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GL)——冰河入画(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岑萍水完全没想过这个向来嫌弃她像看什么脏东西似的女人有一天对她真情爆发,还以为她从不屑于在上床之外的事和自己浪费口舌呢。
她一时好笑,便不知觉地扯起嘴角,淡白的唇薄情寡性。
而高玉本也被自己的恶毒吓了一跳,心里咯噔一下,却是转眼,竟然见那人不甚在意甚至笑得轻佻于是歉疚被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憎恶控制,竟然粗暴地拖她着她,让岑萍水一个踉跄,不得不弯下腰跟着她向前小跑。
岑萍水踉跄,心下好笑,但其他几个人却不会让她们走,被几次番下了面子,他们又喝了不少酒,这下子别说岑萍水没跑掉,连带着高玉一起被拦了下来。
做什么做什么?你是谁呀?有没有礼貌啊?在我们里面前来自说自话演一大堆,说带走我们的女伴就带走的吗?越光前进来推搡一下她的肩膀,用恶意和古怪的眼神打量她:你跟她什么关系啊?朋友?
高玉僵了一下,抬颚烦躁地不行,厉声道:我们的关系叫与你无关!滚!
这下子越光就快要起背过去了,血气一来,放下了顾忌竟然离开了岑萍水身边,反而包围起高玉,几个青年人带着酒气,给她团团围住。
其实也没什么不得了的嘛?瞧,还是怕了的?某个男人说。
越光撩了一把她的头发,看她从震惊显露出一丝慌乱,不由更贴近她:乱出头,岑萍水都没说话,你做什么那么激动?说起来你们是同事吗?
同伴们哄笑起来。
这个也漂亮。
这个味道也好啊,冷美人,有挑战性,我挺喜欢的款。
哎,你们要真是同事,水姑娘的价钱,我加百分之十!怎么样,够不够意思?
高玉生活在金汤匙里,象牙塔里的美人,向来是绅士环绕骑士保护,怎么可能被这么对待过?听着这些话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一时竟然只能瞪着他们:你
我怎么!越光却是暴呵一声,压抑着眼神忽然把臂抵到她的身边,侵略性的气息忽然袭来。
高玉紧绷着小腿回视,却没止住地心里一颤。
她从来是个要强的人,初出茅庐就敢顶着天大的压力代表公司和别的老总谈判,到后来说一不二、站稳脚跟但却也实在是个太阶级上的人,岑萍水的世界里很多事情她还是不清楚。
不管你一分钟几百万上下,遇见流氓还是得怕。
岑萍水呢?抱着胸看戏,心里想这群混球真不公平,什么叫在水姑娘的价钱上加百分之十?新鲜的就是好哦?
但看着看着,见他们玩笑越开越过,她最终还是哀叹,不情不愿地前进,轻轻悄悄挡在她和那群人面前,不满道:和其他女人做什么啊?让我看戏?
你让开!越光却冷笑一声。
高玉唇线紧抿,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功夫,事情竟然变成这样她压低声音急急道:你快跑!
跑?岑萍水嗤笑一声,又把眼睛撇过来对着越光道:醒醒酒吧小伙子,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还是我啊?想怎么弄怎么弄?人是耀城的二小姐,大公司出来的老总,指缝里透出点东西够你们吃一年,半根指头就能玩儿死你们。
她厌烦地向后瞟了一眼高玉,见她惶惶,不由摇头:你们是谁啊?打工仔,家里有矿有权吗?不要逞一时之快,到时候牢狱之灾,不划算。
这下倒是把几个人说清醒一点了他们就是一群社畜,不过兄弟们出来酒吧喝点小酒,有些不该惹的人确实惹不得。
而高玉确实和他们格格不入,全身都是矜贵的气息,香风琳琳。
但是这种情况要是在岑萍水这种人面前露怯他们一时怔愣。
岑萍水便体贴地铺好台阶,懒笑刻薄道:我这种人,才是你压的住的,弟弟。人家是公主好嘛?吃仙露那种,不是我们平凡人能动的角色。
她顺势嘲讽了一番这个高层阶级,用自己身体开了玩笑堵了他们的嘴,最后收敛了笑意,倦意满满:我的电话你有,偏要419,安排了房间晚点见就是不过要加钱,百分之十那种。
我先把这位公主带回她的城堡。
好好越光被拉开了注意力:百分之十?
是我们和那个女的开玩笑说的话啊
这□□同伴一想,喷了:够毒舌的啊!还记仇!
你究竟和他们说些什么啊!离开几步,高玉终于没能忍住。
能说什么?岑萍水想了想,竟然还有心情开个玩笑:商量生意?
生意生意?!
岑萍水究竟把自己看成什么啊!就算她无奈有几次委身他人为什么如今竟然连半点羞愧都没有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高玉震惊地挥开她的,简直想要劈头盖脸地骂她一顿,脸色铁青,语言如同雷声刺破一样尖锐:
你当真要变成一个□□了才开心是吧!
变成一个□□。
这句话一出,岑萍水神色顿了一下。
她可以自己说,大多数时候也不在乎别人嘲讽,但不代表能够容忍别人一次次对她的生活指画脚何况还是高玉。
于是她转身,淡淡地站着,也不笑,耷拉着眉眼,张口冷冰冰道:很不巧,就是这么一个□□把你从那摊烂泥里救出来,就在半分钟之前。
高玉也自知失言,但是仍心有不甘:你一会当真要和他们一起一起去酒店?
岑萍水烦她了:是啊,为什么不?她见她张嘴,立刻又截住话头:难不成你要叫我别去?用什么身份?你是谁啊?你是我的另一个客人!醒醒啊!
高玉脸色忽然煞白:你你还是记恨我?
我是谁啊我是你的另一个客人!醒醒啊!
这句话是高玉说过的!
现在岑萍水原封不动每个字都全砸回她身上。
你记恨我,用这种方式她喃喃:你能不能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可以吗?岑萍水服了:我干嘛记恨你?我和你没这么深的关系!你醒醒好不好你多大了
她最后回眸一眼,语气里与其说是讽刺,不如说是真心实意的不能理解,无爱亦无恨的真诚:你是我的客人,我是那个人的替身你是忘了多少!
她说完,不愿意再管这人,摇摇走了。
唯有高玉,忽然被劈一样,愕住了,眼神涣散,半晌,才重新凝聚苦笑起来。
是啊她今天太不克制了,怎么和这个人竟然真情实感起来了呢?
当然岑萍水没和越光说的是,她老早换号码了,住址也换了。
岑萍水是不会心虚的,鸽个炮而已,转眼她就忘了。
但高贵冷艳怼完人的岑萍水回到家,想起自己亏欠不少的养女兄,瞬间气性就收敛了,心说果然一物降一物,还挺有礼貌地敲了敲门:睡了吗?
不到几秒,门打开,养女姑娘的小脸出现,又礼貌又警惕:您有事吗?
您?您??
想来戚以往十年能和她一天说不上两句话,现在算是调好了关系之后,竟然还能每句话含着一千米距离似的,让岑萍水由心而发想尊称一声戚总总觉得戚总以后会走上莫欺少年穷路线。
好嘞。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皮不皮又是一回事。岑萍水一笑,抱胸侧过身体:出来一下吧,我有东西给你宝贝。
不出意料在宝贝两个字出完之后戚总脸色一僵,出了卧室,乖乖跟在她身后,局促地坐好:什么事呢?
岑萍水递过:给你的。
戚接过来皱眉:你
你高了,没个什么联系的东西不方便,再说这时代没有跟原始人一样。岑萍水道:会被朋友笑话的。
戚一愣,心说我哪儿有朋友,却只是低头没表示,只说:这不好吧?
不贵,以后还就行。岑萍水立刻加上:密码是你生日。
戚果然迟疑地收回要递回去的:那谢谢你
没关系,她顺势伸揉了揉戚的头发,又掐了一把脸颊,本想扭身走了,却忽然察觉到什么,又在戚惊异的表情下完全覆盖住她的背,低声问:怎么这么冷?
戚最近习惯了岑萍水最近没事儿就忽然袭击那么一下,在她接触自己的瞬间就僵硬着脸等着她离开却没想到这一回岑萍水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还完全包住了她的!
戚全身鸡皮疙瘩一起,想要抽回来,却挣不脱那柔若无骨的。
我不冷!她赶紧回答。
多穿点。岑萍水这才上上下下看了一会她。
她仍是一身校服,抹布口袋一样的秋季运动衫,里面是一件灰色长袖,露出的腕纤细并且隐隐透着青色。
继承了渣爹的样貌,戚模样是俊俏的。她的五官是纯粹亚洲人的温润,但鼻梁挺拔撑起气质,眉眼围绕着一种脉脉含情,轻轻一瞥便很有一种多情的温柔。
但很不幸,戚是不知她这么个优点的,要么低头盯地板,看人便是皱眉警惕,如同一只误入人世的动物。
脸色是太不健康了。
慢慢养吧会是个漂亮的小鬼。
岑萍水心里已经开始列饮食表了,自顾自想着,指无意识地轻轻划着,却不想她还握着人家的呢这要是换了别人,便是一场十足十的香艳勾引。
戚被那干燥、柔软而细腻的触觉包裹着,下意识地寒战,又觉得脸红,碍于警惕没有大的动作,却在她开始轻缓摩擦之后实在忍不住,呼啦一下站起身来。
嗯?岑萍水仰头看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鼻音喷出一个疑问来。
我戚在这么个注视下直接红了脸,那抹纤弱倦懒的影子含着疑惑歪头,让她觉得陌生或者说这幅样子她只在岑萍水对别人那里见到过!
她胡乱扭开头:我有点困了。然后僵硬着身子转回了房间。
岑萍水疑惑说:你脸好红啊你不舒服吗?
戚脚一滑,简直有点压着颤音:没有
岑萍水说:你发烧了吗?
戚关上门□□:没有
岑萍水倒在沙发上不说话了,只是心里叹一声戚总好纯情啊。
哎,调戏脸皮薄的小孩子真没成就感。
第189章 浮萍之命5
秋意渐浓, 转眼甚至快要立冬了。
戚从被窝里起来,快速穿上加绒的校服,也还是会一个哆嗦。
她默默挪动到衣柜, 开门之后是一套一套挂好的冬装。只要随意套一件在身上,便能暖和上不少。但她只是看, 然后默默关上。岑萍水填满了她的衣柜, 她却不敢穿。
她洗漱好出门, 不出意料桌上又是一杯热气刚好的牛奶,旁边盘子里是煎的恰到好处的荷包蛋,撒上了细细的葱, 明黄色便签上写:我先出门了, 闹钟我帮你延后了20分钟。
岑萍水竟然是个出色的厨师,如她所说, 她做饭向来不错,就算是简简单单的牛奶配上鸡蛋,在这些秋日的早晨也暖和得让人心软。
她该知足了。
回家能够有睡得地方, 干净整洁的卧室,明亮的书桌,每天能吃饱饭。
戚吸吸鼻子,忽然觉得酸涩。大概苦尽甘来。站了一会, 她背上包出门了。
门被咔哒关上,简洁的两人的房子光影从窗户里透出来,一时安然。
之后的一连几周过去地很快,高玉默默消失了, 岑萍水也渐渐熟悉自己的新工作,但仍有不断的情人找到她的联系方式。
好在岑萍水很忙,忙到无心顾忌,否则很可能她一看联系她的人长相过得去、钱也到位,就顺水推舟和人滚床单
她骨子里无所谓,自嘲自讽是出卖身体的□□,其实混不在意。反正这种事说是谁给谁服务都行。
但是岑萍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有一个狂热粉丝,就像是爱上花魁的书生,一心居然想要为她赎身。
何必呢?找到我家里来?岑萍水话是这么说着,可却没做出势不两立的模样,仍旧是开门,挂外套,蹬掉了鞋子,最后回眸别了人家一眼。
烟眉含倦,欲说还休,锁骨处的龙呼之欲出。
这能是拒绝?十足十欲拒还迎。
年轻的女人在门外站了半晌,最后咬牙进去了,刚心里怕岑萍水嫌她唐突恶心,已经预计她厌恶地让自己这个跟踪狂滚出去岑萍水歪扭八倒在沙发上,伸倒着茶,瞧她进门还随意看了看鞋柜上的拖鞋
是的,来者不拒。这才是这个女人的本来面目。
傅筝便赶紧穿上,因为走得太急,竟然还一个踉跄,关上门赶紧到她身边去,接过了那一方漂亮的小茶壶,低声说: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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