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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似火 作者:锦瑟凛凛
路向下,他又解开了田园的腰带,并且将田园的裤子用力往下退,此时,旁边已经围观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众人大声打著口哨,起著哄:“干他!干他!干死他!”
田园象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弄著,被酒精麻醉的他,已经不知道什麽叫廉耻。
就在男人试图扒下田园内裤的瞬间,男人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是个虎背熊腰,满脸横气的少年。
第十章 沈沦
年轻男人并不认得眼前这个蛮横的少年,但此人却在前文出现过,他就是兰涛的死党──张猛。
张猛的蛮横令年轻男人有些发怔,良久,他指著田园问了一声:“这人……你认识?”
张猛声音洪亮地:“当然!”
看著张猛眼中的凶光,年轻男人退缩了,他想当然地认为张猛是田园的bf,於是,他松开了田园,张猛上前一步,匆匆系上田园的腰带,一把扶起他就向外走去。
张猛为什麽会出现在这gay吧呢?
前面说过,那场轮暴案,改变了几个人的命运,张猛也不例外,以前从未有过同性经历的他,自从意外地品尝了男人的肉体,就欲罢不能,他曾找过田园想再次上他,但被兰涛发现并阻止了,此後,他就趁空去gay吧流连,寻找猎物,今天,他刚一踏进此间酒吧,一眼就看到了田园的春光乍泄,一直对田园念念不忘的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张猛也是个阔少,他老子是靠房地产起家的暴发户,没什麽文化,但江湖气很重,同时在商场上很会左右逢源,教子无方,这个恶少儿子是生生让爹妈给惯坏了。
此刻,张猛急匆匆地把醉意朦胧的田园带到了他的跑车里,关好车门,他还不忘问田园一句:“最近兰涛没有找你?”
兰涛此刻在哪儿呢?
前面提到,他因对田园有愧,曾经想方设法接近并帮助过他,但此时,因为快接近高考了,在他那个望子成龙的父亲的命令下,他正在日夜加班温习功课,为此,母亲给他请了三个家庭教师,对他进行轮番轰炸,就是希望儿子临阵抱佛脚,到时能取得一个还过得去的成绩,别让爹妈颜面无光。
所以,兰涛哪还有功夫出来鬼混呢?
此时的田园,出得酒吧,被凉风一吹,酒已经醒了几分,听到张猛问兰涛,他先是作呆愣状,随即才明白他问的是那个曾借钱给自己的阔少,舌头打著弯的道:“他……他……他呀?哈哈……为什麽要找我?”
张猛有些不信的继续问:“你不是……跟他有一腿吗?”
田园又是一愣,片刻後,半醉半醒的他傻笑著:“哪……哪有……哪有那事?他……和我……是井水……不犯河水……”
张猛这才放下心来,发动引擎,直奔他家郊外的一处住宅。
这是一幢富人高档住宅区,是张猛家众多房屋中的一处,张猛停好车,把田园带进了客厅正门,关好门,打开灯,刺眼的灯光刺得田园眯上了眼睛,等他睁大眼睛,注视著眼前这个陌生而又富丽堂皇的环境,他的酒劲又醒了几分,结结巴巴地问张猛:“你……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张猛甩掉了上身的衬衣,眼中闪著灼灼欲火,咬牙切齿地道:“干嘛?你说干嘛?当然是好好玩玩了!上次你还没让老子过足瘾呢……”说著就象饿狼一般冲田园扑了过来,他的惯性太大,硬生生地把田园到顶到了背後的墙上。
田园不禁有些吃痛,他试图挣扎了几下,但这是徒劳的,张猛人如其名,其生猛的力道又岂是田园这样一个文弱男人能抗得住的?
两人对视著,张猛的目光好似能把田园生生吞下去,但此刻的田园也不再是以前那个老实人了,经过这段时间的gay吧浸洗,他已经变得百毒不惧,更何况此刻还带著几分醉意,渐渐地,他看张猛的目光从刚才的惊愕转成了柔媚,他笑著轻声对张猛说:“人家还没洗澡呢……”
没料到张猛早已经是饥不择食,他恶狠狠地撕开了了田园的衬衫,不管不顾地啃咬起来!田园吃痛地轻声叫著,张猛才不会理会他这一套,怜香惜玉,那从来不是他的作风,他将田园抱到墙边摆放花瓶的一张小桌上,花瓶掉落地上摔得粉碎也在所不惜!狠力扯开田园的裤子,一把拉下里面的内裤,露出那个诱人的洞洞,同时急促地卸下自己下身的全部武装,急冲冲地将自己的棒子插进了田园的洞口!
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田园痛得开始挣扎起来,但此刻的张猛早已经顾不得那麽多……一下又一下……越来越用力……伴随著田园的哭嚎声……张猛似在发泄多日以来积压在心头的欲火……直到他那座小火山中的岩浆喷涌而出,全部挥洒在田园的幽暗山洞里……
第十一章 纠缠
清晨,田园从睡梦中醒来,他的酒已经彻底醒了,感觉头很痛,他挣扎著坐起身来,看见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後穴的疼痛,暗示著这张床上昨晚发生了什麽。
再看身边,那个睡得象死猪一样的少年,这个男人,几个月前曾用暴力玷污过自己,而今自己又贱兮兮地向他投怀送抱,想到这里,田园感觉自己真是贱到家了!
他狠劲捶击著自己的头部,懊丧至极!
这时,张猛翻了个身,他醒了。
张猛那双豹眼看著田园,眼中有著罕见的柔情,他用力将田园搂在怀里,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轻声道:“跟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田园眉头紧锁,咬紧双唇,眸中含著淡淡的泪痕,看著窗外,不发一词。
他应该恨眼前这个少年,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可怕夜晚,他参与了对自己的行凶,但是,此刻,田园却恨不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好象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不敢爱,也不敢恨,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象一头行尸走肉了。
张猛和田园一起走进浴室,张猛打开浴室的花喷,万注水流倾盆而下,张猛一边冲洗,一边盯著田园,他的目光看得田园心中发慌,他只想尽快冲完穿好衣服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空间,但张猛没给他这个机会,他堵住了田园的去路,又象猛虎一样扑了过来……
他们二人倒在了硕大的浴缸里,田园想挣扎著站起来,但他被张猛死死压住……
二十分锺後,他们二人再次冲洗,完毕後他们穿好衣服走出了浴室,张猛叫了外卖,他系好衣服的扣子和田园一起走到餐厅享用早餐。
餐间,张猛问田园:“你和兰涛真的没有什麽?”
田园抬起头看了一眼张猛,面无表情地答:“没有。”
张猛自顾自地说道:“阿涛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你和他有什麽,我不会碰你的,不过如果没有什麽,那他就管不了那麽多了,你跟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也看到了我家的实力,想要什麽,尽管张口,他妈的,这些日子,我没少在gay吧转悠,但就没见到一个象样的,个个都跟娘们似的,恶心死我了,说实话,我心里一直在惦记著你。”
说完这番话,张猛看著田园,眼中透著真诚。
田园不知应该怎样回答他,思忖片刻,他对张猛淡淡地说:“以後……别再找我了,咱们之间……不会有什麽结果,再说你还在上学……”
没料到,张猛不服气地说:“我上学怎麽了?我上学也不耽误我泡马子呀!我敢保证我比那些泡你的高级白领都大方,你信不信?”
田园无奈地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说什麽。
张猛又来了一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真的,这回不是玩玩儿。”
田园心里想:喜欢,你知道什麽叫喜欢?巧取豪夺就是喜欢,狗屁!
但他不想再和张猛废话,匆匆用过早餐,他一边用纸巾擦著嘴角,一边站起身来,对张猛说:“你慢用,我上班快迟到了,先走一步。”
张猛说:“你等我一下,我开车送你。”
田园拎著衣服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回答张猛道:“不必了,你慢慢吃吧,我坐地铁,直接到公司,很方便的。”
张猛站起身来,追上田园,递给他一张名片,道:“这上面有我电话,把你电话也留给我。”
田园无奈,掏出笔和便签,匆匆写下自己的手机号,递给张猛,便头也不回地出门而去。
在等地铁的间歇,田园把那张便签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筒,坐在地铁里,他把张猛的手机号设成了黑号。
一周後的一天,傍晚下班的田园刚刚走出大厦,下了台阶,就被守候在一旁的张猛逮了个正著,张猛紧紧抓住田园的胳膊,咬牙切齿地问他:“好小子,你他妈耍我是吧?”
第十二章 迷失
田园被张猛的突然袭击搞得有些蒙头转向,片刻後,他反应过来怎麽回事,一边低声对张猛说:“先放开我。”一边甩开张猛的胳膊。
张猛扯著脖子高声道:“我不!我偏不!说清楚你为什麽故意不接我电话?”说话间,把田园的胳膊拉得更紧了。
此时,田园的两个同事从他身边经过,一边和他打著招呼,一边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和张猛拉拉扯扯的他。
田园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以张猛的个性,不问出个所以然怕不会罢休,但要在此地说清楚,恐怕整个公司的同事都知道他是gay了。
所以,他拼命甩开张猛的拖拽,以一种严厉的语调冲他低声喝道:“你想让大家都知道咱们的关系吗?走!找个地方说话!”说著,大步向前走去。
张猛愣愣然的盯著田园的背影,旋即,他快速跟上田园的脚步,他们上了张猛的车,去了远处的一家gay吧。
在gay吧里,两个人坐在吧台边,都闷声不响地喝著酒,良久,张猛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那个晚上对你做的事儿,可是……”张猛转过头,死死盯著田园的眼睛,有些无辜地继续说:“那天……我也是替朋友出头,当时我以为……以为你真的不是什麽好玩意,我也没想到……後来会变成这样……现在我都後悔死了……”
言到此处,张猛说不下去了,他低下头,许久,他继续说:“我们老大,他人仗义,我相信他是真心……同情你,所以当时才救你,可那个沈琦……我不敢说他是什麽人,但他绝对不值得你爱!别看你不说,我知道你心里喜欢的就是他!就和我们学校那帮贱女生一样,都喜欢象他那副徒有虚名的外表!”
田园看著酒吧的顶棚,吸了一口手中掐著的香烟,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儿,却不发一词。
良久,张猛又言道:“如果……如果在那个晚上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你,我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著别人干你!因为我……”说到此处,张猛又把目光对准田园的眼睛,他的眼中闪著点点珠光,他有些动情地说:“因为我……喜欢你!我相信一个人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一定不会忍心看到他被……别人凌辱!沈琦当时让我们帮他折磨你,就已经表明,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你怎麽这麽傻,这一点还看不穿?”
田园感觉自己的心象被锥子突然扎了一下,鲜血汩汩地喷涌而出,那种硬生生的疼痛,难以言表!
他端起杯中的烈性酒,对著喉咙,一饮而尽!
那天晚上,田园又跟张猛去了他的住处,毫无悬念地,他们又做爱了。
田园发现张猛也没什麽不好,他生猛、有力度、无所顾及,用初生牛犊不怕虎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
和他做爱的感觉简直是太刺激了!
刺激到可以忘记一切烦恼。
他顶田园的时候,田园时常感觉自己象要被顶穿似的,如果两人在大床中央做,做到一半的时候,张猛能一直顶顶顶直到把田园顶到床下的地毯上为止,两人在地毯上接著做,做够一个回合,就互相搂抱著在地毯上打滚,滚到一个角落,已经起兴的张猛接著顶田园,顶到射了,两人就气喘吁吁地抱著在角落里休息,休息够了,接著再做。
田园不禁感慨:少年的精力实在是太充溢了!想自己十七八岁时也是这般旺盛,但张猛似乎更甚於自己当年,他能一晚上勃起n多回而不知疲倦,即使一晚上射几回,他接下来照样能做上一个回合,精力充沛到让人叹为观止。
两人试过所有的花样,0下1上,0上1下,两人对坐著做,两人对立著做,一个靠墙一个在後进入,一个在窗台劈开双腿,一个在下面用肉棍接著……做累了就在客厅宽阔的地毯上紧紧相拥著来回打滚,滚累了,就休息。
有时两人醒来,才发现昨晚在地毯上睡了一夜,不过张猛家的地毯很高级,纯天然毛线编织而又不掉毛不褪色,清洗得还干净,质地也温暖,在地毯上睡的舒适度不亚於在床上睡,所以也无所谓。
在高考前的两个多月,田园一直和张猛混在一起,两个人白天,一个去上班一个去上学,到了晚上就象磁石和铁一样粘在一起,他们晚上一起去gay吧豪饮;午夜一起去高速公路飙车;不过,他们呆的最多的地方,还是张猛的住处,两个人做爱的疯狂程度,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一天晚上,田园和张猛刚刚从酒吧里走出来,正朝张猛的车走过去时,被人叫住了。
他们同时回头,发现来者是──兰涛。
第十三章 谈话
在发现兰涛的一瞬间,田园和张猛都愣住了,借著夜色,能看出兰涛的表情有些匪夷所思,一时之间,三个人呆愣在原地,片刻後,兰涛看了看田园,目光很快移到张猛身上,声音冰冷地道:“咱们谈谈吧。”
张猛略作犹豫,就回头对田园轻声道:“你先回去吧,回头我给你电话。”
田园咬著唇看了看二人,转身离去了。
张猛和兰涛去了附近的一家非同志酒吧。
灯光旖旎的酒吧里,兰涛和张猛齐坐在吧台前,晃著杯中芝华士和绿茶的混和物,默默无言。
良久,兰涛问张猛:“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张猛抬头看了一眼兰涛,淡淡地答:“没多久,就是最近的事儿……”
兰涛盯著张猛的眼睛,似乎想在从他眼中找寻什麽答案,但是张猛把头低了下去,避开兰涛的视线。
片刻後,兰涛有些急促地问:“那你们……现在算什麽关系?恋人?还是炮友?”
张涛抬起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凭感觉来吧。”
兰涛的眉头皱得能打一个结,他死死盯著张猛的脸,张猛又把视线移开低下头饮酒,良久,兰涛有些激动地说:“你觉得这样……正常吗?”
“我觉得没什麽不正常的。”
“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让你放过他吗?”兰涛的语气更急促了。
“我没有强迫他,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张猛抬起头,和兰涛对视著,但他的辩白显得苍白无力。
两人死死对视著,目光里充满了挑衅和激动,良久,兰涛压了压自己心头的怒火,继续问:“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只是图新鲜?”
张猛看著兰涛,有些激动地道:“老大,我敬重你,但是……你无权利干涉我的生活!”
兰涛和张猛对视著,他的眼中充满了责问和心痛,片刻後,他说:“阿琦是我朋友,那天晚上的……几个兄弟,是我叫的,本来我以为只是象以前那种普通的斗殴,但没想到……後来事情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地步,说实话,那事以後,我心里一直挺不好受的,不仅是对那小子,更是对兄弟几个,如果……如果哥几个因为那事,换了口味,改了道路,我会……感到内疚的!”
张猛面无表情地道:“後来找他,是我个人的事,和其他人无关,老大你不必感到内疚。”
兰涛有些激动地:“你为什麽就不能听我一句,不要去招惹他?我很清楚,我不是,你也不是……”
张猛看著他追问:“不是什麽?”
兰涛环视了一下周围,压低声音:“同性恋!”
这三个字给了张猛不小的冲击,他先是愣了下,旋即脸红了,他低下头,喃喃道:“我没想那麽多,只是凭著心里的感觉来,所以也不想给自己下什麽定义。”
……
那天晚上的谈话不欢而散,兰涛竭尽全力劝说张猛不要再和田园纠缠下去,怕他会变成真正的同性恋,但张猛固执地认为,自己不是同性恋,同时,他还表示只要双方自愿,他和田园的事儿防碍不到任何人,也用不著别人来指手画脚。
两人虽然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但性格都很执拗,脾气也都很冲,话到此处,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所以这场谈话无疾而终。
兰涛怎麽会知道张猛和田园在一起呢?要说他最近在家中备战准备高考,就算再耳聪目明,也不可能这麽清楚地知道张猛和田园的动向。
这些消息是听他手下一个喽罗兵说的,那小子借给兰涛送学习资料的机会,偷偷告诉他:“老大,你知道老二最近神出鬼没的看不著人影,是和谁在一起鬼混麽?”
兰涛好奇地:“不知道,谁呀?”
那小子故弄玄虚地凑近他耳朵:“就是沈琦让咱们收拾的那小子,他俩现在成天出双入对的,好象同性恋,张猛那小子最近都不怎麽去学校……”
兰涛心中一惊:千怕万怕,怕张猛再去找田园,但没想到,他还是去了!看来自己上次的恐吓没起作用。
兰涛怕什麽呢?
他一是怕以张猛那莽撞的个性,再次伤害田园;二是怕张猛对这种性行为上了瘾,以後难以控制,变成真正的同性恋,那兰涛这个始作俑者的罪过可就大了,毕竟没有他,他们几个不可能认识田园。
所以他就盯了张猛的梢,抓了他和田园的现形,想劝阻他们彻底分开,但没想到,张猛此刻对田园的痴迷,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现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坚决要和田园保持现状,谁劝也没有用。
张猛这边的工作没做通,兰涛回到家中,是寝食难安,他想著,这样可不行,他要找田园好好谈谈。
第十四章 质问
兰涛又去了田园的住处,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如今重来故地,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刚下过一场雨,田园租住的红色旧砖楼被雨水洗刷一新,傍晚的空气中,飘洒著一股既清新又原始的泥土味道。
兰涛将车在楼下停好,下得车来,看到田园的小屋灯没有亮,很显然,他还没有回来,兰涛点燃了一支香烟,靠在车前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等待著田园的身影。
天渐渐暗了下来,田园还没有归来,兰涛心中有几分焦急,怕他下班直接去了张猛住处,他决定再等十分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田园还是没有出现,兰涛叹了口气,他准备放弃了,打开车门,他准备离去,就在这一刹那,他发现一个男人手中拎著一把伞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没错!这就是田园。
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但借著黯淡的路灯,兰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田园,他上身著一件黄色格子衬衫,下身一条卡其色休闲裤,左手拎著黑色皮包,右手拎著一把黄褐色折叠伞,小心地避开楼门前的水洼,步履轻快地向楼内走去。
兰涛毫不犹豫地尾随上去。
田园并没有注意到身後的兰涛,他上得楼来走到自己门前,掏出钥匙开门,在他打开房门的瞬间,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距离他一米之遥的兰涛。
当时,田园的表情表现得有些讶异,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恢复常态,礼貌地问兰涛:“找我有什麽事吗?”
兰涛肯定地冲他点了点头,田园请他进去坐。
兰涛跟随田园走进他的公寓,上次来,刚刚经历过那场风暴、心情复杂的兰涛没有好好打量田园的住处,这回他仔细看了看,虽然这套楼很陈旧,但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有一股檀香味道的淡淡香气,窗前摆放著几盆郁郁葱葱的花草,窗帘、桌子上的台布还有沙发罩都是淡青色的,一如田园的为人一般,低调淡雅。
田园请兰涛在沙发上坐,他去倒了杯水,走过来递给兰涛,同时在兰涛侧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两人沈默良久。
田园双肘抵在双膝上,十指交叉,低头不语,後来,他象想起什麽似的,抬起头对兰涛说:“噢,那笔钱,我在按月打给你,如果你急用,我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自从父亲去世後,田园就把工资的一半按月打到兰涛的帐户上,用来偿还兰涛借给他的那十几万元钱。
兰涛打断田园的话道:“我这次来,不是为这个。”
田园有些诧异地看著兰涛,等他把话说完。
须臾,兰涛问田园:“你……和张猛在一起?”
田园看著兰涛,他的脸有些红了,嘴中“嗯”了一声,便低下头去。
兰涛的眉头皱得能打个结,他目光如炬地盯著田园追问道:“为什麽要这样做?你是心甘情愿的?”
田园看了一眼兰涛,咬了咬唇,没有作答。
兰涛有些无奈了,他冷冷地再次发问:“你不会说……那件事後你们就产生感情了吧?”
兰涛的话刺痛了田园,他抬起头,看著兰涛,表情中透著伤感和气愤,他反驳道:“当然不是那样……”
“那是怎样?你既然不喜欢,为什麽不拒绝他?难道你觉得随便和一个人上床不算什麽?”兰涛不依不饶地追问。
田园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表情漠然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兰涛站起来走到田园身後,斩钉截铁地说:“你该不会是在报复他吧?”
田园猛地回转身来,他看著兰涛,目光中透著激愤,大声反驳道:“当然不是那样!”
兰涛毫不心软,他继续追问:“那是怎样?我不相信你在经历过那种事後还能接受和张猛上床,但事实是你们现在正在那样做!”
田园恼怒地白了兰涛一眼,把头复又冲向窗外,不再看他。
沈默片刻,兰涛的语气缓和些了,他徐徐对田园道:“张猛是个直肠子的人,做事一根筋,什麽事只要他认准了,就会一条道走到黑,我知道我们都对不起你,为此……我想尽力用其他方式补偿你,虽然我知道这样做也弥补不了你受的伤害,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觉得最好的结果就是大家慢慢淡忘这件事,再说你比我们大一些,就算大人不计小人过吧,我只希望你能放过张猛,他不是同志,他和你保持这种关系是不正常的。”
田园没有回转身来,他冷冷地道:“我没有不放过他。”
“我知道是他在主动找你,但只要你坚决拒绝,我想他也没有办法强迫你做什麽。”
田园的目光投在窗外,他注视著这个城市的夜景,眼中有著淡淡的泪痕,良久无语,房间里安静得可怕,但能听到田园细微而急促的呼吸声,很显然,他现在的心情是矛盾而痛苦的。
後来,田园回过头来,对兰涛说:“我承认……我和他没有什麽感情基础,这样做是不恰当的,我可以保证不再和他联系,但你应该明白,我没有报复任何人,虽然那件事让人无法原谅,但我也不会以这麽卑劣的方式来报复他……”
……
和田园的谈话是富有建设性的,兰涛一颗高悬著的心暂且放了下来,他觉得,只要田园这边坚决拒绝张猛的追逐,张猛这剃头挑子一头热也热不了多久,早晚会冷却下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那样他害怕张猛变成同志的担心就可以解除了。
但可惜,事情远没有兰涛想象得那样简单,虽然他少年老成,想法较为成熟,但毕竟年龄在那摆著,阅历有限,後来事态的发展,是他始料未及的。
第十五章 危险
田园信守承诺,从此开始冷落张猛,为了免受张猛的纠缠,他把原来那个手机号停用,暂时启用了另一个手机号。
张猛联系不上田园,心急如焚,情急之下,他又到田园的公司楼下堵他。
田园是个极爱面子的人,虽然这一阵私下里他的个人生活沈沦糜烂,但在工作场合,他还是保持一贯低调优雅的作风。
他是这样一个男人,不管自己身体曾受过什麽样的伤害,内心正在忍受怎样的煎熬,表面上都云淡风清不露痕迹,在同事们心目中,他是个低调、勤勉、洁身自好的老实人,如果让同事们知道了他是个gay,而且是个比较风流的gay,他们一定会瞠目结舌、大跌眼镜,这是田园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他不想这麽残酷,破坏他在同事们心目中的固有印象。
但是,和田园完全不同,张猛是个一旦动了真格就惊天动地不管不顾後果的主儿,所以,他亲自上门这一招,要了田园的命了。
出於无奈,田园又跟张猛走了。
张猛不容分说,以半绑架的方式,将田园直接带回了他的住处,
二人跨进别墅前门,刚刚关好门,还没容田园反应过来,张猛就迫不及待地将他死死顶在门上,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为什麽换手机号?为什麽不接我电话?你到底想怎样?”
这一连串疑问问得田园蒙头转向,这一边他又被张猛顶得难受,於是他挣扎著说:“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我不!我偏不!谁让你做出这绝情绝义的事了!”张猛的蛮劲又上来了。
田园这边被张猛死死压住,摆脱不得,无奈之下,他只好把情况向张猛做了个简述,说兰涛找过他,同时也说自己最近状态不好,心里很乱,看不清目前和张猛是什麽关系,所以他想独自冷静一下,云云。
张猛听他这麽一说,又是皱眉又是叹气,有些气恼地抱怨道:“老大真是……咱俩你情我愿的事儿,关他什麽事啊?就算我变成了同性恋,那也是我自找的,怎麽也算不到他的头上去呀!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边,田园只想尽快摆脱张猛的压制,所以他微皱著眉头竭尽全力做著反抗,嘴中还小声乞求著:“你先放开我,先放开我……”
张猛眉宇间挂著一抹坏笑,他大声对田园说:“别动!你别动!我知道你难受,让我来帮你放松放松……”说话间,他一把扯开田园的衬衫,纽扣散落一地。
田园震惊了,旋即,他恼怒地一边挣扎一边嗔怪张猛:“你干什麽呀?这件衬衫四百多呢……”
张猛的一条腿插进田园的两股之间,磨挲著他的敏感部位,上身还是死死顶住田园,同时,他把脸贴近田园的面颊,一边喘著带有荷尔蒙的粗气一边伸出舌头舔嗜著田园的唇,嘴中还喃喃说著:“求你了……别动好吗?衬衫我赔你一件就是……啊不,我赔你十件行不行?”
田园此刻是哭笑不得,同时,他的身体还被张猛撩拨得奇痒难耐,挣扎间,他的衣物已经被张猛尽数褪下,在客厅闪亮的吊灯下,田园的胴体展露无遗,无处遁形,他不禁又羞又恼。
张猛一边抚摸著田园光洁的皮肤,一边喃喃地说道:“你皮肤真好,象女人一样光滑,但还比她们的紧实有质感,不象她们软榻榻的掐起来一点都不爽,我他妈爱死你这皮肤了!”
说话间,张猛已经拨出自己的棒子,用唾液做润滑,在田园的小穴门周围顶撞试探著,寻找著合适的角度和位置。
田园开始意乱情迷,嘴中还在反抗:“不……不……你别这样……”但力度已经明显小了许多,他的皮肤开始泛红,脸颊更是红得象熟透的柿子,他的嘴唇已经湿润,前面的棒子在张猛的摩擦下硬了,有少量透明的液体在不断溢出……
张猛一边在田园胸前亲吻著,一边用力揉搓著他那两个并不硕大的乳房,两个粉红肉球此刻已经坚挺无比!
突然!已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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