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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英明神武 作者:何其温良

    么?”项籍惊恐,明明自己一知道解决了汉军多少大小将领就来报告了,怎么还是这么个结果?

    安晟冷笑一下:“自己回去反省――刚刚叫我什么?”

    项籍回想了一下,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开,开始思考自己晚饭怎么解决。

    张良看安晟和项籍说完了,赶紧接上话头:“韩成去追了。”

    “就他一人?”安晟皱眉,就算是刘邦不足一提,不是还有樊哙那个大块头呢么,就韩成那小孩儿一个人可怎么是好?

    张良为难地点头:“是,当时情况紧急,良实在是没有机会提醒韩成将军多带些人。”

    安晟叹了口气,招来大一大二大三:“先别休息,带几个人去看看韩成如何。”张良赶紧指了方向,还往前跟了几步,就差自己也骑马追过去了。

    楚军士兵们就直接在汉军的大营之中整理了一下。

    汉军走得急,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安晟在营中四处走走,挑挑拣拣了一下,找到了还有不少能用的东西,而且还放了一些士兵们捉了回来却没有来得及吃的野味,在今晚都会进到楚军将士们的肚中。

    这时,营门口传来了骚动,张良特别迅捷地站了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安晟叹口气,在后边追着喊:“慢点儿慢点儿,那么急做什么,又不会有什么大事……”

    等到跑到了跟前,安晟也噤声不说话了,因为韩成的模样,让他很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大事。

    安晟冲着大二一招手,大二特别狗腿地就跑过来了,心里美滋滋的,觉得军师还是最看重自己的。

    “什么情况?”

    大二立刻回答:“我们在快要出山时遇到了韩成将军,见他躺在路边,马匹不知去向,也没有见到其他人。人手不够,担心有埋伏,于是就只把人带回来了,没有继续前行。”

    安晟点头,心里觉得其实追过去也没什么,刘邦疲于奔命,就算是萧何想要整一整安晟,估计刘邦也不会有这个心情,不过还是肯定了一下大二能想到这些,让他下去看看自己想吃什么肉了。

    郎中很快被人叫来,诊断一番之后,张良特别着急地问:“有无大碍?”

    郎中摇摇头:“韩将军身强体壮,身上并无刀口,只是头部遭人重击,尚在昏迷之中并未起来,应当无甚大碍。”

    张良缓缓点头,出了一口气。

    安晟还是加了一句:“有没有什么内力所致的伤口,比如掌击?”

    听到安晟的问话,张良的心又马上提了起来,目光急切。

    郎中闻此,有些难办:“这……还须请韩将军将衣服除去,细细检查一番。”

    安晟奇怪道:“不是应当摸个脉就知道了么?”

    郎中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跪下:“请军师赎罪,在下医术尚未达到此等境界。”

    其实安晟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看电视的时候好像都是这么个样子,所以尴尬地挥挥手:“那就找个地方仔细查看查看吧。”

    马上有韩军士兵把韩成抬到了邻近的一间帐篷之中,张良也赶紧跟了过去。安晟还是停住了脚步,自己也不会,去了就是添乱,更何况要是韩成知道自己被那么多人看光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呢,于是――

    “项小鸡!过来烤肉!”

    第86章 桐柏山内(下)

    项籍本来以为自己也可以吃了,没想到安晟叫来自己真的只是“烤肉”而已。

    吃完之后红藕,安晟抹了把嘴:“收拾下,我去看看韩成。”然后就走了,留下项籍一个人空着肚子面对一地骨头。

    “醒没?”安晟随便问了一个守在帐篷门前的士兵。

    小兵摇摇头:“还不清楚。”

    一听这个,安晟就知道肯定是韩军了。

    安晟掀开门帘,走进帐篷内,张良还在旁边焦急地踱步,看起来韩成还没有醒过来。

    “没醒?”安晟一边说一边走到韩成身边查看他的情况,这一下却让他发现了些端倪。

    韩成的眼睫毛一直在抖啊抖,安晟有些狐疑:这真是没有醒么?

    张良在一边答道:“安兄,着许久都没醒,可是出了什么问题,不如再请随军郎中来瞧瞧吧。”

    安晟一边盯着韩成,一边回答他:“也行,我在这儿看着,你去叫人吧。”

    张良马上转身出帐,跑着去叫郎中了。

    安晟又盯着韩成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韩成先扛不住了,把眼睛睁开,老大不满意:“你来做什么?”

    安晟嘴角一勾,微笑:“我怎就不能来,明明是楚军大军的阵营。”

    韩成坐起来,手臂在后边撑着:“你若是不来,良哥就不会走。”

    安晟摇头:“傻!”

    韩成怒:“说谁呢?!”

    “谁回答我说谁!”安晟看韩成吃瘪,心里挺得意,开玩笑,说古文写篆字我当然比不过你,玩个小小的文字游戏,你一个带兵打仗的肯定说不过我啊。

    “知道为什么说你吗?”安晟引诱他。

    韩成警惕地看了安晟一眼,但还是顺着安晟的话答道:“为什么?”

    “就是笨。”眼看韩成又要急,安晟才又有说出下面的话,“你就不会悠悠转醒之后说自己头疼,张良让你出去的,你出了事,他肯定心里不好受。心里不好受就会顺着你,顺着你就会照顾你,照顾你就会陪着你,陪着你就会跟你多待一段时间。不比你这样闭着眼睛跟他共处一室来得好?”

    韩成听完安晟的话,自己私下想了想,觉得饿也是,这样只是能够感觉到或者说知道张良就在这里,但是毕竟看不到摸不到,但若是自己说头晕难受,说不定他就会特别认真地照顾自己,还能趁机多看几眼,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说到这里,张良就直接掀帘子进来了,还一边扭头对身后的郎中说:“到现在尚未转醒,可是有何不妥?”

    韩成赶紧闭眼,安晟也迅速转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

    郎中刚刚走进来,到了韩成身边,韩成就皱着眉头悠悠转醒,真的是演得特别像,安晟在一边啧啧,没生到现代去演戏真是亏了。

    郎中见韩成醒了,也替他把了一下脉,然后松了一口气:“韩将军已无大碍,可以照常行军。”

    张良松了口气。

    但是,韩成刚刚听过安晟的“教唆”,自然是不甘寂寞,便皱着眉头,捂着脑袋:“唔……头晕……”

    安晟扶额――以后要用什么苦肉计的,就可以去找韩成讨要一下经验。

    张良顿时紧张起来,马上问郎中:“还有何事?”

    郎中有些疑惑,明明按照脉象来看是强壮得很。不过,头部经过一次重创之后,也可能会有一些反应遗留下来。

    随军郎中想到这里,就看了一眼韩成,韩成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完全没有一点头晕该有的模样。

    郎中吓了一跳,出了一身冷汗,赶紧顺着韩成的话:“也可能会有此种情形出现,还是要多多休息,有人照料……”

    最后四个字说道韩成心坎里了,终于递给了郎中一个好眼色。

    张良赶紧道:“我来,我来。”他刚刚没有看到韩成的表情,所以理所应当地认为韩成是真的头晕,就感觉自己跟罪人一样,主动揽下了这个活计。

    安晟朝着韩成挑了一下眉毛,韩成完全无视,只是稍微分了一个眼神给安晟,就忙着装自己真的是头晕了。

    安晟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在待下去就会被韩成以身体不适为由赶走了,于是就直接告辞。

    帐外,项籍站在寒风中,站成了一颗威武雄壮又挺拔笔直的松树,不动分毫。

    “等谁呢?”安晟走到他身边,秋风吹来,些许寒意袭人。

    项籍微微偏头,看到是安晟,眼里有了些温柔:“天凉,将军给你拿件披风挡着。”说着就给安晟披上了自己的大披风。

    安晟十分受用,眯着眼睛抵御冷风,被项籍暖在怀里,然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安晟抽抽了两下鼻子,项籍听到,特别温柔地问道:“冷啦?走,回去睡觉,将军给媳妇儿暖着。”

    安晟还没想到到底是什么味道,就被项籍拥着走了。走到帐篷门口才想到:“不是说你今晚上没肉吃么?哪儿来的?我要治他军罪!”

    项籍才不会说是自己分别从韩信英布季布蒲将军那里抢的呢,支吾着就要把安晟推进去。

    好在安晟今天心情还不错,没有过多计较,直接把这篇揭了过去:“算了算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是。”项籍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默默抹了把额头上的一层薄汗,总算是把媳妇儿哄好了,终于可以跟媳妇儿相拥而眠了。

    但是安晟不这么想,进到帐篷之后,就感觉到了浓浓的热意。

    原来,从汉军大营各处搜到了一些汉军储备着用来过冬的火盆和木炭,所以楚军士兵们想着军师怕冷,就把所有火盆都送到了项籍的帐篷里,留着安晟夜里用。

    大二进来一趟,发现地上都是火盆,以为安晟要用,所以就把它们一一都点上了。

    所以项籍一进来就感觉特别热,直接把自己脱成了一个光膀子,身上还有汗意。

    安晟倒是感觉还挺舒服的,穿着里衣在帐篷里走动也不觉得冷,所以就没有想要睡觉的事情,特别精神、地拉着项籍说要讨论军机大事。

    项籍当然是舍命陪媳妇儿,自己坐在地上的软垫上,让安晟坐在矮桌的软垫上,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先说说你觉得刘邦会去哪儿?”

    帐篷里唯一的豆光被放在两人中间,有些昏暗,表情都有些许暧昧。

    项籍喉结动了动,开口:“回他的地盘去。”

    安晟不赞同:“上次就说会回去,结果还不是在桐柏山,这次又说,有点创意没有?”

    “创意?”项籍不解,“什么东西?”

    安晟摆手:“跳过。说理由。”

    项籍就听话地跳了过去:“损兵折将过多,粮草不够过冬,定会选择返回。”

    安晟摇头:“萧何刘邦定会认为此地以西均属他们统领,寻一城镇或村庄直接收粮收兵,再写信去南郑要人,又有何不可?”

    项籍眨眨眼,有点渴:“太没把握。之前楚城很快又归于我们,应是能想通此前不过障眼法而已。”

    安晟不说话,盯着项籍看了一会儿,雨披特别平静:“项小鸡。”

    “嗯?”项籍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正事呢,怎么又叫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不是跟我一样变成穿来的了?”还是特别平静的语气。

    “什么?”项籍没听懂意思,“什么穿?哦――将军给你买衣服吧。”

    “……”安晟黑线,看来还是正牌,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不用,又不是不够穿。”

    项籍却是不管,直接起身抱着安晟躺倒:“将军给你买,就跟小时候刚见面一样,再跑三十里山路也去卖给你。”

    安晟没说话,两人安静了半晌。

    “睡吧。”安晟主动抬头,在项籍下巴上摁了个戳,然后闭上双眼。原本因为燥热的空气而变得燥热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适合睡眠。

    项籍低头猛地在安晟发间吸了一口气,然后满足地也闭上双眼。

    可是过了一会儿就又睁开,因为――实在是太热了,安晟能睡着了,项籍又因为这个变得特别精神,哪里都特别精神。

    安晟也无奈睁眼:“不是你说要睡觉的么,怎么现在又不睡了。”

    项籍蹭蹭安晟:“睡不着……”

    “唉――”安晟近段时间似乎总是叹气,特别无可奈何,“我帮你。”

    项籍连连点头,又蹭了蹭安晟。

    安晟炸毛:“别蹭了!”因为他也快要有感觉了。

    秋夜真是无比美好,山中静谧寒凉,帐内热情似火,特别适合生活。

    一早,项籍特别精神抖擞地爬了起来,安晟却是有些萎靡不振。

    头天晚上又是睡得太晚,而且有些耗费积攒的体力,今天浑身没劲。

    因为汉军已经离开,而处于追击敌人状态的楚军自然也要准备启程了。

    张良刚刚让韩成吃了些药,就赶过来在门口等着安晟了,见到安晟出来马上走了过去:“安兄,这些东西我们是否要带走?”

    张良指的是前一天晚上住宿用的汉军的东西,而楚军的帐篷之类都没有打开,还是成一个包裹的模样。

    安晟抬起眼皮看了下四周,。有气无力地摇头:“不用,就放这儿吧么,要是那些猎户进山晚上不走还能住一住。”

    张良点头:“倒也是个好主意。那我们何时启程?”

    安晟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时辰了?”

    “已快到巳时。”张良一晚上没怎么休息,之前也是消耗精力过多,眼睛下方已经有了一圈淡淡的黑影。

    “吓?!”安晟猛然惊醒,“我睡了这么久?”

    张良犹豫地点点头:“那……明日再出发?”

    “不不不,今日就走。”安晟活动活动筋骨,准备等会儿去教训一下项小鸡,他起那么早,居然不叫自己,真是胆大包天!

    “那好,我去知会各位将军收拾行装。”张良点头,转身就走,步伐特别快,不知道赶着要去做什么。

    安晟伸伸胳膊伸伸腿扭扭屁股扭扭腰之后,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把大拇指和中指放在唇间,使劲一吹,发出来的还是气声,完全不能像其他将军士兵那样发出来口哨声。

    最后还是放弃,顺手从地上捡了片树叶,用袖子摸了两下,然后用力一吹,发出了尖利的哨声。

    没过多久,桃花就咯噔咯噔地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乌骓,两马已经俨然是一对“璧马”的模样。

    安晟摸摸桃花的鬃毛:“什么时候让你俩也结个婚,背个大红马鞍,喜庆喜庆。”

    桃花不知道懂了没,反正是用脸蹭了安晟两下,然后特别轻柔地叫了一声。

    又过了几秒钟,项籍就跑了过来,直接奔到安晟面前,不住地打量:“什么事儿?”

    安晟看他气还没喘匀就着急问自己,也不想着自己刚刚才说要教训他一下了,摇头道:“没事儿,我就叫桃花过来,你去哪儿了?”

    “早上起来去打猎,捉了几只山鸡,等会儿烤了,带着给你路上吃。”项籍俨然是运动健将,才过了没多久就不气喘了。

    安晟微笑:“好。准许你也能吃。”

    项籍咧开嘴笑:“那将军再去看看火,快好了。”

    “嗯。”安晟点了一下头,目送项籍,见他又是赶紧跑着离开去看自己的肉饭怎么样了,忍俊不禁。

    不多时,楚军全体集合完毕。安晟还特意去看了一眼夏侯婴和吕雉,顺道瞅了一眼刘老太公挂了没,发现他更加满面红光了,于是比较放心地走了。

    吕雉还追上来问刘邦的事,安晟看了她一眼,摇头笑道:“夫人身处楚军之中,自然要先守我楚军的法令。军机之事,不得多嘴,违者――斩。”

    看着吕雉落寞离去的背影,安晟转身走了,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感觉言多必失。其实,也没有什么法令,只是被安晟临时杜撰出来唬人用的。

    “怎么了?”项籍看安晟早上还是挺高兴的,还冲自己笑,现在又没了表情。

    “没什么。”安晟轻轻答道,突然想到两人昨晚的对话,“买衣服还算话不?”

    “当然。”项籍毫不迟疑。

    安晟心境就又重新明朗了起来,送给项籍一个微笑。

    是啊,自己怕什么。

    她不过是吕雉,他不过是刘邦,他不过是萧何而已。

    而自己身边这个人,才是如今有名的英雄,神武的将军。

    第87章 一大败仗

    楚军这一次在行进的时候就没有太赶时间了,路过城镇的时候会停留几天歇歇脚,也算是和楚地的百姓联络一下感情,说不定还能解决一下安晟被迫揽下来的红娘任务。

    从桐柏山出来继续向西,就进入了山地,不再是之前的大平原,走起来曲曲折折的,每进入一座城镇或是歇脚一座村庄,都要放过几座大山。

    安晟后知后觉:“旁边是不是长江?”

    张良摇摇头又点点头:“山那边再远一些是江水……不过,若是叫做长江似乎也无不可。”

    安晟点头,心里暗想回头可以找个时间去三峡看看,没有建大坝之前肯定是“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的状态,也能去体验一把诗仙出蜀时看到的景象。

    走了一路,项籍越来越得意。

    因为根据他们得到的消息来看,刘邦似乎没有在楚地停留的计划,基本上都是疲于奔命,没有粮草的时候才会选择进入城镇,向百姓们征收一下粮草,然后继续上路西进。

    所以项籍就跟安晟说:“媳妇儿,咱打个赌吧。”

    “嗯?”安晟坐在马上低头看书,闻言抬头,“赌什么?”

    “就是之前说的刘二狗子会去哪儿啊。”项籍答道,“赌吧赌吧。”

    安晟觉得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做,打个赌就打个赌,又不会损失什么:“成。”说我男友是低头看书。

    项籍长臂一伸,直接把安晟的书拿走,安晟恼怒:“做什么?!”

    项籍赶紧赔笑,把书塞回桃花后边背着的袋子里:“看多了头晕……再者,打赌不能只是说说而已啊,总得有点儿什么吧……”

    安晟狐疑地看了项籍一眼,还是点头:“赌什么?”

    “要是将军说对了,媳妇儿就都是我的了。”项籍赶紧提要求。

    安晟眯眼,心里默念三声老子是自己的!

    “那要是我对了呢?”

    “那……”项籍眼睛转了转,“那将军就把自己给媳妇儿!”

    安晟上下打量了项籍一番,怀疑自己要是真的对了,体力上也不占上风。但是感觉项籍也怪不容易的,那么多次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都及时刹车,飞奔出去冲了个冷水澡,然后回来睡觉。

    所以点头:“好。不论是怎样,打完再兑现。”

    项籍撇嘴,安晟瞪眼。

    项籍赶紧扬起嘴角:“成成成,媳妇儿说什么都行。”

    等到楚军到达邓城的时候,忽然接到消息,说是汉军已经在上庸县停留一段时间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项籍傻了,张着嘴半天合不拢。安晟看他反应觉得好玩:“怎么了?”

    项籍傻愣愣地摇头,干咽了一下:“没……什……么……”

    安晟咧开嘴笑:“别忘了打赌的事啊……”

    项籍一脸悲愤,原本想糊弄过去呢,接过安晟直接提了出来。

    安晟抬起胳膊拍了拍项籍的肩膀:“做好心理准备。”其实这句话也是对自己说的。

    又过了几日,安晟派出去探听消息的小兵回来报告说,刘邦的汉军的确停留在上庸县一段时间了。并且上庸周围的防守很严,基本上处于接近不了的状态。

    小兵在那里停留了几日,发现有军队从西边而来,进入上庸,应该是汉军的后备军队赶到。并且,城内的百姓出不来,外边的也进不去,算是一座孤城了。

    安晟心事重重地点头,暂时把和项籍之前的赌约抛在脑后,开始赚信誉目前的局势。

    刘邦萧何带走的汉军人数绝对不会超过十万,但是之前被抢夺粮草的城镇也都无一例外地被带走了许多壮劳力充军,再加上现在从巴蜀之地来的汉军的补充,安晟脑子不够用,有点分析不出来刘邦手里有多少人了。

    张良则是保守估计了一下,按照那个小兵的说法,十五万是肯定会有的。

    安晟出了口气,十五万的话,楚军仍旧是有三十多万,毕竟是两倍的兵力相差,应该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于是,楚军在邓城停留几日后,继续西进。

    安晟甚至还派出了小部分兵力稍微分散到周边的城镇里去看看楚地百姓的情况,而自己则和项籍一起带着大军,笔直地前进到了房陵,然后驻营。

    刘邦当然是也得知了楚军所处地方的消息,愈发加快速度在上庸周围各地征兵。

    上庸已经算是临近巴蜀的楚地之城,因此,刘邦还是能够收来一些士兵的,若是看到体力较好,身材魁梧的,就直接把人绑了带回军中。

    简直已经是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楚军在邓城稍作停留,等到被分散出去的将军们领着自己手下的小兵逐渐归营,边重新启程,继续向上庸逼近。

    上庸城下,之前小兵报告的总有士兵巡逻的景象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风声啸啸,天空飘雪,又是一年冬来到。

    楚军大营扎在里上庸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中间留下了作战需要的空间。

    项籍原本想要直接去攻城,但是安晟就是感觉不对,说让项籍带兵在稍等几日,可以现在营中练练兵,让大家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虽然项籍没有感觉有什么必要,但是想到士兵们刚刚经过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应该稍有疲惫,还是按照安晟的话,每日都增加一些训练时长,让大家逐渐适应。

    安晟仍旧是没有想出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有效地对抗汉军的热水攻击,不过幸好也没有打算在采用这种方法,就担心跟上次一样,到了关键时刻,锅被戳漏了,原本自己占有优势的战争瞬间优势扫地。

    因此,这一次,或许会是实打实的对抗。

    楚军到达上庸城下,摆好阵型,照样是项籍派人出来骂战。

    英布已经适应了这项工作,刚刚到达阵前,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了异样的声响,心有疑惑,便没有开口,仔细听了一下。

    然后马上扭头冲着项籍喊道:“全军准备!”

    话音落下没有多久,汉军就从城边冲了出来,非常迅速地汇集,集结成队,朝着楚军就攻了过来。

    项籍本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英布是什么意思,只听到了全军准备就看到对面有人冲了出来。

    楚军士兵们也是如此,原本以为汉军还会和之前一样,等到自己阵营在这里站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再出来迎战,或者直接不出城,没想到人家早就做好了准备。

    登时就有些不适应,自己慌乱了阵脚,基本上是刚刚提起了精神,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人就冲到了自己跟前,简直狼狈不堪,从来就没有这样过。

    而项籍则是感觉自己收到了挑战,因为樊哙直接冲到他跟前,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干!”

    项籍登时恼怒,提起方天画戟就迎了上去,这种性格还是没能被改过来。

    这次樊哙似乎得到了什么高人的指点,总是在堪堪扛过项籍的攻击之后,转而攻击项籍的下盘。

    因为方天画戟的长度和使用方法限制,项籍每次刺过去之后收回来的时候会稍有停滞,这就给了樊哙以可乘之机,有几次真的砍到了项籍的腿上。

    项籍十分不悦,因为之前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这次伤在腿上,肯定会对战事有所影响。

    于是暴喝一声,直接方天画戟一扫,把人掀翻在了地上。并且牵起缰绳,让乌骓前蹄抬起,朝着地上的樊哙踏了下去。

    樊哙赶紧打了个滚躲避,然后翻身起来,衣服上沾满灰尘,战马也因为受惊跑走了,看不到影子。

    项籍坐在马上,直接俯身下来,方天画戟朝着樊哙的后心就是一刺。

    樊哙却刚好打了个踉跄,刚刚躲过,项籍刺了个空。

    于是项籍马上又调转马头,正面迎击。

    樊哙不能转身逃命,因为根本来不及,只好掂着两个大锤挡了一下,双臂被项籍的大力弹开。

    项籍抓住机会,直接方天画戟朝前一送,刺中樊哙心窝。

    樊哙眼睛瞪大,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项籍伸手将方天画戟抽出,重新握在手里,樊哙马上就吐了一口血,往前踉跄着迈了一步。

    项籍看他的模样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再想到自己阵营这次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于是方天画戟一举,大叫:“呵!”

    楚军士兵们知道这意思就是收兵回营,于是且打且退,向着大营的方向撤去。

    灌婴此次和樊哙一起带兵,头一回遇到楚军率先撤退的情况,所以打算直接追击过去,看看能不能直捣楚军大营。

    可是眼尖的他发现樊哙的情况不是很好,追过去一看,发现他已经在吐血了。再一想到要是自己追了过去,把樊哙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死,估计会被刘邦骂吧。

    所以就勒住马,然后冲着士兵们法令:“汉军听令,即刻回应!”

    汉军是士兵们头一次体会到了追着楚军打的快感,没想到又被人生生扼杀。可是对方是将军,战场上有绝对的命令权,所以只好停下追击的脚步,看着楚军士兵们回撤回营。

    上庸城内――

    刘邦跳着脚骂,萧何也跳着脚骂,灌婴跪在地上苦逼地挨骂。

    本来想着自己把快要归西的樊哙带回了城内,会让刘邦稍微宽心,没想到樊哙还没有进城就咽了气,根本没有见到他哥哥最后一面。而因为延误了战机,萧何也是极其生气,头一回指着灌婴的鼻子骂。

    灌婴真的是特别无奈,又不能说什么,只能跪在地上,低着头,默默听着两个人交替上阵,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

    楚军大营――

    项籍回应之后自己默默去包扎了伤口,然后回到帐篷之中。

    安晟头一回看到自家士兵这么狼狈地撤了回来,受到了惊吓,不过马上还是投入了日常的工作之中,忙里忙外地帮着料理伤员,大半夜才回去准备睡觉。

    刚一进帐篷就呆了,项籍两条小腿被缠成了粽子,正坐着晃脚,看到安晟进来还打了声招呼,心情没有特别差。

    安晟赶紧过去查看,发现没有血迹渗出来,应该伤势还不是太严重,然后问道:“什么情况?”

    “那个络腮胡子莽夫总是朝着将军下盘砸,还好将军躲得及时,只受了点轻伤,没有被砸坏了。”项籍安慰道,并且特别耀武扬威,“将军往他心口刺了一下,估计早晚就没了!”

    “樊哙弄的?”安晟想了想人物形象。

    “嗯。”项籍点头,“一晚上就好了。”

    安晟吃惊:“你以为你谁啊,还一晚上就好了明天休息。”

    项籍固执:“不行,将军要挣回来。”

    “不是把他干掉了么?”安晟皱着眉头反问,“那就行了。这次受伤人数众多,让大家稍微休养一下,反思一下。你――好好休息,明日午时之前不许起来。”

    项籍特别美滋滋地抱着被子滚到里边,觉得媳妇儿特别严肃庄重地跟自己说这种甜蜜蜜的话,真是身心舒畅,腿上的伤根本不算什么。

    看得安晟心焦:“小心点儿,别再碰着了!”

    项籍马上应下,并且给安晟留了一块空地睡觉,安晟却摇摇头:“你先睡,我还有事,别等了。”

    说完就转身出了帐篷,项籍看看自己的腿,再看看门口,原本明媚的心情跌落了下来,只好一个人独守空房,特别失望地进入了梦乡。

    安晟熬了一夜,先是帮着包扎众士兵,然后又忙着给大家做心理工作,安慰他们的同时也要求他们果断抛弃现在这种心态,一定要时时刻刻做好准备,不能想当然。

    士兵们的心情阴暗了一阵子,因为本来大家都感觉是胜券在握,没想到直接被来了个下马威,都有点丧气,但是再想想自家将军可是也解决了一个汉军的大将,不过是一场失败而已,下次加倍地挣回来。

    觉察到士兵们的心理变化,安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天色也没有之前那么暗,黎明快要到来。

    安晟伸了个懒腰,步行回营,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第88章 最后一战

    项籍此时已经醒来,因为他根本睡不到安晟所说的午时,所以正躺着干瞪眼。

    听到门口安晟和大二打招呼的声音,赶紧翻个身,闭上眼睛装睡。

    安晟也没怎么在意,跟门口守着的大二打了声招呼就进来准备睡觉,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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