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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没事我瞎——青端(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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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哒。

    安全带系好了。

    其实就是几个呼吸间的事。

    谢知毫无所知,系完坐回去,见裴衔意神色不对,疑惑地挑起一边眉。

    裴衔意砰砰砰的心跳平静了,瞪他,你勾引我!

    谢知懒得回应这种凭空捏造的瞎话,敷衍地哦了声,掏掏摸摸出黎葭给的那张律师名片:诽谤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裴衔意:你还背这个???

    演过小律师,记忆深刻。

    外面的雷声还在继续,谢知顺手打开车载音乐,稍微调大声了点,状似无意地问:今天在家里干了什么?

    音乐声太大,他的声音有些模糊,裴衔意不满地调低声音:看文件签字,接了两个远程视频会议。

    嗯。

    裴衔意:还跟孙阿姨学做了几个菜。

    嗯?见能转移裴衔意的注意力,谢知耐心地接下去,什么菜?

    先做了几个苏菜练练手,裴衔意傲气地扬起下颔,表示不是特地给他做的,阿姨夸我学得快不过我好像以前就学过。

    谢知:以前?

    是啊,我想做给一个人吃,他失约了,没有来,裴衔意的话音渐渐低下去,眉尖紧蹙,自言自语,是谁啊我怎么就记不清了。

    是你的心上人吧。

    谢知想着,趁着红灯,摸出耳机扔过去,没有再开口的欲望。

    随着年龄的大幅度变化,裴衔意的表现也在改变相处几日后,得出的第一个表现就是,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黏着谢知了。

    断绝父子关系,再撇去暧昧的前夫关系,相处起来倒是比父子关系时放得开,也比曾经的夫夫关系更自然。

    裴衔意的习性也有了变化。

    非常折腾。

    以前不管孙阿姨煮什么,裴衔意就吃什么,现在开始挑剔食材、刀工、火候,谢知头疼地解释了几回,眼泪摇摇欲坠的阿姨才半信半疑地接受了安慰;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辆机车,在车库里与一众豪车低调对望,谢知平时开出黑色宾利时,绕过这新来的邻居满心无言;顺便重操旧业开始摆弄电脑,开始自己的为国争光大计,看他好像真有两把刷子,谢知只得连电脑一起没收了。

    这就算了,某天晚上两人饭后消食,谢知想起要买点东西,刚巧小区里没有,踱步出去,路过附近某片区域时,几个染着红红绿绿毛的不良少年蹲在路边抽着烟,一瞅见裴衔意,吓得一个哆嗦,腾地就跳起来站军姿,齐刷刷喊:老大!

    然后偷偷把烟扔地上,悄悄碾了碾。

    裴衔意眉目冷峻,身高腿长往那儿一站,气势唬人:捡起来。

    几个少年慌慌张张地捡起烟头,小心将烟屁股塞进兜里:对,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乱丢垃圾的

    知道分类吧?

    有,有害

    错了。裴衔意表情深沉,回去把垃圾分类歌多唱几遍。

    几个不良少年一点头,见他没其他话了,转身拔腿就跑。

    谢知的表情麻木:

    这祖宗白天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又过了两天,何方明忽然打来个电话,请俩人吃饭,还是上回那个餐厅。

    席间还送了份礼物。

    见谢知目露疑惑,何方明显得更疑惑:明天是老裴的生日啊,你忘了?

    他皱眉的样子特别凶,语气也不好,说完想起裴衔意就在旁边,咳嗽两声,赶紧补救:老裴听外婆的过阴历生日,每年变来变去的,是不太好记。我明天得去趟法国,没法给他庆祝,劳烦你了。

    谢知缄默片刻,在心里算了算日期,才想起这回事。

    他们俩结婚三年,有两年裴家的亲戚都在凑热闹,张扬自主地给裴衔意举办生日宴,宴会上人太多,说不上话。

    好像有一年是不同的

    谢知回想了会儿,忽然怔住。

    结婚的第二年,他去深山里拍戏,信号不好,和外界处于半失联状态。

    他疲于每日的拍摄,在山里对时间流逝也没概念,自然也就忘了裴衔意的生日现在往回推算,没记错的话,他摔下山崖那天就是裴衔意的生日。

    放着那堆事后必恼人的亲戚不管,却为了见一个印象不深的小情儿,大老远跑去深山老林?

    不像是个正常人会做的事。

    谢知心里动了动,有什么在脑海中稍纵即逝。

    他忽然很想问问裴衔意那天到底为什么要去那儿。

    扫了眼何方明,谢知的冲动压下了一半,再瞄一眼已经开始不太安分的裴衔意,冲动彻底扼制住了。

    有一说一,这对哥俩儿真闹心。

    吃完饭,何方明就急匆匆地去赶飞机,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俩人。

    裴衔意随手拆开何方明送的礼物,是块表,新上市限量款,长得不太好看,价格好看。

    谢知看他随意抛着那块表,目光似有似无地瞟过来,揉揉额角:别看了,礼物没来得及准备。

    最近一半心思在开始排练的两出戏上,一半在精力旺盛折腾个不停的裴大爷身上,完全忘记这茬了。

    他斟酌了一下,用一种商量的语气:等下回去时,给你买对袖扣?

    裴衔意嫌弃:俗不可耐!

    海绵宝宝的娃娃?

    谁要那种幼稚的东西,你当我几岁?裴衔意不可置信地瞪他一眼,你喜欢我去娃娃机给你夹,一夹一个准。

    海绵宝宝和天线宝宝死不瞑目。

    裴衔意哼哼唧唧,他出来带的是原来的手机,想起刚刚刷到的一个视频,眸光闪了闪:我想好要什么礼物了。

    谢知抱着手靠到椅背上,指尖搭在臂弯上点了点:什么?

    明天再说,你下课早点啊。裴衔意黝黑的眸底闪烁着狡黠,我先不给你说,你等着答应。

    谢知也没怎么犹豫,便点了点头:行。

    隔天下午四点半,裴衔意准时出现在宾利车里。

    这个年龄段的裴先生依旧收不住情绪,眼睛弯弯的,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开了段路,裴衔意警惕地左顾右盼:你要去哪?这不是回家的路。

    谢知:拐卖。

    打得过我吗就拐卖我。裴衔意嫌弃地捏捏他的胳膊,细胳膊细腿的。

    别闹,开车呢。谢知说,去拿蛋糕。

    裴衔意哦了声。

    谢知目不斜视:早上阿姨给你煮了长寿面,晚上我只能送你蛋糕了。说着,他的语气缓了缓,旁边的柜子里有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嗯?

    裴衔意压抑着小惊喜,小心翼翼地打开柜子,一眼看到里面放着的盒子,拿出来先掂了掂重量嚯,挺有分量,是份大礼!

    打开一看,裴衔意的脸木了。

    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里,躺着一叠厚厚的待签文件。

    雪白的文件躺在红色绒布里,看着格外喜庆。

    裴衔意面无表情地拿起其中一份,朝着谢知重重地掸了掸:我过生日你就送我这个?!

    谢知在红灯前停下车,手搭在方向盘上偏过头,凉凉道:我送得了你这个吗,看旁边。

    崩溃的裴衔意这才注意到文件旁边还有个细长的盒子,生怕再看到什么神奇的礼物,他深吸了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解开丝带,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支银白色的钢笔,笔身上刻画着冰雪与鹿角,线条修长优美,赏心悦目。

    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谢知脸色不变,满口鬼话,今早让小D在地摊上二十块钱买的,小D还砍了三块钱价,爱要不要,不要还我。

    裴衔意的指尖细细摩挲了笔身片刻,粲然一笑:哄鬼呢?这明明是你以前写歌用的笔。

    他的语气自然,谢知愣了愣,惊疑不定地偏头看了他一眼。

    裴傻子怎么知道他用的是这支笔?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裴宝为什么看起来撒fufu的吗,因为他是真的撒fufu。

    你们这群小傻蛋.之前憋着没说是觉得直接说出来没意思,没想到都到这里了还有人在误会

    其实我也说过,不过作话被晋江吞了,评论也回复过,被刷下去了

    第30章

    不是那支,谢知愣了会儿, 回神, 是一套里的另一支。

    裴衔意哦了声, 继续盯着笔开始发呆, 眼底变化莫测, 似乎想起了点什么。

    他攥着那支笔,爱不释手地把玩,动作更像是在抚摸某种易碎的、珍贵的东西。

    谢知送的是笔,文件是宋淡送的。

    正好可以用来签名。

    养病的这段时间,裴衔意的工作就没怎么断过,现在稍微好点了,视频会议又接连不断,看着这叠文件, 老大不乐意。

    不过他现在很想试试这支钢笔。

    他翻开文件开始看,迅速看完一份, 大笔一挥, 签下自己的大名,左看右看,觉得不错,满意点头。

    甜品店离剧院远, 路上堵车, 裴衔意的工作能力随年龄上涨,趁着这点空隙,解决了大半待签的文件报表。

    拿到蛋糕回家时天色已暗, 孙阿姨刚离开不久,桌上留着晚饭,厨房里定时煨着汤,玉米的清甜香气逸散过来,谢知肚子有点饿了,循着味儿钻进厨房。

    阿姨走之前把礼物放桌上了,是一条亲手织的围巾。

    弄潮儿孙阿姨审美优越,功底了得,针底细密,配色漂亮,丝毫不比商场里的差,A市的冬天冷得厉害,正好能派上用场。

    裴衔意喜欢得不行,往脖子上一捂,冲盛着汤走出来的谢知炫耀:好不好看?

    谢知挑挑眉,见他嘚瑟的样子,嘴里不太是滋味。

    或许明年生日也请阿姨织一条围巾当礼物?

    谢爸爸认真思考着,放下汤,又听咋呼个不停的裴某人冷不丁冒出句:今年冬天你也给我织一条吧。

    谢知冷漠地睇他一眼,没睡醒?

    裴衔意啧了声:凶巴巴冷冰冰的,忒不招人喜欢。

    谢知无动于衷。

    裴衔意在他冷淡的眸色里讪讪坐下,想了想,又不太服气:今天我过生日,你要听我的。

    几岁生日?

    裴宝挺胸骄傲:十六!

    谢知毫不留情地戳穿:你今年二十八了。

    裴衔意面露惊恐:我怎么可能那么老!

    你就是那么老。

    正说着,裴衔意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谢知隔得近,走过去垂眸看了眼,扔给他。

    来电的是裴衔意他爸。

    裴衔意用眼角余光一扫,直接摁断电话:吃饭吧,今晚少爷准备了你喜欢吃的鱼。

    你准备的?谢知稍感诧异,还没得到回应,手机又响起来。

    裴衔意本来打算直接关机,瞄了眼谢知,指尖突然一顿,不小心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裴争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几岁了,又玩这套?!

    裴衔意冷笑一声。

    气氛僵硬起来,谢知淡定吃饭。剧院里的厨师回老家奔丧,临时换了个,不合口味,中午没怎么吃,胃里烧灼,饿得慌。

    不过再饿谢知也不可能狼吞虎咽,他垂着浓睫,雪白的脸颊微微鼓动,细嚼慢咽、斯斯文文地吃下块鱼肉,模样意外乖巧,像只啃胡萝卜的白兔子。

    裴衔意来了兴致,夹了块鱼肉,打开手机免提扔在一边,专心挑刺。

    电话没挂断,隐约传出个女人温柔的声音,似乎是在劝裴争虹说话别那么呛。

    裴衔意挑完刺,将鱼肉往谢知碗里一扔,托腮看他。

    谢知优雅颔首致谢,继续专心认真地吃饭。裴衔意眼里涌过点笑意,懒洋洋地捞起手机开口:有事说事,我这忙着呢。

    窸窸窣窣一阵响,裴争虹沉声道:你能有什么事?少那么娇气,没断胳膊断腿,在家赖了那么久,像什么样!

    裴董教训得是。裴衔意看着谢知将鱼肉吃了,心底生出股奇异的满足感,又夹了块鱼肉慢条斯理地挑刺,嘴角噙着抹嘲讽的笑,我闲,时间不值钱,您就不一样了,别在我这儿浪费你们一家团聚的时间,我赔不起。

    这话实在过于尖锐,不像个成熟的大人会说出的,裴争虹的声音滞住,哑口无言。

    裴衔意嘴角的笑意深深,眼神却是冷的。

    谢知看到他的手很不明显地颤了颤。

    裴争虹安静了许久,涩声道:这几年你没说过这种话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放下了。那边强势的语气潮水般退去,今天是你的生日,礼物被保安拦了,记得去取。

    裴衔意的嘴唇抿得死紧,黑黝黝的瞳孔深不见底,执拗且冷漠。

    裴争虹道:小意,我们四年没见面了。

    听到这话,裴衔意反而笑了一声:因为我识趣。

    这种话说出来伤人伤己,何必。

    过虑,不伤己,我很快乐。

    你的病怎么样了?裴争虹不知道好端端的儿子怎么忽然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头疼地跳过话题,心里惴惴,我询问你的助理,他说疗程还有一半?

    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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