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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了又如何 作者:雪杉

    ,来到玄关。

    「咦,你也在啊?」白以文正在享受黑皮热情的扑抱,看到弟弟在家,小小吃了一惊。「怎麽,你不是搬去你们经理家住了吗?跑回来干嘛?」

    职业是空姐的白以文,专门跑国际线,久久才回家一趟,所以还不知道弟弟已经和新恋人分手了。白以敏有口难言,只能把脸转开,尴尬地搔了搔头。

    「啊哈,我知道了,你被甩了对不对?」白以文拍手大笑,「靠,创纪录了喔!交往不到一个月就被甩!堪称你谈恋爱以来最短的一次啊不对,还有我们小时候在美国的邻居」

    「那才不算!」白以敏恶狠狠地打断。

    「好好好。总之,幸好你们交往不到一个月,就算被甩了,杀伤力应该也没有很强吧?」

    白以敏嘟囔了声,「才怪哩」

    「不会吧,很伤吗?」白以文睁大眼,「不到一个月耶,真是见鬼了!你什麽时候变这麽深情了?」

    白以文原本以为,弟弟一定会气得回嘴,就像他们过往每一次拌嘴一样。但是,白以敏竟然不发一语,头一转就要躲回卧室去。白以文连忙追上去,只见白以敏整个人趴倒在床上,抱著枕头,不晓得是不是在哭。

    「弟」白以文小心翼翼地,「你在哭吗?」

    「谁在哭啊!」白以敏立刻抬起头,赏了他姊一记白眼。「我只是很不甘心而已啦!」

    白以文看著他弟一脸真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好心地不戳破,只是点点头,「我想也是。不甘心也是难免的吧。」

    白以敏忿忿地抱著枕头,「竟然就这样没头没脑地被甩了,我怎麽想都不甘心!可是、可是」

    「可是又没胆去问个清楚?唉,我懂。」白以文摸了摸弟弟的头,白以敏难得没有反抗,只是将脸埋进枕头。

    「我怎麽会喜欢上这种人嘛」小小声的抱怨从蓬松的枕头内部飘出来。白以文苦笑著,拍拍弟弟的背。

    「那,你打算怎麽办?」

    「还能怎麽办」

    「是要乾脆地放弃,寻找下一段恋情呢,还是要当橡皮糖,缠到至死方休?」

    放弃?缠到至死方休?白以敏想了一下,然後将脸从枕头拔出来,望向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串钥匙。

    放弃,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选项,否则他就不用这麽挣扎了。

    白以敏拿起那串钥匙,握在手中。「至死方休听起来还不错。」

    「那就去缠啊,缠到你不想了为止。」白以文咧嘴一笑,「不过可别犯罪喔,我可不想有个上社会版头条的弟弟。」

    「放心吧。」白以敏甩了甩那串钥匙,听著钥匙发出的清脆声响。「我会在犯罪之前把刘谨追回来的。」

    隔天,白以敏心情愉悦地到了公司。当天晚上是公司尾牙,他已经拟定好作战计画,只等著付诸实行。

    才进办公室没多久,他就被林佳盈一通电话叫去了八卦的好去处茶水间。

    白以敏一派轻松地赴约,却在看到林佳盈的瞬间,立刻察觉到事情不大对劲。

    「怎麽了?」他问,表情严肃。「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站在窗前的林佳盈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悲伤、决绝、一切将再也无法挽回的,那种决心。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她悠悠地说。

    一想到晚上要吃尾牙,刘谨就很头痛。尾牙对他来说,一向是一种不得不为之的应酬:要应付长官也就算了,连下属也会为了「报答」他平日的「照顾」,而一窝蜂地朝他敬酒;不喝不行,喝了一杯就会有下一杯,然後就源源不绝,没完没了。加上他胃不好,酒量也差,每年的尾牙都令他相当头大。

    今年要怎麽熬过尾牙呢?唉,很烦恼。

    唯一值得高兴的,大概就只有即将来临的假期了吧。他已经向旅行社订了机加酒套装行程,除夕前一天就可以飞去雪梨,好好享受一下久违的阳光。

    下意识地抬起头,毫无意外地看见白以敏的身影。刘谨揉揉眉间,已经懒得纠正自己的坏习惯了。

    白以敏看起来心情不错呢刘谨呆滞地想。人家都已经走出被甩的阴霾了,反而是他这个把人给甩了的家伙,直到现在还想著要出国逃避

    算了,就让他当一回鸵鸟吧。

    晚上,尾牙终於堂堂登场。刘谨尽可能装出一副既愉快又热中於宴会气氛的模样,打算一向长官敬完酒,就找个藉口趁机开溜。

    可惜,光是长官那一关就很难过。

    全体经理人坐成一桌,等总经理致词结束,全体员工开动之後,就一个个开起红酒白酒威士忌,毫不手软。总经理本身就是个爱好杯中物的人,要是不多敬他两杯,可是会黑掉的。因此,刘谨只能草草塞了两口菜,就开始他艰难的敬酒大业。

    第一杯,是全体经理人向总经理敬酒,小酌两口即可。接下来就乱了。先是经理人们轮番敬总经理酒,接著则是经理人们互敬。好不容易撑过前三回合,下属们已经机伶地拎著酒杯酒瓶,将他团团围住,准备来个疲劳轰炸。

    看看其他经理人,哪个不是从第二回合开始就杯杯全乾,好像肝是铁打的一样?刘谨看了看眼前笑嘻嘻的下属们,知道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忘了是谁说的,总之,尾牙是下属们一年当中唯一可以报复长官压榨的日子。所以,就算下属存心要把长官灌醉,长官也不可以拒绝。

    刘谨暗暗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在自己的杯子里注满红酒。

    「谢谢各位一年来的辛劳,以後还请大家多多指教。」场面话总是得说的。刘谨说完,便豪气地一口乾到底。下属们有的拍手有的吹口哨,简直唯恐天下不乱。旁边立刻有人将刘谨的杯子注满。威士忌不掺水,这是要他的命吗?

    「我来帮经理喝吧。」

    刘谨已经开始发晕,因此花了点时间才认出那个挡在他前面的背影。

    白以敏?

    白以敏夺过刘谨手里的酒杯,二话不说,先乾为快。

    那是威士忌耶,纯的耶!

    刘谨愣愣地望著白以敏的背影。周围响起一阵掌声、叫好声,以及揶揄白以敏的笑声,刘谨全都没听见,只觉得昏茫的视野里,满满的都是白以敏的身影。

    在众人起哄之下,白以敏不晓得为刘谨代喝了多少杯。等到下属们各自散开去寻乐子,白以敏也已经醉得差不多了,整个人软趴趴的,连站都站不住。刘谨扶著白以敏,让他坐在椅子上,他眼一闭,立刻睡昏了过去。

    这下可好,要怎麽送他回去?

    说来惭愧,明明是交往过的对象,刘谨却根本不知道白以敏家住哪里。白以文当初塞给他的名片,他也没带在身上,连想求救都没办法。无奈之下,只好试著掏掏白以敏的口袋,看能不能从他的手机里找著白以文的电话。

    衬衫口袋、西装内袋和长裤口袋都翻遍了,就是找不著白以敏的手机。刘谨这下可真的是没辄了,只能对著醉醺醺的白以敏乾瞪眼。

    没办法,总得有人送白以敏回去。而且刘谨自己也已经有些醉了,再待著也只是成为其他人下一轮灌酒的目标罢了。

    不得已,刘谨半搀半扶著白以敏,坐计程车回自己家去。

    进了家门,将白以敏安置在床上,刘谨到浴室拧了条湿毛巾,打算给白以敏擦擦脸。一抬头,便看见洗手台上还放著白以敏当初没带走的牙刷,勾起了刘谨关於那段短暂的同居生活的回忆。

    虽然只有一眨眼的时间,回忆的力道却有如一记重拳,痛得刘谨差点连眼泪都掉下来。

    发生过的事不可能自动消灭,发生过的情感也不会凭空消失在这世上。白以敏曾经莽莽撞撞地闯入他的生命,他原以为,只要将他赶走,也就没事了,但那是不可能的。

    曾经那麽紧密、纠结复杂的羁绊,是不可能说斩就斩得断的。

    刘谨垂下头,懊恼地按住双眼,以免先前喝下肚的酒,化成眼泪擅自流出来。

    等他冷静了点,才有勇气走出浴室。床上,白以敏依旧睡得很熟,从那张脸上,完全看不出伤心或气愤的痕迹。

    以前,白以敏就是用这样的表情,睡在他身边吗?竟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他这情人真是太失职了

    冰凉的毛巾按上那张睡脸,白以敏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一个翻身,竟然一把抱住刘谨。

    「刘谨,刘谨,你回来了」

    带著心痛与不舍的呓语,直接击中刘谨脆弱的心。一时间,刘谨忘了挣扎,呆呆地任由白以敏抱著,感受那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体温。

    当带著酒气的唇贴上来时,刘谨连一丝闪避的念头也没有。

    就当是一场梦吧。反正他俩都喝醉了,等酒醒,一切都将船过水无痕。

    所以,刘谨闭上眼,抛开所有顾忌,专心感受这个吻。就一个喝醉的人来说,白以敏的吻技未免好得过头,但刘谨没注意到这点,因为不管白以敏曾经多麽霸道地干预他的生活,他对待他,就像这个吻一般,一直都很温柔

    吻逐渐往下移,力道也逐渐加重,白以敏解开刘谨衣服的速度实在快得异常,刘谨终於起了疑心。

    「喂,你」刘谨抓住白以敏的头发,却无法阻止白以敏用牙齿拉下他的长裤拉,堂而皇之地朝他的私密部位进攻。

    感觉下体被含入温暖潮湿的口腔中,刘谨忍不住腰一挺,将自己送得更深。

    可恶,这家伙醉了怎麽可能还会做这种事

    「你」刘谨咬著嘴唇,几乎快要无法抵挡一波波涌上的快感,「你根本没醉」

    下身暂时被抽出,白以敏抬起头,对著刘谨露出一个恶劣到令人想一拳扁过去的笑:

    「那点酒,怎麽可能醉得了嘛。」

    果然没醉!这王八蛋,竟然诓他!刘谨恶狠狠地瞪著白以敏,可还来不及真的扁过去,白以敏又低下头,将他昂扬的勃起含入口中,以舌挑逗顶端的出口,然後一路往下细细舔舐,惹得刘谨想骂也骂不出口,只能捂住自己的嘴,以免不小心叫出声来。

    「够了别快停」破碎的字句出自刘谨仅存的理智。可白以敏强硬地按住刘谨意欲合拢的双腿,将一边睾丸纳入口中,玩耍般吞吐著。刘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感觉自己就要射了,白以敏却在这时,又将他从头含入嘴里,刘谨连忙扯著白以敏的头发,急喊:

    「不行,我快要快走开!」

    白以敏不予理会,迳自以舌尖按摩那已涌出些许液体的出口。刘谨终於压抑不住,闷哼一声,射在白以敏嘴里。

    「呼呼」刘谨喘著气,朦胧的视野中,映出白以敏看似津津有味地吞下他的精液的画面。一阵怒气涌上心头,刘谨用发软的腿将白以敏一脚踢开,然後整个人蜷缩起来,躲进被窝里,不理白以敏。

    白以敏可不是被踢了就会退缩的人。毕竟,刘谨不是乖乖地让他吻,乖乖地对他敞开身体,还乖乖地射在他嘴里了吗?他舔了舔嘴角,在棉被堆里挖开一个洞,钻了进去。

    「生气啦?」白以敏自刘谨身後抱住他,只换来一阵沈默。刘谨就算生气,也只会一个人躲起来生闷气,所以白以敏也不逼他,而是熟门熟路地探进他的两腿之间,打算做到他愿意开口为止。

    「你干什麽!」

    果然,立刻就奏效了。白以敏笑著,将脸埋进刘谨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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