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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_吾涯(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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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衡果不其然地发出一声嗯。

    你大爷的,何砚之眼皮直跳,我解雇你了,明天你就卷铺盖走人吧。

    这回俞衡没立刻嗯,而是盯着他看了好久,忽然说:不行。

    何砚之:?

    这句怎么又反应过来了?

    砚总也不敢确定神奇的小保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头痛道:你赶紧,喝多了就睡觉去,别睡这儿,回卧室,我可扶不动你。

    俞衡又看他半晌,慢吞吞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卧室走。

    不是那边,这边!何砚之气得七窍生烟,回来啊你!

    俞衡丝毫不理会他,径直回到他自己那间不常用的卧室,一头扎进去没再出来。

    何砚之:

    这是知道自己身上酒味重,不跟他一起睡?

    他无意中瞥到沙发上有一部手机,应该是俞衡刚刚坐下时不小心掉出来的,遂将手机捡起,看到他们宿舍群里有消息。

    韩星:【衡哥,你到家没?到了吱一声】

    何砚之心说这群家伙还好意思问,气不打一处来地敲字:【说,你们谁把他灌成这样的?我保证不打死你】

    群里沉默了好半天,周子臣才发出一声犹豫的辩解:【我们没灌他,是他自己要喝的,他跟费铮都喝多了,费铮明天一早的高铁,我们还担心他能不能起来,劝他少喝点他不听】

    何砚之:【所以你们知道俞衡喝多了还让他自己开车回来?出事了怎么办?】

    周子臣:【没啊,我们给他找了代驾,亲眼看着代驾接走他我们才走的】

    何砚之:

    好吧,看来真是俞衡喝多了,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了。

    他在群里说了句不好意思误会了,又问:【他到底喝了多少?】

    周子臣:【不知道,我们本来说只喝啤的,结果喝到一半,他跟费铮非要开一瓶白的,然后就成这样了】

    何砚之叹口气,没再继续聊,决定去看看某个醉鬼。

    平常他也经常跟俞衡喝点酒,但对方喝醉还是头一次见,他一进卧室,就看到俞衡倒在床上,衣服也没脱,已经睡着了。

    他呼吸有些粗重,满屋子都是呼出的酒精的味道。

    何砚之凑上前,使了吃奶的力气才帮他把衣服脱下来,又给他盖上被子,把窗户打开三分之一,保持空气流通。

    晚上没开空调,他折腾出了一身汗,快要被酒味熏晕了,赶紧回到自己卧室呼吸新鲜空气。

    同时忍不住想至于吗,因为毕业,他跟费铮两人都把自己灌得一塌糊涂?

    从没有过铁哥们的砚总表示不能理解。

    这天晚上俩人各睡各的,谁也没干扰谁,半夜俞衡被尿憋得狠了,迷迷糊糊起来上了个厕所,还疑惑身边为什么没有人。

    但他实在不太清醒,也没力气寻根究底,只好倒回床上继续睡。

    自从跟何砚之在一块儿,他就很少这么夸张地喝酒了,有朋友约往往是回绝,这回一下子喝太多,导致他第二天直到中午才完全清醒过来,只感觉头痛欲裂,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居然断片了。

    俞衡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摸起不知什么时候被何砚之放回来的手机,一开群就是费铮的几条语音:俞衡啊,我现在非常后悔,我刚从高铁上下来,头疼了我一整路。

    俞衡也回复语音:好巧,我现在也头疼得要命,昨天就不该听你的开那瓶白的。

    费铮:是我要开的吗?我怎么记得是你。

    俞衡刚打算否认,余光突然扫到房间门口有人影,一偏头就看到何砚之,对方一脸严肃:小兔崽子,皮痒了你?喝成那德行你也不怕自己酒精中毒?

    俞衡眨眨眼:我没喝多少

    没喝多少?何砚之冷笑,那你还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吗?

    他还真不记得了。

    记得一回家就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抱着我的腿不撒手,求我不要抛弃你的事吗?

    俞衡:?

    他干过这种事?

    他酒品应该没那么差吧?

    还说宁可不要工资也不能不要我,说

    俞衡本来还有点被他过分逼真的表情唬住,直到听见这一句,他彻底确定对方是在骗他,因此后面的话半句也没多听,摆摆手:这不可能的,工资是不可能不要的,这辈子都不会不要的,我肯定没说过这种话,你不要趁着我喝断片试图坑我了,我不会上当的。

    何砚之:

    好小子,果然钱比什么都重要。

    何砚之咬牙切齿: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唔俞衡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总算开始正常运转了,忙往回找补,当然了,如果非让我选一个,还是得选你。

    何砚之狐疑地看了看他,总感觉这话的话外音是反正选你就有钱拿。

    他懒得再计较这个,把干净衣服扔给对方:赶紧起来,以后不准再喝那么多酒。

    也没机会了,俞衡忍着头疼坐起身,他们几个都不是本地的,应该都已经走了,从今往后,我可就真的只能跟你相依为命了。

    何砚之突然感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低声嘟囔:你们又不是不能联系了,而且你还有你家人呢。

    能联系,但基本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俞衡叹气,家人是家人,朋友是朋友。一毕业,大家天南海北,各奔东西,也没啥可说的,只能最后凑一块喝顿酒,算是散伙饭吧。

    习惯就好了,不就是杀青宴吗,何砚之说,同在一个剧组,大家拼死拼活辛苦几个月,最后一顿饭也就散了,以后想再合作不容易,能集齐原来的人,都是天赐的运气。

    俞衡穿好衣服下床,揉了揉自己脖子:不好意思啊,今天又不能给你做饭了,你还是叫外卖吧。

    何砚之:

    他现在扣这小子工资还来得及不?

    俞衡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他留在原地的手机却一直亮着,何砚之拿起来看,发现费铮正不断地给俞衡私聊发语音消息。

    俞衡,我现在就有点想你了怎么办,我好不想回家啊,我爸不支持我找男的,他要是知道我这几年都干了啥,怕不是得扒我一层皮。

    我也想留在忻临发展,可是离我家太远了,我妈总说想我,我就怎么都下不了决心。

    你说我是不是特废物,表面风风光光,约这个撩那个,实际上都不敢跟家里出柜,仗着离家远没人管我才敢这么浪,这还没进家门已经怂成球了。

    费铮好像正在外面,背景音有些嘈杂,何砚之正打算回他点什么,听到他又说:算了,我马上到家了,咱有机会再聊吧。

    有时候真羡慕你啊,我

    他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也不知道是不小心没录上,还是已经到家了不敢继续发。

    何砚之等了许久,还是什么也没等着。

    他放下手机,突然有些感同身受当年他第一回 跟班里男生表白,被班主任告诉家长,他爸不也给他扒了层皮?

    像俞教授那么开明的父亲真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何砚之叹口气,只庆幸自个儿老爹死得早,没过分干预他的人生。

    第96章 生日

    俞衡洗漱完出来,就看到何砚之坐在那发呆,不禁疑惑:怎么了?

    何砚之把手机递给他,示意他自己看。

    俞衡听完那几条语音,皱了皱眉,就听对方说:也没啥,就是有点感慨。

    俞衡叹口气:这种事他从来只跟我说,可能觉得我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或者我们比较志同道合?

    何砚之胳膊肘拄在轮椅扶手上,单手撑着头: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就想跟你倾诉一下,好像说出去了,心情就会好一些。

    俞衡正在思考该怎么回费铮,闻言抬头,笑道:所以我是垃圾桶吗?

    你就当你是呗,何砚之挑眉,薪水这么高的垃圾桶,你也不亏啊。

    俞衡哭笑不得。

    费铮到底还是回了家,至于有没有跟家里摊牌,后续怎么样,他没跟俞衡提过,何砚之也就无从得知,问过两次以后,彻底不再提了。

    这是小保镖无所事事的一个暑假,他回家跟家人庆祝了一番毕业顺利,又继续住在何砚之这里因为没事干,他的首要任务变成了监督某人复健。

    其实砚总现在干劲高涨,也不需要别人监督,俞衡多数时间是在看着他保证他的安全。

    太拼命了也不好,容易伤。

    相比前途,他还是更在意某人的身体。

    夏天的气温一天比一天高,何砚之彻底告别出门,只感觉外面一天24小时没有一个小时是凉快的哦,有,大概是凌晨三四点他睡得正香的时候。

    哪怕住在别墅一楼,家里也已经到了白天不开空调就过不下去的程度,俞衡还好,年轻人身强体健,耐冷耐热,却苦了何砚之。

    不开空调吧简直是在自我折磨,空调开久了又容易引起神经痛虽然自从他知觉恢复,神经痛的频率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但一旦受凉,还是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于是他每天都在开空调和不开空调中纠结。

    砚总表示,他痛恨夏天。

    为了嘉奖他每天辛苦锻炼,俞衡往冰箱里塞满了各种雪糕,从几十块钱一小盒的,到五毛钱一根的老冰棍,应有尽有。

    各种零食水果也备齐了,光快递就收了好几箱。

    对此,砚总表示疑问:他好像并不是吃不到零食就不写作业的小学生。

    转眼两个月过去,从初夏迈入盛夏,何砚之终于能在平衡杠上走利索了,虽然还得依赖支撑关节的器械,但步伐已经逐渐趋近于正常人,只是走得慢一点。

    他日常除了复健、跟俞衡亲亲热热,就是上微博虐狗。

    这天,他突然被粉丝提醒,虐狗节要到了。

    起初他还愣了一下,没明白这个虐狗节是什么东西,直到他翻了日历,才知道是七夕。

    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上次情人节他没给俞衡送出去的礼物,七夕补上,应该没问题吧?

    砚总一个礼物生生欠了半年,俞衡毕业那天也因为喝醉酒,导致他补送的礼物没送出去,被迫又拖了两个月。

    何砚之从来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他决定什么时候送,那就要什么时候送。羊毛毡他早已经做好了,这半年时间里他反复做了七八个成品,终于越来越好看,越来越逼真,最后的这一个他非常满意,觉得可以作为礼物送出去了。

    因为想给俞衡一个惊喜,他故意憋着没说。

    结果出乎意料,俞衡的惊喜比他先到。

    他上午起来就看到小保镖在厨房忙碌,凑过去一看,发现这货居然在揉面,他还以为中午要吃饺子,就顺嘴问了一句:今天也不是吃饺子的时候吧。

    俞衡回过头,诧异地看他一眼:不吃饺子。

    那吃什么?包子?馅饼?

    俞衡沉默半晌:就不能吃面条?

    何砚之:?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手擀面条?果然是太闲吗?

    何砚之一脸难以置信地退了出去,直到饭熟了,面条端上来,他傻眼了。

    满满一碗面总共只有一根。

    不是普通面条,是长寿面。

    他拿筷子挑了挑那一根面条,低声嘟囔:七夕传统是吃长寿面?

    什么七夕啊,俞衡无奈道,今天是你生日。

    何砚之:

    他满脸错愕地愣在原地,然后掏出手机看了日期8月7日,农历七月初七。

    还真是他生日。

    这么巧的,居然和七夕撞在了同一天。

    他之前一直在想七夕,反而把自己生日给忘了。

    俞衡:你这表情,我都要怀疑徐舟告诉我的日期是假的了。

    何砚之这才回神:你问了徐舟?

    我怕网上信息不准,就跟他核实一下。

    你怎么知道他联系方式的?

    上次他来我就加上他了。

    可以的,这小保镖,已经偷偷摸摸渗透进他的人际关系圈了。

    那碗面条就摆在他跟前,里面菜样挺丰富,红的绿的,还卧了个鸡蛋,汤表面泛着一层细小的油花,散发出无比诱人的香气。

    何砚之的胃告诉他已经饿了,大脑也在提醒他这么香你为什么还不赶紧吃,可手就是不想动,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碗,忽然轻声说: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正式地过过生日。

    俞衡一愣: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何砚之苦笑了一下,给我发过生日祝福的也就只有经纪人和助理,在我生日那天请我吃饭的,除了他们,我印象中就只有冯奕,而且只请过一次。

    俞衡:

    哦,我的粉丝到是会祝我生日快乐,但那天我往往不会上微博,因为不想看到有人祝我忌日快乐。

    何砚之终于开始在碗里翻找那根面的一头,垂着眼,微不可闻地说:谢谢。

    俞衡张了张嘴。

    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这样,本来他也只是很普通地做了一顿长寿面,毕竟三十来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他也没想弄得太过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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