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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也中枪 作者:假手他人
六年了。”
“哦,”苏老师从头至尾没有朝顾盼看过一眼,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比简苏小几岁,谈过恋爱没有?”
“……谈过。”
苏老师终于拿正眼瞄了下顾盼,露出颇感兴趣的样子,然后转头看了看简苏,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你看人家多厉害,你到现在一个都没谈,还不快给我找一个回来。”
简苏很不自然地大声咳嗽起来,心里想着,人不都给你领回来了么?
那一头,苏老师转过来问顾盼:“之前谈了几个啊,男的女的?”
这话问的也太那什么了,可顾盼却笑笑,握住简苏放在自己身边的那只手,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有一个,以后也只会是他一个,男的。”
一手被苏老师搭着,另一只手被顾盼握着,简苏坐在他们俩中间的拐角上,脸被突如其来的仿佛告白一样的话语染得通红,把头狠狠地埋了下去。
苏老师也是一愣,随即收回了搭在简苏手背上的手,身子往身后的沙发垫上一靠,盯着顾盼。
“话说出来容易,做到却难。”
顾盼直视着她,很笃定地说:“不,对我来说,不会的。”
苏老师不语,只是看着顾盼。
顾盼亦是什么都没说,大胆地直视回去。
安静,诡异的安静。
突然感受到身边异常的气压和电流,简苏偷偷抬起头来,看着在用目光无声地进行拉锯战的两人。
呼――呼――呼――
一阵又一阵萧瑟的冷风,卷着晚秋颓败的落叶,在二人身前毫不拖沓地砸下。整个小镇已经人去楼空,身旁酒楼的门“吱呀吱呀”的一开一合,空气中充溢的全是紧张肃杀的气氛,没有一个人敢轻易地吞吐气息。
苏师太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一把拂尘,她一睁眼,便是一道凛冽的寒光。
她的身前站着一名戴着斗笠的男子,一身黑衣飘然立于瑟瑟秋风之中,衣袂扬起,手中一把玄铁重剑,在一路走来的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苏师太眯了眯眼睛,喝道:“魔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今天放下屠刀,我便饶你一命,今后你好自为之吧!”
顾魔头的手扶住斗笠的边缘,抬眼看着前方的苏师太,薄削的嘴唇刻画出冷硬的气质:“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简苏我是要定了!”
“大胆魔头,死到临头居然还不知悔改,看来不教训你是不行了!”苏师太眉目一竖,拂尘一挥,怒道。
顾魔头也扬起了手中的玄铁重剑:“既然说不通,就拳脚底下见真章吧!”
风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大了些,像是遥远的有什么野兽在山间怒吼。二人已经摆好了架势,这一仗,一触即发。
“吱――”
身边的酒楼的门忽然又打开了。
店小二简厨子端着两个盘子,走到二人中间,前后看看,讨好地笑着问:“不然……咱们先吃饭?”
我倒!
脑内小剧场结束,简厨子端着菜站在三人面前,诧异地问:“苏苏你怎么坐地上了?”
简苏拍拍屁股上的灰尴尬地站起来,说:“脚一滑,脚一滑,那什么,我们先吃饭吧,吃完了再说,今天是顾盼生日呢,爸你把家里那瓶好酒拿出来,咱们给他庆祝庆祝。”
简厨子和苏老师都是一怔,随后简厨子才连连点头:“好,好,怎么不早说,也没做什么好菜……”
“没事的,”顾盼说,眼底飘出一抹笑意来,“我就喜欢家常菜。”
虽然的确都是一些家常菜,但是简厨子的手艺那是真的不错,能把家常菜炒成美味那才是真正的手艺。顾盼每夹一道菜,简苏和简厨子都巴巴地看他的反应,好像他是什么美食鉴赏家一样。
一口下肚,顾盼朝他们二人微笑,说:“好吃。”
简厨子的心里开出了喜悦的小礼花,他平时做饭都是伺候苏老师的,很少有外人能尝到他的手艺,现如今得到了顾盼的称赞,他自然是喜上眉梢。
“尝尝这个,再尝尝这个……”简厨子不停地给他夹菜。
顾盼很懂礼貌,一一都吃了。
“怎么样,吃得惯么?”简厨子问。
顾盼小小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点头:“都很好吃,可以说是我吃过的同类菜品中最好吃的了。”
“好!好!”简厨子兴奋地与他碰杯,一仰头干了大半杯。
简苏心里也很高兴,看来,顾盼成功获得了爸爸的喜欢。
酒过三巡,饭菜也都吃得差不多了,顾盼放下筷子,对对面坐着的苏老师和简厨子说:“很美味,只可惜我已经饱了。”
简厨子笑眯眯的:“这有什么关系,下回想吃再来。”
“等一下。”
一直在饭桌上什么都没有说的苏老师忽然站了起来,看得简苏和顾盼都是一愣,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见苏老师端起手中的酒杯,向顾盼敬过来。
顾盼也站了起来,双手端着酒杯与她碰杯。
“第一杯,是祝你今天生日快乐。”
苏老师说。
喝完,又是第二杯敬过来。
“第二杯,是想说,你还算是个不错的孩子。”
清脆的碰杯声,然后仰头又喝掉了不少。
“第三杯,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还是想请求你,就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请求你,放过我的儿子。”
餐桌上的气氛立刻就凝滞住了,顾盼端着酒杯的手滞在半空中,苏老师还等着与他碰杯,可是这一杯,顾盼碰不下去。
“妈!”简苏想要站起来。
但是刚起身,就被顾盼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按了下去。
“顾先生,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说的俗一点,对,我是指望着他传宗接代。我想看着他和一个女孩儿在一起,过几年之后,他带着孩子回来,我也好含饴弄孙。这么多年了,我盼的不就是这个么,你说这个要求对天下的母亲来说难道很奢侈么?”苏老师不再那么严厉,言语中甚至带了几分恳求的味道,可偏偏是这态度的转变,叫人心里上却担了一个重重的包袱。
“妈,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简苏的眼眶有点泛红,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残忍了,“可是这真的已经不可能了。”
“好,”苏老师的手在空气中按了按,说,“就算这不可能了,就算简苏一辈子只能当个同性恋了,可是顾先生,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们之间没有婚姻的保障,你们俩之间差距太大了,社会上的压力方方面面,当有一天你倦了,烦了,抛弃了简苏之后,凭你的长相身家,自然不愁无人陪伴。可是简苏呢?这孩子从小死心眼,认定了一件事就不撒手,我不想看着他后来为别的不值得的人伤心。你说,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会带给简苏幸福?”
“我会和他去荷兰登记结婚。”顾盼说。
一种强大而猛烈的感觉直接冲击到心脏,简苏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盼坚毅的侧脸,这种茫然的感觉冲得他脑子发懵。
“结婚的时候,我会请人全程直播,我会让所有人见证我和简苏的幸福。在那一刻我会告诉全世界,我绝不会辜负简苏,倘若有一天我变了心,将来必将会遭到众人的唾骂。孩子的问题,现在科技发达,试管婴儿什么的并不难,您一定会有很多孙儿。此外,我签了一份保险,保险金的受益人签的是简苏的名字,我还立好了遗嘱,一旦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所有财产,第一继承人都是简苏……”
“别说了!”简苏一掌拍在桌上,他的心一颤一颤,对这些话,简直就快招架不住了。
顾盼握住简苏的手,看着餐桌对面的两个老人,认真的说:
“因为我爱他。”
☆、最好的生日礼物
傍晚送走两个孩子的时候,苏老师在房间里没有出来,简苏站在门口,有点不放心,总是朝那扇关上的房门看,不停地问简厨子:“我妈她……”
简厨子闭上眼睛冲他摆摆手,说:“你妈没事,别担心。”
虽然这么说,可是简苏的神情并没有放松下来,直到顾盼的双手从身后搭上了他的肩,他才觉得似乎好些了。
“你妈……她不好意思出来了,”简厨子说,转而对着顾盼,“你的那番话,对她的冲击力,是大了些,这也难怪。”
想到中午餐桌上顾盼当着父母的“深情告白”,简苏羞得恨不得现在就给自己装上马达,有多远跑多远,脚下还飞扬起一道尘土。也许刚才真的是酒精作用,如今再回想起来自己说的那些话,连顾盼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简厨子一手拉过一个孩子的手,又把顾盼的手放在了简苏的手背上,他说:“既然你妈不肯出来,那我……咳……我就代表一下。小顾,我这么喊你吧,从今往后,我就把简苏交给你了,他不懂事,你多担待,我没别的指望,就希望自己孩子幸福快乐就好。简苏他从小就浮躁,三十岁的人了还是不安稳,肯定总给你添麻烦……”
简苏:“爸!”
“……啊……那个,”简厨子推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垂下头点点,“越说越跟嫁女儿似的,不说了不说了,你们有空常回来,昂?”
“一定。”顾盼说。
本来也有很多话想说的,可是酝酿了半天,最后只能蹦出一个“好”字。简苏跟着顾盼下楼,走到一半的时候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这个季节的楼道里面还是小时候熟悉的味道,可是简厨子的这一关门,就像是永远把自己送出去了一样。简苏回头,静静地看着那扇门许久,渐渐沉下去的日光在楼道口的窗户处缓缓西移,一时间,竟有物是人非之感。
走出楼栋,两个人在这个小区里面慢慢走着,天已经黑下去大半,这个小区的地段非常好,紧邻市中心,却因为靠近省政府,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儿。
简苏说他不想回家,顾盼说好,小区里有给老人小孩儿锻炼身体的体育器材,简苏朝着那个秋千走过去,坐下。
顾盼于是跟着他走过去,背倚着他身侧的秋千架。
简苏说:“你把墨镜戴上,不然一会儿被别人认出来了。”
“不用,大晚上戴着墨镜才惹人注意。”
简苏“嗯”了声,便不再说话了,两个人沉默地相处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夜幕完全降临,简苏才冲他伸手,说:“把墨镜给我。”
顾盼回过头,看见简苏的表情,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在简苏的面前蹲下,把墨镜戴在他的脸上。
“顾盼,有时候想想觉得我爸妈真倒霉,怎么就摊上我这么个儿子了呢?我从小就没有给他们争过光,到现在三十岁了,既没成家又没立业,什么都还让他们操心。这下更好了,我居然还是个同性恋,虽然自己老脸皮厚不觉得什么,可总觉得给他们带来了压力。听说上个月他们退休老教师聚会,我真担心,我真担心他们……别的人的孩子都那么优秀,我什么都没有为我的父母带来,什么都没有……”
简苏越说越觉得喉咙里像哽了块棉絮似的,鼻子酸涩得难过,即使戴上墨镜了,却还是逼着自己忍住眼泪。他很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情感,他可以没心没肺的大笑,但就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掉眼泪。他小时候唯一一次在众人面前掉眼泪,是乡下的外婆去世的时候,从看见外婆的遗像,到捧着外婆的骨灰盒送入墓中,简苏之前硬是一滴眼泪没掉。后来家里人在村子里摆席的时候,简苏帮着往锅灶里送柴火,送进去一根柴火,眼泪“吧嗒”滴下来一颗,他想大哭,但终究还是忍住了,他用脏乎乎的手去擦眼泪,把脸擦成了一个大花猫。
顾盼抬手捧住他的脸,柔声说:“谁说你不优秀,你很优秀,不然我怎么会看上你。你心思单纯,善良,嗯……除了有点小别扭……不过对于叔叔阿姨来说,你很孝顺啊,做父母的只要儿女孝顺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我一点儿也不孝顺,真的,”简苏抽了一下鼻子,说,“我要是孝顺,就该给他们领回来一个儿媳妇,然后给他们生个孙子,再挣一大笔钱给他们养老,满足他们的心愿,让他们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你不知道,上回我听我爸说,我妈那些严厉其实全是装的,我不在家的时候,她常常整理整理我的房间,然后对着我的东西回忆我小时候的事情,有时候还会哭出来。我真的不知道,就为我是同性恋这件事,她掉了多少回眼泪。”
顾盼一只手把他的一双手都握着,然后又抬起另外一只手,用大拇指帮简苏拂去眼泪,说:“就是因为你孝顺才会想到这些问题。同性恋既然已经是无法回避的了,倘若违背自己的心意,去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到时候会毁掉另外一个无辜女人的一生,甚至还有你的孩子,这是你愿意看到的么?别担心,从今往后,我会跟你一起孝顺你的父母,一般家庭能够给老人带来的欢乐,我们一样可以做到。”
“顾盼,你为什么这么好?这么好……怎么就给我碰着了呢……”
“简苏,你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肉麻?”
简苏破涕为笑,他微微倾下/身,抱住顾盼,说:“偶尔夸你一下,你不是说我别扭么?”
顾盼的手攀在简苏的背上,叹了口气:“好吧……就这么一句……这个生日,算是满足了。”
两个人在秋千架这边油腻了一会儿,后来突然听见由远至近的脚步声,才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分开。等回到车里面,简苏问顾盼饿不饿,想不想吃夜宵?顾盼看了眼简苏,说暂时不用了。
顾盼问他是不是还是不想回家?
简苏似乎想到了什么,居然一时间有点脸红,他看着窗外朝后倒退着的街景,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那去我家?”
“……好。”
说起来这是简苏第二次到顾盼的家里,家里的陈设都没有怎么变,虽然久没有人居住,但是似乎时常有阿姨过来打扫,所以很干净整洁。
这回好在简苏没有穿破了一个洞的袜子,与顾盼的相处也不像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紧张拘束了。顾盼把空调打开,说厨房的冰箱里有喝的,想喝什么随意,电视遥控器在沙发上,知道怎么打开吧?
简苏“嗯嗯嗯”地点着头,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屁股颠了颠,然后站起来跑去开了机顶盒,把电视打开。
电视上正在放着一个古装电视剧,简苏不爱看,调到电影频道,看见正在放《画皮》。这个电影频道已经放过n多遍了,好像一快到元旦或是新年的时候,就一定要放一遍不可似的。
一个一个调台期间,顾盼已经进洗浴间洗澡了。
哗啦啦的水声给人足够的想象空间,简苏好不容易强作镇定,找到一个台正在放每周动漫情报,可听着洗浴间的声音,竟然却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顾盼出来的时候,只在腰间围了一道浴巾,简苏的目光从电视机屏幕移到顾盼的身上,从上身又滑到了小腿,突然就觉得他的身材很像某部动漫里一个肌肉线条很美的人物,也总是这样裸着上半身……
简苏想着想着,忽然觉得鼻根一热。
还好还好,鼻血没有流下来……
他瞄一眼顾盼,发现顾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像光明正大的把身材给简苏用目光猥/亵。
简苏脸一烫,抱着睡衣就冲进浴室,回头“砰”一声把门一关。
门关上的瞬间,简苏就悔不当初地拿头撞墙,哭丧着脸:
我刚才好猥琐好猥琐好猥琐……
冲完澡出来,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电视也关上了,简苏左看右看,发现只有对面的一间屋子的门是虚掩着的,还透出光来。他朝那间屋子走过去,推开了门。
“扑哧――”看见坐在床边的顾盼,简苏笑出声来。
顾盼无奈的一耸肩,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又是乔晓和司马给你出的主意吧?”
顾盼的手摸上头顶,似乎想把头上的东西拿下来,说:“本来想着姑且再信他们一次。”
“别拿别拿,噗哈哈哈,挺萌的。”简苏边笑着边阻止他。
的确,看着一个大帅哥,头上戴着一对猫耳,又加上没有过多表情的面容,真的……挺萌的……
“真的?”
“真的!”简苏用力点头。
点完头就忽然觉得腰上被人用力揽过去,简苏一个没站稳,整个人侧坐在顾盼的腿上。滚烫的肌肤隔着薄薄的睡衣面料传过来,一直烫到了心里去,简苏也不敢动,就这么老实给他抱着。
顾盼闻了闻才洗完的简苏的颈窝,然后嘴唇贴上了他的肌肤,一路浅浅地吻着向上,最后到了下巴处,顾盼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简苏知道自己已经明显有了反应。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顾盼又没有什么动作了,仅仅只是抱着他,时不时地亲昵地蹭蹭,竟真像只小猫似的。
可这……这蹭蹭不能解火啊!
又保持了这样的状态很久,简苏觉得自己要是再羞涩下去就该禁欲而亡了,才抬起头,凑过去,在顾盼的耳朵上咬了一下,说:“不……不做点什么吗?”
顾盼微微一笑:“没有主人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刚才那话说出来都废了老半天的劲,简苏看着顾盼气结,知道这肯定又是乔晓和司马教他的,这两个熊孩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可是现在怎么办,难道要简苏说:“阿娜达~人家好像要~”
死都不可能!
看着简苏的脸上瞬间变的五颜六色的,顾盼终于不再逗他,轻声问了句:“想要?”
简苏觉得自己已经是皮糙肉厚了,于是一脸正直地点头,说:“要!”
话音一落,顾盼就把简苏扑倒在了床上,简苏心里愤愤不平地骂道:其实你也忍很久了对吧!其实你也很想要对吧!
一边想着,简苏一边抬起手捏了捏顾盼头上的猫耳,一时间又欲哭无泪起来。
这哪是什么猫咪啊,这简直是一狐狸!
还是成精的那种!
另一边。
床头灯亮着,苏老师坐在床上,倚着身后的床头板,已经不早了,可是她就是一点睡意也无。
简厨子端着杯子进来,说:“来来来,苏老师,把这杯牛奶喝了,安眠的。”
苏老师接过牛奶杯,有点烫,于是她就那么拿在手里摩挲着。
“啧啧。”
简厨子掀开被子上床,戴上眼镜,摸过床头一本杂志来看。
“啧啧。”
“啧啧啧……”
“怎么了啊?”简厨子合上书,问,“都听你咂了一天嘴了。”
苏老师看着床尾,又啧啧了两声才说:“没想到,小顾这孩子还是挺不错的……”
简厨子重新又把杂志打开,说:“早说叫你别操这心了,咱们家苏苏挑的人能错吗?年纪大了就心宽点吧。”
“不过想想就是有些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
苏老师狠狠瞥了简厨子一眼,一掌拍过去把他手上的杂志拍合上,骂道:“你看看,人家小顾追咱们苏苏下了多大功夫,多会说话!我当初怎么会被你的一些小恩小惠就哄骗到手了!”
简厨子:“5555555……”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qaq不能回复留评……小菊花一直转啊转的……能回复的时候俺一定会一条条回复上去的!给你们摸头摸脸摸全身!【你的节操呢!
☆、丁杭的婚礼
简苏也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会那么疯狂,也许是因为终于到了一个完全隐私的空间里,又或者是被昨天顾盼说的话刺激到了某处神经,简苏昨晚的表现可谓是想当主动。早晨醒来,简苏觉得那些香艳的画面恍若一梦,仿佛坐在顾盼身上上下晃动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顾盼似乎还没有醒,简苏背对着他躺着,他的手还紧紧环在自己的腰间,这是一种极具安全感的拥抱方式,把整个背后都交给对方,胸膛与后备亲密无间的相贴着,交换着彼此的体温。
要命的是,两个人都还什么衣服都没有穿。
简苏觉得自己的心砰砰跳着,好像有一种悸动教唆着他去做什么事情一样。
于是他很自然的顺应这种感觉,转过身来,看着顾盼的睡颜,一手把他的刘海拨到一边去,然后凑过去,偷吻他的嘴唇。
沉睡中的顾盼的双唇很自然地微张开来,让简苏的舌头滑进去。
简苏反手也抱着顾盼的腰,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躺着亲吻,一个许在半梦半醒之间,一个是完全的清醒。
双唇分开的时候,简苏心里有一丝窃喜。
简苏先一个人起床去清洗,昨天晚上做完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直接偷懒就睡了,早晨醒来身体黏糊糊的不舒服,简苏一边揉着腰一边往洗浴间走,想着下回再不能偷懒了。
洗完之后出来,顾盼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接电话。
顾盼打电话的时候,一般猜不到电话里的内容会是什么,他不像有些人会说很多,有时候还会把电话那头人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他大多数时候只会:嗯……嗯……我知道了……嗯……挂了……再见……
就这样。
挂掉电话后,顾盼对简苏勾了勾手指头,简苏哪里会温顺听话,他朝顾盼横眉竖目了一会儿,然后还是老招数,猛虎扑食,朝顾盼扑过去。
谁知简苏的身体扑在半空中时,腰间好像忽然一道电流直通天灵盖,他的身体一僵,然后整张脸红橙黄绿青蓝紫都过了一遍,最后瘫死状落在顾盼的膝盖上。
“怎么了?”
“腰……腰……”
经过昨晚一役,腰本来就酸痛,他又做这么大幅度的动作,虽然可能不是扭到,但估计还是腰间的肌肉扯了一下。
顾盼皱眉,无奈的一笑,然后两只手覆在他的腰部,动作轻柔的揉捏起来,帮他一下一下地按摩。
见此,简苏得寸进尺的开始颐指气使:“轻一点……不不不……再重一点……这里这里……那里那里……”一边享受着按摩,还一边发出十分惬意的呻吟声。
“你再这么哼下去,”顾盼加重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我会忍不住。”
简苏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有些警觉的斜眼看着顾盼。
顾盼看他的那样儿,强忍住一丝笑意,手头上忍不住又加重了一点力气,只听简苏“哎哟哟”一声跳起来,揉着被捏痛的腰间,恶声恶气地骂道:“果然吃干抹尽之后就想谋杀亲夫啊!顾盼啊顾盼,真是恶毒!”
顾盼一揽,直接把他揽着坐在自己腿上,道:“算是你早晨对我行不轨之事的惩罚。”
“冤枉啊冤枉!都是你这个妖孽勾引的缘故!”简苏说,还两手捏在顾盼的两颊处,使劲朝外扯,“罚你给大爷我笑一个。”
顾盼从来都没大笑过,如果来形容他的笑容,每次都只能很恶俗的说,那是“淡淡的笑”,要么“淡淡的”很恶劣的笑,要么“淡淡的”很冷冽的笑,要么“淡淡的”很温暖的笑。
可简苏不论怎么拉扯他的脸颊,都扯不出一个自然的笑容出来,再扯下去顾盼的脸就该红一片了,简苏有点心疼,便悻悻然地松开了手。
“我明天就要回到l市拍戏了,大概还需要两个多月。”顾盼说。
简苏垂下头,玩着顾盼的手指,说:“嗯,我知道了。”
顾盼就任他玩着自己的手指,说:“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还是住在合租屋里,等我回来了,就搬过来一起住吧。”
简苏刹那间抬起头,看着顾盼的眼睛。
顾盼笑笑,手指勾住了简苏的手指。
简苏眨眨眼睛,然后轻声问:“要付房租么?”
“唔……”顾盼摸下巴做沉思状,然后说,“可以用身体付。”
简苏瞪眼:“哥屋恩!”
沉默了一会儿,回答的时候简苏还恶心巴拉的故意装扭捏,好像很勉强的样子:“那……那好吧……”
顾盼用神情告诉他,自己被他的动作呕到了。
简苏看他嫌弃的样子,立刻恢复凶狠,咋咋呼呼的。
单独相处的时间总是分外短暂,顾盼第二天一早的飞机要返回l市,简苏一大早被他喊起来,顾盼先把困得晕晕乎乎的他送回合租屋,又骗了好一通亲热,才放下他又往机场高速驶去。
到合租屋的时候大约也有七点了,下车之后被冷风一吹,简苏便没有什么睡意了,摸出钥匙开了门。
一开门,看见乔晓和司马动作整齐划一的抱着臂,抖着腿,眉毛一挑一挑地看着他,笑容十分不怀好意。
乔晓:“矮油~不错哟~”
司马:“两天彻夜不归哟~”
乔晓:“很激烈哟~”
司马:“很销魂哟~”
简苏眼睛精光一扫,左手捏着右手拳头,捏得指关节咔咔作响。
乔晓立刻转头,拍拍司马的肩说:“这说明我们家苏苏长大了,我要上班,先闪了。”
司马郑重其事地一点头,四个字四个字地往外冒:“这是好事,可喜可贺,我要上学,不用送了。”
说完,两人“刷”地各自拍拍屁股逃得远远的,乔晓胆子大,关门的时候还把脑袋夹在房门与门框之间,一脸淫/荡的笑容:“我说你们俩的防护措施……”
简苏一个毛绒娃娃扔过来。
乔晓笑眯眯地赶紧关上门。
屋里就剩下简苏一人了,他独自吃着早饭,过一会儿还得去上班。他喝着喝着牛奶,竟然也默默的笑了出来。
但愿两个月快点过去。
12月10日很快就到了,这天是丁杭结婚的日子,新郎新娘都是公司里的人,所以几乎整个公司的人都被邀请到了。
不得不承认,丁杭今天特别的帅,因为平时上班穿得都还算随意,今天这样西装笔挺,便显得像是上流社会的贵公子一般。在酒店门口,简苏笑着跟他和郭玲玲简单打了招呼,然后把包好的五百块钱的红包交给伴郎,登记。
入席之后,简苏坐在隔壁办公桌的小王旁边,小王凑过来跟他八卦,说什么是郭玲玲先追的丁杭啊什么的,简苏没有什么兴趣听,但也只能“嗯嗯”的敷衍着。
婚礼的形式大同小异,司仪在那儿卖了半天的嘴皮子,一桌凉菜看着便引人食欲,可是偏偏只能看不能吃,还得巴巴的等着。终于,司仪高喊一句:“下面,让我们欢迎新娘新郎入场!”
灯光熄灭下来,结婚进行曲响起,郭玲玲挽着丁杭的手臂,金童玉女,缓缓走出。
即使参加过很多场婚礼,但是看到这一幕,大多数宾客还是激动起来,纷纷摇着手中的荧光棒或是玩具小手掌噼里啪啦地响起来,郭玲玲忍不住低下头甜蜜的微笑,把手中拿的花捧又抱得紧了些。
终于走上了台,掌声也停了下来。还是老规矩,司仪可劲儿地问各种问题打趣儿新郎新娘,比如“谁先追的谁啦”,又或者“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地方,要不要现场给大家场景重现一下啦”。郭玲玲的脸通红,又闹不过底下宾客的起哄声,便和丁杭浅浅的嘴唇碰了一下,于是起哄声更大了。
闹完之后是父母发言,新娘那边自然是老总郭立元做代表,本来以为他会像平时开会一样嗦嗦一大通,没想到只说了几句就开始哽咽,都说嫁女儿最舍不得的是爸爸,今天看来果然没错。
等交换戒指等一系列仪式完成之后,宾客们最盼望的环节就到了。
终于可以开吃了!
小王拿起筷子,撩袖子,干劲十足的样子:“饿死我了!”
那一边,新娘下去换衣服,等新娘换好比较方便的小礼服之后,就开始一桌桌的敬酒了。
婚礼现场最没得数,有些关系好的、熟的宾客好像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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