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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GL)——墨罗折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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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飞快收口,但越姬还是敏锐捕捉到了。

    你说我和谁像?越姬脸色比她还难看,铁青。

    她知道她嘴里的那人是谁。

    是原来的自己。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竟然举止荒唐!

    没谁。元奈懊恼了下,否认道。

    我听到了,你快说我和谁像,哪里像?越姬来了脾气,固执问,她就想要听听这女人当初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

    简直岂有此理!

    元奈低头看她一眼,固执的神情,看来不说她不会罢休了。

    抿唇深呼一口气,算了,反正话已经说出口,她再遮遮掩掩指不定西西认为自己有事瞒着她,以后不跟自己亲近,心事也不和自己说。

    说与你知也行,一个反面例子。

    元奈目光闪了闪,有个女人应该从小不好好端正礼仪,坐没坐姿,站没站姿,举止不妥,桀骜不驯,说话

    越姬握紧手腕,不可置信看着她,说话怎样?

    说话污言秽语!不知羞耻!

    胡说八道!

    越姬内心快气疯了,小脸绷住怒意,那你喜欢她吗?

    我我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人!

    元奈看向越姬,柔声解释,但是姐姐是喜欢西西的,但是一定不要学她,好不好?

    不好!越姬甩开她的手,我就要学她!你必须喜欢我!

    也必须喜欢原来的我!

    愤怒的表情落在元奈眼里成了叛逆犟倔,什么都要对着干。

    元奈心里咯噔一声,这孩子叛逆期居然那么早就到了。

    心里一狠,把人拉到她的双腿上,压着她的背,抬手毫不犹豫打了下去。

    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越姬感受着屁|股传来的痛意,双瞳猛然睁大。

    这女人竟然敢这样对自己!怕是想死!

    放开我!元奈住手!

    她怒叫,使劲挣扎,但元奈却稳稳按住,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下。

    还敢不敢顶嘴?认不认错?一边打一边教训。

    我没错!你住手!

    又是一阵抽打。

    知不知错?!

    越姬紧紧拽住她裙角,不知!

    还不知错?那我就打到你知错为止!元奈冷声呵斥。

    一阵抽打过后,她还是没能让越姬开口认错,气急攻心,把人捞起来单手夹着,转身走向厨房。

    越姬挂着她身上,看着她走近厨房,眉心跳了跳,嗓音都感觉不再像自己,你要做什么?

    元奈不语,径直走向枯树枝捆起的柴,正要伸手折下一根细树枝。

    奈奈,我认错。

    一道声若蚊蝇的道歉从底下传来,元奈手中一顿,心底松了口气,把人放下来,钳住她的肩膀,真知错了?

    越姬低下头,神情晦涩难测,在她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哪里错了。

    越姬站在地上,抬眸看她,后牙槽磨了磨,脸上努力端着认错的表情,不该顶嘴。

    还有呢?

    不该学你口中的反面例子。暗中咬牙切齿。

    元奈欣慰点头,那要怎么做?

    还有完没完!

    越姬使劲压下怒意,深吸一口气,把声音放低,坐要有坐姿,站要有站姿,说话不粗言秽语不知羞耻,举止不荒唐。

    元奈这才露出笑容,摸了摸越姬的脑袋,乖,知错能改是好孩子,姐姐给你做了煎饼,很好吃的。

    呵。

    元奈浑然不觉,站起身来拉上越姬的小手。

    越姬怒气还没灭,下意识甩开,不料余光瞥到那捆枯树枝。

    抿唇,忍。

    乖乖主动上前牵上。

    第9章 沁雪肌4

    午后两点左右,元奈起身到房里换了一身茶色的衣服,上衣偏白,脚上是最便宜的粗跟鞋,她出来的时候正好低着头系腰侧最后一颗纽扣,拿上她备了课的笔记本和张院长发的唯一教科书。

    越姬在饭桌上咬掉最后一口煎饼,看着她这么一身打扮出来,不像教书的倒像十七八岁的女学生。

    西西,待会你就呆在家里好不好,如果饿了的话,厨房里还有

    元奈想起刚刚越姬几乎把所有煎饼都吃光了,桌上也只剩一些饼渣,呃,还有一小锅疙瘩汤,饿了你填下肚子。

    说出疙瘩汤三个字的时候,元奈说的有点心虚,毕竟刚刚打完了她,转身就叫她吃那黏成一团的疙瘩汤,多少有点不厚道,如果吃不惯的话,等姐姐回来给你做饭吃。

    越姬没察觉,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我六点下课,很快回来的。

    元奈出门前忍不住又叮嘱,西西,你出去玩的时候记得锁门,还有别玩太久了。

    哦。

    越姬面无表情看着她消失在转角,面上的乖巧样顿时变了个样,愤懑不已,用力踹了踹脚边的石头。

    在心底暗暗记下小本本。

    市集上人来人往,越姬径直穿过街道走进一家报社,熟门熟路找到刚刚取报纸回来的曾责编,要来了小一百份报纸。

    小姑娘,又是你,上次还是六十份,这次怎么要那么多?你卖的完吗?

    曾责编是个青年,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瘦瘦高高,正在数一百份报纸好给她。

    越姬言简意赅,看着这个青年,一本正经道,家里揭不开锅嗝了。

    曾责编:

    肚子小小鼓起,身上飘着煎饼味,还打了个嗝。

    这是揭不开锅的样子?

    越姬淡定解释,饿得打嗝。

    曾责编:他都快不认识这四个字了。

    这是一百份吧,喏,一百个铜钱。越姬把买报钱给他,自顾自接过一沓报纸,准备转身就走。

    青年叫住她,小姑娘,等等,这有个织布袋,旧是旧了点,但装着报纸比你手拿要好,拿去。

    越姬接过道声谢,一边把报纸装进去一边往外走。

    进出报社的人也不少,她才刚跨出一步,身边匆匆掠过一个身影,

    曾责编,我、我来拿五十份报纸

    你等等,我数给你。

    谢谢

    越姬在大街上闲散派发,基本抱着有人想买就卖的态度。

    到了傍晚四五点左右,也才卖出去十几份。

    傍晚晨昏下,越姬提着一沓报纸准备回去,卖不出去了的,明日再来。

    街道上,油画一般的色调铺洒在不甚整齐的石板砖上,越姬走着走着,一名漂亮的名媛款款从她眼前走过,小高跟穿在她脚上,露出迷人白皙的脚踝,身段婀娜多姿。

    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也是难得一见的。

    越姬停下手中递出去的报纸,不由得看多了两眼,在她面前打算买报纸的人叫了几声,喂?你还卖不卖?

    不卖了。看到人就要走,她直接拒绝了这桩生意,起身跟上去。

    这世上女人爱金银珠宝是天性,她越姬不同,她爱美人,和许许多多的女人一样都有一种收集的癖好,只不过别人都是收集闪闪发亮的昂贵的东西,有人爱集珠宝玛瑙,有人则喜藏各色玉石,性格迥异使然,她却尤爱看各类美人。

    大概在人生漫长无尽的岁月里,太过无聊总会生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她想看美人生如夏花般灿烂,那是一种愉悦心情的陶冶,于是便有了古堡的存在。

    她从不强迫谁,事实上肯住古堡的都是自愿的,无论是看上她名下的金银钱财还是名誉权力,

    她对她们是一种纯粹的欣赏,繁花似锦谁不爱看,但唯一不纯粹的欣赏只有

    元奈。

    温温软软的性子却偏偏能引起最热烈的躁|动。

    四周不知怎的就不见美人的身影,越姬环顾,仍是不见。

    有些失落,但想想又释然。

    她现在没钱没权,古堡又没了,谁愿意跟她回去?

    一条灰扑扑的土狗向她走来。

    泛黄的牙齿还有血迹,嘴角也有。

    但土狗并没有攻击凶狠的模样,反倒是像被什么命令而来一样,耷拉着脑袋,慢吞吞走过来。

    越姬眯了眯眼,站定,果不其然看到了土狗背上趴着一只黑色的蝙蝠。

    六宝飞起来落到越姬肩上,一副待夸的乖巧模样,主人主人!这狗狗去咬了那个小贼!血就是小贼的!

    上次元奈被抢劫,家里飞来横祸没了钱是事小,但是推她的人害她受伤就不行。

    但是钱都被小贼拿去赌光了,拿不回来了。

    六宝说到这个就一脸气愤,好几磅呢,在海城这里那么大的金额全拿来赌了。

    越姬单膝蹲下来,摸了摸土狗的脑袋,对六宝说,没事,几磅而已,我还没放在心上。

    犒劳它一下。

    六宝在它窝里放了好几根大骨头,它一定会开心的。

    六宝把土狗叫走,小道上只剩下它和越姬。

    那现在怎么办?主人难道你要一直卖报纸吗?六宝飞到她的布袋上,往里面瞧了瞧,一股油墨味。

    它被熏的不行,又煽起翅膀落到越姬肩膀上。

    六宝,越姬把六宝拿到手里,黑瞳静静看着它,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咱们吃香喝辣就靠你了。

    这话一落,背脊倏然一凉,主主主人,您请、请说

    如此过了两天,越姬手上的报纸都快馊了还没卖完。

    赔本了赔本了。

    越姬也懒得再卖,干脆扔了,这活不适合她。

    旬阳书院是个四合院,坐北朝南,窗户往低了开,方方正正。

    书桌长凳五横四纵,杵着一个个和她差不多大的萝卜丁。

    而讲台之上是正在念词句的元奈,她用着地道的发音念,音色漂亮又独特,很认真,一个词一个词地解释、带读。底下的萝卜丁听的认真,一边在书页做标注和笔记。

    越姬偷偷趴在窗口,撑着下巴看进去,像着了魔似的。

    她课上讲的字词她都懂,说的意思也清楚,但就是不过脑。

    意识被视线的着眼点所占据,走动间晃起来的裙摆、在黑板写字时更显纤细的腰线、微微起伏的胸|脯

    真要命!这女人在发光,夺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被一阵疼痛打碎,耳朵被人揪住,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哪里来的野孩子?快滚,这课是你能听的吗?交钱了吗?啊?

    一位妇女单手叉着腰一手提着越姬的耳朵,嘴上杂碎骂着。

    别碰我。越姬想要挣脱,奈何始终抵不上一个成年人。

    妇女这么一喊,屋里的人纷纷扭头看向窗外,一班学生看到这一幕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反倒是元奈看到那憋的通红的小脸时,手上的书差点没拿住,匆匆留下一句安静便慌忙往门外走。

    西西

    刚下台阶就看到许姨暴力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到庭院中间,手上还拧着耳朵,小小年纪就知道偷听课,知不知道会影响别人上课?你耽误得起吗?啊?

    越姬双手扼紧,眼神冷的不能再冷,放手!

    妇女见她全然没有被抓包羞辱的羞耻感,冷静得过分,愤怒无端从心底袭上来,放什么手?我要叫学生好好认清你是什么样的小孩,三观不正,没钱还想听课!这世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千钧一发时刻,元奈急急忙忙上前,拦下许姨欲要扇下来的巴掌,许姨!她只是个孩子,你别和她计较。

    越姬看到元奈那刻眼神闪烁,避开与她对视。

    然而,越想避开越不能,脸被一双手捧住,眼前视线挤进一张担忧的脸,西西,还疼不疼?

    越姬脸色是被揪红的,和之前元奈揪完全是不同的反应,没有气急败坏,反而是冷漠得仿佛不像个人。

    哪怕现在被救下来了,也闭言不语。

    元奈更心疼了。

    许姨踉跄了下,站定后看到元奈的称呼,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怪异问了一句,元老师,这是你的女儿?

    元奈站起身把越姬拉到自己身后,对许姨冷声道,不是,是我妹妹,她只是想要来找我而已,许姨何必这样对一个孩子。

    怎么?我还不能说一下了?许姨扫过她年轻靓丽的面庞,又是老师还是香饽饽的洋文老师,如果没有她,这铁饭碗肯定非自己侄女莫属。

    双手环在胸前,怪里怪气讽刺道:

    这旬阳书院好歹是私立书院,能进来的学生都是交了学费的,一个穷苦丫头没钱还蹭课听,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开善堂呢!随随便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来听课,以后谁还来交学费?不都得一个个去蹭课去了!

    有其他老师听到风声出来解劝。

    哎,两位都停一停,听李某一句劝,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争论也不是办法,平白让学生看笑话,你们说是不是?

    一位身着蓝袍的男老师站出来,说完这话见许姨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李老师脸上有些挂不住,这许姨的泼辣劲他是有所耳闻的,此刻也不得不把目光转向元奈。

    元老师,这书院确实有不准旁听的规令,你看要不让这小姑娘道个歉说以后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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