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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GL)——太阳菌(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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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娆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她道:怂恿利用应不休的人我不会放过,仙界,我也看它不爽很久了!

    你是一族之长,不是应不休。晏归之叹息一声,心道这人当真是跟她二姐一个性子,应不休杀了郝廷君,陷害朝臣,将来仙界调查出的,还会有应不休同潮音蛊惑后妃,发动战乱,陷万民于水火,这是大罪,你再在这件事上纠缠,即便是这事与你腾蛇族不相干,到时怕也难洗脱嫌疑!

    桑娆道:我怕他?什么仙界无错,什么就地正法,仙界不就是瞧我妖界无人,若是换做其他几界,他会直接越过一界之主就地正法?所谓的法不容情,不过是对弱者的敷衍之词,哪个不知道我妖界也有妖界的规矩,应不休和潮音的罪逃不了,我也未想过要替她开脱,我不过是想要将她们带回故土罢了,不过是对她们承受的伤痛微不足道的一丝抚慰,仙界就连我等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不就是瞧,如今我妖界无人做主!不就是瞧,如今我四族族长都不过是千岁内乳臭未干不成气候的毛头小子么!

    就当冲上三十三重门去,同他们较量较量,让他们知道妖界也是有脾气的,真当给四族仙尊称号,妖界便是仙界附属了?

    较量?你要怎么较量?晏归之声音陡的冷了下来,她道:如今百族各自为政,虽然平和,也不过是一盘散沙,支持青牛族的,支持腾蛇的,附庸涂山的,支持贪狼的,还有不服四族的,势力分散,你如何聚集到一起,就为了两个罪人,攻打仙界,你觉得哪族会服,哪族愿意跟随,便是当年与半妖会战,都是四族推举,才勉强选出个暂时带领妖族的人来,你觉得你号召的动妖族?

    桑娆方张了张口,晏归之又道:我知道你刚硬的性子,无人跟随,便只带着腾蛇也要与仙界开战,可仙界有三大神器,三十三重关卡,一万六千位上仙,三万七千位下仙,你腾蛇经半妖一乱还剩多少人,是一万族人,是千族人,还是五千不到,你当真要你族人为了这一次的事到仙界冲锋陷阵,你当真要为了彰显妖界的硬骨头,便叫腾蛇受灭族之难,最后能得到什么,桑娆

    晏归之几句话说的桑娆哑口无言,不知是什么触怒了贪狼族长,往常温顺谦恭的人,如今一张利口,毫不留情。

    晏归之叹了好长的一口气,一阵雷雨还是没能带走宫殿中燃烧鲛人烛的血腥气,远处又传来宫人们的哭嚎声,想来是宫人哭郝廷君驾崩的,晏归之幽幽道:半妖之乱,妖界元气大伤,多少妖族折损了过半的族人,如今贪狼剩多少人?青牛剩多少人?腾蛇又剩多少人?

    妖界经不起折腾了。

    晏归之抬头望着淡淡的月亮,眸光哀怜,她道:如应不休所说,如今妖界就是势微,人人可欺,可那又如何,你便是忍着,也要让妖界得空喘口气,休养生息。

    桑娆再没了话,两人便只是静静的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

    桑娆忽然道:方予安在四族长之中虽然年龄最长,但太固执安分,有时不知变通,我自己什么性子,我自己也清楚,风吟那个丫头,虽然修为最强,心思也多,却不爱管正事,唯独你,心思最为沉稳透彻。

    若是有一天,妖界臣服于一人,非你莫属。

    桑娆一转身,衣摆飞转开来,像是盛开的漆黑的曼陀罗,她半跪于地,一手触地,微垂着头。

    晏归之一惊,连忙屈身来扶她,手触到桑娆胳膊时,桑娆止住她的手,她道:若是到了那一天,腾蛇愿助你一臂之力。

    晏归之心底诧异,不待说话,桑娆利落的起身,也不说话,直接往屋内走了,就连晏归之再叫她,她也没理。

    身后有人靠近,馥郁的芳香裹着她,暖意一阵阵袭来。

    苏风吟道:应不休之于她,便似二姐和六姐之于你,她向来护短,今日这些冲动话你理解理解她罢。

    晏归之回过身,苏风吟站在她身后,着一身素白的衣裳,衣摆在夜风中微动,她长发披散着,眉间的勾人的媚意柔和了许多。

    晏归之看了她很久,没有说话。

    苏风吟问道:怎么了?

    晏归之道:我记得你不爱用灵力御寒罢

    苏风吟沉默了片刻,道:是吗?

    晏归之道:你还在生气吗?

    苏风吟不说话。

    是还在生气了。

    晏归之心底一叹,她不知道一百年前苏风吟生过气没有,反正如今是她俩成婚以来苏风吟第一次生气,她没想到这人生起气来便是这样闷闷的。

    若是换做平常,苏风吟过来时,当是直接挂在她身上的,不是咬她耳朵,便是咬她脖子,苏风吟的神情当更生动些,妩媚些,而不是现在这般清清淡淡的。

    晏归之嘴角扬起,面上笑意柔和,她展开双臂,道:你抱抱我罢。

    苏风吟没有动,晏归之便走了过去,将她拥住,苏风吟挣了挣,晏归之声音微哑,道:让我靠靠罢,好不好。

    苏风吟心底一抽,抬手将身前的人搂住,她对她向来是没什么抵抗力的,她一出声,她便心软了。

    第57章

    翌日, 晏归之和苏风吟去思量宫时,晏杜若几人已经合力将所有解语花种下了,阁楼四周的地面几乎全部被翻新了一遍,久华被白布蒙住眼睛,站在二楼露台边上。

    桑娆和应不悔也在, 桑娆横躺在剩下的那株阴槐树的树枝上,上身靠着树干, 手臂枕在脑后。

    苏风吟走到树下望着她, 笑说:你怎么也跑来凑这热闹。

    桑娆偏过头看着那忙碌的几人, 说:难得有桩好事。

    应不悔也在帮着埋种子,一伙人弄的身上灰扑扑的,面上却都洋着欢欣的笑意,欢意总是容易感染人的, 桑娆面上也难得带了些浅笑。

    鬼族人五感通透, 虽被蒙住双眸, 下面的动静却是一声不落的传入久华耳中。

    她并非生来清冷孤傲, 她也曾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思量宫真的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大抵是心境变化,迎面的风似乎带了些暖意,久华仰头, 嘴角微微的扬起了。

    待一切准备好了,月皓同应不悔就近躲到了阁楼南角去, 桑娆在树上, 繁盛的枝叶遮住她的身形, 晏归之, 苏风吟,晏杜若站在树干后,粗壮的树干将将遮住她们的身形。

    月皎也要往这边跑,树后却是容不下人了,被晏杜若一脚踹出去,还不快去躲着。

    遂含泪向阁楼北角去了。

    独留晏琼玖一人,站在阁楼前边的空地上,正对着露台上边的久华。

    晏杜若清了清嗓子,喊道:久华姑娘,可以把白布取下来了。

    久华依言,摘下眼前的白布。晏归之,晏杜若,月皓和月皎,四人一起调动灵力,注入地面,灵力细细密密如触/手,缠上解语花的种子或花苞,茎秆破土而出,结出细小的花苞,花苞长大,花叶初开,渐渐舒展身姿,这些肉眼可见。

    解语花在几息之间被四人灵力催的全部绽开,显出世间之绝美,上千花朵,将它一生之美在此绽放。

    解语花有百种颜色,鹅黄、杏黄、缃色、桃红、妃色、淡粉,有千种姿态,或是一身傲骨,迎风怒放,或是含羞带怯,低垂螓首。

    四面各处全是解语花,好似大地犹这些娇媚的花儿铺就,晏琼玖站在解语花从中,心底有些紧张,虽然那时热血按着晏归之提出的方法做了,如今真到紧要关头,她心中却怯弱了,怕久华不喜欢。

    晏琼玖下意识往树后望,晏杜若急的直跺脚,压低着嗓子,干吼:去啊!

    晏琼玖朝前走了两步,她看见露台上的久华在下向望,面色平淡,无惊无喜,好似有些出神,晏琼玖踌躇了两步,手足无措的,又朝后看去。

    晏杜若一拍面颊,好长一声叹息。晏归之露出半个身子来,漾着温暖的笑意,指了指地上,又指了指久华。

    晏琼玖会意,眉眼一展,俯下身摘下一朵桃红色的解语,手托着花朵,将自己的狼牙放在其中,轻轻往空中一扬,花朵乘风而上,向久华飞去。

    风流涌动,夹着花瓣,携着馨香,温柔的吹拂久华的发丝,她手伸出,双手托住那朵解语花,花蕊之中,紧紧的躺着一枚玉石,玉石表面光芒流转,着晏琼玖三字,她怔愣着望了它许久。

    方才发生的一切,过于绮丽,虽并非什么绝境,但是震得久华心神大动,以至于久久不能回神。

    花开那一刻的心情,她怕是一生都不会忘记了。

    该怎么描述,应当是她身处的黑暗阴沉中,那人带着颜色走了进来罢。

    久华笑了,笑声透着暖意,不再似以往悲凉,她眼中酸热,她与那人相处才不过一月罢,竟是比相处数十年、数百年的人要懂她啊。

    晏琼玖见久华笑了,心神一松,也露出开怀的笑颜来,看看久华,又看看树后,喜不自禁,众人见了,皆是齐齐的松了口气。

    久华下了楼来,一手拿着解语花,一手提着狼牙坠子的坠绳,她将那狼牙递到晏琼玖面前,说道:谢谢你的解语花,但是这狼牙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晏琼玖眼中一瞬间涌出失落无措来,眼眶周边微微泛红,看上去有些委屈,她张了张嘴,又抿上了,手缓缓伸出便要接过。

    晏归之在树后,手抵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晏琼玖一怔,久华也是朝阴槐树后看去,待她再要还狼牙坠子时,晏琼玖往后退了一步,直摇头。

    久华一愣,不知道晏琼玖是什么意思,她道:这坠子是你的罢。

    晏琼玖干脆转过身去,双手捂住耳朵,蹲了下去,眼睛也闭上了。

    久华:

    桑娆在树上浅笑出了声,心道真是狼生七子,七子各不同啊。

    久华心底叹息一声,说道:既然如此,这狼牙便暂时放我这,你若是想拿回去了,再向我取。

    久华并不知晓贪狼狼牙的真正含义,只当是贪狼一族表达诚义与信任的一个凭证罢了,晏琼玖态度如此,她也不好固辞。

    久华将坠子小心收起,晏琼玖这才起了身来,对着久华笑。

    因着先前摸了土,晏琼玖耳际沾染了些灰尘,久华望着她,低首含笑,不过一个月,她习惯了这个人,不似面对别人时,在身前筑起高高的壁垒,是这个人赤诚吗,还是这个人无法言语,不会说出欺人心的花言巧语呢。

    久华取出一方手帕,在晏琼玖耳际轻轻擦拭。

    树后几人挑了挑眉,晏归之轻声道:这不是就近了几分吗。

    晏杜若悄悄给晏归之竖了个拇指。

    苏风吟望着晏归之,眸光似凝望着深远的过去,以往晏归之也特别会逗她开心,她虽然整日说她坏,其实她这个人很温柔,只是那些过往埋藏在了漫长的岁月里,晏归之也收敛了大半的性情。

    如今物不是,人也非。

    见事成了,一众人才走出去,苏风吟说了能解除禁制之事,久华对众人道了谢,又邀众人一道在思量宫用晚饭。

    晏琼玖迫不及待的告诉众人,久华厨艺很好,仿佛怕众人不答应似的。

    晏杜若揶揄:看来你没少吃思量宫的饭菜啊。

    一句话说的晏琼玖面色绯红,对着众人暖暖的笑。

    冥界也有一个节日,是人界中秋节的后一天,名为月半,三百年了快,久华再一次过上这节日,无意间饭菜准备的丰富了些。

    晏琼玖在后厨帮久华的忙,应不悔和月皓忙进忙出,又是搬酒,又是寻食材。

    月皎化出了原形在解语花从中撒欢,解语花瓣飘散的到处都是。

    桑娆依旧躺在阴槐树上,手一伸出,接住一片花瓣,风吹打的阴槐树飒飒响,也像是欢声笑语一般,她爱怜的望着这花瓣,嘴角露出柔和的笑意来。

    晏杜若在树下无意瞥见,心思这人原来也会露出这样的笑来,后不知想起什么,颇为苦恼的皱了皱眉头。

    苏风吟在二楼歇息,角落边堆放着月皓搬上来的酒,苏风吟过去取了一坛,苏风吟一打开来,酒香飘散,是桂花酿,苏风吟眸子暗了暗。

    晏归之从下面上来时,就看见苏风吟一人在桌前痛饮,身躯趴伏在桌上,腰软的像是没有骨头。

    晏归之走过去,在旁坐下,道:怎么现在喝上了。

    苏风吟看了她一眼,将脑袋偏过另一边。

    晏归之默默走到另一边,她便将脑袋又挪回去。

    晏归之轻笑,心道这人有时候就跟孩子似的。

    晏归之推了推她,温声道:你看看我。

    苏风吟不动,晏归之走到另一边去,道:你看看我。

    饮了酒之后的苏风吟,眼眸波光潋滟,面颊艳红,神情更显妩媚,晏归之怜爱的抚上她的面颊,俯下身躯,银白的头发落到苏风吟耳鬓上,与她的青丝交缠在一起。

    你在烦恼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说呢。

    先前苏风吟气恼,是因为她乱来受伤。

    而如今呢

    重岩的话犹在耳畔。因为心志不坚,她才会着了重岩的道,忘了苏风吟,她不记得当时的事,心里却知道,重岩这句话是对的。

    苏风吟应该怪她恼她,但她的烦躁不安不止于此,那场幻境,似乎还牵扯出了苏风吟另外的一些回忆。

    晏归之轻柔的抚摸她,道:跟我说说罢。

    苏风吟抱住她,将脑袋埋在她怀里,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傍晚,久华做好一桌饭菜来端上桌,久华和晏琼玖一边,晏归之和苏风吟一边,桑娆和应不悔一边,晏杜若一人一边,坐在桑娆对面,月皎月皓苦兮兮的守门去了。

    四面是小菜,中间火炉上放着一小釜,红油翻滚,辛香满溢,嗅之口舌生津。

    晏杜若看了咽了口口水,妖界人喜事清淡,这满满一层红油,看上去可怖。

    倒是晏琼玖吃习惯了,便上隐一般,爱上了红油,拾起筷子就要往釜内伸,被久华将筷子夹住,说道:负伤之人,忌辛辣。

    对面晏归之方抬起酒杯,还未凑到嘴边,苏风吟一把捉住她的手,道:负伤之人,忌酒。

    桑娆一筷子最先在釜中捡了块肉出来,晏杜若提醒道:你这蛇,小心这红油呛得你五脏灵力翻腾,伤口崩裂。

    桑娆不理她,将那肉吞了,口中顿时一股火辣升起,舌尖微微发麻,身上不自觉发起汗,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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