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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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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只是坐着,垂着脸问他不想睡了?
    阎小旺一听有门,立刻跳下来,抬头挺胸,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膛道我睡好了。
    行。阎点点头,把他提到门口,慢悠悠道,随你去干嘛,我休息一会儿。
    阎身量高,躺上去就把整张吊床给躺满了,长腿没地方放,搁在细细的绳子上一道晃晃悠悠。
    他们父子俩用另一种语言说话,乌罗在外头听见了,觉得跟听外星语似的,然后就见着阎小旺掀开树叶帘子走出来,小嘴撅得能挂酱油瓶,不过并没有哭。
    乌罗看着他有点可爱,部落里的孩子大多早熟,喜怒哀乐不像是阎小旺这么明显,好像他明天起来不用考虑吃饭的问题,只需要背上小书包思考怎么应付老师念念abcd就好了。
    你爸不要你了?乌罗蹲下身逗他,露出猫憎狗嫌最容易惹哭小孩子的恶人亲戚嘴脸。
    阎小旺听不懂,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无视乌罗。
    众人似工蜂一般勤勤恳恳,恨不得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在乌罗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阎小旺捧着脸,他不常接触到这种事,部落对于阎也许是一段回忆,可对于他而言就是从未经历的存在。前来交换的那些人单纯为了交易,自然不会展现有关于部落的凝聚力,他们就如同工具人一般,每个部落只做一小部分的工作,为阎慢慢完善好那栋小楼。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乌罗让所有人去休息,他将最后过滤的盐水倒进陶罐里煎煮。
    去睡吧,待会儿还要回去呢。
    其实他们今天只是来认认路罢了,乌罗不过是想顺便试试能不能提炼出来盐,带着成品回去见老板(首领),总好过两手空空就回去报个路标。
    大家都很听话,加上熬了一夜,见着天蒙蒙亮,也都散开找石头或是棚子边缘,靠着火堆睡下了。
    至于阎小旺,他早就睡得口水长流了。
    乌罗打了个哈欠,他不是不困,只是习惯熬夜了,更何况外头总得有个人守着。其实作息规律了那么久,偶尔熬熬夜还感觉怪振奋的,仿佛回到高三时代睁着两只朦胧的睡眼拼命做习题,结果早上爬起来发现语文答案写在了数学卷子上。
    还好这会儿只是熬煮粗盐,没什么别的东西,不至于弄到糖盐不分的地步。
    天空出现鱼肚白的时候,阎从棚子里走出来,清晨的风冷到骨头里去,然而眼前平浅的水面轻柔地泛起光芒来,蜿蜒着的幽蓝色光芒如同轻纱柔曼,是巫山神女轻解罗裳时不慎遗失的腰带。
    还挺美的。
    乌罗坐着,拿来刮下盐粒的细柳还在指尖轻轻摇曳,他回头望着阎,嘴唇上抿着星火。
    那根烟是刚点起来的,凑在陶罐底下,微微一蘸火光,瞬间就燃烧起来。
    烟草的气味并不香醇,阎闻来只觉得呛。
    他望着乌罗,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无关爱恨,只是单纯追逐本能。
    这个男人精密得宛如机器,从神态到言行,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打上领带就能从容步入舞会挽起女人的手曼舞一曲。他的灵魂没有被困在这个绝望而苍凉的古老世界,仪态雍容,众人于他指下行动,进入全然崭新的时代。
    我已经看习惯了。
    阎回答他,目光一眨不眨。
    烟朦胧着乌罗的脸,他透过雾气看对方高深莫测的神态,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调笑道没冒犯你吧?
    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个人都一清二楚,谁都没有开口。
    乌罗很快就将烟熄了,在这个没有咖啡的时代,他又不能进商城里头去给自己泡一杯提神,除了口袋里的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坐过来吧。巫诚恳地发出要求。
    阎谨慎地凝视着这个男人,最终缓慢走过去,他们之前靠得足够近,对方身上有极淡的来自于人工香精的气味,不讨人厌,只是叫人琢磨不透。
    就如同本人一样。
    阎隐约觉得那是一种兰花的香气,又揉入薄荷与柠檬,闻起来有些清冽,仿佛初雪后的世界,透着点沁人心脾的凉意,藏起似有若无的距离感。
    他母亲难产去世了吗?乌罗询问道,盐水正慢慢被煎熬得粘稠,一圈圈地吐着泡泡,搅动后仿佛被打碎的白泥,带点浑浊的灰色。
    阎小旺躺在草地里睡得正香,他张开四肢,露出肉嘟嘟的手脚,大黑马偶尔凑过来拱拱他的脑袋,见他还动弹,便又再离开,去寻觅食物。
    而巨狼则一早就不见踪影。
    就乌罗现在经历过唯一的一个部落,显然是母系社会,上到刚出生八天,下到看起来四十八岁的基本上都归首领管,有时候也归他管,不过大多时候还是比较听首领的话。如果阎要带走自己的儿子,那没道理不带走母亲,要是一家三口外出,当初部落说不准不会跟他们起冲突。
    他实在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恩怨情仇,又跟附近的部落有没有关系,要是连阎都救不下来人,那得提防着先。
    阎淡淡道没有,不过的确死了。
    乌罗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见不是很伤心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又问道你没在?
    她的死,与我无关。
    阎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这个回答着实有点耐人寻味,乌罗呆了呆,一时之间竟然琢磨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可以解释成他没有杀阎小旺的母亲,似乎又可以解释成阎小旺的母亲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毕竟正常情况哪会这么说,难道说阎小旺是捡来的?
    原始部落在不发达的时候,食物缺失几乎是常态,就连辰也说过,他们在迁徙时缺粮没得吃了,能省就省,实在省不了就会从孩子开始杀,好减轻负担。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话题就显然是个雷区了,不适合在这么好的早晨谈论。
    乌罗眨眨眼,狡猾而委婉地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节哀。
    阎没有揭穿他的小聪明,只是笑了笑,静静坐着凝视远方,好半晌才道雨季过后的第七天,会有人来找我换东西,如果你们想找点自己没有的,可以在那时候过去。
    一整天?
    好几天。
    乌罗轻轻甩了下手里的柳条,他抬起眼睛去看对方如梦似幻的面容,金色的阳光终于从水天一线的地方弥漫出来,水淋淋的柔光洒在阎身上,把他显得需要乌罗顺道去进修一场研究生级别的彩虹屁课程。
    他凝视着对方的眉骨,觉得那里好似酿着点淡淡的寂寥,并不分明,迫不及待地等着吞噬主人的喜与怒。
    以前乌罗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老的电视剧里演员总是看起来那么美,而越新越好越豪华的造型,反而失去了那种韵味。
    现在他忽然明白了,缺少一种时间的沉淀感。
    倒不是说阎长相显老。
    第61章
    乌罗让他们一口气睡到了中午。
    而阎小旺早睡早起身体好, 一大清早就吵着要回家, 虽然乌罗听不懂,但差不离就是那么个意思, 于是刚刚还与他畅谈人生的美人邻居毫不犹豫地带上儿子走了。
    那头叫做留君的巨狼半点没有留君的意思,它听见哨声后就从荒野的某一处如风如电般飞窜出来,与大黑马快得不相上下。阎小旺一大早起来还困,要趴在巨狼的皮毛里取暖,他们父子俩就调换了坐骑,没多会儿功夫,身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要不是乌罗觉得他们几个着实不太值钱, 说不准会觉得阎是以做生意为名,拐骗他们遗弃荒野为实。
    等到部落启程回去的时候,泥土跟石头装了不少,真正的盐倒是只提出来四五罐, 好在是新烧出来的大罐, 要是往常的那种小罐子, 非得装上十来个不可。
    乌罗很是厚道地将他们用过的草木灰坛重新装满放好,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大家以后说不准是要长远发展生意线的,不能太过目光短浅。
    制盐小队睡醒后先吃了些东西, 发现阎已经消失后,兴奋地恨不得在地上翻跟头, 觉得悲伤的大概只有乌罗一个人。
    他得靠自己两条小细腿跑路了。
    婕则在身上前后两面都挂满了盐罐, 满脸春风得意。
    乌罗叹了口气, 清点人数确定没有谁失踪后,就下令道我们回去!
    回去!
    吼声震天。
    来时脚步匆匆,行囊空空;去时皆都满载,乌罗自己还得背着装盐的陶罐,一直拼了命打哈欠,努力不让自己发困。
    婕跑在最前,兴奋地像只猴子,一直指来指去,真不明白她是怎么在这片一模一样的森林里找到路的。
    回去的路上,众人还看到了鹿群,正在进食的鹿群嚼着青草,目光清澈而明亮,这森林之中的精灵静静注视着他们,水雾朦胧地笼罩着绿意,仿佛一场美梦。没有谁轻易动手,鹿群太多了,他们又带着重要的盐,武器太少,这时候要是突然狩猎,很容易受伤。
    大家只好可惜地与鹿群道别,绿茶最为惆怅,挤过来对乌罗说道这里,就是我们找到你的,地方。
    哟呵,还是我老家呢。
    乌罗又累又困,勉强睁着困倦的眼睛打量了会儿,漫不经心地回答绿茶行吧,你们记着,等肉不够了我们就把它们抓回去。
    好!绿茶颇为亢奋。
    不过饶是众人紧赶慢赶,最终还是在月上中天时才赶回到部落里,十几只火把照得暗夜如同天光,主要是乌罗彻底陷入了熬夜过后的困倦期,绿茶一直拽着他才免于中途丢失一个巫跟一罐盐。
    乌罗已经困到看着地上的石头都忍不住脚软下去躺一躺,为了提起精神,落后时抽了一根半烟。
    那半根是早晨熄的,总不能随便浪费。
    开门的是乐与白连,首领披着外套赶出来,硬生生走出黑社会大姐头的杀气,她欣喜若狂地看着乌罗,然后直扑向他身后的陶罐,也不嫌咸,蘸着点盐就吃了,尝到咸味后眼睛顿时发亮起来。
    我要睡一会儿,谁都别吵我。乌罗把盐罐解下来,基本上是连滚带爬攀进山洞里,找到自己清洗过的被子后就窝了进去。
    其实只洗了被面,棉花暴晒了几次后将就着用,毕竟被遮住后眼不见心不烦,自己不想就当不存在。
    他怎么了?首领眨眨眼,有点担心,路上,遇到兽了?
    婕老实回报道巫,煮了两天盐。
    她顿了顿,又用极为仰慕地口吻说道我们睡,他还在,煮。
    其实只能说是一夜,他赶了一天的路,不过这对原始人来讲没有什么差别,听起来便好似乌罗精力充沛地干了极了不起的活。首领听明白了,她点点头,开始安排众人将东西放下收拾,把盐带到山洞里去,今天大家都还没有吃饭。
    本来首领以为带来的都是盐,没想到除了几个陶罐之外,大多都是石头跟泥土,她皱皱眉头,不明所以道这些,带回来,干什么?
    乌要带。绿茶回答道,大家都要学,做盐。
    首领惊讶道这个盐,从泥,石头里来?
    她当然是知道泥土跟石头里是有盐的,不提石头,她本身就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泥土来补充盐分。
    可是细白的盐跟黑色的泥土能有什么关系?
    虽说现在从海水里提取出来的盐没有之前交换来的纯度高跟漂亮,但到底是自己踏踏实实掌控着的东西,首领还是更偏心自己能直接得到的东西,她用手捞起一把青盐,愉快地微笑着。
    这个是水里。绿茶绞尽脑汁地解释着,可是水不好装,乌说等它们自己晒,我们去捡,再做就好了。石头,泥土,好带,可以带回来做。
    首领被他说得晕头转向,暂时不打算理会泥土跟石头该怎么提取盐分,而是热热闹闹地开始做饭。
    任何种群在缩小到一定程度后都会自然消亡,现代说得直白点,叫做灭绝,人类的崛起就伴随着许多物种的灭绝。甚至是人类自己都曾经毁灭过人类,比如说智人就屠戮过不少其他的直立人。
    因此一个部落想要存活下来,就必须要有坚固安稳的家园,足够强大的武器,还有充足的食物跟人口。
    盐跟武器的到来大大减缓了部落里对食物的需求压力,所谓饱暖思淫欲,首领在吃过饭之后就开始考虑春天的大业了。
    只是这个事还要再跟巫谈一谈,看他准备什么时候去。
    首领对某些事情不上心,并不意味着她完全不在乎,就好比方乌罗要辰记录日月星辰的变化,她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心里是把这件事解释为乌罗能跟日月星辰沟通,否则干嘛要记录那些变化呢,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
    既然可以沟通,那自然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不下。
    难为首领对日历还没有任何了解,就已经开始臆想天气预报了,不知道该说是进步,还是该说贪心。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暂时都与此刻的乌罗毫无任何干系。
    他正在认真补眠,天塌下来都跟他无关。
    乌罗这一觉只睡到了第二天清晨,累得七荤八素,大清早起来都觉得头有点重,身体轻飘飘地发沉。他支棱着个鸡窝头蹲在被窝里,目光呆滞地放空一切,一时间脑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想不起来,觉得世界好大,他真他妈不想再出去看看了。
    就算真要出去看看,也得训练头坐骑,免得自己用两条腿虚度光阴。
    乌。首领一转头就看见他僵尸似的待在被窝里,既不出来,也不躺下,于是就走了过来,看他神思恍惚的模样,不由得呆了呆,下意识伸手拍拍他的脸,力度随着乌罗的不理会而逐渐增加。
    在她把乌罗的头扇飞之前,乌罗终于恍惚地抬起头,抓住她的手,疲倦地询问道琥珀,你有什么事儿吗?
    其实真心话是您脑子没毛病吧。
    首领十分振奋地抓住他的肩膀,将人使劲儿来回摇晃四五次,激动道乌!盐多!石头跟泥,怎么做盐?
    做做做。乌罗脑浆都快被她晃出来了,打个哈欠道,姐姐,我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我给您烧了两天盐,一天半吧姑且算是,还背着一个盐罐拿两条腿走回来,这没功劳也有苦劳。您说,扒皮也不是这么上工的对不对?你等我缓缓,吃个早饭,醒醒神,咱们再干活成不成?
    首领眨着眼看他,不知道是听懂没有,不过大概反应过来乌罗还得吃早饭,就招招手,让炎捧着食物跟汤碗过来,恨不得以服侍植物人的样子服侍乌罗,要是对方不张口,就打定主意直接灌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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