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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_吾涯(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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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砚之:

    说好的不给他夹菜呢?

    砚总看了眼分到自己这就没有了的虾,觉得吃独食不太好,遂分出一个夹进俞衡碗里。

    俞衡看他一眼:干嘛?

    何砚之:你做的,不能你自己吃不到吧?

    这话似乎无法反驳,俞衡只得默许。旁边俞微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哥,我不想吃虾头。

    俞衡莫名其妙:你掰掉不就好了?

    俞微:可我也不想包,还得沾手,沾手了还得洗。

    俞衡:

    这种言论,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他扭头看一眼何砚之,自觉心虚的砚总立刻爆发出一阵咳嗽,忙说:不不不,我不用你帮我包。

    俞衡瞪了自己妹妹一眼,还是只能帮她剥了虾,把虾肉放进她碗里:行了吗,小祖宗?

    俞微嘿嘿一笑:谢谢哥!

    绝世好哥哥俞衡拿餐巾纸擦干净手,又看了看何砚之,发现这货确实在自己剥虾,但是是用嘴啃的,还是没有沾手。

    可以的,这帮人,懒到这种境界也是挺让人钦佩的。

    你俩关系还挺好,俞立松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视线在儿子和儿子带回来的明星之间切换了一下,问何砚之,你觉得我家小衡还可以吗?

    何砚之突然一抖,嘴里叼着的虾掉进了碗里。

    俞立松好像意识到自己刚刚那话有点歧义,连忙补充道:我是说,这孩子有时候脾气也挺正,应该没做过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吧?

    这个啊何砚之心落回肚子,心说果然俞教授再开明也不能那么奔放,一上来就问他觉得自家儿子怎么样。

    他认真想了想:还好吧,我还挺满意这个保镖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很自觉地把小保镖气他的时候全给忘了。

    俞立松:那你准备继续雇他?

    何砚之:是吧,也很难找到比他更好的。

    那也挺好,俞教授立刻就把儿子卖了,正好他现在也没事干,给你当保镖还能有收入,他要是考不上研,那就一直当保镖算了。要是考上了那就当给自己赚学费。

    俞衡:?

    他没听错吧?他亲爹都说了些什么?

    他表情奇怪地问:爸,您喝多了吧?

    就一杯我能喝多?俞立松朝他示意了一下空酒杯,来,再给我倒一杯。

    您别喝了,俞衡一百个不情愿,酒量不行就别逞能,一会儿又要把六条当九条打了,今年您再玩炸胡,我可不装看不见了。

    我什么时候炸胡过?俞立松不承认,就算有,那也是眼睛花了没看清,跟喝酒没关系。你爸我为人师表这么多年,教过的学生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成天备课改卷的,眼睛能不坏吗?

    得,俞衡站起身给他倒酒,您别说了,还是喝酒吧。

    第38章 除夕夜

    何砚之好不容易捱过俞家这顿鸡飞狗跳的年夜饭,只感觉自己撑得不行一半是吃饭吃的,另一半是被俞大教授吓的。

    他刚要离席,忽然被俞衡一把抓住:往哪儿跑?三缺一。

    何砚之表情微妙,我去趟洗手间。

    俞衡这才放开他,把碟子碗一收,擦干净桌子,又铺上一块防滑布,最后搁上他家的祖传麻将。

    饭桌摇身一变成了麻将桌,就是用圆桌打麻将有点奇怪,可惜家里没有多余的桌子了,只能将就。

    俞立松把眼镜摘下来擦,边擦边低声问:你不用去帮帮他?

    俞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何砚之:不用了,这点事情他还是能自己解决的。

    他嘴上说着不用,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往洗手间走,打着洗手的名义去看了看,听见有冲水声,紧接着何砚之从里面出来了。

    俞家的厕所虽然也是里外间,但面积跟何砚之的别墅根本不能比,中间那道门实在有点窄,轮椅转出来都有点困难。

    何砚之好不容易才把座驾挤出来,抬头看到俞衡在门口,没忍住说:能把这门拆了吗?我掏钱给你装个新的。

    俞衡:

    两人各自洗手,俞衡对着镜子里说:一会儿让着点我妹妹。

    何砚之十分诧异:这玩意还能让?

    俞衡:她能胡多少,决定着她能多拿多少零花钱。

    你说得好像我想让就能让似的,何砚之瞄他一眼,这玩意我都多久没碰过了,非把我拽过来打麻将,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俞衡丝毫不以为耻:反正你又不差那几十块钱。

    何砚之被迫被赶鸭子上架,看到第一轮牌面已经码好了,跟临时改造的麻将桌这么一配,倒有点天圆地方的意思。

    俞衡先去了趟厨房,从蒸锅里拿出四个小碗,给众人分了:有点烫,慢慢吃。

    何砚之低头一瞧,发现是那种糯米的八宝饭,上面点缀着红枣、葡萄干、花生等等,做得相当精致。

    不过他已经撑得不行了,本能地有点抗拒:还吃啊?

    碗小,就一口东西,慢慢吃。俞衡说,不吃不行的,这是我家传统。

    何砚之:

    这是什么奇怪的传统?

    他拿勺子挖了一口,发现不仅表面撒着料,糯米底下还藏着豆沙。

    对甜食尤其热衷的砚总决定接受这碗饭。

    俞衡从抽屉里拿出两沓钱,是两百张一块,他把钱给四人平分了,递给何砚之的时候说:你的五十,记得给我转微信。

    何砚之:?

    五十块钱也不放过?

    他看着那一沓一块钱,又回想起当初坑冯奕的一块钱,突然觉得俞衡这人是不是对一块钱有什么执念啊?

    不如下次给他发工资,也发六万张一块钱?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可怕的想法收了回去,问道:怎么个打法?

    能碰能吃能杠能点炮能自摸,俞衡说,带混儿。

    何砚之愣了:混儿是什么东西?

    俞衡简直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北方人,一时间有些难以解释,就是一张能代替任何牌的牌先抓牌吧,一会儿你就懂了,谁庄?

    俞微刚要举手,俞立松突然说:每年都是你,今年让客人来。

    何砚之莫名其妙成了庄,他装作很会的样子扔出了骰子两个一点。

    然后他就盯着两个一点束手无策起来,只好问俞衡:我从哪抓?

    顺抓逆打,你自己是1,我这里是2。他说着直接帮对方抓了两摞牌,你不用懂了,我给你抓吧。

    何砚之:

    好的。

    能不动脑子,他再乐意不过了。

    俞衡一个人抓两份牌,等抓到最后,他从牌墙翻出一张发财:白板混儿。

    何砚之顺嘴问:为啥?

    下滚一张,就是白板。

    那我要抓的是东风呢?

    南风是混儿。

    我要抓九万呢?

    一万混儿。

    何砚之好像有点懂了,他随手准备打掉一张风:白

    等等,白板是混儿。

    砚总悬崖勒马,装作若无其事地换了一张北风。

    俞衡在他上家,一不留神还是看到了他差点把混儿打出来的骚操作,不由在心里默念:这人今天一定很能输。

    事实证明,他想的一点没错,第一把没开多久,何砚之就光荣地给俞微点了炮。

    砚总输了钱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他茫然地看了看牌面:唔我要给几块钱?

    庄家加一块,点炮加一块,她有个暗杠你再加两块一共给五块。

    何砚之:

    有点肉疼。

    第一把就输了总资产的十分之一。

    他不得已跟那五块钱依依惜别,紧接着,他又连续点了两把。

    炮王果然名不虚传,俞衡调侃他,你再点下去,我怕你这五十块都不够用。

    何砚之愤然挖了一口八宝饭,慷慨激昂地说:我像是缺这五十的人吗?

    俞衡:

    砚总的脑回路果然不太正常,别人这种时候都该说下把我一定赢,而何砚之他说他输得起。

    小保镖摇摇头,认定自家雇主已经是扶不起来的阿斗,索性放弃治疗他。

    有那么句话叫风水轮流转,在牌局上尤其应验,然而这话到了何砚之这里就突然失灵了,砚总最终以1胜35负的战绩荣登俞家输牌榜榜首。

    他那五十块钱打到一半就输完了,俞衡看他可怜,把自己赢来的钱分给他,这才没让他输掉底裤。

    俞微拿着连本带利一共九十多块钱高兴得直蹦跶:又有钱买零食了!

    不差钱的砚总看着她赚了这么点钱就高兴成这样,内心实在同情,差点说出一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但再转念一想,俞家本来就是普通人家,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这种最朴实无华的喜悦他好像活了三十年也没感觉到过。

    何砚之一时有些感慨,这时俞衡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妹妹:我给的,还有爸给的,放一起了。

    俞微接过压岁钱,整个人高兴得要开花了。

    从没收过压岁钱的何砚之不知怎么突然有点羡慕他印象中,他爸那个工作狂连过年过节也不回家,他妈对他从来都是放养,想起来了给做顿饭,想不起来就当没这个儿子,压岁钱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从来都是没钱的时候找爸妈要,直接啪把钱甩你脸上,还得骂一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

    现在想想,他上学那会儿好像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顶多是死也不穿校服、翘课、搞对象、网吧打游戏、考试考零蛋,偶尔冲撞一下老师,仅此而已。

    学生时代那些事,他基本都干过吧。

    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被家长讨厌了呢?

    俞衡在那收拾桌子,他要是知道砚总现在脑袋瓜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非得把他拎起来好好控控他脑子里的水。

    果然,混世魔王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从小养成的。

    何砚之自觉学生时代的自己是个青春懵懂的少年,一点儿不为当年干过的事忏悔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好忏悔的,跟他现在比起来,那时候根本就是小儿科。

    俞衡把他连人带轮椅拽去洗干净爪子,这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没什么营养的春晚即将结束,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几个人还完全没有睡意,在等最后那十秒钟的倒计时。

    窗外不知哪个在顶着禁令放烟花,烟花在高空炸开,飞溅出一片五彩斑斓。

    何砚之第一次在别人家里过年,突然觉得人多的感觉也不是很讨厌,两人在厨房看着窗外,他忽然听到俞衡问: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砚总没考虑过这事,茫然地摇了摇头。

    俞衡:那你有什么愿望?

    这个问题好像比之前那个还难,何砚之这种毫无追求的咸鱼,冥思苦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愿望。

    俞衡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我希望我的家人都能像去年一样好,不,要比去年更好。

    那我希望我新一年能成功淡出公众视线,安心养老吧,何砚之十分敷衍,最希望的是你不要给我捣乱,只要你不捣乱,我们一切皆有可能。

    俞衡笑起来,忽然俯下身凑近他:我什么时候给你捣过乱,砚总?你不要倒打一耙啊,我分明是在保护你,还为你负伤了,你都不带心疼我一下,还说出这么冷漠的话。

    何砚之:?

    他什么时候没心疼?什么时候冷漠了?

    这小保镖,怎么信口开河呢?

    他一咧嘴,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伸手推他:我看你工资不想要了。

    俞衡轻轻捉住他的手,似笑非笑地凑在他耳边:我还有个更重要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

    他话正说到这里,电视里的主持人突然喊起来,俞微也跟着喊起来,倒计时归零,新年钟声随之敲响,把俞衡的话淹没在了一片嘈杂里。

    何砚之没听清,只好大声问: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俞衡居然避而不答,他坐上水准备煮饺子,我说你一会儿尝俩饺子,就该睡觉了。

    何砚之当然不信他的鬼话,追问道:你到底说了什么?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今晚不睡了。

    俞衡挑眉。

    忽然他压低声音:我说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再近一点。

    第39章 吻你

    啥?何砚之一愣,脱口而出道,再近点?怎么近?负距离?

    俞衡:

    砚总说话不过脑子,说完才觉得哪里不对,赶紧扭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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