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GL)——冰河入画(
不恰当地比喻一下,她们的结局是相敬如宾,这就很好。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既然是人家的监护人,责任还是要担。
她便说:你饿了吗?
戚这下子没能溜回去,深吸一口气,放了书包扭回头来:我这就去做饭。
岑萍水一愣,反应过来她想歪了,哭笑不得地摇摇:你过来。
戚顿了一下,做好心里建设,然后走过去。
虽说和这个女人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她和岑萍水还是不甚熟悉:因为没钱住校必须回来,岑萍水和她一天能够相见的时间在晚上。她从自己打零工的钱里省出一点能够买一个面包的钱在路上吃掉,就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等待另个一明天,反正岑萍水是不会给她做饭的。
她向来无视自己,没有吃的就饿着,有时候甚至是戚看不下去,从冰箱里翻找出点东西给她做好拿过去。
岑萍水就瞥她一眼,菜拉过来就吃,理所当然,半点看不出情绪。
大概觉得她收留她,这是应该的。
她正想着,冰凉柔软的扣住她的腕,带她靠近了一席呛人的冷气,她蓦然一惊,这女人已经凑近了她,又慢慢远离,拉着她在饭厅坐下。
她们平时的肢体接触,两只数的过来!戚吓着了,呆愣愣看着岑萍水的面容扩大又远离,才发现她只是把自己带过去。
你她惊异地看着桌面,放着简单的两菜一汤,那双漂亮的已经卡塔把一碗饭放在了自己面前。
肚子竟然就真的咕噜叫起来。
岑萍水笑笑,站起来在她身后按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一瞬间的僵硬。
她在戚身后弯下腰,长发滑落在她旁边,凑近她耳朵,懒道:吃吃看,我做饭向来不错的。
戚只觉得一股子鬼气从脚到头:你你
岑萍水噗嗤一笑,心想,这会是她勾引过唯一不想上她而跟见鬼似的人。她就先坐到她对面,支起脑袋,说:你先吃饭,我有话和你说。
戚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努力压下情绪,捉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平心而论,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把菜咽下去的瞬间,她仍然惊异不已。
岑萍水注意到了,勾起笑容:是吧?味道不错。
岂止不错为什么那么美味呢?她不是从不做饭的?戚收敛了神色:你,你想说什么?
我想和你道歉岑萍水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惊了戚个半死,脸色一变,心里迅速盘算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最终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她是不是想把自己赶出去?
不怪戚想歪,岑萍水忽然变得有责任有担当实在不符合常理,不若思考一下是不是她要做点什么,以至于需要和自己道歉。
她新找了工作,断了情人,租了房子,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就差把那个一直以来的拖油瓶甩掉!
她咬下牙:我我能做家务我可以做饭,我她一时间竟然说不下去了她以前不也是做的这些吗?没有新的价值,用什么来吸引这个对自己毫无感情的女人留下她?
果然,岑萍水一愣,皱眉说:你没必要做这些。
我也能去打工,自己的生活可以自己负责,我可以很晚才回来只要留门不,我带着钥匙,我会很小心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她有些慌了就算她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毕竟还是十岁的孩子,没有成年的孤身女孩有太多顾忌,让她喘不过气而她还想上学至少努力争取做一个普通人
现在被赶出去,她真的一辈子就注定了。
岑萍水现在再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就是白痴了。
她定定看着这个过于早熟的孩子,笑容慢慢收敛,让她也再说不下去,才覆上她的:别怕。
她知道戚是无辜的,唯一错的事情是她被送来了自己的身边。而岑萍水渴望着爱,却没有一滴能馈赠给别人。
戚颤抖一下,低下头,被握住的僵硬。
你当然可以和我生活在一起,如果你想,一辈子也可以的。
那么你究竟是什么戚心如擂鼓,岑萍水接着说:我向你道歉,是说之前没有尽好自己的责任。我是你的监护人很不负责任,竟然现在才想明白。
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混乱的女人,竟然露出称得上正色的表情来:对不起。
是是这样戚全身都软了,蜡黄的小脸露出茫然:啊
别的小孩有的,你都会有,给我一点时间。岑萍水收回,看她:信我一次?
我戚呐呐,有些坐立不安她着实不能反应,一般太好的事情总找不上她,久而久之失去了对惊喜的反射弧。
她深深吸一口气,低声快速道:请你给我住的地方,我的学费自己也可以负担一部分,但是需要你帮忙支付我不能承担的,我的生活费我自己一直记下来的,现在能够还的我贴上,不能还的成年之后我可以慢慢还给我十年不,年,借的我可以支付利息
岑萍水说:不好。
戚愕然,刚刚心下一沉,却听她接着说:你不需要去打工。我可以支付你的学费和生活费。那种事情太浪费精力会让你成绩搞不上去,反而不利于长期发展。
戚心神一动。这些她当然知道,但她毕竟在岑萍水要是她能够承担自己的生活
岑萍水接道:至少我能负担到你毕业,到时候你走留,要是你实在想还我钱,都可以。
戚听见这个条件,反而松了口气。
她实在不相信太好的事利益交换反而让她放心。利益什么的说出来,说出来,再高的代价她的心是踏实的。反而是用情感来帮忙让她惶惶:好谢谢你
岑萍水倒是很赞赏这种性格:应该的。
她又恢复了向来的懒洋,最后轻佻地捏捏她的脸颊,下压的嗓音稍显促狭:快吃吧宝贝,菜要凉了。
她倒是施施然离开饭厅,戚僵在桌边,有些不习惯,脸颊上触觉仍然残留。
怪还是怪岑萍水性感的气息太过浓厚,从未想过遮掩。
宝贝宝贝女儿?她忽然又想起那个称呼。
话分两头,时间调整到晚上,这时候的岑萍水却正遇见了一场调戏。
作为新入公司的后辈,部门里的酒会还是不能第一次就推。不过很凑巧的是她竟然在酒会里遇见了作为合作公司外派人员的高玉。
是的,岑萍水的情人之一,并且是她生命之火兄的妹妹至于为什么高珏已经是她的生命之火了她还是和人亲妹妹搞在一起呢总的来说,一个回答:岑萍水其人,不要深究。
高玉也是瞬时惊异,擦肩而过时见她,竟然维持不住那惯常的冷淡可靠,扭过头来追随那个女人的身影岑萍水便懒瞥她一眼,背影淡淡。仿若目无人,又似乎倦意一闪而过。
高玉甚至不由心想若是勾引,她成功了。她咬着牙,还是忍不住地内心悸动不安竟然还是想追随她的身影。
不过这一次她可冤枉人岑萍水了岑萍水只是无差别释放性吸引而已。
下场之后,高玉抓着包转身就冲着她的背影而去。
咦?这不是路上一个开放式酒吧,几个男人正在吧台喝酒,那正对门的男人眼睛一眯,从某个路人的体态找到一丝熟悉,忽然性质高起来,冲同伴挤挤眼睛:哟,看样子我们有艳遇了。
同一时间,岑萍水独自走在路上摆弄她买好的。她打算把这东西给戚,高的孩子了,没有很多事实在麻烦。
她正输自己的号码进去,刚刚按下确定的键,却是被一个胳膊从身后搂住了脖子,路线被带歪了,拐个弯竟然进入了一个酒吧。
她回过神,抬头望了周围醉醺醺笑得傻兮兮的男人们,又扭头看那个很自来熟拥着自己的肩膀的越光,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放开。
诶!给点面子嘛,越光不满地搂得更紧,假意小声嘟囔:前一阵子床上你可不是那么说的
这话一出,同伴们都血色上涌了岑萍水就像黑白电影里的烟水美人,就这么站在他们面前,而他们的同伴竟然说出了这么暗示的语言。
喔卧槽
你说些什么呢光子!你不是故意臊人女孩吗!
就是,你什么人呀!流氓!
话是这么说着,他们的目光全侵略性地就差黏在岑萍水身上了。
这有什么!越光一时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又把滑下来摸着她的腰,挤眉弄眼:人家才不会害羞呢!人家就指着这个吃饭呢啊,你说是不是?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她就是个出卖身体的□□。
一时卧槽声四起。
他说对了,岑萍水就这么站着,睡不醒一样的眼睛斜向下瞟着他们,何止不害羞,简直是有种成年人见青春期看擦边漫画满脸通红的鄙夷心说什么没见识小屁孩。
她于是歪头带着鼻音答:是呀~
这下子几个青年男人都炸锅了,靠着吧台都挪过来冲她伸,岑萍水把抽回来,也没多抵触:干什么?
陪我们玩儿一晚上呗?越光打她:哎呦,摸摸怎么了?不是那啥都可以的吗!
给钱的是工作,这算加班,得加钱。岑萍水用一种极度慵懒的嗓音和烦倦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理所当然,举止端庄,丝毫不怵,简直人间婊王。
几个人都震惊了,没想到竟然真能遇见这种宝贝,又婊又骚还长得跟他妈电影明星似的
我靠!都这么说了
妹子厉害啊!
来来来,陪我们玩,加钱加钱!说多少就是多少,我们不还口!
越光最后还吓唬着加一句:一起的那种行吗?
男人们的抚摸上她的腕,腰,揉捏她的裙子,岑萍水推开一个就有另一个,何况她根本没多努力,没一会就羊羔一样被包围她抬起头最后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是:谁预定酒店?
当然,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竟然有被别人护在怀里的一天。
岑萍水在瞬间的眩晕回过神来,面前是和她纠缠过很久的女人。
高玉几乎没有变,工作狂魔一样的职业套装,穿着十厘米高跟鞋,冷得像是冰块,那又傲又麻烦的性格却因那张艳丽的面孔生生变成了加分项。
高玉就这么揽着她,精心打理过的发丝在空气切割出一股淡淡的攻击性香水的味道,冷冷的把她挡在身后,环顾那一圈的男人们,声音磁性,显得很有力度:
你们干什么!
多新鲜还干什么呢?约炮啊你是看不出来怎么的?岑萍水这么想着,却也只有在心里念念
因为这个表面上貌似冷得要死的女人死死掐着她的胳膊,纤长的指颤抖个不停仿佛暴怒,又仿佛是担心。
冷厉决绝的侧脸,漂亮地带着保护的心意。
这里的一摊烂账比她哥的还麻烦,真好。岑萍水唯有闭嘴。
第188章 浮萍之命4
我们能干什么?难不成还是抢劫?越光表情搞笑极了, 但也见这个女人和岑萍水的不同,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上流社会的气息,却不知怎么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巷子里来。
高玉话都懒得说, 捏着岑萍水的腕转身就走。
欸,干嘛呀?我们找好的姑娘, 你还横抢一截?越光拉下脸, 拦了她一下, 被高玉一挥打开,低呵:小心我报警!
报警?不是你搞搞清楚,岑萍水她是干什么的呀, 我们你情我愿的, 你以为你英雄救美呢!越光惊异极了,说完, 这下子轮到高玉一愣。
她在后面见岑萍水被一群小年轻围起来,一时心紧,气一下子就起来, 现在冷静一下,才回过神来,岑萍水是什么人,她以往自己还无不讽刺地嘲讽过一句:你不是想要爱人, 你是想要爱,谁都行的那种,别人一招你就往上凑,生来注定一点朱唇万人尝。
当时的她是怎么样的反应呢?
她似乎不敢相信高玉那么看她, 近乎是满脸苍白,带着瞬时的脆弱但那时候的她早已泥足深陷,客观上高玉根本没说错。
那时候的自己有没有半点心疼呢?夹杂着痛快和鄙夷之
但她回过神来,那个脆弱的人似乎已成幻影,岑萍水跟在她身后不拒绝也不迎合,懒着眉眼低声还和了一句:嗯,他们确实没说错
倦意与混不在意,若有若无地撩一下发丝,早不见了那一丝遮羞的哀求的祈祷,烟眉堕落如今坦坦荡荡。
梦境和现实截然相反,打破了那一点酸和没来由的愧疚,高玉甚至忽然对岑萍水的怨气更大起来:
你怎么这么贱啊!
那语速极快地、饱含着憎恶和冷厉的声音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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