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穿越)——殿上不殿下
跟我回去。祈楼态度温和,朝着一身红嫁衣的弟弟伸手。这衣服不适合你。
他的弟弟怎可屈身人下?就算他真要同一男子成亲,那也是娶,而不是嫁。
贺归不动。皇兄,恕难从命。
祈归,别闹。祈楼深呼吸,再不走等会儿他们谁都走不了。
皇兄,我喜欢他,我不能跟你走,至少等到明天,我们好好谈谈。多说无益,贺归只希望祈楼能顾忌他这个做弟弟的心情,暂时别出来添乱。
祈归,你不喜欢他,你只是暂时被他蒙蔽了。若我今日纵容你,你必定会后悔的。祈楼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和这个九霄城城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绝对不会信弟弟的鬼话。常年不与人相处的弟弟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一定是那个阎沧使了什么手段,让心思单纯的弟弟一时间陷了进去。
弟弟性子倔,祈楼知道,他用眼神示意站在旁边的花十里,嘴巴不停,继续说:祈归,母后他们很担心你。快过来,我带你回去。
贺归没看到祈楼和花十里之间的互动,正要说些什么让祈楼改变主意,先行离开。
这嘴巴还没张开,眼一花,意识全无。
祈楼早有准备,将瘦弱的弟弟抱在怀里,以免他跌落在地,再朝着配合他的花十里问:
本王是该叫你李玉,还是花十里呢?
对上祈楼似笑非笑的目光,花十里心里一个咯噔,这怎么还暴露了呢?他干笑:都可以都可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您还是快些带四殿下离开,老夫帮您探风,也能拖延点时间。
皇弟身上的毒,李玉先生可解开了?贺归身上的变化,祈楼还是能察觉出来的。几个月不见,皇弟身上的病气已经看不出来了,这皮肤也不再寒冷如冰。
作为一直给皇弟吊命的花十里出现在这里,加上这些变化,是不是代表了至少在这段时间里,还是有值得庆幸的事情发生?
算是解开了,就......花十里正要解释还差明天最后一次解毒,屋外传来动静。
城主,城主,这是我专门给您找的好东西。柳芸急急忙忙地跑到快走到婚房的阎沧面前,塞给他一个小本子,一脸神秘。贺公子身子不好,城主您可要悠着点。你要不懂,可以和贺公子好好研究研究。
这东西是什么,阎沧不需要猜。对上柳芸那嘿嘿嘿的笑脸,阎沧不动声色地把小本子塞到怀里。下去吧。
站在门口,阎沧一个深呼吸,摸着怀里的东西,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既是忐忑又期待。
随着门一声咔地敞开,阎沧迈出步伐,第一眼目睹的不是病美人盖着红盖头等着他,而是花十里拿着红盖头,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他挥手。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祈楼已经带着贺归溜了,让花十里留下来对付阎沧,最好拖延一部分时间。
阎沧木着脸,看了一圈屋子,并没有发现病美人的踪迹。
之前的不安感终于实现了。
人呢?阎沧的声音意外冷静,盯着花十里问。
花十里往后退,咽口水。跑,跑了,阎城主信吗?
这人的眼神未免也太可怕了,自己今日该不会丧病于此了吧?
别呀,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呢,要死也不能是现在。
第77章
十一
事态紧急, 阎沧不会浪费任何时间去盘问装疯卖傻的花十里。果断吩咐下去, 没找到病美人前, 九霄城只许进不许出,并且让柳芸等人仔细搜索城内各处能藏身的客栈,必须要把九霄城翻个底朝天, 让人无处可藏方可罢休。
如此大的动静, 九霄城内的人不可能一无所知, 稍微有脑筋的也能猜出定是城主夫人出了什么事情。要么夫人逃婚了,要么被人掳走了。在九霄城城民心中, 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他们前些日子可都见过城主和城主夫人,在外恩爱甜蜜的模样,绝非作假能表得出的, 城主这么好, 城主夫人哪能省舍得抛下他?肯定是被不知哪里来的不轨之人强掳走的。
本该是乐呵呵的日子,怎么一个眨眼的功夫, 弄成了这副模样?城主大人肯定很难受。
九霄城城民自发的在城内城外寻找歹人的踪迹,发誓一定要替阎沧把城主夫人找出来。
赤炎,他们跑不远的, 你先去前面搜寻,我跟在后面。若是你提前找到他, 把他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知道吗?阎沧站在城门口, 眺望城外。现在是黑夜,极容易迷失方向, 赤炎是在这处荒漠里长大的,了解这里的所有地形,加上他嗅觉灵敏,夜视能力比人强,若是病美人真被带出城,赤炎一定能找得到。
若你真在荒漠找到了他,我还没有赶到的话,那些人你想怎么处置就处置。只需要把他带回到我身边即可。阎沧在赤炎后腿涂上迷仙引,这是一种一旦涂上,不用解药就散不开的迷香,有专门的引路蝶带路。江湖人一般用它作为追踪的引路香。赤炎跑得再快,阎沧也能循着这个味道骑马追过去。
赤炎透过兽瞳,注视前方茫茫夜色,扭头对着阎沧低吼,立即冲入黑暗中,寻找那个喜欢笑眯眯地扯它腮帮子的脆弱人类。它一定会把人安全带回来的。
无法忽视的马车颠簸感,让晕过去的贺归逐渐有了知觉,入目的是马车里垫着的厚实毯子,这是为了让他躺着的时候不难受铺上的。
醒了?
低沉的嗓音在身侧响起,贺归揉着发胀的脑袋,撑着毯子坐起身,他在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在马车上,所以他这是被祈楼带出了九霄城?
要喝水吗?祈楼迟迟不见自己的弟弟说话,以为他还在生闷气,递给他一囊水,想缓和气氛。
贺归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引下几口水,等嗓子温润了,才抬眸直视一脸温和看着他的祈楼,态度很冷。停下,我要回去。
他现在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了。
小归......祈楼皱眉,小归以前虽然性子冷淡,却从未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短短几月不见,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皇兄是想让我死在这个路上吗?贺归的语气染上了怒意,因为过度生气,引起身体的不适反应,他立即发出剧烈的咳嗽声,苍白的脸为此浮上几丝血色。
停下。祈楼让赶车的随从停下。眼底带着可见的担忧,想伸手查看弟弟的情况。
贺归避开。我没事,别碰我。
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为兄怎么可能会害你?既然弟弟不想让他碰他,祈楼就依着他的意思。
我的身子是什么情况,皇兄不会不知道吧?皇兄如此莽撞的带我出城,难道不是想让我死在这颠簸的路上吗?贺归心里焦急,他可以从时不时被风吹起的帘布看到天都亮了,也不知道这马车走了多远,阎沧若是一直找不到他,会不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
可是那花十里说过,你这毒已经解开了。祈楼记得他询问花十里的时候,对方的确说了个解开二字,若不是这样,他就不会让作为医者的花十里留下来打掩护。
皇兄莫不是听错了?我这毒只是解开了部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解毒的机会。贺归皱眉,他觉得花十里不会在解毒这种地方对他不利,不然何必费心劳神的替他制作解药?最后一粒解药我放在阎沧手里,并且只有他才能替我运功逼毒。若是错过今日,我也命不久矣了。这是皇兄想看到的结果吗?
其实贺归也不知道拖延了解毒时间会发生什么,后边那些话存粹瞎编,用来框祈楼的。
生怕祈楼不信,贺归捂着嘴巴狂咳嗽,咳到上气不接下,眼角带泪。演戏嘛,就是要逼真点。
他拿解药威胁你,所以你才嫁给他的?祈楼闻言,猜测其中的缘由。难怪皇弟不肯同他离开,原来是被阎沧以性命要挟。
不是,这是两码事。贺归不愿意把这两件事情搅在一起,哪怕是骗也不行。
我这就带你回去。既然这毒没解开,解药又在旁人手里,祈楼当然要选择原路返回。
主,主子。外面赶车的随从如同脖子被人掐住了,艰难地吐出声音,提示马车内的祈楼。
祈楼沉目,他嗅到了其中的古怪,缓慢掀开帘子,问:何事?
回答他的是一阵阵地狼嚎。
他们的的马车被一群野狼围住,这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这里。群狼中有一匹最为高大健硕的灰狼,率先走到前面,身体微压,狼眸泛着冷光,鼻息粗重,冲着他们这张开口,露出触目的獠牙。
这是攻击前的预兆。
主子这可怎么办?随从背后的冷汗冒出了一大片。怎么会有这么多狼?他们来的时候不是没见过,可聚在一起的最多三四只,能应付得过来。而眼前这些粗略估计不下二十只。
怎么好死不死的把他们困住了?就像是专门为了堵住他们一样。
贺归透过祈楼的肩膀上端,望见了那只领头狼,他认出来是赤炎,顿时心喜。赤炎既然出现了,那是不是代表阎沧要找到他了?
小归,你在里面待着,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不会有事的。祈楼没察觉到贺归那一瞬间的惊喜神色,生怕他被外面的情形吓到,正要掀开帘子出去解决这些莫名困住他们的狼群。
赤炎透过掀开的帘子,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是主子最为宝贝的小美人。
看来它的嗅觉没骗它,没有追错。现在它只需要解决这些歹人,把小美人安全带回去就行了。
赤炎冲着贺归所在的地方叫了一声,似乎在告诉他别害怕,它会把他救走的。紧接着扭头对他的小弟吼了几句,让他们随时准备出动,开大餐。
赤炎,回来。
祈楼已经做好准备对上这些目露凶光的野狼,正要带着几位随从开杀戒,一道低沉的声音从狼群身后响起。因为风大而导致黄沙弥漫的缘故,祈楼一时间看不清这人的模样。等人走近,祈楼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是那个将他弟弟掳去九霄城的阎沧。
这人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大红婚袍,因为长时间在荒地里前行,鲜艳的红色有些蒙尘,不过依旧遮掩不了他身上那渗人的气势。
赤炎走到主子那边,低呜,应该是在问阎沧什么让它停下。
赤炎辛苦你了。让这些狼群退下,会吓到他的。阎沧下马,拍着赤炎的脑袋,他可不愿意将血淋淋的一幕深刻在病美人的记忆里,万一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贺归若是知道了阎沧心中所想,肯定郁闷。他看上去有那么不堪一击吗?好歹曾经也是个妖见妖怕的大能蛇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哪能这么轻易留下阴影。
既然主子发话,赤炎肯定要遵从的,对着它的小弟又是一阵吼。这些狼不情不愿地散开,没办法,谁让赤炎打败了这一片的野狼,当了老大,老大的话他们自然是要听的。
贺归,过来,我们该回去了。阎沧注视坐在马车内的病美人,朝着他伸手。病美人身上还穿着那件专门为他定做的喜服,脸上的妆容稍微花了,却不碍事,依旧很好看。
阎沧只是有些可惜,没能亲手挑起那个红盖头,第一时间看到病美人的绝色。
贺归眼神不错,注意到阎沧抿唇的小细节,典型的不开心表情,心底顿时柔了一大片。
回去要怎么好好哄他呢?多亲几次,会不会开心一点?毕竟他一向喜欢唇齿相交的感觉,贺归很乐意满足,甚至可以再深入一点。他们之间已经是拜过天地的关系了,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解锁很多交流的形式。
拦,还是不拦?
祈楼想到弟弟说阎沧身上有救他的解药,也只他才能替弟弟运功。祈楼犯难了,思索间,他收起手中剑。想等待今日事情做完,再做打算。
贺归瞥到到祈楼的动作,不管他,独自踏出马车,不紧不慢地走到阎沧面前,将手放置在阎沧抬了好长时间的手掌,笑意满满地开口:让你久等了。
我不开心。阎沧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幻想的婚礼出了意外,任谁遇到他这种憋屈的情况,都开心不起来。
贺归勾唇,偏头对着阎沧快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啄一口。现在开心一点了吗?
只有一点。阎沧眉眼舒缓了几分,带着挑衅意味地看对面脸色黑了一大截的祈楼,他把病美人塞到怀里,似乎要把他整个人融入到血肉之中,这样谁都抢不走。
阎沧在病美人耳边缓缓开口:若是他想把你带走,即便是你的家人,我也不会手软的。
除非病美人自己不要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把病美人带离他的身边。
真霸道。贺归表示很受用这种占有。
他抬起手,回抱阎沧。我不会走的,谁都没办法带走我。
哪怕是死亡也没办法将我们分开。贺归在心里默默补上这一句。
今天是最后一次解毒,我把药带来了。这件事情阎沧可不敢忘。
贺归说:那我们现在回去。
现在赶回去想必是来不及的。从清晨开始天气越发不好,到处都是大风扬尘,等到他们安全赶回去,怎么着也是明天傍晚的事情了。
贺归沉默,这一处全是荒地,他们总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解毒吧?这后面还有好些人看着呢。
我们借用一下我皇兄的马车?贺归试探性提议。放眼周围,那马车是唯一可以遮掩的东西。
不要。阎沧把病美人松开,攥紧他的手,紧接着搂着他的腰,把人带上马。前方有个客栈,一个时辰不到,骑马就能到,我们去那里安置。
那个客栈隶属于阎沧旗下,是专门为了前来九霄城的行人开设的,能提供住店,换马等需求。
阎沧说着,立即扬起马鞭,带着病美人扬起一堆沙土,前往那处客栈。扔下后面这群碍眼的家伙。
随从在祈楼面前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祈楼心情不好,他们不用看也知道。主子,我们怎么办?
追上去。祈楼率先骑上一匹马。你们跟着过来,他们一定是去了前方那处荒漠客栈。
前日他们来的时候,在那座客栈歇息了几个时辰,换了几匹马才接着赶来九霄城。
阎沧的马是精挑细选的上等马,脚程很快,等太阳彻底升到空中散发折磨人的灼热时,马蹄已经踏入这座客栈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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