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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出师 作者:鳖壳鱼梓酱
后两败俱伤。
刚阖眼时,叶景川就进了屋,再睁开眼,他居然还在。叶鸯见怪不怪,故意在他胸前拍了两下,把人唤回神,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可是想女人了?瞧你天天来我这里,莫不是寂寞空虚,浑身发冷?前些时候那群人给你送礼,五湖四海大江南北的东西可都有,你若忍不住,不妨变卖其中一两样,回头充当嫖资。”
“你何时见我去嫖过?”此语引得叶景川不快,反手往徒弟颊边一拧,听到呼痛,才松了手劲。叶鸯两眼泪汪汪,伸着胳膊要把他往床下推,结果又没能推成,双方交手两回合,叶鸯受制于人,见势不妙,意图打滚撒泼。
手脚皆被压着,打滚是没法打,一时语塞,撒泼亦无法撒。叶鸯气闷,张嘴咬人,以为这样能逼退师父,怎料师父脑筋搭错位置,非但不退,甚至还凑上前来,回敬一口。让他咬过的地方跟中了毒似的,又酸又痒又疼又麻,叶鸯连连吸气,忍受不住此等刑罚,极没骨气地求饶:“师父,我错了,您饶了我罢。您想咬,不如下山咬别人去?我这浑身没几两肉,经不住您咬啊。”
没几两肉岂不更好?要是摊上个膘肥体壮的,几人下得去口?叶景川哼笑,却未反驳。松开禁锢,拉叶鸯起身,指腹按压在留着牙印的那处摩挲,叶鸯许是觉得痒,笑着躲避,不过多时又钻回被子里,仅露出一双眼来窥探,好似在等他出去。
他等人出去,那人却不出去。叶景川勾起他一缕头发,全神贯注梳理着,随后说:“今年该十九了。”
“唔。”叶鸯不知他何意,含糊应承。今年是十九了,他待如何?当初上无名山时,可从未听说叶景川这儿有甚么不成文的规矩,叶景川待会儿若是说徒弟到了十九岁必须出师,那便是打马后炮了。
但叶景川说的,倒也非是出师,他只是问:“你可有钟意的姑娘?”
钟意的姑娘?那种生物难道是真实存在的么?叶鸯蹙眉不语,接着摇了摇头。他摇头那一刻,叶景川眼中一亮,旋即又暗下去,将那已重复过许多次的话又讲一遍:“你少和江小公子来往罢。”
“好端端的,提他作甚?我看他挺好,怎么,你不喜欢?”叶鸯惊奇,“我与他吃喝玩乐,想来也不碍你的事,你管得未免太多。”
“的确不大喜欢。”叶景川隔着被子,在他腰上掐一把,语气凉凉的。叶鸯觉察他在生气,顿时更觉奇妙:徒弟和谁走得近,他居然也要多管,就算是亲爹,也没道理管那么许多,更何况是师父?再者,他同江礼明摆着是冤家对头,叶景川从何看出他们两人关系不错?
“既然你不大喜欢,那我下次见着他就打他一顿,他要问我,我便说是替师父出气。”叶鸯嘀嘀咕咕,半认真半敷衍,叶景川盯着瞧了一会儿,总算将他放过。
二人接连起身,叶鸯整整衣襟,方要下床,突然忆起某个问题,便扯住叶景川的衣袖,把人留住:“你如今为何不做师祖了?我记得你从前好为人祖父,何以转了性子?”
叶景川答:“我叫你孙子,你却叫我父亲,岂不乱了辈分?况且,总把我往老了叫,就会越叫越老;我还年轻,不想做那黄土埋到半截,躺棺材里出气多进气少的糟老头。从今往后,仍叫我师父罢,若你愿意,叫声哥哥亦可。”
还当他开了窍,意识到死要面子是罪过,没成想他是换了种方式要面子。叶鸯撇嘴,故意恶心他,唤了声“哥哥”,却没成功恶心到,反倒把自己整得浑身哆嗦,难受到了极点,嘟哝两声,失去外出兴致,再次缩回被窝。
“我还没嫌弃你,你竟敢嫌弃我。你这小废物,都快十九了还每天无所事事,给我起床,别老在窝里躺着。”叶景川面露鄙夷神色,拽走叶鸯身上被子,令他穿着层单薄衣裳晾在床上。叶鸯猛地受凉,连打三个喷嚏,自觉丢脸丢到姥姥家,揉揉鼻尖,满怀怨怼地起身,夺回叶景川手中棉被,泄愤般甩回床上,赤着脚往外蹦跶。叶景川拽他回来穿鞋,他倒好,穿上了鞋,猛地往人怀中一抓,光天化日之下抢走翠玉貔貅,一阵清风似的吹刮出屋,不知要去哪处逍遥。
☆、第 37 章
江礼再次现身于无名山一带时,孤身一人,未带随从,只拖了俩铺盖卷儿,扛了包衣物,沉着张脸来到山脚下某处定居。根据倪裳的可靠情报,江小公子不知何故,跟自己的最大金主——亲爹亲妈闹掰了,所以离家出走,挑了个最近最熟悉的去处。
别人想要爹妈还没有呢,他有爹有娘竟还不珍惜!叶鸯难以理解他的举动,但看他一个人居住,生活多有不便,最后还是主动伸手去帮了他的忙,叶景川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少和江小公子牵扯上关系,他全都抛到脑后,忘得精光。
春寒料峭,风未回暖,江礼只带了薄薄几层被褥,夜里自然是睡不安稳,但他顾忌着颜面,这事竟也不向人说;叶鸯看他又染了风寒,多嘴问了一句,才发觉这小子毫无出走经验,带被褥带得不对,以至于夜里着凉。自作主张替人换了被褥,得来江礼真心实意的道谢,叶鸯顺着杆子往上爬,逗着江礼唤了几声大哥,方才作罢。
他长江礼一岁,因此江礼这声“哥”,喊得着实不亏。然而,不吃亏并不等同于占便宜,那占了便宜的是叶鸯,绝非江礼。
从未干过重活的小公子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看叶鸯忙里忙外。初春的井水还未脱离冬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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