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落落小鱼饼(34)
怎么了?陶函挑眉,我笑都不让了?
没不让。江萍说,难道又是你传说中的女朋友啊?
陶函咧嘴笑着,大方地嗯了一声。
还没见过呢。江萍说,哎,一直想问你来着,你女朋友做什么的呀?
自由职业陶函转动了一下眼珠子。
在家干活的吗?那挺好啊,有收入又顾家,以后结婚有小孩儿了有事业又有家庭,而且陶老师你工作也不错,人又帅又年轻的,你女朋友一定也很漂亮吧。
你八不八卦?那当然漂亮了。陶函说着眼睛撇了撇,你们班男生讲话太响了,校长一会得点名了
江萍赶忙转身跑去提醒了,陶函又把手机拿出来欣赏。
徐以青回了他一个好字,还给他晒了早餐。全麦吐司加蔬菜和蛋,那蛋煎得实在惨不忍睹又有点可爱。他又拍了另一张照片,是徐以青新插入花瓶,放在他们那个铁窗窗台上的一朵蔷薇。
于是陶函脑中莫名出现了,徐天王可不就是他养在家里一金丝雀么。
持续了一上午的开学典礼后,学生们各回各的宿舍,领书的领书,布置的布置,迎接接下去的下半学期。
陶函路过操场的时候,习惯性转眼看看。尽管在下小雨,但篮球场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喊着叫着拉帮结伙地开战了。
陶函驻足了一会,才慢慢走开了。
于梓连这几天没怎么联系他,但是朋友圈还是会更新一些照片。陶函看见陈珏每条都点个赞,但并不会留言。以后想想没有了这位球友,可能会无聊上一阵子。
陈珏。
陶函看着对面走过来的人,想想自己也可能是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想着小陈珏,对面就走来一个小陈珏。
陶老师。陈珏走到他面前,看着一脸呆滞的陶函,我喊您三次了,你怎么没看见我。
你怎么在这儿。陶函笑起来,把伞举过他头顶,我老了,耳朵不好。
陈珏还是乖乖一个,刚领了书准备回宿舍,背后装不下的就捧在手上,套着个黑色的兜帽衫,戴着兜帽在挡雨。因为怕书淋湿了,一只手还遮着。
开学了,我去办退宿了。陈珏低头抱着书,我在校外租了个房子。
你不住宿舍了?陶函问。
嗯陈珏笑笑,我找了份兼职,周末还打算去读经纪人资格证了,这个读起来很快的,下个月就考试了。
陶函有些意外,但还是道: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就行了,大学时候多学点挺好的。
老师吃饭了吗,去吃食堂吧。陈珏说。
走了一段路,陶函给他撑着伞:你以后是想往演艺圈这里发展吗?
其实一开始没想好,后来觉得应该试试。陈珏说,我知道挺辛苦的,但是一方面是自己的兴趣吧,另一方面,辛苦这种东西不就是年轻时候的证明吗?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陶函觉得装逼,从陈珏嘴里说出,他还觉得挺真诚,又非常可爱。
陶函单手插在口袋中,另一只手举着伞,在原地站定,垂头对他点点头:喜欢就去做。
嗯。陈珏抬头看着他,虽然现在知道你和男神的关系我还是希望变成他那样厉害的人。
陶函翻了翻眼,转身继续和他向前走,行了,知道了,恩师不如男神。
冬日的雨终于在开学第二天告一段落了。
陶函现在不比在宿舍住,只能每天比平时早起一小时去上班。
迷迷糊糊从被窝里钻出来,洗漱完晃去了厨房,才看见了在厨房煮面的徐以青。
早,哥哥。陶函从后面抱住徐以青,嘴唇蹭着他的后颈。
胡子刮一刮。徐以青微微侧脸,有点扎了。
是么。陶函抬手用食指刮了刮自己下巴,发现好像是有点,有踩着拖鞋去往了卫生间,乖乖对着镜子刮完胡子回到了餐桌上。
徐以青给他煮了面,放了杯牛奶:中午课连着下午,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午饭了。吃饱点啊,不够锅里还有。
够够够。陶函说,哥哥你也坐下来吃啊。
嗯。徐以青坐下来,拿起筷子。
明天我的也要去公司了。徐以青说。
祝贺啊。陶函拿起牛奶杯和他碰了一下,要准备演唱会了?
差不多吧,因为夏天的活动密集,都要我开始调整最佳状态了。徐以青喝了两口牛奶,就是不知道
没事的啦。陶函伸手捏住他的手,说出了那句他一直在重复的话,我在的。
徐以青拎着他手,用鼻尖蹭了蹭才放下:好了,快吃,一会迟到了。
我就应该请假陶函大口吸着面条,和你一起共度今天的!
别给不想上班找借口。徐以青站起来点点桌子,牛奶喝完,上班去吧。
陶老师这学期还开了门选修课,上课铃响了一阵,手指捻着书本在不紧不慢地翻着花名册。
他这学期的课依然座无虚席,虽然之前一日网红,但之后因为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和新闻,久而久之就基本被淡忘了。但毕竟人气还在这,而且是选修课,无论是否本专业的都可以来选,于是立刻跃居成了F大最火最难选的课。
所以,第一堂课,还是点个名吧。他都差点下意识要喊于梓连的名字了,一下想起来于梓连早就不坐在第一排了。
这种感觉不是糟糕也不是难过,非要找个确切词,大概就是怅然若失吧。
我的课堂很随意,只有几个要求,人来听,不迟到,不许说话。陶函手掌压了压本册,压出了一道折痕才抬头,现在开始抽点,不许代点,否则我给你轰出去。
接连点了几个名字都在,陶函食指划过,落在了一个尹姓的人上。
这姓其实不常见,但今时今日,看见这姓就头疼,想起英石美娱乐那位相当让人烦闷的老板和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经历,于是陶函把身上所有的气都撒在这位尹姓同学身上了。
尹文,在不在?陶函问。
下面无人回答
陶函又喊了一次,确认没人理之后,说:董扬?
到。中排一个高个子举了手。
你和他一个班的吧,回去告诉你同学,他两次不来我直接让他挂了。陶函说,没为什么,选修管理第一节 课就不来那选什么选啊。
好的。高个子说,我会传达的。
也不知道这句话戳了在座的什么笑点,周围立刻哄笑起来。
安静。陶函拍拍桌子,把本册一扔,行了不点了,上课。
陶函一连上到了下午,本来要去吃口饭的,被系里老师叫住谈话耽误了一会。于是错过了吃饭时间,连接着继续上了接下去的课,可见还想出去小卖铺买点东西充饥,却又被同学叫住问问题。即便早上吃了那么一大碗顶饱的男朋友爱心面,撑到此时此刻他真的有点顶不住了。
眼看着离上课还有两分钟,陶函又没办法出门去买吃的,饿得都有点眼冒金星只能喝水度日,安慰自己只有一节课了只有一节课了讲完算数,就看见个小胖子叼着根烤肠进了教室。
油滋滋的烤肠和着香味进来,陶老师眼睛都看直了。
课堂里,不要吃东西。陶函强行把口水咽下去,指着小胖子道,乖,吃完再进来。
好的陶老师!小胖子赶忙鞠躬道歉,默默回去。
艹,真的要饿死了。
陶函看最后一分钟,真的没机会出去吃东西了,认命地折好书本上课。手机震动了一下,恰好是徐以青的消息。
徐以青:
晚饭回来吃吧,想吃什么?
陶函想都不想回复:
烤肠。
作者有话要说:给陶老师吃一口吧,惨。
第63章
徐以青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口,看见陶函回复的话,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咳徐以青咳嗽着,赶紧抽出餐巾纸去擦满桌子的水,边擦边又去看这条微信的内容。
陶函并不怎么喜欢吃这类油腻腻的东西,烤肠也不是什么菜,和陶函平时回复的语气也真是不相同,于是导致徐以青第一反应出现了某些非常、非常暧昧和少儿不宜的画面。他一边摇头试图把这些东西从脑中甩出去,一边奇怪陶函怎么忽然这么奔放
徐以青纠结并仔细回忆了一下,在手机上想打字,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思想不健康想歪了什么,陶函的微信先来了:
先上课了。
啊啊啊啊想死你了哥哥。
徐天王脑中轰了一声,深深意识到真不是自己想多了,这就是调情和暗示吧
他觉得自己活了三十来年,从来没有在这一刻这么坐立不安的脸红。隐隐约约还有种被自己弟弟调戏了的感觉
还吃什么晚饭啊徐以青想,这谁顶得住啊,要不去找他吧?
此刻在课堂上饿得凭本能在讲课的陶老师,浑然不知自己的男朋友在家经历了什么九曲十八弯的纠结。
终于经历了漫长的一堂课,陶函合上书:行了,下课。布置的作业都给我做好,周一随堂抽查。
学生们站起来整理桌子和书本,陶函先他们一步捧着书出了门。
一边祈祷着千万别再有人喊住他,喊住他他只能大开杀戒了,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对打一双,谁都不能阻止他现在去弄根烤肠来吃他真的忍不到家里吃饭了。
陶函去教室办公室拿了外套和包,和里面的老师打了个招呼先走了,裹着寒风进了小卖铺,一进去就看见在烤机上的油光滋亮的烤肠,刚想说话,忽然看见那位秃顶经济学老师在买东西。
陶函吓一跳,他最怕看见这人。系里大多数人都讨厌这老头不是没有道理,他特别仇富,之前陶函递交退宿申请,就被他叨叨了半小时什么为人师表都不能忍受清苦,住两天宿舍怎么了。没事就在背后说陶函不学无术靠走后门进来的富二代小开。
结果对方先看见他:哎哟陶老师?
陶函点着玻璃柜的手指缩了一下:啊王老师好。
陶老师还喜欢吃烤肠啊?王老师耸了下肩膀,这东西肉不好的,两块钱一根什么好肉啊,陶老师肯定不要吃的咯。
陶函舔舔嘴唇,心里已经把这位搓扁揉圆,表面上还是笑嘻嘻地收回手:怎么会
别吃别吃啊。王老师指指周围,学生都看着呢,一老师叼着个香肠,你好意思伐?
陶函心想我他妈要饿死了!我当然好意思!!!
好了好了,我走了。王老师对他挥挥手。
王老师再见。陶函笑眯眯地送走他,双眼放光地又转向那烤肠,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我他妈陶函忍不住低低骂出声,我看哪个傻哥哥?
陶函看见名字马上接了电话,高兴道:哥哥!
你在哪里徐以青问。
哦,我刚下课,马上回来。陶函说。
我在校门外面那个停车场,你等会出来找我吧。
?陶函愣了一下,声音差点破音,你怎么来了?
徐以青顿了顿,顿出了结巴,你不是想、想我么
嗯嗯嗯。陶函忙应道,等我。
徐以青挂了电话,靠着椅背吐了口气。
他把口罩往上拉扯了一些,戴着细黑框眼镜,他有些不耐地用手打着方向盘,似乎觉得这时间格外漫长。
他手肘靠着车窗扶着头,忽然想到,陶函这个人外表斯斯文文一表人材,对学生该幽默时幽默,该严厉时也无比严厉,只有在自己面前会撒娇,那这次这次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波暗示,好像又像是有些什么事情。
是不是真的对他在那些事情上过于冷淡了,想到这里,徐以青的愧疚又来了。这事儿还真不是准时吃药能解决的
刚把头靠在手肘上,副驾驶的车门就打开了。
陶函缩着进了车子,关上车门,刚转身想喊徐以青,徐以青已经倾身过来,两人身体靠着,徐以青手的手扶着后面的门,把陶函挤在那狭小的臂弯之间。
哥?陶函吓一跳,你怎么唔唔唔
徐以青扯下口罩,直接侧头顶开他的嘴,亲得相当凶猛,导致率先受不了的是陶函,在狭小的车里仰头喘了两口两口气,被徐以青又捏着下巴,侧头亲了上去。
陶函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后背靠着车门胸口起伏。等徐以青第二次松开嘴,喘了口气:哥哥,好好好停停停你怎么了?
我徐以青一时间也没搞清自己怎么了,斜又眼看了眼窗外。他们把车停着正对墙体,没有人能看见里面在发生什么。
陶函已然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有些意外也有些开心,忍不住伸手揽他的腰,笑道:哥哥今天怎么回事啊,这么主动?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