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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GL)——冰河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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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滴声细小的风声呼啸,掩盖了更多的动作, 但寂静的场景好似活过来了

    杀!

    青色的瓦顶, 摊后的石阶,四面八方,黑衣蒙面的身影忽然出现, 刀与箭击碎雨滴,画面旋转, 呈进攻姿势的黑衣人们嘶吼咆哮, 几尾利箭直冲她的头颅!

    煞气带起她的衣角猎猎作响, 她能感受到四面的杀气,破风的利刃,还有离自己眼球越来越近的箭尖

    可她仍然站姿放松,眼皮都没抬一下,笑意温和,摆弄着玉镯,最后拿起来带到自己腕上。

    刀剑在雨滴的反射下散射出凌厉的清光,利箭直击咽喉与眼眶,越来越近!

    保护阁主!一个冷然的声音隔开了嘶声吼叫,箭被刀砍落,利刃与那青年之间,忽然被一个锦衣隔开!

    不远处赶来的侍卫们沉默交战起来。

    啊,安月行看了一眼她档之不及而被进攻的刀剑划伤的自己的左臂,笑意盎然:木一,该当何罪?

    属下救驾来迟,木一抵刀格挡,单护住安月行,一边回话,眼睛却死死盯着四周:殿下恕罪。

    她一边说着,一边揽着安月行一边艰难突围,安月行倒是一副自在舒坦样子,也不知配合,还摩擦着腕上的镯子:木一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死侍,竟然逾矩触碰主人的身体。

    最后一句话,笑意藏着一丝血腥的杀气!

    俞朝规矩森严等级分明,奴仆与侍从没有人格,甚至不能直视主人的眼睛。而安月行是俞朝首屈一指江湖势力的首领,追魂阁主,收割性命的死神。

    人们说她是玉面阎王,长相如好女淑眷,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但她是阎王。她的笑容那么温暖,嘴角的鲜血那么红艳,菩萨面目之下是厉鬼心肠!

    在这样的人下,需步步谨慎,滴滴小心,如履薄冰逾矩是最大的罪责!

    数十黑衣人,安月行又半点不出力,木一只能以一战百,本就辛苦,怎么可能在战斗还注意那些?

    她几乎是完全无视了阁主的语气,一边大逆不道地揽腰把她扶上马,一边横刀在左右护法,声音凌然没有一丝语气浮动:殿下恕罪。

    安月行在马上仰天,笑着哼一声,竟就这么驱马,离开了。

    风把木一的长发凌乱吹开,雪白的刀光横曳在全力想要冲过来的黑衣人与扬长而去的匹马之间,刀光凌厉,目光也凌厉。

    黑衣人五十,追魂阁死侍十二。

    这样的数字对比竟然隐隐有战平之势!除了那只笑面阎王追魂仍然是高如云。

    不难想见,追魂阁主的护法木一,阁主最锋利和趁的刀是何等的恐怖武力!

    但这不是安月行留她在身边的原因。

    安月行下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他们都忠心能干,聪慧敏锐可她身边仍是流水的护法铁打的木一她笑容满面但喜怒无常,送来的下属基本上活不过半年,她会在和人谈天对弈之时,杀人抽刀,举酒而尽!

    每轮护法不过月,必死。

    直到木一。

    这个年轻人沉默而冷静,做事干净利落,伴随左右,是最长命的护法。因为作为一柄刀,重要的不止是要锋利还要趁。

    她必须一点一点摸清楚安月行的行为和思考模式,避免雷区,她用十年的摸爬滚打揣测,用血的教训换取经验她能懂安月行,至少懂得一部分能让她活下去的一部分。

    安月行极度自负,却也极度谨慎。她并非喜怒无常只是那温暖的假面掩盖了所有的算计和变化毕竟普通人在笑时,总不会想着屠杀。

    她确实尊卑分明,容不得下的一点逾矩但那是从灵魂而出的,她并不在乎虚礼。当时的情况若是木一毕恭毕敬束束脚那才当是她当考虑换一个护法的时候了。

    阁主,城门封闭,十二锦衣战斗拖延,之后回来大概也不堪重用,我们如何突围?交给死侍断后之后,木一追上安月行。

    怀王不过要我上的立储书安月行笑着,想了想道:那么你留在他那里,我先出去吧。

    站住!安月行!城门上的侍卫们横刀挡住她们:城里那么多锦衣卫追不到你们你们竟然自投罗?

    可以这么说。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走在前边的少女翻开斗篷的帽子,眼神锐利,嘴角嗤着冷笑,如冬日的寒冰般一眼让人寒战:

    要我和你们走,可以。放木一回去。

    可笑,我们凭什么放她走?

    谈不拢吗?阁主摇头浅笑,却忽然抽出刀来:好。

    身后低头面无表情的死侍也跟着抽刀。

    笑面阎王安月行和追魂护法木一都是讲江湖一等一的好若是她们在这里抵死抗争,城门无谓的牺牲会直线增加,何况书的去想知道之前他们需要保证安月行的生命安全!

    稍等!他们喊到:好,死侍可以过去,你留下!

    阁主于是转身,冷笑凌然,伸出来,一副遵从处置的样子。

    等一下!身后的侍卫忽然凑上来,到为首者耳边:副将,追魂阁行事向来隐秘,我们如何得知她是安月行?万一两人交换行装,我们岂不是放虎归山?

    副将一愣,下意识冲两个人望去。

    雨幕之白绸丝衣的青年面如冠玉负而立。她眉眼柔和,嘴角笑意丝丝缕缕带着杀人吮血的冷厉。

    那是属于从堆积如山的尸体立起的最后一个人的笑容。不是她还有谁呢?

    那是笑面的阎王!

    而身后锦衣死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低调而恭谦地在阁主身后撑着伞,黑夜里露出白皙的骨节是大大小小的陈旧伤痕。

    她低着头,却闻言皱眉,恭敬地上前,声音低哑:殿下,属下不能走您的安全

    她还没说完,一个狠狠的耳光把她的脸打偏过去!

    阁主收回,神色不变,只是笑意更冷:你说什么?

    劲竹一般的年轻人脸色一变,根本不敢抵抗,顺着力道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白皙的脸上立刻显现出血丝,嘴角也破了她低下头去,立刻单膝跪地:属下逾矩。

    带着压抑的惶恐。

    喜怒无常死在追魂阁主上的年长的追随者,数不胜数。

    副将收回目光:不像。

    确实不像。那个寒冷的笑容除安月行之外还有人能有吗?若真是交换行装木一怎么可能敢扇安月行的耳光?!

    那可是安月行!杀人不眨眼,千里不留行!

    其他人也沉默了。

    没人相信安月行会为了出城,被自己的死侍如此侮辱。

    好,放她走,副将低低咳嗽一声,挥示意,让几个人把阁主绑起来:至于阁下就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了。

    鸣金声响狂龙落了。

    没人知道的是,出城之后那面无表情的锦衣死侍,轻声地哼起了歌来,右摩擦着

    她新弄来的镯子。

    咳,咳咳咳阁主的被高高吊起,发丝零散,衣衫早已凌乱不堪被血迹染透她却还在笑,像是一张面具,冷而沁人。

    阁下这是何苦呢?副将围绕她转圈,带血的骨刃被扔到一边他着实震惊于着貌似纤弱的青年的意志力。百般折磨,于她竟然不能裂下那寒冰面具的一角!

    怀王立刻就能赶到,你早早告诉我们立储书的去向,我们便早一点放你解脱。他说着,一肘狠狠击阁主的腹部。

    她唔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她服用了□□,个时辰必死无疑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内脏正在一点点地灼烧和融化。

    千蚀毒是世上最漂亮的审讯工具,能让人痛不欲生且保持清醒。

    她低着头喘息,抬起眼看他。

    副将忽然被那冷漠和凌然的笑容心惊不以她分明已经是个废人。

    要么,他克制着自己的一丝恐惧:你在等你的死侍带人救你?

    不用想了城外埋伏众多,她应该死得甚至比你早一点。

    哦哦那么真是抱歉我还活着。一个声音从正殿重门响起。

    阁主忽然用尽力气抬起头!

    副将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不对门外,兵戈相向刀剑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喊杀声和血肉与兵器的碰撞在那个人猎猎飞扬的披风之后上演!她带来了兵力!那么说紫禁城怀王的亲卫军们被控制住了?!

    而她一步一步前来

    虚弱和忍受剧痛的冷笑着的阁主,面无表情的甚至嘴角还有血迹的死侍,四目相对,仿佛时光旋转,重殿只剩下她们,风和旗帜,血路蜿蜒。

    阁主冷傲的笑容的嘴角一点一点平缓,同时,死侍恭谦低眉的唇线一点一点勾起,仿佛此消彼长

    副将想错了安月行被称作笑面阎王,并非她杀人如麻,而是因为她的笑让人如沐春风。这世上最温暖的笑容,讽刺地属于最冷血的人!

    木一的冷笑也并非装腔作势,实在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天赋露出那样温暖人心的假面。

    事实于是被惊骇地揭露:自投罗被抓的是无心无情的死侍,设计逃走的是追魂阁的笑面阎王!

    她们在危时刻交换着装,懒倦的阁主谦恭地站在后边,低调的死侍上前露出笑容如凌厉的寒冰!

    竟然是真的!

    木一站不住,整个人的重量都依靠着吊着她腕的绳索,一身的血迹,她不再笑了。

    安月行脸上却露出天真的暖意,天生的亲和又让人如沐春风可她却上前,长剑贯穿了副将的心脏!

    你你直到最后,副将瞪大了眼睛,也不明白为什么安月行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真傻。安月行踢踢他的尸体。

    她把木一的绳索解开,让她整个人的重量都沁住在自己身上,笑眯眯地摸摸她带着血污的发顶,对待自己杀人无数追魂阁最锋利的刀刃,好似对待一个孩童,表现出少有的和笑容相符的温柔动作:好孩子你做的很棒。

    木一遍体鳞伤,喘息着依靠在她怀里,闻言低下头去,痛苦让她紧紧抓住安月行的衣衫,又害怕把她的衣服弄脏,声音颤抖:殿下

    她慢慢地带着木一向外边走。

    殿下恕罪木一已经不能活了。木一整个人靠在安月行身上慢慢前进,拉拢着脑袋:千蚀毒这是第个时辰了。

    安月行带着她穿过仍在厮杀的黑衣人,到了悬崖边,扶着她坐下:真巧,我也是千蚀毒,她展示给木一看自己的腕一个黑色的深印,毒已深:没那么好突围呢百密一疏。

    殿下木一睁大眼想要说什么,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有几滴掉落在安月行的袍子上。

    她剧痛之,竟然仍是抬擦拭,痛觉击破心房之后惶恐不安便没有了遮掩:殿下恕罪

    安月行挑眉,拢起袖子:罢了。

    她仰躺而下,双腿在悬崖下晃荡,明明一样是毒,可她惬意样子好像痛苦从来不存在过,而木一靠坐在崖边的枯树干边,动动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们身后是争端和厮杀,追魂阁胜势已定。

    过了半晌,安月行忽然道:我的死相不想被别人看见呢。

    木一昏沉着,根本转不过弯。

    当然,她不需要想,因为安月行已经伸把她推向悬崖边,一个发力便让她落下!

    求生的本能让木一抓住什么,可等她混沌地睁开眼努力思考看见安月行正微笑着用拔掉崖边她正抓住的枯枝。

    她这才想起啊好似是阁主的命令阁主想要她堕崖而死

    于是大脑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松开。

    安月行笑着注视着木一被云海吞没。

    她望了一会深不见底的云下的崖底,哼着歌,摩擦着镯,一个人靠坐在枯树旁,缓缓闭上眼睛。

    九州历公元5年,追魂阁主安月行,护法木一,确认死亡。

    第130章 阁主与刀3

    林木一从腹部的剧痛和失重瞬间惊醒!

    她的记忆!上一世的林林总总,全数挤进她的脑海, 炸裂一般的疼痛, 让她瞬间清醒!

    而现在是学校, 课间休息, 跌倒, 争风吃醋,受伤安月行阁主!

    她霍地站起身,急忙向着洗间的方向走去!

    安月行沉默着退后, 她身前是把自己包围起来的几个女生。

    有事吗?她伸捂住额头,声音一如冷静。

    有事吗?哈哈,有事吗?女生们笑起来,恶狠狠地推她, 其一个捡起地上坏掉的拖把杆,冲她走来:不要脸的东西!刚来我们班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是吧?冲谁都笑?还在笑是吧?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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