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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生为我哭 作者:暗夜行路

    ,不是那么平静,甚至有点疯狂。

    我们没有做那件事,我的伤口还没痊愈,有时还会疼。似乎,也没到那个火候。

    我决定去找工作,虽然,关棋给我钱,我当时没要,他采取了个其他方式,把钱放在一个抽屉里,让我随时拿。

    我不想待在家里,像蛀虫似的。

    我出去晃悠了一天,我的命很好,在一个购物中心的侧门看到一个招聘启示,上面说要给什么熊乐园招聘扮演熊的演员,就是那种在大熊里面,走来走去装可爱的演员。

    这个对我挺新鲜,我直接上楼了,没想到,居然那么多人在排队,还要填表。

    我四处看看,一个个都长的挺好,干吗非要演熊啊。

    更诡异的是,这个还得面试。莫非,这个年头,工作都紧俏成这样了?

    我等着叫,咱也竞争一把。

    我的名字被叫到的时侯,是1个多小时后了,还要进一个屋子,我敲门进去,吓一跳,里面居然坐了5个人,跟考官似的对着门口,那边还立着摄像机,这是找熊演员?

    其中一个考官问我“孟骁是嘛?为什么要演这个角色?”

    “我觉得应该挺好玩吧。”我的脸可能是木的,搞不清楚状况。

    “这样,你表演一下对一件事失望的表情。”

    “啊?”

    “失望的表情,如果有情节设计更好。”

    这次我听清了,我说“这个不带着熊头套?还要有表情?”

    几个人一滞,随即哈哈大笑,有一个指着我说“你不会是要应聘商场的那个熊吧?”

    “是啊,是熊。”

    “这儿是电影的面试。”

    “噢。”我失望的看着他们,真是的,不写清楚,害我浪费这么多时间。

    第十六章

    我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熊’,每天的工作就是在熊的身子里给招呼客人,发些促销卡片啊什么的,偶尔会发些小礼物,这个比较危险,弄不好会被哄抢的人群弄个仰面朝天。

    孟昭知道我当上熊后,来看过我一次,那时候我正跟一小孩对话。

    胖乎乎的小孩三岁多吧,对着我说“熊熊”

    我说“你好呀。”

    他说“你会偷蜂蜜嘛?”

    我想了想“会呀。”

    “我想吃蜂蜜。”

    “噢。”

    “给我偷呀。”

    “偷不好,让妈妈给你买吧。”

    “妈妈说吃糖牙齿长虫虫。”

    “那就别吃了。”

    小孩撅着嘴边,打了我的熊外衣一下“熊熊坏。”

    我后来把我买给自己吃的巧克力给了他一颗,他满足地吃了满嘴,冲着我乐,抱着我亲,后来他妈妈来了,给他一顿好训,说什么吃陌生人的东西不好,吃糖不好,吃满嘴不好等等,然后小孩刚被他妈妈领走了。

    我瞅了一眼走远的小孩,就看见孟昭正瞅着我,皱着眉头,我也瞅着他,当然他看不见我的表情。他上上下下看了我半天,最后敲了敲我的熊脑袋“是孟骁么?”

    “不是能这么让你敲么?”

    他听了这话,一把抓住我的熊头,把熊脑袋拔了下去,最后露出了我的脑袋,他看着头发乱糟糟的我说

    “你可真有出息啊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回忆着,他好像第一次说起‘出息’这俩字。

    “我说孟骁。”我坐在旁边啃着一个煎饼。我也啃了一个,熊脑袋放在旁边。他一边吃一边瞅着我,我没功夫跟他说话,他瞪我一眼“关棋的钱给了么?”

    “没有。”我说。

    “他是不打算给了吧?”

    “不会的。”我说“他正在弄房子的事儿呢,我知道,我听见有人给他打电话说要看房子。”

    他沉思一下,忽然问“他打电话你怎么听见了?”

    “我碰巧在旁边呗。”

    “你还跟他见面?”

    “嗯。”

    他又看我一眼,把煎饼吃光了,一边瞧着我一边嚼到嘴里没东西。我被他看得发毛,把脸扭向另外一边,送进嘴里的煎饼也没了味道。

    “上周六下午你去哪儿了?”

    我回忆着,实在是想不起来。我不知道他干吗这么问。他盯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似的,我使劲想了想,上周六,我应该没有上班,那我就是在家,周六,那关棋也休息,我们上午起的比较晚,然后,出去吃了中午饭,然后我扭头看着孟昭,他的嘴角突然翘起来,他肚子里有火儿一般都是这个表情。

    “河边儿适合谈心事儿啊?”他忽然说。

    上周六,我和关棋吃了饭,就到附近公园里去溜达,关棋跟我说他家的事儿,说他爸爸去世早,他和弟弟是妈妈养大的,我说我是孟昭养大的,我没见过妈。他忽然搂了我一下,他问我,这就是你爱上孟昭的原因?

    我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到串哥出现的那次我才发现我爱上孟昭,或者是不是能用爱这个字。可能这么久以来,他养大我和他那种做人方式本来就格格不入,就我理解的孟昭,早应该把我放在哪里自己过消遥的生活。我好像问过他,‘孟昭,你当初怎么不扔了我或者把我送人啊?’,我记得孟昭说‘我怕我妈的冤魂来找我。’

    我只能说,我已经习惯我的生活里有孟昭,他可以变态,讨厌,花钱不眨眼他是我哥,我的生活里必须有他。

    串哥的事儿出来时,他让我去跟串哥上床,我当时那种气愤是从来没有过的,我从来没有被他背叛的感觉,那个时侯这感觉特别强烈,强烈到好像已经被他给扔了!

    我跟关棋说“我就是那感觉,我不想被他这样扔了,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变态的是自己。”

    关棋看着我半天没有动,他说“孟骁,你错了,错的挺离谱的。你对你哥是相依为命的依赖,你每天都想看见他,看着他的笑就会心软,见不得他不好,这不是什么爱,这是兄弟感情!你知道嘛?”

    我没有瞅见他笑就心软,我有时也希望他倒个小霉啊!关棋说的像多了解我一样。

    他说“孟骁,咱们好好在一起,行么?”

    “我在好好跟你在一起啊。”

    “从心底里的。不要做变态了!”

    他当时的神情,是痛恨地。

    你知道么,你面前有个人,明知道你现在心思恍惚,还能这么坚定地想拉你回来,在意你,你还是会挺感动的!

    我知道我是变态。

    我不能爱自己哥哥。

    我得爱关棋。

    关棋,值得我爱上。

    我当时,不管三七二十一,第一次勇猛地亲了关棋。

    现在,孟昭阴阳怪气地一张脸,说河边适合谈心。我忽然觉得这是个挺好的机会。

    我说“孟昭,谁看见我了吧?”

    他脸色有点阴郁“你干什么来着?”

    “跟一男的亲嘴儿来着。”

    “你是吃错药了?”

    “没有。”

    “你是疯了?”

    “没有。”

    “你找死是吧?”

    我瞅着孟昭“你见那么多男的男的了,我这点儿小事儿,值得大惊小怪么?”

    他听了我这话,有点闻鸡起舞的感觉,这个词儿我用的不好,他那张牙舞爪地姿势倒挺像这个词儿的,他扬起他的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他妈的把你养大,就是让你跟男的亲嘴儿的?”

    我觉得他此刻特别有他说的又当爹又当妈的样儿。

    “我没到岁数是怎的?”我的脸被他扇的生疼。

    “你他妈的小兔崽子,现在要当兔爷儿呀!”

    我的腮帮子发麻“你怎么了你孟昭,当初还是你让我上串哥的床呢!”

    他一楞,随即吼“那他妈的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更上一层楼了呢!”

    “你这小丫挺的,你今天是找死。”说罢他有伸出胳膊,我火也来了,你他妈的让我给人上就不一样了?高人一等了?我也挥舞着我的笨重的熊胳膊,可显然没有平常给力,除了撞击我也用不上劲儿,我只能乱挥,他瞅着机会一拳又一拳的,没两下,我那肥重的身子就给他弄得一个趔趄,然后就滚在地上,这一滚,还不好爬起来了。

    如果您在附近经过,就能看到一个打熊好汉孟昭,和一个人面熊身子在地上打滚。

    我脸上色彩斑斓地又靠在长椅上,孟昭也一身狼狈,他指着我

    “我今天就搬你那去住!”

    我没意见,反正我也不住那儿。

    他看我不说话,伸出手。

    “干吗?”我问。

    “给我200块。”

    “没有。”

    “100。”

    “干吗?”

    “我要买点吃的带进去。”

    我把胳膊缩回来,在兜里掏了一把,从熊脖子那儿伸出手,他一把拿过去“怎么只有50?”

    “要不要?不要连50也没有。”

    他说“你这无赖劲儿都跟谁学的?”

    “不好说。”我冲他摇摇头。

    “骁”他的声音有腻味起来。

    我警惕地看着他。

    “以后别乱玩儿了,这不是乱玩的事儿,知道么?”

    “我没玩。”我说“他是我男朋友”

    话音还没落,我就觉得鼻子上一阵剧痛,眼前一花,就有什么热乎乎地东西从我鼻孔里流出来

    第十七章

    我鼻子上插了根‘大葱’在熊脑袋里待了一个下午。我越发觉得这是一个好工作,无论遭遇什么‘不测’,多影响观瞻,也可以继续上班。

    孟昭对我承认自己喜欢男的这件事表达了他的愤慨,他在那时特别像一个望子成龙的长辈,看到不争气的儿子时的抓狂。我在鼻子里冒出血的那个时侯开始,我决定我要远离这个人,在心里。我不是忌恨他打我,而是我更加明白了,他是一个‘正常人’,我无论从喜欢男的,更甚于喜欢哥哥,,我都不能在他面前继续下去。

    这件事,越想越可笑,他是一个老 鸨,送了无数男的上了另外一个男的的床,却完全不能接受男的喜欢上男的这件事。

    我在熊脑袋里面想呵,如果我真的告诉他,‘孟昭,我喜欢你’的时侯,我会不会抡个大锤子在我脑袋上啊?

    我估计他宁可跟我同归于尽,也不会把我在继续留在这世上祸害他。

    我喜欢孟昭什么?这是我一直在问自己的事儿。

    我没法给出自己一个答案,我就是觉得我喜欢他,对他,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关棋说,小骁,这是兄弟情,你别弄混了。

    我知道好多兄弟不是这样的。

    关棋严肃地盯着我,孟骁,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我摇头。

    他说,你明知道什么是对错,可你不改,你任由它去,你知道你为什么这样?

    我又摇头。

    他继续说,你对生活对你自己没有任何要求和企图。

    我明白了,我说“我不知上进,所以也就不知廉耻了。”

    关棋瞅我一眼“话糙理不糙。”

    我说“我知道了,我改。”

    他笑了起来“小骁,我们一起改。”

    我知道,他是说他帮我。

    他开始亲我。我回亲他。然后鼻血就流了出来。关棋觉得嘴里发腥,睁开眼,双手扶着我的脸,鼻血很配合我现在眯着双眼的表情,他说“怎么了?”

    我说“你老亲来亲去的,有没有进一步的?”

    他盯着我,随即,他的眼中开始燃烧着不同的东西,他开始解我的衣服扣子,我开始解他的皮带。

    我们做 了。

    在我因为说自己有男朋友的当天,我流着鼻血,和关棋真的走到了最后的那一步。

    我要说我不是同性恋,我自己都不信了。

    我怕疼,可是我也很痛快。

    关棋在做 爱的时侯,跟平常完全不是一个人,我能感觉到他的克制,可是,在某个时刻,他不能自己控制的时侯,他的动作近乎于疯狂。他还是不住地叫我的名字,他说,孟骁,我喜欢你,喜欢的是你,是你!

    我在床上趴着,像个蛤蟆。

    这是我最后的造型,只是从一开始支着胳膊,到用胳膊肘支着,到现在用脸贴着枕头。腿也从跪着,变成了跪趴着。

    我瞅着鼻血把枕头染了,我有气无力地说“关棋,枕头脏了。”

    关棋探起身子看了一眼,随即抱着我,手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抻出纸,帮我擦鼻子下面的血,然后又窜进洗手间,拿了个毛巾出来,把我放平了,把毛巾放在我脑门上,凉水投过的毛巾。

    “下巴往上仰点儿”他说。

    我仰着下巴,觉得血液回流,喉咙里都是醒的。

    “孟昭打我。”我说,像告状的小孩。

    关棋摸了一下我的脸“以后别让他打了。”

    我鼻子发酸。

    他趴在旁边,扒拉我的头发“后面疼么?你那么怕疼,今天一声都没吭。”

    我咧着嘴“我以前大喊大叫,也是想让人听见,心疼心疼。老喊老喊,都习惯了。哈哈哈”

    “今儿呢?不想让人心疼?”

    “不都说这叫欢 爱么?我得应应景儿。”

    他亲了我一下,然后盯着我看。“孟骁,你长得很好看。”

    “没有你弟好看。”我随口说。

    他一楞,手像是僵了一下,随即才继续拂着我的头发。眼神有点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昭后来又打电话问我钱的事儿,我说房子还没有卖出去。他阴阳怪气地笑着说,你那个什么男朋友,不给你钱话么?呸,说着说着就恶心,还男朋友呢。随即,他可能觉得连打电话都恶心,把电话给挂了。

    我才知道,他知道我跟人亲嘴,还有什么男朋友,但他不知道,那个是关棋。

    这样也好。

    我在这么久之后,才又见着关亮,关棋带我回他家吃饭,我们进门的时侯,关亮在屋子里,关棋妈妈说关亮刚从学校回来,关棋皱了下眉头,关亮正好从房间里出来,看了一眼关棋,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眼神有点奇怪。关棋却说

    “不是说下学期再复课么,你身体还没全好,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关亮说“我没事。”他又瞟了一眼我

    “你怎么来了?”他语气不善。

    “我饿了,就来了。”我说。

    关亮明显看见我,脾气更不好,吃着饭无声无息的,关棋妈妈和关棋问他什么,他都敷衍地回答。我管不了那么多,只顾吃东西,碗里有关棋妈妈和关棋夹来的菜,我吃的好满足。

    关棋给我夹过来一个乳鸽腿,我刚要张嘴吃,关亮的声音传来“一个鸽子有几个腿?”

    我立即回答“四个。”

    关亮阴沉地瞪着我。

    “噢,两个。”我赶紧纠正。

    “你已经把两个都吃了。”他说。

    我嘴里叼着没有吃完的腿,想了想,我不记得我曾经吃过啊,我看了看眼前,果然桌子上有一根蜕掉了所有肉的乳鸽腿。

    我只好说“好像是呵”

    “我最爱吃乳鸽腿。”关亮说,他又看了一眼关棋“你吃一个也就罢了,还吃两个?”

    关棋说“那还有一只乳鸽呢。”

    “我就要这只。”

    关棋盯着他,不怒而威。

    关棋妈妈赶紧把一只腿放在他碗里。

    他执拗着看着我,我半天没动嘴了,鸽腿还在嘴里,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关棋说“你没这么幼稚吧,关亮?”

    关亮瞅着他“哥我肯定没有你这么成熟!”说罢,站起来,饭也不吃了,进屋,关门。

    关棋妈妈瞅着关棋,关棋却很快平静,对着他妈妈和我说“吃饭。”

    这顿饭吃的有点堵,我们很快离开了。

    他在车上说“我妈知道我是。”

    “啊?”我惊诧。

    “所以我们家的人都比较疼我弟弟,他被宠坏了。”

    “你让我捐肝的时侯,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说。

    他哈哈大笑。

    我们回家又做了一次,然后,晚上我就发烧了,可能是吃的多了又。关棋喂我吃药,他说

    “对不起,我做的有点过。”

    他那天特别失控,我又吱哇乱叫了,控制不住地那种。

    后来躺在浴缸里,他搂着我,花洒不住地往我们身上浇水,我躺在他胸口,他摸着我的手术留下的刀口痕迹,温热的水后来都变凉了,他还搂着我,我迷迷糊糊的靠着他,他在我耳边说“小骁,对不起。”

    我咧了下嘴“谢谢你接收我。”

    半夜的时侯,我口渴,睁开眼,刚一动,他就从旁边惊醒,支起身子看我,我说“口渴。”

    他摸摸我的额头,然后翻身下床倒了杯温水,把我扶起来让我喝下。

    我迷蒙着,还是觉得浑身难受,直到一个温凉的嘴唇亲上我的额头,我才昏沉地睡了过去。

    第十八章

    熊乐园最近推出最新的小熊套餐,买一份赠送小熊钥匙扣一个。

    旁边的促销小姐在我周围笑容可掬地哄骗着小朋友,小朋友和妈妈们纷纷与我合影,我耷拉着眼皮,熊却咧着嘴。天有点热,我有点闷,眼前白花花的。我发烧之后,有点虚。

    赶紧喝了点儿水,我到后面的院子里乘凉,刚一歪头,便看见了关棋。

    他正在一楼的咖啡厅里,穿着我最爱的打扮,淡蓝色的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我特别喜欢看他的手腕和手指,他正在给旁边的人讲解着什么,俩人面前摆着电脑,关棋非常认真地说着不时指着电脑,不时看着对方的反应,对方发问的时侯,他会认真地听,然后就会再讲解。

    我欣赏着这副画面,嘴不由自主地咧开。他真是一个品质很高的人,被这样的人爱抚,关心,我从来没有想过。

    我慢慢想着我们认识的时侯,他为了他弟求我的时侯,他关心我的时侯,真奇怪,怎么就和这样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有了交集呢?

    我可能楞了神儿,再回神儿的时侯,他旁边的人已经不在了。他也似乎放松了下来,正在喝咖啡,不时望向窗外,于是他看见了我。我冲他挥挥手,他楞了一下,随即对着我微笑,然后放下杯子,对着电脑,又飞快地打着字。

    我的上班时间到了,我走了出去。

    晚上他加班,我吃了方便面,为了补一补我的身体,我卧了个鸡蛋,还扔进一根火腿肠,加了几片菜叶,吃的不亦乐乎满面红光。

    关棋进门的时侯,已经9点多了,他最近好像有个什么项目,很忙,基本都9点多到家,早上6点多就出去了。我在太阳底下看见他基本就是今天透过大熊的这次了。

    他一进门,我们俩几乎同时问了一句“吃了么?”

    我点头,他摇头。

    “我去楼下给你买吧?”我说,他看上去挺累。

    “不用,好像还有面包。”

    “我去买吧,顺便买包烟。”我说,然后起身准备穿衣服出去,他忽然问“你吃什么了?”

    “方便面。”

    他想了一下“咱们一起下楼吧。”

    他把包一扔,装上钱包,拉着我就下楼了,我穿着他的帽衫,他前两天给我买了一双特别舒服的鞋,像个大蚕豆,这个天穿着还有点冷,但是很舒服。

    “我不饿。”我说。

    “陪我吃。”他说。

    他带我去了一家我觉得他不会去的餐馆,那里只卖羊肉串,麻辣烫这样的平民菜,他光鲜的穿着跟这里格格不入。

    这个餐厅简陋无比,关棋坐下看着我说“这里的板筋最好吃,腰子也不错。”

    我说我想不到你在这里吃饭。

    他笑着问为啥?然后熟练地跟老板娘点菜:“20个板筋,20个肉串,炒饼,拍黄瓜,两个大腰子两瓶啤酒”看我一眼“要不牛二?”

    靠,连牛二都知道。

    我点头“牛二。”

    我和关棋一人把着一个小牛二,吃着烤串,我的心里竟然特别轻松,白天咖啡厅的关棋让我觉得仰慕,晚上同样穿着的关棋却让我觉得亲切了起来。我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走到一起,即使上了床也好像某个什么清口说的我是喝咖啡他是喝豆汁儿这样的不和谐,可有天发现,喝咖啡的人也爱喝豆汁儿,你就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挺有爱的。

    “有个人有意向买那个房子。”他跟我说“成交的几率很高。”

    “噢。”我喝了口酒。

    “小骁”

    “嗯?”

    “你这辈子,哈,现在说这辈子有点早,特别喜欢什么?”

    我想了想,说不出答案。

    “这么问吧,什么是你绝对不想失去和放弃的?”

    我慢慢说“我哥”

    他怔怔地看着我。

    “我就这么一个亲人。”我说。

    他点头“我明白。”他又说“我明白”

    “我希望”我看着他“你会是另一个。”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一个亲人,一个爱人,很完美。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我争取。”

    那天晚上,我和吃了羊肉串的关棋似乎格外融合,我开始觉得,上床这件事原来是可以很享受的,我从中体会到了一种欢快的感觉。我既为这个感觉感到兴奋,有隐隐地有种类似于绝望的感觉。

    关棋早上起来的时侯,我翻了一个身,他探下身子问“醒了?再多睡会儿。”

    “我要上班”

    “话说回来,你说你上班了,还是去做保安么?

    我摇头。

    “换工作了?”他又问。

    我点头,头脑还不是很清醒。

    “做什么呢?”

    “熊。”我说。

    他笑“大早上的你就没正经。”

    我迷糊着,哪还有智商能胡说八道“真是熊。”

    他站起来,去洗漱了,不理我了,我拉了拉被子腰酸背疼,刀口那里也跟着有点疼,他跟我说我这伤口要完全长好还需要一段时间,肝的康复也需要时间。

    我问过他,‘你妈知道你是,知道咱们俩么?’

    他说,以前就算不知道,吃完一次饭也知道了吧。

    我觉得就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应该这么轻易地就带我回去,让他妈知道才对。也可能,本来也就是同性恋了,再带个什么样的回去也都无所谓了。他话里话外能让我感觉到,他妈妈对他是同性恋这件事还是挺失望的,他自己可能也是,所以一家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关亮的身上。我也问他,关亮知道你是么?

    他说,知道。

    关亮什么态度呢?

    他说你看不出他什么态度么?

    我想了想鸽子腿事件,原来那是关亮表达不满和厌烦的方式,怪不得关棋要自己住,也不常回家,他已经把一切弄得很自然了。

    我问他家里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说,关亮这次生病以后。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个节骨眼告诉他们。关棋自言自语似地说,如果不是关亮生病,估计也不会这样。

    再头脑清醒,聪明睿智的人,也不会欣然接受自己是个同性恋这个事实吧。

    估计他比我接受起来更难,毕竟,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出格的事儿,都不怎么奇怪,就算奇怪,也很少有人会在意。

    就好像一块白玉,有点点瑕疵都那么明显,一块石头,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吧。

    我看着房顶想着些有的没的,关棋已经梳洗好,穿戴一新,精神焕发地在门口跟我说白白,又说,抽屉里有钱。

    我说好。

    然后我也慢慢坐了起来,随便地洗漱穿戴,关门上班。

    我换好了熊外衣后,到外面招呼行人,摆出憨厚可爱的姿势。

    熊乐园在一个大型商场的楼上,这个大型商场的配楼好像是个写字楼,我看到很多穿着有如关棋的人在那里穿梭。他们看上去都如精英,我总会不时地打量他们,但是没有一个比关棋顺眼。

    就好像什么注定似的,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关棋,原来他在人堆儿里那么显眼。

    我又冲他挥手,他好像没看见我。

    正好有个小朋友拉着我高兴地跳,我跟他嬉耍一番,一回头,关棋已经消失了。这可能是他喜欢的场所,不然怎么一连两次看见他。

    我准备一会儿再到后面去,看看他在不在咖啡厅。

    正在愣神,忽然听到有人叫我“孟骁?”

    我回头,正看到关棋。

    他打量着熊“是孟骁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那个本不应该出现在我生活里的人,却这么近在咫尺,他会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他会出其不意地注意我,他会因为一个细节就了解我,他会慢慢渗入我的生活

    我摘下熊脑袋,看着他,咧开了嘴。

    第十九章

    我想,就是那个时侯,我的心情转变了,我从变态的边缘走回了一半,我想跟一个人在一起, 这个人不是哥,但还是一个男人。

    关棋在那个大楼上班,我在那个大楼附近的购物中心的熊乐园扮熊。

    我们居然在不经意间,也离得这么近,这是传说中那个叫缘份的玩意儿么?

    自从我扒下了熊头,对着关棋笑开始,我的生活又幸福起来了:

    我们早上一起吃早餐;

    如果起晚了没有时间在家里吃早餐,我们会在路上卖外卖的麦当劳,或者坐在他的车里吃鸡蛋灌饼,我爱吃的煎饼那里总是排长队,还没有功夫买过;

    我上班的时侯有车送,也是顺风车;

    我下班的时侯有车接;

    每天有营养丰富的午餐;

    午餐的时侯,就会定好晚上吃什么,在家里吃,还是外面吃那些饭桶网上给饭桶的好推荐;

    我好久没有进过电影院,关棋的公司会有免费的电影兑换卷,不看白不看,原来在电影院看电影,效果是那么他妈的好;

    我有时跟他和他的同事如打羽毛球,原来我弹跳力和体力都还不错,我想我要是没有动过那个手术,可能会更好;

    他带我去酒吧,有时我们进去喝点啥,有时我们就坐在那里的大平台上看月光;

    原来还有比‘金球球’更好吃的巧克力,那种巧克力上面有绒乎乎的小粉末,扔进嘴里慢慢地化掉,感觉真爽;

    我穿着关棋帮我挑的衣服在他面前给他看,他对着我上扬着嘴角,屋里跟多了一道阳光似的;

    原来,我还可以是这样的生活

    你看我都娘们儿起来了,都会写排比句了。

    从那儿以后,我再见到孟昭,想到孟昭的时侯,都变得坦然了,把他当作哥哥那种坦然。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曾经那么喜欢孟昭,不管他怎么对我,是想更亲近嘛?亲情是那么不够,我可能想要更亲密的那种感觉有人疼,有人爱,我渴望的还是一个男人的爱,所以,这人近在咫尺,我就当他是孟昭了。有一天我发现,这个世上,还会有另外一个男的爱我,我于是就归位了?

    算了,好多事没来就是解释不清的,跟着感觉走吧。

    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像关棋对我这么好的人了。

    我不是因为他对我好,才爱他。

    是因为,我慢慢地爱上他,才发现他对我的好,是那么好。

    他的办公地点在七楼,我没事的时侯就会在楼下仰望他曾经给我指的他办公的房间,玻璃反着光,我当然看不见他,但又好像能看见他站在窗口看着我。

    天气越来越热了,我的熊外衣像一个蒸笼,关棋跟我说,别做这个了,太不好受。

    我跟他说,天热了,多发了200块,降温费。

    他笑了一下“200块能降温么?”

    “心理感觉好。”

    “我朋友的公司想找一个助理,你要不要试试?”

    “你朋友公司在哪儿?”

    “东三环那边,是个好地方。”

    “算了吧。”

    “别担心,你能做的。”

    “噢。”

    “你有意见?”

    “你怎么知道我有意见。”

    “你无奈的时侯,就喜欢‘噢’”他像看透我似的“我没有强迫你哦。”

    “我喜欢这儿。”

    “你不热啊?”

    “热。”

    “那你图什么?”

    我不想说,他带着探寻似的看着我,我只好说“这儿离你很近。”

    他忽地楞了一下。

    我冲他笑了一下“你怎么跟吓着了似的?”

    他自然了起来,打趣说“爱上我了?”

    “有点。”我说。

    孟昭终于又出现在我面前,瞅着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一准有什么事儿,不然,一不会没事儿来看我,二不会一上来就不说话。

    我问他“怎么了?”

    他又叹了口气。

    “别他妈叹气了,又怎么了?”

    他说“骁唉”

    我想捶他一顿的心都有了。索性,我也不问,我吃冰棍,真爽。

    “你这孩子是真的越来越没有亲情了。”他丧眉耷眼的。

    我不理他。

    “怎么着,当了死同性恋就破罐破摔了是吧?你哥我生死不管了?”

    又关生死?

    我瞥他一眼“这次怎么个死法?”

    “你奶奶的,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拿着冰棍,又吃了一口,他捅了我一下,我手一抖,冰棍直接掉进了熊外套里,我无奈地瞅着他“你要怎么死,你要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你要死,说了一次又一次,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变身为唐僧。

    孟昭面带气愤,忽然豁然开朗“孟骁,我带你去医院吧?”

    “干什么?”

    “我觉得你肯定是动手术后脑子坏掉了,不然怎么突然又喜欢男的,又跟老太太似的,而且性格大便(不是错字,就是这个字),神经错乱了吧你?”他扒拉我的脑袋,捏我的腮帮子,捏不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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