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明韫(5)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最后长老倒在血泊中,表情惊诧,死不瞑目。

    他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是死在楚家引以为耻的废物手上。

    楚修锦双目充血,吼道:楚佑你敢?

    他至今仍然不敢接受。

    在楚修锦认知里,楚佑就该像条狗一样跪着。

    他怎么敢站起来?

    他怎么敢站起来拔剑指自己,对自己的长老下杀手?

    倒是叶非折唯恐天下不乱,尚有心思添油加醋:你都要把他的心上人我卖去青楼,你说他怎么不敢对你的下属下手?

    系统:

    它现在不怕宿主在楚家手中过得煎熬。

    他怕宿主气死了楚家一帮子人后再气疯男主,日后被男主当作头号仇敌境遇凄凉。

    果不其然,楚佑收起了剑,冷冰冰往叶非折这个方向瞥一眼后飞身前来。

    叶非折不闪不避,任楚佑拽起自己往几丈远的地方落定。

    下一刻,浑厚的男声惊雷般传遍楚家大小院落:修锦,何故在楚家大起干戈?

    父亲!

    楚修锦看到楚渊,宛如看见生的希望,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死死抱住楚渊大腿:

    楚佑想要儿子死!

    他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语无伦次:楚佑还有他那个合欢宗的炉鼎,都想要儿子死!他们杀了长老还不够,还想杀儿子。父亲一定要给儿子做主啊!

    楚渊闻言,登时眼神如刀般射过去。

    楚佑直面他,面无表情地将叶非折护在了身后。

    楚渊感受到他身上气势,眼瞳猛缩,再开口时已是寻常的和缓腔调:方才与修锦打斗的人是你?

    楚佑承认道:是我,长老之死,楚修锦之伤,皆是我亲手做下的。

    他竟是一块把叶非折所作所为一同揽了过去。

    楚佑再如何也是楚家血脉,加上他如今修为有望,楚渊不至于置他于死地。

    而叶非折则不一样。

    若是叫楚渊知晓叶非折对他最宠爱的儿子干了什么,恐怕会当场勃然大怒,打杀叶非折。

    其中轻重缓急,楚佑衡量得清,叶非折对他有恩,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很好。

    说这两字的时间,楚渊心上转过无数算盘,最终道:

    往后你们兄弟打闹,莫闹出太大的动静。

    楚修锦大惊道:父亲?

    他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自己最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父亲因为楚佑的修为对他另眼相看,这次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楚家家主行事向来以利益为先。

    楚渊扫过他,不容置疑道:你们可有疑议?

    楚佑淡淡道:我觉得

    他觉得楚渊真是好笑。

    那么多次数不过来的欺凌殴打,那么多次鬼门关前的反复徘徊,到楚渊口中,竟轻飘飘地成了一句兄弟打闹。

    他是不是指望着自己深受感动,做楚家忠心耿耿的一条狗,和楚修锦上演一场兄友弟恭的戏码?

    只可惜楚佑早就过了盼望父亲的年纪。

    他在楚家的际遇,当然是拜楚修锦一手所赐,拜楚家人的拜高踩低

    更离不开楚渊的纵容。

    楚渊身为楚家家主,倘若他表露出哪怕一点点袒护之意,楚佑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楚渊没有。

    见他说话,楚渊便把目光放在了楚佑身上。

    楚佑接下去道:我觉得父亲这样说,那么往常堂兄堂弟对我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也是小打小闹?

    楚渊面色瞬间铁青,斥道:不孝子!你想说什么?年轻人之间打闹不是很正常,就你金贵?还是说你觉得我裁断有误?

    说到最后,他神态极为阴沉。

    楚佑假如真对自己,真对楚家记恨在心

    那么楚佑断不可必留,必定要在其长成之前彻底扼杀!

    楚佑嘴角讥讽一撇:没什么。只是想请问家主,我若是依数奉还,是不是也算小打小闹?

    楚渊松了一口气,见楚佑不和他计较往事,自己也退了一步:这是自然。

    只要楚佑不记恨楚家,那么还有回转的余地。

    推一些无关紧要的子弟出去给楚佑泄愤,楚渊并不在意。

    毕竟他们如今对楚家的价值,可比不得楚佑。

    楚修锦脸色灰败若死。

    到这个地步,他不得不意识到一件事情:

    楚家的天,恐怕是真的要变了。

    还有一事想向父亲相求。

    楚佑开口,得到楚渊让他说下去的示意后,直接道:我想要那个合欢宗送来的炉鼎。

    他说话的时候楚渊在打量他。

    越打量,楚渊越是心惊。

    他发觉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个被他厌弃的儿子已经长成了楚家所有年轻一辈拍马都及不上的样子。

    像是神兵利器,藏在鞘中时锋芒全无,出鞘饮血时一击必杀。

    楚家能有他在,必然能多续三代家主。

    自己这家主之位做得必然也能更风光。

    楚渊牵起一抹古怪的笑意:既然你要,依了你便是。

    自己掌控不了楚佑,难道掌控不了合欢宗的炉鼎?

    有他在,何愁楚佑不乖乖听自己的话。

    楚佑颔首,简短道谢后牵起叶非折走出院子,留下楚渊和楚修锦在院内各自肚肠,满腹盘算。

    两清了。

    楚佑突兀道。

    叶非折给他修为,等同于给他第二次的新生。

    而他从楚修锦手下救回叶非折,在楚渊面前替叶非折担下罪责,次次皆是救了叶非折的性命。

    恩惠两清,互不相欠。

    叶非折可有可无地一点头,忽瞧见楚佑的侧脸。

    暗夜中少年人的眼神光最惹人注意,如凶器利刃,荒兽獠牙,森冷孤峻,触之即伤。

    楚佑逼近叶非折,冷声质问他。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来楚家所为何事?

    楚佑不信叶非折身份仅仅是合欢宗的炉鼎,更不信叶非折会好心帮他。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楚佑眸光极利,利得可以穿透叶非折眼中繁花乱水,夜幕星辰,看见其下最本质的东西:

    或者说你帮我,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第5章

    这重要么?

    叶非折不答,一挑眉淡声反问了回去。

    重要么?

    楚佑自己也很难给出答案。

    他人生短短的前十七年没见过真心待他之人,所见全是落井下石,盼着他越狼狈越好的一群阴暗小人。

    他心中清楚自己不该追究这些,毕竟叶非折是他能够携手合作,互惠互利的人。

    但叶非折也是第一个和楚家人不一样的人。

    第一个拉了他一把的人。

    楚佑想追究清楚。

    我是什么人,来楚家做什么,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叶非折悠然重复了一遍楚佑的问题。

    他当然不好说自己是渡劫失败后,莫名其妙被系统绑来了书中世界,接受了成为楚佑不可或缺存在的任务。

    叶非折吐字自有韵律,不紧不慢间,便显出了胸有成竹的气魄:这些问题很重要吗?此处寂静无人,不妨我们摊开了说。

    他们行走在楚家后院林间鲜为人知的小道中,月影下洒落一片竹叶斑驳,随晚风轻颤,有簌簌之声,再无旁人。

    叶非折道:楚家待你是何等态度,我想你自己心中有数,他们的生死境遇,你约莫也不会太在意。

    而我能给你带来的好处,你从先前一张药方上亲身试过。

    他声音因为胜券在握,愈加显得漫不经心:孰轻孰重,莫非你当真拎不清?非要追究清楚我想干什么不成?

    沉默里,两人之间的气氛隐隐如满了弓的弦,一触即发。

    楚佑打破沉默:你身上并无修为。

    不管你在楚家做什么,都要借力于人。

    他言语不多,却字字直指要害。

    最终楚佑言简意赅做出了总结:现在要求人的人不是我。

    他的言下之意也很简单。

    叶非折若是想借力于他,那么就将自己来意目的一一摊开说明。

    否则便分道扬镳,各不相欠。

    楚佑垂下眼,声音很寒,漠然如冰雪:我不喜欢欠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欠我。

    与其纠纠缠缠,不如趁早一刀两断。

    叶非折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

    正是因为听懂,他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志气。

    他嘴上说着好志气,神情里分明写着真傻子。

    楚佑不恼,静静望着他,目光深幽。

    原来楚少侠的鸿鹄之志仅仅停留在两不相欠上啊。

    叶非折其人,容貌不是不美,气势不是不盛。

    偏偏他一开口,那副刻意的腔调能气得人青筋直跳,恐怕连圣人也很难淡然相对。

    楚少侠服了我的方子,想必对自己体内情况有所感觉,那副方子所能做到的远远不是极限。

    叶非折调子意兴阑珊:今时今日,情况不同以往,楚家灵药任你取用。本来我想替你开第二副,直冲筑基的。但楚少侠不惜放弃筑基前程也要与我划清界限,那便作罢。

    他说完话,就感觉到自己被楚佑的视线牢牢锁住。

    不怪楚佑惊诧。

    筑基是何等境界?

    楚家在饶州这一州之地中呼风唤雨,仰仗的无非是三个筑基长老,和楚渊这个金丹初期的楚家家主。

    楚修锦贵为楚家少主,手下一个炼气巅峰的长老被楚佑所杀都要气到癫狂。

    筑基的地位可想而知。

    叶非折有恃无恐,含笑道:怎么,楚少侠心中可是有了定数?

    月光朦朦胧胧地透过竹丛洒了一点进来,将他模糊的剪影倒映在一旁澄清如镜的溪水上。

    如同水里艳艳燃起了一把火。

    楚少主到底是选择筑基前程,还是一定要把我的来历目的追问干净?

    楚佑闭了闭眼。

    他前十七年人生种种血泪教给他的,统统可以用四个字一言蔽之。

    实力为尊。

    再睁开眼时,楚佑沉声应他:好。

    他反应在叶非折意料之中:那往后楚少侠可能信任于我?不再质疑我的来历,我开出的药方,也免去需要不必要的试探废话?

    先前叶非折开给他的药方,是楚佑所做的一场豪赌。

    万幸的是他赌赢了,也能够对叶非折交托一定量同伴之间的信任。

    楚佑转开眸光,语调掺不进一丝情感,答非所问:合作而已。

    你休想我听你号令,任你摆布

    次日早上,楚佑按着叶非折所开的药方去楚家的药房中抓了药。

    药房管事曾受过他生母恩惠,虽说碍于楚渊等人对楚佑的厌憎无法相护,倒是一直将恩情记在心中。

    楚佑先前求助于他,才凑齐了叶非折开的第一张药方。

    他修为突飞猛进的事情很快传遍楚府,药房管事见到楚佑也露出个欣慰的笑,感慨道:

    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好在总算熬出头,你娘亲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楚佑接过他包好的药材,向他彬彬有礼地道了一声谢:保叔这些年来的照拂之恩,我一直记在心中。

    在楚府这等地方,能不落井下石已是难得。

    楚佑一直记着。

    他回到自己院落中时,发觉自己平日里猫嫌狗憎的院子竟是乌压压跪了一大片。

    楚文带头跪在那里,拉着叶非折的衣摆似是在哭诉什么。

    他望见楚佑前来,当即立刻向他方向咚咚咚用力磕了三个响头,额上血流不止:

    我们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对二少爷做过许多错事,望二少爷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们计较,我们给二少爷做牛做马都愿意。

    说着他开始扇自己耳光,一声比一声清脆响亮:我打死你个有眼不识泰山的,瞎了你的狗眼才敢欺负到二少爷头上去,我打死你!

    楚文的举动启发了他身后跟班,一时间大家有样学样,骂自己的咒骂声,扇自己的巴掌声,如沸腾开水炸在这小院里,乱成一片。

    叶非折好心向楚佑解释状况:这群人大约是听到了楚渊答应你的事情,担心你以牙还牙,所以干脆大清早地过来向你请罪认怂,希望从轻发落。

    他站在那里,和楚文相距距离绝不会超过三尺,远得却好像那惺惺丑态和他摸不着边:

    哦对,他们以为你我关系非凡,指望着我给你吹枕头风,拉住我哭爹喊娘,我当时就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

    楚佑不置可否。

    叶非折:我建议他们自己重新把自己塞回肚子里投一次胎,自一开始不对你动手,自然万事大吉,一切无关。

    他嗤之以鼻:自己做的什么事,便承担什么后果。以为服软卖惨能顶事,真是想得太美。

    叶非折过去遇到的,皆是天之骄子,各自有各自的坚持不屑。

    楚文这等不择手段的阴暗小人,确是他平生未见,让叶非折好好开了一番眼界。

    楚佑说:我知道了。

    他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过去所受磋磨折辱犹在眼前,岂是楚文能凭几个响头轻易抵消的?

    何况楚文怕的不过是受到楚佑的报复,而非诚心悔过。

    他懒得多看楚文之流一眼,先行推门入室:他们爱跪,就让他们跪着,不必理会。

    往后的时日还有很长,楚文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他大可慢慢逐一奉还。

    否则岂不是太便宜他们?

    叶非折跟着一起进去,幸灾乐祸留下一句:跪着悔过,不跪个三天三夜怎么能显示诚心?不如留着慢慢跪。

    跪上半个时辰楚家身娇肉贵的子弟们已经膝盖酸软,苦不堪言,更遑论是跪上三天三夜。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