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鬼话连篇[出书版] 作者:青丘
对着我笑,慢慢地她停了下来,放开了我的手。我看到前面好像有一口井,她用身体撑在井口背对着我。我不知道她这次出现又有什么意义,我走上前去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但是就那么一放,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我盯着井,想看清里面到底有什么,这个时候发现在水面上映出了一张死人的脸,一个被淹死的女人。我连忙拍了一下岳兰本能地想要拉着她往后退,但是岳兰却动也没有动。突然她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感觉一种恐怖的力道把我拽了过去,我整个人就被岳兰推到了井里,那一刹那我看到在岳兰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非常阴恶的笑容,或者说她已经不是岳兰的脸了,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容貌。
我啊的一声,感觉身体一抖终于从这个异常诡异的梦中清醒。我摸了一下脖子,发现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深呼气了好几口终于稳定了情绪,一看时间正好是三点整,我想要再睡下去,但是不管身体多沉重居然就是无法入睡。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窗外的月光非常清冷,但是没有一丝的风,感觉有一种恍惚的晕眩。一种沉闷的热气就那么包围着我,使得我透不过气来。我下床去开电脑,但半夜三点的,网友都已经睡着了,我想来想去准备干脆上游戏调剂一下一直紧绷着的情绪。打开游戏在副本区域等了十多分钟也没有人来理睬我,区域内非常冷清,我骂了一声就准备下游戏躺床上去,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上线了还加我入队,我入队后发现队伍里只有一个人,便有些失望,告诉他就我们两个人去是送死的。但是他一直不作声地站在我的边上,我估计这哥们已经趴着睡着了,就打了一声招呼就自动退出队伍。但是我一退出队伍,就收到了一个私聊的对话,上面就是那人的一句话:我知道你是谁,我一直在看着你。
平时看到这样二百五的话我绝对以为是神经病,但是现在我却有一种仿佛被人看穿的感觉,他知道我是谁?他认识我?我看了下时间,发现居然陪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耗了十多分钟,我有些恼火便回复道:“你脑子没问题吧?”
那个游戏人物依然站在我的旁边,这个时候我觉得他的造型和我的有些异样,渐渐地我感觉他好像和所有的玩家都有所不同。于是我拉近镜头,发现这个人的脸和游戏大多数为玩家设置的脸的模型都不一样,因为它太仿真了,仿佛是一个真人的头。我再拉近看的时候差点被吓得跳了起来。这张脸居然和那个在我梦中井里的那个女尸一模一样,顿时我有一种依然在噩梦中的感觉,我咬了一下舌尖感觉生疼,才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梦。我看到那个游戏人的脸不自然地歪了一下,然后很诡异地动了一下眼珠,用嘴缓慢地说了一句:你也看得到我。我顿时抽了一口气,连忙关游戏,我摸了一下头,感觉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可再爬回床上时怎么都感觉有那么一个怪人透过黑乎乎的电脑显示屏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却依然感觉有无数的东西从眼前划过,而每当我要真的仔细的看时候那些东西仿佛都是透明的气泡一样虚幻。渐渐地那些虚幻的泡沫落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就像雪花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大脑的深处依然一直在回荡着那句:你也看得到我……
突然眼前一阵白光,我睁开眼睛,发现是白翌拉开了我的窗帘,我揉着眼睛发现现在居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白翌拉开我的被子神情非常严肃地对我说:“前面六子打电话来过,资料已经出来了,六子要我们快点到他那里去,还有……那个小周疯了。”
我啊了一声,连忙跳了起来,冲到厕所胡乱地漱洗一下就套上t恤。白翌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二话不说关门走人。到了六子家门口,他就一脸慌乱地和我们说:“小周在午夜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让我去收邮件,但是我还没开电脑他就又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们给他的东西有古怪,我问他有什么古怪,他就说这些东西不是计算机的ufo代码,不知道是什么,有点像鬼画符,然后就说东西帮我们弄完了,但是他没办法解读。”他咽了一口水说:“在电话里我还意外地听到了一种很刺耳的声音,像是什么在刮墙壁,我听出了那个节奏,是sos的含义。今天早上我有些不放心就一早去小周家看看,一进去发现小周整个人都趴在显示器前,侧脸贴在屏幕上,眼神已经彻底呆滞了,嘴巴边上还挂着一个怪异的笑容,问他什么他都没有反应,就反复地喃喃说你看得见我,我想把他拖离显示器,他就像疯狗一样咬我,然后连滚带爬地继续贴在显示器上……在电脑里只打开了一个游戏,但是他并没有进去只是在一个开始页面罢了。”
他那么说我就马上想到了昨天晚上游戏里的那个诡异的游戏人物,不会就是……小周吧!我这个时候手心稍微有些冒汗,但是出于谨慎我并没有马上就说出来,而是等着他们继续说下去。
白翌问道:“那么他给你的邮件在哪里?”
他拍了拍我们打开自己的电脑,点开其中一个文件夹说:“就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什么资料,我也看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号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老板能够看懂这些东西?”
我看到屏幕突然感觉额头疼痛异常,我捂着额头,大脑里居然闪现出一个一个词汇,我惊愕地说:“不对啊,这个东西我看到过……”他们都疑惑地看着我,我摇着头说:“不对,这个东西与其说我看过,不如说我能够看得懂,我靠……真的很难用语言形容。”
白翌看着显示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我摇着头说:“我没见过,但是我知道它想表达什么含义,对了,我昨天晚上上游戏的时候有一个怪人曾经加过我好友,他最后一句话就是说我看得到他。”
他们也非常错愕,我就把我看到了一张酷似人脸的游戏玩家的人物和最后那一句话告诉了他们。六子摇着头说:“不可能,昨天夜里游戏是维护时间,没人上得去的,不过……那个时候我看到小周的电脑也开着游戏……”
白翌继续问道:“那么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那些古怪的图案,但映入大脑后却是一个一个汉字,这种感觉就像是查色盲的时候,如果对颜色有辨别能力的人可以看出图中的数字,而色盲却看不出。
我摇着头说:“这些东西表达了一些意思,他说他在等我们去找他,他知道赵老板已经死了,想要真相就得找到他。”
六子搔头说:“不对,不对啊,为什么你可以看得清楚,你该不会是瞎说的吧?怎么可能只有你能看得到。”
白翌摸着下巴揣测道:“很可能是因为小周把最原始的文件留在了安踪的电脑里,所以当他开电脑的时候就等于是被里面文件的东西所感染,这就像是一种病毒,通过文件在传播,而被传染的人才能够看得懂这些混沌编码的含义。”
六子说:“我们也看见了,为什么我们没有被感染呢?”
白翌也摇了摇头,他转过脑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对我们说:“现在的关键是找出这个躲在后面一直隐藏着的顾问,小安你把这整篇的代码都看下来,然后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六子拿纸和笔来,我们全记下。”
我点了点头干脆坐在电脑前,打开第一个文件夹,我缓慢而艰难地说道:“水,石头,如果不来,敲打……不行不行,我实在觉得太没线索了,这些东西根本就组成不了什么完整的信息。”
白翌拍了下我的肩膀说:“继续,你只要把词说出来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别管。”
我舔了下嘴唇继续这种怪异的翻译,我发现第一个文件夹里只有几个零星的词语,但是到了第二个文件夹,则有了一段完整的话。我接着说道:“八苦之局是最后的保障,八局若破,乃是九魂引归,那时秘密就会再现,而所有的一切都会白费,只有在八苦之局内把所有知情者全部诛之,但是八苦之后必定会有一个机会进入河伯殿,这将是千年难得一次的机会。”
我连忙打开第三个文件夹,发现又是一些散乱的词汇,我继续艰难地翻译出来:“没人,机会,了解,抓住……等不下去……”
我扶了下额头,然后闭目养神片刻再打开第四个文件夹,这个又恢复到了一整段我能够看明白的情况,我说道:“设定屏障最外围就是放置鬼盒,并处决当时知情者化为守魂,命其万世守卫鬼盒,任何想要知道河伯殿的人都会化为守魂,设下密咒无人可解。”
我点开了下一个文件夹,果然还是散乱的文件,但是最后它终于来了一句连续的词――尤溪路南园村二百三十四号。我一念出来惊讶的发现居然是地址,早知道我就直接跳这一段来说了,看这种东西我就像是坐在云霄飞车上看文汇报,我捂着额头说:“不行了,再看下去要脑溢血了,你们记下了么。”
白翌放下笔,抚着下巴说:“记下了,但是这些对话没有办法串联成一起啊。”
六子拍了下台子说:“得了,别想了,不是有地址么,咱们去瞧瞧。现在说有一个先知在那里候着咱们,我也认了。”
他们又说了一些话,我实在是听不进去,我捂着额头说:“先让我歇歇,我大脑要炸了,你们摸摸我太阳穴都鼓出来了,先让我歇一会再说。”
白翌扶着我躺在椅子上,对着六子说:“拿块湿毛巾来,再拿一杯水。”
很快我就感觉自己的头疼缓和了下来。接过白翌递过来的冰水,我喝完了才觉得稍微缓过劲来,耳朵像是被揍了一样嗡嗡作响。六子说:“怎么会这样,我们要看这里面的内容那么困难,但是我老板并没有那么夸张啊。”
我瘫在椅子上,轻轻动一下都觉得头晕目眩,我说道:“别想了,我们现在知道的东西还不够连成条线的。”
于是我整整休息了三个多小时才缓过来,白翌弄了一些稀粥让我吃点东西,我这才想到这一天我还没吃过一口饭呢。直到我能够安稳地不靠他扶着走,他才对我说:“地方我们已经找到了,居然就在这个城市的南郊。”
我没想到这个所谓的高人居然就和我们住同一个城市的,我抹了一把脸,然后喝完最后一口粥说:“那么就去看看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没事。”
白翌不放心地拍了我一下说:“如果不舒服就说,实在不行你也别去了。”
我摇着头,看着他说:“要是你,你能不去么?也许这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时刻。”
他失笑一声,我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六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带着赵老板的笔记本,询问了下我的身体状况,我摆手说没事。于是我们三个人直接拦了辆车就开到了南郊,司机把我们在镇门口放下来。他有些为难地说:“这里面我进不去,路太小了没有机动车道。”
我们也无奈只有下车步行,发现这里真的是开不进车子,只能够允许两个人并排行走的巷子。周围都是灰色的石灰墙,绿油油的青苔附在石板路上。不过进了这里却意外地发现有一丝凉意,也许是因为这里独特的房屋结构导致的一种穿堂风吧。六子说:“这里过去其实就是一个专门制作蓝印花布的作坊群,住这里的人家过去都是干这个的,现在自然已经没人做了。不过你们看,我们还是能够看到一些染缸在那里堆着。”
我问了下白翌:“那个地址是什么来着?我们现在也没功夫磨蹭,快点找到吧,你看着天,再过几小时就要暗下来了,这里那么窄再晚一点路都不好走。”
我们三个人迅速去询问当地居民,并且告诉了他们这个号码。但是当地人都摇着头说根本没有二百三十四号的房子,我们想可能是老屋子,年轻人不知道。于是几番询问终于还是找了一位晒笋干的老妇人,她看着我们三个小青年大热天的在村子里来回走了好几遍,早就觉得好奇了。她自己先开口问道:“你们这些人在找什么呀?”
六子怕她听力有障碍,扯着嗓子喊道:“大娘!我们要找尤溪路南园村二百三十四号的屋子,您知道那地怎么走么?”
老人挥了挥手说:“没那个地方,我们这里只有到二百三十三号就到头了,怎么会有二百三十四号,是你们搞错了村子吧,像这样的村头在南郊有好几个啊。”
于是他们又向我投来了疑问的眼光,都怀疑是不是我看错了。我心头一紧连忙说道:“我应该没有看错,虽然看的时候我头很疼,但是我看得非常仔细。”
白翌皱着眉头,他拿下眼镜抬头看了看周围,然后对老妇人说:“大娘,那么在更早以前这里有没有多出来的屋子啊?”
大娘皱着眉头摇着头说:“没有哦,我们这里一直都是这样的,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村后那几颗桂花树被人砍了。”说完用手捏了一棵笋干然后指着巷子深处的一个转弯角说:“就是那里,其他的地儿可是一点也没有变化的呀。”然后老太太张了下口,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们发现她还有话想要说,但是当我们想要问的时候老人则又开始搬弄自己的笋干了,并不愿意再搭理我们。
我们又绕了好几圈,依然没找到这个门牌号,眼看着太阳越来越往下,再这样下去就要全黑了。我们皱着眉头,六子吸了一口烟说:“要不然我们先找家招待所住下,明天一早我们继续找?干脆连着周围的几个村头都找找看看有没有这个二百三十四号。”
我被太阳晒得有些发懵,不过现在就回去真的是说不出的窝火,我宁可在这里住一夜。白翌擦了下汗水,他的意思也是先住下,然后再好好的研究下,如果有必要他们会让我再查一下文件,总之现在我们只有先找个落脚点了。
我们去问了街对面的一个开杂货铺的老人,他看我们一行人没事就在村子里瞎转悠,现在还要问这里那里有招待所心里不免有些疑虑,他看着我们说道:“你们外头来的最好不要老在这村里转悠,你们不是本地人没事就不要待在这里。”
我纳闷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他皱着眉头说:“今天是满月,乔二奶奶估计又要来闹腾了,总之你们要住下也别出去,到了明天就早点走吧。”
我一听这乔二奶奶的事就觉得有些蹊跷,我想要再询问他关于细节的问题,就发现那个前面还在收拾笋干的老太婆一拐一拐地走过来拉住了老人低声地骂了几句,他就闭口不说了,只是告诉了我们这里的唯一一家可以称得上招待所的地方。
我们三人各自心里都非常疑惑,觉得进了这个村子之后,表面上是安逸无事的感觉,但是一细看就发现这里的人都有一些回避,他们貌似对于外来的人十分避讳。不过当时我认为这也只是地域保守的一种心态罢了。
招待所其实并不是给旅客住的,而是当地人多出来的几间屋子。位置在村尾这头,房间是三层民居的三楼,打开窗户可以看到前面村头的模样。我们进去的时候牙膏牙刷都没有,被单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我们稍微整理了一下,招待所的主人也不好意思就拿了一些多出来的牙膏牙刷和毛巾给我们,再给了我们三条毯子。
我们倒了一壶茶,又喊老板买了一些熟菜上来。白翌看了看我说:“这样吧,我们再看一次这些密码,小安你做一下心理准备。能看多少看多少,不行我们明天再想办法。”
我哎的叹了一口气,便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就在刚要点开文件夹的时候窗户外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我们都一阵纳闷,透过窗户,发现村民们纷纷地走出家门,手里有的拿香有的拿着锡箔纸钱,在村头那里还有人夹着一个纸扎的人形,和一个纸糊的棺材,棺材做得非常逼真,如果不是看到一个人就能拎起来的话,我还真以为那就是一口红漆棺材。他们敲着锣鼓,把纸人放入棺材然后像跳大神一样地抬着棺材游走村头,有些村民还戴着奇怪的面具,我问白翌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么?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们看到他们绕了一圈洒了一路的纸钱最后在我们村尾这里把那口棺材给烧了,所有的村民都跪在那里磕头祷告,还有人口里念叨着乔二奶奶走好什么的话。
六子看的有些新奇,他好奇地说道:“这种祭祀方法和过去的傩逐非常相似,这种地方变异化的驱鬼民俗还是有共通点的,你们看他们焚烧的时候不停地念词,奏鼓就是一种傩祓的仪式。”
对于傩,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只知道是一种古老的仪式,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的巫术文化,《诗经,卫风,竹竿》有说道:巧笑之,佩玉之傩。傩兴于周朝,当时周天子时有冬傩,夏傩之分,非常隆重。《论语,乡党》记载: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阼:古指东面的台阶)。难道说这个小地方还有夏傩的习俗?不过现在还有傩戏的也就只是安徽贵池、青阳一带以及湖北西部山区,是中国巫术末期和戏曲早期的一种过渡阶段,这里又怎么会出现傩的呢?
白翌摇着头说:“不,这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傩戏,你们看他们与其说是在祭祀,不如说是在驱邪。”
我们仔细地观察他们的行为,的确更像是驱赶或者送走某些东西,最后焚烧的纸棺材和纸人都已化为了灰烬,他们就蜂拥上去把那些灰烬收集起来,之后迅速地回到家中大门紧闭。
我看的有些糊涂,他们干嘛做那么多怪异的举动,难道这里真的有鬼邪作祟,突然六子倒吸了一口冷气对着我们说:“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啊?”
我连忙向他指去的地方看去,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我回头看了六子一眼问他一惊一乍的干吗,他有些害怕地说:“不对,我看到了个人影子啊……”
第二十四回:密文2
我说大家可能太累了,现在别去想那些节外生枝的事情,首要之事就是要查那个人到底在哪里!但是当我点开了文件时却发现那些东西我居然一个字都看不出来了,他们纳闷地让我再仔细看看。我揉了下眼睛,告诉他们我看到的也只是那些怪异的鬼画符,至于内容是一个也没跳出来。
最后我们等于也就只有原来手头的那些讯息,如果再查不出来这个线头就算掐断了。白翌一直很沉默,他从来这里之后就没怎么发表意见,只是跟着我们一起走东走西的。现在我看不出那些文字了,他也没表现出多么慌张,此时他的脸色更加冷峻。我问他是不是查出了什么眉目,他摆了摆手说:“不,我和你们一样,但是进了这个村子我就有被人盯着一样的感觉,好像被人给跟踪了。”
经他那么一说我也有种仿佛被人在暗处看着的感觉,不过只是隐隐约约地,难道说那个神秘顾问已经知道我们来到这里了?六子皱着眉头掏出一支烟,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道:“我觉得与其说被人盯梢,不如说是有人一直跟着我们来了。”
他一说我就感觉到背后一冷,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跟着我们来了,难道还有第二拨人?”
他摆了摆手叫我听他说下去:“你们不知道,我刚刚来到村的时候感觉有一个人也进了村头,这个人是我从车子旁边的反光镜里看到的,不过那个时候我回身去给司机付钱也没注意,一抬头就发现那个人不见了。本来以为这也只是一个村民,但是后来我才感觉纳闷,因为这个人貌似是浑身湿透的。”
就在他刚刚说完话之后,我们就发现天花板上的灯泡吱吱闪了两下,然后一下子灭了。六子吓得喊了一声,我叫他出息点,别没事就鬼喊,但是在我心里也觉得事情貌似有些不对头。白翌依然不说话,沉默地看着这一切。随后就是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们心里一抽,不过这种事我们过去也遇见过,即使慌乱也没有被吓破胆。我干脆打开了窗户,借着外面的自然光来看清周围,我示意六子去开门,他手里拽着一个扫帚打开了门口,大门一开发现原来是屋子的主人,他拿着手电说:“保险丝烧断了,我给你们先安个蜡烛,现在村里在搞仪式不能去外面。”
这个屋子的主人是一个年轻人,据他自己说他不是本村的人,而是入赘过来的倒插门,看他的口气好像很不屑村里这样的迷信活动。我们给他一支烟,然后让他坐着陪我们聊聊,现在连电视也开不了干脆大家坐着一起侃侃。他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干脆拿了一杯茶就上来一起坐着聊了。他说道:“这里每年的六月都要搞两次这样的仪式,据说是为这个村的过去最大的作坊主的二姨太给装身的。”
我一听便问道:“是不是……乔二奶奶?”
他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乔二奶奶。据说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歌妓,嫁给了乔老爷做二房,后来居然看上了乔老爷的大公子,那是百般勾引啊,甚至惊动了乔老爷,但是人家少爷怎么看得上她那么一个姨太太?据说乔老爷实在无法忍受那么一个女人败坏名声,就把乔二奶奶给淹死了,在淹死乔二奶奶的当天,少爷也莫名其妙地死了。之后就有人说乔二奶奶实际是狐狸精化身的,她好不容易修炼成了人身,但是却被人给弄死了,于是怀恨在心就时不时地来作祟。后来来了一个老道姑说是这个地方鬼祟之气太重,住这里的人都被这种妖气给罩着,只有给这个乔二奶奶重新装一个身体,然后隆重地办一个葬,并且把那些灰烬都带一点回家,算是把乔二奶奶当自己的祖先给供奉起来,也就是说希望乔二奶奶不会害自己的后代,我们这里的人本来大多数都姓乔,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我们这才明白原来是那么一回事,于是我们又想到了那个高人说不定也在这里,便询问道:“这里有没有那种精通古代文字考古的人?”
年轻人笑着说:“三位说笑了,怎么可能有那样的高人在我们这里?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人。”
后来我们又聊了一下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是我的心思都没放在这里,我感觉这事还是有些诡异。等送走了招待所的老板我便开口问道:“白翌,你说这个乔二奶奶会不会就是……”
白翌摇着头说:“还真的不好说。不过你们还记得么?在小安看到的那些文字中有一些零碎的、看不懂的词汇,我觉得这可能和那个乔二奶奶有关系,而且如果乔二奶奶真是被害死的话,想必她的怨气十分巨大。”
我突然脑子里窜过一个念头,我拉了下白翌的手臂说:“不对,他前面说那个乔二奶奶是怎么死的?”
白翌皱着眉头问道:“你察觉到什么了?”
我咽了下口水,告诉他我做过一个怪梦,梦到岳兰领着我来到一口古井这里,我往井口看的时候发现了水里有一具女尸,后来在游戏里我看到的那张人脸也是井里的女人的,而前面老板也说了那个乔二奶奶就是被淹死的。
六子突然也跳了起来,他说:“我前面看到的那个人好像也是一个女人……头发特别的长。”
我们三人直勾勾地看着蜡烛,心里都开始有些发毛了。我不安地问道:“那么,六子你的意思是说你看到那个女人她进村了?”
我被他这句话吓得顿时感觉气温骤降,不自然地往白翌那里挪了几下。虽然说这种东西我见得已经不算少了,但是本能的恐惧依然会给我造成非常恐怖的压迫感。
白翌用筷子挑了一下蜡烛,让它的光亮一些,然后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干脆就去看看有没有古井。”
六子和我又开始打退堂鼓了,其实我和六子的性情很相似,对于恐怖的东西有着本能的畏惧和远离心态。白翌看我们两个都缩在那里,也只有摇着头说:“那么我先去探探,你们待在这里吧。”
六子点了点头,但是我总觉得不太妥当,虽然白翌的能力是很神,但是过往很多事情证明这小子其实也只是人生肉长的,再牛也就是一个凡人。万一出事了我就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处理了,我拉着白翌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得了,我和你一起去,好歹有一个照应,你万一一去不回了,那么我还不急死。”
白翌笑着看了我一眼,我马上意识到这小子又往歪处想了,瞪了他一眼让他严肃点。
六子一看我也要去,犹豫着要不要也跟来,最后还是咬牙跟着一起。我知道他是觉得三个人一起,比一个人要有安全感。我背包里有一只手电筒,然后我点了一下发现还能照,于是随便准备了一下就下了楼。前面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我们以为人没有走,后来才发现原来那些村民在村口放了一个小喇叭,不断地在念着佛经。
清冷的月光像是一种情绪凝固剂一样,我此时的精神进入了一种恍惚境界,恐惧被裹上了一层模糊的薄纱。白翌推了推我,我这才恢复了些神态。我们这个时候也没得人问路,但是白天在这里转悠了不下五圈,在我的印象中至少有四五口井。我们先从村头那里找起,说实话我感觉井没有多大的特殊,看一个和看十个是一样的,我怎么知道哪口才是我梦里的那口有死人的井呢。
这个时候六子拉了拉我的袖子,我说你干嘛呢,他指着弄堂后面一个转弯处说道:“前面好像有一个人影从那里闪过去了。”
我问道:“你看清楚了没,别一惊一乍的。”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心想:得了,既然都到这里了就干脆也过去看看吧,然后就朝着那个转弯处走去,一转弯没想到这里是一个死胡同,后面被一堵墙给封死了,而这里堆放了许多杂物。
我回头想要问问六子是不是就是这里,发现在我身后的已经不是六子了,而是一个穿着红色短袄,月白色旗袍的一个女人,她的头发已经散了开来,手里拿着一块大石头。我吓得往后倒退,连忙大喊救命,当六子跑到我这的时候就问道:“你怎么了,大呼小叫的,如果让村民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是贼呢。”
我擦着额头的冷汗说:“你大爷的,你还好意思说!前面不就是你告诉我说这里看到有人的么,我一转身就发现身后跟着一个女人!”
六子眼神躲闪地说:“没啊,我可没有那么说,我一直在对面找水井呢,对了你看见白翌了没?”
我一愣,那么前面那个六子是谁呢?此时发现白翌也不在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就更加紧张。我手心里都是虚汗,但是我还是装出冷静的样子安慰道:“六子,现在别想那么多。先把白翌找出来,然后我们白天再说吧,这次夜间行动实在太草率了。”
我话刚说完就听到六子的背后嘿嘿地笑了两声,这声音分明是一个女人发出来的。我问道:“六子,你有没有听见女人在笑?”
此时六子低着头,感觉十分幽暗,他缓缓抬起了头,张开了嘴巴,冒出一句:“是我在笑啊。”
我一听头皮像被人抓了一把一样,浑身都抖了起来,我连忙警惕起来。六子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眼神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又发现六子此时的神情并没有异样,但是前面的那个声音绝对不可能是我幻听。到底是我神经病了,还是他在装鬼玩我?我咽了口水,和这个六子保持着距离,然后慢慢地退出了这个死胡同,一出来发现这里好像又变得和前面不太一样。我心里暗想:“又是他妈的鬼打墙?非得玩死老子不可么?”
我再回头想要喊一下六子,发现死胡同里一个人也没有了,但是在那里的角落里却有着一口古井。之前有那么多杂物,现在却什么都没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