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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似火 作者:锦瑟凛凛

    园说:“这边很好叫车,你自己打个车回家吧。”

    田园什麽也没说,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後面,兰涛叫了他一下,然後问:“你……身上有打车的钱吗?”

    田园没有理他,艰难地走下车,步履艰难地向前移步。

    走了没几步,他就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在上车的一瞬间,他恍惚看到,兰涛的车在後边,并没有马上离去。

    他没有管那麽多,告诉司机自己家的地点,车就朝他家的方向去了。

    兰涛送完田园,回到别墅,看到客厅只剩下沈琦一人,坐在沙发上腿翘在茶几上,兰涛问沈琦:“他们几个呢?”

    沈琦淡淡答:“噢,他们让我跟你打个招呼,哥几个都挺累的了,先回家歇著了。”

    兰涛“嗯”了一声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沈琦嘴角带著一丝笑意,问兰涛:“你後悔了?”

    “我後悔什麽?”兰涛不解地看著沈琦。

    “後悔帮我教训那个老男人!”沈琦看著兰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兰涛看了沈琦一眼,低下头说:“我什麽时候做过後悔的事?”

    顿了一下,他接著说:“不过,那小子挺弱的,我先前还以为他是怎样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呢。”

    “所以,你就动了恻隐之心?”沈琦步步紧逼。

    兰涛没有正面答他,走到酒柜边,倒了一杯红酒,仰起脖子喝了一口,然後转过头对沈琦说:“那倒说不上,只不过我觉得,就他那弱样,没必要动用这麽多人。”

    “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己上?”

    “没那意思,你误会了!”兰涛斩钉截铁地答道。

    沈琦笑了起来,无所谓地说:“本来,我是想亲自给他点厉害的,可是又觉得很恶心,就寻思哥几个是不是有好这口的,所以就把他带这来了。”

    兰涛走过去,坐到沈琦身边,看著他问:“你说他是同性恋,就凭他那样在普通酒吧就敢招惹你?”

    沈琦瞟了兰涛一眼,不自然地说:“对,我是去了同志酒吧,那又怎麽样?我好奇,行不行?”

    “我只是问问而已。”对於一向高傲的沈琦,兰涛还是敬让三分的。

    “我知道。不过,就凭那个变态死缠乱打的劲头,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沈琦咬牙切齿地说道。

    兰涛没有吱声。

    过了一会儿,沈琦说:“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今晚就住这吧。”兰涛说。

    “不了,老爸又该唠叨了。”

    沈琦站起身,对兰涛说:“哥几个今天为我受累了,我记著呢,回头,我请哥几个吃海鲜大餐。”

    兰涛冲他笑笑:“得了吧,你快省省吧。”

    沈琦冲兰涛抿了抿嘴,挥个手,算是道别。

    兰涛也冲他挥挥手,说:“不远送了。”

    沈琦走後,兰涛回到卧室,看到床上的一片狼籍,心里不禁用点堵。

    床单中央,还有田园留下的血迹,床头的一角,还有一条内裤,是田园的。

    兰涛把床单连同内裤卷了卷,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他去浴室洗了个澡,边洗边回想刚才的一切,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洗完澡,他围著浴巾,走进卧室,正拿梳子梳著自己的头发,电话响了。

    第六章 复杂

    电话是兰涛的妈妈打来的,兰母问:“涛涛,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嗯,妈,我累了,直接在这边睡了。”

    “是不是又招了一帮小土匪?胡作滥闹呢?”兰太太担心的声音。

    “妈,您说什麽呢?您听听,这房子里就我一个人,我就是来散心的,您就放心吧。”兰涛为了让母亲安心,将听筒往空中放了几秒。

    “嗯,这还差不多,把门窗都锁好再睡,明天是周日,早点回来,妈让厨师给你做好吃的,听见没?”

    “嗯,知道了,妈,您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好了,晚安吧,你这个小冤家。”

    放下妈妈的电话,兰涛来到梳妆镜前,往脸上拍了点爽肤水,镜中的他:阳光、帅气,五官是那麽英武,肌肉是那麽饱满,黝黑的皮肤闪著诱人的光芒,这样的外表,加上优越的家世,曾让多少女孩为之疯狂?

    兰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初二第一次遗精起,他就跟向他投怀送抱的女同学初试云雨,到今天为止,他已经年满十八岁了,他上过的女孩自己也数不过来,不过,他没有强迫过谁,都是女孩子们自愿送上门的,年少时的轻狂,没有谁对谁错之说,只有成年後的懊恼罢了。

    再有八个月,兰涛就高中毕业了,老爸是准备让他出国念大学的,学校都为他申请好了,但是,他还在犹豫中,对於去国外念书,他头脑中还没有那个概念。

    他点著一支烟,在床上躺了下来,不知为什麽,脑海中总是浮现著田园那极度哀怨和愤怒的眼神,虽然,他并不後悔帮沈琦出头,但是,他还隐隐地意识到:今天,自己做得过分了。

    他们这样一群人共同对付一个单薄而懦弱的男人,唉!太说不过去了!

    这样想著,兰涛不禁叹了一口气,但他又想不出什麽补救的措施,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兰涛沈沈地睡去了。

    这边再说田园,他打了个车回到了家,一步一步地挪上了楼梯,打开门,进了屋,就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再也没有站起的力气。

    不知躺了多久,他感觉并没有睡实,却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恶梦,梦见那帮穷凶极恶的少年追他,他没命的跑啊跑,跑著跑著,前面一个人把他拦住了,他一看,原来是沈琦,他还是那麽的俊美和气质非凡,田园呆呆地看著他,不禁对他说:救我!救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沈琦对他笑了,但转瞬间这笑容又变成狰狞,他用力把田园推向了那帮少年!

    这一推,就把田园给推醒了!

    他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胸口怦怦地跳个不停!

    他勉强站起身,去了浴室,打开热水器,想冲掉身上肮脏的记忆。

    水流在他身上冲刷著,田园的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下身的伤口仍然在剧痛,但又怎麽能比得上田园内心的伤痛呢?

    洗完澡,他再也没有力气,一头栽到床上,沈沈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田园根本起不来,头痛得厉害,他发烧了,浑身颤抖著。

    没办法,他只好打电话向部门经理请病假,说自己病了,周一不能去上班了,要请几天假。

    经理问他需要休息几天,他说先请三天吧,经理说不行,超过三天要有医院的假条的,这是公司的规定。

    田园说:经理,我现在的状态实是起不了床,回头我补上,可以吗?

    经理只好默许了,但是,此人竟然怕田园是在家装病,回头居然派了个人亲自来田园家查看。

    那个查看的人一看田园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声音嘶哑的样子,方知他是真病,於是,到楼下去给他买了一些水果、罐头之类的营养品,好言相劝让田园好好养病,不用担心工作上的事。

    田园自然是千恩万谢,而後,那个同事就告辞了。

    田园往下身的伤口敷了点药,在家躺了三天,就坚持著上班去了,伤口并没有痊愈,但他也没办法,他要工作,要解决生计问题,还要扶持家境窘迫的亲人。

    随著时间推移,田园身上的伤口渐渐痊愈,但心灵的伤口,恐怕永远也好不了了。

    沈琦这边,那晚他开车回到家中,沈佳成和太太都不在,他们去了香港参加一位豪门亲戚的婚礼,要两天後回来,佣人殷勤地问:“二少爷,晚饭用过没有?要不要吩咐厨房准备一下?”

    沈琦淡淡地:“不必,我已经用过了。”就“!!!”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脱衣沐浴完毕,裹著一条浴巾的沈琦正站在镜前吹头发时,有人敲门,沈琦喊了声“进”,来者推门而入,是他哥哥沈瑞。

    沈瑞,比沈琦年长四岁,刚从美国哈佛大学毕业归国,现在沈氏企业任职,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相貌差别很大,沈琦相貌随生母,俊秀、忧郁,而沈瑞相貌随沈佳成,俊朗、儒雅。

    在学业方面,沈瑞没有沈琦刻苦,他爱好广泛,擅长交际,具有豪门花花公子的一切特征,同时,因他是沈氏嫡长子,其外祖父为政界名流,这些优势令他在身为私生子的二弟沈琦面前,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自信。

    沈琦略一侧头,看到哥哥进来,他的手颤动了一下,将电吹风放在梳妆台上。

    沈瑞走到弟弟身後,看著镜中那个俊美的少年,唇边勾起一抹轻浮的笑意,他慢慢抬手,将沈琦肩头散落的一根毛发轻轻拎起,随後又用嘴“呼”的一声吹落。

    这一系列暧昧的动作都令沈琦极为反感,他皱著眉头,看著镜中自己身後的哥哥,随後掩饰地回转身去,一边扯掉浴巾,一边走到床前,准备换上早已备好的睡袍,同时漫不经心地问身後的哥哥:“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麽?”

    沈瑞笑著:“没什麽事就不能找你麽?”

    沈琦默不作声,沈瑞哈哈大笑著,走过来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语道:“你这个小东西,总是一副剑拔弩张的德性,哥哥关心关心你不行麽?”

    沈琦有些无奈地回他:“多谢了。”

    沈瑞眼中含著笑意,看著弟弟把睡袍披到身上,他伸出手透过睡袍抚摸著弟弟的後背,手掌顺势滑到沈琦的臀部掐了一把,声音无限温润地说道:“你长高了,肌肉也越发结实了。”

    说实话,沈琦对哥哥这种经常有意无意的触摸很反感,但他又不好说什麽,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於是,他迅速系好睡袍,顺势坐到床上,避开哥哥的咸猪手。

    看著沈琦,沈瑞无奈地笑了笑,他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坐到弟弟身边问道:“爸爸的意思是让你高考後也去哈佛,你的意思呢?”

    沈琦看了眼哥哥,随意地说:“我听爸爸的。”

    沈瑞点了点头道:“ok,我那边有不少朋友,如果你过去了有需要的地方,我把他们介绍给你。”

    沈琦冲哥哥勉强笑了一下,道:“嗯,好的,谢了。”

    沈瑞站起身来,拍了拍沈琦的肩膀:“不早了,早点睡吧。”转身出门回自己房间去了。

    看著哥哥的背影,沈琦的心情很复杂,在这个家里,他最敬畏的是父亲,但这敬中也带著恨,自从懂事之後,在亲戚和下人们的窃窃私语中,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於父亲当年对他们母子的无情无义,他不可能不记恨。

    对於嫡母沈太太,他虽然表面尊敬,但内心带著深深的厌恶,因为沈太太出身贵胄,一向目中无人,更何况对这个抢了她老公的女人生的孩子,她更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若不是沈佳成之父极力要认下这个孙子,她断不会让沈琦进沈府的。

    而对於这个哥哥,沈琦的心情很复杂,刚进沈府时,在嫡母的教唆下,一向娇生惯养同时还是个孩子的哥哥经常欺负他,那时他是敢怒不敢言,待到哥哥渐渐长成,对沈琦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日渐温和热烈。

    哥哥在生活上开始不断关照於他,同时,经常会做出一些令沈琦抵触的亲昵举动,他十三四岁那阵光景,倘若父母不在,哥哥便过来要求与他同住,也许是因为沈琦长得过於俊美,沈瑞非常喜欢亲吻和抚摸他,就象对待女孩一样,有几次甚至用已经硬了的棒棒假意顶撞弟弟的菊花,早上醒来沈琦经常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哥哥怀里。

    这些事情,沈琦年幼时不觉得什麽,但现在回忆起来,觉得挺恶心的,他不知道自己成为gay和这些经历有没有关系。

    第七章 相助

    半个月後的一天傍晚,兰涛和他的一帮弟兄开著车在街上溜弯,他的一个弟兄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在路边小吃铺买牛肉饼的田园,他对兰涛说:“大哥,那不是被咱们祸害的那个小子吗?”

    兰涛停车定睛一看,还真是田园。

    不过,田园并没有发现他们,他左手拎了个袋子,右手拿著个牛肉饼,边吃边往前走著。

    兰涛他们把车停在路边,都下了车,尾随田园跟了上去。

    田园往前走著走著,就被身後跟上的几个少年拦住了去路,他定睛一看,是那晚伤害他的那几个暴徒少年。

    田园赶紧回转身往回跑,可是远远的看到,回去的路被另几个少年给挡住了!

    他无计可施,只好奔著旁边一个路口拐了进去,後面那几个少年喊:“你给我站住!别跑!”

    田园更是没命的跑个不停!手中的袋子掉了,他也顾不得去拾。

    等他跑到头了,才发现路的尽头是个大铁门,可是拴著厚重的铁链,田园绝望地靠在铁门上,看著那几个步步逼近的少年!

    在离田园一米远的地方,兰涛示意大家止步。

    他一个人上前,田园看到他手中提著自己的袋子。

    兰涛走近田园,田园浑身的毛孔都颤栗起来!兰涛定定地看著他,想说什麽,但终於没有说出口,他把田园的手袋放在地上,向他的兄弟们做了个手势,众人就离开了。

    田园不明白他们为什麽要追他,又为什麽会放过他。

    他心里只是很紧张,很紧张,但也说不出什麽来。

    兰涛自这以後,就知道田园的大致住处了,他独自开车在这个地点守候了好几次,因为怕田园认出来,还戴了个墨镜,到了下班的时间,他看到了田园的身影,他小心冀冀地跟了上去,看到田园进了哪座楼,弄清楚了田园的具体住处。

    就这样还不够,一天早上,他逃了课,竟然去跟踪上班的田园,看看他在哪个公司!

    兰涛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这样做?!

    他只是简单地认为:自己对这个沈默而无助的男人心里有愧,所以想去了解他,甚至……想去帮助他!

    兰涛的跟踪工作没有白做,他终於弄明白了田园的公司是哪个,而这个公司竟然是兰涛父亲执掌公司的一个小加盟单位!也就是打著兰氏的旗号,得到兰氏的扶持,做著类似的业务,然後一年向兰氏交多少加盟费那种的小公司。

    兰涛找到公司的总经理张立,当他报上姓名後,这位经理当然是吓了一跳,不知这位贵公子有何事找他!

    兰涛开门见山,直接问到田园的情况,张立才恍然大悟:“噢,小田啊,他是我们公司的老业务了。怎麽,公子认识他?”

    兰涛笑著说:“只是普通朋友,就是随便问问,请你不要对他讲起,可以吗?”

    张立识趣地:“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兰涛又说:“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所以,以後,希望您能关照他一下,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张立:“公子放心,这个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兰涛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去了。

    後来,兰涛觉得还是不太放心,就有意没意地利用闲暇时间去田园所在的那家公司逛逛,而那个经理张立年纪也并不大,三十不到,又很精明,巴不得趁这个机会巴结一下兰公子,所以对他当然是热情倍至,几次下来,二人俨然成了好朋友。

    有一次,兰涛正在经理室坐著,和张立聊著天,偏巧,田园有点业务上的事,需要经理亲自签字。

    等他敲门进来,刚喊了声“经理”,就看到了坐在一边的兰涛,他的脸色一下就变得紧张起来。

    见到兰涛後的几天,田园著实紧张了一阵,可是後来,经理对他突然变得热情起来,而且还给他加了薪,田园有点摸不著头脑,但他也没想那麽多。

    这次见面以後,兰涛就减少了去田园公司的次数,他不想给田园制造紧张气氛,不知为什麽,他总是忘不了田园那无助哀怨的眼神,对於这个懦弱的男人,兰涛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但具体是什麽感觉,他也说不清楚,他只能认定:那是一种因为愧疚而产生的怜悯。

    这之後没多长时间,田园家又出了件事,他那老父亲被确诊患有胃癌,因为发现得还不算晚,可以做手术,但是手术费加上治疗的费用,要十几万元,而田家这几年,为田园的两个哥哥操办婚事、建房,已经是负债累累,哪有可能拿得出这笔钱呢?

    所以,他们一家人当然是想到这个在城市里工作的小儿子,可他们哪里知道,田园也不过是小职员罢了,这些年的积蓄他大部分都给了家里,哪里还有多余呢?

    田园找了朋友借了些,但是别的事好说,借钱这种事就不好说,再说他的朋友们也都并不宽裕,所以,他也没借到多少。

    他实出无奈,找到经理,想问公司暂借一些,经理有些为难,他说:“凭你在公司这些年的信用,我倒是可以借一些给你,但也只限於两三万,多了就不行,公司有公司的制度,我要考虑别的员工的想法啊。”

    田园理解地对经理笑了笑,说:“好的,谢谢您,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随後,经理好象又想到什麽似的,对他说:“兰公子不是你朋友吗?这点钱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啊,你为什麽不找他想想办法?”

    田园问:“哪个兰公子?”

    “就是那天在我办公室你见到的那个小帅哥啊!”

    一听到是他!田园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起来!

    他低声对经理说:“经理,我还有事,先走了。”

    可是这件事,经理却没忘记,几天後的一个周日,兰涛约经理打网球,在休息的间歇,经理就偶然提到了这件事。

    兰涛当然是往心里去了,他沈思片刻,对经理说:“钱我可以借给他,但要以你的名义给他,不要提到我,可以吗?”

    张经理问:“为什麽呢?”

    “你就先别问了,我回头自会谢你。”

    张立笑笑:“兰公子真是年少豪爽,仗义疏财,做了好事还不留名,在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想我比你多活这几年真是虚度了。”

    兰涛笑笑,谦虚一番,自不必提。

    要说兰涛不过是个学生,怎麽会有这笔钱呢?

    其实兰涛的父亲对他要求还是很严格的,他的日常花销,再加之学习费用,都是有限定的。

    但是,他家毕竟是大富之家,就这一个儿子,他母亲生怕委屈了这个宝贝儿子,就偷偷地给他立了个账户,往里面存了一部分钱,以备儿子的不时之需,而兰涛就拿出一部分去给田园救急了。

    这笔钱解了田家的燃眉之急,田父及时做了手术,病情得到了缓解,田园不禁从心里往外地对张经理感激涕零,他表示即使做牛做马也会及时还清这笔钱。

    这以後,田园工作起来就不要命,不仅业务跑得更勤奋了,而且还时常加班加点,张经理有些看不过去了,有一天,趁田园加班,公司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张经理就对他说了这笔钱的来历,让他不必这样辛苦工作,要谢就谢兰公子吧,田园不禁大吃一惊!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田园慢慢地走著,他不明白兰涛为什麽要这样做?

    但其实,他也能明白,这是因为姓兰的心里有愧,但是,有愧又有什麽用呢?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所受的伤害是用多少钱都弥补不了的了!

    想到这里,田园感觉心里很冷,好象是用那笔钱交换了那一夜的屈辱!

    但这怎麽可能做等价交换呢?

    田园真恨不得马上把那笔钱给兰涛退回去!

    但是,这又怎麽可能?

    他实在是凑不足这笔钱,而且,有一个事实,就是毕竟是这笔钱救了他父亲的一条命啊!实际上也就是:兰涛求了他父亲的命!

    田园心里好乱好乱……

    他快到家的时候,竟然看到兰涛站在他家楼下!

    第八章 道歉

    天气已经很冷,兰涛穿著皮毛磨砂的时尚外套,头发理得很短,他的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英气,双目炯炯有神,站在车前,看上去是那样醒目。

    兰涛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著田园,田园这回没有逃避,他紧咬住嘴唇和兰涛对视著,却不知应该说什麽。

    兰涛怎麽会这麽巧来这里呢?

    其实是刚才张经理给兰涛打了个电话,因为之前兰涛毕竟嘱咐过不让张立提及钱的出处,所以,张立必须向兰涛提前做好解释,免得兰涛事後发火,张经理的解释就是代人受功,实在是不敢当,请兰公子见谅,兰涛有些气,但也说不出什麽,就直接赶到田园这里,心想,反正已经这样,干脆就把话说开吧!

    後来,田园轻声说:“请楼上坐吧。”

    兰涛就跟他上了楼。

    进了房间後,田园请兰涛坐,给他倒了水。

    二人就尴尬地沈默起来。

    後来,还是田园说:“谢谢你,那笔钱……我会很快还给你……”

    兰涛急忙说:“不必著急!我根本不急用,再说……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田园一听到这儿,就想到了那个极度屈辱的晚上,脸上就痛苦地扭曲起来,他努力忍住自己的情绪,说:“请你……不要再说了……”

    兰涛有些局促地说:“对不起……但请你相信……我的道歉是真诚的……”

    田园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说:“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借我钱这件事和那件事没有关系,你现在帮我於危难之时,我日後自然会倾尽全力感谢你;但是,那件事,我是不会原谅任何人的……”

    兰涛喃喃地说:“我明白,我明白……要是我……我也不会原谅……”

    接著,二人就陷入了长久的沈默之中。

    後来,田园坐了下来,对兰涛说:“请你留下个银行帐号,我每月五号发薪水,到时会把钱分期打到你账户。容我一段时间,我会……尽快还完的。”

    兰涛急忙说:“不急,真的不急!你要是有急用,就先不要忙著还我,我……是真诚的。”

    田园看著兰涛,低下头,小声说:“谢谢……”片刻後,他复抬起头对兰涛说道:“不过,你还是留下一个帐号吧,等我有钱了,慢慢还给你。”

    兰涛看著田园犹豫地:“那……好吧。”从包里抽出一张便签来,写上了自己的银行帐号和名字,递给了田园。

    田园郑重地接了过来,嘴中喃喃说道:“多谢了……”

    兰涛:“客气了……”

    接著,二人又是长时间的沈默。

    後来,兰涛就起身告辞了,田园送他到楼下,目送他的车离去,才上楼。

    这以後,兰涛还是忍不住想接近田园的欲望,他总是趁田园下班的时候,在远处观察他,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个人在注视著田园,这个人就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弟兄──张猛。

    那天,兰涛把车停在一个不易被人注意的地方,等著田园下班回家。没多大一会儿,田园回来了,可是,马上就有一个人跟了上去,是张猛!

    张猛跟田园到一个巷子里,兰涛也在後面远远地跟了过去。

    到隐蔽处,张猛一个快步走到田园面前,把他逼到墙角。

    田园惊恐地问他:“你想干什麽?”

    张猛:“哟,才他妈几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田园:“你到底想怎样?”

    张猛色迷迷地看著田园:“别他妈跟我装b了,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你身上还有哪块我没看过?那天小爷玩得不过瘾,今天让爷玩个痛快吧!”

    说著,张猛就扑了上去,要拉田园跟他走。

    田园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张猛没料到会有这一手,愣了一下,马上,他回手就给了田园一巴掌,他这一巴掌可比田园那一掌重多了,田的脸上马上就印上几个大指印。

    远处的兰涛见此情景,快步跑了过来,上去就照著张猛的脸上来了一拳头!

    张被打愣了,抬头看是兰涛,问:“大哥,你这是?”

    兰涛狠狠地:“我不是说!放过他吗?”

    张猛愣了一下,接著说:“大哥,这种不男不女的东西就是供咱们玩的呀?”

    “你他妈少废话!你不听我的,是吧?”

    张猛直直地看著兰涛,半晌,说:“大哥,他是不是你的人?”

    “是我的人,怎麽样?”

    张猛粗声说:“既然是大哥的人,就啥也别说了,兄弟得罪了!”说完,张猛冲兰涛拱了拱手,就大踏步离去了。

    兰涛静静地看著田园,给了他一张名片,说:“这上面是我的联系方式,要是以後再有……什麽事,就找我吧。”

    田园没有接,兰涛把名片塞入他手中,就转身离去了。

    第九章 堕落

    谁能料到,田园的父亲在手术两个月後病情出现了反复,癌细胞扩散到了其他部位,而且已经不能再接受手术,老人家很快就离开了人世。

    父亲是田园心中的一棵大树,他的离去,给了田园致命的打击,两个哥哥在父亲尸骨未寒之时就抢夺家产,更令田园对这个家庭心灰意冷,家庭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安顿完父亲的後事,田园回到s市,又开始了他形影相吊的独居生活,只是此时的他,心境已与往日大不相同,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快乐的单身汉了,几个月前的那场轮暴案,给了田园致命的伤害,从那以後,他开始不敢相信任何人,也不敢再奢望爱情。

    他现在是伤痕累累而且无家可归。

    他开始借酒浇愁,在工作之余去酒吧买醉。

    白天的他,仍然是个穿著工作服,工作勤恳的业务员,但到了夜晚,他不再是那个衣著朴素、言语拘谨的老实人,他的衣著变得前卫大胆,以前不敢穿的浅绿色、浅紫色、浅粉色衬衫,现在都敢披在身上,他开始注重保养皮肤、注重打理发型,因为这些是他吸引人的资本。

    每当华灯初上之时,田园的夜生活就开始了。

    他流连在各个gay吧之间,一改往日朴实无华的作风,变得放肆活跃,无所顾忌。

    是啊,他还顾忌什麽呢?他没有温暖的家,也没有知心的爱人,就连仅剩的一点尊严也被一群恶少无情地践踏掉了,他还有什麽好顾忌的呢?

    猛然之间,他好象想开了,人生不就是这麽回事麽?

    今朝有酒今朝醉,谁又知道明天会是什麽样子呢?更何况象他们这种被社会主流视为另类的同志人群,天生注定不能爱女人,要想在这个污浊的圈子里找个相亲相爱情投意合的知心伴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又何必自寻烦恼去追求那虚无飘渺的狗屁真爱?眼前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gay吧里,霓红闪烁、音乐嘈杂、人声鼎沸,一对对帅哥酷男相依相偎地借著阴暗的灯光玩著或暧昧或刺激的人体游戏。

    田园靠坐在吧台前,他上身著一件浅绿丝绸衬衫,下身著一条雪白的修身休闲裤,腰间戴著银光闪闪的金属腰饰,他的头发还是不长,但脸却比以往白皙细腻了许多,这是他最近注重保养的成果,此刻他正摇头晃脑地饮著烈性的鸡尾酒,已有几分醉意。

    一个一身黑色修身装,带著几分流气和帅气的年轻男人慢慢靠近了田园。

    他用一只手指挑起了田园的下巴,眼神带著调戏的意味看著田园,田园侧过头看著那个男人,他醉了,已经不记得这个男人以前是否相识。

    年轻男人一把将田园搂入怀里,抓住他的头,就和他舌吻起来,田园没有心理准备,他踉跄地从旋椅上跌下来,男人顺势倒在田园身上,嘴却没有离开田园的嘴,他们就在地上这样激吻著,年轻男人太用力,田园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终於,那男人放开了田园,田园气喘吁吁地看著他。

    片刻後,年轻男人一把将田园抱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桌子上的饮料果品散落一地,男人解开了田园的衬衫,在他胸前吻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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