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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GL)——冰河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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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感激?商止新于是问。

    楼客一怔,有些磕磕绊绊道:

    可臣还能有什么呢?除了更加的毕恭毕敬,还能有什么呢?难道还能胆大包天到想要和商止新恢复到原来的关系不成?

    你不必有愧疚。商止新挑眉冷酷道:你确实骗过孤,但孤自己会讨回来这天下还没人能欠孤的债。

    要眼不见心不烦的话,继位之后孤便可以把你调到边疆镇守妖兽你以为你在司刑狱是白去的?你现在却做出一副没还完的姿态难道你觉得孤可怜?

    不!楼客吃了一惊,骇然回答。

    商止新可怜?就算是自己做错了天大的事,她也不能说商止新可怜啊!这不是承认自己对于上主重要到牵肠挂肚的地步了吗?

    嗯。商止新半眯起地眼睛收回了那丝危险,满意地点点头,又松了些口,循循善诱:

    就算可怜,那也是瑾姣可怜,但瑾姣毕竟是个

    幻影而已,她不见了

    或者说她从来没有那么脆弱。瑾姣是商止新的另一个形态她当然不会脆弱。

    她说着,忽然加重语气:

    但是孤要孤的楼若素。你明白吗?

    她就是这个意思,她可以不是瑾姣,但是她逼迫另一个人是楼若素,以前是装的,现在就按照那装的模样照着变过去这就是所谓惩罚。

    臣似乎楼客努力忽视在听见瑾姣两个字之后自己的复杂心思:明白了。

    那就好。

    好在楼爱卿深得孤意。商止新竟然笑了一下,那副好说话的样子杂糅了残忍和对谁的特殊意味:若换了别人,孤可不会这么耐心。

    她若不是楼若素,坟头草已经米高了。

    成为楼若素根本不难她伪装的只是身份,几乎并没有改变过性格,楼客于楼客唯一的差距,只是一个爱人。

    商止新果然没说错,她只是想要楼客从现在开始爱她。

    楼客心想,商止新其实不了解她。若是惩罚,这大概是天下最温柔的惩罚了吧?不能言说的私心里,她观望上座,除了愧疚之外,或许还真的有些自己刻意忽视的东西。

    就算犯下滔天大错,她仍旧想和商止新有关系这么说来这个错也没什么不好,能够提供给她站在商止新身边的理由,提供商止新厌恶她的理由。

    藏得太深,以至于自己也弄不清楚,她希望和皇帝有牵连,究竟是要以哪种关系。

    情人是不敢想的,她的原则不容许,她没有资格。所以才有了内心深处的想法但若是被逼迫的呢?那就没办法了啊。

    她本人现在还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态度有些软化。

    楼客从头到尾没有惧怕过商止新,就算给自己洗脑这是皇帝如何如何,内心之很深层她知道皇帝就是瑾姣,遇瑾姣在先,就没法恐惧皇帝。

    瑾姣可是个好情人,兼并了懂事和可爱、懵懂女孩和知性少女两种状态,像是蒲苇,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若是娶了她,就是娶了一位十足惹人怜爱的小娇妻。

    商止新全然没有摆脱过去的影响:她特有的习惯和眼神、饮食偏好、偶尔的小动作、头风发作时的小脾气,还有不愿意喝药水的耍赖别人看见的是喷火的怪物,唯有楼客眼是女孩。

    不仅楼客没法怕商止新,相对的,商止新也没对楼客下过狠。除了开始的报复,和她相处和谐的就只有楼将军。

    秋夜时商止新从外面走进来,扯了件袍子披在她身上就拉她往外走,出了宫门,拐了弯带她到街上买花灯,速度那叫一个风风火火。

    楼客还一脸懵:上公子,您这是干嘛?

    尚公子是你哪家的相好?商止新故意曲解她的话,打开折扇,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眼神四望,揽着她的腰,偏过头来凑近她:宫里没意思,孤带爱卿逛街玩,给爱卿买你最爱的苹果糖。

    楼客揉了揉发痒的耳朵:公子,小的不爱吃糖葫芦。爱吃糖的是你!

    可耳边已经传来清脆的咔嚓声,商止新报复性地把自己咬过的糖果塞到她口卡了个满嘴。为了不大庭广众丢人她也只好就着那印子赶紧咬下一口来,被裹得满当当腮帮子鼓囊囊的,只好嚼碎了咽下去。

    商止新看她狼狈,一双桃花眼立马就弯开了:别啊若素,不是说不喜欢吗?吃那么急干嘛。

    楼客顺着她:小的其实心

    里很想吃,一秒钟都等不及。

    商止新哈哈大笑,又拽着她去买花灯。

    她松的时候勾着楼客的指节滑过去,碰着没长好的指甲,楼客嘶了一声,向前看她的时候,却忘记了不适。

    商止新偷溜出来,穿着白色的薄狐裘,乌木襄石的发冠,看上去唇红齿白,明锐干净,真像是个公子哥。

    她很久不笑了,偶尔低眉浅哼,笑也笑得让人压抑,有点病气。倒是在丞相府避难那时候总笑,又温柔又灵动,生勃勃的。楼客乍一见她这么不属于瑾姣不属于商止新的俏皮模样,还真有点找不着北。

    而那边商止新已经扔了钱过去自己随拿了两个河灯,递给她一个,提写了字,催她赶紧。

    秋河灯写愿望放进护城河,说是会随着开匣的水流到洛江汇入海里,能实现。

    楼客握着毛,想了想,写愿吾圣安。

    这祝福相当官方了,就像是在许愿树下一排的我想嫁给某某我要腰缠万贯票子娘子房子之忽然出现的世界和平叉叉(地方官名字)长寿一样无。

    但楼客的吾圣是商止新,这句话在堂而皇之的政治正确之下,就有些情愫味道了。

    她未写完,却听商贩笑盈盈地对商止新说:诶,你娘子吗?

    给楼客一腔柔软都吓飞了,赶紧朝那不要命的大叔使眼色:你疯了吗?你敢和皇帝这么搭腔?你还诶?你家几口人啊!

    商止新心情不错的时候少,一被打断就容易迁怒别人,到时候绝对又冲她发脾气,这么好的气氛她真舍不得。

    但就是没想到,商止新今天竟然心平气和到了这种程度,一听这话,也不知是什么戳动了她老人家,点了点头,握她的,颇有抱怨道:是啊。前几年若素比我高不少,别人看见都说我是小妻子。

    说是淡淡的埋怨,炫耀之情溢于言表。这话说完,两个人像模像样地笑起来,好似亲戚拉了家常。

    小娇妻楼客瞎担心了,有些不知所措。

    看两位挺年轻的,竟然已经成亲好几年了吗?

    成什么亲?她本来姓氏血统就没那个资格,怎么安安心心赎个罪这么难。

    楼客这下子更不知所措了,盘算着要是这话惹恼了商止新,司狱里哪个地势好。

    我们在一起四年了。商止新却还是没翻脸,半眯着眼睛,好像再回忆:时间过得很快。

    她说着往河边望,一河的花灯星星点点,上下是墨蓝色的水天,从这一头的繁华飘到那边看不见的幽远,光都折射进他的眼睛里:那时候若素也说带我来看河灯,景相似人相同的,不容易。

    是啊。商贩感叹:能在一起是缘分,互相看得上那是恩赐。

    楼客已经愣傻了。

    安静的火苗舔舐吞没她的心脏,包裹她的血脉流走全身,满眼的阖家欢乐和嬉笑打闹远去,只留下商止新开开合合的嘴唇。

    那时候若素也说带我来看河灯她没来得及带商止新出来,倒是商止新先帮她履行了承诺。

    原来商止新能有某一瞬间忘却她的不好,只记得两个人的相知相爱吗?她这种心眼的人,能承认被别人欺骗了年的感情是她重视的吗?

    她的语气说得就好像她们不存在刻骨铭心的伤害,只是吵了一架,又和好了。忽然间有些顿顿的心酸,然后是蚁噬的窃喜。

    商止新斜眼看她呆了,不着痕迹地哼笑了一下。气息没出

    鼻腔,就已经消散了。

    楼客颤着碰了一下她的。

    某些根本没有忘掉的记忆复活了把她吞噬。她没忍住在心里叫了一声姣姣儿。

    商止新仿佛什么也没发现,反握住带她去河边放灯,看着它融入星光之慢慢模糊。暴君的灯写的竟然是很平常的顺遂如意。

    然后商止新站起来,偏头问:这个秋有圆了你的愿么?

    这回楼客点点头不说谢上主了,嗯了一声,随帮商止新理了一下领,很轻很轻道:我好开心啊。

    和她颇儒雅的长相相似,楼客声音也挺甘洌,有种谦谦公子的感觉,稍微加上礼节开口说话就容易有距离感,这次终于舍得干干脆脆说句话,不遮遮掩掩。

    商止新心想,还有你更开心的。

    第221章 侍假成真4

    楼客挨着商止新的边儿回宫, 晕乎得有些不知身旁的是帝君还是瑾姣,直到被推在床上衣衫半解。

    楼客:?

    她赶紧躲开一下子, 握着商止新两只安抚道:别闹。

    商止新一眯眼睛:楼爱卿,你喝酒了吗?你再认认人呢?

    楼客闻言思考了一下子,果然不对:别闹是她对姣姣儿说的话, 包着她的顺毛是她哄姣姣儿的习惯。

    毕竟都是一个人,床上头稍微一偏,粉红色的唇软冻一样,往上半阖的眼睛睫毛纤长下压, 干干净净像无辜女孩。而且商止新刚给楼客吃了个大甜枣,吃得她全身飘,加上刚才神情温和, 让人有点分不清时光。

    可现在面前的是祖宗。

    楼客这才放开艰难道:上主随意。

    商止新却没动了,撑起身子靠床边,仿佛什么神经挑动了她的脑海,让她眼角抽搐了一下。她揉着眼睛问:爱卿不愿意吗?

    楼客即答:愿意。

    商止新:说谎抽筋扒皮哦。

    楼客:不愿意。

    就你破事多。

    商止新觉得对方心里不愿意,玩儿也不好玩儿,相当不满地皱眉不耐烦地崩出一个讲字来。

    楼客犹豫一下:不合礼数

    商止新:哦?

    楼客补充:楼客若素一介罪人, 并非帝君妃子, 贸然住在一起已经很不妥。爱人之实却是应该神佛见证典礼之后才可行的

    商止新登时挑眉冷笑起来:依爱卿的意思,我们还需要成亲?

    臣的意思是

    爱卿以往和孤在一起,可没成亲。商止新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温和,皱眉发觉自己头风病犯又开始肆无忌惮的迁怒,前一秒的温存都能荡然无存:也不过两片嘴皮子一磕一碰, 给孤画张大饼。

    反正她说得完全没错,以前害羞的可不是她楼客,楼客可是最温柔又耐心可靠的模样,温声又缓又宠溺:姣姣儿,把你交给我,什么都不用怕。

    商止新一个劲躲,有点羞意,低眉嘟囔着搪塞道:这样不好的。

    那是当然不好。

    可楼客就说了一句话。

    你信我吗?

    想想自己确实够无毒不丈夫的,明明知道那将会是什么结果,好意思那般低缓诚挚地问人的信任。

    商止新还真就给了。

    心情又压下来,楼客瞬间不说话了。

    商止新想了想,给她扣了,爱卿想要的是后位?

    楼客只好起身跪:臣无此意。

    楼爱卿想当孤的妃子吗?

    绝不敢想。

    那就好。商止新点头:这么说,爱卿便只是找不到礼法可依。

    楼客称是。

    商止新揉着太阳穴,开口道:这个好办,爱卿可当孤的玩物。就和她对丞相说的,楼客她养的玩意,怎么对待她都只有领旨谢恩的份儿。

    而这边的楼客听完,心里开始循环活该的应受的也还是有些难堪。

    毕竟高门大户出来的大小姐,年轻时也曾矜持傲物高高在上,为了自己不受伤用士兵的性命去挡过窟窿,现在改了,也留着点傲气。

    她能去领兵杀人吃糠咽菜睡草垫了,能对严刑拷打面不改色了

    偏偏有点受不了这刻意的折辱。玩物这东西是最下贱的人做的,以往她看一眼都冷漠,若自己做那真是连累祖上都蒙羞。

    但这可没办法,是她先做错事,商止新的报复无可厚非:是。就像姣姣儿相信她,然后那么伤心,她也想答应姣姣儿,什么都想答应。

    你看你,商止新看见别人难受自己就高兴的心又来了,讽刺地嘲笑道:早别反抗有这么一回事吗?偏偏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

    楼客心想:这也能怪我。

    她只好无奈地叹:是啊,臣笨。

    既然如此就别愣了。商止新轻佻地刮她的脸颊:伺候人了,乖狗狗。

    真是的现在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屈辱感顺着脊柱行走,但楼客很快告诫自己要习惯反正她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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