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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的傻儿+外卷:风起云涌 作者:Wingying
著凤惜的手,缓缓道著。“这手真是粗,你娘的手,呵呵……黑是黑了些,却极光滑。”
凤静静坐著,许久,一句话也没说。看著凤惜,忽而道:“你说呢──我抱你,你…怎麽不恨我?”
“怎麽不恨!?”凤冷冷笑著,方才那如同慈父的神情如同幻觉。“你该是恨我!你可知道──每回看著你,我心就寒一分、痛一分!”
“我不能忘记珞俞的!她是因我们而死!要是上天没有让你诞下的话,那麽…此刻,或许俞儿还活著──对,还活著!好好活著!!”
“你要我怎麽做你的父亲!上天何其可笑,悖德之罪……早是如此。对呵……早是如此,兄妹相爱,父子相奸……”凤两手捂著脸,哑声道:“我不能放了你……你傻了疯了也不放──到死都是我的!”
水如云站在不远处,身後的女子踩著莲步而来,如同月夜女神般优雅清丽。只见,她望著竹房的那抹红色身影,不禁摒息,颤道:“他…是一个疯子…”
无所谓地笑了笑,水如云小声道:“的确,那男人早在严珞俞死的那一刻就疯了。”叹了口气,接道:“只是苦了那个孩子,只是因为严珞俞生的是他,便要承受这些罪过。”
凤,严珞俞可真有如此好,好得连一个为你致如此的傻孩儿也比不上?句句不离严珞俞,这孩子的真心就这麽比不上一个早化成灰的女人?那麽,又是为何要水某医治这孩子……留下来折磨致死…?到死也不肯放过,真真自私啊……
水如云冷笑了声,道:“这样是好,光是样子像是不够的,要是性子形态、言语作为都一样的话,那麽凤便是输定了。如此,你要从中盗取军布图,必不是难事。”
女子了然笑了笑,“父亲让我活到此刻,便是教我学著严珞俞的样子,又怎麽不清楚严珞俞的性子。”而後,又冷冷道:“只是,那贱种……真的没关系麽……多──令人作呕。”
水如云不语,心中却是暗暗道,看来就是这孩子死了,凤眼也不会眨一下。毕竟,他要的是活生生的严珞俞,而不是这个克母的孩儿。硬是不愿放开,怕也是恨极了吧……
凤一夜无眠,待天一亮,便推开了怀中的凤惜,冷漠非常。突然失去温暖,凤惜挪了挪,便睁开眼,正巧见到男人离去的背影。眨了眨眼,喉咙干涩,伸出手,身子一翻,便落在地上。
“痛……”凤惜艰难地爬起,可双脚残疾的他,许久才坐稳,扶著床,用沙哑的声音叫著:“…………”可是男人没有因此而停下,越行越远。凤惜不安地直唤著,已经看不到男人的身影。凤惜揉眼,随即便缓缓爬著,还未碰到门,便冷汗直流,呼吸跟著急促起来。
良久,凤惜才触到门板,喘著气,扬起天真的笑容。凤惜很厉害喔──抬眸,便见到一片碧绿芬芳。前方便是大片草药园,缤纷花儿,蝶儿翩翩飞舞。凤惜看得入迷,迳自笑著。“飞飞…蝴蝶……飞……”
然後,目光随著拿蝶儿,一直到,那不远处。一个貌美的女子,伸出双手,对著那如同神祗般绝美的男人。“二……哥…?”
“二哥……”女子纯真的双眼,如同上等的玉石般剔透,轻轻笑著。“二哥──”凤惜看著,男人身子颤抖,那女子笑著,上前抱紧男人。“二哥!”凤惜静静看著,忘了那美丽的蝶儿,只是望著,男人缓缓拥紧了女子,紧紧的。
凤惜轻轻叫了声:“………”
“……”
再叫著,已经带著哭腔。“…………”
用袖子抹眼,上头尽是水渍。凤惜歪著头,喃喃著:“为什麽……有水…?……”
抬头,那血红的身影与那紫衣仙子,四唇交叠。凤惜胸口一痛,泪落得更凶。“咳咳……咳咳……”咳著,摊开手,竟是一滩滩黑血。凤惜静默,淡然道:“……和爹爹……不要凤…惜了……”
“不要…不要凤惜…了?……”
埋头,身子猛烈颤著。可是男人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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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扫把其实心里也明白的,
珞俞妈妈早翘辫字了。
只是觉得,有总比没有好。
他要是有对不起珞俞妈妈的心里,早就对小惜好了……
看,这就是别扭!
想对人家好,又一直找理由……
昨天因为出了点事,没有更新,
明天……大概也不会……
霸主的傻儿 77
雪过入春,烽火漫延,在一片混乱中,圣皇一反之前的沉默,大举出兵镇压。可这时候,影王违反历代守护皇族陵墓之约,与瑜王联手,六刃影军并吞了圣朝另二王领地,其中战鬼坐拥圣朝南方之地,独统一方。三军成鼎足之势,眼看圣朝国土岌岌可危,郯如岳清蠢蠢欲动。
春天,却没有丝毫生气。舒z城内仍是一切安好,面对皇军与六刃夹攻,曹副帅叹了口气,身上浓厚的血腥味,没人想到,方才这汉子是怎麽亲手割下那些的叛军头颅,以及那些手无寸铁的女子少儿。自年前爷带回了那个女人,竟是越发残暴了。
看了眼新生的绿叶,曹帅不禁抖擞精神,或许可以去看看那个少年。
在宅子的深处,有一间阁楼,平日便荒得紧,也鲜少人晃到那儿去。听说是那里总有个四处飘u的影子,前方便是传说死了二夫人的月牙湖。曹帅走过廊道,稍稍打量,路过那湖水,清澈蔚蓝,小鱼儿在游著。湖边久未打理,自是杂草丛生。
倒是湖边,有著一个瘦小的影子。曹帅静静看了看,那是一个少年,略长的发丝系在身後,一身紫衣袍子,手上拿著一个杖子,似乎在试著让自己站起来。努力了一阵,额上是汗水连连,却是站稳了。少年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稚气笑容,没有任何阴霾。
曹帅正要上前,一个人顿时挡在前头。只见他一脸冰冷,没有一丝人气。这人曹帅是认得的,那便是年前随也来的水军医带来的随从,武功高强,却是奇怪得紧。想到这里,曹帅不禁无奈,当初水军医来时,医者一脸苍白,隔日便不见人影。虽是奇怪,可那水军医的医术实在厉害,还有他研制的毒药,倒真是毒中圣品。
正要和尉迟夕过招,就听不远处的一把声音唤著:“小夕!别打啊!”尉迟夕乖乖地收起剑,步向那温文儒雅的男子。水如云看了眼曹帅,笑了笑,随後走向湖边的少年。只见少年颤了颤,似是有些害怕男子。水如云对那若有若无的惧怕早是习以为常,上前直接拉过少年的手,把了脉,喜道:“呵呵!恢复得不错。”
“来,走两步水某瞧瞧。”水如云轻声道。少年遥遥欲坠,却还是拽紧袖子,直直站著。许久,才要迈出第一步。晃了晃,曹帅倒是为他捏了把冷汗。站稳了,少年轻轻呼了一口,傻傻笑著,就要再迈出第二步。
水如云顿时,抢走了少年手上的杖子。一时间,没了支撑,少年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便这麽向後一跌,落入湖中。曹帅一惊,倒是水如云一脸不以为然,看著少年在湖中挣扎了会儿。想来那湖水尚浅,不久少年已经坐在水中,半生泡在水里。水如云笑了笑,便要转过头。少年怯怯说:“爹爹…找……”
水如云挑眉:“你还不会走,等会走了就去找你爹。”而後,便打著哈欠,耸背像阁楼走去。少年傻傻笑著,许久才发现自己还在水里。似是打起精神,向前挪了挪,紧紧抓著湖边的草。全身湿透了,衣服吸了水,重量自是少年无法负荷的。
试了许久,少年呆呆坐在水中,巴巴地看了眼前方。“…爹爹……”可是,爹爹不要他了。所以,他要去找爹爹……还有,…也不要他了。因为他不会走路吗?少年望著湖水,脚泡在水里,冰冰凉凉。要别人,不要他了。他要去找爹爹……
曹帅上前,蹲下来,含笑看著少年。少年歪著头,见曹帅笑著,也缓缓笑了起来,煞是天真,一张清秀的脸庞却是因为病痛折磨,向内凹陷,双眼也有深深的暗影。只是笑起来,也顺眼了许多。
“来,叔叔抱你上来。”张开手,使了力,费了些功夫把少年抱上岸。少年轻轻咳了咳,抚著胸口。曹帅看著那只剩下骨架的身子,顿时觉得有些难受。苦笑,就见少年拉著自己的。少年手里是一小朵紫色小花,笑著递给了曹帅。
“…花花…有蝴蝶…飞飞……”
曹帅摸著少年的头颅,这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只是,爷为何这般待他,要是真如医者所说,这是爷的骨肉。看了四周的一片荒凉,丢著孩子不管,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或许真的和那女人有关。
那个只穿著紫裳的女人,典雅华贵,难道真如传言,和爷死去的二夫人相貌极其相似。看爷如此宠爱她,或许真是也说不定。但是,爷为何要对这孩子如此冷淡?……
少年避过曹帅想要抱起他的手,拿起杖子,呼了口气,又缓缓起身。曹帅静静看著,只见少年对自己笑了笑,一步一步慢慢走著。一会儿,又跌了一次。再一会儿,又翻了一次。有时,会咳著,虽不重却咳了许久。然後,才缓气向前移步。脸色比之前苍白许多,想来是冷著了。
“凤惜,喝药了!不然,就找不到爹爹啦!”水如云从里头大喊,曹帅有些愕然,不是说读书人都挺斯文的麽……怎麽这个军医面上看去温和得紧,说起话来,就不一样了呢……
凤惜听著一惊,更快地移动著。曹帅似乎可以听到,水如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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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郡城的守城投军了。”座上,将帅们看著最上位的男人。虽这倾城样貌已经见了许多回,可每每还是不禁,惊为天人。“霄影回报,影王应是和武林人士勾结,相信圣皇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另一个将帅若有所思道,抬头侦讯男人的意见。
“不会,或许圣皇那小毛儿就是希望如此。”冷冷说著。情况似乎难控制许多,是因为圣皇终於出兵了麽……“可是君上,这次领兵攻下郡城的是曜华城那个叛徒!好大的胆子,也不想想,是谁让他坐上那位子的。”
凤扬著噬血的笑容,道:“猫儿也会有变成豹子的一天。”众人顿时静下,就连凤也不知道,那隐隐散发的怒气由何而来。是因为手底下,自己视为蝼蚁的部下叛变,还是因为……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紫裳女子大剌剌地跑了进来,大喊:“二哥,你答应俞儿今日去看庙会的!”有人,开始为这不知礼节的女子深深哀悼,即使是爷宠著的,可这般无礼,也是会被厌弃的吧……可让他们咋舌的是,男人竟是笑著,抱著女子,疼爱非常。
这……
“二哥,我们去看看好不好?你答应俞儿了,反悔就要吞一千个钉子!”女子嘟嘴道,男人掩嘴轻笑著,眼里温柔尽现。曹帅静默,对著众人道:“稍後再议吧。”众人对著凤躬身,头也不敢抬,想来这女子,应是未来的准夫人。曹帅淡淡瞥了眼,捕捉了女子眼中的一丝银光。
是他多心了麽……?
女子坐在凤腿上,兴奋地说著话。凤静静听著,不时宠溺地抚著女子的脸庞。曹帅便也告退,他相信,爷到底还是英明的。
园子里,女子优雅地坐著,前方是一台云筝。暗笑,对著凤微微点头。是要考她麽…?严珞俞最为傲人的,便是一双巧手,弹奏的曲子更是令当年盛极一时的诗公子甘拜下风。女子轻轻笑著,这云筝,怕就是严珞俞在世,也指不定,还输她三分。
十指舞动著,她必须学著严珞俞的习性,举手投足,许久,一曲终了。凤闭目,良久才睁开眼,喃著:“很像,真的很相似。”女子疑惑问:“二哥,像什麽?”凤静静摇头,只听女子又道:“二哥,吹笛子好不?”从前便听娘亲说过,二叔的笛子,远是严珞俞的琴声及不上的。
拉著凤的袖子,嚷著:“好不好?”
凤有些迷蒙,从前俞儿不老爱这般拉著他麽……忽而,想起一个孩子,总是怯生生地拉著自己的袖子,有时是笑著的,有时,是流著泪。已经,许久没看到他了。
女子不知从何处弄来一个玉笛,精致非常。凤淡笑,或许真是俞儿回来了,让他忘了那个孩子的。也是……悖德之名,该是有个了断了。薄唇轻轻靠著笛子,女子不禁看得入迷。真是…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
幽幽笛声,只是一首极普通的曲子,却又不仅是如此。
凤惜坐在湖边,隐隐约约的笛声,便也静静听著。一旁水如云缓步走了过来,笑道:“凤果真是人中龙凤。这首‘流云’水某就算听了再多,也还是忘不了。”凤惜疑惑抬头,“………?”水如云做了吹笛的样子。“对。”
“怕是凤瑕那丫头叫著,哼!倒是占尽了便宜。”
凤惜呆呆地点头,哦了声,便静静听著那笛声。很好听……凤惜想著,微微笑了起来。…吹笛子……?为什麽不吹给凤惜听呢……很好听……
脑中不禁闪过,那对交缠的身影。胸口一窒,凤惜低头。凤惜…讨厌!…不要凤惜了…不会吹笛子给凤惜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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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最近心情不太好。
成绩出了,拿了总成绩第二,说真的,有些伤心。
霸主的傻儿 78
凤惜靠坐在椅子上,没有看见平时那奇怪的水如云,也不见尉迟夕。凤惜的脸色有些难看,昨夜胸口疼得厉害,双脚不知怎的麻了,找不到人,却没有哭。孩子的心里知道,哭了,也不会有人来。
只是很疼。一直忍到早上,手上已经满了抓痕,流著黑红的液体,凤惜擦了擦,却没有停。便自个儿起身,扶著墙,慢慢地坐到房里唯一的窗边。眼神瞟向窗外,对著前方的湖,冰冷萧条。凤惜不知道,为何有些喘不过气。
笑了起来,心里想著,要去找爹爹,要去买糖糕。舔了舔嘴,有著淡淡的腥甜味,扬手抹去,竟是血渍。凤惜呆呆看了眼,身上的紫裳弄脏了,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手里,小心摸著。
一对木人偶。
没有别人的日子,已经习惯,不会再哭著要爹爹。似乎隐隐记得,要乖乖的,凤惜想了想,又觉得开心。凤惜乖乖,有喝黑黑的药,有走路,有听话。抚摸著人偶,自己一个人玩著。许久,那笑容渐渐褪下。
看著紧闭的门栏,始终没有人推开。
偌大的房内,仅有少年纤弱的身影。凤惜轻轻歪著头,将木偶紧紧抱在怀里。却依旧,觉得寒冷。冷到了心里。转头向外看了看,忽而瞥见一个修长的身影,在湖边立著。凤惜开心一笑,一眨眼,那人影就不见了。一顿,踏出去的脚缓缓收了回来。
再看了眼,平静无波的湖面,只有鸟鸣声。凤惜拢紧了身上的袍子,他并不知道,这难受的感觉,是思念,也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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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烛火透著微光,凤将手上的一份份密函,点燃。脸上有著难以描绘的神色,不同与往日的邪魅,似乎有些疲惫,“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凤冥居然和他们联手。”战况不如预想般的顺利,心里隐隐有著不安的情绪。似乎,他忽略了什麽。
床上的女子依旧熟睡,凤冷冷看了眼,没有一处不相似。没有一处,所以才不想再去思考,只要有和珞俞相像的女人陪著自己,他便会…便会彻底忘去孩子,那些荒唐可笑的念头。然後,报复,等待死亡,一起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步上前,轻轻抚摸著女子的脸庞,就连眼角的泪痔都有呵……是不是真的,真的俞儿回来了……有多少次,这麽问著自己。却在昨夜那疯狂的融合後,赫然发现,已经都不重要了。真是俞儿回来了又如何?他不再是她的二哥,他只会弄脏了纯洁的俞儿。
这样便行了。
步出华贵的厢房,门轻轻阖上。许久,女子睁开双眼,手覆在男人曾经抚摸的脸上,深深地看了眼那关著的门栏。这就是娘亲致死都爱著恨著的男人,兄长心里最敬重的人,那麽……自己对他又是何种情感?是爱麽……怎麽可能?
裸身步向一旁的玉石桌,燃毁的纸屑,女子一脸默然。已经百多个日子,却什麽也找不著。究竟,会在什麽地方?抬头,便见墙上挂著一幅画。画中舞剑的少年,神采飞扬,女子看著画,豁然想到。
原来,她和那男人是一样的。对那男人的情感,是怜悯麽…?他们都是一样的。
凤只穿著一袭薄裳,清晨,漫无目的地步著。一直到,走向最深处,无意识地步向那一处荒凉。微风瑟瑟,轻吹袭那玉容,竟然这满身血腥的男人添了几分飘逸。忽而,男人止步。
这里,他不会忘记。
在那湖边,那脆弱的灵魂便是在这儿消逝,血染红了湖水,染红了他的双眼。身子开始颤抖,抬眸,凤依稀想起。曾经,在这儿的某处。他,强要了一个孩子,一个瘦小年幼的孩子。他粗暴地撕裂那瘦骨嶙峋的身子,然後无情扔弃。如同那之後,在冰冷的房里,棺木前,对待那孩子。
他从来没有回头过,没有回头看看那趟在地上,还在颤抖的孩子。
转头,却对上,那双晶莹的眼眸。没有杂质,洁净莹亮。他似乎可以看见,那有些傻气的笑容。心漏了一拍,似乎很久,有多久……没看到那呆傻的少年。不知为何,避开,想逃跑般快步离去。凤轻轻喘著气,原以为只要远远放著,他便不会想起,不会再为难那孩子,然後,等著那孩子慢慢死去……再然後,他捣乱天下,等老天来将他收走。
却偏偏,又见到那孩子。
靠著柱子,凤闭目养神。不能让那孩子扰乱了心思,如同从前般,胸口烦闷,莫不是又中毒了?凤冷冷笑著,还不能,他还没让那些该死的人偿命,他要拉著所有人,陪他一块坠落地狱深渊。
一旁,是小巧的紫色小花。凤看了眼,想起的却不是少女的容颜,而是那双满是笑意的眸子。不知为何,俯身,轻轻摸著。似乎,就在抚摸那双眼眸。静静地,觜角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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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长……
後面有些小麻烦。
最近忙,尽量更新啊~
霸主的傻儿 79
凤惜额上一滴滴的汗珠,扬起袖子抹了抹。仍是拿著杖子,练习走路。一拐一拐地,手掌已经磨破,却浑然不知。他心急,便忘了水如云的嘱咐,迳自下了床,在外头偷偷练著。
“嗯…啊啊!”踢到一个石子,一个踉跄,便跌在地上。凤惜苦著一张脸,紫袍尽是脏污,疼得不断揉脚,眼角溢出泪水。吸了一口气,将泪水硬是收了回去。要看到爹爹了…去找爹爹……想著便笑开来,脚也不痛了,费了好大的劲儿,双脚却硬是不合作。凤惜试了很久,胸口开始泛疼,方使力便痛得难以忍受。
乖乖坐著,凤惜不断向四周看著,眼里的泪水开始凝聚。寂静的四周,仅有风声,绿叶落下,遮挡了视线。凤惜扬手,拍了拍,眼睛眨了眨,便见不远处那一抹紫色身影,向这儿步来。那人见到凤惜,显然一怔,却也没转身,一双凤氏特有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看著凤惜。
而後,缓缓步上前。凤惜毕竟还是有些怕生,怯懦地向後退了退。“来。”女子伸手,似是友善地微笑,竟是让凤惜看得呆了,而後吃吃笑著。“好看……”紫衣女子一顿,俯身拉起了凤惜,凤惜虽已是少年,可身子却不如那女子高佻,想来力气也是及不过的。凤惜站得稳些了,擦了擦眼,腼腆笑道:“好看…好人……”
女子身後的一位侍女著急上前,拉著女子小声道:“小姐,君上吩咐过,不能来这儿的……”女子“哦”了声,挑眉,神情竟和凤极为相似。笑著道:“为什麽不能?”
那侍女看了眼眼前呆滞的少年,嫌恶道:“小姐,您是什麽身份的人?而且,这傻子还是君上之前宠的人。活像个鬼娃似的,哪能和小姐您……”女子连忙掩住那侍女的口,似是慌忙道:“别!别说了!二哥听到要发怒的…!”转头对著凤惜笑道:“而且,这孩子也不坏。”
“小姐啊──”
女子拉著凤惜的手,亲怩地摸了摸少年的发。“瞧,这双眼多好看。”多眼熟啊……
凤惜不舒服地躲了躲,似是仍有几分害怕。“来,我们坐坐。霓虹,去拿些果子来。”
“小姐,您就是太菩萨心肠了。”
女子见侍女走远了,转头看著凤惜,脸上的笑容已经褪去。“弟弟,我们许久没见了呢──”拿出手绢,擦了擦手,对著少年冷冷笑道。凤惜疑惑抬头,“嗯?……”
凤瑕轻笑,她似乎找到不错的玩意儿。父亲应该没有禁止这一环,而且,便是这贱儿的生母,害惨了她的娘亲,害惨了她,害惨了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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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静坐,翻著桌上的帐目,而後,一双凤眸扬起,打量跟前的男人,企图从那平凡的样貌寻出一丝痕迹。将手上的帐目抛在桌上,发出巨大声响。“金厉,这麽说章澧和凤冥底下的商号已经联手了!?”
男人静静颔首,凤陷入沉思,随後冷冷一笑:“怎麽,舍不得了?”金厉一怔,摇了摇头,道:“君上,别拿属下开玩笑了。”凤哼了声,脸上的笑容如同罂粟般缓缓绽放。“金厉,为了凤冥你还真是…付出良多。”金厉不语,立马跪下,道:“属下决无二心。”
凤瞥了眼那跪下的男人,“本君明白,只要一切好了,本君必不会取凤冥的性命。”明显,感觉到金厉的喜悦,只听他颤声道:“谢…谢谢二爷不杀之恩。”凤顿了顿,竟是一脸嘲讽,冷声道:“好,现下,冻结凤冥和章澧在北城的所有交易,尤其是兵器买卖。”
“必要时,便毁了凤冥旗下的凤磬楼。”凤磬楼乃历代凤氏族长名下的暗庄,毁了凤磬楼便是进一步削减凤冥的气焰。金厉眼里闪过犹豫,却只是短短一瞬,眨眼便退下。凤站起,迳自道:“暗剑,跟上他。”愉快一笑:“要是有任何异样的举动,便带上他的头颅,给凤冥贺寿去。”一会儿,不知从何处幽幽传来:“是。”
凤整顿精神,缓缓步向阁楼旁的香榭小筑。步入之际,便见花间女子静静舞著,伴随著无声的旋律。凤一顿,这一幕,似曾相似。曾经,那甜美的少女,在花中飞舞,如同彩蝶般,婀娜多姿。女子一见凤,脸上泛起红晕,煞是可爱,而後扬起笑容,轻声道:“二哥。”奔上前,还著男人的脖子,那般自然,丝毫不作做。
“珞俞……”缓缓拥紧了女子柔美的身段,俯身亲吻那光洁的额,宠溺非常。女子从男人的怀里抬头,娇羞道:“二哥,有人在呢……”而後,拉著男人的手,似是十分兴奋。
“二哥,你猜俞儿今天看到什麽了?”女子眼里闪烁著异样的光辉,“呵呵──很可爱的孩子。”凤一顿,女子继续道:“嗯……就在後院,一个…”抬头,神色温柔。“一个让俞儿觉得,很特别的孩子。”
凤身子一颤,问:“你看到他了?”女子看了眼凤,一脸茫然。“二哥,怎麽了麽…?”
“二哥…俞儿喜欢那孩子…”
凤眼神暗了下来,忽而吼道:“你不能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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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非常牛的事,
今天教授打了电话来,说分数算错了,
我们还是第一。听了,我突然反应不过来,然後就……
我还没转过来,
写文都迷迷糊糊的。
霸主的傻儿 80
记忆中,严珞俞是个不容易掉泪的女人。她有著凤氏的血统,虽是淡薄,却隐隐有著反抗的因子。但是,凤瑕茫然地看著那俊魅的男人,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扮演的角色,一脸苍白,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春天应是温暖舒爽,可此刻凤瑕只觉得,她似乎太高估自己了……
过了许久,连男人离开了,自己也没有发现。“小姐……”一旁的侍女轻声唤著,凤瑕猛地一颤。额上冷汗遍布,咬著红唇,轻轻摇头。“我…我没事。”转念一想,凤当时的神情,即使下一刻他扭断她的脖子,她也不会觉得骇然。
从小,除了总是掩著半面,忽冷忽热的娘亲。再来,就是极少见到的父亲。她的父亲,合该是个温柔而美若神祗的天人,虽然对娘亲冷漠,却仍旧好意待她和宁哥哥。可是,自从父亲带走那丑儿,便不再来分宅,一直到瑜王的出现,带走了她和宁哥哥。方知,那瑜王,父亲的兄长,方是他们的生父,而娘亲由爱生恨,最後也成日疯疯癫癫。
宁哥哥随著瑜王练武,而她自幼,便学著模仿一个女人,曾经的天下第一名妓──严珞俞。
侍女搀扶著凤瑕,小声在凤瑕耳边道:“小姐,别怪奴婢多嘴。实在是因为那傻子太可怕了。”转头看了看四周,方继续道:“君上在小姐来之前,都是…都是宠幸……呃…姑爷的。但是就那个怪物,君上就是不怎麽宠了,也留了个院子,现下又因为那秽物责骂小姐……”凤瑕连忙笑道:“别这麽说,二哥…是俞儿惹二哥生气了……”
莫不是,凤真对那丑儿留三分情…!?怎麽可能……想起那凹陷苍白的小脸,凤瑕觉得一阵反胃,吩咐侍女退下,迳自越过花香弥漫的园子,步入房内。推开门,便见窗前站著一袭白衣的水如云。只瞧他定定地看著窗外,眼神有些迷离。凤瑕冷冷笑著,道:“水军医,听说你去找父亲了?”
水如云一反平日的吊儿郎当,对著凤瑕扔出一颗小药丸子。“易容丹的反噬想来不太好受吧!”凤瑕接过,小心地放入怀里。“父亲的蛊解了麽?”水如云别过头,神色竟有些凄然,“我不会给他解的,我要他没了我便活不成。”凤瑕不禁讽刺一笑,却又听水如云道:“不想知道你宁哥哥的情况麽?”
“宁哥哥怎麽了!”凤瑕猛地抬头道,水如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冷声道:“你想让所有人听到战鬼夫人房里有著另一个男人麽!”凤瑕点头,静了下来。“也没什麽,只是冥要我转告你,要是三月内再拿不到凤手下的商号和兵部资料,那你宁哥哥便在黄泉下相聚。”
凤瑕脸色由白转为青,咬牙恨恨道:“你们…你们究竟要怎麽逼我!”那落下的泪水,却勾不起这如同白玉般的男子的丝毫怜惜。“凤小侄女,水伯伯也是疼你的,毕竟你是他的女儿……”随後,小声附耳道:“这三月内,天就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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