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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天真 作者:夏夜鬼话

    “那么,你们谁是吗?”

    四个人对望了许久,然后费奕真笑着评价了一句:“现在说这个话题,未免有点交浅言深了。不过我先表下态吧,我对这方面,没有忌讳。”

    陶华兼突然开口问道:“哦,那我可以追你吗?”

    “还是算了。”

    费奕真否定了他的不知道算是玩笑还是试探,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杨海跟何满倒是没有表态也没有说什么,算是笑笑把这个话题含糊过去了。

    但是显然这一夜,很多人都有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费奕真就听说叫席梁的青年和人换了宿舍,据说是学校安排协调更换的。他也知道了当天出现的学长是这边理学系的学生会主席,王天楠。

    这位主席不但是理学系的主席,也是校内“彩虹社”的副社长。这个社团还真如他之前所说的,是一个专门研究同性恋心理、社会处境和相关问题的社团,聚集了一批完全公开了性取向的同志和部分有维同思想的异性恋者。

    费奕真对于是否要参与这样的组织还有些犹豫。

    就他本人来说,他还是比较有想要参加类似团体的意思。但是他本身毕竟也算是公众人物,如果参加这样的社团,很容易暴露性取向。就算可以暂时含糊过去不直接爆出出柜信息,类似的传闻却也总会传出来。

    他总要顾及到这种事情是不是会影响到梁清。

    正式开学之后,费奕真和叶名河虽然不在同一个科系,但是一起蹲图书馆的时间却也不算少。偶尔周末的时候,也会一起活动。

    所以时间一久,费奕真的室友都知道了他有个关系很好的老同学。因为费奕真疏懒于三餐或者出门的时候,总是叶名河当他的快递员,帮他带外卖或者小吃过来。

    费奕真又怪癖得很,每天都要坐校内巴士一路出学校到梁清的公寓洗澡,然后大晚上地再赶回来。一来二去,也遇上过几次麻烦,大晚上的都是叶名河出来帮忙的。

    没两月,系里就传出了费奕真身边有个“护花使者”的消息。还主要是一部分女生在传。

    费奕真对于这种事情其实很反感,但是流言这种东西,又不好非要抓住传话的人一一澄清,所以只有当做没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情况偶尔也是颠倒过来的时候。

    比如说这天叶名河一个大型比赛获了奖,就请了费奕真和几个同学去吃饭。费奕真几乎没见过他喝酒,却不料他豪放得很,直接拿了被白酒当啤酒灌了下去。

    一身酒气不好往宿舍带,怕被辅导员发现,费奕真就把他带到了公寓。

    费奕真不太会照顾酒醉的人,只觉得叶名河沉得要死又老是不听话,把他搬进房间的时候他几乎只剩下半口气。

    费奕真拖着叶名河躺到了沙发上,才去拿了湿毛巾给他擦脸。

    湿毛巾有点凉,费奕真想着冰一点也能让这个醉鬼早一点清醒过来,果然见叶名河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双眼睛恍如没有焦距地看着他。

    他似乎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喃喃地说着什么,费奕真难以分辨,就低下头去,想要听得清楚一点。

    半晌,叶名河再次出声,这次的声音总算是清晰了一些,却是他在叫费奕真的名字:“奕真”

    费奕真应了一声:“嗯?想喝水吗?”

    叶名河却像个小孩子似的,再次重复了一遍费奕真的名字:“奕真”

    “嗯?”

    然后,叶名河做出了一个费奕真完全没有预想到的动作。

    他伸出了一只手臂,猛然卷上了费奕真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压。费奕真没有想到喝醉的人竟然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被他一带,一个不稳就直接摔在了叶名河的身上。

    然后就感觉到嘴唇上一片温软。

    叶名河就那样睁大了眼睛,在咫尺之外看着他,嘴唇还轻轻地吸允着。

    费奕真脸红过耳,拼命想要爬起来,但是喝醉的人简直是有巨熊之力,愣是神经反应迟钝,仍旧有办法阻挠费奕真的行动。费奕真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挣脱叶名河的束缚。

    然后这个呆子,还傻愣愣地躺在沙发上,睁大了眼睛,重复着那两个字。

    “奕真”

    费奕真自然不可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不知道,叶名河明天醒来会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情。

    “对不起。”

    这是叶名河早上醒来时,听到费奕真说出口的第一句话。

    他看上去有点憔悴,脸色苍白,因为一夜没睡。叶名河努力回忆睡前的场景,然后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费奕真在说什么。

    半晌,他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脸,苦笑着开口说道:“没关系。我早就知道的。”

    费奕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叶名河看着他,露出微笑,一字一句说道:“我早就知道你心里装着梁清。”

    第116章

    叶名河的这句话倒是把费奕真震了一下。

    半晌,他才开口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叶名河坦然答道:“高一的时候吧。”

    费奕真听了,顿时倒抽一口气――这么说叶名河也许是第一个发现他们关系的人,而他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

    费奕真开口说了一个字:“我”然后就突然顿住了。

    这个时候总感觉怎么说说什么都不对。

    叶名河一只腿竖起在沙发上,手抱着膝盖说道:“不用这副样子。我本来也没想怎么样,昨晚大概就是一时醉了,所以才有点乱来。”

    能说的话都被对方说完了,费奕真就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

    半晌,他对叶名河说道:“你差不多也是时候交个女朋友了吧?”

    叶名河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就没对女生有过想法,交什么女朋友。”

    费奕真顿时愣住。

    然后他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叶名河抬头,对费奕真偷来疑惑的一眼。

    费奕真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问题,开口问道:“对男生比女生有兴趣,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叶名河想了想,才回答道:“对女生没有想法是一直以来都有自觉的,具体上什么时候发现的倒是说不清楚,大概就是不知不觉中就发现了吧。不过对男的有感觉这点大概是有一次看见梁清在学校的体育用品室亲你。”

    费奕真顿时有些面红耳赤,颇有一种公共场合亲热了并遭到了围观的尴尬感。

    他问:“你看到了几次?”

    叶名河对他的反应也感到有些尴尬,回答道:“也就是两三次。”

    费奕真也说不清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他本来以为自己和梁清平日已经做得足够隐蔽,应该不是很容易被发现,继而担忧是不是也有其他人发现了他们的事情。

    不过怀疑了一下又放下心来。

    他在校期间从来没有听过这方面的流言,想来要不就是并没有其他人发现,要么就是发现的人都像叶名河这样,默默地放在心里别没有试图去传播他们的事情。

    费奕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觉。

    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跟叶名河说起性取向的问题,开口说道:“名河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有个社团叫做‘彩虹社’?”

    叶名河愣了一愣,然后问道:“‘彩虹社’?就是彩虹旗的那个彩虹社吗?”

    费奕真点了点头:“就是那个彩虹社。”

    叶名河有点被学校的大方和开放震撼住了,感叹道:“竟然有这种社团吗?”

    费奕真和叶名河都属于业余比较忙碌的那种人,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参加什么社团,所以也没有注意过什么社团的问题,招新的时候也没有去逛一圈,所以信息才来得这么迟。

    不过费奕真也不知道,这个社团是不是参加了社团招新。

    不过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对叶名河说道:“名河,我陪你去参加彩虹社吧,也许能认识很多人。”

    叶名河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露出了笑容,说道:“好。”

    两人打听到了社团教室,就选了一个空闲的时间找上了门。

    负责他们入社事宜的是一个大三的学姐,头发很长,扎了一个高马尾,看上去英姿飒爽,听到费奕真的名字也没有大惊小怪,让他们填了基本的表格,录入了一下,就算完成了基本的申请。

    和这位学姐对话了一会儿,费奕真和叶名河也了解了一下这个彩虹社的大致情况。

    学校的这个“彩虹社”,在名义上并不是同性恋组织,而属于同性恋研究社团。而这个社团里面,像王天楠这种直接自爆性向的人物还是极少的,大部分学生都属于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有兴趣,有心想要了解同性恋的人。

    “我们提供更多的机会,让大家有更多的机会了解和接触到这一族群,了解其成因,生活状态。”赵靖希学姐对这方面的话题显然是驾轻就熟,很明显费奕真和叶名河不是第一组找她谈论这个话题的人,“大部分时候,恐惧和排斥都来自于不了解。我们希望通过相应的讲座和宣传,让更多人了解,同性恋也是和他们一样的普通人,会哭会笑,会疼会痛,会在意家人朋友,也会因为外界的歧视而感到痛苦。性取向不同,其实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就像有人喜欢萝卜有人喜欢青菜,有人只喝绿茶有人咖啡上瘾。而在其他任何方面,同性恋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不同,追求幸福,希望被人认同,体现出自我价值。我们同样推崇良善,排斥罪恶,喜爱美好的事物。”

    费奕真抓住了她语句里面的一个词:“我们?”

    赵靖希微笑着冲他眨了眨眼睛,说道:“是啊,我们。我不像会长和副会那么威武霸气,公然公开自己的性向,虽然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算少,不过我还是不想被人当做西洋镜围观,要帮我保密哦。”

    费奕真和叶名河点了点头。

    然后赵靖希继续说道:“我呢,不会问你们的性取向。以后如果有社员问你们这个问题,你们也可以马上否认,我们社团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在别人不想要主动告诉你的时候询问他人的性向。所以如果有人问起来,不管你们是不是,都可以否认,或者不回答也可以。毕竟我们社团也不是同性恋展销会。”

    赵靖希的这句话两个人倒是听懂了。这算是一种保护个人隐私的做法,估计也是忧虑一些不希望立刻出柜的学生会遭遇让人不适的情况。

    “同性恋研究是一个很大的课题,而这个课题涉及的人群其实是非常庞大的。我认为,性向自由总要一天是要被明明白白写进人权法案中,成为人类自由权利的一部分。我们本来就应该有权利选择欣赏异性还是同性。”赵靖希一边处理着文件,一边分心两用地对两人说道,“社会上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歧视着同性恋者,认为他们身上有着各式各样的罪恶之处,比如说乱交,艾滋,甚至同妻的存在,似乎这些都是同性恋者的原罪。但是他们却从来意识不到,同性恋很少能够存在稳定的关系,或者同妻的存在,很大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性向选择权得不到保证,社会既不认同也不保障他们的关系,甚至一定程度上对之进行着迫害。不过即使如此,我也明白的说一句:虽然我认为同妻问题一半的责任要归结于作为异性恋者的家庭和社会对于当事人的逼迫和干涉,但是那也不表示同性恋者在这个问题上就没有错误。我本人是不认可作为被剥夺恋爱权利的受害者却去剥夺另一个人爱情权利的这种行为的。”然后她抬头望着两人,微笑说道,“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名河带着思索的眼神望着赵靖希,回答道:“学姐的意思我明白。我也这么认为。”

    赵靖希又继续说道:“目前来说,大部分的同性恋者的感情生活都比较阴暗扭曲,一部分人长年混迹同性吧,感情关系混乱,而且交往多数以短期关系为主,他们中的一部分之后会迫于家庭或者社会的压力,与女人结婚,最后制造出‘同妻’这个受害群体;一部分则与对立性别的同性恋者结婚,也就是所谓形婚的由来。不过还有一部分,直接就是不婚主义者,或者一直保持不与人亲近往来的状态维持这个秘密到死,或者直接只是不停更换短期伴侣。而其中能够维持稳定的恋爱关系的同志,可以说是非常少见。在这一点上,女性群体的同性取向者总数上虽然偏少,但是在建立稳定关系上却几率更高一些,这是由□的不同性别特征而导致的。”

    “但是,我们在这方面的宗旨和大众或者网络上的一些腐女风潮不同,我们并不‘推崇,同情,或者美化同性恋者’,相反,我们反对同性恋者建立异性婚姻,包括形婚。我们也不支持逃避现实,成为‘伪单身主义者’。很多社会上尤其是国内的同志们他们的作为是因为缺乏对于自身的认知和认同感,同时有缺少具体的组织,观念为他们指引方向。但是我们不同,我们在学校受到高等教育,对于自身的存在和自我价值都应该有明确认知,所以更应该去争取自身的权力――我们鼓励同性恋者追求爱情,建立健康良好的伴侣关系,而且鼓励他们去获取家庭,社会,亲友的理解与支持。当然,对于我们目前保守的国内环境来说,这会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开始。”

    赵靖希最后抬起头来,对着费奕真开口说道:“所以当费奕真你来找我的时候,我还是非常高兴的。我不知道你是属于哪一类人,但是如果你愿意参与我们的行动,对我们是一个很大的支持。所有反歧视人权斗争都需要有影响力的人物参与,才能进一步被社会所关注。不过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社团采取的是自愿原则,我也欢迎你们参与彩虹社的一些日常活动,哪怕只是在这方面获取一些了解。我们的活动通知一般都会提前两周发到你们的个人邮箱,不过这两周的已经发布过了,我给你们宣传单吧,有兴趣就参加一下。”

    然后她伸手从文件夹里抽出两份宣传单,分别递到了费奕真和叶名河的手上。

    第117章

    费奕真和叶名河接过了宣传单,结果发现一张是艾滋病防治宣传活动,一张是同性恋话题讲座的宣传单。

    赵靖希解释道:“艾滋病防治宣传活动大概是每个学期两次,同性恋知识讲座是每个月一次。宣传活动是我们组织学生到街头,酒吧,社区等地方进行宣传和演讲;讲座是在学校进行,周末,16号楼那边,到时候对校内外人士都开放参观和听讲。”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单独帮助同志家属了解相关知识,并开导父母家人的活动,但是这个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的,我们一般会对相应的志愿者进行一些心理学和社会伦理方面的培训,确保每一个人都能比较正确和有说服力地表达出志愿活动的宗旨,而不至于弄巧成拙,反而伤害到需要获得帮助的对象。”

    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赵靖希对费奕真和叶名河进行了简单的社团活动介绍,倒是让费奕真知道了很多原来不知道的事情。以往他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都是看书或者私下搜索资料获得,自然没有赵靖希知道的这样全面和接地气。

    而且,比起费奕真一直以来只关注自己的情况,他不得不承认,赵靖希等人要比他大气很多。

    他一直被动地等着人们的思想变得开放,大众对于一些特殊群体的接受度变高,却很少想过,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

    费奕真的人生不曾经历过大波折,虽然很多时候他看见一些事情也会想要顺手尽一份力,却没有主动去做些什么的自觉。就算是现在慈善快递基金方面的事情,也是因为觉得国外有而国内没有才觉得可以顺手建立一个的结果。

    他其实并没有真的意识到过有什么是他应该做,或者可以做的。

    但是当赵靖希提议让他参与社团活动的时候,他确实很是心动。

    虽然有这种想法,费奕真也没有马上主动提出加入社团的宣传活动,而只是表示想要先了解一下社团的具体活动。

    赵靖希也不勉强。

    彩虹社意外地在p大是一个偏大型的社团,社员们甚至还有专用的制服。

    制服当然不可能是七彩的,而是以蓝,白,粉为主色调的条纹运动服,赵靖希笑着告诉费奕真这是他们社团的会长拉来的赞助。

    费奕真知道这个制服应该是依据国际上的跨性别骄傲旗帜作为模板设计而成的。

    这个旗帜的诞生并不久远,距今也不过几年时间。设计旗帜的莫妮卡?何姆斯这样描述她的设计理念:“轻快的蓝色是男孩的传统颜色,粉红则属于女孩,中间的白色则代表那些跨越了两个性别的人:双性人,无性人,跨性别(性别意识与肉身不统一者),或者其它一类,对自己的性别不明确或者认为自己处于第三性的人士。旗帜的设计使它在无论如何的展示方向下都会是正确的,这代表我们应该找到自己人生的正确性。”

    费奕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时,觉得自己的过去几十年都白活了。

    他觉得这也许就是普通人和成就者不同的地方――虽然这件事和他上次有同样感触的时候感叹的对象完全不同。

    面对像是王天楠,赵靖希这样的,能够勇敢面对自我,并且明确自我价值和未来方向的人,费奕真才发觉自己的浅薄,懦弱和狭隘。

    莫妮卡认为,即使跨性别者也应该寻找到自身存在的正确性,认可自己。

    但是费奕真回顾自己的人生,细数他上辈子都在干什么呢?

    十二岁之前,他乖巧,聪明,活泼,是妈妈的乖宝宝,和其他的乖小孩没有任何区别。而十二岁那年,第一次成长发育时青春期荷尔蒙的觉醒,直接把费奕真打成了一个如同惊弓之鸟的独行者,一半是因为没有受到恰当的引导,使他的性格产生偏差,另一半则是他本性里的不善斗争,悲观主义,联合在一起使他变成了一个懦弱的逃避者,畏惧着被人所疏远,于是抢先一步自己先疏远了所有人,包括初恋的对象和曾经的同学朋友。

    而其实直到他重新开始这段人生旅程时,二十五岁的他也没有过任何长进。

    以为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不用在兜兜转转寻找一个体现自我价值的途径就是成长,就是成熟?费奕真终于发现了他的观念有着多么大的误差。

    相对于彩虹社的这些成员,他明显只是个懦弱的逃兵,偏安一隅,以为那就是他所追求的所谓幸福。而这种幸福,其实就像小孩子手里的涂鸦,带着天真无辜,也带着点幼稚愚蠢,一撕就碎。

    这天,费奕真和叶名河跟着社团队伍跑了多个地方,上午是两个福利机构,下午则是在中央广场进行宣传演讲,表演和分发传单,晚上据说还要去酒吧。

    演讲或者个人化的知识普及和宣传都没费奕真和叶名河什么事情,社团里的人员在这趟出来之前都是经过基本知识培训的,费奕真和叶名河因为是临时跟过来的,还没有这种基本技能,最多只能给王天楠赵靖希等一行人打打下手,跑跑腿发发传单什么的。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这边的人流量其实很不少。除了费奕真所在社团的同学们,还有很多其他卖艺者或者街头表演,都能吸引到大量人群。

    社团这边一群青年,穿着统一的制服,其实还是比较引人瞩目的。

    不过哪怕是有人被演讲的声响给吸引过来,但是一旦听清正在演讲的内容,多数就会感到无趣地离开。即使如此,负责发传单的学生还是会十分热情地把彩页分发到围观者的手上。虽然大多数人往往走出几步就把传单扔掉了,而剩下的一部分,虽然带走了宣传单,也可能到最后都不会看。倒是带走的保险套鲜有人扔掉的。

    费奕真看得有点焦心,忍不住跑去把那些还崭新完好的宣传单捡回来。赵靖希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反而开解他道:“大部分时候这种事就是这么一回事。艾滋病防治在国内外都一直被当做宣传重点,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对此毫不关心,除非亲身经历或者近在身边。人就是这样,只关心和他们利益息息相关的事情,比如你写作唱歌就会关心销量和盗版,读书就会关心成绩和考试,我是拉拉就会在乎同性恋权益而很多时候,会关注艾滋病防治的人,也是被艾滋影响了人生或者夺走了亲朋好友的人。虽然有时到那个时候才重视起来已经太迟,不过,每一种观念的改变,总归是免不了经过这样一个伤筋动骨的过程。而现在我们做出的这些努力,却注定是一个艰难,缓慢,潜移默化却事倍功半的进程。”

    她说完这些话,就突然走向了演讲的学生,拍了两下手,说道:“演讲到这里吧。我们换个内容。”

    费奕真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是其他学生似乎却很清楚,演讲的学生把话筒放了下来,然后另外一个女生走了上去,拿起话筒站好。

    然后有人在手提电脑上点击了几下,又调整了音响,放起了音乐。

    伴奏放了一会儿,拿着话筒的女生就开口唱起了歌,声音柔婉,唱得竟然相当不错。

    “什么时候/心情不再苍白/什么时候/叹息从这里走开/什么时候/生命停泊在爱的港湾/让生活充满/充满各种的色彩”(世界艾滋病日主题曲《飘动的红丝带》)

    费奕真没有听过这首歌,却觉得歌曲相当好听。女孩子的声音柔亮温婉,也确实十分适合歌曲的调子。

    歌声很快就引起了行人的注意,有人开始三三两两地驻足围观。其他学生便瞅准机会上去给行人发传单和给人介绍艾滋病防治的信息。

    唱歌的女孩看到自己的演唱有效果,唱得越发用心起来。虽然唱歌时没有很多的技巧,但是歌声中丰沛而发自肺腑的感情,却硬生生把她的歌声提升了一个层次,让人听得颇有感触。

    “是谁送来/一片真心真爱/是谁让命运有了重新的安排/是谁牵起/人间真情走过风雨/让梦想走向/走向明天的精彩”

    越来越多的人在附近停下了脚步,开始欣赏女孩的演唱。有个年纪偏大的阿姨甚至问了一句:“这什么歌啊?怪好听的。这小姑娘也唱得好,是歌星吗?”

    有知情识趣的学生立刻上去给阿姨介绍歌曲和志愿活动的内容。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女孩的歌曲也慢慢到了高潮,高亢的歌声重复着同一个调子,想起在树荫之间:“红丝带/飘动的红丝带/红丝带/爱的呼唤/红丝带/飘动的红丝带/红丝带/爱的期待/飘过高山/飘过大海/飘在蓝天/飘在心海/飘过高山/飘过大海/飘在岁月/飘在未来”

    一首歌唱完,周围响起了还算热烈的掌声。有青年男子吹着口哨,叫道:“好!再来一个!”

    女孩也不扭捏,说道:“谢谢。我马上就再来一首,不过在这之前,各位大哥大姐叔叔阿姨能给我几分钟时间,听我说几句话吗?”

    然后她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和众人这次宣传活动的宗旨,普及了艾滋病的基本由来和防治手段。

    虽然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但是还是有人不是很耐烦这几分钟的宣传,三三两两转身就走了。

    女孩只好草草说了两句,就说道:“下面我为大家唱的这首歌,也是艾滋病防治宣传歌曲,也是一首非常温暖好听的歌曲。”

    然后音乐再次响了起来。

    但是这首歌女孩唱得却没有前一首好听,主要是歌曲的定位和女孩的声音并不合拍,所以总给人一种画风不合的感觉,效果就没有之前那一首来得好。

    有人听到一半,就觉得不好听地离开了。

    费奕真还站在那里围观,结果王天楠跟赵靖希说了几乎话,就走了过来。

    他走到眼前的时候费奕真才察觉对方的目标是自己,顿时露出疑问的神情。

    却听王天楠开口问道:“你能唱吗?”

    第118章

    王天楠开口问他能不能唱,自然不会是问他能不能唱歌,而应该是问他能不能或者说愿不愿意上台。

    费奕真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没有唱过这类的歌。你们这边唱的歌曲我都不怎么熟悉。”

    王天楠点了点头,然后拉着费奕真到了音响一侧的手提电脑前面,调出了一串子的歌曲列表,展现在费奕真面前,问他:“里面有你会唱的歌没有?”

    费奕真把列表上的歌曲一首一首地看过去,然后发现了还真的有他会唱的歌曲。

    可惜却是一首英文歌。

    《valder fields》。

    王天楠独断地说道:“那就唱这首吧,你需要开嗓吗?”

    费奕真回答道:“这首不需要。”

    王天楠点了点头,等女孩唱完了这一首,就开口对她说了几句话。女孩子听了,抬头望向费奕真这一边,然后就往前两步把话筒交到了费奕真的手里:“看你的了!”

    费奕真想了想,接过话筒,拿下了伪装作用的平光镜和帽子,就几步跑了上去。

    看出要换人的样子,也许是有人对男生唱歌期待度不高,或者纯粹是觉得费奕真不可能唱出什么好听的歌,有一部分已经转身想走了。

    学生们这回倒是不怎么急了,毕竟费奕真的真实样子虽然曝光率不高,但是学生们却大部分都知道他是谁的。费奕真已经是被流行圈鉴定过的“天籁之音”,怎么想也不可能吸引不到观众吧。

    学生们表演的地方其实没有什么舞台之类的东西,只是在空旷的地方放了音响,手提电脑和无线话筒,就算是小小的表演场地。

    费奕真站到场地中央,调整了呼吸,然后音乐就响了起来。

    这时候有不少观众已经三三两两走得远了。幸好《valder fields》的前奏几乎没有,所以音乐一响起,费奕真的歌声也响了起来。

    《valder fields》这首歌曲,也是国际艾滋病防治宣传歌曲之一,旋律极美,原唱也很美。哪怕是一些不懂其歌词意思的人,也会觉得它十分动听。何况费奕真的声线和这首歌又合得极好,哪怕在效果三流的音响作用下,却也展现出了极为出色的现场演唱的魅力。

    许多行人还没走出去两步,就听到了随着秋日微风传递而来的歌声,即使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歌曲的意思,但是音乐和艺术是不分国界的。人们仍旧能从旋律和那低吟浅唱之中听出让人觉得优美和温暖舒适的意思。

    《valder fields》这首歌,就像它的题目一样,给人一种躺在午后阳光温暖的草地上,看清风拂过湖面,听风铃声回荡在时光的脚步中的温暖熙和感觉。

    费奕真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就对这样轻灵柔软的旋律陷入了热恋。

    随着歌声一句一句传递到耳边,原本打算转身离开的观众也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重新驻足倾听。而更多的行人却被这歌声吸引,慢慢聚集了过来。

    短短时间之内,社团的宣传场地就聚集了不少的人,并且人数还在缓慢地增长中,越来越多的观众闻声而来,驻足而观。

    后来聚集过来的人甚至没有办法看到表演者的样子,只能停留在人群的外围竖着耳朵聆听,但是也没有立刻离开。

    人群吸引人群,算是四海皆准的道理。

    社团干部丁睿柠,王天楠和赵靖希一行看到行人的聚集,顿时停止了混在人群之中围观的行为,开始组织和督促更多的学生有条不紊地给行人分发宣传单。

    直到一首歌演唱完毕,赵靖希有点担心费奕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走回音响旁边,打算随时接下费奕真手上的麦克风,却听他开口说道:“各位大哥大姐叔叔阿姨下午好,我们是p大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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