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穿越)——殿上不殿下
你这么生气,看来是真的认识我。司渊面对气炸的少年,情绪一直依旧。我来这里是为了休假,其他的我不能告诉你。至于我为什么忘了你,我只能说很抱歉,可能时间太久了,见的人又太多,我忘了。关于这个地方,因为我设备里有这里的居住记录,所以在才记得回来。
芜樾听得迷迷糊糊,这个叫司渊的男性就像个迷,他永远都看不透他。
这是最后一次,你再忘了我,我就......说了半天,其实芜樾都不知道自己再气什么。说到底,对方如何,和他似乎也没多大干系。
他们只是认识而已。
这次的十年,芜樾基本都是用人形和司渊相处。期间,他修炼出了第五条尾巴,司渊会看着他的尾巴好久。
想摸吗?他得意地甩着尾巴问司渊,如果司渊要想摸,也不是不可以的。
不,我不能摸。司渊收回眼神。
为什么?
因为我答应了一只小猫,不可以摸其他毛绒物的尾巴和耳朵。答应了,就应该做到。司渊笑着解释,那个时候的芜樾,并没有看懂对方温柔的眼神代表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口中猫咪是谁。
至少他从遇见司渊开始,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这只所谓的猫咪。可能是离开的那十年认识的一个猫族妖怪?
反反复复的遗忘,让芜樾开始习惯了。在此期间,他不仅成年了,还坐上了大祭司的位置,交接仪式弄完,他开心地朝着小院子飞去,想和回来不到两个月的司渊分享这个喜悦。
可是这一次,他看到的不再是司渊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院子,弄其他事情,他身边多了一个红衣少年。
那个红衣少年扑在司渊的怀里,身后的尾巴缠他,得意地笑着。阿渊,我又抓住你了。这次的歇息地被我发现,下次你还想跑去哪?
接着,芜樾看到司渊摸上少年的耳朵,表情甚是无奈。墨卿,你不该来这。你已经长大了,别像小时候粘着我,该学会自己生活了。
司渊。这个场景极其的刺眼,芜樾忍不住开口,想要打破这该死的和谐感。
你是谁?红衣少年环住司渊的腰,警惕地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一副主人的姿态,激起了芜樾的斗志,没等他反击就听到司渊说:他是住在附近的狐妖,好像是叫芜樾。
好像?
闻言,红衣少年噗嗤一笑,得意洋洋地瞧着他。你好,我叫墨卿。
就这样,这个叫墨卿的红衣少年,突兀的出现在他和司渊长达一百多年的诡异相处中。
在芜樾看来,墨卿是半路杀出来的,是插足他和司渊人生的第三人,两个人就这么针锋相对的相处了十年。
十年一到,司渊很准时的不见了。那天墨卿没有消失,坐在小院子里,似乎是在等他,以一种什么都看透的姿态对他说:你别等了,以后他再也不会来这里。对于他而言,这里的一切都无关紧要,包括你。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这三年来,结缘树下没有消失的牌子,不也代表了你和我一样。墨卿和他一样都没得到司渊的心,凭什么有资格来和他说这些话。
嘁墨卿嗤笑。你是不是以为你很无辜?因为我的出现,插足了你们的人生,司渊才对你爱答不理?那你错了,区区百年相处,还是每隔十年相处十年的方式,怎么能抵得上我和他之间渡过的岁月?
我知道他的一切过往,我看着他每次的变化。同理,他也注视着我不断的长大。我们之间的羁绊,岂是你能比得上的?阿渊的心是冷的,我花了漫长的时间才一点点的焐热,你那区区百年,又算得了什么?你知道吗?你啊,对阿渊来说,只不是漫长岁月中无光紧要的过客,不然他怎么可能每次回来都会忘了你?
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自看着,我挂在结缘树上的牌子全部消失。而你的牌子,永远都只能挂在上面。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司渊,也没见过墨卿,只是在每年的结缘节,看到树上多出来的牌子。只要牌子还在,他的心就安着。
挂满的第五十年,墨卿的牌子消失了,而他的依旧挂在上面,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床上熟睡的人,呼吸急促,挣扎着撑开眼,呆愣地看着屋顶,大口地喘气,半天没缓过神。
他梦到了以前的种种,司渊,墨卿,还有各种乌七八糟的,不愉快的事情。
那已经成为过去了,芜樾这么告诉自己。
现在司渊回来,身边没了那个墨卿的少年,结缘树上的牌子消失肯定是个意外,不然为什么司渊会变成了贺归,身边除了那个叫云苏的女妖以外,并没有墨卿的存在。
一切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可是心情却始终开心不起来,芜樾缓慢地把脸颊放入膝盖,他想起了梦醒时分,最后回忆起的一段对话。
如果必须选择一个放弃他的命,我和他之间你会选择谁。
你。
他怎么忘了呢?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了结局,可是终究是不甘心啊。明明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为什么最花心思的一个偏偏得不到呢?
贺归发现小狐狸缠着他的次数比以往更多了,倒不是那种甜腻腻地抱着他,死都不撒手,一个劲的撩他,而是站在旁边紧紧地跟着他,寸步不离,很像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监视?
这是生气的后遗症?
他这么一改变,短短的五六天时间,全蛇族基本都知道贺长老身边跟着一个狐族女半妖,宠得不得了,看样子是来真的了。
小徒弟啊,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有些不对劲?银腰望着站在露台,朝下看的云苏。他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像以往一样,和她学跳舞,或者唠嗑聊八卦,就这么站着,朝下看正在准备明天祭典的贺归。
云苏撑着脑袋,头也不回的说:有吗?
有啊。银腰走过去,靠在栏杆上,伸手挑住小徒弟的下巴,让他对上自己的视线,接着啧声。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东西。浓烈的欲.望,让人窒息的占有欲。我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你的眼睛里,可从来没有这种情绪。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苏抚开银腰的手,擦了一下被他碰过的地方,皮笑肉不笑地瞧着下方的贺归。这不是很简单吗?我爱他,所以想要占有。
他看到狐族公主带着一堆随从从府上出来,接着停下贺归面前,在说些什么。
现在,我又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其他的,比如厌恶。难道是因为他们?银腰顺着小徒弟的视线,看到了底下正在交谈的人群。这会儿,兔族那边也杵在贺归身边。
他们应该是在商讨祭典的事情。这次的祭典在北边那处山崖顶端的祭坛举行。等会儿,大家伙都要朝着神坛出发,作为贵客的他们会最先出发,等待一大早的开祭。
让我来猜猜,他们里面,谁让你露出了这么可怕的表情?兔族公主?看着柔柔弱弱的,她全程都不敢正看贺长老,绝对不是她。那就是狐族公主了,可是我在她眼神看不到对贺长老的情意,肯定也不是。反倒是他们的祭司芜樾很有意思,眼神一直黏在贺长老身上,该不会是他吧?
这个发现让银腰提起了兴趣。
哼。自以为是的小丑罢了。云苏丢下这句话,忽然把音调提高,朝着下面喊:爷。
底下的妖统一地朝着楼上看,作为被叫的对象,贺归抬头望着三楼的小狐狸,问:怎么了?
云苏不答,一脚踩上围栏,在高处冲着贺归笑。
唉!他身边的银腰反应再快,也没拉住,人直接从围栏跳下去。
看到云苏被贺归稳妥地接住,银腰才放心下来,捂着额头,骂了一句:艹!有这么吓妖的吗?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一点也没以前可爱了,爱情这玩意果然能让一个人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都快忘了,这小徒弟好歹是个半妖,掉下去也不至于怎么。几天不见,一点也不可爱了。
贺归也被吓的不轻,没好气的对围着他脖子的小狐狸说:你就不怕我接不住?
小狐狸是越来越皮了。
我知道爷会接住的。云苏甜滋滋地笑起来,说话间用余光看了一眼虽然带着面具,可也能看出心情不好的芜樾。
哼,他既然醒了,这次绝对不会给这个狐妖半点侥幸的机会。
爷要去哪?云苏一直不撒手,就这大大咧咧的,让一群妖怪看着他和贺归抱在一起。
贺归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回答小狐狸。去祭坛。
那爷为什么不找我一起去?
因为我打算等会儿再来接你。他这不是怕小狐狸对着一堆陌生妖怪不自在吗。
云苏终于舍得从贺归怀里跳下来。可是我现在就想和爷去。
好。既然小狐狸都不介意,贺归当然答应,揉着他的小脑袋瓜子。我陪你去换上祭典要穿的衣服。
祭典需要的衣服早就制作好了,摆在房里就等着明天的祭典穿上。
少主,你先带着人过去。贺归朝着身边的巫黎淡言。巫黎是前天赶回来的,应该是得到了一些消息,这几天对他这个贺长老异常的热情。
想必是准备放松他的警惕性,再做一些小动作。
巫黎的视线落在忽然冒出来的半妖狐族身上。他有些不确定这个半妖在贺归这里究竟代表了什么。是逢场作戏,还是贺归已经修炼到十阶大圆满了,自己找了个半妖当宠?
好,我们在山下等着贺长老。巫黎一副顺从的模样。
不可能,贺归修炼再怎么快,也不可能两个多月就修炼到大圆满。他可是得到明确的回复,贺归所练的功法是没那么容易修炼的,越往上,花费的时间越多。
这次的祭典是个机会,贺归会把所有的心思放在祭坛之上,警惕性会下降很多,他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
一群妖浩浩荡荡地朝着山崖出发。
祭坛重地,必须要诚心诚意的步行上去,投机取巧者,一年之内将大小灾祸不断,直至下一年的祭典,在蛇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谁都不敢怠慢。
这个躯壳太弱了,云苏走到半山腰,腿快废了。
他抱着蛇大爷的手,哭唧唧地说:爷,我脚疼。
那休息一下吧。贺归把人抱到一处大石头块上坐下,旁若无人的给他揉脚。
步行这个规矩只针对蛇族,其他前来的种族虽然不能自顾自的飞上去,但是可以乘坐法器,十分轻松。感受不到蛇族的艰辛。
巫黎作为少主,自然要体谅本族同伴,转身朝着后面的大部队开口: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出发。
他们休息了,那些前来的使者当然也得停下。
这个女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长老身边的?巫黎坐在另一端,询问自己安排在贺归府上的内应,对方易了容,完全不用怕被贺归认出来。
长老回来那天,院子里遣散的那些女妖,好像都和这个半妖有关系,除去准备祭典的日子,他们到哪都在一起。我觉得长老对这个半妖是来真的了。
巫黎摩挲膝盖上的布料,或许他可以在这个女妖身上试一试。正好那玩意也只对女妖起作用。到时候,看看贺长老是要选择沉沦呢?还是放弃他目前最为宠爱的小半妖。
无论是哪一种,对他都有利。
磨磨蹭蹭的,大部队终于到达了祭坛不远处的安札地点。
大晚上没什么事情做,大家就围在一起,加一个火堆,还有女妖出来跳舞助兴,氛围热闹得不行。
芜樾坐在贺归对面,盯着贺归身边的云苏。这个半妖之前给他的感觉并没有不对劲,可是这几天忽然有变化了,对方看他的那种眼神和姿态,活脱脱的墨卿二代。
这让他很恐慌,不断催眠自己这一定是个错觉,墨卿是男性猫妖,和这个狐族女半妖没有一点的联系。
云苏察觉到对面的目光,抱着贺归的手,撇嘴。
都到了这种地步,这只狐妖还不愿意清醒吗?那等会儿,自己就让他好好的清醒一下。
夜深人静之际,大家全在搭好的帐子里睡熟,外边的火堆已经冷却下去,只有零星的火片。
芜樾睡不着,闭着眼睛想事情,忽然有一道冰凉的触感贴上他的脸。他睡觉的时候,会把面具摘下来,所以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有东西在他脸上有动。
像是刀?
是谁?他居然大意到察觉不出有人近身。
别装睡了。那人拿着刀面,轻拍他的脸颊。
芜樾缓慢睁开眼,紫色的妖瞳在黑暗中很明显的亮起来,他能看清对方的脸,是贺归身边的那个叫云苏的半妖。
你想做什么?问话间,芜樾在心里估量这个半妖的目的。
我记得曾经和你说过,离我的阿渊远一点。不然,我可不确定会不会对你怎么样。云苏一开口,直接把身份挑明。在他看来,对待芜樾这种人,弯弯道道太麻烦,会让他趁机找到空子钻,只能选择简单粗暴的方式。
墨卿?芜樾不可置信地面对这个半妖。
真的是他?这怎么可能呢?
你这狐狸可真奇怪,我都和你说明白了,你和阿渊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也知道结缘树上牌子消失的事情,为什么心里面还是不肯接受事实呢?以前阿渊和他的感情一直在徘徊期,芜樾不甘心,他可以理解。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在感情明了的状况下,芜樾居然还妄想掰回一局,这就很让人恶心了。
因为我爱他,我不甘心,明明就是你的出现,才让我和司渊成为了不可能。墨卿讨厌芜樾,同理,芜樾也讨厌墨卿,从骨子里的厌恶。在他的内心深处,墨卿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人。
呵,爱?真可笑,你爱他什么?云苏把玩手中的小刀,视线落在芜樾的脖子上。仿佛只要对方说了他不爱听的话,就打算动手。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芜樾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
愚蠢的回答。云苏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芜樾。爱需要理由,特别是对阿渊来说,更加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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