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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换体寻爱 作者:曲偕

    的手,抱住了他,但他开口所唤的名字却令他的心头一颤,是的,他唤得是这身体原主人的名字,尽管徐清刻意让自己随遇而安,接受现实,但是永远改变不了他占据别人身体的事实。这身体现在是他的了,但是身体原来的名字、身份、地位都不是他的,就像颜俊对他的温柔关切,嘘寒问暖,这都不是他的。

    若是换成别人他或许不会在意,但是颜俊不同,虽然他跟他只短短接触了几天,但是他对自己,对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的关心与恭敬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更何况先前也是他拼尽内力将这具因为练功岔气,受了重伤的身体从鬼门关边上救了回来,之后才有了自己的复生。而自己,只要还留在天魔教中一日,就不能将实情对他说出,这不能不使他对颜俊产生愧疚之心。

    “颜俊你怎么了?”徐清就着颜俊抱住他的姿势,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背,好像在安抚他,这是他以前安慰伤心时的小凡的惯用动作。

    而就在此时,门口不知何时已有人驻足,正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框上。他的面孔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能从悬挂在走廊上的灯笼发出的微弱的烛`光下瞥见那一段绣着银色花纹的杏黄色衣摆。

    “你们在干什么?”似乎是察觉到了徐清的视线,那人终于开口了,语调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可听在徐清耳中,却听出了一丝责问和不怀好意。

    那人是谁?徐清皱眉思忖。

    他因为失去内力,耳力不如以前,也不知这人是何时来到门口,将门推开的。先前见到这突然出现的人时,他心中已有了一丝疑问,杨笑天既是一教之主,那些教众即使对他们这个教`主有心存不满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怎么这人夜深来访,非但不叩门,不报家门,反而还大咧咧地站在门口,驻足旁观。再者,这人开口的第一句话,也不是向他问好,说的话还意义不明,他甚至还听出了一丝责备。

    这人究竟是谁,难道他是……

    那人的话一出口,徐清就感觉到抱着他的颜俊身体猛地一僵,下一息,他便松开了他,后退了几步,与徐清拉开了距离。而这个时候,颜俊脸上的激动与哀伤早已一扫而光,他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冷静沉稳的颜俊。

    他转头看向那个倚在门口的男子,平静喊道:“齐护法。”

    原来这个人便是齐修远,只是单看他刚才的言行,徐清总觉得他与杨笑天的关系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齐修远在颜俊道破他的身份之后就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跨进了房里。他的年纪大约二十有五,高高的个儿,身形挺拔,外罩一件袖口及衣摆都绣有银色花纹的杏黄色大氅,相貌俊俏,一双桃花眼,顾盼风流。

    此时他已来到了徐颜二人的跟前,双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两人,嘴角微微上抿,似乎带着一丝嘲讽。

    徐清的眼神沉了下来,这样子可不像是拜见一教之主的样子,这模样也不像是探望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交心好友的样子。就在这时他看见齐修远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眯起眼睛笑着对他说道:“我这段时间都不来找你,你就生我的气了,是想演这一出让我吃味吗?”

    什么?这含义不明的话弄得徐清一头雾水,这话怎么听着怎么不对味,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边徐清一头雾水,而那边颜俊平静的脸上则有了变化,只听他拧着眉头说道:“齐护法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来探望教`主的。”

    却见齐修远听了这话之后,眼底笑意更浓,开口说道:“来探望笑天,难道还需要抱在一起吗?”

    颜俊看着他说道:“是我一时失态。”

    “一时失态?”齐修远冷冷地重复了一遍,说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随即又转身背对着颜俊冷冷说道,“夜深了,不要再打扰教`主休息了,你下去吧。”

    齐修远责备颜俊和他下逐客令的强硬态度令徐清生出一丝不悦,也更增添一丝不解,不解他与杨笑天的关系,不解他们三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恩怨?

    而那边颜俊被下了逐客令之后,他看看徐清,又看看齐修远,将徐清的迷茫不解解读成了无动于衷,眼中闪过一抹怅然,随后对着徐清抱拳道:“教`主,属下告退。”说毕,竟真得走了。

    颜俊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齐修远与徐清。齐修远个子生得高,比杨笑天足高出了大半个头,如今站在徐清跟前,这桌子上的烛`光便被他挡了一半,整个人宛如一团阴影笼罩在了他身上,又因为对方逆着光站立,徐清也瞧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心底里竟生出一丝莫名的压力来,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却听得齐修远对他说道:“笑天,你真得生气了吗?不然你见了我怎么这么冷淡,不肯搭理我?”说话的语气倒还温柔,不似刚才那般阴阳怪调。

    徐清心道:“这些都是什么问题,叫我怎么回答?”便想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却未想齐修远突然执起他的手,又继续说道:“你生我的气,所以也想让我生气是吗?你气我这段时间不来看你,你可知道,我不来打扰你,是害怕耽误你练功。本教的镇教宝典《天魔心经》,我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命人寻到,自然是希望你能早日练成上面的绝世武功,重振本教声威,让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再也不敢小觑。”

    徐清听得心中不由一紧,暗道:“这么说,这书是他找来的,那……”

    见徐清垂着头默然不语,齐修远只道他还生着气,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随即却又马上堆满笑意,语气变得更加轻柔,像哄孩子般地哄着对面的人道:“你不说话,果然还是气没消,你怎么就不明白,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我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我知道你喜欢得我紧,我自然也是喜欢你的,你又何必疑神疑鬼的……”

    徐清心里咯噔一声响,只听到“喜欢你”三个字,后面的话却已听不进去了,心里惊道:“他二人竟是这种关系……”

    徐清是因为惊诧于他二人的关系才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可看在齐修远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他脸上不耐之色更重,忽然眼睛一眯,计上心来,蓦地抓`住了徐清的肩膀,微微俯身,一下子就吻住了对方的嘴唇。趁着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就用舌头顶开了那因为错愕而微微开启的牙关,长`驱`直`入,一下子就钻入了徐清的口中,缠住了那柔软的舌头,不断地搅动挤压,迫使对方难以合拢嘴巴。

    徐清活了三十七个年头,什么风雨没有见过,可这被人强行亲吻还是第二遭,头一遭那人的嘴唇刚挨上来,便被他一掌打出,而这一遭情况却不妙。他刚失了内力,身体还没有复原,怎么敌得过有武功的齐修远,自然被他死死地箍`住身体圈在怀里,被迫地接受他的唇`舌在自己嘴里肆虐。

    徐清还不曾陷在这样尴尬无力的局面中,他情急之下,只能奋力一咬,果然听得那强搂住他的人闷`哼一声,下一息自己的身体便被猛然推了出去。齐修远下手颇重,徐清被甩出一丈远,重重地撞在后面的柜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叫。

    齐修远用手指头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眼中满是暴戾,已经撕掉了刚才温和的外衣,怒道:“你敢咬我?”

    他冷冷道:“不要以为我对你和颜悦色,你就可以得寸进尺,我对你已经够低三下四得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的耐心一向不好,你最好清楚这一点,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否则……”说话间,他已来到徐清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趴伏在地上的人,看着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而嘴角展开一丝快意的笑容。

    徐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那不是他的血,是他咬破齐修远的嘴唇后,留在他嘴角上的。他忍着背部的疼痛竭力想让自己站起来,但是一时半会儿却站不起来,他只得尽力地抬高头,与笼罩在他头顶的齐修远冷冷地对视着,说话时竭力克制住脸上的怒气。

    他说道:“齐护法,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难道没人跟你说过我因为练功时出了差错,受了伤,以前的事都忘了?”他冷冷道,“我们以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是什么关系,我都不记得了,所以请你自重。”

    作者有话要说:  老徐你就先感受一下被配角调戏轻薄的无力感吧,桀桀桀~~~

    ☆、第五章:英雄救美

    齐修远矮下`身,伸手捉住徐清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他抓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既像是在估量他话语的真假,又像是在重新打量他整个人。

    只听他慢慢道:“我自然是听说了这件事,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只见他咧开嘴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道,“你总爱玩些小把戏来惹我注意,就像你故意让我撞见你和颜俊抱在一起。失忆?亏你想得出来?”

    徐清怒道:“放手,我说得是真的。”他竭力想甩脱齐修远的钳制,但是齐修远将他抓得很紧,他的那些挣扎犹如蚍蜉撼树,却是一点成效也不见。

    齐修远见身下之人对自己露出的愤懑与冷淡之色不像作假,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讶与玩味,似乎是在好奇这人不同于往日的反常举动。他突然将他推到在地,迅速捉住他的手将其反剪在背后,而另一只手则来到他的腰间,勾住腰带猛地一扯,只听“刺啦”一声,腰带便被扯了下来,顿时徐清的衣衫散乱开来。

    他用腰带绑住了徐清的手,很满意自己的举动让对方的脸色转眼间发白,染上惧意,他的手移到他的领口,勾住衣领,缓缓地向外扯开,不多时,对方的肩膀和锁骨便裸`露了出来。

    徐清惊慌起来,齐修远这举动的意味他又怎么揣摩不出来,他从未想到过这个人竟是这么个放`荡无耻之徒,不由怒道:“放肆,你敢这样对我?”

    “放肆?”齐修远将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一面暧昧地呵着气,一面似笑非笑道,“你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一教之主吗?”

    这话听得徐清心中咯噔一声响,心里猜测:“难道他……”

    而此时徐清的领口已被扯开,将肩膀与胸口都露了出来,齐修远一说完话,便轻笑着将手插入了敞开的衣襟中,将手掌贴在了锁骨上,慢慢滑了下去。徐清浑身一震,继而奋力挣扎起来,他眼下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摆脱这种难堪的境地,只得张大嘴巴呼救起来,也就顾不上被人撞破这场面后可能会带来的尴尬后果。

    “住手!来人,来人,颜俊……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地就在这情急关头喊出了颜俊的名字,可他一喊出颜俊的名字,他的嘴巴就被齐修远的手攫住了,对方脸上一阵愠怒,眼中闪着冷冷的光:“什么时候你跟他这么要好了,这段时间,我不在教中,你们是不是勾搭在了一起?可惜他不会来了,若是他来了,见到这样的场面,你猜他会作何感想?”

    徐清只觉得此人不可理喻,什么事都要往放`荡无耻的地方想,正想反驳于他,这时只听“砰”得一声,却是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撞开,紧接着一条玄色人影蹿入房内,然而那人一瞧见眼前这几分淫`靡的场面,移动的身形便不由地一滞,瞬间收住了向前的脚步,呆立在地,双目微微圆瞪,讷讷道:“教`主,这……”

    而颜俊这不知所措的模样却正好取`悦了齐修远,只听他哈哈笑了两声,出乎意料地松开了徐清的身体,任他滑落在地。只见他眯起双眼,冷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颜俊你果真是忠心护主,笑天一喊你,你就来了。只是你出现得这么及时,难道是躲在房外听了好一阵子的墙角?怎么样,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颜俊脸上飞过一丝红云,不知是因为看到这样过火的场面,还是被齐修远的话气到,只见他痛斥道:“一派胡言,我是听教`主呼救,所以才撞门进来,齐护法,你竟这样对教`主无礼!”

    他先前见到齐修远呵斥他离开,徐清没有反应,以为他是默认了,以为徐清即使失了忆,对齐修远还是有好感的,心里半是惆怅半是伤心,不想再留下来碍他们的眼,故而落寞离去。只是走了一段时间,心里又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因此又折回来,正巧听到房内传来呼救声,他心一慌,就顾不得敲门询问,直接闯了进来。

    “无礼?”齐修远笑道,“以前我和笑天什么花样没玩过,这样就叫无礼了?”

    “无耻!”徐清顿时怒道,他趴伏在地上不敢乱动,因为只要他一动,扯开的衣领就会顺着他肩膀滑落下去。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诡异荒唐的地步,他头一次如此后悔自己失去了内力,只能束手就擒,任人为所欲为。

    “住口!”颜俊喝道。

    齐修远笑起来道:“你们两个倒是齐心,怪不得笑天一面跟我亲热,一面还念念不忘你,笑天既然这样喜欢你,不如颜护卫也一同加入吧。”

    齐修远的前半句话将颜俊心中激起一阵涟漪,后半句话却让他心中翻滚起一阵怒火,不由地握紧手中长剑,脚步轻轻点地,瞬息之间便逼近至齐修远的跟前。只听“铿”得一声,锋利雪亮的剑刃已有半截露在了外头,发出与主人一般冷冷的光。

    颜俊怒目而视齐修远,森然道:“你再敢侮辱教`主一句试试!”

    齐修远满脸不屑,眼中却闪过一丝忌惮之色,看来颜俊在他心里并非像他面上所表现得那样无足轻重,他掌心暗自运力,面上却仍保持着一副施施然的模样,冷笑着说道:“你敢对我出手吗?”

    颜俊冷冷哼了一声,却果然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听到外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人的呼喝声,透过窗户纸及敞开的房门,远远地就能看见点点火光。原来是教中巡夜的人听到这里有异样的响动,派人过来查看情况。

    眼看脚步声逐渐接近,颜俊忽然大声喊道:“来人,教`主出事了!”趁着齐修远分神的那一瞬间,振剑归鞘,纵身来到一旁的徐清身边,见他趴伏在冰凉的地面上,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羞赧与不忍,忧心地唤了一声“教`主”。便伸手将缚住徐清双手的腰带解开,替他将滑落至手肘处的衣领拉上去,慢慢扶了起来,又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外衫披在徐清身上,替他细细拢好。

    而此时夜巡之人已赶到了房门前,一进门就喊道:“教`主怎么了?”然而话说到一半便断了声音,双眼齐齐朝一旁站着的人看去,个个模样都变得恭敬无比,连声音都不由地放低,不敢再高声喧哗。

    只见这几个人齐刷刷抱拳行礼道:“属下参见齐护法。”复而才将视线扫到里头的两个人,顿了顿,抱拳道:“参见教`主,颜护卫。”

    这几个人将三人都问了一通好,可惜这三人谁都没有说话,这几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摸不清眼前的状况,不由地面面相觑,个个脸上都露出为难与不解的神态。过了片刻,为首的一个方脸大汉站出来,小心翼翼问道:“不知……教`主发生了何事?”

    他这话虽是在问徐清,可目光却只在齐修远身上打转,一副汗涔`涔,战兢兢,不敢直视的模样。

    颜俊抢先开口道:“我不太清楚,我来的时候就瞧见教`主坐在地上,好像受了伤,齐护法比我早些来看望教`主,不知齐护法是否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一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到齐修远身上,齐修远冷冷扫了颜俊一眼,微微冷笑了一声,随即却语气平静地说道:“颜护卫说我来得早,殊不知我前脚刚到教`主的房里,他后脚就跟进来了,我当时也只跟颜护卫一样看到教`主倒在地上,却委实不知先前发生了何事。许是教`主旧疾发作,一时无力,故而昏倒在地。”

    这个齐修远真是有副好口才,颜俊将问题抛给他,是故意为难他,他料到齐修远还不至于在外人面前胡言乱语,而齐修远也相当机敏,几句话就把责任给推脱掉了。

    徐清冷冷地看了齐修远一眼,却默然不语,不去反驳于他。这几个巡夜之人的态度他不是没瞧见,齐修远在他们心中地位反倒要比自己这个“教`主”高,他又经历了刚才那一番变故,算是见识到了齐修远的性格与手段,也有些摸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更加确定了杨笑天本人在教中的地位。

    他不出声反驳,这是其一,二是刚才之事确实难以启齿,不能为外人道。

    齐修远见徐清没有出声,朝他满意一笑,好似在夸奖对方识时务。

    那方脸汉子听了,便说道:“既然教`主身体不适,要不要请左大夫过来看看?”

    徐清开口道:“不必了,没有大碍,你们都下去了,我要休息了。”

    那几个人听了,垂首称是,接着又朝旁边的齐修远打了招呼后复才告退离去,只是齐修远仍还站在屋内,没有离去的意思。徐清心下思忖道:“难道他不肯罢休,他究竟想干什么?”便冷冷出声道:“齐护法不走么?”

    他因为怕齐修远还要挑事,故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提防他,扶着他的颜俊也自握紧手中剑,冷冷地望着对方,好像他一有什么不当的举动,就会拔剑出鞘。

    被对面两人冷冷注视着,齐修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即却态度平和地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朝徐清一拱手道:“既然教`主下了逐客令,那属下就只好告退了,教`主,好好休息。”

    他这回反常地不再称呼徐清为“笑天”,最后“好好休息”四个字说得极慢,咬音较重,说完还大有深意地看了徐清旁边的颜俊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齐修远对于失去武功的老徐来说算是一个比较棘手的小boss了。老徐,你被反派这么一调戏,是不是更加念起某人的好了?

    颜俊同志表示:我可是个有原(an)则的人,怎么会玩3p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呢?要玩教`主,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玩。

    ☆、第六章:百转愁肠

    齐修远一走,徐清顿时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这才感觉到被撞伤的背部还在阵阵作痛,不由地皱起眉头,痛哼了一声。颜俊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赶忙问道:“教`主你怎么了,难道真得受伤了?”一边说,一边扶他到桌子边坐下。

    颜俊这小心翼翼的态度让徐清心中一暖,他刚才撞门进来救人,与齐修远针锋相对维护自己的举动,他看在眼中,即使知道他所关心和维护的不是他本人,心底仍十分感动,而刚才被他瞧见自己衣`衫`不`整的那点尴尬劲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对颜俊温和一笑,安抚他道:“不碍事,大概是背上擦破了皮。”

    颜俊听了,脸色沉下来道:“教`主,伤是怎么来的,难道真是齐修远下得手?”

    徐清沉默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颜俊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闷,只听他咬牙切齿道:“齐修远竟敢这样对你,难道、难道他以前都是这么对你的吗?”

    他这话里头包含了两种意思,头一句是痛恨齐修远对徐清出手无礼,另一层意思则问得是齐修远对他的折辱行径。

    只因颜俊想起了自己撞门进来时见到徐清被缚住双手,衣`衫`不`整地被齐修远压在地上的情景,又想起齐修远的无耻之言,以为齐修远平日里就是这么折辱杨笑天的,他心中又恨又痛,故而有此一问,只是话一出口,又暗自后悔,怕挑起了对方的伤心事。

    而徐清只听懂了第一种意思,心道:“他们两个的恩怨我可不清楚。”便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颜俊安慰道:“不记得了也好。”又道,“教`主,我来瞧瞧你背上的伤势可好?”

    徐清点点头,也不扭捏,脱了外衣,又解开亵衣的衣带,将最后一件贴身衣服脱下来,整个背部便裸`露了出来。杨笑天的这具身体肤色较深,即使手腕被勒住,痕迹也不是特别明显,可就算这样,他背上大片的青紫痕迹看在颜俊眼里仍是怵目惊心。颜俊不由地暗暗捏紧拳头,脸上露出半是愤怒半是心痛的神色。

    他沉默了片刻道:“教`主你等等,我去柜子里找瓶药油来。”说罢,先将衣服细心盖在他身上,免得人着凉。

    倒不能说徐清这具身体裸`露出来的背影有多吸引人,杨笑天长相平平,身材矮壮,皮肤又黑,与长身玉立的颜俊、齐修远一类相去甚远。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在颜俊眼里,又有一种别样的滋味,看得他胸口心儿砰砰直跳,为了不让对方发现异样,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冲动,拔`出了瓶盖,将药油倒在手心,一面抹上去,一面道:“教`主你忍忍。”

    徐清点头,他知道需要用力推捏方能使药效渗透到淤青的部位,这点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实在痛了,不过咬着牙闷`哼几声。可这稀松平常的哼声却在颜俊的遐想中,被他体`味到了另外一种滋味,涂抹药油的手不禁发颤起来,脸上也染上几丝红云,心脏又急跳起来。

    他暗暗咬了一下牙,告诫自己,不可走神胡思乱想,强行压下心中的旖念,继续认真替徐清抹起药来。他看着徐清背部的瘀伤,心里不是滋味,暗暗责备自己没有将对方保护周全,当初若是自己不走,徐清也就不会受伤了。他早该想到,如今这个人已经失了忆,自然就不记得他与齐修远的关系,若是齐修远举动太过亲昵,造成了误会,焉有不反抗之理?

    擦好药,颜俊又帮徐清穿好衣服,徐清虽然知道这话不好开口,然而他又不得不问,便迟疑着问颜俊道:“颜俊,我想问你,我与……齐修远到底是什么关系?”

    颜俊身体一僵,慢慢道:“教`主真得想知道?”

    徐清点点头。

    颜俊垂下头,躲开了徐清投过来的视线,说道:“教`主,以前与齐护法很亲密,你、你很喜欢他。”

    果然如此,徐清暗自点头。只是看之前齐修远对他先是甜言蜜语,后又粗暴无礼的举动,他怎么也理解不了齐修远那句“我知道你喜欢得我紧,我自然也是喜欢你的”话有几分真意。他虽然在过去的三十七个年头当中并未如何热切地喜欢过一个人,可在他看来,伴侣之间可不会用恶毒嘲讽的口气说话,也绝不会动粗。即便这伴侣是两个男子。

    徐清不免又开口问道:“那,齐修远他喜欢……我吗?”话一出口,他只觉得万分怪异别扭,只是现在在别人眼中,他就是杨笑天,自然也只能这么问了。

    颜俊听了这问题,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十分勉强,语气也有些僵硬:“这个……属下不清楚,属下想,齐护法自然也是喜欢教`主的,不然,也不会与教`主这样亲密了。”他说到最后,只觉得一团苦涩从喉咙里溢了出来,弥漫在整张嘴里,仿佛连说出的话都充满了苦涩与酸意。

    “是吗?”徐清自言自语,沉吟了片刻,抬头时见到颜俊正直直地望着自己,他只觉得对方脸色不太好,眉宇间更是有丝痛苦之色,不由关切问道:“颜俊你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颜俊笑了笑,掩饰住了脸上的痛苦与落寞,道:“没什么,大概是累了。”顿了顿又道,“属下就不打扰教`主了,早些休息吧。”

    徐清点头称是,回道:“你也早些休息吧。”

    颜俊便抱拳告辞,只是走出了几步,再度回首,嘴唇轻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强行转回了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透过房门关闭时的缝隙,他还能瞧见那不甚明亮的烛`光下,那人披着衣衫,垂头思索的样子,而等两扇房门全部合拢的时候,他便与他就此切断了联系。

    颜俊在房外站了一会儿才离去,而屋内的徐清则完全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因为新增加了杨笑天和齐修远这一对的关系,他需要对自己所处的局势重新估量一番,齐修远的出现令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预感今后齐修远还会找他麻烦。而且也是他亲口吐露杨笑天修炼的假心经是他找来的,虽然现在断定杨笑天的死因是对方故意而为还为时过早,但他不得不提防这个人。

    天魔教中局势微妙,徐清需要考虑离开还是留下。若要离开,他需要寻找下山的捷径,决不能在半路中被人截回来;若是留下,怕的是齐修远的再度骚扰。他当着颜俊说的那番话也不知有几分真假,可徐清只要一想到齐修远那句“我们什么花样都玩过了”,他就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忙摇摇头,阻止自己再联想下去。

    许是因为忧愁自己该何去何从,徐清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即使已经闭上眼睛进入了梦想,眉头仍还微微皱起,脸上的神情也并不轻松愉快,好似表明他在做一个并不怎么美妙的梦。

    这个梦境好像在重复他先前的遭遇。一团浓重的白色迷雾包裹着他,四周静极了,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气声,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双手被高高缚在头顶,身上只松松套了一件袍子。那袍子领口敞得很开,肩膀及胸口都裸`露在外,有风拂过,令他瑟瑟发抖。

    他不知道这是哪儿,又是谁绑住了他,他仰头大喊了几声,但是浓重的迷雾中没人回应他,仿佛这地方只有他自己。他极力想挣断那绑住他的绳子,可是他越是挣扎,那绳子似乎绑得越紧,而随着他的剧烈挣扎,衣衫滑落,裸`露在外的部位逐渐增多。

    茫茫白雾中,一个黑影在朝他走来,近了,近了,那人杏黄色的衣裳下摆在白雾中闪着淡淡的光晕,徐清的心头猛地一颤,不禁仰高头想要瞧见那人的面孔,可那人的面孔一直隐在白色的雾气中,隐隐绰绰,不甚真切。

    “他是谁,是不是齐修远,自己怎么又让他抓`住了……”他脑中思绪急转,而此时那人已近至他跟前,慢慢地俯下`身,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可即便是离得如此之近,徐清仍还看不清他的面容。那人身上好似围了一层白色的薄纱,遮挡了他的容貌,令人无法窥探。

    那人的手指头落在他的面颊上,拂过他的嘴唇、下巴、脖子,轻抚着他光`裸的肩头,又似蛇一般灵活地向下滑去,贴在他颤动不已的胸口上,纤长而冰凉的手指头紧贴在皮肤上,打着转儿。

    “住手、住手!”徐清厉声呵斥道,可这无力挣扎,只能被动接受对方亵玩的局面却使他心中升起一股绝望,身体与衣料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是如此刺耳,他感觉到那仅有的一件蔽体衣衫正从他身上褪去。而那亵玩他身体的人也在逐渐向他靠近,他的唇也即将贴上来。

    此情此景令徐清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哀伤,心道,难道是因为当年拒绝了那个人,伤了他,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遭的羞辱吗?

    作者有话要说:  老徐,你的心思又活络了吗?

    ☆、第七章:意外之外

    然而下一息,那人的脸却从白茫茫的雾气之中显露了出来,徐清的双眼一接触到对方的面庞,他不由地因为吃惊而瞪大眼睛,他难以置信眼前这场景,这人,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吗?

    十年了,他虽然已经有十年未见到那人,可他年轻时的容颜仍还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而眼前的这个人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仍还是那么年轻,还停留在二十六那年,停留在他们决裂的那一年,停留在他失去踪迹的那一年。

    对方的长发黑鸦鸦地落下,落在徐清的面颊上,他的半边面孔非常俊美,漂亮的眸子,挺直的鼻梁,朱红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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