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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_吾涯(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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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定了,这人一定是在说梦话。

    于是小保镖干脆不吭声了,由着某位自顾自地展望未来。

    半梦半醒中的何砚之思维跳跃很快,就像人做梦时莫名其妙的场景转换一样,他迅速切向下一个话题:之前你是不是跟我说你家房子要拆?都过去这么久了,有信儿没有?

    俞衡又不敢确定他究竟是真不清醒还是装不清醒了,犹豫着道:其实说要拆都好几年了,但补偿款的事一直没谈妥,所以拖到现在喂,你听见我说话吗?

    何砚之:明天想吃辣子鸡丁。

    俞衡:

    他就不应该搭理这货。

    小保镖彻底放弃了跟他交谈,默默给他按摩完全身,往他旁边一滚,食指点在对方唇上,堵住他即将出口的话:闭嘴,睡觉。

    何砚之还就真的闭了嘴。

    第二天一早,俞衡回家把两只猫接过来,还在家里发现了某人没带上的拐以及轮椅的备用电池。

    他心说也不知道是故意丢三落四还是纯属粗心大意,就砚总这样的,身边一个助理估计都不够用。

    他回公寓以后无意中跟对方提了一嘴,何砚之还挺意外:我确实不止一个助理啊,最多的时候同时有四五个吧,不过都干不长,受不了我脾气,杨新楠是跟我最久的。

    俞衡正在寻找新的猫窝安置地点,顺口问:你到底都干了点什么让人受不了你?

    何砚之面色坦然:也没啥,就是有事没事把人叫过来骂两句呃不过我现在改了。

    俞衡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女助理你也骂?

    何砚之:一视同仁,你别看小杨表面挺文静一女孩,实际上脾气也不小,我骂她她敢跟我犟嘴,惹急了还骂回来。

    俞衡:那为什么她干得最久?

    何砚之:因为她不怕我骂啊,不仅不怕还要骂我,我觉得她挺有趣,跟其他那些唯唯诺诺的不一样,就一直也没辞她。

    俞衡:?

    这什么毛病?

    抖M吗?

    小保镖深觉此人脑回路异于常人,回想一下他们相处的这些日子自己好像怼他怼得也不少。

    当然,服软的同样不少。

    明白了,砚总这种人,最适合先给个巴掌再给个枣,只要把握好节奏,就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何砚之不知道对方在心里进行了什么危险发言,他拄着拐在屋子里溜达,小幸运东跑西跑,对新环境充满了好奇。

    他走到阳台,顺着窗户往外指:你看,从这里刚好能看到你们学校。

    俞衡:所以?

    何砚之:回头我买个望远镜,没准能从人群里找到你。

    俞衡:您没病吧?

    小保镖自觉快要驾驭不住某人那有趣的灵魂了,赶紧跟他短暂告辞,第二天直奔学校。

    刚开学事情繁多,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好像总有处理不完的琐事。

    何砚之暂时是被冷落了,只能跟他互发消息解闷,一人携二猫待在公寓里,变成了一块可怜巴巴的望夫石。

    当然,这是粉丝眼里的他,他自己并没这么觉得。

    由于俞衡不在,砚总开始肆意妄为起来,未经允许私自开始脱拐训练,还不戴护膝,不出意外摔得很惨。

    然而他这人估计是受伤受惯了,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继续我行我素。

    为了防止被俞衡发现,他还特意赶在对方回来之前洗好澡,关灯才肯脱衣服睡觉,俞衡开学忙也没时间跟他doi,居然就被他这么躲了几天。

    直到周末休息在家,他这才没留神露馅了。

    平常俞衡走得早,为了不打扰他休息,一般不会去掀他被子,结果这天赶上周六,何砚之一觉睡到快中午,正准备和往常一样摸起手机叫外卖,忽然觉得气氛不同寻常。

    他赶紧醒醒盹,抬头一看,就见俞衡一脸凝重地坐在床边,用审视的目光看他。

    何砚之本来就心虚,被他这么一盯,不由心里咯噔一声,颤颤巍巍地问:怎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俞衡拧起眉毛,说吧,这几天我没怎么管你,你都干什么坏事了?

    干坏事?何砚之心里打了个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指的是什么,立刻开始自我检讨,没没及时给猫铲屎?

    这不算。

    何砚之:那吃外卖用了个碗,结果洗的时候不小心把碗打了?

    俞衡:

    他就说刚买的那套碗怎么少了一个,问某人还不交代,垃圾桶里也没碎片。

    处理现场处理得干净啊。

    何砚之挠了挠脸,眼神不由自主往旁边偏:还是用微波炉热鸡蛋结果鸡蛋炸了?

    俞衡:

    怪不得那天他回来发现微波炉里一片狼藉,看着就像发生过什么,处理了但是没处理干净,问他说是端盘子的时候太烫不小心洒出来的。

    他就不明白了,都三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连微波炉不能直接加热鸡蛋这种常识还不知道?

    何砚之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没忍住往后缩了缩,小小声说:那就真的没什么了。

    行啊,还套出几个意外收获。俞衡冷淡地一扯嘴角,突然起身,隔着被子抓住他的腿,用力在对方膝盖上按了一把。

    何砚之没料到他突然袭击,正好被他按到伤处,实在没忍住叫出了声。

    然后他心里一凉,瞬间反应过来大概是被发现了。

    疼吗?俞衡问。

    何砚之没敢撒谎:疼。

    那你摔的时候怎么不疼?

    俞衡一把掀开被子,何砚之一哆嗦,裸露出来的腿上一片青青紫紫,尤其是膝盖的地方,瘀血跟白皙的皮肤一对比,显得格外扎眼。

    俞衡不知是不忍心看还是怕他冻着,又把被子盖回去,语气很不好地说:好玩吗?作?一年了,还改不了这毛病?

    何砚之有些委屈:我没我就是想早点恢复

    你懂不懂循序渐进?俞衡一听他狡辩,更来气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急不得急不得,你已经恢复得够快了,到底还想怎样?非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才高兴?还是觉得我看着高兴?我不会心疼?

    感觉到他语气里的冰碴子,何砚之彻底不敢反驳了,毕竟本来就没理。他垂着眼:对不起啊,我下次注意。

    你对不起我有什么用?疼的是我吗?俞衡倏地起身,冷着一张脸,你还想有下次你随便,我不管你了,行吧?我真是多余担心。

    他说完转身就走。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发生这么激烈的争执,往常都是小打小闹的斗嘴,但这次俞衡好像真生气了。

    何砚之突然惶恐不安起来,怕他真的一走了之再不回来,下意识起身就要拦他,结果不小心被被子绊住,往前扑倒。

    俞衡本来觉得以砚总的脾气,肯定是不会追上来的,却意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听着就肉痛的咚,紧接着是何砚之克制的哼哼和抽气。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这货是又摔了,还当着他的面。

    俞衡深吸一口气,到底是想关心他超过了想生气,忙回去扶他:你我真是

    虽然隔着床被子有一点缓冲,可伤上加伤,还是让何砚之差点疼出眼泪,他浑身发抖,还想维持最后一分尊严:你不是不管我了吗?

    我惹不起你还不行吗,祖宗,俞衡终于心软了,赶紧把他扶回床上,你等我有时间绝对收拾你药带了没有?云南白药?

    带了,何砚之缓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疼过劲了还是见对方态度转变,他指了指床头柜,最底下,药都在里面了。

    俞衡给他喷好药,轻轻吹了吹:还疼不疼?

    嗯你不按就不怎么疼。

    合着还怪我了?俞衡气乐了,算我求你,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伤好之前你好好给我养着,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磕成这样,你看我非干到你下不来床,下不了床,我看你还怎么摔。

    何砚之一脸惊恐: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第104章 运气

    小保镖一番话成功威慑到了何砚之,砚总并不想被他干到下不来床,果断选择妥协,以人格担保再也不会了。

    虽然,俞衡一点儿也不相信他这个人格的可靠程度。

    当天晚上,何砚之还嫌自己命长地发了个条微博,微博什么内容都没写,只有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悲伤]】

    要知道,能让他这个千年祸害委屈的人估计屈指可数,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那人选就只剩俞衡一个人了。

    心如明镜的粉丝们一开始还象征性地关心了两句,很快话题就开始跑偏:

    【怎么了?被淦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你发这个表情特别涩情,想太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太阳就对了】

    【我发现了,不管你发什么微博,阿伟和太阳都会非常忙碌】

    何砚之:???

    究竟是一群什么虎狼?

    砚总在微博寻求安慰未果,只好撸猫解闷。

    大有把大橘撸秃的趋势。

    他被俞衡胁迫着休息了几天,在包治百病的神药云南白药作用下,腿上淤青很快退去,继续开始锻炼走路。

    当然,这回他没敢再随随便便把拐扔了。

    要说俞衡上课的日子真是十分单调,虽然他课不多,但没事就去图书馆,或者被导师叫走,真正在家的时间一天也就十几个小时。

    还得抛去八个小时睡觉,再剩下的就捉襟见肘,好像还没怎么过,新的一天已经到了。

    如此循环往复。

    何砚之有点不适应,但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劝他你别搞学业了来跟我谈恋爱吧,缺德。

    周末的时候如果俞衡没事,就会带着何砚之回别墅,毕竟花钱买来的复健器材不能放着落灰,让他戴好护具上平衡杠,这回是跑步机打开的模式第一次体验,何砚之差点没累死。

    这段时间他虽已勉强能走了,但体力明显跟不上,不练还体会不到,上去跟着机器走了五分钟,已经大汗淋漓。

    反倒是小幸运玩得比较溜,也没人教它,自己就会在上面玩。

    俞衡还尝试把自家大橘也弄上去减肥,结果他低估了猪的懒惰程度,无论拿什么东西逗,玩具还是小鱼干,它都一脸冷漠,完全无动于衷。

    强行把它放上去,你给它放在哪,它就在哪趴下,哪怕从上面滚下来,也绝不多动一根脚趾。

    尝试半小时没有任何效果以后,俞衡放弃了。

    他就不该对让猫减肥这事抱有任何幻想。

    一晃开学已经两个月,俞衡对新环境还挺适应,跟舍友们也混得挺开,偶尔会邀请他们来公寓吃饭。

    初中以前的俞衡和初中以后的俞衡完全是两个极端,长大后学会了人情世故,从不受人待见变成因为人缘太好而被嫉妒。

    相比之下,何砚之倒是始终如一从小到大就没被人待见过。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肯待见他的,自然要好好珍惜。

    然后他就被送俞衡什么生日礼物给难住了。

    砚总的天赋树估计是歪的,永远会在同一个坎上跌倒两次,终于,想不出解决办法的他决定掏出杀手锏钱,来摆平一切。

    他把那辆SUV过户给了俞衡。

    小保镖表现得有点惊讶,但不是惊讶于他会给车,而是惊讶于他居然记得自己的生日。

    让记性这么差的砚总记得他随口一提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冲着这个,他决定接受礼物。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年底,小幸运被送去宠物医院进行了平平无奇的人道主义,回来戴着个平平无奇的伊丽莎白圈,走上它前辈大橘的老路。

    本来,俞衡是不想亲自送它去的,会拉仇恨。

    他想着多给店主二百块钱,让他自己过来提猫,并配合他上演一出不是主人想害你,是这个万恶的兽医想要剥夺你生小猫猫的权利,结果店主嘲笑并无情地拒绝了他,现场给他表演什么叫二百块不能撼动的塑料友情。

    于是,小幸运好几天没搭理俞衡,任他怎么讨好,给玩具、喂零食,就是不看他一眼。

    何砚之则屁事没有,小幸运反而更黏他了,觉得他是个好人,俞衡是个坏蛋。

    小保镖有苦说不出,心说自己当个铲屎官容易吗,送大橘去绝育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大橘宁可亲他三个舍友,也不理他这个真正的亲人。

    他太难了。

    好在这种现象没有持续太久,在他锲而不舍半个月之后,小幸运终于原谅了他,给吃就忘了疼,又肯跟在他身后转了。

    小奶猫的阶段算是彻底告一段落,它已经能在家里任何地方上窜下跳,甚至能以不明姿势蹿上冰箱,再也不是当年连沙发都上不去的小猫猫了。

    何砚之有点感慨。

    新一年的春节依然是在俞衡家过的,何砚之本来没想去,觉得去年已经打扰了一次,今年再去不合适。谁料俞立松和俞微盛情邀请,给他们打了好几次电话,他没什么理由拒绝,只好去了。

    他本来以为俞爸爸是怕他一个人寂寞才邀请他过去的,结果看到对方笑眯眯地拿出麻将牌,他仿佛已知道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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