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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奸贼,还我身体 作者:芙藤幻雪

    关之后,便向上面汇报立刻赶到了凤翔城。可是我们刚到凤翔城,就有人通知我们,夜明珠的事情不用继续查下去了。”

    很多事情顾言之并不想深究,可是这些事情一旦关系到他和他周围的人,他都会变得非常认真。

    将那些情况都问清楚之后,正好看见四大长老簇拥着陈谦君。看样子陈谦君似乎没什么问题,顾言之舒了一口气。可是正因为这一口气,让他立刻转身走了。他好像对那个人在意的太多了。

    他们走在比较黑的巷子里,所以看见了对方,对方却没有看见他们。成应全看了一眼被四大长老簇拥的人,咬了下唇,便跟着自家老大走了。

    武德想了想,最后还是对顾言之道,张大人病重,希望老大能回去看看张大人。毕竟张大人对他们多方关照。

    顾言之几乎下意识地问:“张大人是谁?”没等他们回答,顾言之就回过神来道:“哦,那个老头啊。那就回去看看吧。”他也想查查,到底谁是这些事情的幕后推手。

    而且这段时间他也想冷静冷静,不久前才跟自己的身体滚在床上,而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些香艳画面。他非常想知道,他到底是对自己的身体有感觉,还是对那个叫陈谦君的人有感觉。

    成应全看着自家老大奇怪的反应,觉得他要调查的事情或许还应该继续查下去。

    几个人连夜骑马出了凤翔,便朝京城赶了过去。夜风将顾言之有些混沌的脑袋吹得清醒了不少,脑子里却不停回想之前出现的画面。

    回到京城后,立刻有人过来传旨,说六扇门查案有功,凡参与者各升一级,赏银百两。

    一百两纹银,几乎是他们拿到的最多的钱。几个人高兴地围着顾言之,说果然跟着老大有饭吃。其他捕快肯定要眼红他们了。

    然而这些兴奋却只是表面上的。几个人最后一起喝酒轻功的时候,武德喝了一杯酒满是憋屈道:“竟然用银子来换我们封嘴!”

    成应全想要阻止武德,生怕隔墙有耳,却见自家老大并没有这个意思,便也随他了。

    赵全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难道赏银子了你们都不高兴吗?”

    武德道:“小全子,赏钱了我们自然高兴,可是要看这钱为什么赏。”

    半天,顾言之才道:“那就去查,到底是谁下令赏的,必定就跟此事脱不了干系。”说完他便又灌了一口酒。他本不该是如此多管闲事的人,可是现在似乎不是他想不管就能不管的。

    最后赵全跟武德都喝醉了,一个人欢脱地胡闹,一个人愤恨地念叨。

    将两个人送回房间之后,顾言之拉着成应全上屋顶继续喝。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喝酒吗?”顾言之首先挑起的话题。

    成应全笑了笑,道:“你是说去喝花酒的事情吗?老大你突然就跑了,我可是替你付了不少钱呢。”

    顾言之郁闷了一下,立刻道:“那件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了,上上次喝酒,还记得吗?”

    成应全苦笑了一声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五个月前的事情了。”

    顾言之又喝了一口酒,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只是五个月而已,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我都快已经忘记那天发生了什么了,你给我说说好不好?”

    成应全看着顾言之,眼睛非常亮,似乎期待着什么地问:“你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

    顾言之摇摇头说自己喝酒喝多了,完全不记得了,但是他想记得跟自己好兄弟在一起的时光。

    似乎微微有些失望地垂下眼,成应全也喝了一口酒。说那天的月亮也是那么圆那么亮,也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在屋顶喝酒。

    顾言之听他说的,却似乎都没有说到自己想要听的地方,便有些着急地问:“还有呢?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有些奇怪的看向对方,眉眼似乎还是老大的眉眼,剑眉星目,英俊潇洒,可是似乎又不是老大的样子,少了那份冷漠疏离淡定自若,多了一些随心所欲狂妄不羁。

    “没有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忘记了。”他宁愿他是真的忘记了,有的事情如果从未发生该有多好。

    知道成应全铁了心不再多说那天晚上的事情,顾言之便放弃从这里找突破口。

    这以打探为目的的谈话最后在两个人不停灌酒下不了了之了。

    顾言之回到房间之后,发现多了一套红色的公服和红色的常服。总算心情好了一点。至少不用穿着白色的公服,跟每天都在守孝似的。

    红色在所有捕快的公服中都是最出挑的颜色,几乎让人一眼就认出他来。其他捕头捕快自然非常眼红,可是盖不住这都是上头赏赐的。

    顾言之早就将陈谦君的房间全翻了个遍,却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熟的穿着青色官服的人从顾言之面前走过去,顾言之想起什么似的立刻上去勾着那青色官服的脖子道:“哎兄弟,问你件事儿。”

    那人原本非常不爽竟然有人敢公然勾他的脖子,可是他转头看见顾言之的脸之后立刻噤声了,还有些颤抖着想要尽量将自己的身体缩小一点。

    “哎我说你抖什么抖,尿急啊?”顾言之要问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发现那人抖成了筛子。

    正好成应全走过来,道:“赵大人,您什么时候来的?”

    听见成应全这么说,顾言之才放开那赵大人,上下打量着道:“哎,你就是赵大人啊?就是被我打的那个赵大人?赵大人你苗条了不少啊。”

    赵大人脸上一下白一下青,最后只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顾言之又上去勾着赵大人的脖子道:“我说赵大人,你告诉我是谁赏了我的,你看我升职了还有赏银拿,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啊。”

    赵大人道:“你有心感谢就好。”

    顾言之非常严肃道:“那怎么行,光有心是不行的,我还要从行动上表示我的感谢。所以我决定要给他立个灵位,早晚上香三柱,让他保佑我以后继续升官。”

    赵大人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道:“王爷不需要你给他立牌位。”

    王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顾言之放开了赵大人,招呼也不大一个就走了。

    赵大人心里愤愤,却又不敢对那人说什么,只有跟罗大人打小报告。

    得到罗大人的让他嚣张几天,他过不了几天好日子,张叔大看样子也撑不了多少时日了的安慰,立刻心情好了不少。

    顾言之这几天似乎一直在忙,可是要问他在忙什么,他的回答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去看过张大人一次,发现张大人果然病得快不行的样子,周围一群妻妾都围着他的屋子哭,整个张府都有一种非常哀伤的气氛。

    顾言之不喜欢这种气氛,对着一群人吼:“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果然他一声吼,女人们都停止了哭泣,呆愣地看着他,最后相互搀扶着走了。

    张大人微微笑着道:“还是你有办法,我都没办法让她们停下来。”

    顾言之道:“我看你眼下青黑,形容消瘦,肯定是因为纵欲过度。”

    一旁的管家受不得别人这么说他老爷,道:“我们老爷是劳累过度。”

    顾言之一挑眉,问:“有什么区别?”纵欲过度也是非常劳累的。

    管家念叨几声,最后道:“皇上从来不管朝政,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大人一肩挑,我们大人都是劳累病的。”

    张大人立刻喝止了管家,将他喝退。

    顾言之道:“张大人我看你是聪明人,怎么还这么想不通?”

    张大人叹息一声慢慢道:“想得通想不通,有些事情都要有人做。”说完,他咳嗽两声道:“我知道我已经行将就木,这些事情就算我放不下也不得不放下了。我张叔大这一生,自问没有对不起谁,可是皇上的心思我们都猜不透。”

    顾言之微微皱眉道:“你还要管那个皇上整天想什么?他除了在想今天晚上睡哪个美人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可以想吗?”

    这句话让张大人微微愣了一下,却最后释然了。他语气非常淡然,却仿佛早已经洞悉一切地问:“孩子,你到底是谁?”

    ☆、二十八

    顾言之走出张府的时候,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那个张大人如此敏锐,竟然轻易就看穿了他并不是真的陈谦君。

    虽然说那张大人并不是他喜欢的那种人,但是却是值得他敬佩的人。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可是想到那老头子拜托他的事情,顾言之摇摇头想,付出的代价到底也惨重。可是很多事情做到这一步,到底值不值得。

    太阳已经朝西方坠落,斜阳将人的影子拉长了数倍。顾言之回到六扇门的时候,见成应全站在门口等着他,看样子似乎等了有一段时间,已经被拉长成了一座雕塑,跟门前的石狮子有得一拼。

    成应全一见到他,立刻走了上来,道:“老大,小小姑娘来了。”

    小小姑娘?到底有多小才会用到两个小字?那又是哪里钻出来的?她来了关老子什么事?顾言之轻轻揉了揉额角,光想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要看看那个小小姑娘。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见里面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并不是真的很小,只是普通的娇小身材,面容白净清丽,一双大大的眼睛看起来非常有灵气,穿着粉红色小碎花襦裙。一看见他,大大的眼睛就开始放光。

    这个姑娘说不上倾城绝色,却是小家碧玉钟灵琉秀型。这本该是一个让人见了很舒服的姑娘,可是顾言之看见她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钟小小立刻站了起来,提着放在身旁的篮子道:“陈大哥,这是你嫂子给你做的一些好吃的,听说我今天到京城来,就让我给你带来了。”

    顾言之心里转了转,陈谦君的嫂子不是他大哥的老婆?于是顾言之非常冷艳高贵地轻轻点头,示意对方,自己已经知道了。

    钟小小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态度会如此冷淡,不由得有些尴尬,女孩子终究是脸皮薄。她又微微红着脸,拿出一个非常精致的鲤鱼戏水的荷包,递给顾言之道:“这是我这两天做的荷包,送给你。”

    话说完,脸色更红了,在顾言之注射的目光下,她踩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周围突然冒出来好几个人头,纷纷鼓励地看着自家大哥道:“大哥,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这种时候是个男人的就应该立刻追啊!”

    顾言之在心中冷笑。如果这个时候里面装着的是陈谦君,说不定真的会追上去。想陈谦君那种酸腐伪君子,肯定会非常中意这样贤淑温柔的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陈谦君跟钟小小站在一起你侬我侬双目含情四目相对的情景,顾言之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想让我追?我追一个给你们看!

    说着,顾言之果然朝着钟小小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躲在墙角后偷听的一群人立刻站在身后给顾言之鼓掌呐喊吹口哨,表示事成之后一定要请兄弟们好好喝一杯。

    钟小小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跑步的速度并不快,何况她原本也没有准备跑多快。跑出六扇门,过转角的时候,她还偷偷伸头出去看了一眼对方到底有没有追上来。

    等了一下子见竟然没有人追上来,钟小小忍不住一阵失落。陈谦君算是常州城里最炙手可热的良婿了。人长得英俊不说,写的一手好文章非常有才华,而且现在还当了六扇门的捕头,是吃公粮的人,对人也谦谦有礼,从来不拿架子。

    自己因为家里的关系,所以跟他们家非常近。陈谦君年长她九岁,从小对她非常照顾,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所有人都说她是最有可能成为陈家媳妇的人。她也觉得陈大哥一直对她非常好。

    可是现在,对方却并没有什么表示。她转头,却看见那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一些意义不明的笑容。

    顾言之拿起手中的荷包,走上前道:“这是你要送给我的荷包?”

    钟小小微微低头,红着脸却不说话。

    顾言之向来是有话直说的人,教中的人也都如此,他对付一个陈谦君就耗费了他所有的耐心,如今还要来一个陈谦君未来的媳妇?简直不能忍!

    “这么说你喜欢我?”顾言之问。

    如此直白的话让钟小小惊讶地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顾言之却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惊悚,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喜欢。他又道:“那让我来猜猜,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顾言之慢慢靠近钟小小,问:“你喜欢我的长相,还是我的才华武功?或者是我六扇门总捕头的身份?”

    他没说一句,都向前走一步,几乎将钟小逼到最墙角的地方,最后竟然踩到一颗石子摔了一脚。再抬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偏偏没有掉下来,看起来简直就让人心都软了。

    可是顾言之却一点怜香惜玉的表情都没有,似乎高高在上道:“我不喜欢你。”

    说完,他便将那荷包扔下,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钟小小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样对待,捡起那个荷包便哭了起来。

    街角走过来一个白衣男子,轻轻将她扶起来,好生安慰这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姑娘。

    解决这么一个女人,简直简单得难以置信。民间女子自然不如唯我神教里的姑娘那么热情大方,随意一两句话就能将她们刺激得退缩不前。

    顾言之总算心情好了一点。走回房间对着齐人高的大铜镜,看着自己的身体。陈谦君确实长得很不错,难怪会有女子主动来投怀送抱。

    他对着镜子里的人,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脸颊,魔怔一般脑子里出现那日在昆仑殿的情景。

    顾言之这辈子从来没有与人如此亲密过,并且他并不讨厌这种亲密。

    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只是因为对方有着自己的身体,所以他一点也不嫌弃。可是离开之后,他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两个人,可是不同的是,跟他面对面的是陈谦君的脸,而不是他自己的脸。

    如果刚开始还有一点奇怪自己的感觉,那么刚才在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似乎对陈谦君有一种强烈的独占欲。

    他喜欢陈谦君?想了很久,陈谦君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地方?没有内力,为人死板,不苟言笑,最要命的是那个家伙竟然喜欢吟诗作对舞文弄墨!简直不能忍!更不能忍的是,无论他身上任何一点,都是自己所讨厌的。但是这么一个让他讨厌的人,在听说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会如此生气!

    惩罚似的用力捏了一下陈谦君的脸,看见那张俊逸的脸上出现一些微微的红色才松手,最后还是不得不轻轻揉了揉发痛的脸颊。痛的人还是自己!

    最后还是对着镜子笑着道:“我陈谦君愿意为顾言之效犬马之劳,衷心侍奉,他说往东,我绝对不会往南西北中!”说完还自己鄙视了自己一下,一点都不逼真!

    憋着闷气走出房间,一吆喝,那些无所事事的捕头们纷纷跑了出来,一脸八卦地看着自家老大问:“老大,战况如何?”

    顾言之非常豪迈一挥手:“老子出马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绝对把那个女人解决得干干净净!

    说完,顾言之又道:“走兄弟们,为了庆祝,老子请你们吃酒!”

    “好嘞!”

    赵全立刻兴奋道:“我去叫成哥。”

    武德拉起了赵全的手,表示不用去叫了,成哥不在。

    顾言之喝酒就跟喝水一样,有多少喝多少,从来不会觉得醉。换了陈谦君的身体也是如此,几两二锅头下肚,看着周围已经语无伦次的一群人,蔑视地踩到桌子上,问:“你们都有喜欢的人?怎么才算喜欢一个人?”

    赵全非常认真道:“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时时想着她,看不见她会难受。”

    武德补充:“就算看见她会难受,也还是想看见她。喜欢一个人,就像是喝了一杯好酒,总想着再喝一杯,喝多了会醉。”

    一个顾言之还叫不出名字的捕头挥挥手道:“喜欢一个人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麻烦,就是一句话解决。”说着又灌了一口酒,站起身道:“就是想操她!”

    这句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纷纷敬这位仁兄干一杯以表示对他这句精悍发言的尊重!

    顾言之全都对号入座了。每天晚上做那些绮丽的梦,梦里的一切都非常真实,而且每天早上的昂扬都骗不了人。顾言之没法说清楚到底是陈谦君的身体有感觉,还是自己的灵魂有感觉,可是他发现他想那个非常讨厌的人想得要命!

    顾言之用力一拍桌,大吼了一声:“老子明天要出远门!”

    他拍桌子的力道非常之大,嗓门也足以将醉醺醺的几个人震慑到呆愣了一瞬间。立刻问:“老大要去哪里?”

    顾言之非常言简意赅:“追老婆!”

    于是第二天,六扇门众人宿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家老大失踪了。

    跟顾言之这边遇见的情况比起来,陈谦君简直头都要大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顾言之突然就失踪了,但是他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一下。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龙阳之癖,可是昆仑殿发生的事情不可否认。普通人就算再如何中了催情香,也不至于对一个男人有感觉吧?

    找陈羡君的事情暂时断了线索,四大长老又催得急,说教众事物繁忙,一定要请教主回去主持。陈谦君没有办法便只有跟着几个人一起回了唯我神教。

    还没进门,就听见咿咿呀呀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对黄花人自羞。花依旧,人比黄花瘦。问花不语,花替人愁。”唱完一个艳红的身影扑了上来,准确地挂在了陈谦君脖子上,道:“你猜我唱的是什么。”

    陈谦君淡定道:“张养浩的双调小玲殿前欢,对菊自叹。”说完看了看挂在自己身体上的人,试探着叫:“顾望之?”

    顾望之一听,立刻放开了陈谦君,推开一步之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就差里里外外地看了,最后道:“你不是顾思!”

    陈谦君:“……”

    顾望之掰着手指道:“顾思不可能等我唱完,不可能回答我的问题还答对了,不可能叫我顾望之,他都是叫我小贱人,还有我叫他顾思的时候他一定会上来揍我。”说完顾望之总结地问:“你到底是谁?”

    陈谦君同情地看了顾望之一眼,心想姑娘你要不要这么糟心?这么被虐为哪般?

    ☆、二十九

    顾望之见对方根本就没有跟自己继续说话的打算,立刻将陈谦君拖到了他的房间。

    陈谦君不可能真的对一个小姑娘动手,所以只好跟着她走。

    顾望之找了一张椅子踩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谦君,看了很久,终于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是顾思那个老混蛋,说吧你到底是谁,你要怎么样才会离开那老混蛋的身体?”

    陈谦君自然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八岁的小姑娘竟然如此敏锐,他却是问:“我要不是顾思,谁是?”

    这句话问得有些模棱两可,顾望之从椅子上下来,直接坐上去,一点都没有嫌弃那椅子上两个脚印。

    她轻轻垂下头,露出一个非常伤心又失落的表情道:“我以为顾思那个混蛋会陪我一辈子,可是他竟然就这样离开了。”说完她又抬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抬起手用力一擦道:“我就在想,你可能是哪里的孤魂野鬼走舍上了他的身,可是没关系,你只要好好对待他的身体就好。毕竟这身体还是我哥哥。”

    说着顾望之露出一个好像这个世上再没有她的亲人的表情,简直闻着伤心见着落泪。

    陈谦君依然看着她,想要从她那悲戚的表情中看出一点虚假的成分,可是无奈只看见了对方的伤心。

    陈谦君叹一口气,想起顾言之在话里对自己的妹妹不自知的宠爱,便不准备再瞒着这个小姑娘。

    “我也不知道怎么离开。”

    这句话显然让顾望之忘记了自己之前在做什么,她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陈谦君。

    顾望之是个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姑娘,一双杏眼水灵水灵的,好像会说话一样。

    她有些颤抖地问:“那,那个老混蛋,死了?”

    陈谦君道:“他还好好的。”

    只是这句话就让顾望之放心了,之后便用截然相反的语气和调子说话。她翘起一个二郎腿,随手捏起桌子上的点心,一口就塞进了嘴里。完全看不出一点刚才伤心欲绝的样子。

    陈谦君:“……”之前只见过这姑娘嘤嘤嘤地唱曲儿,端的是一副愁容,想不到平时竟然如此……不拘小节。

    顾望之嘴里的甜点还没咽下去,就鼓着腮帮子问:“哎,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哪里人士?什么时候死的?”

    “……”陈谦君说:“我还没死。”

    顾望之又塞了一块点心进嘴里,问:“你还没死怎么会到顾思老混蛋身体里?”

    说完,顾望之便看见嘴里的点心变成了流星喷到了对方衣服上,于是扯起对方的衣袖随意擦了擦,毫不在意地继续吃点心。

    “……”陈谦君说:“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陈谦君又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你哥的?”

    顾望之显然吃的太猛了,立刻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进去,顺了一下气才说:“从那天早上你醒来开始。”

    走火入魔那天早上?

    顾望之说:“顾思那老混蛋简直懒得就像一头猪,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不可能醒。那天我来这里的时候,你已经醒来了,我在你面前唱曲儿你也没反应,我追着你跑,你竟然只会躲。”

    陈谦君看着顾望之,这个女子看起来似乎大大咧咧,可是却观察入微,似乎无论多么细小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于是两个人立刻聊开了。确切地说,是顾望之聊开了。她觉得陈谦君看起来非常有读书人的书香气,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酸腐,不说话的时候非常有震慑力。

    顾言之夸人的时候,从来不吝啬修饰词。难得被一个姑娘如此称赞的陈谦君只好全程笑着,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

    “可是你哥哥不是这样评价我的。”

    听到说起自己的哥哥,顾望之有倒不完的苦水。说顾思那老混蛋简直就是一老大粗,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从来不会读书写字修身养性,带领着魔教众人横行霸道,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几句话下来,陈谦君觉得顾望之是个非常奇怪的姑娘。要说她知书达理,她行为举止却非常不合礼仪;要说她粗枝大叶,她却似乎博览群书,谈今论史都是信手捏来。

    顾望之拖着刚回到唯我神教的陈谦君,一直从中午说到了晚上,茶壶里的水喝完了,点心也吃得差不多了,顾望之才说自己非常忙,所以改日再聊。

    送走顾望之,陈谦君看着碟子里半个巴掌大一块的点心,沉默了。

    顾言之的房间非常大,里面摆设的东西也非常多,要从这里找到或许两个人都见过的东西,陈谦君觉得非常有难度。

    “你回来了?”

    陈谦君闻言立刻回头,却见风飞扬一身青衣抱臂站在自己身后。

    “你……是不是想要离开这里,回崆峒派?”如果真是如此,他便让风飞扬离开。毕竟风飞扬是崆峒派的大弟子,不能让他一辈子都呆在魔教里。

    原本表情柔和的风飞扬一听见这句话,立刻变了脸色,道:“我不会告诉你的!”说完风飞扬转身离开,仿佛一刻都不想停留。

    并不知道风飞扬到底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陈谦君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要让他说出崆峒派的武功秘籍。既然如此,以后他再找机会让风飞扬离开好了。

    刚准备找找这个房间里有些什么东西,就见风飞扬又进来了。

    这一次他手上拿了两把剑,指着陈谦君道:“有本事就跟我比试比试,让我看看你这个魔教教主到底有多少能耐。”

    “……”陈谦君知道顾言之的内力非常雄浑,风飞扬跟他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可是对方竟然下战书,他便不能轻易推脱。

    陈谦君习惯用刀,鬼头刀微微泛着一点蓝光,一看便知道是极品兵器。而风飞扬手上那把剑一看便知道是非常普通的剑。

    两个人打着打着,便从屋内打到了屋外,又打上了屋顶。黑夜中,巨大的一盘月亮照耀在屋顶两个人的身上,看起来竟然如画一般。

    这个时候原本就应该是唯我神教教众们饭后散步休闲八卦聊天的时间,见屋顶上有好戏,个个仰起头来看。

    风飞扬的剑光直刺陈谦君的咽喉,却被陈谦君轻轻后退一步化解。他脚下一弯便要去踢风飞扬的膝窝。

    风飞扬抬起一脚朝陈谦君的胸口踢去,却见陈谦君将刀背轻轻一拍,便将那一腿拍歪了。

    屋顶上原本就不太好掌握平衡,风飞扬单脚站立,另一条腿不断朝陈谦君发动攻势,却由于屋顶上的一点青苔,滑了一下,眼见就要从屋顶滚下去。

    陈谦君反应奇快,当即就拉着风飞扬的衣襟,另一手稳固住风飞扬的腰。

    风飞扬一个回头,两个人的距离几乎只有半寸,因为打斗而变得灼热急促的呼吸喷到对方脸上,竟然让风飞扬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教众们表示,今天的饭后表演真精彩,他们一点都不期待教主立刻亲下去。这种相爱相杀的场面,他们简直就是司空见惯!

    陈谦君非常如他们所愿的放开了风飞扬,道了一声承让,便跳下了屋檐。

    风飞扬随即也跳下,道:“不过是因为一点青苔,改日再战!”说着风飞扬就跑了。

    教众们立刻失望地看着自家教主。教主的终身大事他们都非常在意,据少阴长老说,教主长那么大,连初吻都还没有奉献出去,一度让教众们为教主的性福生活感到担忧。前些日子虽然传出教主就要办喜事的消息,可是到现在也都不了了之了。真的是急死他们了!

    陈谦君走回房间,立刻锁上了房门。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站在他对面的人是顾言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摸了摸自己微微加速的心脏,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两个人在昆仑殿上的情景。那一切对陈谦君来说几乎是禁忌。他连女人都没有碰过,更何况是男人?他甚至从来不认为两个男人在一起会产生所谓的感情,可是他那些奇怪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他慢慢走到床边,想起顾言之说床底夜壶里有他的武功秘籍,想了想,陈谦君还是将那秘籍拿出来翻了翻。

    可以说不愧是在武林中让人谈之色变的魔教,不愧是白道之人痛恨却又无法对付的魔教教主,这本秘籍所记载的内功心法几乎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陈谦君盘腿坐下便开始运行内力,将那日跟顾言之在一起的绮丽画面一起抛诸脑后。

    六扇门中,来了一个一身蓝色衣服的小太监,说张大人薨,皇上下旨举国同悲,茹素三天。

    不久又来了一个穿着白色孝衣的人,说是张府管家,奉主子遗命给陈捕头送东西。

    赵全等人想了好久,老大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才想起来,老大说要去追媳妇儿了。可是这个时候离开就是擅自离职,肯定不能告诉别人。

    成应全道:“你教给我把,我会拿给他的。”

    张管家想了想,他知道成应全跟陈谦君向来关系好,便不疑有他将东西给了成应全。

    成应全拿过来看,不过是一块非常普通的墨玉,看样子似乎只有一半。这块玉他见过,那天办案的时候看见的,后来应该在老大手上,怎么会到了张府?

    谢过张管家之后,一干人便各自散了。

    而顾言之已经在去往凉州的路上。追媳妇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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