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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灵异神怪] 作者:银杏黄

    一眼,脸色一变,立刻推着他们往外走,“没事,别问,往前走。”

    听安倍吉昌这么一说,沈煜和安倍音弥心里愈加好奇,两人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鬼使神差地偷偷回头,一眼看去,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双腿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两人惊恐的瞪着眼睛,舌头都打结了,哆哆嗦嗦地问旁边的安倍吉昌,“那,那……那又是什么鬼怪?”

    此刻,门内,李馗的面前,两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个头上长角,眼睛血红,看不清面目的黑影,最诡异的是,李馗对那那团黑影的态度,明显好像认识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安倍吉昌抬头,一把转过两人的头,低声说:“别看,那是阴差,小心被勾了魂。”

    第97章 孤桦

    “阴差?”沈煜惊叫了一声,又立刻抬手,捂住嘴巴,心中骇然,压着声音,问:“阴,阴差为什么会,会来这里?”

    安倍吉昌斜了他一眼,解释,说:“那女巫上邪布下五灵血阵,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阴差要再不出来看看,你当他们是占着茅肯不拉屎的蠢货吗?”

    他们本来就是……不过,这句话沈煜没敢说出来,毕竟那是阴差,他还不想找死,说起来,这些阴差也真是的,刚才他们身陷险境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来阻拦那个老巫婆?

    现在老巫婆走了,他们倒是出来了,怎么?难道要兴师问罪不成?混蛋,一群怂包,马后炮……

    沈煜猜的没错,这两个阴差的确是来兴师问罪的,不过,罪魁祸首已经走了,只能找知情者李馗了解一下情况,录个口供了。

    这边李馗替上邪收拾烂摊子,那边李远之带着白乙,一路沉默地开车,回到老宅,上楼,推门进房间。

    只是,走进房间,刚想开灯,李远之就被身后的白乙一把抓住,转了一个身,整个人被压在了墙上,白乙低头,视线从他的苍白的嘴唇滑入眼底,问:“你到底怎么了?”

    因为这一夜经历的事情太多,刚才又一路开车回来,李远之身心疲惫,头痛欲裂,听到白乙的问话,他木然地转动着眼珠子,空洞的视线渐渐聚焦起来,落在白乙的身上。

    再次确认他穿的是白色的衣服,而不是那套让他心惊肉跳的红色衣服,心里才轻轻松了一口气,暗道,幸好,不是红色,那是一个梦么?真是一个梦啊……

    白乙见李远之脸色惨白,不说话,只顾痴痴傻傻地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抬手摸上他冰凉的额头,轻声说:“远之,我就在你面前。”

    李远之没有说话,眼睛几乎贪婪地望着这张熟悉的脸,这上面的关切之色是为他而露出来的,是的,是为他李远之,而不是陈远之,张远之……

    因着这个想法,李远之的心跳又加速了几分,咚咚地声音直击耳膜,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喉结滑动。

    他想要白乙,想要吻他,拥抱他,抚摸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想要把他藏起来,谁也不让看……

    白乙盯着李远之看了一会儿,放开他,转身,伸手,摸到墙上点灯的开关,打开灯,想要看看李远之到底怎么了。

    灯光亮起的瞬间,李远之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不过两秒,便睁开眼睛,目光如水,看向白乙,轻声说:“白乙,过来吻我。”

    白乙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李远之,不知道他今晚到底怎么了,如此主动求吻,却是第一回。

    不过,不管怎样,既然李远之要求,白乙自是答应,嘴唇贴上去,轻柔地触碰,记忆中一样的美好。

    李远之睁着眼睛,凝视着近在眼前的人,白乙的睫毛长而密,闭着的时候,像两只振翅欲飞的黑蝶,李远之看得意乱情迷,难耐地呻吟了一声,汹涌而来的欲望几乎将他淹没。

    他闭上眼睛,手臂缠上白乙的脖颈,把人推向自己,舌尖有力的挑开嘴唇,越过牙关,深深探入口内逡巡,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激烈而浓情的吻法。

    白乙的手臂扣上李远之的腰,手指沿着他衣服的下摆,探入衣内,只是却入手一片潮湿,动作立刻顿了一下。

    李远之感到白乙的不专心,睁开眼,挑眉,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见他吃痛皱眉,又怜惜地伸出舌尖舔了舔。

    白乙被李远之撩拨的眸光立刻暗了暗,放在他腰上的手一紧,复又松开,手指灵活的绕到他的胸前,摸到那个冷硬的拉链,一拉到底,快速地脱下那件厚重的外套。

    李远之整个后背靠在墙上,半垂眼眸,目光迷乱地看着眼前白乙,白乙对上李远之看过来的视线,一双黑眸危险的眯起,眼底似有火光燃起。

    李远之低低地喘息,缓了一会儿,抬手摸上白乙的脸,从眉眼细细摸到唇角,轻声叫道:“白乙……”

    白乙偏头,吻了一下他的掌心,手指卷起李远之毛衣的下摆,迅速把人脱了个精光,然后一个转身,抱着李远之,瞬间移到床边,伸手拉过床上的被子,把人裹起来。

    李远之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白乙裹成了蚕蛹,等他回过神来,愣了一下,立刻伸手扯开被子,把白乙拉上床,急切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白乙直觉他今晚不正常,忙抓住他动作的手,问:“远之,别动,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梦见你成亲了,要嫁给枉死城的城主,你……”李远之拨开白乙的手,一把扯开他的衣服,甩到地上,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俯身低头,贴着他嘴唇,轻声说:“我不想你成亲,你不许成亲。”

    白乙看着李远之,沉默了两秒,说:“枉死城的城主,他叫白慕川,白慕川他喜欢的人不是我,那人叫孤桦。”

    白慕川?孤桦?

    “你说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叫白慕川?那个长得像你的人是孤桦?”李远之用胳膊撑起身体,直直地看入白乙的眼底,见他点头,又问:“那你喜不喜欢白慕川?”

    白乙目光沉沉的看着李远之,寒冷的空气窜进被窝,李远之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固执自虐地不动,等着白乙的答案,白乙感觉到他身体发抖,忙把人按到怀中,盖好被子,偏头,贴着他的耳垂,说:“不喜欢。”

    “不喜欢就好。”听到想要的答案,李远之缩在白乙的怀中蹭了蹭,刚才在梦里他被那个白慕川折腾得命都快没了,现在万事安稳,白乙在怀,总算能安心了。

    不过,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白慕川喜欢孤桦,那轿子里当时坐着的是孤桦,只是为什么孤桦和白乙长得一模一样?

    李远之刚想问,却觉得眼皮沉重得厉害,直想睡觉,张嘴打了一个哈欠,心想,还是明天再问吧。

    只是,李远之闭上眼睛的时候,却没有看到白乙脸上一闪而逝的复杂神情,那表情似讽刺,又似不屑,深处还隐隐约约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

    第二天早上,李远之醒过来的时候,白乙已经不在,想起凌晨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他睡得迷迷糊糊,白乙贴着他的耳朵好像说了什么,只是当时他太困,没听清,白乙说什么,他都点头。

    李远之懊恼地揉着昏沉的脑袋,什么都想不起来……唉,不管了,反正白乙肯定会回来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不会嫁人。

    李远之躺在床上,挺尸了一会儿,想起昨晚的事情,烦躁地揪了一把头发,起床洗漱,吃早饭,不,应该是吃午饭才对。

    “隔壁有人搬来吗?”李远之接过安倍音弥做的三明治,走到窗户边,往外面看去,隔壁那栋房子,有三四年没人住了,刚才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他听到一阵噼里啪啦地响动,还以为隔壁招贼了呢。

    现在看来,好像有人要搬进去啊,只是这一个车队,十二辆车,也太夸张了,这么有钱,干什么还要住这么破旧的房子,c市随便哪个别墅小区都比这里好啊!

    沈煜也伸过头,看热闹,“卧槽,宾利慕尚,有钱人啊……嗳,屎特,居然还有科尼赛克,这是哪个土豪啊?哦,老天,土豪,我要和你做朋友……”

    说着,沈煜就跑了出去,直奔那辆银色的科尼塞克而去,那一去不复返的架势简直就像在奔向自己的女神,只是,还没等他跑到车边,就被一位黑超遮面的保镖给拦了下来。

    银灰色的车门打开,一个穿黑色貂皮大衣的男人走了出来,对着保镖挥了一下手,然后转头,看向沈煜,笑着说:“看这位先生的表情,想来也是爱车之人,若是不嫌弃,可以上来体验一下。”

    沈煜本来兴致勃勃的,只是在看清这男人长相的时候,他有种对着a片打手枪,突然a片变成鬼片的诡异惊悚感觉,所以,他那上一秒还蓬勃如火的兴致立刻阳痿了。

    沈煜前后反应如此之大,不是因为对面的男人长得太丑,而是这男人居然长着一张和白乙一模一样的脸,不过,即使一模一样,沈煜却可以明确感觉得出,这人和白乙不是同一个人。

    然而,震惊程度最大的莫过于追着出来的李远之了,若说白乙给他的感觉是清冷的话,那眼前这人则是火热的,因为他从未见过白乙这样笑过,这笑容几乎能融化冬日的冰雪。

    这人到底是……难不成是昨晚他梦见的,枉死城里的那个人?

    男人见沈煜转身离开,没理他,也不在意,笑着走了过来,自我介绍,说:“你们好,我叫孤桦,以后就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第98章 李远之的疑惑

    孤桦?

    预感应验,李远之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一白,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孤桦,不就是那个该死的装逼枉死城城主的心头好吗?

    昨晚才在地府结婚的,怎么今天就搬到地上来了?那个鬼畜白慕川是不是也跟过来了?

    只是,孤桦一身现代装扮,配上那一头及腰黑发,实在有些怪异。

    见孤桦隔着墨镜看过来,李远之立刻挺直脊背,面色不变,偏头,不动声色地往孤桦身后看去,银色的科尼塞克后面一溜的黑色豪车,只是车门紧闭,倒是没看到人下来,难道白慕川这前年老鬼怕太阳晒?

    不过,那一溜排黑超遮面的保镖……等等,怎么这些保镖,个个脸色青白,泛着死气?不是活人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李远之心头一沉,看来白慕川那个混蛋是真的来了,还好死不死地要跟他做邻居,要不要这么糟心的。

    突然,安倍音弥围着碎花围裙,手上端着一碟紫菜饭团走了出来,抬头,一眼看到外面的情况,立刻惊得眼珠子都瞪出眼眶,喷出一口米饭,用肩膀撞了撞李远之,惊喜地叫道:“老天,这,这……这么豪华的车队,白乙是打算向你求婚吗?”

    求婚?求你个头啊……李远之脸色青黑,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那人不是白乙。”

    “不是?”安倍音弥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米粒,目光炯炯地盯着对面的孤桦,问:“他那样子,明明和白乙一模一样……嗳,那他是谁?”

    李远之伸手,从碟子上拿了一个紫菜饭团,捏在手里,也不吃,轻声说:“他叫孤桦,我们的新邻居。”

    “新邻居?”安倍音弥咳嗽了一声,再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孤桦时,脸色一变,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头看向李远之,张了张嘴巴,好一会儿才说道:“远之,不对,他不是人,还有那些保镖,他们也不是人。”

    沈煜白着一张脸,退到李远之的身边,鄙视地看了一眼安倍音弥,说:“亏你还是阴阳师呢,什么眼神?到现在才发现他们不是人。”

    对于沈煜的讽刺,安倍音弥并没有反驳,因为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对面的孤桦身上,只见他面色凝重,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把沈煜拉到自己的身后,眯着眼睛,说:“请问,邻居先生,你这张脸在哪家整容医院整的?技术如此的纯熟,整得好像我的偶像啊!”

    孤桦一直在打量对面的三人,听到安倍音弥的问话,勾着嘴角,笑了一下,抬手,摸着自己的脸,说:“我一直都长的这个样子,没有整容过,不过,你说我长得像你的偶像,那,你的偶像是谁?”

    安倍音弥被他笑得脊背汗毛都竖起来了,刚想说话,却感到后脑勺有一阵阴风吹过,“啪”的一声,果断被安倍吉昌用扇子给抽了。

    他吃痛地叫了一声,转头,刚想抱怨,却见安倍吉昌正用眼神示意他回屋,安倍音弥会意,龇着一口白牙,虽然心里委屈,但还是识相地捂着脸,哀嚎了一声,假装痛哭,抱头逃窜进了院子。

    李远之一脸莫名地回头,见安倍音弥正对他挤眉弄眼,挥手让他进屋,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忙伸手,拉着沈煜,对不远处的孤桦说了一声抱歉,转身,关门。

    关上院门后,李远之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心脏砰砰直跳,手心全是冷汗,他现在很想立刻见到白乙,非常想,孤桦的突然出现让他很不安。

    昨晚那个让他心惊肉跳的梦,看来并不全然是梦,至少那个长得和白乙一模一样的孤桦是真实的。

    只是,昨晚梦里孤桦看上去明明是认识他的样子,还叫了他的名字,刚才见面却又装作不认识他的,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沈煜见李远之神色异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突然看到一个和白乙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心情大概……怎么说,也会有些复杂。

    想了想,沈煜咳嗽了一声,说:“远之,那个,白乙还在楼上睡觉吗?怎么都没看到他啊?”

    李远之松开紧握的掌心,掌心在裤子上蹭了蹭,抬脚,往屋内走去,边走边说:“早上,白乙说有事出去了。”

    话刚说完,院子里突然起了一阵阴风,卷起墙角的枯叶,打着旋儿,飘出了围墙,李远之抬头,看了看天,却见刚才还阳光普照的天空此刻已经阴云密布,他心头一跳,回头,看向还在磨叽的沈煜,叫道:“沈煜,快进屋。”

    沈煜也注意到天色的变化,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喷嚏,激灵灵地哆嗦了一下,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忙快步跟着李远之进了屋内,关上门,惊魂不定地喘着气,问道:“远,远之,那个孤桦,新来的邻居到底是什么人?还有,这二月的天,怎么说变就变?”

    李远之抬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吐出一口气,走到沙发边坐下,看向对面的沈煜和安倍音弥,说:“你们记不记得我昨晚跟你们说的那个梦?”

    沈煜和安倍音弥对视一眼,齐齐点头,说:“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因为那个梦,他们可是折腾了大半宿,差点连命都没了,想要不记得都难啊,而且回来后,他们还做了噩梦呢。

    李远之面色凝重,说:“我回来后,问过白乙,白乙说,枉死城的城主叫白慕川,孤桦就是那个要嫁给他的新娘。”

    “是吗?”沈煜惊诧地瞪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说:“那个孤桦和白乙长得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难怪你会认错人。”

    虽然认错了人,但幸好他们没去抢人,若真的抢回来,却发现是个冒牌货,然后白乙回来,老天,沈煜都不敢想象接下来的画面,绝对是人间惨剧啊。

    沈煜搓着胳膊,哆嗦了一下,说: “那,冒牌货现在搬到隔壁,是个什么意思?”

    李远之摇头,糟心地揉着眉心,说:“不知道。”

    安倍音弥摸着还有些抽痛的后脑勺,说:“远之,吉昌前辈说刚才那个叫孤桦的男人,他不是人,是妖,我们最好不要和那人接触过多。”

    李远之点头,他本来就没打算和孤桦接触,何况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煞神白慕川,白乙不在,他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去自找晦气。

    妖?沈煜青着一张脸,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一旁的安倍音弥,问:“粉丝,吉昌前辈有没有说那个孤桦是什么妖?为什么会和白乙长得一模一样?”

    安倍音弥摇头,说:“他说他也看不出来那人是什么妖,但是可以肯定他就是妖。”

    其实,不是安倍吉昌看不出来,实在是因为安倍音弥实力太弱,限制了安倍吉昌的灵力发挥,不过这么丢人的真相,安倍音弥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不知道什么妖……沈煜手心发痒,直想抽人,烦躁地捏着指关节,一阵一阵咔嚓、咔嚓响,沉声说:“那个冒牌货一看就不是好人,白乙不在,粉丝又是个废材,我觉得,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八宝寺,躲一躲的?”

    李远之想了一下,刚想点头,却见安倍吉昌突然飘到了窗户边,抬头,看着外面阴风肆虐的天空,说:“去那里,还不如待在这里安全。”

    沈煜一听这话,立刻叫了起来,说:“这里安全?怎么可能?你也说孤桦是个妖怪了,而且连你都看不出他是什么妖怪,可见他不是一般的厉害,我们待在这里,岂不是要等死?”

    安倍吉昌头也没回,冷声说:“他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白乙在院子外面设了防护结界,一般妖魔鬼怪想要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若是你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去寺庙的路上,就老实地待着这里。”

    “白乙设了结界吗?”沈煜干巴巴地咳嗽了一声,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说:“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死了。”

    安倍吉昌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转头,瞥了一眼沈煜,说:“白慕川是枉死城的城主,不是一般的人,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他,他应该不会主动过来找我们麻烦,若他真想找麻烦,我们躲到哪里都没有用。”

    李远之抿着唇,没说话,的确,一个枉死城的城主,不说法力无边,想要弄死几个人,还是分分钟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白乙什么时候回来……其实,李远之最担心的还是孤桦,他总觉得这孤桦看他的眼神带着说不清道明的意味,让他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阴森感,很不舒服。

    除了不舒服之外,李远之还有很多疑惑,他在心里把昨晚梦见的事情又整理一遍,梦里,那个让他拿金玉菩提去救人的人应该是孤桦,只是,既然孤桦要他救他,没有金玉菩提,那他现在是怎么出来的?

    还有就是,孤桦嫁给白慕川是心甘情愿的吗?若是心甘情愿的,那为什么又要他去救他呢?还是他的目的是想要金玉菩提?

    第三个疑问便是,千年前,白慕川娶亲,沈陌抢亲,那抢的人到底是谁?是孤桦,还是白乙?再有,就是白乙和孤桦两人长得这么像,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远之拧着眉头,心思翻涌,手指有一下每一下地敲着膝盖,突然,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西山墓地的那扇门。

    第99章 血月

    西山墓地那扇门,捐钱修门的人姓白,而枉死城的城主叫白慕川,也姓白……想到这里,李远之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虽然昨晚他们没能证实枉死城的与阳间的通道就在西山墓地,但他觉得也八九不离十了,所以,他想,那位捐钱修门的人会不会是白慕川?若真是他,那他修这么一扇能拦住冤魂死鬼的大门,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而且,虽说那扇门能拦着鬼魂,但对白乙、陈艺、安倍吉昌,还有上邪似乎并没有作用,他们依然能进出自如,难不成那扇门还有筛选功能?

    安倍音弥拿着紫菜饭团,小口小口地啃着,见李远之抿着唇,眉头皱成小山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没时间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又来一个不是人的新邻居,他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问题。

    只是,看李远之的样子,真相到底是什么,估计他也不知道……

    安倍音弥猜的没错,李远之的确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昨晚那场梦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若不是今天孤桦突然出现,他真要以为那就是一场梦了。

    可孤桦的出现,却让整个事情愈加迷雾重重,抢亲、金玉菩提、孤桦、白慕川……沈陌,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每个人,每件事,似乎都有你的影子在里面?

    李远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等白乙回来,有必要和他谈一谈了,至于白乙会不会愿意说,那估计可能要看他的心情。

    不过,不管白乙愿不愿意说,最重要的是他人得先回来才行,然而,李远之如此热烈地期待着白乙回来,可白乙却像失踪了一样,直到学校开学都没有看到人影。

    沈煜每天待在老宅里,都快疯了,李远之见他烦躁不安,来回走动,晃得他眼睛都花了,直想那根绳子把人绑了,“沈煜,你坐下来行不行?”

    沈煜黑着一张脸,气呼呼地坐了下来,虽然人坐了下来,但屁股却一点不安定,从沙发的这一头,扭到另一头,嘟嘟囔囔,叫道:“远之,白乙什么时候回来啊?他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宅死在这里了?”

    安倍音弥附和地点头,从冰箱里翻出最后一个苹果,用水洗洗,削皮,张嘴,刚想咬下去,却见沈煜瞪眼看过来,不甘心的拿刀,切了一半给他,说:“家里没有存粮了,再不出门,我们今天的晚饭可就没有着落了。还有,最重要的是,今天学校开学,我们这样龟缩在家里,不去学校报名,真的好吗?”

    李远之也在烦这件事,自从孤桦搬到隔壁后,为了安全着想,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本来以为等到白乙回来,便不用担心隔壁的孤桦了,可没想到,白乙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

    如今家里弹尽粮绝,再不出门,就只能等着被饿死了,想了想,李远之看向对面的安倍音弥,问:“隔壁,今天还是没有动静吗?”

    安倍音弥摇头,说:“没有,自从那天他们搬进去之后,就再没有动静,白天看不见人进出,晚上更是一片黑灯瞎火,好像根本没有人住过一般。”

    还是没有动静吗?

    李远之半垂着眼眸,看着手中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没有说话,沈煜挺尸躺在沙发上,见李远之半天没动静,按耐不住,出声,道:“远之,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快憋死啦。”

    李远之沉默了一会儿,把手中的那杯水水放到茶几上,抬头,看了一眼沈煜,站了起来,说:“收拾一下,我们去学校。”

    虽然冒险决定出门,但李远之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一下,他又让安倍音弥把安倍吉昌召唤出来,三人一鬼,跟越狱的逃犯似的,一路鬼鬼祟祟,有惊无险地到了学校。

    本来计划好的,三人报完名,领到书本就回老宅的,想到家里没什么吃的了,三人又开车去了超市。

    已经喝了两天清粥的沈煜和安倍音弥,跟鬼子进村扫荡似的,一路直奔冷柜肉食区,可怜剩下李远之一个人,哼哧哼哧地去买米买菜。

    这一通货扫下来,加上之后又找了一个饭馆吃饭,等到三人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沈煜和安倍音弥喝了一点酒,憋了几天的郁闷发泄了出来,心情好得不得了,囔囔着要找个酒吧,狂欢一夜。

    对于这个提议,安倍吉昌一人赏了一扇子,冷声教训道:“酒吧?你们两个是不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是不是?那正好,把你们送给那个枉死城的城主,让你们早死早超生。”

    两人被安倍吉昌一提醒,激灵灵的哆嗦了一下,亢奋的脑袋立刻清醒了,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见李远之已经坐上车,两人忙快步跑了过去,规矩地坐上车。

    李远之启动车子,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见两人歪歪扭扭地靠在一起,摇了摇头,踩着油门,往老宅驶去。

    一路上,安倍吉昌神色严肃,眼神戒备,李远之见他这样,有意宽慰,说:“今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安倍吉昌右手执扇,敲着左手的掌心,说:“不一定,孤桦和白慕川自从搬来之后,就一直隐而不动,太安静了,事若反常必有妖,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李远之点头,应了一声,车子一个转弯,上了市环高架,对于这条路,李远之的记忆并不美好,鬼节那天的坑爹经历依然记忆犹新,所以,直到下了高架,他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只是后背却湿了一片。

    车子沿着学校门口的小吃一条街,一路往北,只是流动小吃摊太多,几乎占了半边路,加上出来觅食的学生,整条路都堵了。

    李远之握着方向盘,看着外面密集的人流,知道着急也没用,索性慢慢地开,期间还让安倍音弥下去买了两份炒年糕回来。

    等到一份炒年糕吃完的时候,车子终于挪到小吃街的尽头,李远之伸手,抽了张纸巾擦嘴,左手一打方向盘,车子往右,拐上通往老宅的那条路。

    这条路和小吃街只是转个弯的距离,人气却天差万别,不说路况不好也就算了,连个路灯也没有,只能靠自然光亮照明,平时能走这条路的,多数是住在上方山下的人。

    只是今晚,这条路却安静的出奇,路上根本没有一个人,李远之隐约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车子后方,不远处路口处灯火辉煌,一烤羊肉串的摊子还冒着热气腾腾的烟,只是摊位上却没有一个人,死一般的寂静。

    后面还在吃东西的沈煜和安倍音弥也察觉到了异常,立刻安静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路前方不远处的灯火,叫道:“远之,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不是回老宅的路啊。”

    李远之心头一跳,忙收回视线,看向路前方,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立刻手脚冰凉,忙一脚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前方两百米远处,本来应该是老宅的地方出现了一栋古宅,朱漆红色大门,大门的廊檐下挂着两盏红灯笼,明灭的灯火在里面忽上忽下地跳动着,远远的看去,像两团鬼火,悬在半空中。

    “卧槽,天上的月亮什么时候变成红色的了?”沈煜脑袋伸出车窗,一张脸在红色月光的照耀下,青白得活像个死人。

    李远之一听他这话,立刻看了出去,只见漆黑无星的夜空,一轮红得滴血的月亮正挂在上面,很大,很圆,就像画上去的一样,不真实。

    安倍吉昌飘出车子,仰头看向天空,嘴唇发白,声音轻而诡异,像是怕惊醒什么似的,说:“远之,今天是几号?”

    李远之掏出手机,滑开屏幕,不出所料,没有信号,他快速点开万年历,看了一下,说:“今天3号”

    想了想,李远之又加了一句,“农历二十三。”

    “二十三?”安倍吉昌闻言,眼睛眯起,瞳孔微缩,喃喃道:“不对,不应该二十三,这月亮,应该十六才对,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沈煜本来就已经汗毛直立了,又见安倍吉昌神神叨叨的样子,舌头都打结了,问:“吉昌前辈,你什么意思?”

    安倍吉昌仿若大梦初醒一般,回到车里,眼神黑沉,说:“一个星期前,我们去西山墓地的那晚,那夜是月圆之夜,今夜本来应该是下玄月的,可现在,你们看外面,却是满月。”

    安倍音弥把最后一块年糕塞进嘴里,接口道:“月圆之夜,北斗星移,一月之中阴气最盛之时,加上今晚血月现世,正是人间正气最弱,邪气最旺,怨气最盛,戾气最强的时刻,远之,我想我们要摊上大事儿了。”

    第100章 入局

    沈煜一脸铁青,瞥了安倍音弥一眼,说:“粉丝,你怎么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啊?兴奋?我哪有?”安倍音弥掩饰性地抽了一张餐巾纸,擦嘴,摆手,说:“沈煜,你肯定看错啦,我这不是兴奋,我这是害怕,害怕,没看到我的手都抖了吗?”

    说着,安倍音弥抖着手,伸到沈煜的面前,以示自己说的是真话,没有撒谎,沈煜看着面前抖成羊癫疯的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开,讽刺道:“呸,害怕?我看你大概不知道眉飞色舞这四个字怎么写的,你的眼睛和眉毛已经出卖了你。”

    安倍音弥被人拆穿,立刻抬手,摸了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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