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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GL)——太阳菌(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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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杜若:啧。

    一伙人吃的尽兴,席间推杯换盏,属桑娆和苏风吟喝的最多,一桌饭下来已是脸儿艳绯绯,眼儿娇媚媚。

    晚饭过后,银盘高升,月朗星稀,众人出了思量宫来,苏风吟提出要现在给久华解了禁制,久华却说等等,等几人要走的时候,再解这禁制。

    她望着思量宫,心中怅惘,她道:如今能出去了,反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世事难料。

    桑娆道:你一冥界殿下,竟被囚困三百载,谁料得到。

    晏杜若正要斥责她不看气氛说话,便见久华苦笑道:是我命里有这一劫。

    此言一出,苏风吟的面色陡的阴沉。

    一行人出了思量宫,桑娆和应不悔走在最前边,晏杜若打发月皎月皓也往前边去了,自己走到晏归之身边。

    彼时苏风吟微垂着头,步调缓慢,一人在后边走着,晏归之本想过去,被晏杜若一把拉住了。

    晏杜若有心事,脸上藏不住。晏归之问道:二姐,怎么了,从幻境出来后便瞧着你不对劲。

    晏杜若支吾半晌,道:那个,嗯,怎么给别人道歉比较好。

    晏归之一脸了然,道:你和桑娆在幻境里发生了什么事?

    晏杜若叹了口气,肩膀垂下去,她知道瞒不过晏归之的,道:你办法多,帮我想想主意。

    晏归之道:你们怎么了?

    晏杜若眉眼鼻子皱到一起,道:不好说。

    晏归之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了,我如何帮你。

    就是晏杜若叹了口气,道:我一时气恼,说话重了些

    哦。晏归之挑了挑眉,声音婉转,意味深长。

    你倒说说怎么办嘛!

    晏归之笑道:二姐莫急,按桑族长的性子,你亲自去,笑脸相陪,好好给她赔不是,再将鳞片还她,她顶多为难你一番,骂你两句,之后便会忘个干净,不会再记仇的。

    晏杜若垂首沉吟一番,倒真认真思考来,默默的往前走了。

    晏归之在后看了看晏杜若的身影,又望了眼前边桑娆的背影,笑意渐深。

    苏风吟一直没有上来,晏归之回头去看,发现苏风吟不知何时在后边停住了,与她相距十数步。

    苏风吟遥遥的望着她,那般温柔,那般爱怜,清冷的月光落在她身上,夜风拂动她妃色的衣衫,就是有这么美好的人,落在你心里边,成了那块最软的肉。

    晏归之道:怎么不过来?

    困了吗?要我抱你吗?

    苏风吟不说话,只是望着她,酒意上头,过往的记忆与如今的记忆交织,久华的话在耳畔,勾出她爹爹的话来,她面上渐渐浮现悲伤的神情。

    晏归之心底一紧,要过去,方踏出一步,苏风吟喝道:你别过来!

    晏归之没理,脚下更急了,苏风吟往后退了两步,扬声叫道:别过来!

    晏归之脚步一顿,面上泛出冷汗,紧张的望着苏风吟的面色,道:好,我不过来。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好不好。

    苏风吟道:晏归之。

    苏风吟抬起头来看她,心底酸楚,眼前的人,她如此的渴望,她叫:晏归之。

    晏归之道:我在。

    苏风吟道:你发誓。

    你可知!

    晏归之道:好,我发誓。

    苏风吟说:你永远

    她命中有死劫!

    晏归之道:你说。

    苏风吟道: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她已是一脚踏入轮回台的人!

    苏风吟的声音发着颤,似哽咽,她道:你不会再留下我一个人。

    你跟她在一起,这灾祸会殃及你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第58章

    胸中一股沉痛蔓延开来, 自己竟让她这般没有安全感么。

    晏归之走了过去,将她拥住,道:傻狐狸,我怎会再离开你。

    晏归之轻抚她的面旁,怕惊着她, 尽量放柔自己的声调,她道:你今日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的, 你不说, 我会担心的。

    苏风吟抬眸望了她一眼, 媚眸含烟笼雾,浓密的睫毛上站着细碎晶莹的水珠,她眉眼倦懒,眼眸半抬时, 似撒娇撒痴。晏归之心中一漾, 软化成一滩水。

    她将苏风吟打横抱起, 柔声道:我带你去看月亮好不好。

    苏风吟偏过头望着空中的月亮, 天枢后宫被肃清,作乱的不是死了便是走了,皇宫内清朗平和, 夜空也越发清亮,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明月当空, 似皓雪银盘。

    贪狼族人是十分喜欢赏月的, 且喜欢用原身赏月, 妖界的月亮要更大,更低,在盂山上,似乎伸手就能触到。

    苏风吟没有说话。晏归之知她在心底默认了,足尖一点,身形在空中飞跃,似一只白鹤。

    晏归之寻了后宫中最高的一处阁楼,落在屋檐上,要将苏风吟放下,苏风吟搂着她脖子,窝在她怀里,却没有撒手的意思。

    晏归之便抱着她坐下了,苏风吟只是抱着她,将脑袋靠在她肩上,并不回头看那月亮。

    青灰色的夜空中,那轮月亮十分明亮,却不似烈日那般灼目,让人不敢直视,月芒是柔和的,一条云絮在下托着,靠近月华的地方是亮灰的,颜色层层变化,直到末尾的深黑,空中的景色美如画。

    明月并非高冷清远,触不可及,与晏归之而言,月亮是可亲的,她很喜欢赏月。

    她喜欢的东西,也想同最爱的人分享。

    晏归之摇了摇怀中的人,温声道:风吟,你看看我。

    苏风吟并没有抬头,只是眼神往她面上瞟,下一瞬,她双眸渐渐睁大。

    晏归之手朝空中一握,做了个摘月亮的动作,素手握着,伸到苏风吟面前来,面上漾着的笑,温暖和煦,像三月艳阳春风下,桃花竞相盛开,满天芬芳,满眼桃红,一瞬间世间都明亮了,仿若置身实质的温柔之中。

    晏归之将手在苏风吟面前摊开,掌心浮着一团蓝白色的光球,这是晏归之将自己的火焰维持成了圆球状,看上去倒真与那天上的月亮有几分像,晏归之说:送给你。

    我把我的月亮摘下来送给你。

    苏风吟心底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来,千万根银针穿扎着似的,可这心又是暖的,悸动着,一如当初。

    她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晏归之,眼泪就那般扑簌簌的落下来,像水晶珠子滚落一般,一滴滴滚汤的,穿过晏归之的火焰,滴到她手心。

    晏归之手上的火焰散去,面色一白,眉眼慌乱,她捧着苏风吟的脸,道:怎么哭了?

    上一次苏风吟落泪,她心底发慌的不知如何面对她。

    她遇事极少发慌的,但在苏风吟这里,她却几次慌乱。

    晏归之轻柔的拭去苏风吟的眼泪,心似绞在了一起。

    看苏风吟这反应,当是她以前也做过同样的事。

    好多事她都不记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去了一趟是非镜的缘故,越来越多的事会浮现模模糊糊的印象,看着月亮,她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柔软,她想,她应当是同苏风吟一同看过月亮的,因此,先前苏风吟那般反常不安,她才会说要带她一起来看月亮。

    那些回忆不在了,她们再一起重建就好,她是想让她安心的。

    可她没想到,或许这些似曾相识的场面,会勾起苏风吟的回忆,再一次的提醒苏风吟,她忘了她

    待她的事,她怎么总是做不好呢。

    晏归之道:对不起。

    苏风吟缓缓平静下来,夜风一吹,身上渐渐凉了下来,那些酒意也散了,她道:你还知道你哪里做的不对?

    晏归之见她心情稍缓了些,一颗心才慢慢落下来,她乖乖道:嗯。

    苏风吟道:又卖乖,莫以为这样就能逃过。

    苏风吟面上露出笑来。她伤心,是因为方才一幕与遥远的过去重合,有那么一刻,她以为她们还是以前那几个恣意的少年,不晓得愁为何物,爱人在身边,朋友在跟前,没有阴谋算计,只有逍遥世间,对酒当歌,倏忽之间梦醒,一切成了飞灰,心境回转不过来,涌上来的便是浓浓的悲伤。

    可受到伤害的并非是她一个人,她望着眼前满目担忧的人,便无法再在那悲伤中沉溺下去。

    晏归之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苏风吟心思一转,眼睛促狭的觑起,她道:你把你耳朵露出来让我摸摸,我就原谅你了。

    晏归之面上有些挣扎,狼族垂首被别人触碰头部代表向对方表示臣服,但这不是关键,她向苏风吟低头也无妨,关键是这耳朵

    苏风吟又一副悬泪欲泣的模样,晏归之叹息了一声,面旁的耳朵隐去了,有银发遮挡,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然后自头顶发丝里窜出两只白绒尖细的耳朵耸立着。

    晏归之将脑袋埋的低低的,面颊上绯红一片,她从来未显露过半身妖像,只露出耳朵这种事,比脱光了衣衫赤着身子站在人面前还要让她觉得羞耻。

    苏风吟爱怜的望了她半晌,没有触碰她的头顶,只是深深的拥抱住她。

    晏归之心中一热,亦是抱住她,两人抱做一团,相互依偎。

    两人并肩坐着,苏风吟靠在晏归之肩头,一起望着月亮,她主动说起以前的事来,她道:你以前也陪我看过月亮。

    晏归之柔声问她:我说了什么?

    苏风吟低首痴笑一声,道:你说这天枢的月色不及盂山的万分之一。

    晏归之并不信自己这般不解风情,她笑道:那我下一句定是但是呢,因为你在,所以这天枢的月色便绝无仅有了是不是?

    苏风吟笑出了声,风打银铃般。

    两人静了一回,谁都没有说话,苏风吟看着月光,面上平和,一个人看月亮是寂寞的,好在身边有这个人在。

    晏归之道:风吟。

    嗯?

    晏归之问:为什么从天枢回去后过了百年才来找我?

    晏归之再次提起这个问题,苏风吟心中也不惊讶,按晏归之的敏感程度,会发现异常是迟早的事,更何况她现在这样反常。

    苏风吟道:我说过了,当时知道你失忆了,心想本少族长花容月貌,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到好,人到了你手上,两眼一闭忘了个干净,我气不过便出去采花集蜜去了,思想总要找到个比你好的人将他勾到手,气你一气,可是到头来发现我们族长才是最好的,所以又回来了。

    说的是煞有其事。

    晏归之道:一百年,你就不怕你回来的时候,我同别人成婚了?

    晏归之并非是玩笑,若是阴差阳错,苏风吟来晚了,她真有可能为了族内利益同别族族人成婚的。

    你敢!

    风吟,同我说说罢,我想知道。晏归之声音低哑柔和的了些,似这夜风一般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面旁。

    苏风吟露出淡淡的笑容来,她道:我去了一个地方。

    晏归之静静的聆听着。

    为了更好的站在你身边。

    那个地方很远,没有日月,没有光亮,很暗很暗,我有那么一段时间迷了路,不知道如何回来。

    但是想到你在等我,所以我回来了,只是有些晚。回来的时候,我偷偷见了月皓,他将你近些年的情况大致跟我说了一遍。

    说道这时,苏风吟失声笑了,她道:他跟我说你这些年除了修炼便是处理族务,从未碰过情/爱,当时我心底松了好大一口气,可是后来他说到三哥带你去勾栏院的时候,我急坏了,委托家里大哥去查三哥,又让二哥递出议亲的拜帖。

    苏风吟说的轻快,晏归之心底却是一下比一下紧,一下比一下沉,闷痛压在心底无处派遣,她面上却漾着温柔的笑意,问道:后来呢?

    苏风吟笑她道:后来啊,我遇到一个沉闷乖顺的族长,同传言一般,我便一时怀疑当年遇到的那个是假的,如今这个才是真的。

    我当时欣悦的心情难以抑制,一时对你那副模样好奇,一时又忍不住逗你,我那时自信的很,相信你即便是不记得我了,也会再一次喜欢上我的

    当一行人走到绮阴宫时,晏杜若斟酌了一番,将月皎月皓先打发进宫里边去了,她调整了几次吐息,而后清了清嗓子,叫住了桑娆,走上了前去。

    桑娆回首来看她,微微觑着眼,眸色戒备,道:狗崽子,要趁本尊醉酒来找本尊麻烦?若是以往,本尊也随了你的意,只今日,本尊没心情陪你闹,你莫要来这里找不痛快。

    不是!晏杜若急叫了一声,随后啧了啧舌,皱着眉头,将眸光移到别处去,她道: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先前在幻境里,我说你惧怕舜尤那话,是我失言了,对不住。

    桑娆眼睛缓缓睁大,愣了一瞬,在她身旁的应不悔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桑娆道:你说什么?

    晏杜若一声大吼:我说!对不住!

    桑娆斜乜着眼,冷冷的觑她,道:你们贪狼便是这般道歉的?

    晏杜若手中攥着桑娆的逆鳞,她道:那你说,我如何道歉你才会接受,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

    桑娆伸出素手,纤纤玉指朝晏杜若一勾,道:你过来。

    晏杜若皱着眉望着桑娆,一脸抗拒,仿若她那边是龙潭虎穴,她一步步缓慢的往那边挪过去。

    桑娆玉臂往晏杜若脖子上一勾,将她脑袋压到面前来。

    桑娆一笑,晏杜若几乎能想象得到一条巨蛇朝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桑娆道:虽然不知道你这狗崽子为何今日改了性子,但是看你如此诚心诚意的发问,本尊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你若是想得到本尊原谅,回了妖界之后,亲自到柴桑山去,身着隆装,手持拜礼,三步一跪,九步一拜,跪到本尊宫殿去,双手将本尊逆鳞奉上,叫一声桑大王,我晏杜若错了!我便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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