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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退圈明星的自白——kaiji(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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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退圈明星的自白 作者:kaiji

    说!谁偷了我书包内袋里的东西?

    方听尘单手把混混拽起来,混混嘶叫着说不知道,肚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一下没了声,缩着背连呕酸水。

    这里没有监控,也没人会来,我如果把你打死了,你说我会不会坐牢?

    方听尘抓着混混的头发,逼他看着自己,慑人的低笑让混混汗毛倒竖,裤|裆一热竟尿了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呜呜真的不知道

    方听尘本来只想吓吓他,没想到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居然被吓失禁了,他一脚把他踹在地上,提着书包毫发无损地离开了体育馆后的空地。

    偷过他东西的人不止一个,方听尘的目标也不止一个,既然敢碰他最珍爱的银河方块,那这伙人就要做好被他打得半死的准备。

    方听尘带着一种无须再忍的豁然心情回到宿舍,两脚踢翻了靠在门口抽烟并试图往方听尘身上弹烟灰的一个九年级学生,他也是欺凌方听尘的主谋之一。

    走廊上的男生们都瞠目结舌,霸凌团伙中有几人提着棒球棍朝方听尘冲过来,方听尘伸手夺走左侧的棒球棍,挥棍重击在那人的小腿上,直接把他打得双膝跪地,半天爬不起来。

    另外几人在犹豫之际被方听尘迅猛的动作一一击破,不到五秒,抱头的抱头,倒地的倒地,鼠窜的鼠窜,等管理员匆匆赶上楼的时候,方听尘已经扔掉棒球棍,甩甩手,关门进了宿舍。

    呼好久没有活动了。

    方听尘只喘了一小口气,心跳很快恢复了平静,等他坐回床上,思考银河方块会被谁偷走的时候,他的手指碰到了床头凉凉的凸起。

    银河方块,就在他的枕边。

    方听尘赶紧把它拿起来仔细端详一番,漂漂亮亮,完好无损,方听尘双手捧着它,将它紧紧按在了胸口。

    过了好一会儿,方听尘才想起,午休的时候抱着它睡觉,下午上课忘了装进书包了。

    门外传来男生们的哀叫,时不时掺杂着几句心虚的谩骂,方听尘躺到床上:

    谁叫你们触我的霉头,活该。

    之后的几天,方听尘做好了被找茬以及被索要医药费的准备,然而等到放暑假都没有人来找过他的麻烦,那些被他打过的混混更是像蔫了的屁一样绕着他走。

    方听尘很快就明白了,这就是普通公立学校,里面混杂着社会底层家庭的孩子,很多家长自顾不暇,根本没有精力来管教子女,有的人安分守己,有的人成了小混混,一步步走上犯罪之路。

    但这个学校又是格登希尔市唯一一所招收国际转学生的学校,有好的私立学校在临市,当初徐弦帮方听尘联系了,是他自己不去,执意要留在格登希尔。

    这是方听尘自己的选择,他会对自己负责。

    方听尘一个人在格登希尔的家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暑假,期间方书云打了几次跨洋电话过来,说给他买机票,让他回国玩,方听尘都断然拒绝了。

    他听方书云说,方笠文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就当上了学院院长,整个暑假父母都在外应酬,不会在家约束你。

    难怪他在我出国之后都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看来他是真的忙。

    方听尘应付了两句,挂了电话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但他不想回拨过去,方书云总是说个没完,他一提到方笠文,方听尘就浑身别扭,这件事不急,等过段时间方笠文不在家了再打回去也不迟。

    平静的独处时光很快过去了,九月开学,首先迎接方听尘的并不是八年级的课程,而是一场纠集了数十人的围殴。

    ☆、第五十四章

    方听尘知道这件事会来,但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

    暑假前被打的那些人找来了学校里的其他混混,一个个全副武装,把方听尘堵在宿舍里。

    听说你有个宝贝,给我们看看如何?上次在体育馆后面被打的那个男生翻找着方听尘的书柜。

    有了帮手,他也不怕方听尘了,把书柜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地上扔,扔完了还踩上几脚。

    方听尘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把东西捡起来,男生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搡到书桌上:听见了吗聋子?!

    出去。

    什么?

    不想被打到尿裤子就出去。

    男生的脸刷地变紫,身后有人在低声笑,他更是恼怒,朝方听尘一拳挥去,方听尘侧身轻巧闪开,男生撞到了桌沿上。

    蠢货。方听尘冷笑。

    男生眼睛一转,煽动道:听见了吗兄弟们,他说我们是蠢货!

    F开头的脏句从男孩们口中纷纷冒出,他们有拿铁棍的,有玩指虎的,还有戴拳击手套的,一伙人气势汹汹,眼看着方听尘就要挨一顿毒打,其中一个带头的尖叫了起来。

    他离方听尘最近,小拇指被方听尘率先出手给硬生生地掰折了,手里的铁饼被方听尘抢了过去,甩在旁边戴指虎的男孩鼻子上,打得他连转了两圈倒向人群。

    后面有人偷袭,方听尘敏捷蹲下,捡起铁饼,反身把它砸向那人的膝盖,咔嚓一响,他抱膝痛叫起来。

    群殴才刚刚开始,三个战斗力就退场了,而且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惨叫着退场,一群人汹涌的气势立马短了半截,没人敢直接朝方听尘攻上去,试探地打两下又退两步。

    方听尘视线一扫,猛地揪住一个拿着钢尺的男孩,砰,铁饼闷声落向他的脑门,瞬间开瓢见血,方听尘再补上一脚,对方被踹到了墙根上,像死猫般哼了一声便垂着头不动了。

    男孩们从一个进攻的大圈缩成了一个防守的小圆,没人敢再出头。

    我再提醒你们一遍,不要碰我的东西,方听尘也没动手了,捡起散落的物品放回书桌,整理完后,回头道:滚。

    一群人争先恐后涌出了宿舍。

    因为是正当防卫,方听尘并没有受到太严厉的处分,停学一周,赔偿了医药费之后又继续回来上课了。

    这次经历让他一战成名,成了学校里谁都不敢招惹的狠角色,都说他有个宝贝,谁打这个宝贝的主意,他就要谁的命。

    传言流到方听尘耳中,他意识到一件事,银河方块对自己而言比想象中还要重要。

    新的学期转眼就过去了大半,在平静的日子里,方听尘发现自己在变化。

    比如个子在两个月里长高了整整一个尺码,脸上的肉少了,声音变低,心情总是莫名地烦躁,觉得身边的所有人都欠揍。

    还有,他开始频频梦到十二岁的那个夏天,不过梦里的他不再是曾经的小孩,而是现在的自己。

    梦中,少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们戴着同一副耳机,秋千椅在绿荫和清风下摇摇晃晃,少年睡着了,他低下头靠近少年,手心贴着他那段细瘦的腰,偷吻他的睫毛,他的鼻尖,他的嘴角

    早上醒来,裤子脏了。

    那天之后,方听尘又梦见了少年很多次,甚至白天也会想他,想着他,去幻想、摸索那些难堪,隐秘,羞耻又甜蜜的事。

    *

    十一月下旬的一天,方书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方听尘主动打来的。

    他问方书云知不知道一力一竖是谁,又问方书云认不认识眼里有红色斑点的人。

    方书云说不认识,然后问方听尘的学校生活,问身体状况,再问他的学习,方听尘随便答了两句,方书云说了一堆。

    挂了电话,开心的劲头过了之后,方书云才想起祝拾肆眼睛里有红痣,回拨过去,对方已欠费停机。

    刚好第二天祝拾肆晕倒了,方书云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在海棠小吃帮工,等到他想起给方听尘回电,已经快到一月份了。

    那天是十二月二十号,去掉时差,方听尘那边十九号,是他的生日。

    课间,方书云拨打方听尘的号码,听筒里的提示音从欠费停机变成了关机。

    方书云打了三次电话,三次都是关机,两天后,他再打过去,关机变成了空号,方听尘失联了。

    家里人似乎早已知道了这件事,但没有一个人告诉方书云发生了什么,都让他不要担心。

    直到第二年的夏天,方书云高中毕业后来到格登希尔,他才知道方听尘被关入少管所已有半年之久。

    后来方书云回想,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那个冬天,姥姥姥爷总是满脸愁容,方笠文做了院长忙得脚不沾地,却在一个月内出了三次国,元旦节方书云跟着徐弦参加了两个饭局,局里的人有几个是律师。

    方听尘在他十四岁生日的第二天,差点刺死一个成年人。

    几年后,方书云问过已经是方听的方听尘,如果当时他没有口误把红痣说成红色斑点,或者自己反应够快理解了他提到的人是祝拾肆,他会不会走上另一条更平坦的路,方听说不知道。

    *

    十二月十九日是方听尘十四岁的生日,他逃了学,独自逛超市采购,回到家里烤了一个巧克力蛋糕,并把它打包好,带着它在天黑之前来到位于格登希尔市郊区的墓园。

    雪馥的墓碑竖在园里的一颗大银杏树下,方听尘把蛋糕分成三大块,一块放在雪馥的墓前,一块放在银杏树边,和随身带来的银河方块并排在一起,另一块自己捧着吃。

    扇子般的叶片缓缓飘落,方听尘一边吃蛋糕一边对着墓碑自言自语,无非是说想妈妈了,讲一些自己的近况,再抱着银河方块,倾诉自己对它原主人的青涩|爱慕和懵懂困惑。

    三块蛋糕被方听尘一一吃完,天也黑了,小小的地灯映照着金黄的大银杏树,温暖干燥的叶片铺了一地,方听尘倚在妈妈的墓碑旁,夜里的墓园并不阴冷。

    他在树下睡了一夜,怀抱着安宁的心情回学校上课,却在必经的巷子里遭到了两个流氓的围堵。

    听你们学校的人说,你有个好东西?其中一个流氓的手里摆弄着一把锋利的折叠刀。

    方听尘不理会,握紧手里的银河方块,贴着巷子里的垃圾桶,快步绕开他们往前走。

    尽管有所防备,但成年人的力量是之前挑事的青少年的几倍,流氓抓住他的手,猛地将银河方块夺了过去,打量一番,甩手丢到地上。

    银河方块摔掉了一个角。

    妈的,什么破烂东西?流氓还嫌不够,布满污渍的皮鞋一下踩在了方块上,鞋底在上面碾来碾去,把钱给我交出来!

    方听尘的脸色变了,垂头盯着流氓的脚,咬紧牙齿,拳头攥成一团,青筋暴起。

    怎么?有本事就反击啊。另一个喽啰模样的人对着方听尘的书包踢了一脚。

    刘海遮住了方听尘睁大的眼眶,流氓感觉到他在发抖,更加盛气得意,提起衣领,将刀口抵在他的脸上:想要保住你这张女人一样的脸,每天在这里给我上交一千块,不然

    啊!流氓捂着嘴巴发出了凄厉的吼叫,方听尘突然出拳打在他的下巴,流氓上下牙齿猝然撞拢,差点将自己的舌尖咬下来。

    他手里的折叠刀掉到了地上,比起刀子,方听尘更在意被他践踏在脚下的银河方块。

    方听尘踢开流氓,慌张地捡起方块,在他起身的一瞬间,左边脖子倏地一凉,随后热乎乎的,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流下来了,他一摸,摸到了冰冷的刀子和一手的血。

    他转过头,身后那个喽啰维持着握刀的手势,张着嘴,一副豁出去又后怕的表情看着方听尘,地上的流氓爬了起来,抢走方听尘另一只手里的方块,用力往墙上砸去。

    银河方块撞到水泥墙,当当弹了两下,滚进了一旁恶臭的垃圾桶中。

    方听尘连接着下颌的关节轻轻响了响,嘴皮无声地努动了一下,木然的焦点从垃圾桶缓缓移到流氓的脸上。

    不要碰我的东西!

    不要碰我的东西!

    不要碰我的东西!

    不要碰我的东西!

    不要碰我的东西!

    方听尘拔出脖子里的折叠刀,扑在流氓身上,刺了很多下。

    *

    第二天,方听尘出现在了格登希尔市日报的头条上。

    新闻照片里的他穿着满身是血的校服,背着书包,冷静地站在路边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医院,叫救护车,第二个电话打向警局,自首。

    流氓捡了一条命,但成了植物人,跟他一起的喽啰声称他们只是路过,一口咬定方听尘故意伤害。

    巷子里没有监控,而方听尘只受了轻伤,尽管徐弦请了律师从中周旋,方听尘最终还是被判了四年监|禁,也就是说,成年之前的日子,他都要在少管所里度过。

    第二年的二月,方听尘开始服刑,本来就安静的他,变得更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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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在少管所里,方听尘开始领悟方书云曾经说过的话。

    你想象得不错,但实际情况可能会很糟糕。

    方听尘本以为自己会过上平静的生活,却不知不觉受到环境的影响,被外界推着走上了最极端的一条路。

    这就是没有约束的生活的代价,的确非常糟糕,方听尘并不后悔选择了回到格登希尔,但四年的牢狱生活对于一个想要安守本分的小孩而言还是太沉重了。

    司法的不公正、颠倒是非的诬告和对自我的否定怀疑让方听尘受到了深深的打击,刚入狱的两个月,他每天都在问自己为什么和凭什么,吃不下饭,整夜失眠,一度陷入抑郁和狂躁之中。

    后来这种不甘的愤懑在日渐萎靡的身体状态下变得麻木,他慢慢接受了现实,没有母亲的地方,不管哪里都一样,不管哪里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家,只要能徘徊在离雪馥不远的土地上,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因此对其余一切丧失了兴趣,也感受不到日升日落时间的流逝。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只是肉|体日复一日地在重复着无意义的动作。

    训导员Eric观察到了方听尘的特别,他几乎不说话,从来不和其他的少年犯交流,经常在图书室里静坐一整天,从早到晚,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书本,不会翻动一页。

    Eric找他谈话,告诉他只要积极配合改造,会有很多减刑的机会。

    方听尘表示无所谓减不减刑,反正在里面还是在外面,没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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