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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_吾涯(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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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衡伸手拽了拽他的衣领,视线往下打量行吧,至少还穿了件毛衣呢。

    没裸着出来已经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

    然而他再往下看,刚要展开的眉头瞬间又收紧了,他手指一勾对方的腰带:就一条裤子?

    何砚之:

    穿秋裤了吗?

    没没有

    你不冷吗?

    不冷啊

    俞衡面无表情地把手一松,开门就要下车。

    等等!何砚之急忙拦住他,你去哪儿啊?我过来接你吃饭的,我怕你没地方去,专门订了酒店,你别跑啊?

    我出去喝西北风去,俞衡冷冷地扫他一眼,我觉得您也不需要去酒店了,直接开车,前面路口右转,直走一公里就有医院,那里比较适合你。

    何砚之:

    两人正在僵持,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砚哥,几个月不见,没想到你噗。

    何砚之脸色瞬间绿了,色厉内荏地呵斥道:闭嘴。

    随后他赶紧把俞衡拉回来,低声说:兄弟,给点面子好不好?我可是专程过来接你的,你下午不是还要考试,咱赶紧回去吃饭睡觉,行不行?

    俞衡忍了又忍,终于勉强忍下一肚子火:去哪儿?

    快快,快开车,何砚之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赶紧命令司机,去酒店。

    SUV缓缓启动,车里空调开得很足,俞衡没坐一会儿就热了。他扣住某人依旧冰凉的爪子,放在手里捂着,语气还是不太好:什么时候订的酒店?这附近酒店我都打听过了,早就没有房间了。

    你订不到,不代表我也订不到啊,何砚之视线落在两人手上,也不敢拿开,你说你,没订到房间也不告诉我,我要是不来接你,你中午去哪里休息?

    大不了我回家就是了,用得着您亲自跑一趟吗?俞衡把手攥紧了,这么凉,你在外面冻了多久?

    也没多久,就十分钟吧

    待在车里不行,非得要出来?

    何砚之声音越来越小:怕你看不到我嘛

    俞衡几乎觉得这人不可理喻,然而当着司机的面,他也不好说出等回去再好好收拾你这种话,只得一路沉默,直到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这家酒店是离他所在考点最近的一家,步行也就十几分钟,是个五星级的,当时俞衡想订房间的时候问过,对方回应已经满员了。

    也不知道姓何的怎么订上的。

    有钱真是任性啊。

    俞衡越想越来气,十分粗暴地帮某人把耷拉着的围巾系好,板着脸问:轮椅呢?后备箱?

    没,放在酒店里了。

    俞衡:

    挺好。

    这是明摆着让他背回去是吧?

    他再没说什么,只能自己先下了车,再背上某位任性的雇主,在酒店服务员的带领下找到了事先开好的房间。

    他拿着房卡刷开房间门,瞬间被里面的装潢晃瞎了眼。

    豪华、双人、套间。

    情侣款。

    何砚之更心虚了。

    俞衡在服务员小姐姐意味深长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往里走,后者还微笑着说:何先生已经帮二位订好了午餐,您看是现在就送上来吗?

    俞衡把那位何先生扔在沙发上,心力交瘁地说:谢谢,现在就送吧。

    好的。

    服务员点头离开,并贴心地帮他们带上门。

    俞衡先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两口之后看向何砚之,只感觉这位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败家二字。

    不光败家,还作。

    房间里十分温暖,何砚之把围巾解了,大衣脱了,小心地试探道:不至于吧?我要么在酒店里,要么在车上,真没冻着。

    俞衡:这就是你不穿秋裤的理由?

    何砚之自知没理,也不敢搅三分,只小声说,下次穿就是了

    俞衡看他一眼,忽然坐过来,眼神颇为恨铁不成钢,他叹口气:你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你又不是小孩,自己不知道冷热吗?什么天气该穿什么衣服,自己真的没个数?

    被他这么近距离地盯着,何砚之竟有种做错事在接受家长批评的感觉,一恍神便脱口而出:对不起啊

    俞衡:

    到底对不起谁?

    俞衡已经不想跟他计较了,他转身去卧室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赶紧换上,今天别再出门了,下午考完我自己过来。

    他说着就过来帮对方换衣服,又说:你自己没知觉,当然感觉不到冷,万一真的冻坏了怎么办?

    何砚之完全不敢接话。

    俞衡继续数落:我简直怀疑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不好好照顾自己,好让我照顾你,是不是这样?

    何砚之忙道:真的没有那么一点点吧

    俞衡:

    第24章 我养你

    俞衡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陷入了沉思。

    我们砚总不愧是砚总,敢做敢当第一人,什么都敢承认,从来没在怕的。

    俞衡不知是该心疼还是该怜悯,索性什么都没说,帮他系好睡衣扣子: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何砚之连连点头:没有下次了,毕竟你也不会再考一次研了吧?

    他话音刚落下,门铃就响了。

    俞衡起身开门,还是之前的服务员,对方推着个小车:您的午餐,请慢用。

    俞衡朝她点头谢过,把饭菜摆到茶几上,又把推车还回去还好,某人没订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正常菜样。

    两人面对面吃饭,俞衡忽不知想起什么,抬头问:对了,我猫呢?

    在家啊,何砚之说着,从宫保鸡丁里挑了一个花生,你放心,我给它留了两天的猫粮,水也添够了,绝对饿不死。

    何砚之:哦对了,我觉得每天喂猫铲屎太麻烦了,还顺便买了自动投食器、自动喂水机和全自动猫砂盆,已经在路上了,大概明后天就能到。

    俞衡:

    这一套下来得上万了吧?

    不,砚总估计没心情货比三家,肯定买的最贵的,没准不止一万,是好几万。

    何砚之见他这欲言又止的表情,忙说:钱不用你还,就当我送你的,你的猫既然来了那也算家里一员嘛,给家庭成员买点东西还不是理所应当的。

    俞衡抬眼瞄他听这意思是打算长期雇他了?还家庭成员这是已经默认想跟他在一起了?

    小保镖没有反驳,就静静等着他继续演。

    果不其然,何砚之安静了没有两秒,又开口道:那什么,你差不多也干满一个月了,你看你要愿意的话,咱再续一个月?

    什么一个月啊,给转正吗?俞衡夹了一筷子菜,当保镖就不用那么长试用期了吧,你要是肯给我转正,那合同就直接三年起步吧。

    何砚之听了这话,内心一阵暗喜,心说果然照顾好小保镖的猫就能俘获他的心。然而他面上还不肯表现出来,只一本正经道:好啊,转正什么的,没问题,合同么我这人懒,要不你自己写一个,拿过来我签字,要不你现在录个音,就当是证据。

    不用了,不要合同也行,反正你跑不了。俞衡嘴角一抬,对了,刚刚一直想问你,今天那个司机

    何砚之:是我以前的司机,很久没联系了。他现在已经回去了,等你明天考完试,还得麻烦你把我和我的车一起送回去。

    没问题,俞衡说,那你这两天就好好在酒店待着,别到处乱跑。

    何砚之挑眉:没人给我开车,我往哪跑?

    两人就此达成共识,纷纷表示商谈愉快,希望成为彼此长久的合作伙伴。

    中午的时间并不长,两人吃过饭,让服务员收拾了屋子,准备小睡一下。

    这豪华套间的质量果然不是盖的,俞衡甚至觉得这里不比砚总的别墅差多少,床是妥妥的双人床,舒适度很高,几乎能让人忘记是在酒店里。

    何砚之很快开始食困,刚一躺下就要打哈欠,还扒拉着俩眼儿玩消消乐,结果玩到一半就睡着了。

    俞衡赶紧接住从他手心滑落的手机,十分好心地帮他把剩下的步数用完,并在最后一步达成了通关目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砚总这关已经卡了三天了。

    这样都不卸载,看来是真爱。

    何砚之俨然已经睡着,俞衡把手机塞在两个枕头中间,一只胳膊托着脑袋,拄在旁边看他。

    他辛辛苦苦喂了这只小野猫一个月,每天为了让他吃早饭绞尽脑汁,所有饮食营养搭配,这么多天下来,好像真的有些成效。

    至少某人脸上有点肉了,嘴唇也有点血色了,从标本进化了一步,变得像个正常人。

    俞衡伸出手,指尖从对方眉峰的伤疤处轻轻擦过别说,这眉毛断得还挺有个性。

    何砚之虽然身体好了点,但还是略虚,白天睡得沉,这会儿被他动手动脚也没醒。俞衡见他没反应,又得寸进尺,捏了捏他的耳垂。

    突然发现,砚总只有一个耳洞,在右边。

    俞衡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费铮那小子天天说要去打耳洞,结果磨蹭了四年也没去打,问之,则曰:怕疼。

    论骚还是砚总骚,姓费的功力还没人家一根腿毛深。

    俞衡这么想着,把某人露在外面的手揣回被子里,定好闹钟,自己也躺下睡了。

    午休的时光总是安静而短暂的,今天何砚之可能是起太早了,中午就难免多睡一会儿。俞衡倒是很想陪他多睡一会儿,可惜他下午还得考试,只能按时爬起来。

    他实在不忍心打扰某人,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正准备走,何砚之忽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到点了?

    俞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估计是刚刚,因为他眼睛还眯着,完全睁不开。他觉得某人这样子简直像一只睡梦中被人撸醒的猫,想睁眼又睁不开,想动还浑身发软。

    他越想越想笑,努力克制着回了一声嗯。

    考完就回来啊,何砚之已经放弃挣扎,重新把眼睛闭上了,迷迷糊糊地继续叮嘱,好好考嗯,考不好也没事,大不了我一直雇你当保镖,我养你

    何砚之睡意朦胧,估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说些什么梦话。俞衡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啼笑皆非:你养我?

    可惜何砚之没能回应他这货挖坑不管埋,说完那句话,便重新睡过去了。

    咱俩到底谁养谁啊,俞衡轻轻叹气,就您老这不知冷热、不知饥饱、生病不看、作息颠倒的样子,还养我?自己都养不活吧?

    你说你除了钱还剩下什么,他伸手轻轻掐住对方的脸,我有时候真的好奇,你究竟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除了钱一无所有的砚总并没有因小保镖一番摧残而醒来,他半张脸陷在枕头里,两只耳朵早已经关门谢客,将某人诋毁他的言论拒之门外,一概不收。

    俞衡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除了我还有谁愿意照顾你啊?又作又任性可比我家的猫还难养。

    第25章 醉酒

    俞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等他走了,何砚之不知回事突然一个激灵,彻底从梦中惊醒。

    随即他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他刚刚跟俞衡说了什么?

    他好像说要养他?

    何砚之两眼放空,努力地回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说的,还是真的说出了口。

    伟大的砚总竟被这小小的问题给难住了,他眉头紧锁,非常想穿回五分钟以前,现场聆听一下自己到底讲了些什么。

    俞衡又是怎么回应他的,也没听见。

    他躺在床上纠结了五分钟,终于还是决定放弃治疗,叹口气爬起身,从枕边摸起自己的手机,准备干点什么打发时间。

    或许是这一个月来被小保镖照顾得太好,他已然习惯了身边有人陪伴的感觉,现在俞衡不在,猫也不在,他就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何砚之曾对自己这种心态深刻地反省过,觉得自己依赖小保镖太多,不是个好现象。

    当然,反省的结果是我知道错了,可我并不想改。

    他又回想起刚见面时俞衡说不出一个星期你就会离不开我的话,那会儿他还嗤之以鼻,现在看来

    小保镖说的是真的。

    神奇的大学生俞衡考试去了,留下砚总这孤家寡人在酒店里当留守儿童。何砚之百无聊赖开始看电视,又打开他的消消乐,一口气通了三十关。

    这游戏不愧为打发时间的利器,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恍然发现已经快五点了。

    于是他赶紧打电话给楼下大堂订了晚饭。

    俞衡归心似箭,他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家可怜巴巴的雇主留守太久,出了考场就赶紧往回走。

    五点多正是堵车的时候,步行却不受影响也得亏这酒店离考点够近。他走的时候并没带房卡,到了门口只能按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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