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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没事我瞎——青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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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多看看。裴衔意握住他的一只手,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眼里满是笑意,宋淡说,多看看好看的人,心情能变好。

    谢知抽了抽手:谢谢,我照镜子就够了。

    裴衔意:

    他抵着裴衔意的额头把人推开站起来,见他沮丧的样子,好笑道:我去谈工作,你一个人在家乖点,晚上抽查背诵。

    哦。裴衔意心不在焉点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微亮。

    谢知上楼换了衣服,大热天的也不劳烦司机来一趟,抄着口罩帽子去了车库,到了才想起他的车在自己现居的那栋公寓楼下好好待着,这儿只有裴衔意的一排爱车。

    正想打电话叫司机,身后响起声长官,他回头一看,裴衔意拿着一串车钥匙,靠在墙边,长腿瘦腰,帅得不行:想开哪辆呀!

    去他妈的呀。

    形象破灭。

    谢知心情复杂,随便指了一辆:谢了。

    裴衔意把车钥匙扔来,抛来个飞吻:早点回来。

    谢知莫名觉得自己像个临时出差的丈夫。

    这想法太糟糕还好笑,他抖抖鸡皮疙瘩,甩甩头,上车开出去了,发现这是三年前裴衔意来见他时开的那辆宾利。

    动作不由更轻柔了点。

    游文骥约的地方谢知挺熟,A市曾经兴起过一阵茶楼热,后来风潮渐弱,跟风的基本都倒了,剩的是最开始那栋楼,玩着琴棋书画,接待的都是些明星商人。

    熟是因为向来不喜欢点心饼糕的裴衔意挺喜欢他家的茶饼,宋淡特地来买过。

    进了约好的包间,游文骥和陆编已经在了。

    陆编大名陆彦博,和游导是大学同学,两人惺惺相惜,互相欣赏,多年磨成双剑组合,黄金搭档,性格却截然相反游文骥温和健谈,富有耐心,陆彦博满身书卷气,沉默寡言,直言直语。

    谢知一进包厢,两人就齐齐看来,眼里充满惊叹。

    谢知弯了弯腰:游老师,陆老师,久仰。

    陆彦博皱着眉看他走过来,转头不满地问游文骥:怎么还没搞到手。

    他不会说人话,见谅,游文骥微笑着塞了块茶点堵住陆彦博的嘴,看了看谢知,直言不讳,其实一个多月前,有个老朋友的儿子说他认识个人,一定能让我们满意,我们等到现在也没下文,据说那小孩生病了,也不好催问。不过见到你后恐怕我们不会满意其他人了。

    谢知静了静:抱歉,我

    哎,先别忙着拒绝嘛,游文骥看着他的眼睛,眼角细纹堆积,本人比电视上看着更具亲和力,可以听听我们想讲给观众的故事吗?

    总体其实不复杂,是一个骄傲的钢琴家遭遇人生的滑铁卢,黯然离开舞台,经历了许多磨难后,都未曾放弃梦想,最后重登舞台的故事。

    游文骥带来了最后一页剧本,钢琴家踩着夜色走进即将重新装修的歌剧院里,周遭空荡荡的,没有观众,也没有聚光灯。他克服心理障碍,流畅地弹出了《卡农》。

    谢知沉默了很久。

    陆彦博盯着他: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

    谢知说了个冷笑话:我不喜欢卡农。

    我的演技不好,两位应该看过了。

    气氛又沉默了下,谢知闭了闭眼。他说:要不是我和陆老师素不相识,简直要怀疑这个人物是按着我来写的了。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游文骥和陆彦博几乎立刻就听懂了他的意思,脸色讶异。陆彦博有些激动,腾地站起来,又控制着情绪坐下,使劲捅了捅游文骥:老游!

    游文骥翻了个白眼,安抚谢知:别介意,他这是喜欢你,想要我马上把你卷去剧组开机小谢,你之前说,摊开私人原因的话,你对这部戏也很感兴趣。

    谢知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游文骥话锋忽然一转,那你有兴趣接我的另一部戏吗?

    前后话题跳跃太大,谢知懵了懵:啊?

    陆彦博喝了口茶,冷不丁道:演技太差,磨砺一下。

    谢知和游文骥:

    游文骥又塞了块点心到他嘴里堵着,解释:因为迟迟找不到主演,暂时只能延拍,我们准备先拍完那部

    他看着谢知,意味深长,也正好,和你熟悉熟悉。

    离开包厢时,谢知手里多了本厚厚的剧本。

    游文骥笑得像只老狐狸,三人一同朝楼下走去,谢知瞥了眼装修得古色古香的阁楼,忽然想起件事,招手叫来服务员:打包份茶饼。

    你喜欢那个?游文骥跟着停下脚步。

    谢知沉吟了一下:家里的小孩儿喜欢吃。

    游导和陆编脚步一顿:哦,年轻人已经结婚有小孩了。

    走了两步又发现不对:他不是跟裴衔意结的婚吗!

    俩半百老头面面相觑:那小孩儿谁生的啊?

    接收到复杂目光的谢知:?

    第15章

    回到家时还早,谢知在一楼没发现裴衔意,猜测可能在睡觉,将茶饼搁桌上,上了二楼书房,摊开从游导那儿拿到的剧本。

    这是游文骥无意间翻到的陆彦博大学时写的剧本,名为《戏衣》,很多方面都体现着当初的陆编的青涩,感情方面却极为细腻痴缠故事的主角虞淮与傅景容出生于那个混乱的年代,两人青梅竹马,从小就约定长大后一起参军,报效国家。

    十五岁时,两人所在的地方被攻陷,战乱中两家人各自迁回老家,往后十年再未见过面。

    长长的十年过去,再相逢却是在一座戏楼里。

    时下许多富商与军官喜欢听戏,虞淮祖上恰好是唱戏的,小时练过,天赋惊人,他混进戏班子,是为接近一名敌军大将刺探消息,阴差阳错成了名旦。

    傅景容亦是身怀任务而来,当着双面间谍,忍受骂名。

    虞淮花名曲雪,昳丽婉转,唱着百转千回的词儿,在戏台上迷醉人眼。

    而傅景容穿着齐整的军服,与那名大将一起听戏。

    双目相对,各自惊心,别有暗恨与痛楚,一别之后又淡然。

    两人都痛恨对方。

    一个恨台上卿卿,唱着风花雪月,为敌人戏乐,一个恨昔日故友,竟倒戈相对,投身于贼。

    爱恨交织,情.欲纠缠。

    细腻的感情暗潮汹涌。

    真是难以把这个剧本和陆编那张棺材脸与棒槌脾气对上。

    谢知提着笔,边看剧本边勾勾写写。

    这个剧本的时代背景大,但主要人物不多,讲的也不是什么特别宏大的故事,没有刻意去歌颂表现什么,主角之间互相刺探、既爱又恨,探戈般的你来我往很抓人,明明大半是两人的感情故事,却不显得格局小。

    这大概就是游导把它挑出来的原因。

    谢知演男主的经验不多,上一部是让他火了一把的《关窗》,导演评价他自身局限,戏路不广。按游导的意思,是准备让他演虞淮。

    虞淮的人物性格和谢知还算相近,大概这就是游导觉得他能演好的信心来源。

    饰演傅景容的人已经确定了曾经因为一些事情名声大噪,后来低调专注演戏的一个演员,叫叶南期。

    暂定十一月中旬开机。

    谢知掐指一算,裴宝同志如果能健康茁壮成长,十一月份就算没恢复,怎么着也是个能自理的大孩子了,应该黏不着他。

    刚冒出这个念头,书房门就被推开条缝,后面露出的桃花眼眨了眨,放电似的。

    谢知往后靠了靠,手指灵活地转着笔:有事?想了想,车钥匙搁楼下了,你等会儿收着。

    裴衔意不在乎什么钥匙不钥匙,神神秘秘地冲他招招手。

    谢知把笔帽盖上,起身走过去,丢去个疑惑的眼神。

    裴衔意窜到他身后,两手按在他肩上,推着他往楼上走,推开阁楼的门。别墅三层,加上顶上阁楼是四层,三层以上都是裴衔意的私人空间,谢知常待的只有二楼的卧室与书房,还有冬天时后院里的阳光房。

    裴衔意对天文感兴趣,阁楼被改造成了个观星台,里面放着天文望远镜和赤道仪,还有画架、颜料和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

    调色盘里的颜料干了,画布被白布遮着,大概是裴先生清醒时没画完的画。谢知瞥了眼,没兴趣窥视裴先生画的是什么,双手插兜,不解地别过头:上这儿来干什么?

    外面天色已经擦黑,裴衔意却没开灯,不知道打哪儿摸出个遥控器,打开了屋顶和阳台。

    晚风拂进来,小区绿化好,风不燥,还挺清凉。

    谢知半眯起眼,注意到角落里有几只蔚为壮观的军火箱,稍稍一怔,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裴大宝兴冲冲地把他往阳台一拉,指着那堆箱子:长官,撒钱玩!

    军火箱打开,一排排毛爷爷冲谢知展露出耀眼开怀的笑容。

    谢知:

    话是真的不能乱说。

    祸是真的从口而出。

    谢知保持了几秒的沉默:哪来的?

    裴衔意:我让宋淡的助理取来的。随便撒!

    谢知不确定地问,宋淡知道吗?

    裴衔意饱含诚意地点点头。

    他说了什么?

    麻痹。

    谢知好像看到了脸绿的宋淡,握拳抵唇忍了会儿,堪堪没笑出声:小孩子不可以说脏话。

    略微一顿,迎着裴衔意歪头看来的懵懂眼神,他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眼底倒映着远处投来的微光,细细碎碎,剪碎的星子般,在长睫下游弋闪动。

    仿佛月光下薄薄的雪,干净又好看。

    裴衔意的手扶着围栏,不由自主地轻轻蹭了蹭。

    谢知的笑像只不安分的猫爪,在他心底挠了挠。

    他心跳加速,又满心满足。

    还贱兮兮地想要对方再多挠几爪子。

    看谢知笑够了,他伸手用指背拂开谢知的额发,露出清晰俊秀的眉眼,微微倾身,像在撒娇,又像在说情话:长官笑起来像雪。

    这是什么比喻?

    谢知挑起一边眉毛。

    可不可以花钱买走你的不开心?八九岁的裴先生满怀童稚真心,表情温柔得溺人,这样就可以经常看到长官笑了。

    谢知和他对视上,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阁楼里的风似乎变得有些熏人了。

    温度在上升。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不同寻常的寂静是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打破的。

    谢知回神,纳闷地按了按右胸,往后退了两步,没有应声,摸出手机一看。

    来电人:宋淡。

    裴衔意啧了声,冒出点平日的痞气。

    谢知冲他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要命的来了。

    宋助理向来文质彬彬、理智冷静,能吐出一句麻痹可能花去了毕生脏话所学,电话里依旧谈吐礼貌:谢家长,想必你已经知道贵府熊孩子干的倒霉事了。

    作为裴幽王撒钱戏诸侯里的主角之一,谢知靠在栏杆吹着自然风,内里心虚,外表沉着:嗯。

    是打手心、跪算盘还是没收手机你看着办,宋淡说,我现在很想去事故发生地也砸上一回,大不了大家一起变傻,同归于尽。

    谢知:

    安抚了宋淡两句,挂了电话,谢知揉揉太阳穴:十分钟后宋助理到达战场,请闯祸的小朋友自觉把箱子提下去。

    闯祸的小朋友不敢吱声,乖乖提着军火箱下去了。从背影来看,穿着黑色修身衬衫和长裤的裴衔意背影修长高大,步伐气势汹汹,还挺有那么几分味道。

    谢知淡定地偷拍了两张,打算等裴衔意清醒后拿来要挟他不封杀自己。

    转回身,谢知饶有兴致地看了眼楼下,发现正对着后院。

    原来不止他的房间,在这儿看那棵蓝楹树也不错。

    目光一移,他看到了那个玻璃阳光房。

    但是阳光房里却看不到这儿。

    暮色四合,天光幽微。又一阵晚风拂来。

    谢知怔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屈起。

    因为保存着精密的观星设备,阁楼不像屋里那样暖和。

    可是冬天时裴衔意很喜欢钻进阁楼。

    他的目光受到了什么牵引似的,落到了画架上,抬步走过去,面对着一揭就落的白布,犹疑片刻,失笑一声,没有揭开。

    想什么呢。

    他什么时候也这么自作多情了?

    谢知走回阳台,拎起剩下的两个箱子,走到门边,摁下遥控器。

    墙壁重新归位,屋里渐渐黑暗。

    他踩着光走出来,又回头看了眼画架,关上阁楼的门。

    咔哒。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把沈岁岁小盆宇也写进来,忽然想到不对啊大背景不同,又想起写死敌时让南期小朋友串了个场问题不大反正没戏份(。

    既然这回有戏份,那就决定是你了南小期。

    (看不懂以上这段话对看本文没有任何影响不要惊慌)

    第16章

    宋淡的小助理不知道情况,还以为裴衔意要去办什么大事,从公司划的账,还听从吩咐,肃穆地准备好几个军火箱。

    宋助理气得不轻,来取箱子时满脸戒备,蹙着眉头环视四周。

    谢知拎着剩下俩箱子走过去,半道被裴衔意截胡顺走,干脆双手插兜,靠在门边看他俩忙活:瞅什么?

    怕有狗仔埋伏在附近某个不知名角落拍到这一幕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不法交易,宋淡推了推眼镜,匆匆赶来,衣装依旧一丝不苟,冷静地道,谢家长,再次建议,没收你家小孩儿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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