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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_吾涯(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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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衡:我可以抱你上去。

    不用了,等哪天我自己能爬上去再说吧。何砚之在沙发上躺下来,你去帮他吧,不用管我。

    俞衡给他盖上毯子,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那你先睡会儿。

    何砚之点头。

    等俞衡也上了楼,何砚之掏出手机编辑微博:今天来了个有趣的小家伙呢,忽然很想去大学里看看,多接触一些年轻人。

    他想了想,又把这段删除,对着自家楼梯拍了张照片:【先定一个小目标,自己爬上二楼[doge][图片]】

    随即在评论里补充:【我觉得实现这个目标可能也就需要两年吧[捂脸]】

    第94章 毕业季

    费铮被俞衡按着在书房做毕设,没过两小时已经头晕眼花,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俞衡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儿,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不是说只要我教你,肯定能做完吗?

    费铮一头砸在桌子上,气息奄奄:我可能高估自己了

    俞衡摇摇头,看了眼时间:歇会儿吧,我去做饭了,你不想继续的话就过来帮忙。

    费铮上一秒还血条见底,下一秒又满血复活,他原地起立,两眼放光:好啊好啊。

    俞衡:

    一到学习就犯困,一说吃就来精神,他相信这样的人绝对不止费铮一个。

    两人前后脚下了楼,发现何砚之正窝在沙发上啃黄瓜,俞衡疑惑地问:醒了?冰箱里有西瓜。

    不吃,何砚之捧着一沓订好的纸,也没抬头,还得吐籽,麻烦。

    俞衡走上前:在看什么?

    剧本。

    俞衡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活该2的剧本,他不给费铮发出疑问的时间,直接把他推进厨房。

    何砚之粗略把剧本过了一遍,发现里面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而且在活该2里,纪飞的性格发生了非常大的改变,如果真要换演员去演,多半达不到预期效果,会崩人设。

    落魄的富二代估计没人比砚总更清楚究竟是怎么样一种体验。

    他把剧本放在一边,身体后仰,胳膊摊平在沙发背上,随即合上眼,在内心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挣扎。

    他不想把这个角色给别人。

    又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能支持他把纪飞演绎到极致。

    还不想让观众们等太久。

    这世上大概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他思量再三,终于给剧方回了一条消息:【再给我一年时间吧,如果一年后我还不能回归,那就随便你们找谁拍了】

    他本来想打两年,但不知怎么脑子一抽,把两改成了一。

    他有些疲惫地放下手机,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左眉,觉得那道疤还是挺明显。

    伤在别的地方倒无所谓,顶多拍戏的时候避免露出来就好了,但这伤在脸上

    但愿观众不会介意吧。

    这天晚上,俞衡一直指导费铮毕设到凌晨,由于太过专注,两人都忘了时间,等费铮困得睁不开眼,一看手机,这才发现学校早就关校门了。

    他可不像俞衡,随随便便就敢从学校里翻进翻出,商量一番还是决定不回去了,在这里住一宿。

    他睡在俞衡房间,俞衡还是和往常一样跟何砚之一起睡,他轻手轻脚地溜进卧室,发现这货根本没等他,自己早早睡下了。

    他也不知道是该说作息规律真棒,还是该说睡觉都不等我真不够意思。

    俞衡在床上躺下来,认真地打量他一番,觉得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

    忽然他发觉对方被子在动,被窝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伸手拽开一角,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猫脑袋从里面钻出来,白色的毛是小幸运。

    它应该是刚睡醒一觉,打了个哈欠,抖了抖耳朵,估计嫌被窝里热,想出来睡。

    结果刚睡醒脚步不稳,一不留神摔了个驴打滚,撞在俞衡胳膊上。

    它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居然就地趴下了。

    俞衡:

    他就纳闷了,都说猫随主人,他这么勤快,养出来的猫怎么都这么懒?

    这根本随的是何砚之吧?

    猫就在旁边,不撸白不撸,他伸手揉了揉小幸运柔软的毛,觉得还是小奶猫可爱一点。

    不过小奶猫也在逐渐长大,再过不久就可以不用再吃猫奶糕了。

    何砚之起初并不知道费铮睡在了他家,第二天知道以后也没表示出不情愿,反而说:住吧,没事,反正家里房间多,多住一个人也没影响。

    于是费铮干脆又住了两宿,通宵达旦地赶毕设,今天开始早睡的flag倒得非常彻底。

    他花了三天时间赶完三个月的东西,最后整个人都是飘的,连路都不会走了,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各种公式在打架。

    他有气无力地搭住俞衡肩膀,奄奄一息地说:哥们,等答辩完了我请你吃饭。

    然后一头栽倒,直接睡了过去。

    俞衡也累得不行,感觉自己头晕眼花,短时间内都不想再碰这些东西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睡了一整天,俞衡醒来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反应了足足两分钟,才想起自己没给何砚之做饭。

    结果一离开卧室,就闻到扑鼻的香味这货居然自己叫外卖,还点的水煮鱼。

    何砚之注意到他过来,抬起头,正在夹鱼肉的筷子顿住了,一个没注意,鱼肉从筷间滑落,掉回汤里,溅了几滴汤汁出来。

    他赶紧抽纸把桌子擦干净,问:一起吃?

    俞衡看着那一人份的水煮鱼,沉默了。

    我没想到你这个点起来嘛,何砚之试图为自己辩解,这样吧,我再给你点一份不,给你点个双人餐,你跟你舍友一起吃。

    费铮适时地从卧室出来,顶着一头乱毛:什么?吃什么?怎么这么香?

    何砚之赶紧下了订单,并把自己的外卖往这边挪了挪:不准动我的,我给你们叫了新的。

    俞衡:

    还挺护食。

    何砚之给他们点了一份水煮鱼,一份毛血旺能合砚总口味的外卖都是五星级酒店水平,费铮大概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外卖,一边被辣得吸溜鼻子,一边问:这是哪家店啊?求个店名,下回我也买。

    何砚之热情地把店分享给他,结果费铮一看

    两份菜,两份饭,加起来一共两百三,还是用过红包的,不算配送费。

    费铮:

    对不起,打扰了。

    他就不应该指望大明星能跟他们有同样的消费水平。

    砚总并不知道自己深深伤害了一个姐妹的心,他心满意足地吃光自己那份外卖,喝了包牛奶解辣,然后一头扎进训练室。

    俞衡在后面喊:你先歇会儿!刚吃完饭别急着运动!

    知道了!

    俞衡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为什么他总感觉这货最近几天这么努力?

    明明以前是条咸鱼?

    他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就被费铮的大喊打断:后天答辩?!

    不然呢?

    费铮:我还没去找导师签字看毕设!

    俞衡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赶紧吃饭,吃完饭就回去找她,今天下午她应该在办公室,你找她看完,明天一天修改打印,还来得及。

    好好好,我马上就走。紧要关头,费铮只能抓住俞衡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光速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饭,然后冲上楼收拾东西。

    俞衡见他穿衣服要走,忙问:怎么走?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打个车,你接着吃饭吧。费铮正要开门,忽然又想起什么,差点忘了,签名照,我不带回去周子臣他们要揍死我。

    俞衡心说都这时候了您还想着这茬呢,只好临时去找了几张之前剩的照片,现场让何砚之签了,塞进费铮电脑包里:走好,不送。

    费铮:

    怎么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语气?

    他也来不及想太多,赶紧开门出去:替我跟大明星说声再见!回头请你吃大餐,五百块以上那种!

    俞衡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

    费铮一走,家里立刻清净下来。俞衡捞完最后一片鱼和最后一块血,收拾干净桌子,把外卖盒子扔到家门口的垃圾桶里,最后开窗通风。

    屋里外卖味太重了,单靠空调循环的话,不知道得散到什么时候。

    随后他去训练室找何砚之,看到他正在平衡杠上自己练习。

    这才两天,居然已经可以不要人扶了,进步挺大嘛。俞衡说。

    进什么步啊,你一开始也没扶我好吗?何砚之停下脚步,费铮走了?

    走了。

    可惜了,我还想让他多住两天的,这几天你们一直泡在书房,都没说上几句话。何砚之说,你们明天答辩?

    俞衡:后天。

    答辩完就算毕业了?

    还没,还得再修改装订一次,下礼拜拍毕业照,拍完如果毕设也交了,就差不多可以走了。

    真快啊,何砚之微笑,刚认识你那会儿,你还是大四上学期,现在都已经要毕业了。

    俞衡挑挑眉:谁说不是呢,刚认识你那会儿你腿还没知觉,现在都可以自己尝试行走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何砚之想了想,除了我爸死那两年,我就数去年和今年经历丰富了。

    俞衡走上前,跟他仅有一杠之隔,他轻轻搭住对方的手:暑假,想出去玩吗?

    不想,何砚之果断拒绝,太热了,会中暑的。

    我们找个避暑的地方。

    那也不,会影响我复健。

    俞衡:?

    真的哪里不对吧,这货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渴望复健了?

    他就指导了费铮几天毕设,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何砚之垂着眼,并没留意到他脸上的疑惑,只低声问:等你去读研,还能天天回来吗?

    俞衡突然被他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以前完全没考虑过这件事,虽然考上的学校也在忻临本地,但相比他现在就读的大学,距离何砚之家要远很多,早晚折腾倒还没什么,关键是中午。

    他总不能天天中午都回来给何砚之做饭吧?

    让他天天叫外卖?又于心不忍。

    俞衡皱了皱眉。

    算了,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还有好几个月呢,何砚之赶紧把这个话题揭过去,还是先把毕业的事情弄好。

    我会想办法的,俞衡说,实在不行

    何砚之连忙打断他:等等,你可千万别说实在不行我就不上了这种话,还是学业要紧。

    第95章 各奔东西

    临近毕业这段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俞衡顺利答辩结束,拍了毕业照,又跟舍友们出去聚了一顿,这最后的狂欢也差不多要接近尾声了。

    拍毕业照那天何砚之本想去来着,但想想又怕引起骚乱,最后还是选择一个人在家待着,有力气就去复健,没劲儿了就戳羊毛毡。

    他欠俞衡的礼物一拖半年,居然还没送出去。

    这一点让他十分苦恼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挑个平常日子随随便便送出去吧,又不像那么回事。

    他只好继续等待时机,心说要不在俞衡正式毕业那天,送他当毕业礼物。

    他内心敲定下来,谁成想这天晚上俞衡跟舍友出去吃饭,一吃竟吃到了十一点多,何砚之等他等得都快不耐烦了,刚准备洗洗睡,就听到防盗门响。

    他估摸着肯定是俞衡回来了,可门响了半天,就是不见打开。

    何砚之一脸莫名,心说门口灯坏了,看不着钥匙孔?那不会打个手电吗?

    他只好亲自过去开门,门一打开,他就跟门口戳着的小保镖撞上视线然后发现这货有点不对劲。

    俞衡就在那站着看他,居然不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串钥匙,何砚之看了看,发现他拿的是车钥匙。

    用车钥匙开防盗门?

    你干嘛呢?蚊子都飞进来好几只了,还不进来?

    哦。

    俞衡这才迈开脚步往里走,何砚之赶紧把门关上,一眼就看出来这货脚步发飘,眼神发木,他抽了抽鼻子,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我说你这是喝了多少?何砚之头皮一炸,你不会是开车回来的吧?

    嗯。

    你还酒驾?!

    嗯。

    俞衡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的话,问什么都是嗯,他自顾自地往里走,然后一屁股坐进沙发。

    何砚之操控轮椅跟在他身后:你还能不能行?

    俞衡大概是属于那种喝酒不上脸的类型,虽然已经醉得不太清醒了,可你乍一看上去,难以在他脸上瞧出什么端倪。

    他身上散发出的酒味暴露了他,何砚之皱起眉:我记得你酒量还不错。

    俞衡:嗯。

    何砚之又问:难受吗?想吐吗?

    嗯。

    砚总非常想打死这个嗯嗯怪,十分怀疑这小子除了嗯已经不会说别的了,试探道:能忍住不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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