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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分杯水 作者:千里孤陵
!”
“你以为这么做,那群老东西看在家法制裁过的份上,就能不拿国法追究了?”小皇帝自己先站着不动了,半响低着头恶狠狠道:“朕的私事他们也要管!”
小阮哑口无言,不敢像太傅一样正色斥他一句天家无私事。好在小皇帝自己生了一会儿气,抽着气推开他,还好不使性子定要出宫去。在桌前坐下发怔。
又惦记起先前的箭伤,自己不能亲去见了,让小阮去打探一番也是好的。当下令人打点些人参之类的赏赐,又从太医院宣两名医正同去慰问安抚。想必这做法合情合理,那些臣子也挑不出什么错处。他对庐景心存着芥蒂,特意不让庐景跟去。
这才把小阮打发出去,又有个理事的太监上前来回话。说是两位贵人连同贵妃在园子里放风筝,多日不见皇帝,请皇上一同去玩玩。
“那来的贵妃,朕不是二日后才册封么?”皇上当即恶狠狠地道。
“是小的说错话。”那名太监跪下陪笑。“几位贵人请皇上过去。”
“这般冷的天,放什么风筝!”皇上冷冷道。
前两日下过雨,今天有些薄云,阳光隐隐约约,却称不上冷。
皇上年少,平时也是爱玩的,不知今日是什么地方不对。那人低着头等了一阵,听皇上缓下声音,又问道:“玳贵人的兄长走了?”
“回皇上的话,林大人同贵人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太监拿捏着,也不敢称国舅。
上首皇上哼了一声,沉思一会,又想起陈相何太傅都是让他同皇叔撇清,要他同后宫多亲近亲近,平息辟谣的话。心下无可奈何,有些懒懒的道:“你去回话,朕一会就过来。”
拖了一阵,少不得还是过去。面上同几人说笑着,暗里茫茫然生出一分惆怅来。
“你且再说一遍!”容濮既惊又怒,揪着老大夫的领子,把他拎小鸡似的整个从地上拎起来,力道之大让老大夫疑心他要这般将自己掐死。眼光冷得似刀,几乎要在老大夫诚惶诚恐的脸上戳出几个透明窟窿来。
“小的不敢,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老大夫战战兢兢的叫屈,他被一乘小桥悄无声息的接进王府。遇到的又是这样的场面,那里敢有半分假话拿这等事玩笑。倒有些后悔起自己在京城为何要是数一数二的圣手的声望。急忙仔仔细细再诊,可再诊几次,这喜脉不也还是喜脉。“这位……呃……脉象上看,身孕不足二月,虚浮浅断,劳顿忧思太甚,有落胎的凶险……”
“霍大夫。”湛王爷坐在一边,压住那人的手让他诊脉,此时轻声道。老大夫惊觉,住口不言。
这帐中之人的脉象是双脉,且又沉弱无力,分明是过于伤神虚损,血气两亏,已然是大凶之象。心想玖王爷没听说有什么妻室,就算是有也不当是他两位兄长都在场,这要算什么?且就算是寻常宠爱的妻妾,也没有脸面都不让人看的道理。
又想此人不见面目,虽然手腕细瘦,然而有细微伤痕。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只因痛极,指甲掐进掌心里去。手上上有薄茧,食指与中指间茧稍厚,不是一两天弓马骑射就能留下的痕迹。女子的手,似乎不是这样子的。
正惊疑不定之时,濮王爷已然丢开了他。
“好,很好!”濮王爷怒极,脸色铁青,反而丝毫表情也没有。只目光冰冷,从牙逢里挤出声音来冷笑。“真是好极。”
老大夫手下还扣着的手腕一颤,挣脱他缩回去。听得帐内唏唏瑟瑟的声响,这人似乎在微微挣扎,然而竟从始至终不曾呻吟出声。
湛王爷掀开锦幔俯身探看,一边同帐中人轻声问着什么。
“小的这就去下方?大小……应无大妨……”
老大夫背上已经是一层冷汗,不敢造次上前,退至一边。听三王爷话里倒不像是好极的样子,吃不准这人身份,更猜不透王爷意思。吞吞吐吐的道,话说得含含糊糊。人却不走。
“谁说要那孽债。”大小两字一出,就好像一勺滚油浇进热锅里,嗤啦一下就烧起来。濮王爷原本铁青的脸色狰狞起来。一字字冷冷道。“去开份药方,弄得干干净净。”
“但是……”老大夫哆哆嗦嗦还想说两句。濮王爷冷眼看过来,那目光顿时将他到口的话冻住。
湛王爷皱起眉,却不多话,朝容懋看看。后者会意,连拉带拖的把愁眉苦脸的老大夫请出去。
才待两人一出门,容濮一扬手,将维帐一把撕下,居高临下地看下来。
玖玖蜷缩着身子,身上中衣皆被汗水浸湿。视线模糊得看不清然,然而发觉他他的目光注视着,只勉强自己不去挣扎得太难看。但身上痛极,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番外
这东西,就是扯到哪算哪。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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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u掂记着小太子落到六哥手里,怕他讨不到好。加上营中简陋,只想草草洗过一番了事。
谁知刚打算起身着衣,听外头脚步声细碎轻微,似乎是小太子踢踢踏踏的跑来。本能的又缩回浴桶里。
容卓这时候人小腿短,好不容易跑在冒版六婶前头,抱着几件替换衣服钻进来,一时呼哧呼哧的喘。
“跑什么?”容u不由得失笑。“怎么是你送衣服过来?洗漱过没有?”
“没有没有。”小太子气喘吁吁地道,放了衣服在一旁,手脚并用地扒着桶沿就要往里爬。“我也要洗……”话没说完,容u不料他今日这样急燥,拦他不及,咕咚一声已经由得他一头倒栽进浴桶里来。
“别慌啊,呛着没有?”容u急忙捞起他,耳听得外头又有脚步声过来。“有谁追着你么?”
小太子人还机灵,入水时闭住气,此时咳了两声,安然无恙。听他一问。滴溜溜的转着眼睛,如临大敌的去瞧着帐门处。
容u此时也听出来人是谁。正往这头来,招呼也不打一声,转眼已经来到门口,也没有要停的意思。不由得大惊且是大窘,生怕她就这么闯进来。惊道:“等一等。”
小太子年纪还小,被看了也没脸没皮,那里能比他早知廉耻,平时更衣洗浴太帖身的事,都不肯让别人做的。虽说男人被看了也不会少一块肉,又在浴桶里泡着不至于太过走光,到底是失礼又尴尬,大大的不雅。一边暗恼六嫂也实在是太过粗枝大叶,又后悔自己不该把所有人都支走,如今没个人拦着。待要不让她进来,这说词也实在是羞愧。
正苦思之间,小太子见来人没有回避的打算,已经扬声嚷嚷开了:“你不要进来,我们在洗澡。走开走开。”
果然那脚步声很不甘地硬生生止住。半天才听得六嫂嘿嘿的干笑两声,也不说话。不像是羞涩,似乎――亢奋得很?
“六嫂有事?”容u忙问。“还请稍等。”
“没事没事。”六嫂还是嘿嘿笑了答,只是声音有些奇怪。像是被捂着嘴说出来的。虽不走远,幸好脚步声磨磨蹭蹭往一旁走开。
容u松下一口气来,自然不知道帐外某狼捂着鼻子去一旁擦鼻血去了。拧着容卓的脸悄声道:“说你洗澡就行了,什么我们?”
小太子赶走女狼,于是得意非常心情舒畅。拍着水嬉闹,从四溅的水花里去看小叔叔飞红的脸色。奇怪道:“怎么不是我们在洗澡……嗯,你洗好了?”
容u也不理会,匆匆浸了一下,放他在桶沿边上巴着。爬出去急忙穿衣服。
好在一旁还有热水,重新添兑了替他洗浴。小太子没脱衣服就栽进桶里,此时没有替换衣服,容u只得拿中衣裹住他,自己只穿了外衣。出来同六嫂照面。
六嫂果真没什么正事,只是眼光古怪些,嘿嘿笑着上上下下只围在他身上打转,缠着他问话更没正经。从生辰身高爱好特长一直问到是否婚娶有无子息。玖玖又担心衣着失礼,晚风既冷,偏偏六嫂问的话一句比一句叫人脸燥。这般冷热交织好不难受。
总算捱到六嫂问个一清二白心满意足,才有机会抱着小太子摸回六哥的营帐来。两人衣冠都不甚整齐,冻得有些哆嗦。小太子早就气恼,扑上榻去滚进棉被里。口中还不忘嘀嘀咕咕的悄声抱怨。
见小叔叔坐在一旁,又探出手来招手要他抱着自己。
容u也冷,眼下除了两个哥哥没有外人,跟着也缩到榻上去。
六哥见小太子裹的是送去的替换衣服,只皱眉问是怎么回事。容u那里好意思说是洗澡时险些让六嫂撞破。支吾过去。好在六哥也不追问。
这几日也没什么要紧军务,兄弟几人慢慢叙话。玖玖抱着容卓,身上暖和过来,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下去,歪在床头睡了。怀里小太子打着小呼噜早已呼呼睡去多时。
容濮住口不言,容湛起身拿床被子,正要给两人盖了。突然听得声后啊的一声,似乎是吃惊里夹着惊喜。
回头见某狼站在帐门口,嘿嘿笑着一脸的亢奋,两眼放光地在看看拿着被子的自己,又瞧瞧容u,再瞧瞧自己。嘿嘿嘿的只是笑。表情诡异得不可言说。
容湛对她甚有了解,也不见怪,只皱眉轻声道:“做什么?”
“不做什么。”某女还是嘿嘿笑,却两眼发光,不进不出的站在帐门口张望。
“打扰弟妹了。叫醒玖玖,让他跟我回去。”还是容濮醒悟过来,某女是六王爷的侧妃,军中不比别处,自然是跟容湛住在一个帐中。
容湛还未言语。某女已经先一步拦住。“不用不用。让玖玖睡在这儿挺好。嘿嘿。”心道我住在这帐中也是睡地铺的。
又想方才容湛眉眼柔和,给玖玖盖上被子那一幕实在是温馨暧昧。自己夜夜睡地铺,几时见他问过一句冷不冷要不要添件衣服?吩咐端茶送水笔墨伺候倒是使唤得顺溜。――这些不公平待遇且不提,最最要紧的是,这兄弟俩之间一定有□。久违的遍寻不见的□啊!要说这两人没有□,打死也不愿意相信。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
容濮也被她那笑声笑得一怔,某女又寻思兄弟两人在这帐中发展□,夹着一个冬瓜似的太子灯泡在其中实在是碍手碍脚难以施展,不利于□如火如荼的开展以成燎原之势。
凑上前去道:“倒是地方窄了些,三哥把太子抱到别处去睡才好。”一面说一面把小太子从容u手中硬抱出去。
小太子睡得迷迷登登口角流涎,发觉自己似乎是被人抱起。醒来一看,眼前是某狼女嘿嘿笑着也快要流下口水的脸,那里还是九叔抱着自己。
这不缔就是恶梦中的恶梦了,登时尖声哭叫,挣扎踢打不休。险些从手中掉下地来。
一闹玖玖也醒过来,本能的劈手先把小太子抢过来拢在怀里。不悦地朝六嫂看来。
容濮在一旁咳了一声。“你同我到别处睡去。”
见玖玖睡迷糊了,闻言茫然不解地看着自己,又咳了一声。“六嫂要休息了。”
容u这才回过神来,醒悟到自己占的是六嫂的床,低着头下床寻了鞋子,脸上又渐渐飞红。
“真的不用……”某女听着自己内心的哀鸣。不要走,我要看□,□啊□……
……□好比那秋风中的落叶,一眨眼就卷得不见踪影……
眼睁睁看着玖玖被容濮不由分说,拉着去了。小太子自从被他抱过去,顿时哭声立止,正从玖玖肩上探出头来,神情很是很是警戒。容湛斜眼看看她,眼角往角落里一扫,示意她那边儿打地铺去。
第51章
“容u!”容濮低着头看他,虽是怒极,这情形却下不了手去打。待要责骂两句,想他末必能听得进去。转眼见他眼角含着微微一点微光,最终放软声音改了口:“玖玖。”
伸手去慢慢拂开他额前几乎汗湿的头发。瞧着他轻声喟叹:“玖玖,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至今还是不知道的那番说词,好歹是自己弟弟,这般丑事,责怪之后,也只能忍下这口气咬牙替他遮掩。谁知这等滔天罪过,犯下第一次还不够,他竟半点不知悔悟,居然还有第二次!如今可是证据确凿,任他百口莫辨。孩子莫非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那个孽障――不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想到这里不由心下忿懑,容濮虽竭力平淡,没再说什么,然而对他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口气中就透出些失望至极的意味来。
“哥哥,哥哥……”容u这才敢喃喃的唤他,原本有些疼得神志模糊,仍能听出他的语气,一时竟挣扎着起身去拉他的手。“不……”
“你听话。”容濮按住他的手,也不听他说下去。“这孩子不能留。”
“我不要他。”容u力竭而跌了回去,茫然睁着眼,视线却看不清人。声音因疲倦而暗哑,这一句话却说得分外清楚。
“好好,你听话。”容濮低声答道,再无他话。
容湛在一旁扣着他腕脉,皱着眉并不言语。平心而论,自然是赞成三哥的意思,然而容u连月来连病带伤,心情郁结。只不过是表面上强撑着。实则虚弱不堪,只恐有什么万一,否则他也不会搁到今日。
老大夫所担心的,只怕也是这个。当着玖玖,他也不便说这话,况且与容濮的脾性,一时气恼之下只恐甘愿行险。而玖玖视之为耻,更不会去顾虑这个。
暗中支使容懋便宜行事,眼下一边调他调息,只轻声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容u微微辗转,侧过脸去不答。昨夜便开始不舒服,绞疼有如抽丝剥茧缠绵不断。虽然痛却还不是完全无法忍受。他既茫然无措又耻于与人言说,又有些心若死灰的念头,于是听之任之,竟是连容湛都没看出异样来。他又性子坚毅,一声不吭地忍了一夜,终于不支。
容懋把老大夫带到一旁书房中,亲自为其铺纸磨墨。
“崔大夫方才有话未尽?这时不妨直说。”老大夫愁眉苦脸举棋不定。容懋也不催着他写方子,开门见山就道。
“那位……主子是什么人?”与人堕胎这种事有伤天理人和,老大夫大不情愿,慢吞吞在纸上写了几味药,试探着问。
“不是什么人。”容懋淡淡道,手却慢悠悠去摸身边佩剑。“大夫认为这方子如何?”
“这方子凶险。”崔大人眼角顺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当下不敢相瞒。“这位的身子多日有亏,要保这孩子不易,却更经不住损耗。”
“若是用这方子,会怎样?”容懋皱眉,声音却冷了。
“大人总有五成的把握,只是这样连番气血亏损,今后,只怕也不能长久。”崔大夫越到后来,说得越是小心。
容懋看看他,崔大夫神色闪烁,便知他那五成的把握,只怕也不能十足。眼下再多问也无疑。拿过他写了一半的方子来看看,上头写了些枳实、冬葵子、丁香之类。揉作了一团,向老大夫道:“有劳大夫再写一份。”
“再写?那王爷那儿?”大夫一喜,试探着道。
“只是一时气头上,自然是要平安的。现在这样说,等日后后悔了,寻思起来,只会怪你的不是。”
崔大夫也思量这一点,当下唯唯诺诺的改了方子,容懋看过,拿出去交给下人煎药备办。
一边又回过头来朝松下一口气的大夫答:“这件事,还得劳烦大夫去说。”
容u极为隐忍,尚且能够强忍下挣扎呻吟,冷汗却越出越多,几层衣服眼见得湿透,脸色也是越来越白。
容濮就是再恨恼他不知自重,到底是手足连心,瞧见他这样也不好受,慢慢担忧焦虑起来。突见崔大夫缩手缩脚地摸进门来,也不见他带什么方子汤药。冷下脸来:“交代你做的事不去做,跑这儿来做什么?”
老大夫被他一吓,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小的只是来问问王爷,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小的有别的法子,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人就去了。无痕无迹定然教人看不出来。王爷不用担心。”
濮王爷怔了一怔,一转念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变了脸色。
容湛不等他开口,断然冷喝:“你说什么?”
“王爷说的要干干净净。堕了那孩子,自然大人也跟着没了,只是人痛苦些,倒不换个方子,小的心里也踏实些。”崔大夫低着头,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把话说出来。“王爷说的干干净净,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我几时说过是这个意思?”容濮已然是大怒。
玖玖模模糊糊之中,竟也听得清楚,一时睁大眼看他。微微有些震惊神色,随即又散去。反而微微笑了,低声说了句什么。
容濮俯下身去,听他轻声道:“死了也好。”
一时心里骇然痛极,伸手捉住了他的肩膀:“胡说什么!”
玖玖再不能言语,看着他仍是一笑,他一身冷汗,脸上血色全无,偏偏能够畅快的笑起来,这一笑隐隐就有些骇人。脸上笑着,眼神却慢慢涣散,终于昏死过去。
“救他!”容濮又惊又怕,一把揪起还跪在地上的老大夫。“你还怔在这儿做什么!”
老大夫依旧是愁眉苦脸战战兢兢:“那孩子就动不得了。”
“我只要他好好活着!”容濮丢开他。“别跟我提什么孩子,先救他。”
药汤倒是现成备下的,情形虽一时凶险,倒还不至于束手无策。容濮怔怔看他忙碌一阵,终于回过神来。忆起玖玖早上就没吃下多少。亲自去吩咐下些清淡粥点。孩子之事,只得暂时作罢。
番外
突然想到六嫂心目中的六九搭配莫非就是传说中的69?!……瀑布汗!我发誓我本人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是很纯良正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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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三哥来凑合这□也是一样的赏心悦目。但是,比不过这□和挂名丈夫有染来得近水楼台方便快捷。不过,聊胜于无,有总比没有强。
然而,六嫂经过深入的调查研究,终于得出晴天霹雳般令人沮丧的结论――这几兄弟亲昵是亲昵了,可是没有暧昧,□是没有的!为啥米有!!!!!
当然,身为质深同人腐女骨灰级耽美狼的六嫂,是不会就这样被打败的。
□没有,可以创造。一个六哥三哥不成,千万个又怎说?总有一位适合你。
玖玖懂事得早,言行举止进退有度,处事乖巧伶俐。相貌好身段好品性好家世好,这般的受怎能不招人,就不信找不出个合适的攻来!
那许许多多的王爷、待卫、军士、臣子、太医、书僮、花匠、菜农、百姓、戏子、艺人等等等等哪……
“六哥……”容u终于忍不住,私下里吞吞吐吐地问容湛:“六嫂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不是。”容湛看看他委屈苦恼的样子,伸出手去在他头上摸摸。想了一想,又说:“没有的事?”
玖玖瘪瘪嘴不说话,心下想你还说不是?不是她那么多下人不用,整天没事找事大事小事的把我使唤得团团转。又想有了媳妇不要弟弟的人还少么?六哥也是有了六嫂不要玖玖的了。你还说不是?说话都偏心眼,没句真话。难道是自己那天失礼,六嫂讨厌自己,计较到如今?
六哥好不容易就挑中这么个六嫂了,他自然不希望因为自己而生蒂芥。这一想就发愁,捧着脸支在桌子上出起神来。
“她闹上几天没意思也就消停。你不愿意,不要理会就行。别管她。”要是拦着,只怕她能想出些别的花样。玖玖到底年少,多日东奔西跑大约是累了,容湛见他趴了一会,渐渐目光迷蒙昏昏欲睡。拿件衣服给他披在肩上。又顺手摸摸头。“要睡到床上去睡。”径自忙去了。
容u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却一动不动。一面很沮丧的想,六哥说的倒轻巧,她是六嫂嘛,我怎么能说不理就不理?
“小玖。”肩上的衣服被拉下来。玖玖猛一个激灵醒过来,眼前是六嫂笑眯眯的脸。眼光却顺着领口向下窥视,贼溜溜的不怀好意。“小玖小玖。去帮我买份枣仁糕好不好?”
容u无端就有些冷,哆哆嗦嗦的拢了拢衣领。很悲哀的在心里想,我累我想睡觉……一面乖乖点点头:“好。”
六嫂于是眉花眼笑,很是慈爱在他手心里放上一锭银子,顺便摸摸小手捏捏手腕。牵着他出去,门房外拴了匹马,还有名眉清目秀的少年随从站在一边。
“六嫂?”容u回头看她。
“二十里外镇上那家店铺做的糕点才好吃。”六嫂很无辜的用星星眼看着他。“你们也不用急着回来。”
“我们?”容u看了看那名随从,心想这种事让一个人去做就够了,还要叫自己也走一趟,“为什么只有一匹马?”
“山路不平,两个人一匹马也好有个照应。”六嫂眯眯笑着以眼光目送他。
容u一怔,哦了一声。山路崎岖不平,两人同骑更是难行。这几天如此这般的事多了,心下无限悲凉的想,六嫂果然是讨厌自己讨厌自己了。他也不敢报怨,吞声去了。
容u一忙,就顾不上去宫中把小太子接出来。小太子最初几天,散学后乐得无忧无虑的同几位表兄玩了几日,几天后依旧没见着小叔叔的影子,渐渐就有些闷闷不乐。
这一天终于忍不住,揪着人吵吵闹闹的就要找小叔叔。
宫人只哄着他说九王爷这两天忙。偏偏容枳在一旁听了,插嘴道:“这几天都在我家呢,昨天还给我买了绿豆酥。”说着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块,很是得意地托在掌心里炫耀的拿给小太子看,一字一字的说。“专门买给我的,这可是二十几里地外老字号的店里买来的。京城里还没有卖的。”
容卓瞪圆了眼,捏着小拳头呼一下就站起来:“我的。”
容枳和他一场兄弟不是白做,早料到他有此一举。不等他扑上来抢。一口就吞了,他长容卓两岁,却足足高出一个头,当下越发的昂首挺胸,哈哈的笑。
在场就有容懋,又比他两人年纪都稍大些。把容枳拉到一边低声叹气:“做大的就让着弟弟一些,又招惹他做什么,闹起来大家都不得安生。”
“我乐意么,哈哈……”容枳想着小表弟气恼的脸色,得意地笑。
容懋撇嘴:“小心他告状,仔细你的皮!”
容枳只是笑。
一旁的太子捏着拳头低头生了一阵闷气,却没有发作。走过来拉拉容枳的衣裳,脸上倒是和颜悦色的。讨好地道:“枳哥哥,今天我跟你到你家去玩。”
几家皇叔府上都是常常去的,提这要求也不是多奇怪的事。但小太子今日别有所图,容枳心知肚明,也不去戳穿他。
给少傅司命交代一声,接着就出宫到六叔府上去。几个表兄弟凑热闹,也一道跟过去。
容u这时候果然又被六嫂使唤出去,还没回来。
小太子巴巴的跑了来,结果人没见着,越发的情绪低落。容枳偏要逗他,又端出一盘小点心来在他眼前晃,一边往嘴里送一边道:“又是专门给我买点心去了吧?你看,这枣糕也是小叔叔特地买给我的……”
“你别逗他……“容懋在一旁看着小表弟脸上那又嫉又恼的神色,连忙去拉容枳。不等他说完,太子这吊睛白额小老虎横眼竖眼地抖擞威风,一言不发扑上去就要抢。
容枳伸手去拦:“不过就是府里厨子做的寻常点心。九叔专门去给他卖点心,你也能信?”
“是我的,是我的。”小太子眼睛红红,容懋拦他,他就腿踢手打,爪抓牙咬地散泼。
容枳在一旁哈哈笑,见懋表哥一时松了手,放了点心转身就跑:“小叔叔给我买点心去了,买来全是我的,就不给你吃……”
小太子气红了眼,此时最听不得的是专门特地这话,吃不到一块两块枣糕反而在其次。对放在一旁的点心理都不理,捏着小拳头追着枳表哥,只是要打。
论打架容枳当然不怕他,只是碍着他又小又是太子,打起来的下场多半是自己没好果子吃。见他追来,笑嘻嘻跑过回廊,又跳到院子中去。
容卓追了过去,谁知脚下一绊,一头栽进花丛中去。
容枳容懋一干表兄弟都忙过来看他。
容卓居然没哭,不等他们来抱,自己先爬起来了,怔怔的捂着嘴咳了两声。似乎吐出什么来。
再细细一瞧,掌中两粒小石子似的白石头,细腻光滑。再怔了片刻,口水里混着一丝鲜红滴下来。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小太子又惊又怕。哇的一声,咧开缺了门牙的嘴,哭得惊天动地:“我的白牙牙,呜呜……”
番外
“别哭别哭……”容枳闯下这样的祸,也吓得有些慌神。把小太子扰过来徒劳的想拿袖子去堵。“你这是换牙牙,过几天还会再长出来的。我也掉过,真的,不信你问懋表哥他们……”
说着张开嘴露出满口白牙,来给小皇帝现身说法。一边求救的给一旁的众表兄弟使眼色。
容懋等人果然是好兄弟,十分的够义气。闻言纷纷点头附合,顺便咧出一口白牙:“是的是的。换出来的牙牙会更白更亮!”
小太子抽抽答答抬头,放眼看去,所见之处都是表哥们洁白晶莹的牙口,似乎还在闪闪发光地微笑。再低头看看,两粒小门牙悄然躺在手掌心里,羞答答地同他无声对视。
这番世人皆有,唯我独无的滋味,越发的难以忍受。
容卓悲从中来,呜的一声,眼泪越发如涛涛江水,滚滚直下。
容枳越发的慌张,急急忙忙又拍又哄。小太子边哭边含含混混的说着什么,容枳倾耳细听,却是要众表哥陪他一起换门牙什么什么的。
这等无稽之谈容枳自然大惊不从。容卓那里肯听他狡辩,从他怀里挣脱起身,挂着眼泪鼻涕口水不甚分明的要去唤侍卫。
侍卫早就听到动静过来,见小太子摔掉了牙。早有人去通报,一面急急去寻太医。妨着一大堆小王爷已经围着在哄,插不上手地站在一旁。
听见容卓要把众小王爷的门牙一道给敲下来。这等小太子脾气侍卫那能同他一般见识,站在那儿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上前动手的。
容枳见他真想要自己门牙,也不由得害怕,顾不得其它,一溜烟的就跑走了。边跑边叫:“那是你自己摔跤磕掉的门牙,可不关我什么事。”
小太子说了两遍,见无人动弹,往地上一滚,脚踢手拍,哭得不依不饶。
还是六王爷赶到才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太医看过,确实是到了换牙的时候,原本就松动摇晃的牙齿,这才一磕就掉了。太医又被小太子逼着,答允给他想法子把这两粒门牙先粘回去,小太子唔唔哦哦地抹着眼泪,又向六叔告了一通枳哥哥如何如何的状,这才算稍稍消停下来。
六王爷问明情由,自去寻自家儿子的麻烦。
小阮捧着热水进来给他擦洗,见小太子抽抽答答低头坐在椅上不答话。也不敢笑,绞了帕子给他擦了两把。突觉不对,一抬眼,容卓止住哭,眼睛亮闪闪的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小阮小阮。”小太子说。缺了门牙说话漏风,吐字就有些含混不清,口气却坚决的很。“给你个恩赐,你陪我一起换牙牙!”
“回太子,奴才已经换过牙了。”小阮丢下帕子跪倒。“太子明见。”
“换过了陪我再换一次。”小太子不耐烦的摆摆手,朝外叫侍卫。“进来,帮我给他把牙牙拨下来。”
众侍卫冷汗,挂着苦笑不敢多说,却没有人上前听令。
小太子于是大怒,朝小阮踢了两脚。反身去书案上寻找一番,踮着脚取一个玉质镇纸,过来亲自动手要敲小阮门牙。
小阮不敢起身逃开,跪在地上闪避一阵,终于还是被小太子按倒发狠敲了两下。他到底也就大容卓两三岁,说到底还是一团的孩子气,忍不住就呜呜的哭。
容卓见他张嘴,越发的瞄准要敲。镇纸举在半空,却被人避手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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