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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天真 作者:夏夜鬼话

    错。”

    梁父听了,还是很生气,倒不是对费奕真生气,说道:“那也不能跑到你们家来防火啊!这种玩笑,彼此吵两句就算了,这臭小子竟然点火!?”

    梁清抿了抿嘴,当然知道事情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生气也不是因为这种原因。但是他生气的原因确实不能说出来――虽然他很想说出来,但是若是知道真的原因,估计挨打的就不止是他一个人了。

    费奕真从小文弱,打架都没怎么赢过,踢个半场球就能累得气喘吁吁,费叔叔或许从来就没有打过他,他怎么能让奕真也跟着他挨打?

    但是梁清真的很生气。

    他想:你现在替我背黑锅我也不会感谢你的――因为你让我真的很生气,很伤心。

    众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梁清一顿,梁清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也不解释,也不道歉,惹得梁父差点又恼起火来想要打他一顿,幸好被费执明拉住了。

    费执明难得和颜悦色地问梁清道:“梁清,你是不是想和奕真单独说两句话,把事情说清楚?”

    梁清沉默了一下,然后终于开口说了进屋后的第一个字:“嗯!”

    费执明说道:“那你跟奕真进屋里,好好地说一会儿话,然后下楼来跟你爸爸说清楚,乖乖回家,行不行?”

    梁清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晚上要住这里!”

    费执明愣了一愣。

    梁父说道:“臭小子,奕真那么文静一孩子,你还想晚上对他下黑手吗!?”

    梁清对着他素行不良的老爹冷笑,说道:“老爸你倒是够清楚的啊。”

    梁父被踩痛脚,顿时暴跳如雷,但是梁清面带冷笑,对着梁父扬起的巴掌抬起了红肿的脸,那叫一个八风不动,显然是挨揍多年已经熬出一副硬皮,根本就不怕他了。

    最后在费执明的劝和下,梁父总算没有当面动手,但已经可以想象梁清回家之后会有怎么样的一顿好揍。

    等到到了费奕真的房间里之后,费奕真刚关上了门,就被梁清一把抱住。

    费奕真僵硬了一下,然后就听见梁清开口说道:“奕真,你真是让人生气。”

    然后他突然拉住了费奕真的一簇头发,猛然地往后拉,扯得费奕真不得不仰起脖子,把头往后抬。

    梁清愤怒的时候其实是想打架的,但是对着费奕真却不怎么下得了手,所以就拉了他的头发,让他不舒服,似乎这样就能解一些气。

    费奕真有些不舒服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会那么生气――我以为受到粉丝信你应该会觉得高兴的。”

    梁清脸上毫无表情地说道:“那不叫粉丝信,叫情书。”

    费奕真忍着疼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别人。我知道阿清你只喜欢我。”

    梁清顿时愣住,没了动作。

    费奕真轻轻叫了一声:“阿清,放开我。我头皮疼。”

    梁清猛然发开了手,然后有些失措地伸手揉着费奕真的后脑勺,说道:“对不起,奕真。还疼不疼?”

    费奕真说道:“你的脸才是。梁伯伯打得好重,你的脸整个都肿了,待会儿我给你涂个药吧。”

    第 57 章

    费奕真帮梁清涂了药,梁清看着他低着头,认真地给自己涂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理亏。

    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梁清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在费奕真的脸上划动,喃喃道:“你说过你吃醋的。”

    费奕真哭笑不得,说道:“阿清,那就一群陌生人,粉丝而已。我想你都未必知道她们是谁”

    梁清说道:“重点不是谁好吗。重点是这件事――不管谁给你寄情书,我都不会高兴的!”

    费奕真纠正道:“那不叫情书,就是粉丝信。如果这也算情书的话,我家还存着一个书架的呢,还男女老少都有――”

    “烧掉!”梁清突然表情可怕地叫道,“把那些信全部烧掉!”

    费奕真顿时愣住。

    他沉默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问道:“阿清你这是认真的吗?”

    梁清斩钉截铁说道:“是!你把它们烧掉,或者我去把它们烧掉!反正你不许收着那些东西。”

    费奕真叹了一口气,直接告诉梁清:“那不可能!””

    梁清没想到费奕真会这么果断地回答他,皱起了眉头。

    费奕真认真地说道:“我写故事,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希望更多的人喜欢我的故事。粉丝信是我写故事的动力和继续下去的力量源泉,你想看到一个写不出故事的费奕真吗?”

    梁清当然也喜欢《大荒》,喜欢《新百》。但是比起“费奕真”来说,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我不在乎你写不写得出来故事。我喜欢你的故事,但是即使写不出来故事的奕真,我也依旧喜欢。”

    “但是,阿清。”费奕真眼睛中光芒闪烁地对他说道:“如果不能写故事,我觉得我就不是费奕真了。如果不能写故事,我永远不会快活的。那样你也不在乎?”

    梁清的神态悲伤,有些犹疑地问道:“就算和我在一起?”

    费奕真犹豫了一下,然后肯定了他的提问:“就算和你在一起。”

    梁清猛然站了起来,差点撞翻了费奕真手边的药瓶,然后猛然往门外冲了出去。

    陈雪妍看见他冲出门外,还叫了两声――这孩子好不容易地在费家赖下来,从他父亲的皮带下逃得一条生路,这突然跑掉又是闹哪样。

    然后她就看到自家儿子也跟了下来。

    梁清冲出门口,脚步却慢了下来,回头望着紧跟在他后面追出来的费奕真,表情仿佛是要哭出来的一样。

    费奕真说道:“阿清,你别回去――你会挨揍的。”

    梁清眼圈都红了,却还是扬起下巴,一咬牙说道:“就让我爸打死我好了!”

    费奕真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若不是他喜欢梁清,谁会在乎他会不会打死?

    有些人就会吃准了对他好的人,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费奕真气不过,干脆冷冷说道:“你要就这样说些气话,那你就回去吧!反正被打了之后疼的也不是我!”

    梁清听他这样说,一发狠,就真的转头往自家奔去了。

    费奕真愣了一下,握紧了拳头,一转身也回了自己家里。

    打吧打吧,这混蛋不挨打不乖巧。反正梁清挨打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梁伯伯会有分寸的。

    费奕真回到家,浑浑噩噩地洗漱完了,对着电脑发了一会儿呆,发现实在写不了东西,就在床上躺平了。

    酷暑七月的夜晚蛙鸣蝉噪,费奕真从来没有像这样觉得这些鸣虫声嘈杂到让人睡不着觉。

    他翻来覆去许久,终于忍不住从床上爬了起来。

    拿出手机,拨梁清的电话,呜呜的呼叫声让人捉急,然后,猛然一下,被挂断。

    再拨,又再被挂断。

    犹豫了一会儿,费奕真发了一条短信过去,问:“你还好吗?”

    短信回复得倒是很快,十分彰显梁清打游戏多年的手速。

    “不要你管!”

    “反正我怎么样你也无所谓!”

    “就算我被打死了你也不会难过吧!”

    叮叮咚咚的短信声连续响起,一条比一条来得快,一条比一条来得长。

    费奕真想:很好,这么有精神,看来是没什么事。

    但是他还是爬起来,握着手机,穿着拖鞋拿了钥匙下了楼,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半夜的小区月光昏暗,各家的小花园里树影朦胧,看上去总觉得有点阴森。费奕真想象力丰富,看着那树影就在自己脑子里补出了一个惊悚吓人的鬼故事,顿时把自己吓了一跳。

    他赶紧挥去了脑中的妄想,跑过了横亘在两家之间的花园小道。

    短信声在夜晚的小区里显得格外清晰和突兀,费奕真打开一看,发现是对方发来的一条新的信息:“费奕真!我讨厌你!”

    费奕真穿着睡衣站在夜色里,摸索着给梁清回了一条信息:“我在你家楼下。”

    然后他就看见梁清房间的灯很快就亮了起来,没过多久,梁家的门就被打开了。

    梁清站在门口,露出委屈的神情。

    费奕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柔声问道:“你挨打了吗?”

    梁清扭头,说道:“你不是不在乎吗?”

    费奕真不跟这个别扭小孩计较,只是拉过他轻轻地摸过他的手臂和背脊,在听到梁清发出嘶的一声痛呼时,说道:“背上吗!?上过药了没有!?”

    梁清突然抓住他的手,说道:“这些都无所谓,忍忍就好了。我才不怕这点疼呢。”

    他这样说着,却静静地望向了费奕真。

    他的眼睛在夜色里面显得额外幽深,费奕真突然有些摸不清这家伙在期待什么。

    他愣在那里。

    梁清的表情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只有那声音异常清晰,说道:“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是奕真。奕真你呢?你是不是最喜欢我?”

    “你还有爸爸妈妈呢。”

    “我才不喜欢我爸!整天只知道抽烟打人,上次还直接在学校扇了我一巴掌,让我在老师同学面前都丢死人了!他除了打人还会做什么!?我妈也是,工作工作工作,公司就是她的家!她还回家做什么!?”

    梁清的声音在夜色里带着几分颤抖,说道:“我只有奕真你了。只有奕真你才真的在乎我,才对我好。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奕真你了,你不要离开我。”

    梁清的家庭问题其实由来已久,陈雪妍也常常会和费执明在饭桌上讨论起,但是他们毕竟是外人,只能说说,偶尔劝解,却不能过多干涉。

    费奕真听了,半晌没有开口,最后把自己的头放在了梁清的肩头,说道:“嗯。”

    “你要对我比对铃铛姐好。”

    “嗯。”

    “你要守信。”

    “嗯。”

    进了梁清的房间之后,费奕真洗了个脚,就和梁清一起钻进了他的被窝。

    梁清的床上自然没有第二条毯子,幸好他今天情绪波动较大,也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

    费奕真问道:“伯伯婶婶最近还有吵架吗?”

    “偶尔,不过最近不怎么吵架,改冷战了。”

    费奕真伸手,把一只手放在梁清的手臂上,抱住了他。

    梁清说道:“没有关系,我还有奕真你。”

    他十分坚定地说道:“我只要有奕真你就够了。”

    费奕真柔声道:“还有梁大哥呢。”

    “我哥啊一直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最近也一直早出晚归的,据说还在打工――他大学好像要考到外省去――你知道的,他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跟我不一样。”

    梁清有些自我嘲笑地说道:“今年之前,连以后要做什么都没想过。”

    费奕真问道:“那,你想以后一直要演戏了吗?”

    梁清笑说道:“是。想变成非常出色的演员,也想和奕真你一起上大学。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费奕真轻轻应道:“嗯。”

    梁清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奕真,以后我是说,等有一天我们两个都长大了,独立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住好吗?我想要一间房子,不需要很大,我们住在一起,一起吃饭,睡觉。没事的时候,你写故事,我就在旁边背剧本。然后,你写好的剧本,我来当你的演员”

    费奕真愣了一笑,笑问道:“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这里不是只有你和我,我也不能一直一直和你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有很多讨厌的人,讨厌的事情”

    费奕真也认真地想了起来,说道:“如果是那样,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能动不动就生气了,也不能一生气就跑回自己家了。到时候你可怎么办?”

    梁清的思绪有些模糊,仿佛自己已经和费奕真住在一个他想象中的家里面,语气飘忽地说道:“那你不能帮别人给我递情书,也不能收别人的情书。我就不会对你生气了。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就像费叔叔对雪妍阿姨那样不,我会对你更好。”

    “我一定不会向我爸我妈吵架时一样对你动手。奕真我会让你过得比艾蜜儿那臭丫头更好更快活。”

    费奕真愣住:“为什么突然提起ey?”

    梁清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因为,要过得好,要能让别人都听你的,也是有条件的。”

    第 58 章

    早上起来的时候,费奕真难得闹铃一响就爬起来了,溜回了自己的家里。

    他爬起来的时候,梁清也已经醒了――他要去晨跑。

    送费奕真回到自家门口之后,梁清就绕着小区开始跑步。费奕真则回到自己冰冷的床铺上,倒头开始继续睡。

    晨跑玩蹲完马步之后,梁清回到家里,就看见门口停车位上停着一辆不常见到的车。

    他打开门,叫道:“妈?”

    梁夫人薛晨淡淡一笑,说道:“去晨跑了?”

    他“嗯”了一声。

    薛晨笑道:“你倒是勤快。看来送你去学功夫是今年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了。”

    梁清的神态却并不高兴,问道:“你刚回来?”

    薛晨打了哈欠,说道:“刚从机场回来,累死人了。我待会儿要好好睡一觉,你最近拍戏和学习怎么样?晚上跟我好好说一说吧。”

    梁清不满地说道:“刚回来你就先去公司了?”

    薛晨愣住:“啊?”

    梁清说道:“外面的车。”

    薛晨顿时明白了,说道:“小孩子家家的,想太多。我在机场大早上的竟然叫不到车,就让小开车来接了一下,没去公司。”

    其实梁清对于这个解释还并不是很满意,但是终于放弃了追问。

    薛晨看他默不作声地跑到流理台前倒牛奶烤面包,顿时陷入了思考,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阴阳怪气的?”

    梁清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抬头问道:“妈,你和我爸,以前两个人是互相喜欢的吗?”

    “突然问这个干嘛?”薛晨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梁清说道:“我就是奇怪,你们要么一直不说话要么说话就吵架的,以前是为什么要结婚呢?”

    梁清一直很有个疑问,难道不是互相喜欢的人才会想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吗?

    薛晨沉默了半晌,说道:“你不明白。”

    她喝了最后一口牛奶,就上楼睡觉去了。留下梁清在楼下望了她的背影半晌。

    梁清想,到底是谁不明白?

    新学期开始的时候,费奕真他们的功课也渐渐开始紧张起来。

    这是初中的最后一年,虽然还是第一个学期,但是中考的气氛已经渐渐浓郁起来。梁清在新戏结束之后,也没有再接其他的通告,而把中心重新转到了学习上。

    他在过去的一年之中成绩突然就赶了上来,就和曾经费奕真见过的人生轨迹一模一样――曾经他也是突然就开始认真奋发努力上进起来,但是性格却变得阴郁,后来也没有再和费奕真升同一所高中。

    费奕真想:这次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他们会上同一所高中,去同一所大学,然后最后生活在一起。

    梁清虽然初一初二的基础并不是很好,但是他头脑是不差的,所以只要认真起来,所有的功课对他来说都不算太困难。

    他也不再总是想向费奕真抄作业,更多时候更愿意一个人在那里苦思冥想,自己把一道道难题解开。晚上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费奕真写故事,他就坐在旁边看书。

    费奕真注意到他看的书,倒是很是吃了一惊,问道:“你看得懂吗?”

    梁清看的是一套《资治通鉴》。

    梁清说道:“看不懂的当然很多,不过有注释呀。妈妈说我看这个比较有好处。”

    费奕真汗颜,心想薛阿姨对梁清实施的这是什么教育?

    其实他不知道,当时并不是薛晨让他读《资治通鉴》的,而是梁清主动问薛晨,薛晨才让他去读史。

    培根说:“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透,数学使人精细,物理使人深沉,伦理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使人善辩。”

    梁清非常喜欢这句话,觉得很有道理,所以他要认真学习。

    有目的的学习感觉和以往不知道为了什么而读书学习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时候梁清读书,就发觉到了许多以往不曾发现的细节。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费奕真读书常常喜欢做笔记,因为真的有很多有用的东西,光是看过是记不下来的,总是要有些什么把它记下来,反复思索回味,才知道其中的内涵。

    被人逼着学的时候,总觉得学什么都是没有用的,都是一些虚高而空远的东西。然而当真实地开始有目的地学习时,梁清才发现,他学习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有用的,会在某个不经意的地方,让他突然地恍然大悟,了解到这个世界他以往并不知道的奥秘。

    因为梁清自己在读的原因,费奕真思路凝滞的时候,也会停下来陪着他一起读,然后时不时发表点意见。

    两人这样说说笑笑,日子就过去了。

    初三这一年开始,学校对夜自修的管制就严厉起来。原来费奕真和梁清这种都属于家长请假在家自习的学生,也被强制要求在学校自习。

    一群学生哀嚎着叫苦连天,班主任说道:“同学们你们想哭,我也想哭啊。你们晚自修回家只要洗澡睡觉就好了,我回去还要自己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我还没没叫呢。”

    于是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

    有学生就叫道:“老师你真是贤妻良母!”“老师你找个师娘呗!”

    班主任说道:“言归正传。之后的夜自修谁也不许翘。晚上老师们会定期过来给你们讲一些典型的例题和试卷,这会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你们以后能不能考上好的高中。大家应该知道我们本校的高中也是很难升的,要是连我们学校的高中也考不进去,到时候可别告诉别人你们是我教出来的,破坏老师我英明神武的形象。”

    教室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其实晚自修什么的倒是没什么,只不过这事儿显然很是影响费奕真的小说进度。

    所以他课后的时候就去找班主任商量请假的事情。

    班主任听了他的理由,说道:“奕真,我知道你平常的成绩很好,基本上不需要特殊的补课。但是学习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现在也已经初三了,到了关键的时候,一些业余的爱好,就暂且放一放吧。”

    虽然班主任这样说,但是对于费奕真来说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并不是把写作当做一份业余工作来看待。对于费奕真来说,写作将会是他终生的工作,对他来说就像阳光,清水,空气一样必不可少。

    他喜欢写作,打从心里觉得想故事是一件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是他生活中最大的乐趣。他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上学与和人往来,对于费奕真来说都是一种积累素材和感情的过程,甚至包括演戏,包括参加游戏测试,对他来说都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然后当夜色降临的时候,费奕真坐在电脑前,就静下心来,开始一点一点把平日积累的素材化成文字。

    对于费奕真来说,这才会是他的事业,他的工作,他立身的根本。

    ――把思想,感情,和愿望,全部都化为文字。

    其实费奕真并不是十分急于多久时间完成一部作品,他只是觉得如果一天不写故事情绪上就没有办法抒发。如果长期晚自修的话,他就只有周末能写作了,这么长的间隔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所以他转而问老师:“我可以把手提带来学校写吗?”

    班主任非常坚决地告诉他:“不行,影响不好。你一定要写的话,就手写好了,写在作文纸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所以从这天起的晚自修,费奕真就带了一叠子的书,笔记和稿纸来一个字一个字地手写故事。第一节听课写习题,接下来的两节自习就写故事。

    费奕真是“重华”的事情虽然在学校已经传开,但是大部分人都没怎么看见过他的创作过程,一时引得很多学生围观。费奕真虽然不喜欢别人看到他写下的手稿,但这个年龄的孩子却并没有那么听话,尤其是一些关系比较亲近的同学,就算喝止也嘻嘻哈哈地并不听,最后费奕真只好板下脸来――由得他们去了。

    反正断断续续的,看了几张也不见得能知晓前因后果。

    但是天下第一食肆的剧情还是很快就泄露了好一部分,费奕真写作的时候身边摆着食经,茶经的事情也被蔚为奇谈,很多学生为此去买了食经来看,甚至还有人从费奕真的稿子里面学了几样稀奇古怪的菜点,带回去惊讶了家长一把。

    《天下第一食肆》还没出版,就已经在费奕真的学校形成了一种风潮。

    不过开学之后,这本书也已经基本上接近了收尾的阶段,所以这样的消息流出之后,廉先生来询问新书消息的时候,费奕真就很爽快地承认了。

    比起前面两部合起来都不足四十万的中篇故事,费奕真的这个《天下第一食肆》就比较长了,合四卷,每卷都有十万字以上,最长的三、四两卷甚至有三十万字有余。

    在这个故事中,费奕真的铺垫就多了,就人文饮食到山海奇谭,讲述了很多关于古色古香的传奇灵异故事。廉先生也忍不住对他奇幻,现代,古风都能驾驭的深厚功底感到惊讶。

    把打字稿和手写稿混合的《天下第一食肆》交给廉先生以后,费奕真就收到了一个消息。

    《新百》游戏要内测了。11月内测,同时会有一场带有cospy性质的游戏发布会。estar方面要邀请新百原剧的所有演员作为嘉宾,同时希望费奕真也能上台表演九大门派男女十八个角色之中的某个人物。

    费奕真有些犹豫,并没有直接给与回复。

    第 59 章

    穿上《新百》的游戏服装倒是件极为有趣的事情,但是一旦接受这个邀请就说明这次发布会会变成他的一项工作。彩排要有吧?走位要记吧?剧本要背吧?

    如果是平时费奕真倒是不在乎是不是要耗费这点时间,但是他最近的课业不能说是不繁忙。就算原本基础扎实,并不为月考期考而犯愁,但是费奕真该做的作业还是少不了的。

    费奕真平日并不会因为自己已经学过初中的知识一次,就觉得不必在和其他人一样同学同座。相反,越是第二次经历这些事情,越是能发现许多以往不曾关注过的事情。少年慕少艾的微妙心思,各科书本上看似微不足道却包含万象的各种小知识,都是许多人忽略多年却又总是在失去之后才发现珍贵的东西。

    费奕真记得后来穿越小说横行,小说里的主角一个一个会炼钢,懂火药,能造玻璃镜子,看客们高呼:如此万能!?

    事实上,谁若带齐了一整套的初中课本,就会发现,这一套课本里面简直是包罗万象,从四大发明的构造原理到蒸汽机的构成,从怎么使用手表观测时间方向维度到玻璃镜的制造工艺也许没有实操时候的那样步骤详细,但是关键原理和方法绝对都是讲到了的。

    中学课本上每一篇的诗词文章都极为经典,往往是上下五千年就只摸得出那么数十篇的存在;中学数学课本上的每一个理论都十分贴近术数的本源,七八年后有人在大学里学起三角函数统计的时候,才会猛然发现――原来我这么多年都在学同一样东西;中学生物课本上的每一个理论都十分基础而作用于人的生活作息,虽然一百个成年人之中恐怕有九十九个已经不记得,发烧是因为免疫系统在和病菌作战,抗药性会慢慢杀死你的生命里,甚至看不懂医院的化验单

    对于这些,很多人长大后都不会记得。

    费奕真觉得他可以把这套课本保持很多年,里面的知识也许到他七八十岁须发皆白的时候都还能成为他写作的素材。

    费奕真并不会真的自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学会。

    他比很多学生基础都好得多,课本上的大部分知识和理论都是他以前学过的东西,所以他做起习题来又快又省力,几乎从不费劲。

    但费奕真并没有小觑这一套课本,他比别人多出来的时间,每每都被他用于分辨一些更加细微偏僻,却又对他极有用的小知识。课本上的一个单元章节,老师讲上一两周三五节课就能结束,他却往往精挑细拣,能记上十三五页的笔记。

    这些都能成为他以后写作的基础,创作的素材。

    一个人的所见、所闻、所想,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用来书于纸上,写成一篇锦绣华章的。

    费奕真在短期内偏重于哪方面的活动犹豫不决。

    转眼就快到了十一月,《天下第一食肆》一发行立刻就获得了热烈追捧,费奕真在下一本的题材上面犹疑不定――他想写的故事实在太多,也想写青春明媚让人愉悦的小品故事,也想写宏伟大气催人泪下的家国恩仇,还想写天马行空稀奇古怪的童话小说

    总之,什么都想写。

    不过费奕真好歹知道自己精力有限。

    他细细筛选着题材,这方梁清就跑了过来。

    此时夜深,费奕真收到短信被他吓了一跳,然后才知道梁父梁母又吵了起来,这次是因为梁清祖父祖母家的事情。

    梁清的祖父和外祖家原本就有不少问题,薛晨和梁楚文吵架十有五六都是为了这种原因,所以费奕真一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任由梁清赖了下来。

    睡前梁清突然开口问道:“下周末estar的演出,你参加吗?”

    费奕真头有大半埋在被子里,听到他的这句问话,反问道:“贺大哥说要邀请《新百》原班演员为游戏作模特,所以你应该是肯定要去的吧?”

    梁清“嗯”了一声,说道:“只有池大哥因为有工作不去,其他人都会去。游戏的发型对于电视剧也有二次宣传作用,王叔也劝我去。”

    费奕真认真考虑了一下,说道:“我不太想上台表演,但是还挺乐意去参观的”

    梁清说道:“为什么?”

    “嗯?”费奕真没听明白这个问题,顿时愣了一下。

    “你为什么不想上台表演?我还挺期待跟你站在一个舞台上的。”

    费奕真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预言和前期准备太花时间了,会影响日常的学习而已。”

    梁清笑道:“骗人,你成绩那么好,我们现在的试卷对你来说根本就很简单,说什么影响学习?”

    费奕真解释道:“我是说真的。我还要写作啊,如果去排演的话,不管上课还是写作都要耽搁好几天吧。”

    梁清想了想,伸出一只滚烫的手,穿过被褥找到了费奕真的手掌并与之十指交缠,说道:“可是我想跟你站在一个镜头前面。就算为了我也不行吗?”

    费奕真停顿了半晌,然后还是说了一句:“好吧。”

    费奕真回复了贺青群之后,第二周的周三开始两人就去了estar做排演。

    因为在原作之中的九个流派之中并不是每个流派都有男女两人,所以estar的表演者里面并不只是只有原剧的演员。原本已经有男性表演者的门派自然是要按照原本的演员表来,所以费奕真能够选择的表演角色其实很有限。

    只有缺席表演的法家男性角色,或者原本就以少女为代表的墨家,纵横家和小说家。

    其实小说家是最能符合费奕真身份的存在,只是因为其地位特殊,游戏里其实并不会开放小说家这个流派,莫含雪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estar并没有决定推出小说家的cos。

    费奕真只能在法、墨、纵横之间选择。

    费奕真有自知之明――墨家的cos他是玩不来的,墨家子弟又有“墨侠”之称,游戏里的定位本身就是短刃长弩,善机关,走的“游侠儿”的路子,要求的动作戏利落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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