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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独为清寒来——未见山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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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寒道,饿了你就先吃。
    司马卫侯道,沈公子不知道冀北的规矩吗?主子不上桌,其余人不准动筷。
    沈清寒一指外头道,那不是都开吃了吗?
    司马卫侯道,说的是上桌的呢,那些人不是没上桌吗?
    倒也是,坐着的站着的,全都直愣愣的望进来,本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听见司马卫侯的话,这才又放心的吃了起来。
    看着沈清寒和司马卫侯斗嘴,嬴嗣音也是不管,他伸手添了一碗汤,推到沈清寒面前道,这几天就没见你好好吃过饭,把这汤喝了,暖暖胃再吃别的。
    沈清寒根本不理,继续问司马卫侯道,听说司马大人昨晚喝酒输了,欠我两层内力,一会儿空了就上楼来还了吧。
    你不是不要了吗?司马卫侯没忍住,那可是两层内力啊,换谁谁舍得?
    那我也不知道你是打赌输了,还当是他逼你的。沈清寒一指嬴嗣音道,谁知道是你自己自愿,愿赌服输,司马大人总不至于不认账不是。
    司马卫侯虽然暗自气恼,但面上却是一阵坏笑,他凑近沈清寒道,脱了衣裳渡内力效果更佳,沈公子若是愿意赤诚相对,那本官倒是也不觉得吃亏。
    都是男人,怕什么?沈清寒大方回应。
    反倒是嬴嗣音在一旁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卫侯你若是不想要那对眼珠子了,那本侯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让清寒脱这一回。
    这出戏,顾则笑举着鸡腿,边吃,边看,竟是直接咯咯的笑出了声儿。
    难得看司马卫侯吃一回瘪,沈清寒这家伙怼人一向是果敢又嚣张。
    用完午饭,接了司马卫侯的两层内力治伤之后,沈清寒觉得身体内外都跟着舒畅多了,前几日压着还会疼的胸口,现在也能正常呼吸不觉难受。
    第50章 前缘可再续(5)
    到了西鄞皇都城。
    嬴景文的身子还未大好,他一脸的病态苍白,嘴唇不带颜色,唇面干涸开裂,双眼带着些乌青,喘口气儿都得捂着胸口,深吸两口气便得吞咽口水,看样子病的十分严重。
    韵锦公公端着药碗进殿,恭恭敬敬行礼之后这才上前,扶着嬴景文的胳膊道,圣上,该用药了。
    嬴景文推开那药碗,轻声道,冀北的事儿办妥了吗?
    韵锦公公道,今日一早,奴才的侄儿魏光便已报信回来,说是接了孝文侯爷正在来皇都城的路上。
    嬴景文松了口气,眼里泛了些亮光起来,他还愿意回来?
    韵锦公公道,圣上同侯爷之间情深义重,如今侯爷虽是定居冀北,可这六年哪里比得上三十年,他又怎么舍得不回来呢?
    嬴景文服了药。
    和嬴嗣音在一起多长时间,这病便跟了他多少时间,药汁苦得人眉头眼睛全部都皱到了一处,喝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不了这个味道,他为嬴嗣音落下这一身的病根子,虽然从没后悔过,但却始终觉得是对方欠了自己,所以姿态总是会摆的很高。
    嬴景文觉得嬴嗣音这辈子都还不了他的情,所以对方这些加倍出来的好,他都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沈清寒最近懒得和嬴嗣音闹别扭,虽然自己有一肚子的正义道理,可嬴嗣音这个怪胎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那厮做事全是凭着自己心情的,简单来说也就是,对嬴嗣音来讲,他说的话,那才是道理。
    说的话不痛不痒倒还好,但反抗的结局一定就是挨打,沈清寒也不是没试过,上赶着去踩人家的底线,结果最后的结局也就是被按住狠狠收拾,收拾完嬴嗣音又会来哄,翻来覆去,闹个没完了。
    不满归不满,人活着还是得学聪明,沈清寒干脆什么都不说了,一有功夫便缠着嬴嗣音教自己,不管是剑术还是别的,总之那厮什么都会。
    马车行至皇都城门口便要换轿子,嬴嗣音接着沈清寒下车,一行人正要往里走时,守门的卫兵却突然伸手将沈清寒拦住。
    进宫不得佩剑,还请公子将剑放于此处保管。
    沈清寒皱了皱眉头,回头看看司马卫侯腰身上的长剑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摘了下来,看到他的目光时,还无奈的做了个摆手的动作,像是在说,没办法啊,都是规矩。
    我要带剑。沈清寒主动伸手抓住了嬴嗣音的指头。
    孝文侯爷,圣上定的规矩,所有官员皇族入宫一概不允许携带武器,这位公子门口的侍卫耐心解释道。
    谁知道嬴嗣音只偏头看了看沈清寒那张脸,便是抬手一个巴掌挥开了那侍卫,滚开。
    这一巴掌甩的是又响又亮,打的那侍卫一个踉跄摔到地上,耳朵孔里都开始溢血,然后趴在地上连连求饶,再也不敢多嘴。
    司马卫侯悄悄低头凑到顾则笑的耳旁说,以前侯爷最得势的时候,本侯进出皇宫也跟他沈清寒一样,大摇大摆的挂着剑,从来没人敢拦。
    翰林院大学士,朝廷正一品文官,进出皇宫还随身佩剑,多有意思啊。
    知道嬴嗣音来了,韵锦公公便吩咐人去替嬴景文更衣收拾,两个人虽然说着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但男人嘛,天生好.色.多.情,喜欢的就是那股子新鲜感,爱的就是那副好皮囊,何况嬴景文还替嬴嗣音大了那么好几岁,现在哪里比得上人家那二十刚出头的小男孩。
    婢女刚刚拿了一件衣裳想替嬴景文换,嬴景文却是按下那只纤纤玉手,他摇头道,收拾什么?朕就是再收拾,那也比不过人家年轻人风华正茂,国色天姿,倒是不如显得可怜些,说不定还能勾起些旧情,他或许,就舍不得了。
    嬴嗣音这人对着心头肉,向来都是心软的。
    圣上说的是。韵锦公公应和道,你们拿着衣服都出去吧,没有吩咐就别进来了。
    是。婢女们听话退下。
    嬴景文盖着被子,躺着休息了好一会儿,可是左等右等嬴嗣音都不来,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的厉害,便睁眼唤道,韵锦,人呢?人怎么还不来?
    韵锦公公立马上前道,回禀圣上,奴才已经派人前去请孝文侯爷,当是很快就来了。
    话音刚落,殿外便有小太监进门来答话。
    韵锦公公道,怎么你自己回来了,孝文侯爷呢?
    小太监道,启禀圣上,启禀公公,孝文侯爷进宫本是要先来探望圣上,谁知道他身旁的那位公子说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孝文侯爷带着人回殿歇息,请太医先过去瞧病了。
    身体不舒服?走了一路现在才身体不舒服?韵锦公公先是吃惊,随后便转向嬴景文面前讽刺道,奴才看那小狐狸精就是想来摆架子争宠的。
    不等嬴景文说什么,小太监又连忙道,奴才还有一事要通禀。
    韵锦公公道,有话就快说,别碍着圣上休息。
    小太监道,事情是这样的,按照宫里的规矩,除去御林军外,其余官员皇室进出皇宫均不允许佩戴武器,可孝文侯爷身边的公子却是执意拿剑进宫,同守门的侍卫起了冲突,那侍卫挨了一巴掌,最后无奈只能放人进来了。
    真是放肆。韵锦公公瞧着嬴景文的脸色骂道,圣上,奴才看那姓沈的公子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来了咱们皇都还当是在冀北那般嚣张呢,这事儿您可千万不能忍着让着,否则就算是孝文侯不说什么,那姓沈的还当是我们怕了他。
    争宠?这两个字说出来,嬴景文只觉得好笑,他起身道,争什么宠?争谁的宠?朕何时还轮到你们用这两个字来评价?
    韵锦公公忙忙跪下道,是奴才失言,冲撞了圣上,并无他意,还请圣上恕罪。
    穿衣服吧。嬴景文一伸手,懒洋洋的道,既然人家不愿意过来,那我们过去便是,也不是什么十七八岁的小孩儿,该有的气度是要有的。
    韵锦公公拿着衣服来伺候嬴景文穿上,他唯唯诺诺道,圣上说的是。
    嬴嗣音的脾气嬴景文清楚,被想缠的人缠住,那便是很难喊得动,而且对方好像是真的想放下这段感情,所以有意无意都在疏远自己,嬴景文突然有些慌了,一想到一个护了自己二十多近三十年的人,突然转身要走
    那么爱你的一个人突然不爱你了,那个一直说要保护你的人突然不想保护你了。
    两人之间情义消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所以以后要怎么办?
    好像是胡闹过头了呢。
    不比嬴景文的突然忐忑,沈清寒倒是随性潇洒又自在,跟着嬴嗣音回了那厮以前住过的寝殿,嬴景文这货虽然干的全不是人事儿吧,可好歹嬴嗣音这间房是保持的干净整洁,上了心吩咐人打扫过的,一进屋,沈清寒便注意到了嬴嗣音的动摇。
    果然是个多情又心软的男人。
    怎么?就这么点儿小事也够你感动?这段关系里你站的位置就这么卑微?抓着时机便开口讽刺,沈清寒率先坐到了床沿边,然后拿着袖子拭擦起了自己的佩剑。
    这剑柄的玉质虽好,可抓久了难免会印上自己的指印,沈清寒向来爱干净,一闲下来便会动手打理自己的东西。
    嬴嗣音毫不在意,他坐到桌前,伸手想倒茶,结果发现茶壶里是空的,本侯只是看到以前住过的屋子,有些感触罢了。
    沈清寒道,想去见人家便去见,别扭扭捏捏的像是被我管住了,莫要招的人家起了妒心,害我全家还不够,转过头来还得再害我一回。
    嬴嗣音道,有本侯在,没人敢动你。
    沈清寒把剑放在手旁边,他看向嬴嗣音道,如果我和嬴景文动手,两个人必须得死一个,你救谁?
    哈?嬴嗣音也是有生之年头一回听到这样的问题,他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没有作答,只是笑了开来。
    这意思,怎么听怎么像有人问你,媳妇儿和娘亲同时掉进水里救谁。
    沈清寒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嬴嗣音道,你突然问本侯这个做什么?
    沈清寒道,自然是有想做的事儿,所以需要提前把路探好罢了。
    嬴嗣音脸色变了变,他皱眉道,别胡闹,清寒。
    沈清寒道,你说的对,就算我能杀了嬴景文,也没办法从禁卫森严的皇宫大内全身而退,不过,我仔细想过了,能不能脱身好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从跟你的那一刻起,本身目地也就是为了报仇,而不是为了活命。
    嬴嗣音,
    嬴嗣音道,本侯救你,本侯不会让你有机会触碰危险。
    嬴景文刚一站到房间门口,便很不凑巧的听着这么一段儿
    举起来的手指头想要敲门却迟迟放不下,口水咽了好几回,心里的情绪逐渐复杂起来,眼神有几分飘忽,刚刚出神之际,又听见韵锦公公在自己的耳朵旁边喊。
    有危险,护驾。
    嬴景文迷糊之际被人拖至身后护着,韵锦公公只觉得一道凛冽寒气朝自己面上击来,手中没有防御的武器,正想伸手去硬挡时,便见破门而出的一黑一青两道身影。
    沈清寒虽然先拔剑出来,但嬴嗣音追上的速度明显更快。
    身旁御林军行动的速度很快,沈清寒已经将剑拔出了手,嬴嗣音却没有冲出来挡在他的身前,只是从伸手一把从背后将那个家伙抱住,然后强行按住沈清寒的手臂又把那长剑插.回了剑鞘之内。
    有刺客,有刺客,护驾,快护驾。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新,努力码字。
    以后每周五双更,冲鸭......
    第51章
    沈清寒在嬴嗣音的牵制下动弹不得,闻声而动的御林军护卫队也纷纷拔剑拉弓的围了上来,包括此前嬴嗣音提过的那只暗卫队,沈清寒仓促之下看到那些家伙们在房梁树枝上都露了个头,不过见场面还能控制,便就未曾出手。
    果然还是很难啊
    愣着干什么,放箭,放箭啊。韵锦公公尖细的嗓音格外刺耳。
    嬴嗣音这张脸在宫里宫外倒也不是什么陌生的存在,一众人等见到孝文侯爷被喊成了刺客,也不敢轻易随随便便的上前动手,相比之下,放箭是最安全的。
    于是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嬴嗣音一只手将沈清寒护到了自己身后,另一只手一挥,打出一道黑气,想要将这密密麻麻的长箭全部反方向击打回去。
    嬴景文面色苍白,他被韵锦公公扶着,一半的身子已经倒在了地上,看样子连起身逃跑的力气都没了,嬴嗣音瞧见那个人,又怕打出去的力道会伤着对方,于是又急急收紧手指,控制着那道黑气停止。
    手指用力握拳,所有长箭纷纷咔咔咔被震出的内力折断,然后虚无的落了一地。
    韵锦公公看嬴嗣音出了手,自然不敢再造次,只是扶着嬴景文站起身来道,圣上,圣上,您没事吧,圣上。
    嬴嗣音皱眉道,喊什么?身体不舒服便去寻太医。
    嬴景文忍着疼,他站直了身子,推开韵锦公公扶着自己的手,上前两步直面嬴嗣音,音量稍浅,但还是一字一句的问道,皇宫内院禁止携带武器,七弟身旁带的这位公子为何能携佩剑进殿?莫不是真想刺杀朕?
    这孩子只是听见门外有异动,当是有什么人要来刺杀本侯,所以才拔了剑。
    有人敢刺杀你?嬴景文觉得这借口真是蹩脚的要命,他笑道,且不说是否真有人敢这么做,可你嬴嗣音,还怕被人杀吗?
    坏事做多了,自然是害怕的。
    嬴景文面色苍白,连带着双唇都没什么颜色,只有睁着的一双眼内带着些腥红的血丝,像是不敢相信嬴嗣音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像是不敢相信他为了保着另一个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自己面前撒谎。
    嬴景文惨笑一下,他将自己的目光移到了嬴嗣音身后的沈清寒身上。
    翩翩少年,明眸秀目,从嬴嗣音以往挑人伺候的眼光来看,他会这么喜欢沈清寒,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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