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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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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领仔仔细细地看着乌罗,忽然充满渴望地询问道乌,换的人,他,来吗?
    她知道,能够制盐的人不管在哪个部落里都很吃香,远方的那个部落远比她们强大,可是她仍是忍不住想问一问。
    走了。乌罗说,来的时候会告诉我的。
    来?首领从自己的脑海里搜寻学习的词汇,他,还来?
    乌罗点了点头,他沉思道说不准的,那些东西我都换了盐,放在了箱子里,人已经没有了。
    这句话首领就听不太明白了,太长了,她只是茫然地看着乌罗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听见他说人没有了,那就是说找不到了。首领觉得有点失落,不过并不是非常失落,她的确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可并不会强制要求乌罗去做什么。
    乌罗是个厉害的巫,他还认识一些森林里的流浪者,如果这些满是麻烦的流浪者能带来一些好处,那首领并不会干预。
    毕竟要是乌罗不高兴的话,也许他又会去流浪了。
    首领并不知道为什么像乌罗这么有本事的巫者会离开自己的部落,能够给予他这样好的衣服,这样好的箱子,还给予了他火的大部落。又为什么愿意留在自己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她二十多岁的时候忽然从战士变成了领袖,只能靠着记忆与曾经在部落里的经验努力让大家活下去,然而她不能做得更好了,
    他们现在缺的,正是像乌罗这样厉害的巫。
    这个部落太年轻了,首领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没有几年,她还不能很好地去了解权力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更习惯被命令跟服从,这些年多多少少有些改变了,可是当乌罗做许多事的时候,她只要看到里面的好处,便下意识地顺从。
    是顺从,而不是采纳,乌罗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首领的想象。
    不知道这对于一个领袖来讲正常不正常,首领隐隐约约意识到乌罗的行为将会瓦解自己一部分的权力,就好像华跟烧罐子的那些人一样,他们已经更听从乌罗了。
    不过首领并没有觉得不好,毕竟她对那些东西实在不太懂。
    这个借口只能用一时,乌罗在心底盘算,他做罐子出来之后,教大家怎么做,这属于他业务范围能力之内,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做盐就不太一样了,又没资源又没工具的,先别说他不会,就算是会,想教都是有心无力。
    说是交换,其实乌罗也是通过首领的对话才想到的,本来他是打算以语言不通糊弄下首领的。
    只要听不懂,就不知道这玩意的来处了。
    既然部落之间存在交换,那就不算非常稀罕的东西,他说是换来的,首领最多只会怀疑,可追究是追究不下去了。
    毕竟这么大块地,两条腿的人跑起来比四条腿的猪都难找。
    只不过看首领的反应,这个借口用一两次也差不多了,这一次交换的人给跑了,说不准下一次首领就跟着去把那个压根不存在的小商贩捆回来,他们学得话越多,表达的意思越清楚,乌罗就越难糊弄他们。
    看来还得试试看首领对神这一块的反应,装神弄鬼还是得提上行程。
    乌罗还不知道自己的突然穿越让首领自动打好了来历补丁,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回答。
    我们还走吗?乌罗看首领一脸若有所思,觉得这位漂亮姐姐未免大脑太灵活了点,怕不是历史推动者,再这么问下去只怕底裤都给扒光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问道,还有什么盐吗?
    首领摇摇头,她指向前方,结结巴巴道那里,不能,去。
    为什么?乌罗愣了愣,奇怪道。
    会,死。首领一边回答他,一边神情凝重了起来,她没有再看乌罗,而是望向远处,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一样,连眉毛都快皱成倒八字了。说时迟那时快,首领忽然抱住乌罗,将他紧紧搂在自己怀里,两人瞬间扑向草丛之中,摔了个乌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险些以为首领为了一把盐就要杀人害命谋财。
    马蹄声响了起来。
    草!
    乌罗在心底飙出一句国骂,这里还有马?这儿他妈不是森林吗?哪来的草原让马群栖息啊。
    然后他又在心底骂了一句草,首领这耳朵也太尖了点吧。
    首领的力气太大,乌罗一时间挣脱不开,只好用脚去勾自己的行李箱,而首领脸上已经冒出汗来了,不知道是吃太多盐在排汗还是被吓的,她用汗津津的手搂着乌罗,似乎还在发抖。
    马而已?
    乌罗百思不得其解,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并听不清在说什么,更像是首领他们习惯的那些音节,又长得好似对马的哨令。
    于是乌罗反应了过来,首领并不是害怕马,而是人。
    这倒让乌罗觉得荒谬起来,他从没见过首领这么恐惧的模样,好像那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魔鬼一样,他便努力挣扎开来。好在首领很快就注意到被他们丢失的箱子,于是松懈开力道,以为乌罗要去拿他们的盐,便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简直是在演寂静之地。
    只要他们发出点声音,那人就会立刻冲过来把他们杀了一样。
    因为首领的惊恐,乌罗不自觉地也有些紧张起来,他猜测那个男人说不准满脸横肉,或是看起来就气势汹汹,于是下意识地轻手轻脚起来,将身体伏在箱子上,借草丛掩藏身形。
    首领悄悄松了口气,她的眼珠子微微转动着,下意识搜寻合适的武器。
    如果只有她自己,现在早已经跑回部落了,往日他们来拿盐果子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如果那个男人在这里,他们就走,回去多挖些泥土;可今天还有乌在这里,他根本跑不快,体力又极少,加上还有珍贵的盐,一旦惊动对方,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是拿到盐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平日里她绝不会这么轻率地带着乌罗来到这里的,这棵盐果子树是他们对于领地心照不宣的划分线。
    他们当初已经说过互不干扰了。
    马蹄声听起来并不是很近,不过能听到声音,就意味着他们距离并不远。
    乌罗学着首领的样子捂住嘴,却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人只要被杀就会死,假使真的是什么可怕的敌人,他手边还有箱子,总不至于没有个退路。
    于是他借着植物,悄悄探出了头。
    第38章
    时间已经不早了。
    乌罗看向前方时, 太阳已准备下班回家,金色的夕辉似乎在一瞬间就染透了蓝天白云, 照得人身上仿佛都能发出光来。
    盐果子树生长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 远到林木似乎都有个尽头,更远处就是开阔的平原, 马蹄声仍然在响, 不过那匹马走得很慢, 身上坐着一个男人。
    光太亮了, 刺得乌罗的眼睛几乎要流泪, 镜片阻拦着视野, 他只能眯着眼睛去看,慢慢才看清那个男人大概长什么模样。
    跟乌罗想得满脸横肉并不同。
    这个男人长得很高大, 也许比部落里的绝大多数人还要更高一些,他骑在马上,背脊仍是挺直的, 身材修长而匀称,双腿自然垂落在马腹上,身上背着弓箭。
    慢慢的, 马儿走快了点,又忽然停下了, 他便遮住太阳, 忽然回过头来。
    一切刺眼的光芒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那个男人抬起头来, 看向遥远的草丛, 他看起来很英俊,那双眼睛锐利地像是鹰,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他们之间不够近到让乌罗能清晰地分辨出他五官的每一处具体,只是觉得那双眼睛似乎是在分辨着什么,最后对方微微笑起来。
    乌罗觉得喉咙被勒紧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发现,那笑容又意味着什么。
    甚至连那微笑是否是真实的,他都无法窥见清楚。
    乌罗没办法形容对方的相貌,只是觉得那近乎是侵略性的美丽,光是远远看着,似乎都能闻到对方身上腥甜的血气,仿佛野兽披上了人类精致而险恶的皮囊,又将残忍融合得□□无缝,是一根已经在弦上的箭,是一把刚饮过血的利刃。
    穷尽言语也无法表达他的危险与绮丽。
    美在各种各样的人眼里有截然不同的概念,它并非纯粹是柔软的和缓的,偏向含蓄与温柔的,有许多时候,它甚至是锋利、可怕、棘手的。
    部落里的人多数像混血儿,长得都不算太差,只有几个是普通水准,而其中首领已算长得较为张扬艳丽的女人了,然而她与这个男人相比,温顺地像是只可爱的小兔子。
    太阳又再显露了出来,金色的光芒再度笼罩着那个男人,将他垂落在肩膀上的头发照出点绚烂的光彩来。
    乌罗的心开始怦怦直跳,他觉得心脏似乎快要跳到喉咙口,只要稍稍作呕就能直接吐出来。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直到那个男人离开后,乌罗才恍惚觉得自己仿佛刚做了一场可怕又诡艳的绮梦。
    也许是女娲捏原始人的时候格外上心一点吧。
    乌罗在心底干笑着,他看着马蹄声渐渐远去了,那马儿走得并不太快,不过它仍是远去了,边上的草丛窸窸窣窣的,首领从里面冒出头来,她伸手来拉乌罗,两个人的手都藏着冷汗,碰上去几乎要打滑。
    首领拉了乌罗两次才将他从箱子上拉起来,新上任的巫狼狈不堪地拍打着自己衣服上沾着的碎草与小型果实,他忽然明白了首领的恐惧感从何而来。
    那个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懒洋洋的兽王,只需要信手拉弓搭箭,就足以在顷刻之间夺走他们的性命。
    不会比喝一瓢水更难。
    回去的时候,乌罗一直有点恍惚,他倒不至于这时候还能想着长成这样为什么不晚生个几万年去当大明星呢,而是一直在想那副弓箭。
    那个人有弓箭,哪来的?怎么来的?是已经有人发明出来了吗?他是什么部落的?这个世界的科技到底点到了哪一块?
    是不是该搞点武器先把部落包装起来啊?
    这我他妈的不会弄弓箭啊,不行就回去翻翻书,不知道小白脸他们能不能搞个自学班啥的。
    走在路上的时候,不知为何也沉默下来的首领忽然开口道八,人。她静静地说,他,咻咻,死。
    咻咻?
    乌罗恍惚又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首领,这位聪明的女性领袖脸上罕见地露出了疲态与脆弱,可见对方的确给予了她极大的重创。首领做了个拉弓的姿势,她又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看到火,想拿,好多人,死了。
    他就是石头上那个人?乌罗从这简短的信息里联系起蛛丝马迹,惊诧地问道。
    首领点了点头,她黯然地说他,给我们,食物换火。
    就方才乌罗来看,那个男人身体上并没有任何的畸形,甚至可以说长得格外完美,他忍不住琢磨了会儿首领为什么要那么画,然后就想到了那个象征着首领的鸟头女人。
    手脚变长,也许并不是意味着身体的缺陷,而是首领认为他能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手脚的长度是指能力。就好似三头六臂在现实里的用法一样,并不是说真的有三个头六条胳膊,而是指一个人的能力很优秀。
    奇怪的是,既然他们之间发生了流血冲突,首领又显然被吓得不轻,那对方必然是有敌意的,那又为什么会把火换给他们?
    他的部落呢?乌罗想了想,忽然问道。
    哪知道首领摇摇头,她沉默地叹气,半晌才道他,没有部落。一个人,一个婴儿。
    一个人,杀了部落里的八个人?更何况还带着个婴儿。
    就算有弓箭也太离谱了。
    乌罗沉吟片刻,他现在还没办法从首领得知更多的消息,她形容不了当初的场景,那些回忆在记忆里清晰可辨,可是通过语言就难以完全表达,包括乌罗将问题问得较为细致些之后,她就完全陷入了迷惑不解的状态。
    你们除了火,还换过什么吗?乌罗问道。
    首领分辨了很久除了是什么意思,直到乌罗又换了好几种问法,她才恍然大悟地摇摇头,指着他们带来的盐肤木果子说道我们,不去那里,摘果子,见他,就跑。
    那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乌罗沉吟片刻,他本来以为那个男人本来与首领他们敌对,是为了婴儿才用食物换取火,可要是那样,他们之间应该会进行频繁的交易才对,可是按照首领的说法,他们换过火之后就完全互不干扰了,甚至到了采盐肤木的果子见到都会跑的程度。
    这就不太合理了。
    而且这个男人既然没有部落,那他的婴儿又是怎么来的,尽管乌罗没有看过其他的部落,可是光是这个部落对婴儿的珍视,就足够他有个大概的认知了。一个没有部落的男人,会弓箭会驯兽,还带着一个婴儿,独自在森林里生活,杀了部落里八个人,却又慷慨地将火换给了部落。
    他当初换了多少食物?乌罗下意识问道。
    这个。首领摇摇头,她好像很困惑,从头发里取出了一根羽毛,慢慢说道,要了,一鸟的。有肉,一块。
    一只鸟的所有羽毛,说多也不算多,说少也并不少。
    原始人在没有弓箭的时候,狩猎鸟类是极不容易的事,必须是非常老辣的猎手才能抓到一只鸟。尤其像是首领这样的部落,连火都才刚刚有,工具武器极为粗糙,他们想要抓住鸟并不太容易,因此只有首领跟唯一的婴儿身上才看得到羽毛。
    羽毛对于部落而言,更多是保暖与装饰的作用。
    那个男人要羽毛,不太可能是装饰,估计是拿来做箭羽,也很可能是给那个婴儿。
    这笔交易虽然不算很划算,但到是说不上黑心,不过既然是交易,哪有嫌多的,那个男人怎么会刻意要一块肉跟羽毛,一般情况,不是直接拿走整只鸟就好了吗?
    乌罗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问号,他发现这些朴实纯真的原始人居然也能如此扑朔迷离。
    他们之间到底是为什么起了冲突,又是什么阻止了这场已经流血的冲突,那个男人又为什么愿意将火给予部落。
    部落至今只换过两次火,一次是跟那个男人,还有一次就是跟他。
    从日常也看得出来他们对火非常重视,可是当火堆熄灭之后,他们并没有想着去求助路程非常近的邻居,反倒是碰运气在路上把乌罗捡了回去。
    不过这对乌罗倒的确是件好事,只是细思起来,始终有地方令人不解。
    最令人感觉到奇怪的,大概就是那个男人的想法了。
    首领如此惧怕他,可见当时是对方占据优势,难道对方是怕整个部落反扑?那又为什么要给予火提升部落的生存率呢。
    尤其是那个婴儿,又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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