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朝邶(283)
他眉头一皱,突然一个用力翻身,将两人位置颠倒。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李鱼自上而下揪住男人的衬衣领子,指关节隔着衣服,抵住下面的胸肌,我不许你忘了我,我不管你和顾沉之前签过什么,一律作废。
庄嵬嘴唇弯了弯,并不觉得受到压迫,反而带着几分享受,你说什么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李鱼,
他讪讪的哦了一声,膝盖一紧,被扣住了。
庄嵬,你跑什么。
我没想跑。李鱼口干舌燥,伸舌头舔了下嘴唇,心虚的转动眼珠子。
气氛有点不对劲,不跑要吃亏。
我肚子有点饿了。他尝试着动了下,没用。
庄嵬单手将人摁住,抬腕看表,无情剖开青年的谎言,早上九点半我出门前,刚给你打过营养针。
李鱼,
他确实不饿,就是有点慌。
庄嵬眼眸深黑,我觉得你不是肚子饿,而是
看着突然起身靠上来的男人,李鱼下意识往后撤,被一条胳膊搂住腰挡住了退路。
男人的嘴唇贴上他的耳朵,说了几个字。
李鱼本就烧着的脸更红了,手忙脚乱道,我哪儿都不饿,真的。
两年时间,庄嵬只能看,不能碰,一颗心就像被丢在火上焚烧,如今外面那层被称作克制的坚硬壳子裂开了,被禁锢的猛兽挣扎要出笼。
他攥住青年的手,将人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脑袋亲昵的靠上去。
两人如同交颈的天鹅,依偎在一起。
庄嵬捏住青年的手,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枚戒指,为他戴上,餐前点心,喜欢吗。
李鱼愣了,戒指很普通,淡金色的素圈,和小世界里他送给他的一模一样。
庄嵬手心还有另一只,他递给青年,给我戴上。
李鱼就像是被按了开关的电动木偶,男人说什么他都照做,可是在戒指被他推进指根的瞬间,心还是狠狠跳了下。
他抬起头,忽然想用力抱抱男人。
身随心动,李鱼扭身搂住男人的脖子,低头将脸埋在对方温暖的颈窝上,呼吸间都是他熟悉又眷恋的气息。
庄嵬心里的躁动,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熄灭了。
大手按上青年的后脑勺,唇峰碰了碰青年的耳尖,多年来的夙愿达成了,他心里的激动不比李鱼的少。
开口,男人的声音微哑,感动?
李鱼张嘴一口咬住男人的颈侧,你答应我,不管任何时候,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再离开我。
庄嵬轻轻笑了,将青年从自己肩头拎开,滚烫的双手温柔的捧住他的脸。
从今天起,任何时候我都与你同在。
生命伊始,他们尚未相遇;
生命的途中,他们必将携手。
终结之时,自然也要手牵着手,永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明天开始更番外,先更庄总的感情心路历程,然后会写个短小的新世界当蜜月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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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番外之庄嵬01
TC集团最初只是小公司, 他的第一任掌权人, 名叫庄河, 有头脑有技术, 一点点的将小公司发展壮大。
随着各种来路的资金注入,公司里盘根错节,各个根系疯狂延展, 想要如同古代皇帝那样顺利的将皇位传给下一辈根本不可能。
而TC内部也早已默认以残酷的厮杀方式来决定未来的掌舵人。
于是第二位掌权人庄河的儿子,上位后不久, 很快就被扳倒了。
庄家在这之后,再没能找到契机爬起来,好在还有股份支撑,日子照样锦衣玉食。
安逸的环境容易滋生惰性, 庄家的人渐渐失去了争名夺利的欲望,家族中的某些子女大多没什么事业心,慢慢开始走上歪路, 吃喝玩乐赌毒嫖, 样样俱全。
庄嵬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庄家的嫡系曾孙。
因为有庄河的妻子,也就是庄家的当家主母在,他玩儿归玩儿, 却不敢把外面女人弄回来,直到他遇见了庄嵬的母亲。
庄嵬的母亲叫陈丽莎,是个不折不扣的风情美人,早年和母亲一起生活在中心城的旧城区。
中心城的旧城区面积不大, 房屋破旧,街道规划不够科学,大街小巷到处飘着陈腐破败的气息。
住在这儿的人,大多经济条件不好。有些是只能干体力劳动的,有些是不务正业的,还有一些是如同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只敢躲在阴暗地方偷鸡摸狗的不法分子。
陈丽莎早就受够了这个地方,从小就盼望离开,去到繁华的富人区过崭新的生活。
二十二岁那年,她的梦想实现了。
当时的陈丽莎作为一名酒水销售,在工作的酒吧认识了庄嵬的父亲庄毅。
庄毅爱玩儿,有钱,城府不深,甚至可以说是头脑简单。在初步了解对方的性格、爱好、家庭条件后,陈丽莎就将他作为了攀上高枝的头号目标。
通过努力,她成功了。
庄毅被迷得五迷三道,很快就把人带进了自己的小别墅。
别墅上下四百多平,装修豪华,进出都是豪车接送,还有佣人使唤。
陈丽莎痴迷现在的生活,不想抽身,使劲各种办法,意外怀孕了。
哪知道庄毅是个渣,得知消息后没有表现出丝毫喜悦,当场勒令她打掉孩子。
老主母虽然到了大半截身体已经入土的年纪,但行事作风心狠手辣。
在她看来,庄家就算不能再爬起来,也不能在她手里继续落败。所以早早的,她就跟子子孙孙们说过,婚姻大事必须听她的,除此之外的她一概不认,不论是妄想嫁入豪门的拜金女,还是来路不明的野种。
据庄毅所知,之前有个庄家旁支就犯了这种错误,老主母亲自出马,把人小情侣拆散了不说,还把旁支丢去联姻。
联姻的亲家和TC集团有些关系,双方相互加持,对已经趋于没落的庄家的确有好处。
可倒霉就倒霉在那家的女儿长得五大三粗,性格泼辣。
庄毅胆小懦弱,对曾祖母十分畏惧,他可不想去跟另一只母老虎联姻,好说歹说让陈丽莎别要这个孩子。
陈丽莎想着母凭子贵,死活不愿意,双方几次争执不下,感情渐渐多了裂痕。
一来二去,时间拖了又拖,孕妇的肚子渐渐大起来,再想打掉就危险了。
庄毅对陈丽莎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而且她肚子里的又是自己的第一个血亲,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他偷偷在市区边缘单独购置了一套小房子,把人安置进去。
又过了几个月,孩子降生,是个漂亮的男孩子。
小婴儿一头发细软的黑发,眼睛闭得紧紧的,小手和双脚指头蜷着,丑丑的。
庄毅不大满意,觉得孩子长相不太好看,并且不知何故,迟迟不肯睁眼。
医生给检查了,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快半个月的时候,小婴儿终于睁眼了,漆黑的眼睛透着一股子冷意,每每和儿子对视,庄毅都觉得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瘆得慌。
渐渐地,他就不爱再逗弄孩子,连抱一抱都懒得。
陈丽莎察觉到男人的异样,心里慌张,她如今就指望靠这孩子撬开豪门的大门,怎么能让这条路就此断掉?!
为了留住庄毅,她越发的卖力讨好,可再卖力,也追不上男人被外面花花世界吸引的速度。
一天,一名比她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找上门了。
当天晚上,陈丽莎一个人在黑暗的屋子里坐了许久,下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她抱着才几个月大的儿子去了庄宅。
庄家的老宅子是个大庄园,铁门自动打开后,要走老长一截才能看到居住的欧式大别墅。
陈丽莎开门见山,敲开门后直接告诉管家,她手里的孩子是庄毅的。
庄毅那样性格的人居然敢背着老夫人在外面有了孩子,而且还这么大了!消息立刻传到了老主母的耳朵里。
老太太眼皮子一颤,抓着盖碗茶的手紧了紧,半阖着眼帘开口,带她过来。
房子大得像宫殿,到处摆着古董名画,地板,楼梯的扶手,就连洗手间的面盆都是用的顶级的材质。
比起庄毅之前让她暂住过的小别墅,这里才是她做梦也想留下的地方。
陈丽莎跟着管家来到了二楼向阳的房间,屋外站着一名女佣,见到她只是懒懒的抬了下眼,连招呼都不屑于打。
将人送进门后,管家就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局促地,有些紧张地站着,一个神情平静,优雅的喝茶。
陈丽莎知道自己如果贸然开口会显得过于急切,她抱紧孩子,指甲用力掐着孩子的小腿。
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屋子里怪异的气氛。
老主母放下手里的陶瓷盖碗,抬眼扫向陈丽莎,孩子多大了?
陈丽莎,五个月零六天,是个乖巧安静的男孩子。
老主母面上没有波澜,抱过来我看看。
陈丽莎心跳猛增,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几番深呼吸,她走过去,把孩子交到老太太手里。
第一眼,老太太就对孩子产生了好感,不吵不闹,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人看,似乎还冲她笑了下。
起名字了吗?
陈丽说赶紧说,没有。
不起名字是故意的,她就等着哪天能堂堂正正的走进来,好让老太太亲自起。
陈丽莎抿嘴笑,老夫人,要不您给起一个?
老主母眼神骤冷,冷笑,一个野种也配?
陈丽莎的脸上挂不住,险些破口大骂,她生生忍住,隐忍的咬着下唇,泫然欲滴,委屈的憋着眼泪。
孩子既然生下来了,我也不能够狠心掐死他。长久的沉默后,老太太开口,你走吧,孩子留下。
陈丽莎不干,当即跪地,被老太太叫人来给拖了出去。
也是巧了,外面天气急变,下起暴雨。
陈丽莎挺直腰身,跪在外面,倔强而坚毅。
老太太只是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等所有人都退下,才笑着逗弄婴儿,随后又差人找来家谱,比照着给起了个名
嵬,高耸挺立,不为外物所动。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快到半夜的时候,佣人突然进门汇报,说是陈丽莎在外面晕倒了。
老主母挑了挑眉,眼下这出苦肉计实在精彩,不捧场似乎说不过去。
她下令让人把陈丽莎抬进来,丢去了一间简陋的客房。
陈丽莎一觉醒来高烧不退,整整一周才好利索,她知道,老太太并没有接受她,不赶她走无非是想磋磨她。
为了想要的一切,什么不能忍?
陈丽莎在庄宅过得和一个佣人没有区别,一天下来,甚至连儿子的面都见不着,只偶尔能远远看一眼。
孩子之余她来说,只是一个筹码,见不到无所谓,只要她还留在这里,就有机会爬上去。
时间转瞬即逝,庄嵬三岁了,老太太突然身患重疾,手术后元气大伤,越来越不行。
庄毅父母早亡,由曾祖母亲手带大,孝心还是有的,为了多陪伴老人,他特意减少了出去花天酒地的时间。这么一来,和陈丽莎相处的机会反而变多了。
陈丽莎趁机勾搭,没几天就跟庄毅如胶似漆。
又过了没多久,庄毅做主,每周陈丽莎能亲自带两天孩子。
只有小小的庄嵬知道,那两天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愉快。
陈丽莎的脾气不好,而小孩儿再怎么安静,总是会忍不住对周遭的新奇事物生出好奇。
在母亲或者佣人没注意的时候,小庄嵬就迈着短小的步子,去碰碰那儿,摸摸这儿。
每当这种情况发生,陈丽莎就会气得浑身戾气,趁人没有发现,狠狠的捏着小孩儿细嫩的软肉拧一圈。
庄嵬起初是要哭的,他的哭总是很安静,眼泪哗啦啦的掉,不出声,只是拿那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
每当被他用那双眼睛看着,陈丽莎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内心的丑恶被孩子看穿的恐慌,厌烦更甚,时常直接把孩子推去给佣人,扭头出门逛街购物,以抵消心中的不快。
庄嵬一天天的长大,而母亲对他的态度时好时坏。
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总是画着精致妖艳的妆容,嘴唇涂抹得像血一样。
她会对他温柔的说话,也会突然对他露出厌烦的神色。
那时候的庄嵬年纪太小了,还对母亲抱着幻想,即便受到伤害,也愿意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求一个温暖的怀抱。
陈丽莎吃准了他这一点,心情好的时候,就会不停地在儿子脑子里灌输一些负面的东西。
譬如你的曾曾祖母多么的蛮不讲理,多么恶毒的想要拆散我们;又譬如,妈妈有时候对你冷脸并不是讨厌你,而是因为被你曾曾祖母闹的,无意迁怒到了你诸如此类,很多很多。
庄嵬年纪小,但脑子好使,并没有完全听信母亲的话。
他总是趁着陈丽莎不注意,偷偷前往二楼的房间,去偷看那个阴沉严肃的老人。
老主母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却始终不肯放开握在手中的权利。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时日不多,在对待陈丽莎的态度上,她愈发变本加厉,这也让陈丽莎对她的恨意与日俱增。
在长久的积压下,陈丽莎对老太太出手了。
趁着佣人们不在,她偷跑上二楼,明知道老人家有心脏病,一反平日唯唯诺诺的样子,对着老太太恶语相向,还将一些自己听来的,庄家的腌臜事绘声绘色的描绘出来。
老太太开始还能忍着,谁知那个女人越说越过分,甚至提到了她死去的丈夫,这是她最大的逆鳞。
一时气急攻心,老太太心脏病犯了。
陈丽莎看着从床上翻到地上,痛苦蜷缩的老人,露出短暂的惊恐。
转瞬,她恢复平静,拢了拢新烫不久的卷发,离开了房间。
当时小庄嵬正好在老太太房间的小隔间里玩耍,从门缝里目睹一切后的他呆愣几秒,迈着小短腿跑出去,推搡着难受的老人,然后按照指示,从床头柜中拿出急救的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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