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穿越)——殿上不殿下
芜樾。等到身边只剩下祭司大人,姬婳得意地看着他。你刚才可是看到了,这位贺长老可是有爱人的。可不是我调皮捣蛋不肯嫁,回去你可得替我把话给父亲说清楚。
芜樾连眼皮子都没抬,淡淡地说:事情没有定论之前,公主最好还是记住自己前来的目的。
哼,这贺长老真要抛弃了他的爱人,娶了别人,那也不会是我。我才不会嫁给一个为了利益,就抛弃爱人的负心郎。她姬婳要嫁的人,绝对是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其他条件都是虚的。
芜樾不答,他的责任就是陪同这位公主来蛇族,并且保证她安全,让调皮捣蛋的姬婳不要丢了狐族的脸面,其他的事务都不在他的管辖范围。
姬婳习惯了这位祭司大人的脾性,也不和他说话了。
也不知道族里那些说,祭司大人以前活泼可爱的老人家是怎么想的?她可想象不出来这位祭司大人天真可爱的模样,光是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蛇族的地盘很大,这位狐族公主看起来个头小,劲头可足了,逛了好久都不会喊累。一开始,云苏还有些局促感,后来两只狐狸凑到一起,讨论衣服包包的时候,立马热络起来。
一个小时不到,亲密得跟姐妹儿似的。
芜樾,这件衣服怎么样?姬婳很喜欢蛇族的衣服,比起狐族的服饰更加大胆。她喜欢这种风格,可惜作为公主,她并不能随时穿着这么一身瞎晃悠。
您是公主,这些衣服不适合。芜樾的回答就是一盆冷水,把姬婳的好心情都弄毁了。
?
没趣。姬婳不问了,拿着一堆买好的衣服收到储物戒指里。贺长老,我肚子饿了,去吃饭吧。
逛街也是个体力活,逛完了,也该吃点东西补补了。
贺归带着人去了蛇族最出名的酒楼,他在这里有个贵宾卡,一进去就有人热情接待,带他们去专用的包厢就餐。上餐的速度贼快,生怕怠慢了贺归这群人。
小心鱼刺。贺归一点也不顾忌还有旁人在,替小狐狸把碗里的鱼刺挑干净了,才喂给他。
这里的食物虽然比不上蛇大爷亲手做的,但这是蛇大爷亲自给他挑出来鱼肉,云苏吃的照样香。
坐在对面的芜樾,瞧着亲密无间的两只妖,垂下眼。这个贺长老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消失了,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生命里的人。
不是长相,而是他望着那只半妖的眼神,温柔又醉人,似乎全世界就剩下眼中人。
记忆力的那个人也很温柔,看他的眼神足够温柔,至少在那个叫墨卿的红衣少年出现之前,芜樾是这么认为的。
那个叫墨卿的红衣少年出现的时候,芜樾才知道,原来那个人也会露出那种,光是一眼就觉得拥有整个世界的眼神。可惜,所触对象不是他。
起初,芜樾以为那个少年只是那个人生命中的过客,比不上和他相处了百年的自己。可是到最后,他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所谓的多情客。
先来后到,他才是那个后到的。
想起了曾经的往事,芜樾顿时没有胃口吃下去,收好筷子,安静地坐着。贺归注意到对面芜樾的变化,若有所思起来。
这个叫芜樾的,在原著里应该是没有出现过的,原身在此之前也没和他有过接触。
可是总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云苏吃着碗里的鱼肉,暗暗观察蛇大爷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抓住蛇大爷的袖子。
怎么了?贺归收起疑问,问他。
云苏冲他笑。我还想吃。
心里的莫名躁动感越来越强烈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希望祭典之后,这个叫芜樾的狐狸快点带着人回去,不要再出现在他和蛇大爷的生活圈子里。
第63章
十二
龙血吸收进入到最后的收尾阶段, 贺归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就在刚才, 小狐狸展示给他向银腰学的舞蹈。他看着看着, 脑子里晕乎乎的,有股强烈的欲求,任他怎么压都压不住。在小狐狸惊讶的眼神中, 他落荒而逃了, 在宅子僻静的角落待了一个多小时, 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才逐渐消退下去
他居然有了冲动,并且感觉很强烈, 甚至连自控都做不到,这很不对劲。
按理来说,这不应该。
功法就是在克制欲望, 怎么练到最后反倒没了效果?
难道是他的方法不对, 一不小心练到走火入魔了?还是说,原身所谓的龙血能突破境界的方向, 本身就是错的?
贺归一个人坐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盯着天边的弯月,想了半天都想不通, 也没法子找人问。至于他那个坑人系统,还是算了吧, 从都到尾没用不说, 还完全隐遁了。
也不知道小狐狸现在是一脸懵逼的等他回去, 还是气呼呼地跑出来找他兴师问罪?小狐狸若逼着他好好解释,告诉他原因也无妨, 只是以后应该看不到他各种费尽心思的勾自己了,贺归心里有点小遗憾。
贺归还是挺乐意瞧着小狐狸用各种方式骚气一遍。
这很有趣,也很可爱。
贺归拍拍身上的落叶,从枝干上站起来,这个方位很好,一眼就能看到周围的大部分景象。至少,他现在就看到了不远处有个奇怪的现象:有亮光,不是灯光,很像是修炼所产生的灵力外泄。
因为有假山和不少树杈的遮挡,贺归看不到修炼的人在哪。
深夜是个很奇妙的时段,经常会让人做出一些不经思考的事情,向来没有好奇心的贺归,此刻很想去看看是谁大晚上的在他宅邸练功?居然还是在室外,也不怕谁来个偷袭,直接玩完。
而且对方散发出来的功力很强,和他不相上下,在记忆里,府上应该没有这么厉害的妖怪。
以防万一,还是去查看一番为好。
为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贺归选择空中瞬移过去,凌空往下看,果真发现了有人,确切的说是妖,一只九尾狐形态的妖怪,对方正盘踞在池塘边的观景石上,头朝上仰着,双眼紧闭,沐浴在月光之下。
应该是发现有人出现,狐狸身上的灵力瞬间收了回去,睁开的紫色眸子直直地对上贺归探寻的视线。
这双眼睛,让贺归很快明白过来狐妖的身份,狐族祭司芜樾。
随着一阵白烟笼罩,狐狸的人形也显现出来,果然是芜樾。
这么晚了,贺长老还不歇息吗?芜樾没有任何窘迫,轻抚身上带着褶皱的白袍,确保一丝不苟,才抬起头,望向已经归于地面的贺归。
贺归的视线落在对方还没收回去的九条尾巴。
好多,好蓬松,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
贺长老?芜樾没等到贺归的回答,循着他的视线,才发觉自己的尾巴没收回去,面具底下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也不急着把尾巴收回去。
就这么站在原地,接受贺归不掩饰的视线。同时,他也在打量这个蛇族的贺大长老。
贺归此时的表情在芜樾看来也很熟悉,那个人总是喜欢盯着他的尾巴或者耳朵,当他问要不要摸一下的时候,那人只会笑着摇头说:我可不能随便摸。
那个时候,芜樾以为那个人是在考虑他的名节,毕竟尾巴和耳朵对于妖族来说很敏感,也算是一种比较私密的部位。对于没化形的妖怪来说,抚摸是很单纯的,但是对于已经能化为人形的妖怪,可以说是一种挑逗行为。
不是特别亲密的关系,抚摸就等于人族所说的性骚扰。
他那时还在窃喜对方是因为在意他,所以才不会这么随便地抚摸。他一直等啊等啊,就为了等那个人亲口说:我喜欢你,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吗?
等了上百年,不仅没等到,还亲眼目睹对方自然地摸着另一位少年的耳朵,用他从未听过的无奈又纵容的语气说:墨卿,别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那个叫墨卿红衣少年仰着头,扑进那个人的怀里,用身后黑色的猫尾巴勾着那人的手,用撒娇的语气回应:你在哪我就在哪,司渊,你跑不了的,你是我的。
原来,最终的症结不是因为在意,而是因为无意。
他于司渊来说是无意,墨卿于司渊而言是在意。
想起曾经种种,难受的情绪在此时涌上心头,芜樾眼瞳的紫色加深,用深幽的眼神望着面前的贺归,开口唤他:贺长老。
嗯?祭司大人有什么事吗?贺归已经回过神来。
芜樾垂下眼帘,长袍底下的手下意识地收拢。你能帮我个忙吗?
这是第二次熟悉的感觉。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是巧合,毕竟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和妖是何其的多,可是对于芜樾来说,这种感觉只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第一次可能是意外,第二次就值得去考究了。
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在那个人消失之前,他从未听过蛇族有个叫贺归的强大蛇妖,可是某一天醒来后,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认知蛇族幕后的掌权人是一个叫贺归的五百年蛇妖。
这件事情很奇怪,芜樾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往他脑子里强制塞了这个认知,而不是本身就存在的事实。
他询问过其他人,也去查过蛇族究竟有没有这个妖,结果告诉他,这个叫贺归的蛇族大长老是存在的,并且在妖族很有名。
可是他的直觉在告诉他,这里有古怪,有人对他的记忆做了什么手脚。可若是真的有人在他的记忆力动了手脚,也不可能在全部人的记忆力动了手脚。
在这件想不懂的事情上,还有一个值得芜樾注意的细节:在多出这个认知的时间,就在结缘节的前十天。在此之前,他确定蛇族贺长老是不存在的,确切的说,是眼前这个权势在握的贺长老不存在。
这个人是凭空出现在所有人的记忆里。
所有的古怪堆在一起,依次排列,再进行一番推测后,芜樾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听见对面的蛇妖问他:需要我帮什么忙?
扑通扑通。
心脏在那个人离开后,第一次跳得这么快。
帮我把面具取下来。芜樾心里一团糟,说出的话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这个面具是他在一个人族炼器师手里买的,除了好看,还有一个作用:注入心爱之人的魂力,戴上去之后,除了本人能摘得下来以外,心悦之人也能摘下来。
这是个很没用的功能,连傻子都不会去当冤大头买下来,可是那个时候的芜樾还是买了,还骗着那个人说有别的用处,需要他注入魂力。
就为了有朝一日,含羞带怯地等着对方亲手摘下这个面具。
现在,这个贺长老只需要伸手一摘,就能证实他心中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贺归听到芜樾的要求,心里很奇怪。为什么他自己不摘?这东西该不会是烂俗小说里写的那样,摘下来要么娶,要么死的设定吧?
贺归还没有自恋到觉得芜樾这是看上他,让他摘下面具就为了赖上自己。
可直觉告诉他,这里头一定有问题。贺归站在原地没动,并没有如芜樾所愿,他在等对方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
明显被拒绝的芜樾并没有气馁,只要是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他从来不需要顾虑其他的,所以他说谎了。
这个面具无意中被附住一个阵法,用来削弱我的能力。只有能力强悍的妖族才能破坏里面的阵法,我需要贺长老的的帮助。
声音镇定,眼神平静,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说谎的迹象。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成立,贺归并没有怀疑,在伸出手之前,他提醒:我并不保证把它拿下来,望之后,祭司大人不要见怪。
贺归对这东西可没底,不过人家都开口了,试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不会。芜樾死死地盯着朝他伸过来的那只手,紧张到几乎忘了呼吸。
但愿......
被撂下的云苏在房间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蛇大爷回来。他都已经坐在床上,摆好生气的姿态,就等着蛇大爷回来好好地质问他,问为什么看着他跳舞,冷不丁就跑了。
结果到现在都没影。
刚才跳舞的时候,云苏看到蛇大爷的眼瞳竖起,泛起金黄色的幽光,本来以为这代表他成功唤醒小蛇大爷,还没等他乐颠颠地缠上去验证,蛇大爷蹭的一下,什么话也没说就跑了,就跟后头有鬼跟着他一样。
难道他是鬼吗?显然不是,哪有长得像他那么好看的鬼?
云苏生气的时候,依旧不忘自恋一把。
等不到蛇大爷回来,那他自己去找。随手在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套上,是蛇大爷的黑色长衫。穿在云苏身上就跟小孩子偷了大人的衣服一样,松松垮垮的。
云苏在家里就是喜欢穿蛇大爷的衣服,这能让他身上充满蛇大爷的味道。
他出去,在所住的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影,只好又跑到其他地方去找了。
蛇大爷的宅子很大,他是知道的,可是也没想到大到可以迷路,他的法力不能支撑他飞高飞久,只好全程用脚一处处的找。
走到不知道叫什么的院子,他听到一处假山后有动静,有人在讲话。
小兔子,有没有想我?声音是个男的,语调很不正经,听上去还有那么一点耳熟。
接着,他又听到另一道声音,也是个男性的声音,有点软。别碰我,你不是有婚约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那是个误会,就是朋友之间的玩闹,那个女狐狸是我的同伴,不正经那是她的专长,她就是为了报复我,才骗你的。声音的主人显然急了,生怕自家小宝贝不信。
噗嗤无意偷听的云苏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知道这两个暗搓搓打情骂俏的人是谁了。一个是和他共事好多年的狼妖,至于另一个应该就是狼妖天天嚷着要娶回家好好疼爱的小兔子。
云苏听说那只兔子还是个武力高强的侍卫,看来这个院子是蛇大爷给兔族客人安置的地方,小兔子是这次随从的侍卫。
谁!那边听到声音,立马惊觉,一道闪着寒光的暗器朝着苏云所站的地方飞来。
云苏在组织里学会了三样东西,盗、装、躲。因此身体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轻松地躲开了这忽如其来的暗器。
是我。生怕对面再来个其他的,云苏快速出声。
什么是我?我他妈怎么知道你是谁?伴随着不耐烦的吐槽声音,一个高大的男性从假山后面冒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抿着唇,表情凝重抱着剑的兔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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