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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GL)——冰河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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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道狄柚时刻放在无天无地之所护着的心肝谁能不知道?这种宣言一样的提点,人鬼妖三界开眼的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这种逆鳞,看一眼狄柚就能把谁的眼珠子挖出来。

    展绘世暂时不知道自己在阴阳边缘人的领域里已经小小火了一把,还是以变态妖道的心尖尖这种柔美菟丝花的姿态,但也勉强懂了点她的定位了,压着好笑道:他们是谁?

    几只小灵妖精怪,不值一提。狄柚谨慎道。

    九尾狐百足僵骨妖:

    他们听你差遣?

    狄柚偏头努力想把自己摘出去洗白一点:既从阴阳血祭入妖道,总不能半分势力都不养,否则无力对抗鬼王。

    你这么厉害?展绘世一呆,猝然升起什么不好的预感:那么你说的熬过这一阵子就自由了是要做什么?

    她纯阴命格又改不了,难不成狄柚要把四周鬼魂全杀光?还是说她直接冲着鬼王去了?她在王易水身边的时候听过一耳朵关于平衡的论题,一时有些急切:

    不可以,绝对平衡被打破很容易招致世界崩覆!

    我不会杀光鬼魂的,我又不是杀人魔。狄柚表现得却很惊异,仿佛奇怪于展绘世怎么会有如此夸张的想法,那模样看得展绘世一阵无语,心想是你的话,那可真不好说。

    狄柚见她不说话,倒是踌躇起来,思索半天,没有忍住,靠近她的身边,双手乖巧地放在膝上,压低声音:绘世。

    展绘世莫名地有些紧张:做什么?

    狄柚凑近过来,发丝都抚在她耳边,犹豫着嗫嚅,嘴巴张合着在她很近的位置,真应了那词叫耳鬓厮磨。

    展绘世深呼吸,却听得她谨慎地问:

    你刚刚没反驳,是默认自己是尊上姑娘的意思吗?

    展绘世:

    那要不然呢?!

    展绘世给激了个脸红却听得这么一句话,一时有些恼羞,可这回答怎么说得出口?没忍住娇嗔撂下一句:你神经!快步走掉了。

    狄柚给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地一呆,震惊地盯着她的背影,不知怎的竟然看出来一点恼怒的感觉眨眼又觉得看错了,她没道理会生气啊。

    狄柚要把展绘世保下来,但展绘世纯阴命格却改写不了,于是她选择了一个简单的办法:

    命格改不了不改了,她给展绘世升武力值,怀璧其罪的是匹夫,万车之国的秦王怀璧听上去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展绘世还是天选之子,想来有机遇就立刻凤凰涅槃,到时候和鬼王分庭抗礼,她俩小日子岂不美滋滋。

    狄柚想得挺开心,有上帝视角还有金手指,上古大阵随便画。但她首先要搞定鬼王,起码把自己弄到同样高度生命无忧,才能保护展绘世的同时想办法交还内丹给她融合升级。

    所以她本打算先自己走个歪门:她入魔便是血祭来的,又是直接走的杀鬼吸收怨气的路,杀孽就是她的能量,债多不痒,不如再来个血阵祭天。 至于被染上的孽障怎么还狄柚管她这么多,她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

    她最近崛起太快在阴阳界名声鹊起,树敌太多,于是之前把展绘世鼓捣走说是为她散心。

    狄柚没什么表情的脸还是很有欺骗性:我有些忙,怕你无聊。放心吧,我会让分.身跟着你的,你好好玩一会,可以去看看展阿姨。

    展绘世点点头接受了这场旅游,跟着分.身走了一步,转回头来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遇见鬼王赶紧走,不要硬撑。

    狄柚听得心软,点头看她走掉,才回神:不对呀,我没说我去杀人啊?

    展绘世是不乐意想,不是傻子。

    她边走边戳狄柚留下地分.身。那分.身和狄柚长得一个样,加之两人都瞳孔呆板,一时还真不好判断真假。

    她以为自己走掉的时候这家伙跟着她。

    展绘世想着想着,牵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晃,看她没什么反应,又很认真地去掐她的脸,叫:诶,狄柚。

    分.身漆黑的瞳孔看着她。

    展绘世又不说怎么了,转而开始伸手揉她的头发,一边走着神,那架势跟揉猫儿狗儿没区别。

    她憋了太多东西在心里,对真狄柚不好说,对假的又说不太清。

    她哀叹:我真想咬你一口。

    这个狄柚一愣,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展绘世自顾自捂住她的嘴巴,低着脑袋睫毛颤颤,又轻幽幽道:可咬你又有什么用?都是自己下的决定,亲都亲了,还能怎样。

    狄柚终于挣脱出来,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话:绘世,鬼王分.身三千之多,所以他才认不出你。言下之意,狄柚只有一个分.身,思维是共享的,可别不把分.身当人。

    展绘世瞬间睁圆了眼睛:

    展绘世倏地汗毛都立起来了!捂着狄嘴的两只手臂僵了一样!

    目光一寸一寸上移□□面无表情得很无辜,然眼里全是明灭的压抑笑意。

    啊啊啊啊啊啊!

    展绘世眼里的窘迫就要把自己吞没了,恨不得眼下地板有缝人直接晕倒!

    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自己如何板着脸对付过去,竟是一阵劲风,早没了灵力的展绘世脑袋一晕,在狄柚怀里半天回不过神。

    袭击的厉鬼们却更暴怒,嘶吼着要上前,又被狄柚压制,竟然也没能抵挡住它们攻击的欲望。

    看那些东西的神色,竟然是拼着要灰飞烟灭也想从她身上要下一块肉来的模样,双目赤红血流如注,惊声尖叫着诅咒:妖道!你不得好死!

    狄柚眼神欠奉,它竟然在炎火中又扭曲着挣扎向展绘世:纯阴命格的贱人,你又能嚣张几时?没有那妖道的庇护,你早晚步上你前辈们的后尘!被剖骨噬心、永受折磨、灰飞烟灭!

    它们如此努力地向前,知道自己再无生机于是更加疯狂:你知道妖道干了些什么!她杀所有目之所及的妖鬼精怪,疯子一样全丢进血阵里吸干它们的煞气!血何只流了十里,竟还想着开血阵祭天

    血阵祭天?

    感受到展绘世眼神一动,它们嘶声尖利地嘶叫:

    呵呵呵呵这种心肠,谁才是厉鬼?既你一条生路都不给,谁怪前仆后继的冤魂索命!

    你倒好展绘世?

    你是被谁所杀被谁剖腹挖心,你忘了个干净,躲进自己仇人怀里换取安全?你曾经活着的时候的快活你想过吗?她是夺走你一切的仇人!你是曾是个人你难道是只她养的狗?!你有没有半点自尊!你以为她能够由着你一个纯阴命的大好补品多久

    展绘世本来听见狄柚又想开血阵从她怀里钻出来,听到后面却目光晦暗起来,心里压着的石头又是重重一放。

    她淡淡地扫视那些痛苦挣扎的鬼魂的脸,刚开始还有些吃惊,现在一派平静,竟就在你难道是她的一条狗的讽刺中镇静地转回头去,往妖道怀里一凑,脸埋在里面,不听不看不烦心。

    这副做派激得厉鬼们面孔疯了一样骤然扭曲惊怒异常,被狄柚的焰火最后烧到漆黑,留下一声刺耳尖哨着诅咒的展绘世,面孔从四周变成灰烬。

    可生命之尽,一双阴翳的眼睛蓦然闯进。

    狄柚的声音响起,像是划过铁栏杆的血刃:怎会?我不会吸收你们的煞气。

    我要你们永受折磨。

    她不着痕迹地掩袖收回手收尽它们的魂魄,无机质的瞳孔凌冽一闪而逝,又平和下来,嘴唇轻轻刮擦过展绘世的发顶。

    而她以为毫不知情的展绘世在她怀里睁着眼睛,看着那些残魂渗入,心想,它们有句话还是说对了。

    这种心肠,谁才是厉鬼?

    话是这么说,这种时候坦坦荡荡地往连鬼都诅咒的魔王怀里钻,展绘世表态很清楚了。妖就妖吧,魔就魔好了,反正她也不是人,是人多半也有病。

    但是哎。还是好想咬死她。

    于是在某一刻展绘世这个想法都快顶天了。

    阵前,阴风三过,鸦啼三声,血祭礼成,这个半妖终于从血浴的地狱中破出,睁眼半秒,尸横遍野的旷地煞气悉数涌来。

    她面无表情微微抬着下颚尽数纳下,须臾,神色一顿,眼神忽然凌然,凝气挥袖,忽然阴翳地看向一个方向。

    鬼王抽刀抵挡住那阴煞,待气息消散,才落刀喃喃:仍旧晚了一步。

    大势已成,他太过忙碌给狄柚调整的机会,竟真的让她在这种情况下触发上古大阵,硬生生把自己提上半妖神的境界,虽然仍旧不敌,现在他们已是同样级别。

    冥界之主收分.身全盛,以狄柚为首的妖邪肆意,世道乱了。

    感受到展绘世站在他身旁的挣扎了一下,鬼王凝眸看她一眼,淡道:展绘世,你看见了,狄柚身负血仇,不止你一个人。

    你能原谅她,但那些人呢?趁早看清她是何人,否则我不再保你。

    展绘世当然吃惊,万里血污亲眼一见的震撼可不是听说能比拟得了的。

    展绘世和分.身逃离不久就遇见鬼王寻气而来,见她这个纯阴命躲藏,立刻知晓狄柚在干些什么,当下击杀分.身带走她。

    展绘世这才明白狄柚所言非虚,现在的鬼王和王易水不可同日而语,他根本没有情绪,也无法沟通。

    你想要用我威胁狄柚?她挣扎。

    威胁?鬼王颔首想了一下这句话:不,只是没人跟着你,你会吸引很多妖邪,与我无利。

    展绘世大大松了口气,本想假意说不参与他们的争斗让他放开自己,却没想一个熟悉的气息袭击过来,想要包裹她。

    她下意识向后仰去,自然躲不过,好在鬼王抽刀劈开了那气息。

    狄柚在不远的地方森沉地收回手。

    而展绘世终于明白那股让人战栗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无天无地之所,完美的□□地,而那个攻击,完完全全是冲着她来的。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只记得要把我抓在手里!

    她终于被勾起近日压抑的所有无奈,带着半丝火气冲狄柚看去。

    时间紧迫,狄柚终于没法对她隐藏,苍白的身躯包裹在道袍之下混杂刺鼻的血腥味,眼神阴翳如初,残魂围绕她地周围无声挣扎嘶叫。自遇见起,她行走的每一步都踩在尸骨之上。

    她冲展绘世张开手,又说了一遍那话:绘世,过我这边来。

    阴森又认真的轻声,但她周围激荡着不平静的气流,让她显得像是个求药的瘾君子。

    她很平静,所以显得有些霸道,仿佛说了就要得到,所以没人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颤。

    她心里没底,展绘世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她一眼,她心都要沉寂。

    她着实不该如此激进,想着要抓住阴历的这一天,引来了鬼王,让他带展绘世来自己身边看见这些腌臜东西展绘世不喜欢看的她答应不让她看见的。

    狄柚心里戾气恒生,杀气渐长。

    展绘世却被这句话又敲开记忆,无数双属于狄柚的眼睛仿佛同时施加,每一双都用占有的渴求紧紧包缠她。

    她满心疲惫,并没有多想:不然呢,等你再杀我一次吗。

    狄柚全身僵硬。

    新晋的半妖艰涩地开口,用诱哄的语气几乎快张不开嘴:绘世,我没有。她怎么会那么做?她好不容易开始慢慢还起给展绘世带来的痛苦,她生怕她伤心!

    展绘世并未多想,只是心里沮丧,于是自嘲道:没区别。是啊,有什么区别。不管狄柚怎样对她,是杀还是救,那形影不离是保护还是囚禁她都接受了。

    想来自己真是有点没自尊。

    她并不是敢做不敢认的人,她向来遵从本心,接受就是接受了,只是难受任谁得知自己内心竟接受了一个无情且凶恶怪物都不会太好受。

    所以她低头走向狄柚的模样实在蔫儿头蔫儿脑。

    但狄柚不知道狄柚觉得她不信。

    于狄柚,这可真是判官的惊堂,敲定她生死,一句不然你再杀我一次吗让她脑袋全空了她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原罪未除。

    不然呢?我能抵抗得住你吗?还不是你想怎样摆弄就怎么摆弄?阴阳界奉行丛林法则,但她是兔子。所以就算被凶手圈养也无奈地没法挣脱

    以狄柚的迟钝这才想清楚,或许不是展绘世再慢慢原谅她,而是她在悲凉的毫无办法之下慢慢退步,退到了悬崖。

    这场感情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她们从不平等。

    狄柚有些难受。

    结果她仍是做错事了。

    狄柚狄柚?展绘世刚走过去,还没有来得及躲在她身后去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就被忽然喷洒的血液溅在身上,惊地她血液倒流

    下一秒,抬头见狄柚面无表情地用手生打开自己的胸腔,撕开肌肉和一部分肋骨露出内脏,从心脏的部位摘出了什么。

    她颤抖地停不下来,嘴唇煞白,眼前一片黑,伸手好几次没有抓住,才捂住她的手阻止她:你你做什么她颤抖着连话都差点说不出来:你干什么我

    别怕。狄柚反握她的手,沉声摇头:我没事,我只是还你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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