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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话连篇[出书版] 作者:青丘

    体又被找到。而他查了我的资料,知道了关于九k噬魂棘的事情,于是脑子里已经把我彻底妖魔化了,今天就来找我问话,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又看到了过去的老校友白翌。

    看得出这小子对老白很友善,可以说有一种崇敬的心态,居然还要白翌也去看看尸体,说白天它就躺在箱子里。我看着白翌,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摇着脑袋说:“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和诈尸又有区别,怎么说呢……不过既然没有害处,就让他这样的走下去吧,总会有尽头的。”

    我能够理解白翌的这种心态,遇见怪事多了,就知道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去追问的好,所以这次我压根就不想发表意见。没想到那个热血刑警纪天还挺坚持的,或许他认为我是什么特别高深莫名的神秘人,又跟我们念叨了半天,意思就是说他希望我能够插手。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也只有婉言拒绝,毕竟命比什么都重要。不过我不发话,以白翌装傻的功底,根本就不是纪天这样的小子能够说动的。

    虽然我心中始终疑问韦妥到底要找的是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如此执着?但是这点我并没有告诉纪天,最后纪天看我们两个犹如铜豌豆一般说不动,炒不爆。也没有办法,冷冷地又抽了几口烟,突然想到什么捏灭了烟头说:“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们一件事,就是你和那个韦妥消失后没多久我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影跟着你们的方向而去。”

    我纳闷地问道:“影子?”

    纪天点头补充道:“嗯,是的,影子,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确定是一个人,但是什么模样什么衣服居然就是看不清,有一种被故意模糊的感觉,也许是我一路惊吓过度,此时脑子里有些发昏。但是……”

    我觉得这小子说话完全可以把人给憋死,我等了半天他最后居然还没把事给说完整,但是我又不好发脾气,只有憋着火气听他把话说完。他断断续续地接着说:“这事怎么说呢,我觉得……那个跟着你们的人影子好像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

    我一听就被他说的不知道是被气岔了还是被憋气憋得慌了,我冷笑着说:“大哥,你说话的漏洞也实在太多了吧,你前面还说你看不清那个影子的模样,后脚又说是一个女人?”

    他也瞥了我一眼,接着说:“你别着急呀,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立马就翻白眼了,什么你还没说完,再不说完就赶上吃午饭了。白翌看我们的气氛越来越僵也不得不插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天干脆就无视我的白眼,侧过脸朝着白翌说话。他说道:“因为感觉这个人特别的纤细,一般男人的身材不可能有那么苗条,除非……”他居然朝我这里瞥了一眼,我差点直接抡拳头上去和他开架。白翌挡住我的手说:“那么就是说你看到还有一个女人跟着他们?”

    纪天正好想要再说话突然他的手机就响了,他点头示意让我们等一下,于是接了回电,又回复了一些话后终于他转身看着我们,他说道:“韦妥的孙女找来了,她要来认领自己祖父的尸体。”

    我和白翌荒诞的看着他,孙女?那么说那个年纪轻轻的韦妥真的是一个爷爷级别的?纪天注意到我的眼神中有了一些好奇,于是挑着眉毛对我说:“怎么样?要不要跟过去,一般人我们是不给看的。”

    我瞪了他一眼开口说:“你以为你在拍广告啊,一般人我不告诉他。靠,得了,你不就是想要我们出手帮你忙么,激将法没用。”我本来还对此事有些介怀,但是因为实在不喜欢这个叫纪天的家伙,他越是要我帮忙,我越是不着他的道。

    白翌皱着眉头,他估计还在思考那个背后的女人的事情,被我那么一喊他才反应过来。他也不想要去管事,不过好像他对那事情中的隐情也十分在意。正在纪天准备放弃回局子的时候,突然他的手机又响了。他接起电话一听眼神中充满着惊讶,但是很快的他便回复了几句。关上手机,对着我说:“韦妥的孙女想要见见你,说有事情想要和你谈。怎么样?现在愿意去了吧。”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的线头到处都是,但是没有一个是连在一起的。怎么这个孙女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见我呢?但是既然人家孙女都已经说要见见我,如果我不去,可能就错过了事实的真相。我这个人有些这方面的神经质,如果你让我离事实或者一件事情的中心非常遥远的话,我可能会不去掺和,但是如果当我已经接近事实真相的时候,你让我不去看到最后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是噎了一块石头在嗓子里一样难受。

    我瞅了几眼白翌,他摸着下巴,最后说:“纪天,你去给我们请半天假,就说警方需要我们协助办案,记住把我们说成重要的目击证人,千万别说成嫌疑犯了。”

    纪天有些委屈,好像他喊了那么多次,白翌雷打不动,最后我一问他就答应了。不过这件是我们都很想要知道真相的,所以他闷声点头,去给我们向潘秃子请假。

    三个人连午饭也没来得及吃,直接就去了纪天所在的派出所。他带我们走进警察局大厅内部的一个小房间。房间里坐着一个中年警察,看见纪天进来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对面还有一位相貌娟秀的女孩子。不用说她就是韦妥的孙女,因为眉宇间多少和韦妥有几分的相似之处。她看到我们进来就询问哪个才是安踪。

    我走到她面前说我就是,她打量了下我说:“笑着说,难怪爷爷会和你说话。”

    我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但是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估计纪天那小子把昨晚遇见我的事扭曲的解释给了他的同事听,现在人家孙女也认为我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这,这不是越抹越黑么!不过我们很快就进入了正题,女孩子的名字叫做韦昙,我一听这名字就想起了那天晚上韦妥最后塞给我的那包花种子和最后未说完的那句话。

    韦昙看着我说:“爷爷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昙花,我们家住在北方,本来不适合种植这种花的,但是爷爷一直都在种,却多次失败,几年都没有看见过开花。后来爷爷就反复的琢磨,居然硬是培育出能够在北方开花的昙花。爷爷也笑着说这花就叫做冷美人吧。”

    老人家喜欢种花我可以理解,但是能那么执着也是要有一份毅力的,而这里面势必会有某种缘故。我耐心的等着韦昙把事情给说完,她叹了一口气问了我们一个问题:“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前生今世这种说法么?”

    我对此十分无知,也不知道有或者没有,而纪天在遇见这件事之前还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于是回答这个问题的只能是我们之中最了解这种事的白翌,他看着女孩子的眼睛,淡淡地开口说:“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故人远相访,此身虽易性常存。”

    女孩子眼神一顿,微笑着说:“是啊,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江山游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

    我一边感叹这个女孩子的学识,又觉得她那么问必定有其用意,也不去插嘴,只是耐心听下去,纪天给我们倒了茶水,也坐在位置上听这件事情。女孩子礼貌的接过一次性杯子,喝了一口水说:“我见过那具尸体了,我可以确定他是我已经死亡半年的爷爷。”

    我摸了摸脸打断了她的话说:“不好意思,韦小姐,你说你爷爷已经过世半年了,那么你爷爷不是应该早就火化了么?还有如果是你的爷爷,那么年龄上来说不是应该至少六十岁左右了么?”

    纪天点头同意我的看法,女孩子对我们的疑问并不十分讶异,她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种神秘。我发现我面前的这个韦昙并不简单。这点从白翌的眼神中也感觉出来。她微笑着说:“事情是这样的,我的爷爷过去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

    第十七回:月下客2

    我心里暗自感叹,难怪韦妥是一身军人打扮。当初上学的时候,我科目中最好的就是中国近代和现代史,对这场战争也有所了解。1950年6月25日,朝鲜内战爆发,美国马上得到消息,要挟欧洲一些国家一起干预朝鲜内战。10月19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海陆空首批援朝部队赴朝参战,战争持续了2年多的时间。而且当年美国总统hs杜鲁门命令美国驻远东的海、空军参战,支援韩国国军,势头十分霸道凶狠。可以说这场战争看上去是为了援助朝鲜,实质的含义是保护中国的鸭绿江一代的边境,对中国领土的一种捍卫。当时的年轻人很多都听从毛主席的号召,自愿参加了抗美援朝的中国人民志愿军。

    韦昙说起这段话的时候也显得十分骄傲,的确,军人无论是何时都是让人尊敬和骄傲的存在。她继续说:“我爷爷当时就参加了志愿军,当时他还很年轻,告别父母就奔赴了战场,这也是那个年代人内心的一种向往。但是战争是残酷的,战争少不了的就是死亡。1953年 7月28日,这场惨烈的战争终于结束了,很幸运,我的爷爷活着回到了故乡,他得到了一系列的表彰和奖状。但是此时的爷爷显得十分沮丧,具体的我并不了解,毕竟事情实在太久远了,只知道当初那个时候爷爷推掉了去机关工作的机会,不声不响的回到了故乡做了普通的工人,也不会去对人提起自己曾经参加过战争。后来爷爷认识了我的奶奶,组成了家庭,开枝散叶,父亲给我取名字叫做韦昙,也是因为爷爷十分喜爱昙花。”

    韦昙从包里拿出了一本发黄了的工作手册,还有当时毛泽东语录上的段落在上面,她很珍惜这本老书,使用密封的袋子装着的。然后她轻轻打开,我发现本子有几页被扯下来了,而这种纸张却又和我那包种子的包装纸是一样的材质,心中咯噔一下。

    韦昙打开笔记本说:“这本日记里,记载着爷爷在战争期间遇见的各种事情,其中就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出现在爷爷的笔记之中。”

    韦昙把笔记本小心地放在桌子上,继续续说道:“当初因为这种政治气氛,所以参加志愿军的有许多人,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的都汇聚在一起。或许年轻人对于战争的理解都很理想化,当真正的身处战场之上后,才明白生死完全由不得自己了。”

    她打开笔记本,翻开当中有标签的一页说:“你们要知道的真相就在这几张之中。因为一本实在讲述的东西太多太多,关键的我都给标注出来了,你们可以翻翻看。”

    我们三个人凑在一起,文字已经有些糊了,蓝色的钢笔字虽然称不上特别的好看,但是却有着几十年岁月的沧桑感。韦昙做事十分仔细,她每一段都会有标签,我们翻起来再合着她的注解很快就看明白这些文字的含义。

    它上面诉说着一段关于战争时期的记录,每一段都会出现一个人,这个人可能白翌和纪天都十分陌生,但是我却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人,他就是昨天韦妥口中的那个小兵豆子。他的真名叫做陈建军,当时那个年代的人一个广告牌砸下来,估计能砸死七个叫建军的,其他三个的估计叫建国。

    他是南方来的,而韦妥是北方人,都是去当兵打仗的,大家没事也会聚在一起闲聊,在这种特殊的氛围下,大多数人都会成为很知心的朋友,因为在战地上,那些就是与你共生死的战友!很快韦妥就和豆子熟悉起来,本来就是年轻人,不过与我们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不一样,他们的话题更加正直,这篇当中就记载着韦妥和豆子之间的一段对话。

    “你干嘛一直都带着一袋子的豆子?难怪都叫你‘豆子’了。”

    “你不懂,这个是花种子,种下去后可以开出很名贵的花来。”

    “啧啧,看你得瑟的,你这爱好实在是太资产阶级了,我可告诉你,我们现在是新中国,毛主席说了我们要推翻三座大山,无产阶级专政最后会获得胜利。”

    “那当然,等战争结束了,我要种出最好看的花上北京,献给毛主席。让他老人家也看看这月下美人。”

    “啥美人?还说你不资产,你那口气一点都不革命,和旧社会那些才子佳人的一个调调。”

    “说你不学无术吧,看你这样子也知道没读过几年书,告诉你吧,这花种子其实是昙花种子,也叫月下美人。只有我们家乡那里才能种在室外的。你们北方天气太冷太干,是种不活的。”

    “得了!等我们的科技提高上去,咱们就可以种出最好看的花,然后开遍世界各地。别说什么昙花了,就算是神花也难不倒我们革命的同志们。”

    “这倒是,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够看到大冷天也有昙花的时候,呵呵。”

    “那你干嘛随身带着,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带了一袋子炒黄豆呢,还想要把来解馋。”

    “不是,这个……哎,和你说了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战争中的死亡太平常了,如果我真的战死了,按照我们家乡的习惯就是一路认着花走回家。我带昙花就希望一路可以撒过去,只要开花了,我就能够被花指引着回到自己的故乡。不用做一个客死他乡的亡灵。”

    “陈建军同志!我不得不指出你的思想误区,先不说你不会死,死亡是不属于无产阶级的战士的!况且共产党员应该是无神论,什么鬼不鬼魂不魂的。还有你都说了,这花除了你们故乡其他地方开不了,你不是浪费种子么,这样吧,咱们去炊事班问问有没有盐巴和花椒,咱们干脆把它炒了吃了吧。这样子看上去像黄豆子,味也差不远吧。”

    “我说韦妥同志,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的都是炒黄豆好不好,先说好了,不准打这些种子的主意,我告诉你,你如果敢拿去炒了吃,从此我们就划清界线!”

    这段话是用对话形式描写下来的,看得出韦妥当时写的时候是多么的怀念,于是我们又翻到下面一个标签的地方,日记上记载着却是豆子的死亡。

    事情记录了朝鲜战争中,朝鲜军队和中国志愿军一次由防守转为进攻的战役――上甘岭战役,在这场战役中,美韩军用了大批的重型火炮,光火炮就300门、还有27辆坦克和40架飞机,可以说这样的火力,就算不被炸死,也能被活活的震死。当时韦妥他们所在的排就在五圣山南麓那块,很快的就接到支援上甘岭的指示。那个时候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火力密度,但是中国军队得到的指示是“坚守防御、寸土必争”。所以即使在火力不足的情况下也要保持争夺表面阵地的战略措施。

    而这个时候豆子和韦妥都被指示要坚守阵地。拼到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排长就准备派年纪最轻的豆子去后方报告战况,寻找援助。豆子想到自己不会开车,就提出让会开车的韦妥和他换,他顶着韦妥炮兵的位置,让韦妥去当联络员。

    后来在日记中韦妥有那么一段话补充道:“豆子那么做完全是把活着的希望留给我,炮兵要在火线的第一线,否则根本无法起到阻挡火力和保持拉锯战的作用。这种时候在双方火力悬殊之大的情况下,炮兵无疑就是敢死队,完全属于放弃自己生命来拖延时间的。”

    韦妥不肯答应这样的调换,但是没有办法,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再犹豫,豆子毫不犹豫地冲到了前线,排长立刻命令韦妥快速去报告战况,韦妥根本没有办法再思考,只有尽量迅速地赶到后方,这个时候时间每过一秒,就可能有一个同志倒下去。

    最后韦妥依然回来晚了,他们的排没有活下来一个人,但是却成功地拖延了时间,代价是全部战友的生命!韦妥疯狂地在尸体堆里寻找着豆子的尸体,脑子里还抱着救活他的希望,当他从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堆中挖出豆子的时候,眼泪就流了下来。如果不是靠着衣服和那个形影不离的花种子,真的已经分不出这具尸体就是豆子了。他接过那包花种子,这个时候哭声回荡在整个战场,硝烟弥漫,生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我看到这样的战争,翻书的手都有些颤抖,缓缓地我们翻到最后几页,这个字迹不是很旧,貌似是最近写的,上面写道:“一直以来种植昙花成了我的一种精神寄托,昙花每年只开一次,两个小时后就会衰败,但是每当她开到最灿烂的时候,我仿佛可以听见我们那些战友在五圣山下一起唱行军歌,一起欢笑的场景。最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晚上会梦到许多死去的战友,他们还是原来的样子,他们在向我招手,会拉手风琴的排长在那里拉着苏联最好听的音乐。当中就有豆子,豆子依然矮小,手里盆着个花盆,但是里面的昙花没有开花。我想要走近他们,我想要和豆子再说说话,告诉他我现在是种植昙花的行家了。但是渐渐地他们都离我远去。豆子手里的花还是没有开……

    此后我感觉得到死亡对于人来说是多么的恐怖,我时常可以看见有黑色的影子在家里走来走去。他们有的时候样子模糊,有的时候他们的脸会和那些死去的战友重叠,我知道我可能即将走到人生的尽头。我突然回想到豆子的灵魂是不是能够回到故乡?或者说他还在那里游荡?不,我要去找,那怕是死了,我也要见到豆子,我要告诉他我现在是种植昙花的行家了,我要告诉他,我让昙花在寒冷的北方开花了……”

    这就是最后一段,我们合上了日记,周围的气氛十分低沉,最后韦昙开口说:“其实我的祖父当时就有严重的心脏病,也是战争后遗留下的,但是他却执意要去一次朝鲜。我们家里人都反对,毕竟我们知道祖父这样的身体一个人外出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但是怪事发生了……”

    她停顿了下看着我说:“祖父开始变得年轻了,我们发现他貌似原本灰白的头发有些反黑。我们都很吃惊,感觉他仿佛变得比较有生机了,医生依然说他有严重的心脏病,但是我们却看着他一天天的年轻起来。仿佛他的岁数在倒退。”

    白翌发出了一声哦的声音,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没有说话,韦昙继续说下去:“后来祖父突然离家出走了,只留下一封信,和一封遗嘱,上面写着财产的分配。另外就是说不用来找他了,他去寻找一位故人,他在信里说他可以找到他。”

    我沉默了片刻说道:“那你怎么知道你祖父后来是怎么死的呢?”

    韦昙眼神显得十分悲哀,她说道:“因为,我也梦到了昙花,那里有一个少年,抱着一盆没有开的昙花,他告诉我,我的祖父一直在路上……”

    我和白翌对了一眼,同样的,我们都发现这个韦昙还有话隐瞒着,不过人家不说,我们也不能硬问。白翌就问道:“你来找安踪是为了什么呢?”

    韦昙眼神淡然的看着我说:“我希望你们能达成我祖父的心愿,让他看见他要找的东西。也能让他放心的西归。”

    我们又要干这种灵媒的活么?反正这种事多了,过程什么的白翌熟悉,我只是打下手的。但是纪天不一样,他一听眼睛瞪得和牛眼一样大,就问道:“怎么个帮法?要干什么?”

    我咳嗽了一声对着白翌说:“老白,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白翌一声轻笑,说道:“难道说你要让我们让昙花在这种季节开放么?呵呵,这个应该请的不是我们吧。”

    韦昙低头想了半天最后说:“我有一株昙花,是祖父生前最后种植的,但是昙花毕竟是昙花,不可能在乱草中生长,所以我希望你们带着我祖父来到我指定的地方,只要让他看到就好了。”

    纪天插嘴道:“问题是,你的祖父如果不和我们来呢?”我也点头说道:“是啊,如果你祖父又是拼命的往前走怎么办?他现在就躺在那停尸房里,要不然你干脆把尸体搬走,然后把花放在他旁边他一诈尸……哦不,他一醒来就可以看见了。”

    白翌冷静地说了一句:“你是要让我们做到让你祖父以为还是在那草堆里找到昙花的吧。”

    韦昙点了点头说:“没错,我希望你们引导我的祖父,只要看到花,他就可以安息了。”

    我又问道:“引导到哪里,这里,警察局?”

    韦昙看了看窗外说:“不,我希望我的祖父能够在“路上”找到这株昙花。”说完她指着办公室里的一张交通地图上的一个地点说,就是那里。我要你们把我的祖父带到那里去。

    我连忙向白翌投去询问的目光,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韦昙,最后说:“你那么做值得么?”

    韦昙淡淡的笑着,眼中没有丝毫的涟漪,她淡然地说:“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我到现在还没有听明白,不过既然白翌答应下来,那么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万事这小子都会考虑。更何况,有些问题,不是我问了,知道了,就能解决得了的。随后韦昙向我们告别,说自己还有东西要准备,到了晚上她会再来见我们,那个时候希望我们能够领着她的祖父去看那株会在寒冷的初春开放的昙花。

    我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把目光投向白翌,白翌笑着说:“看我干吗?”

    我开口说:“她为什么确定我们能帮忙?她找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纪天这个时候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因为昨天夜里我看到你和韦妥一起消失在黑夜之中,我就认为……你也属于那种…那种有特异功能的人,呵呵。”

    我心里咒骂着,果然这小子那么给说出去的。于是满头冷汗地说:“该不会你到处说我是这种人吧。”

    他笑得更加的讨厌说:“没啊,我就告诉了我的几个同事和法医听了。”

    白翌抱着双手说:“你们警察对这种事的看法还真的是十分冷静呀,居然就那样让一具尸体走了那么多路,说出去都是中国版的《x档案》吧。”

    我也乘机嘲讽了一下纪天,他自知理亏干笑了两声,也去处理工作了。于是整个接待室只剩下我和白翌。我搔了搔头发问道:“这回怎么干?”

    白翌拿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说:“不是很难,但是也有些麻烦。不过这次或许我们可以看到不得了的东西啊,这个可能还真的是一种福分。”

    他说完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就走出接待室。我们因为请了假,有了半个下午的空闲时间,回到宿舍,白翌弄了一顿饭,吃完后他就说有事出门去了,我无聊的上网玩玩游戏,逛逛论坛什么的。虽然如此但是脑子里还是一直在想着晚上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毕竟当初和韦妥交谈是认为他还是一个人,而如今我已经完全确定他就是一具怪异的尸体。

    但是为什么尸体可以行动呢?他本应该白发苍苍,但是现在却如此年轻,这种情况不得不说十分怪诞离谱。白翌有本事帮忙,那么他又会怎么做?反正他的做法一向是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不必白费口舌去问,到时候都会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样仿佛已经成了我们之间相处的默契,我不多问,他不多说,但是事情都在按照一种规律进展着。

    上网的时间过得很快,当白翌再踏进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揉了揉眼睛问他是不是时间到了,他摇着头说:“还没有,不过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去找纪天帮忙。”

    一听又要去见那个有些神经毛病的警察,我心里就不舒服,便说道:“那么你去找吧,我在这里等你消息。”

    白翌干脆坐到我身边问:“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这个老同学?”

    我头也不抬地说:“谈不上喜欢,也没觉得这个人有多地道。”我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问:“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待不待见他和你有啥关系?”

    白翌挑着眉毛,看了看我之后就丢下了一句:“说话不老实,明明就是吃醋了嘛。”

    本来就有些窝火,我被他那么一说,我突然更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气,嘴角抽搐着说:“你说什么?”

    他没有说话,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就在旁边翻了起来。翻了两页突然问道:“还记得我昨晚和你说的那个佛教典故么?”

    我本来就已经心情不对头,看到他又开始转移话题了,也就不高兴地低声回道:“记个屁,你压根就没告诉我。”

    他抬头看了我两眼,咳嗽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说:“没说么?估计是我昨晚太犯困了,其实这个故事的用意就在于瞬间绽放。”

    我抬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翻开一本书指着那段故事说:“你看了就明白了,你能为一个人牺牲多少,而那个人会明白多少。这个都是天意,或许当他明白的时候,物非,人亦非了。”

    我傻笑了几声接过书说道:“哟喝,老白,不简单呀,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是不是接下去就该说说你某一段不堪回首的感情往事?”

    白翌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想这次可能真的戳到人家痛处了,于是马上改口道:“这个嘛,也不是那么绝对的事情,比如说这个故事吧,我是没有完全看下来,古文我不在行。不过有的时候既然付出了就别老是想着去收回。得了兄弟,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段不快乐的往事就忘记吧,人呐,得朝着前看。”

    白翌依然没动,我一看不会真的有那么夸张吧,于是放下书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突然抬头看着我,我被他认真的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最后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些事情一个人忘掉了,但是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时间流逝不可追回,但是人的意念却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厚重,厚重到……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步。”他抹了一把脸调整了口气说:“和你说你也不明白,好了。我去弄吃的,吃完后我们得去找一次纪天。”

    说完他就起身去弄晚饭,我保持着僵直的姿势,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想到自己可能被他给耍了,回头就骂道:“哇靠!我不明白,你明白,大哥,你是不是接下去就该说你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啊?”白翌又没有回答我,我低声骂了句神经病就继续看着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说所的这些话我貌似在哪里听说过,或者说这种话我潜意识里是有感触的。我甩了甩脑袋,也不想要再看那种洗脑一样的文言文了,把书放一边继续玩自己的游戏。

    吃完晚饭,我们两个就匆忙地赶到纪天的派出所。门卫一听我们是来找纪天的,二话没说就指着后面让我们自己进去。我们又来到了那间招待室,韦昙还没有到,只有纪天一个人抽着烟来回跺脚。一看我们进屋就赶快上前问道:“你们怎么样了?准备好了么?我要不要带枪?或者电棍什么的?”

    白翌摇头说:“不需要,你想要跟来就跟来吧。不过千万别出声,这次如果我们运气好,可以看到真正的月下美人。”

    我在旁边没有插嘴,一来我不太喜欢纪天这小子,二来是我内心的疑问并没有解开,但是却又无从问起。白翌做事从来都是做一步说一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告诉你他接下去的行动目的。所以按照过去的习惯我还不如睁大眼睛自己去看,然后把事情连接起来。无论是简单还是复杂的,只要一步一步下来,总能理清线索,否则就会像纪天那小子一样的丢人现眼。

    就在我们谈论的时候,韦昙走进了房间,她的手里捧着一盆只有叶子的昙花。花盆也很考究,是景德镇的青花瓷盆,外面用白纱布包着,叶子几乎被半透明的纱布给遮盖了。虽然没有看到昙花的样子,但是单单就叶子而言,也十分奇特了。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我们面前开口说道:“这株就是爷爷最后留下的冷美人,她比一般的花期都要早,而且耐得住寒冷。可惜的是别的昙花有两个小时的绽放,但是这株却只能短短的开上十多分钟,最多也就熬到二十分钟不到。”

    我一听这话便明白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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