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GL)——冰河入画(
戚一怔,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偏头,看见门口懒倦地微笑着的女人。
她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别一下发丝,赧赧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睡呀?
岑萍水到她身边去,齐齐资料坐在她旁边,把那盘温度刚好的蒸饺放在她身边,摸摸她的脑袋,含笑道:你一接这种案子,晚上都是不睡觉的,我还能不知道?
戚窘得一张脸都红了,偏头看她眉眼懒倦自然地收拾地上一片狼藉,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子似的,好像永远比她矮一头:哦
然后捏着一只饺子咬开,吮吸里面的汤汁,以犒慰自己满身疲倦。
岑萍水仍旧像以前一样,支着脑袋看她吃,末了,问一句:就不能不那么拼命吗?你已经够有钱了。
戚舔舐着指尖残留的汤水味,听完这话,沉默地撇过头去,半晌,说:可我想要。我想要给你更好的。说完,自己也觉得这样不好。
戚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年少的恐惧带着她永远站在悬崖边上,悬崖一寸一寸靠近,她不跑,就会坠落。
这种没安全感体现在经济上,便是她注定了追求数字,以最大的风险,摇摇欲坠地去垫脚取得最大的利益
认识她的人无不敬佩地说,戚博士总是数字浪潮之玩儿得起并且玩儿得赢的人物,但她知道她只是不能输。
连岑萍水也不能一朝一夕改变的无安全感。
但人怎么能永远追着权力走?放弃了身体,放弃了与爱人的独处,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好吧。
就在戚有些担心她会说教或者祈求她注意身体,岑萍水却并不在意,微微一笑,细长的两腿放在地板上放松地摇,揽住她的肩膀:以后再要工作,我陪你好了,别一个人熬夜。
戚反而懵了一下。
岑萍水若是苦口婆心地劝她,甚至伤了心担忧她的健康,她感动归感动,反倒会有些无措。
但岑萍水低着头混不在意她甚至自己看来都有些执拗地追求,只单单说一句:我陪你。
一个人熬夜不好,戚却做不到为了让岑萍水安心而去睡。两个人熬夜也不好,同理,岑萍水也不会因为为了让戚减少负罪感而不管她。
戚知道岑萍水这句话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但其实她心里哪里想拒绝呢?岑萍水就是把所有的顾忌都清理干净,她只要不得已同意就好。
她那么宠她。
把她焦躁的、郁闷和单调的这些夜晚,通通改写,变成温暖的橘红色灯下的咖啡和点心,二人座的椅子上另一个长裙女人叼着烟翻看杂志,不时偏头,看看那个睡衣的架着眼镜的姑娘如何运指如飞。
想来这么多年,总是岑萍水说的那样,她爱她、宠她、陪她一生。
戚忽然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紧抓她的袖子呢喃:嗯!
岑萍水吻了吻她的发顶,知道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她戚宝贝的不
安全感绝对不仅仅只
存在于经济方面,她从小到大,非常擅长的一件事就是吃醋。
她会把岑萍水拍摄的所有稍微大尺度的照片一刀卡死,搬离了以往她情人众多的城市之后任何旧相识的联系都让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但与之相对,她却并不洁身自好,甚至有些对所有人刻意的温柔。
岑萍水又烦心了:哎。
经理姐姐真是服了这位祖宗:您又怎么啦?
岑萍水含糊着说:我的爱人好像对我不是很满意。
经理姐姐吐槽她:你一会担心女儿,一会担心爱人,倒是忙啊。
岑萍水哪里敢和她说她们是同一个人?只好道:哎,你说,她们那些小年轻谈恋爱,醋一定这么重吗?
她怎么醋你了?
岑萍水数:短裙不许穿,朋友不许见,聊天时间不许长,回家时间不许晚当然,她一般是哄孩子似的阳奉阴违就是了。
经理哑然失笑:这小野猫太缠人了吧。
她才不是小野猫。岑萍水噗嗤一笑:她是大总裁,下多少小姑娘往跟前凑。
哎呦。经理奇道:霸道冰山总裁?
岑萍水说:不冰,又温柔又会关心人。上次去还听说她送了刚入职的小姑娘一件自己的西服批听说她生理期弄脏了裙子。因为没有刻意提过自己恋爱,她们以为她单身呢,在公司les圈里风评挺高。
经理倒吸一口气:她出柜却不说自己有女友?这样不好吧?其实她真想直接说这样有点婊吧转念一想,这家伙竟然还担心她爱人吃醋:
不是,你就不担心吗?这听起来就不像是心在你身上的样子啊,她真的爱你吗?
这个我倒是有信心岑萍水回忆一下她哭得满脸泪的模样:没少找我闹说我不关心她。
经理仍旧忧心忡忡:萍水你长点心吧!你能漂亮几时啊?你已经比人大了,别临了被人骗啊
岑萍水:我很像是会被人骗身的人吗?
经理闻言一愣,嗫嚅着没说话。
岑萍水:以前那是我自愿的!
她知道为什么戚这丫头鬼心眼多的很,一直是她担心岑萍水不要她、她吃岑萍水的飞醋,现在这是创造条件创造会等她不开心,以证明自己在她心目是有地位的呢。
岑萍水决定解决掉这些麻烦事,打开小包化了妆奔戚公司而去。
戚自有一间办公室,忙起来的时候风风火火,谁敲门都听不见,只有人在她面前她才能茫然回神。
同事们都习惯了,有事情直接站面前去挡屏幕,她不会生气。
不但不会生气,戚甚至会眨眼微笑起来,伸个懒腰躺在椅子上,一双多情温柔的眉眼认真地看着来人,轻轻缓缓地说:不好意思,没注意你来。
女同事立刻半点怨言没有,奉上记本温声细语:戚博士,您看这个怎么弄?
戚笑容仍旧不变,微卷起的白西装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幽香,发丝稍落时似乎都是慢动作场景。
看了半晌,偏头耐心地给她讲解,也会时不时注视她的眼睛。
单身一族的女同事觉得自己有点要弯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走进来,挽上头发一抓,好似嫌弃太热,自径去拿了空调遥控器降低了好几度,看戚在工作,一点也不见外地去冲了一杯冰果汁抱着,坐在沙发上蜷起腿刷
。
戚在她进门之
时就露出怔仲,温柔的笑容有一些裂缝,然后又立刻弥补上,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更温婉。
听得岑萍水从沙发上抬眼看她,心想:果然是戚家的女儿,声音真润,念情诗是一绝。
戚被看得上八下,却忽然拿了遥控器过来,一口气把空调开上了二十八度,说:女孩子别吹太低的冷气。
女同事月事就在最近,听完之后都呆了:戚组长,有点撩吧?
岑萍水一愣,有点感觉什么不对。
戚一咬牙,把记本递回去,更加耐心:要是有什么拿不准,就过来问我好了。
女同事这回真的脸红了,结巴说:不,不用了谢谢戚组长
戚伸帮她理了一下刘海,盯她半晌,看她局促到羞窘,这才缓缓笑起来,唇齿开阖:不客气,你今天很好看。
女同事那叫一个招架不住,都有些被撩到飘飘然,岑萍水挑眉,点点头,心说,好吧,不就是吃醋吗。
她缩下来,先去和空调过不去,直接下到十六度,半点没给面子,迎风吹了会,才慢悠悠走过去,在戚身侧站定,用一种懒倦到颓唐的神态似笑非笑地打量人家的同事,这才开了金口:这个小妹妹,长得可爱。
戚以为拳抵在唇边努力压制什么,同事还以为她心情不佳,有些疑惑和尴尬地看着这个忽然而来的颓艳女人:请问您是?
岑萍水却又不理她了,埋头玩儿起戚的头发,问她:我来接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同事一下子窘极了,戚正襟危坐,一点不管这水蛇似的的女人在她身侧,接话到:小单,这是萍水,你可以叫她萍水姐。要在平时面对岑萍水的朋友们,她应该已经过去宣告她是她的了。
岑萍水一翻白眼,好歹把这小妹妹应该叫我阿姨这句话咽下去。要真说了,戚不得瞬间炸毛和她秋后算账不可还是给孩子在同事面前留点面子。
然后压着眼睛拎着这家伙的腕就走:下班了,走了。
戚简直心跳不已,不知用了多大心力才控制住她的莫名开心,收拾了东西被拉走,不忘和同事们说一声:明天见。
女同事有点震惊,过了良久,惊跳起来找到小姐妹们一起去蹲窗台:珊珊,珊珊!我看见戚组的绯闻女友了!好漂亮一姐姐,她们好像吵架了?
什么!
同事们一呼啦全围上了,八卦地痛心不已:戚博士有绯闻女友?!
又抓住重点:她们感情不和?!
然后她们就见公司楼下私车一边,她们稳重温柔的戚组长拥着那个漂亮大姐姐吻得难舍难分,那叫一个缠绵悱恻。
同事们:你确定她们吵架了?!
戚气喘吁吁地抵着她,自己开心地晕晕乎乎,心满意足地解释:萍水,我和那个同事没什么你不要多想
岑萍水瞥她一眼,随她去了,很上道地说:以后不许见她!
戚闻言,立刻高兴地眼睛亮晶晶的。
岑萍水:哎,傻孩子。
第236章 妖魔绘世篇
四更天, 鸡鸣声,街巷路灯突兀地闪烁,又瞬间重明。而就是这一秒钟的黑暗里,在没人见到的地方,剪影一分为十,朝四方风化而去, 向整个城市侵袭搜索。
余下展绘世恨恨的嘀咕:跑吧这回找到你, 你就完了。
影子随声而去,风过之后的寂静之这才小心翼翼探出一只脑袋, 就在那盏路灯旁, 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展绘世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差点就被逮到。
狄柚紧了紧斗篷,检查指尖的藏气符,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点口渴, 对血液的期待上升了。
街边有流浪汉, 但她随意杀人展绘世会生气。街边还有猫,但她要是敢动了猫,展绘世就不是生气那么简单。天下太平也不好,没有该死的坏人, 就没有她能坦荡享用的食物
她徒步街边唉地舒了口气, 喃喃说:好口渴
紧接着又是惆怅地叹息道:要是有血就好了
狄柚:
那语气都带着百无聊赖的意味,像是异生物抱怨人间,一个慢悠悠散步, 另一个忽然青烟一样凝固在她身边,背着裙角跳跃,这样接道。
把狄柚惊得转身抽刀没来得及挥下去,被制服短裙的展绘世挡得寸进不得。
狄柚眼神闪动,瞬间收了刀,一秒钟不到,又没了踪影。
然后第二秒钟在十米开外的转角,被掐着命运的后脖颈满脸乖巧:啊,是绘世啊。那双眼睛,一派安安静静,像个没生命灵魂的洋娃娃,一点看不出刚差一点逃出生天。
展绘世下不去了:
展绘世揪着她的脖子长叹:你少来。然后又心疼了,伸出指,破开一个血珠,凑到她唇边:给。
狄柚眼神游离,捧着她的含住那指头,又舔又吮,压下睫毛的乖巧地颤动。
展绘世有些痒痒,但总觉得说出口有些不好意思:用点劲啦。
狄柚放开她的,小脸那个乖:饱了。
展绘世不是很相信:你不用担心我,你只喝了一点点
狄柚道:你晋升人神,只要是体液都是很珍贵的,不仅是血,其实其他的也可以。而且女身属阴,一血十精,我吸一点点就
等等,别说了。
狄柚:怎么了?
展绘世喜欢联想但脸皮薄,捂着通红的脸,抓着她的脖子,道:跟我回去。
狄柚一顿,只好无奈道:好吧还是被你抓住了。是不是要把我断断脚关起来了啊?这语气,第一很认真,一点不是开玩笑,第二还很不在意,对自己被囚禁这一设定接受度相当高。
展绘世却差点摔倒,对她莫名的把自己看成和她同样的变态非常不能理解,她一个可怜兮兮从头到尾都被迫害的少女怎么就在狄柚心里是神经病了:你以为我是你吗!
狄柚委屈地抗议道:我绝不会这样对你。
展绘世气鼓鼓地看着她:那我就会吗!
狄柚竟然迟疑了,嗫嚅了一会,最后居然用一种真没办法啊的感叹语气道:不会~
展绘世:别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你的潜台词啊!你才不是想这么回答呢!她抓狂道: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狄柚知道自己再搭腔一定会惹怒她,于是乖巧闭嘴。然而心里想的还是:愿赌服输,脚什么的,断了再接就是。
狄柚再次回到
家里,被密不透风地监视起来,踏一步展绘世都会跑出来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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