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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药师+乌衣魔教+魔教教主 作者:绪慈
“是。”靳新恭敬答道。
第四章
天蒙蒙地亮,小春客栈里里外外仔细地找过一回,没见着兰罄。
他这两天的确马虎了,云倾一倒自己便慌了手脚,也忘了大魔头虽然走火入魔,可偶尔还会清醒这回事。
步出客栈,街上已经有几名黄山弟子拿着焚香鼎四处转来转去。
对方见着他,点头喊声:“赵大夫。”
对街也有两三个乌衣教弟子正在熬药,看着他,起身恭敬作揖道:“左护法。”
小春挑了挑眉。“不打架了,挺好。”
这两派人原本对他心存芥蒂,一方是听说姓赵名小春的是魔教左护法,一方则认为这左护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也没在教内见过,两方皆对他有所怀疑。
后来还是穆襄担保他人品端正,又有靳新恭恭敬敬叫他八爷,跟着他又替这些个成天喊打喊杀的小混蛋问诊看病,诊着诊着,感情也就诊好了起来。
镇上来回走走看看,仍然没找着人,那辆有着八匹黑马的豪华马车也不见踪影,小春停在烧成废墟的义庄前面,又望了旁边焦黑的棺木几眼,摸着下巴思量着,希望不会被他给猜中了。
回到客栈前,刚巧碰到云倾下楼来。
见云倾四处张望还一脸不善的模样,小春冲向前去喊道:“我在这。”
云倾回过头来瞧见小春,那满脸寒霜才稍稍融化。“你上哪去了!”
“我去找小黑啊,白白。”小春挤眉弄眼地说。
云倾眉头一下皱得有够深:“别叫我白白。”
小春觉得云倾这模样煞是好玩,便捱着他学兰罄当时模样又叫了两声白白,云倾拿他无可奈何,却也不气,只是食指顶在他额前,制止露着诡异笑容的他继续往自己黏过来。
两个人闹了一阵,小春拉着云倾的手笑嘻嘻地上楼收拾行李,说道:“马车没了,师兄也跑了,幸好这里离燕荡山不过几天路程,你若觉得走路累,咱们也能到下个城镇买马代步。”
云倾根本没在意过兰罄,只想这下子终于没人横在自己和小春中间,挺好。
下楼木梯颇抖,直到最后一阶时小春脚才跨下,竟使不上力整个人萎了下去。
“怎么?”云倾连忙搂住小春。
“脚软……”小春说。
昨儿个云倾根本没离开过自己,他浑身上下来来回回都不知被舔了几遍,尤其是那里,挤到最后啥汁都没有了,今天爬楼梯才只脚发软而已,要别人被这么弄法啊……哼哼,站起来都成问题。
“上来,我背你。”云倾转身,留了个白色背影给小春。
小春眼发亮,喜孜孜地三两下爬上云倾的背,两手垂至云倾胸前紧握,整颗头都靠在云倾身上,在他颈窝处蹭啊蹭地。云倾起步而行,背上多了个人,走起路来却仍步伐平稳有力不拖泥带水。小春在云倾背上嘿嘿地笑着,一对眼睛笑得都弯了。
“赵兄弟、云兄弟,这么早去哪里?”
小春闻声抬头,迎面从街口走来的,是穆襄和温玉这两口子。
他一瞧见这两人,心里就有那么一丁点不对劲,可无论人家怎样那总也是别人家事,自己外人一个是说不来的。
小春道:“这里都没事了,我和云倾也该继续上路。”
“赵少侠、云少侠早。”温玉颔首,朝着小春娇笑。
小春点了个头,目光放在这块红布身上。的确,要是个男人,没人会不喜欢这样一个女子的。身材玲珑有致、婀娜多姿,人又落落大方不像寻常女子扭扭捏捏。
“赵少侠为何一直看着我?”温玉瞧小春不停打量自己,脸上一红再红。
小春从头到尾将温玉瞄了个透,感叹道:“屁股够大好生养,我家小寒虽败犹荣啊!”韩寒这孩子委屈了,改天碰上了得好好安慰他一下。
“你说啥?”温玉整个人一呆。
云倾瞧那温玉眉带俏直盯着小春瞧,额间青筋猛跳,直想挖了这女人的眼睛,叫她不能再勾引他的小春。
可接下来小春左一句屁股大、右一句好生养,一个劲地称赞那女人。云倾顿时只听见啪叽一声,接下来的话都入不了耳,忍无可忍,理智全然断线。他背着小春的手一转,狠狠在小春臀上拧了一下,刹时痛得小春鬼哭狼嚎起来。
小春那一声惨叫之凄厉,叫穆襄和温玉吓了好大一跳。两人都还来不及问出了什么事,只见云倾目光一瞥,冷冷地望向温玉。那眸间冰冷杀意之明确,令温玉不由得颤抖起来。
她今日才见得云倾这人,之前不过是由穆襄口中得知赵小春有一相交甚深的好友,生得倾国倾城有绝色容貌。
初见这张脸时,温玉是出神的,她想怎有男子能生得这么好,冷薰沁骨花颜绝代。可被这双凌厉的眼一望,她心里便生了怯意,生得再好再美,却是害人鸩毒。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这浑身杀意弥漫,只怕自己下一刻便得身首异处。
两相比较起来,丰神俊朗、浪荡不羁的赵小春可比这人好上太多太多了。
温玉不小心又瞧了小春一眼,引得云倾几乎发火。
身旁的穆襄察觉到气氛不对,立刻将温玉拉到身后。
小春吸了吸鼻涕,开口道:“走了,小醋缸,你要看人家大姑娘看到什么时候,瞧你都把别人脸给看红了。”
温玉心里念道:我都吓出汗来,是看白了才对!
云倾冷哼了声。他不喜欢那个女人看小春的眼神。
小春干脆从云倾背上爬了下来,扯着云倾的手便往镇外走。
云倾一双凌厉的眼仍瞪着温玉不放,温玉那眼神间的意思如此明确,还以为他不知道。这赵小春是他的,他不会放。闲杂人等滚远点,否则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离了那城,小春与云倾原本想一路走一路欣赏美景,然而却只见到萧条倾圮的景象。南方大旱,饥荒频传,两天里他只见到一些饥饿的流民四窜,一些大城如穆襄所言封了入城的路,进城者都要严加检查以免瘟疫带入。
一些染病无法入城求医的患者便死在城郊路上,小春看着,人都呆了。最后还是云倾拉着他走,才得继续前行。
进了铭城,只见城内一片萧条百废待兴,此处疫病虽是控制下来,然而来来往往的居民仍是脸色惨青愁眉苦脸,一脸悲怆模样。
小春忍不住拉了个过路的老人家问,才知道前阵子来了个钦差大人,为杜绝疫患,竟将安济坊里收容的病患全赶往燕荡山去,官营药局也一并移出。可那燕荡山最近不平静,本来就有群魔教中人住在其上缈日峰顶,如今出山必经道路又围了一群江湖人,声势浩大,成天喊打喊杀,他们这些老百姓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又忧心亲人安危,铭城人心惶惶。
“咱老百姓只想安心过日子,可是那些口口声声锄强扶弱的大爷们却说一定要铲除魔教,也不等疫病过后再说,我孙子和媳妇都病了,还在半山腰的医庐里,那些人若打起来,谁会管上他们的死活啊!”老人家一边说一边以衣袖拭泪。
小春看那老人实在可怜,瘦得脸颊都凹陷了,看这城里乱成这样,平常人家怎么生活得下去。他在身上左摸右摸,从胸前摸出两颗硬馒头塞给对方,这时机给银子没用,还不如送干粮来得实在。
老人家离开后,小春压了压额角,心想钦差大臣绝对是东方小四那家伙,如今正邪两道开战在即,只有那家伙才会无良到把无辜百姓往山上扔,任他们自生自灭。
况且那些百姓还带着疫病,一个一个都是活生生的杀人利器。让那些人在山上乱窜,无论害着的是乌衣教的人或者八大门派,得益的还是他敬王一个。
小春回头看了云倾一眼,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事就说。”云倾道。
“忘了叫你带兵来,”小春道:“你的白衣铁骑一出,小四子绝对无力抵抗。到时我再篡他的权,把他的粮食、草药、御医、赈银一把抓,看他如何作威作福。”
云倾听了小春的话,摇头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小春拉着他往前走,笑这:“不明白是当然,你失忆的嘛!”
小春想了想,抬头再说:“东方小四是你四哥,也是个混帐,出了名的说话不算话,我许久以前救他一次,他却恩将仇报把我困在敬王府,幸好你及时赶到救了我,否则我这条小命早没了。不过他家的老管家却是个好人,眼睛不太好,我去看过他几回。”
云倾脑海里似乎闪过些东西,跟着眼前一片发黑。
他压着额际,拼命地想抓住那些一闪而逝的东西,可闪来闪去却只有遍地鲜血,和从一群刀光剑影的灰衣人中不停跳着冒出头来,嘴里喊着:“救我、救我、快救我!”的赵小春。
小春查见云倾异样,立即反手把了云倾的脉,而后轻拍云倾的背为他顺气,柔声道:“别心急,慢慢来就好。我给你的药会渐渐化解蛊毒,你始终都会把一切都记起来,强要回想只是适得其反。”
云倾皱眉瞟了小春一眼,有些不满地道:“你当日没几下便回复记忆,为何我却得服药这么久?小春,你是不是存心不让我恢复记忆?”
“天地良心,我哪会那么做!”小春瞪大眼高举双手,发誓无辜。
“那换了我的药,我要吃你当日吃的那种。”云倾态度强硬。
“不行。”小春比他还强硬。
“为何不行?”云倾不悦。
小春正色道:“当初我一心求快落药过猛,前头先是狂拉,八月十五裂了再合、合了再裂,痛不欲生;后头吐到半死,吃什么呕什么,比害喜的妇人还惨。我才舍不得你受那种罪。”
最重要的是,小春无法想像美人又拉又泄的模样。云倾可是他眼中的天仙化身,哪能和凡人一样抱着恭桶出恭!?不行,他无法想像!绝不允许!
一听见原来是小春舍不得,云倾便高兴了,他遂不再强求,转而问道:“八月十五是什么?”
“屁股。”小春答道。他双手捧了个月亮状,一脸正经地对着云倾解释。“像这样,又圆又白,不看中间那条缝、那个洞,活脱脱就是颗八月十五罗!”
云倾噗地声笑了。小春见状也跟着傻笑。他家美人本来就够美的了,现下笑起来又美上三分。这样的人哪能和恭桶放在一起呢?所以说药效慢没关系,反正时间多得很,慢慢来便成。
小春拉着云倾,乐颠颠地往前走。云倾开心他便开心,其余的事便都给他跑到脑后去了。包括从他们入城以来,像苍蝇一般尾随在他们身后的人。
铭城里唯一一家还有开门做生意的客栈是在各地都有据点的“天香楼”,小春照着牌子点了几个包子和一些吃食,看着那重新誊上,由两开始起跳的价位,心里直是诧异。
“一碗面要二两银子,你们这是黑店啊?”小春问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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