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_吾涯(77)
他就是一个么得感情的工具人,专门负责陪打麻将,负责输钱。
输钱输到一半,俞教授突然问:纪念日过了没?
何砚之愣了:什么纪念日?
相识一年纪念日啊,俞立松眼含深意地看着他,你们年轻人不是都喜欢过纪念日吗,相识纪念日、确定关系纪念日、脱团纪念日、归团纪念日、分手纪念日
等等等等,何砚之连忙打断他,咽了口唾沫,您这都从哪儿听说的?
俞立松:从我学生那听说的,经常听到有人给对象打电话,说今天是认识满三个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之类的。
何砚之额角滑下冷汗,心说:这位教授究竟是接受了怎样的荼毒?
他低声嘟囔:那都是小情侣之间进行肮脏的金钱交易的借口而已
俞立松明显没听清,问:什么?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何砚之果断扔牌点炮,咱还是打麻将吧。
俞家人思想太过新潮,他居然有点驾驭不了。
就在过年这几天里,他又从俞微小妹妹口中得到另一个俞家人喜欢他的理由。
他们都觉得何砚之是个福星。
从小到大都把自己当煞星的砚总惊呆了,赶紧追问是为什么,俞微说:因为你帮我们解决了很多事啊,帮妈妈迁了墓,搞定了以前的班主任,给了哥哥一份稳定的兼职,还有很多小事嗯,最重要的还是
何砚之洗耳恭听:最重要的是什么?
俞微居然有点脸红,犹豫了一下才说:最重要的当然是,你来之前,我家房子拆迁的事好几年都没有谈下来,你一来立马就谈妥了,补偿款很快就会发下来,年后我们就可以搬离这里啦!
何砚之:??
等等,这个事情,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不是他搞的鬼!
俞微一脸幸福:我家好久都没有这么顺风顺水过了,而且,我爸说他今年带的学生好像特别听话,让他省了不少心。虽然从科学角度来讲跟明星哥哥没有什么关系,但就觉得你很神奇,迷信点说,也许真的是你改变了我家的运气呢?
何砚之张了张嘴,忽然有些接不上话。
他一直都觉得认识俞衡以后,是自己否极泰来了,没想到,俞家居然也是这么想他的?
这种东西莫非真是相互的?
俞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妹妹,似乎欲言又止。
他本来还担心他爸是真的接受了何砚之,还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才不反对,现在看来,俞教授倒真的有点喜欢他,否则也不会隔三差五就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吃饭。
好像自从母亲走后,俞立松就比以前更佛系了,只要儿女过得顺心如意就怎么都好,是不是要给他生孙子根本无足轻重,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当失去了一个亲人,就知道剩下的亲人有多么弥足珍贵。
哦,这点在何砚之身上不适用。
砚总托着下巴琢磨了好半天,终于有点回过味来了,他突然神色一变:等一下,我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俞微帮爸爸刷碗去了,客厅里暂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俞衡正在搓花生:怎么了?
何砚之:你家要拆迁了,那岂不是意味着拿到补偿款以后,咱俩的贫富差距就要缩小了?
俞衡没懂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莫名其妙道:所以?
那我岂不是连最后一点优势也没有了?何砚之惶恐起来,长相彼此彼此,身高没你高,鸡儿还没你大
俞衡:咳。
会的没你多,人缘跟你不能比,本来就靠一钱压所有,现在突然告诉我以后你也不差钱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就不能让他保持最后一分尊严吗?
俞衡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妹妹没听见,他忍笑忍得辛苦:怎么,你不自信啊?
我不是不自信,我是有点怀疑,何砚之神色凝重,不缺钱的你,还会继续干下去吗?
俞衡凑到他耳边:不会继续干下去了。
何砚之心里一突。
就听对方不紧不慢地补上后半句:但是会继续干下去。
第105章 戒指
何砚之听完这话,忍不住一把糊在对方脸上,让他强行偏头:我说啊,你这嘴里一天到晚除了干还是干,就不能说点别的?
俞衡挑眉:谁让我们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呢?
何砚之:
砚总一扯嘴角,也懒得反驳他了,非常自然地伸手掏了两个对方刚剥好的花生米。
俞衡一脸古怪:这是我准备做花生碎用的,想吃你不能自己剥吗?
我吃你两个花生都不行了?何砚之没理还要搅三分,用指尖敲了敲他的手背,我就吃了,怎么的吧?
不怎么,您开心就好,俞衡把一碗花生全推到他跟前,都是孝敬您的。
何砚之:
真没劲。
何砚之这人估计是有毛病,得不到的东西就格外想要,一旦给他摆到眼前,他却又不感兴趣了,这会儿把花生原封不动地还给对方,起身去找水喝。
俞衡看着他的背影一个学期过去,砚总终于是彻底进化完全了,基本可以做到脱拐行走,就是偶尔得扶着点墙或者桌子,还不能坚持太久,超过五分钟就要歇菜。
而且仅限于在平地上行走,上下台阶不行,跑跳一概办不到,速度也没正常人快,也就勉强可以在家里活动这样子。
对此,俞衡觉得挺满意,何砚之自己却不,复健一直没停,甚至有点上瘾。
两人没打算在俞家久住,准备过完三十就走,因此猫没带来,留在家里看家。
研究生的寒假并不长,像大学那样一放放一两个月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所以得争取多在家里腻歪一下,省得一开学又要整天盼着他回来。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早饭便回到别墅,屋里屋外温度差很多,何砚之一进屋就赶紧脱掉大衣,摘了围巾,整个人在沙发上一瘫:唉,可真不能在你家待太久,一天到晚就是吃每逢过年胖三斤,这话真不是说着玩的。
俞衡把他随意扔在一边的衣服挂好:你不是怎么吃都不胖的类型吗?
何砚之:也就得亏是我,要是换了别人,让你这么喂上一年,都能直接宰了卖肉了。
俞衡:那不是挺好吗,最近猪肉这么贵,省得再去买了。
那你这养一头猪的成本有点高,何砚之调整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开始低头找东西,猫呢?
小幸运和大橘居然都不在客厅里。
在我那屋吧,俞衡说着往卧室走,我去给你拎出来。
很快他原路返回,左手一只猫,右手一只猫,把那个小的往何砚之身上一丢:迟早有一天让你薅秃。
何砚之:不会的,它毛长得比我撸得快。
他话音还没落下,俞衡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俞微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哥!你们忘拿东西啦,饺子和肉都没带着,要不明天再过来吃顿饭顺便捎回去?
怎么会没带着,俞衡颇惊讶,他看向何砚之,我不是说先下楼热车,让你拿东西?
我拿了啊,何砚之莫名其妙,鞋柜上那兜不是?
?
俞衡一脸诧异地过去探寻真相,随后无奈道:你自己看看你拿的是什么?
何砚之凑过去瞧,抱歉且毫无悔改之心地笑起来:我没仔细看我看放着一兜东西我就拿上了,谁知道不是啊。
俞衡忙对电话那头的妹妹说:我现在过去拿吧,正好把拿错的送回去。
俞微:也行。
俞衡不得已再跑一趟,何砚之就不去添乱了,独自留在家里等他回来。
他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觉得在小保镖这种豪华饲料的投喂下还能保持身材真是太不容易了,一开始他身体不好吃得不多,即便不运动也很难长胖,现在
他这吃不胖体质可能遇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劲敌。
好在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有运动,稍微胖了一点,还不算明显。
他心里这么想着,已经往训练室走,准备去锻炼了,结果走到一半,忽不知看到什么,他又停下脚步。
天天耍平衡杠也挺无聊的,是时候寻找一些新的乐趣了。
于是他把注意打到了自家楼梯上。
他这段时间爬过最多的台阶应该是地下车库通到家里那屈指可数的几阶,而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大概二十阶,对他来说还是个不小的挑战。
趁着俞衡不在家,他决定尝试一下。
何砚之说干就干,他径直走向楼梯,扶着楼梯扶手往上爬。
腿部力量还是不太够,走平地尚可,爬楼梯就有些勉强了。
才爬了五六阶,他已经觉得有些吃力了,但转身下来的话也不太容易,一不留神还有摔倒的可能。
当然,他不是怕摔倒,他怕摔倒还被发现,俞衡会骂他。
自己选的锻炼方式哭着也要爬完,他咬咬牙继续往上走,心说今天无论如何都得上去,成功了还好,俞衡顶多数落他两句,要是失败了
何砚之脑子里莫名回响起干到你下不来床,浑身一个激灵,又重新有了力气。
二十级台阶他走走停停,具体花了多久不知道,但肯定超过五分钟了。最后三分之一几乎是硬撑下来的,爬上去的瞬间他猛地往前跨出一大步,随后两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
别问为什么不是跪的,他已经学会了摔倒的时候控制重心,让屁股先着地,反正屁股上肉厚,基本不会摔青了。
不会摔青就不会被俞衡发现。
计划通。
他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感觉双腿又酸又沉,有点抬不起来。
再往下看看那二十级台阶,竟有种莫名的恍惚感,不太相信自己是真的成功了。
何砚之靠着二楼平台的栏杆休息,直到歇够了,觉得俞衡也快回来了,这才扶着栏杆起身,想了想,转身往书房走。
俞衡在二楼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房,他倒要看看里面被这货祸害成了什么样。
这房子好像自从他搬来就没有上过二楼,因此二楼对他来说竟是陌生的,仿佛楼下才是自己家,现在脚踩的这一层是个未知的空间,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这种感觉很奇怪,却也十分新奇。
何砚之慢慢溜达到书房门口,发现里面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很整洁,俞衡在这里只是看书学习,留下的东西也都是跟学习有关的,顶多有些没吃完的零食,也都放在书桌下面一个收纳箱里,没有到处乱丢。
砚总这种用完东西就随手扔的家伙,只觉自愧不如。
占满一面墙的大书柜还是码着各种各样的书,这些书的共同点是都没人看,纯粹充面子用的。只有极少的几本专业书被俞衡临幸,取出来摆在桌面上,还夹着几个书签。
何砚之站累了,在书桌前坐下来,打开台灯,看到桌上放着一份没写完的报告,不知是专业课作业还是导师布置的任务。
里面的专业名词他是一个也看不懂,只能欣赏欣赏字这样子,他正在感叹俞衡的字真赏心悦目,余光忽然扫到旁边有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集收纳功能为一体的笔筒,笔筒旁边有几个非常袖珍的小抽屉,可以放一些曲别针、订书钉、胶带之类的小玩意,可以很好地利用空间,保持桌面整洁。
当然这不是重点。
吸引他注意力的是抽屉第二层,那上面贴有一小条便利贴,写着来了吗。
什么意思?
何砚之一头雾水,心说这是俞衡贴给自己看的?
自己跟自己说什么来了吗?
出于好奇,他把抽屉拉开,里面又是一张字条:你终于来了。
何砚之:?
怎么好像是写给他看的一样?
这别墅里没有第三个人了吧?
总不能是写给猫。
他把纸条拿起来,下面又露出一张纸条:我就知道你会打开。
何砚之:
再拿走一张: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里面有什么
那就自己看看吧。
何砚之心说这货真是无聊坏了,放几张纸条在这糊弄他,估计里面根本就没有正经东西。
在他耐心耗尽之前,终于把所有纸条都清理走,发现底下是一抽屉的碎纸条,中间埋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盒子非常眼熟,他第一反应是另一枚耳钉。
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俞衡说了本来就只做了一枚,而且也没有时隔一年才补齐一对的道理。
他把盒子拿起来,掰开一看,瞬间愣在原地。
戒指。
一对男款银戒不,应该是铂金的。
何砚之怔愣好半天,猛地回想起曾经俞衡跟他说过明年送你戒指这样的话。
他当时以为这货是开玩笑来着。
砚总心情有些复杂,心说小保镖这个送戒指的方式还真是别致,居然放在书房里,等他自己来拿。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肯定会上二楼,肯定会坐在书桌前,肯定会看到那张纸条的呢?
两枚戒指大小有细微的差别,何砚之看了看,发现戒指槽旁边贴着字,一边写着你的,一边写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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