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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季阅(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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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两边眼看着谈崩了,撸袖子的撸袖子,抓家伙的抓家伙,场面更加混乱了。
    就在此时,华贵马车停在人群外头,波光粼粼得门帘一撩开,下来俩人。
    骆深先下车,隔着重叠人头看了一眼乱哄哄的场面。
    秦掌柜站在店面门口,背后站着几位壮实大汉,袖子撸到手肘,脸上表情都是下一刻就要动手的凶狠。
    面对面的几个人,包着头发顶在头顶,手上攥着棍棒木条家伙事儿,裤腿袖口都卷起来,露出结实的肌肉,看上去是几个练家子。
    两厢对峙形成界限分明的楚汉河界,河道中扔着几个布袋,袋口散开,周遭散落了些灰色土盐出来。
    四周围着一群人,脖子抻的老长,都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韩将宗瞟了一眼,嘴里道:要打架?
    应当是。骆深点了点头。
    他随手掖了掖后腰的折扇,从容不迫的穿过人群,往店内走去。
    秦掌柜看到他,说着话的动作一停,喊了一句:少爷!
    四周皆是一静。
    他穿的太金贵了,外衫上平滑雅致的刺绣,袖口儿边整齐精致的淡淡花纹,衣摆布料不知是什么制成,阳光底下发着如珍珠般润泽的光。
    看一眼就觉得寻常人穿不起,非常贵。
    后头还跟着一个高大强壮的保镖。
    这保镖肩膀很宽,大腿结实有力,行走间背脊绷起的弧度充满力量。
    群人不自觉让开一条容身一人通过的参差道路,看着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店内。
    骆深寻了一张接待大客户才用的座椅,慢条斯理的坐下了。
    诸位继续。他道。
    韩将宗饶有兴致看着,坐在了他旁边。
    见到骆深,秦轶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对着那几人强势道:不赔就是不赔!
    那就砸了你的店!对面的人一时激愤,脸上横肉斜飞,像是下一刻就要砸店打人。
    韩将宗眉峰一挑,压低声音道:现在当掌柜的都这么强势了吗,也不怕得罪客人?
    秦轶然算是好脾气的人,骆深摇了摇头,仍旧看着外头动静,这事不好办,一不小心就搭进去一间铺子,毕竟,千金难买名声贵啊。
    他分析的虽然对,但是表情沉稳,语气冷静,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你不着急吗?韩将宗问。
    骆深转过眼睛看他一眼,眼线起伏圆润,瞳仁黝黑,含着潋滟水光。
    韩将宗喉咙一动。
    片刻后骆深转了回去,神色如常的说:这是他们该着急的事。
    很好,非常符合富家少爷的作风和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7章终于解锁了。今天双更,后面还有OvO
    第9章
    韩将宗转开眼,不动声色打量着这间店面。
    很大。
    不似其他粮食店的满当拥挤,打扫的非常干净整洁,木台与货架上都摆着的海碗大多盛半碗的样品,从豆子到米面种类齐全繁多,碗边儿都非常干净,应当是每天耐心擦拭,才没有留下灰尘脏污痕迹。
    房间按照种类装修成了三进出的内室,整体看上去宽敞却不空荡,明亮却不冷清。
    门边一阵喧哗,外面的人在硬闯了。
    秦掌柜额上渗了些汗珠儿出来,嘴里喊着:干什么干什么!快拦着他们哎唷!
    说着,他肩上挨了一闷棍,立刻疼的伸手去搓。
    骆深皱了皱眉,站起身。
    他太扎眼了,一动就引来了别人的注意,立刻有人喊道:秦掌柜做不了主,他才是能做主的大老板!
    骆深走上前,先是拉过秦掌柜的胳膊看了一眼,秦掌柜嘶着凉气道:没什么大事诶!
    话说了一半,骆深按了按那伤处,秦掌柜的声音改了调,杀猪似的狂喊:啊疼啊!!!
    骆深叹了口气,松开手打量了对面一眼,吩咐店内的伙计道:寻衅滋事,殴打民众,报官吧。
    伙计略一犹豫,撒开腿冲出了重围。
    这变故一生,一时间群人瑟缩,看戏的居多。
    秦掌柜龇牙咧嘴的抽着凉气,报官的人也跑远不见了踪影。
    骆深对着对面的人说:换盐可以,把要换的盐带过来,按斤两过称,剩下多少斤,换新的给你。
    对面几人对视几眼,眼中交换数种神色。
    这是承认了之前的盐有问题了?中间那人道:你欺骗人们在先,报官咱们也不怕的。
    骆深不答,不知听到了没有,拉着秦掌柜的胳膊检查完才重新站在了最前方。
    他呼出一口气来,掺杂着疲累和无奈:
    库房中的盐还是之前卖给大家的那些,到底有没有问题,咱们心知肚明。之所以换,是因为相信大家,在盐里头掺和沙子充分量这事,大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肯定不会做这种散德行损福报的事情。
    韩将宗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防备有人偷袭他,听到这话不禁在心里鼓了鼓掌。
    这话一出,就把店内货物有可能出现的质量问题,变成了是有个别人占小便宜,想着多要几斤盐上头。
    既保住了名声表现了自己的大度,还含沙射影骂了寻事的人。
    非常有水平了。
    还有谁要退?骆深站在最前头问。
    他环视四周,从容又笃定的说:但是不把盐拿来就想要退钱,是肯定不可能的。
    周围的人更多的是看戏起哄的,能跟着捞到便宜就捞,捞不到也损失不到自己头上。
    听他这样说,都成了哑巴。
    最前面那几人对视一眼,交换数次神色,为首者道:现在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拿出库房中的盐来,让我检查一下,如果没问题,这事就作罢。
    好。骆深头微偏,吩咐秦掌柜:去提一袋子盐过来,当着他面给他装。
    秦掌柜捂着伤处往后走,转头之际,看了骆深一眼。
    那眼中神色非常明显:库房中的盐都有问题。
    骆深镇定自若的说:去取吧。
    秦掌柜只好往里走去,骆深转脸对着一起驾马来的家仆道:秦掌柜受了伤,小心扶着他。
    是。家仆应了声,并到秦掌柜身边,扶着他往库房走去。
    转进里屋,秦掌柜刚叹了口气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家仆说:少爷带来了家中正在吃的两袋子盐,交代说一袋分给闹事儿的,一袋留着卖,应对坚持几日,新盐就要到了。
    秦掌柜睁大眼睛看着他,在哪里?
    放在后门墙根底下了。家仆道。
    秦掌柜手臂也不疼了,甩开膀子往后门冲去,待看到墙边整齐码着的足有大腿高的两袋盐,激动的扑了过去:谢天谢地!保住了保住了
    家仆捂着嘴笑,该谢谢少爷。
    是是是,秦掌柜一连串的说,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门边,骆深站在原地,取了一块手巾出来仔细擦了擦手。
    韩将宗站在一旁不显眼的地方看着他,回想半天没想到他的手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想到最后只能归结于有钱人讲究,爱干净。
    秦掌柜从后头出来,一手拿着掌大的勺子,肩上扛着一袋子盐出来,往混乱不清的河界中一放,顿时周遭鸦雀无声。
    这是库房里刚拎出来的盐,他说着,拍了怕袋子口儿,都看清楚喽,还没有开过封的。
    群人眼睁睁看着。
    秦掌柜一扯线头,解开袋口,双手往旁边一撑,露出里头白花花的细盐来,在阳光底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
    他单手拿着长勺,深深插进去翻出底部的盐来,都是干净雪白的模样。
    一时间,群人看向带头闹事的那几人,眼神都跟着变了。
    那几人双眼睁大,俱是一脸不可置信,甚至有人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对面为首那人说着往前半步,伸手要去翻盐袋子,被秦掌柜一巴掌抓住了手腕,诶!这可是吃的东西,不能下手瞎翻腾。
    秦掌柜甩开他的手,伸出脚踢了踢他带来的扔在脚边的盐袋子,吩咐伙计道:都收起来过称,看有多少,给他们换成新盐。
    是。伙计上前去提,散落在外头的一些,也找来木铲去收。
    秦掌柜:多铲点黄土上来也无碍,左不是沙子都掺和的比盐多了,不差再多给他一碗的分量。
    话里的嘲讽的都要溢出来了,任谁都能听出来,一时间嘲笑声此起彼伏。
    那人仍旧是吃惊疑惑状,眉间紧紧拧成一股麻花,这不可能,让我进你们的库房看一眼!
    秦掌柜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怕你进去之后别的东西也遭了殃,明日都变成沙子了。
    又是一片哄笑声。
    你!那人气急败坏他举起了手中棍子。
    住手!有人高声喝道。
    拥挤人群被分出来一条路,去报官的伙计带着官差到了。
    官差开出一条路,随后,知府也到了。
    紧跟着知府旁边的是江天。
    伙计跑去报官,江天正去找知府聊天,闻言一起跟着赶了过来。
    知府年纪不老不小,模样倒是板正,磊落站在最中间板着一张凶脸问:何人滋事?
    秦掌柜上前交涉。
    江天走到一旁环视一周,找到了站在店内的骆深。
    他快步走过去,喊了一声:深深!
    这称呼真是又黏又腻,连带着想起昨夜他曾衣衫不整的在骆深车上下来,还有下车时的那句话可真够野的,明天咱们再约呀。
    谁野?
    再约什么?
    韩将宗不禁舔了舔一侧的牙齿。
    小天儿?骆深朝他打了个招呼。
    可有伤到你吗?江天上下打量他一遭,不放心的询问道。
    骆深摇了摇头。
    江天张了张嘴,韩将宗清了清嗓子,江天一顿,转脸这才看到他,韩将军?
    他疑惑的看着他,将军怎么会在此处?
    韩将宗冷漠一抬下颌,点了点骆深。
    江天看一眼骆深,又看一眼他,似乎还是不明白。
    韩将宗:陪他一起来的。
    这话太让人误会了。
    江天更加懵了。
    您是来粮食铺买东西,正好赶上闹事的吗?江天问。
    不是。韩将宗一本正经的说:在骆家听说铺子出了事,我是特地、陪着深深过来的。
    深深这俩字从他嘴里叫出来更加奇怪了。
    自在、随意,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感觉。
    江天:?
    骆深:
    江天震惊看着他。
    骆深咳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江天尴尬笑了一声:我正准备跟知府抱怨一下军
    军饷俩字说了一半,他猛然察觉到筹备军饷的将军本人就在这里,脱口的话出立刻熄了火儿,变成了:听说你在,我就跟着过来看看。
    韩将宗稳稳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听着他二人闲聊。
    事情已经解决了。骆深道。
    江天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眉间也跟着皱起来,铺子里好久没有出过事情了,最近怎么回事啊?之前县里的粮食铺也出问题,现在轮到城内了。
    骆深盯着他,眼皮略微收紧压向中心,江天在他注视下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墨色的瞳仁轻轻一晃,江天随着他眼色看了一眼韩将宗方向,慢慢停了话。
    韩将宗将他二人小动作尽收眼底,心底哼了一声,面上反倒更加放松了。
    门边,秦掌柜把装好的盐递出去,嘴里没好气道:擦干净眼珠子看清楚,这盐可是好的,出了店门不退不换,回头如果再吃出来沙子,可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话中又是嘲讽又是挖苦。
    你!为首那人攥了攥手中的木棍子,知府立刻喝道:做什么?反了你们了!?
    那人停顿一下,知府看了他一眼,清了清烟嗓:叫王椿是吧,他点了点地上的盐,问道:铺子应你的要求拿出来干净的盐了,也按分量给你换了,这你怎么说?
    骆家属于商户大家,又是洛阳首富,还同自己的顶头上司江知州结了干亲。
    知府一听闻是骆家的事,放下手头事务就亲自赶来,看这态度就知道骆家平日里肯定没少给送东西。
    这伙人深知官府来了不好闹事,本来冲着铺中库房里肯定没有干净的盐,也有底气闹,即便知府到场也不怕。
    不料这掌柜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真的提出来一袋子干净的!这下连他都不能确定库房中的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到了此时,连个闹事的由头都没有,显得更加理亏了。
    那王椿眼见今日讨不到好,攥着棍子的手咯吱作响,鼻孔怒气冲天的哼!一声,弯腰将盐带子提在手中,咱们走。
    两边立刻分出来五六个人,身形跟着他动了动。
    骆深冷不丁道:站住。
    王椿脚下不由一停。
    想走?
    骆深转身走到跟前来,对着知府点头过礼,提起嘴角笑了起来,这笑意却没有抵达一双桃花眼中,盐的事解决完了,打人的事是不是也得解决一下?
    王椿怒视着他,脸色立刻变的非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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