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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穿越)——殿上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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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心口疼,慢慢地浸入五脏六腑,甚至连骨头都是疼的。他蜷缩在床上, 牙冠打颤, 疼得意识恍惚, 滚烫的眼泪无意识地滚出眼眶。

    疼到连呼救都做不到,嘴角已经流出温热的血液, 口腔里全是铁锈的味道。

    他是要死了吗?

    都说人死之前会看到走马灯,而贺归脑子里却是只有一个黑色的疼字,在脑海里无限放大, 无限复制, 直到填满他的整个意识,最后崩溃爆炸。

    死亡啊, 其实也挺不......

    别哭,我先给你压毒,等会儿就好了。恍惚间, 贺归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这人还把他扶起来坐好, 给他擦去因为过度疼痛, 而产生的泪珠。

    贺归长这么大, 还是头一会儿有人像对待孩子一样哄他。

    这个忽如其来的思想,让贺归有点想笑, 可因疼痛让整张脸都是皱的,这嘴角艰难地挂起弧度,让表情更加难看了。

    身后的人将手掌放置在他的后背中上段,开始运功。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好像没有那么疼了,贺归睁开视线朦胧的眼睛,目无焦距地盯着前方,一边止不住的咳血,一边开口:我一直在想,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明明已经很累很累了,我咳咳咳。

    这才说了一两句,贺归底气就不足了,狂咳血,心口撕裂般的疼痛重新席卷上来。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那股莫名腾升起来的负面情绪代表什么。就是感觉内心深处很难受,很窒息。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些不愉快的事。

    别说话。低沉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那人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若是想找个活下去的理由,那就为了我吧。为了我而活下去。

    为了他人而活,不,他不想过这样的人生。

    贺归想张嘴反驳:他的人生再也不想为他人而活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实在没有力气开口说话。

    马上就不疼,你别哭了。那人继续在他耳边说。

    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的。他还在继续说。

    乖乖睡一觉就好了,没事的。那人停下了运功,可是嘴巴仍旧再说。后面接着说了一大堆,贺归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真吵。贺归脑子里全是这人说话的声音,嗡嗡嗡地直响。他不耐烦地转身,一个俯身,把对方的话全部咽吞到肚子。

    没错,是咽。

    他为了不再听这个人喋喋不休的话语,思想没有经过疼到麻木的脑子,身体直接做了一个简单粗暴的举动。他倾身过去,以唇封唇,就为了让对方别再瞎比比了,安静一会儿,吵得他脑子疼。

    松开两唇,贺归对上这人因为惊讶而微缩的眼瞳,再用伸舌尖舔了舔这人唇畔上的血迹,是他弄上去的血。

    紧接着,贺归单手卡着他的脸颊,放缓语速。安静点,别说话,懂吗?要乖一点。

    他后面还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脑子立马卡壳。他想说什么来着?怎么忽然想不起来了。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可是那人会是谁呢?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贺归来不及仔细思索里面的古怪,疲倦感已经完全侵占住他所有的思想。他只感觉眼皮往下掉,干脆地倒头躺在这人的腿上,深深地睡了过去。

    阎沧目睹病美人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沉睡过去,右手抚摸泛着病美人血味的唇瓣,脑子里浮现的是方才病美人看他的眼神。

    阴暗暴戾,像一头困兽,随时都会扑上来撕碎他,又像是一潭阴沉沉的死水,看不见底,让人喘不上气。

    这个年纪比他小一轮多的,完全可以当他侄子辈的病美人,竟然让他产生了一种处于弱势方的错觉。

    明明只是个风吹就倒的病秧子,居然还会有这么可怕的气势。阎沧并没有恼羞成怒,反倒觉得有趣,病美人比他想象中的有趣多了,每一次的发现,都正中他的下怀。

    因为病美人之前说想去天香苑吃东西,阎沧把手边的事情忙完,想着把人带过去,让他开心开心。哪知道一推开门,就瞧到病美人可怜兮兮地蜷缩床角,捂着心口,没等他反应过来,病美人直接吐血了,把他吓得心脏停了片刻。

    把人掳到城主府一共两个多月,阎沧第一次见识到病美人毒发的场景。

    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阎沧虽然不懂解毒,可还是知道怎么有效的缓解毒发导致的疼痛。他想也没想,快速把病美人扶起来背对着他坐好,一边说话让他别昏过去,一边给他渡功压制。

    因为过渡运功的缘故,阎沧身体也有点虚,脸色带着不可多见的苍白。他的指尖一直在唇畔摩挲,视线落于将头靠在自己腿上的病美人,他的嘴角也带着明显的血迹。

    阎沧压弯脖颈,学着病美人方才的举动,将他唇畔上的血卷入舌尖。

    阎沧心动了,就在那一吻之中,那眼神之下,他的心在胸腔狂跳,那是一种极度疯狂的喜悦。阎沧人生头一回有这种无法控制的欲.望,他想占有这个人。

    他找了所谓的,想要一起并肩看雪下,执手共白头的人。

    我不打算放手了。阎沧执起病美人冰凉的右手,低头,在手背上轻吻。以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因为一个状况外的吻,贺归莫名被绑定了一生。

    再次醒来的时候,贺归是被饿醒的。他感觉下巴有些痒,想伸手去挠一下,结果中途出现了障碍物,一个球,还是一个带毛的球?

    指尖忍不住插入丝滑的发丝中,往下滑动。

    这是个人,并且抱着他的腰,还把头塞到他的胸膛处,头顶卡在他的下巴,几缕不乖巧的发丝在他脸上待着,他一动就痒酥酥的。

    贺归想拉开距离,可环住他腰际的那双手太紧了,他虚弱的身体根本做不到逃离这种程度的禁锢。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贺归闭上眼,在仔细收拾记忆。还好,没有所谓的一觉醒来,就忘了精光的狗血剧情,他还是能逐渐回忆起在此之前发生的每个细节。

    特别是他没脑子的把阎沧给强吻了,这个记忆可以说是无比的清晰,他甚至都能闭眼想起阎沧那时候的震惊表情。

    他居然能做出如此强势的事情?当时的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选择这种不过脑的方式?等会儿人醒了,该怎么处理?

    贺归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怀中人有转醒的迹象,还在他胸膛用脸蹭了蹭,跟个猫儿似的。

    阎沧睡觉的时候,居然能这么软。贺归心里一直以为这个世界小受,内里内外都是不容侵犯的强硬类型,是绝对不可能会有这种软萌的场景出现。

    贺归感觉到腰际的手劲略显宽松,他这才开口:阎城主醒了?

    嗯。因为刚睡醒,阎沧的声音很低,还带着一点鼻音。只是这手一直抱着贺归的腰,不肯撒手。

    他们睡在一起不是意外,是阎沧在清醒的状态下,把病美人塞进怀里,理所当然的睡觉调息。就是这醒来的姿势有点不对劲,他应该才是被病美人抱住的那方,这么一觉醒来,自己反倒缩到病美人怀里睡着了?

    阎沧还隐约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甚至就应该这么睡。

    多谢阎城主今日出手相助。贺归知道给人渡功是很耗损身体的,渡功者要花好几天调养,才能恢复原本的状态,甚至有可能在渡功的时候,一个心神不宁,直接走火入魔了。

    我应该的。阎沧终于舍得动了,他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侧躺着和病美人四目相对,手从腰上转移到病美人冰凉的手上,依旧很强势地十指相扣。

    他开口:贺公子知道我在睡之前做了什么决定吗?

    贺归很平静的问:什么?

    阎沧既然想着把人永远绑在身侧,那肯定是要把话说开的。至于这回答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哪怕病美人千般万般不愿意,他也绝不会心软放人。

    我决定哪怕是死,你也只能是我阎沧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说阎沧心底不紧张,那是假的。他每吐出一个字,都紧盯着病美人面部表情的细节,只可惜病美人全程一个表情,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阎沧把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眼底之人只有我,扬唇只为我,手触之地只在我身。

    阎沧另一只手抹上贺归的唇,这个地方他们亲密接触过。这里只能碰我。

    真霸道。闻言,贺归心底无奈。这个要求任谁都做不到吧,他总不能天天摸着阎沧,也不能永远只看他一个人,光是想想,就觉得难度系数相当之高,除非他不是人,是死物。

    病美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阎沧摸不准他怎么想的,说:再霸道,你也要做到。我说过,只有厌烦了才会放你走,可是我已经确定到死都不会有那么一天,所以你得依我的意思。

    贺归此刻很想问他一个问题。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若是身和心之间,阎城主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什么?

    身。阎沧想也没想就回答。

    没等贺归挂起嘲讽意味的笑容,阎沧继续开口:得到了身,就意味着我得到了心。

    谁告诉你的?这是什么歪理?贺归想听听阎沧这脑回路是怎么想的。

    我自己悟出来的。你心里没我,就不会让我得到你的身。既然我能得到你的身,那就代表你心里有我。说这话的时候,阎沧表情很认真,并没有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毛病。

    那是你强迫之下做的,我反抗不了才让你得逞,也不代表我是喜欢你。这个理由不成立,若是说得通,那qj犯岂不是还全是真爱了?

    我没打算强迫你。阎沧才不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

    这怎么说了之后,还不承认了?态度还真是不坚定。那阎城主为何要斩钉截铁的说要得到在下的身?

    我先勾着你。话没说完,阎沧低头轻吻病美人苍白的唇,比如这样,或者在深入一点,那时候你情乱意迷之下,半推半就,不就得到了。那属于你情我愿的,不算强迫。

    说得一本正经,贺归忍不住笑了起来。你都把计策说出来,你觉得我还能给你机会吗?

    你刚才让我碰了。阎沧抿唇。方才吻的时候,病美人眼底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厌恶。

    贺归挑眉。所以呢?

    阎沧说:所以我可以进一步做点别的。

    你可以当做这是我之前脑子不清醒,强吻你的补偿。一人一次,这很公平。贺归说的也很理所应当。

    不,这不能抵消。说完,阎沧再次低头碰上去。这样我多了你一次,按照你所说的,那你可以再亲一次。不过,我还可以继续亲下去,永远比你的多,这样就扯不平了。

    无理取闹的他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我可不上当。贺归偏头不再看他,压着笑意。这种小伎俩,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

    小心思没得逞,阎沧的唇都快抿成一条直线了。

    阎城主。贺归起身,摸着快饿瘪的肚子。这都快日落了,他可是滴水未进。

    别叫我阎城主,叫我名字。阎城主这个称呼太过生疏,只有外人才这么叫。现在他既然表明心意,那病美人可不能再这么叫他了,要亲密点。

    叫个名字而已,贺归还是做得到的。阎沧。

    嗯。阎沧扬唇,心情不错。

    阎沧,你饿吗?贺归当务之急是要解决饱腹问题。他可不想在前半段差点痛死,后半段又处于饿死的状态。

    还行。阎沧很认真的回答。

    贺归无语。可是我饿了。

    我立即让管家准备餐食。

    我想出去吃。

    去哪?

    天香苑。贺归就想去尝尝那里的东西究竟有多好吃。见阎沧迟迟没说话,他又问:不行吗?

    这点要求都不答应,还说喜欢他。

    可以。他今日本就是想带病美人去天香苑吃的,只是没想到会拖到现在,他都快忘了此事。

    北国雪地。

    也不知归儿是否到达幽冥谷了?北国皇后摸着手中的雪狐幼崽,叹息。若她只是个平常妇女就好了,这样就能陪着自己的孩儿四处奔波,也不必像现在这样相隔万里,忧心忧虑。

    作为大儿子的祈楼安慰她:母后请放心,我派去全是经过儿臣一手培养的心腹,定能护得小弟周全。再过几日,我便启程前往青琅国,确保小弟平安。

    越快越好。近日,我总觉得心里头慌得紧,特别是今早,总感觉归儿出了什么问题。这要真是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从青琅国传递消息过来,最快也要两个多月的时间,她的小儿子这般虚弱,怎能等得了如此长的时间?

    我明日就出发。看母后这化不开的忧愁,祈楼心里也没底了。正常来说,两个月前小弟应该就到达青琅国了。他吩咐过,若是到了青琅国,必须先回信报平安。可是这消息却迟迟未来。

    也好。皇后点头。

    安抚完母后,祈楼踏出母后的宫殿,他的贴身侍卫一见他,立即单膝跪地禀告。主子,四殿下那边有消息了。

    如何?可找到鬼医?祈楼面松,可算是有消息了。

    侍卫面露犹豫,瞧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刻意压低声音。四殿下他被人掳走了。

    本以为会得到好消息的祈楼,听到这话,神色收拢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被掳走了?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掳走一国皇子。

    四殿下一行人路过那九霄城,哪知道被九霄城城主使计强掳了过去。城主府戒备森严,青瑛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带四殿下离开。可是四殿下却说不愿意走,还说让主子您别担心,他会处理好的。侍卫把得知的消息一口气告诉祈楼。

    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竟然会着了一鼠辈的道?祈楼当即怒不可恕。若不是顾忌到会被殿门后的母后听到异动,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些没用的废物。

    祈楼认为自己的皇弟定是被那个所谓的九霄城城主给威胁了,若不是派出去的人护主不利,又怎么可能发生后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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