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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楚狂人 作者:坐怀不乱
在秦淮河上逗留了七天!七天!整整七天啊!我就在你眼前你却不来看我,跟这个贱人厮混在一起,吹笛弹琴好不快活!你可知我就在岸边等你!等你来见我……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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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嘴,不受控制的双肩颤抖,泪水潸然而下,打湿姣好的脸颊。
铭宇蹙眉望她,双手却小心翼翼地将青丝护在怀里,一时间心中苦涩,不知该如何解释。
“秦小姑姑,我想你大概是误会铭宇了,他之所以不能立即看望你,是因为担心我会心情不悦。”宋挽月见情况不妙,立刻插嘴,试图缓解。
可这话一说,秦霜云似乎更加愤怒,柳眉倒竖,尖声质问:“担心你不悦?!”
挽月对她过于激动的表形感到惊讶,她怔了下回答:“是的,因为之前他说办完事会直接去京城接我,所以……”话未说完,秦霜云就歇斯底里了。
“夏铭宇!你到底要招惹多少风流债才肯甘心?!”纤细的食指恶狠狠指上铭宇鼻子,大声斥责。
宋挽月见她如此,大小姐脾气蹭地上来:“你没听本小姐说话吗?都说了铭宇是因为我会怪罪他才没来看你!”
秦霜云却早已失去理智,杏眼发红,疯狂地倒出恶毒话语:“你和那个青丝一副德行!明明小得可以当他女儿,却恬不知耻的一再勾引他!!”
这话一出,宋挽月懵了,没想到秦家闺秀竟会说出这种搬不上台面的话,恼怒的咬牙切齿,她手掌一拍身旁桌子!
轰――!
桌子彻底散架……宋挽月虽武功不至于绝世,但身为宋家大小姐,内力依然算深厚,脾气上来一张木桌子算不了什么……
但那种恐怖的效果不得不说,很强悍……
秦霜云看她脸色铁青,一副恨不得拆她骨头的模样,吓得将更恶毒的话憋了回去。
就听宋挽月不客气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本小姐年轻貌美,喜欢强悍的男人,对夏铭宇这种小白脸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像某些大婶,就爱这调调!”
她特意加重“大婶”俩字,听得秦霜云差点厥过去!
铭宇表情痛苦,极似吞了苍蝇,心中很是受伤,他什么时候成了小白脸,还是只有大婶喜欢的小白脸……
这自尊心被伤害的,真让人同情,八王爷就用很同情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他憋屈的紧闭嘴,虽然窝囊,但极为明智,天知道若是张口辩驳,会被挽月姑奶奶怎么奚落呢……
这边正唉声叹气,宋挽月得意洋洋,秦霜云气急败坏,却听铭宇怀里柔柔依靠的青丝火上浇油:“秦姑娘,我与公子真心相待,并无何见不得人之处。”
这话一出,宋挽月与秦霜云都看向她,她脸上带些恐惧,手指紧紧抓住铭宇暗红色的袖子,微微低头。
“公子确实在我这里留宿七天,但并非你们想象那样,每天夜里公子都会去另一个画舫独自休息,虽然弹琴吹笛,但我们……没有……”说着说着,羞涩的将头撇开,脸颊耳垂都染上诱人红晕。
铭宇极为尴尬,被人这样将私密事摊开讲,虽然有利于洗去下流嫌疑,但他这风流之名恐怕会传得更广了。
就见八王爷脸上憋笑的表情已经无法忍下去,他自然地抬袖遮脸,无声狂笑……
秦霜云冷笑:“你的意思是,夏铭宇和你在一起七天时间,都不曾跟你春风一度?”
宋挽月蹙眉看她,这女人越发不知廉耻,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她不得不开始怀疑铭宇以前选女人的眼光,然后对比一下自己,很感觉良好的扬着下巴。
“不曾……公子知青丝是清倌,对青丝很尊重怜惜……”青丝声音柔柔的,充满情意,在场的年轻少侠们都有些醉了。
但她却只是乖巧的依偎在铭宇身畔,微微抓住他衣袖,低头解释。
秦霜云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不得不说,就连我都有些同情你了!”
青丝惊讶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她。
“当年的紫蝶,才和夏铭宇相处不过一炷香时间,两人便翻云覆雨去了,那逍遥宫宫主更是和他日日处在床上,就连我这只有舞技让他欣赏的女人也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你呢?你却什么也没有。”秦霜云便说出令人震惊的话,便嘲讽着青丝。
青丝想到自己主动那么多次,却都被铭宇拒绝,心中慌乱,却极力镇定解释:“公子……公子是因为珍惜我才不愿碰我的……”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现在秦淮河上的花魁罢了,当年多少花魁对他神魂颠倒?他会在意你?他不和你肌肤相亲根本就是因为看不上!”秦霜云冷酷说着。
青丝伤心,摇头反驳:“不是!不是的……”她看向铭宇,抓住他胸前衣服,慌乱文:“公子,公子,你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你是因为珍惜我才不碰我的!”
铭宇的心里痛苦万分,他没想到霜云竟会当面揭他伤疤……
他这辈子最不想再提起的两个人,她却全部说了……
也顾不得青丝即将崩溃,他涩然说:“霜云,为何如此对我?”
她泪水不曾停流:“你离开我,是你先离开我的……”
哑然苦笑,他叹息道:“那时你告诉我,你已经觅得如意郎君,即将成亲,我……你让我还如何陪在你身边?”
“我那是骗你的!骗你的啊!你为何相信,为何要相信!”曾经名动天下的第一舞者秦霜云终于崩溃了。
她坐倒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泪水濡湿,精致的妆容晕开,憔悴的令人怜惜……
铭宇惊讶张嘴,真正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真相。
结结巴巴道:“我……我以为是真的……”
霜云绝望苦笑:“你以为是真的?所以……所以就离开我,干脆利落?”
他不自然地说:“我怕你会尴尬,于是很快便离开,抱歉……”
他当时是很伤心的,他极为喜爱秦霜云,还想过与她共度一生,但突然有一天,她告诉他,她有了喜欢的人,他还能怎么办?
都说他极讨女人欢心,却没人知道,他根本不擅长应付女人。
特别是拒绝他后另结新欢的女人……
当时慌乱下的反应,也只有苦笑离去……
“我不过是想试探你,毕竟……毕竟那紫蝶,逍遥宫宫主,我没有信心赢过她们,所以才……”出此下策,好让自己确信你是爱我的……
她将后面的话吞回去,沉默着落泪。
她失望了,夏铭宇并不十
16、第十六章 妒忌生恨
分爱她,他没有争取她,只是默默离开,让她措手不及,并且再也寻不到他……
无法向他解释,自己只是骗她而已……
转眼二十年,他再也没出现,她却苦苦等候,只为将这些未曾出口的事实告知……
宋挽月叹息着说:“真是个白痴女人,如此试探喜欢的人,简直就是报应……”
此情此景,是多么苍白而尴尬,凄凉而痛苦。
老天爷用二十年孤寂的惩罚让秦霜云明白一个道理:爱情是经不起试探的……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已完,欢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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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魔头不求
第十七章魔头不求
“哎呀呀,本座错过什么好戏了吗?”一句温和戏言突然响起,众人立刻闻声而望。
却只听声音方向传来折扇打开的声音,啪――!
接着一根拇指粗细的红绳突然从院墙激射而来!
一声巨响!那红绳直直插入八王爷脚下地板……
老八脸色铁青的望着差点将他对穿的红绳,气得咬牙切齿。
那边院墙上一个青色身影突然出现,双脚轻踩那长长红绳,手中空白折扇轻摇,彷如庭中漫步,一摇一晃地靠近会场。
那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姿态,脚踩红绳的神仙之姿,令人惊叹!
此人很快便来到场中,随意的跳下红绳,一手贴于背后,一手不停扇动折扇。
青衫无风自动,黑发飘扬,额扣温润宝玉,称得肤色更为白皙,双眉斜飞入鬓,凤眼妩媚潋滟,薄唇殷红,唇角微勾,风情无限。
这样一个绝世美公子,突然以极为嚣张的方式出现,顿时将所有注意力吸引过去。
只听铭宇惊讶唤道:“不求?”
这叫不求的男子微笑看他,手里折扇缓缓扇动,懒洋洋和他打招呼:“铭宇,二十年未见,风采不减当年呐!”
铭宇突见老友,相当开心,刚才的烦恼全数抛于脑后,几步上前握住不求肩膀。
他兴高采烈:“你怎么来这里了?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他们俩互动很友好,却不知身旁人早已骚动起来。
几乎所有在场的武林人士都条件反射握住自己武器!
或许这不求来时没人想起来,或许看到他标志性的空白折扇还是没能反应过来,或许看到他额扣的特别宝玉也只是犹豫不决,但当铭宇大声唤出名字时,所有人都明白了……
聂不求,神仙教教主,但武林中人大多习惯称他为魔教教主。
是武林三十年来公认的第一魔头!
自鬼泣子消失,这魔头也渐渐低调,二十年来已然成为传说,无人能见其真容,却不想今天突然出现。
想必是被鬼泣子的出现吸引而来。
很多武林新秀虽然听说鬼泣子当年与各种人物都相处甚欢,但亲眼相见难免无法接受。
红发的俊美少年激动的拍着魔头肩膀,两人很是亲昵的叙旧,魔头温柔微笑,任由那少年对他又搂又抱。
铭宇热血上涌,他最珍惜的便是兄弟朋友,此时过往豪迈心情全被聂不求激起,很是兴奋:“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你,不求,我很想你。”
聂不求云淡风轻地笑:“本座何尝不想你?二十年未见了,听说你会来这聚贤大会,本座便过来凑凑热闹。”
说到这里,突然就见铭宇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聂不求挑眉看看他,再扫了眼场中三名绝色美女,心中明了,笑得意味深长。
只听他揶揄:“怎的?躲了二十年的风流债还是找上门啦?”
铭宇苦笑:“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可是焦头烂额得很。”
聂不求哼了哼:“让你平时总对老八偏心的好,他就不拿你当回事,哪次不用你开刀消遣?此回又着了道吧?”
可不是?老八若能正经地呆在王府里别乱跑,他与霜云何来这许多误会?
那边老八干咳两声,死死盯着自己扳指,很严肃地研究起来。
见状,铭宇也没办法,他叹息着说:“不求来此,可还有其他要事?”
聂不求说:“当然有事,本座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问你,但此处不便,换个地方吧!”
说着一把拉住铭宇手腕,带着他纵身跳上红绳,轻功运气,轻飘飘顺着绳子就要离开。
那边秦霜云猛然尖叫:“夏铭宇,你敢――!?”
铭宇停住,为难的看着秦霜云:“霜云,不求来肯定有重要事情,我去去就回。”
秦霜云气疯了:“夏铭宇,你当秦家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吗?来人!给我拦下他们!”
她话音刚落,立刻有几排弓箭手爬上墙头,森然箭头全部指向铭宇和不求。
不求唏嘘道:“铭宇,你可真倒霉,怎会认识这种歹毒女人?”
霜云脸色发白,哆嗦着瞪住聂不求。
铭宇苦笑,他不愿有人说霜云不好,于是解释:“是我负了她,不怪她的。”
聂不求却不屑:“你负的人何止她?有必要每个都这么愧疚吗?早早习惯才好,谁让你怜香惜玉的臭毛病怎么也改不掉?”
这两人竟就轻飘飘立在红绳之上,在弓箭手密密包围下闲谈起来。
秦霜云咬牙命令:“给我射!射死这魔头与负心之人!”
聂不求摇头:“女人,再歹毒也要有限度,连自己心爱男人都想杀,你还有何事干不出?”
“今天我就非杀了你们不可!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秦霜云脸色疯狂,看得一旁秦家家主担忧不已。
这话还没惹恼不求铭宇,倒是将宋大小姐惹火了:“本姑娘还就不信这个邪!你二十年没男人怨气太重了吧?谁敢放箭的?姑娘我非剁了他的手不可!”
凌厉双眼一扫周围弓箭手,竟一时间将人全部吓住!
就连铭宇都不得不感慨,宋挽月真真是女中豪杰,气势非凡,她完全可直接继任宋家家主之位,凭她所能,不多久便可重振家威。
她的气势对于长期处在高处的秦霜云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她很是恶毒的话语却将她气得半死!
哆嗦着伸手指着宋挽月:“好你个宋挽月!敢与我作对!不过是个被灭满门的遗女而已,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吗?!”
挽月冷笑:“真是不好意思,姑娘我虽然全家被灭,但好歹有个做王爷的义兄撑腰,你当然不敢对我怎样,对吧,义、兄!”
她加重说出最后两字,听得老八冷汗直冒,知道她在威胁自己,不然回去就得跟云分房睡,于是立刻点头哈腰地说:“义妹说得是,为兄可就你这一个宝贝妹妹呢!”
他笑得那叫一个谄媚猥琐……
铭宇看了都觉得十分丢人,不求啧啧叹道:“没想到老八也有今天,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那边老八装义兄装得十分像,这边真的义兄心中不平衡,铭宇嘟囔:“老子才是你哥吧!带你吃带你玩,给你骂给你打的,到头来连个正名儿都没!”
不求瞧他这幅委屈样,心里笑得打滚,他拉着铭宇袖子对下面大喊:“几位美人后会有期,铭宇就先借给本座用用啦!”
不顾下面尖叫怒骂,他纵身而起,铭宇运起逍遥步,随他而去。
今年的聚贤大会,因鬼泣子和魔教教主的到来,彻底成了闹剧。
秦霜云宋挽月青丝和鬼泣子的爱恨纠葛快速传遍天南地北,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消遣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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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水势缓和,画舫悠闲地漂游其上,歌舞平升,一派祥和。
聂不求与夏铭宇坐倒在河畔围栏边,手里各抱着一坛好酒,周围零零散散堆放着空酒坛。
酒香味连十米外的人都可闻到。
八王爷和夏铭宇是在二十年前京城第一的花魁闺房中相识的。
见面便大打出手,闹得京城鸡飞狗跳。
而聂不求和夏铭宇则是在花都洛阳相识,花会时节,聂不求来此寻好酒,正碰上酩酊大醉的夏铭宇。
喝着喝着便坐到一起,谈天说地,大口灌酒,醉了整整十天,差点被酒害死。
二十年未见了,他们要做的不是像别人那样秉烛夜谈,而是各抱酒坛,大口灌下。
这便是聂不求与夏铭宇表达友谊的方式。
聂不求醉眼朦胧,一手死死抱住酒坛,一手摇摇晃晃指向身旁铭宇,绕着舌头说:“你……你小子……二十年……不来找我……害我……害我喝了……二十年闷酒……!”
铭宇哈哈大笑,仰头再次灌下,双颊酡红,说话也是结结巴巴:“老子……老子要躲人,哪……哪敢去你的地盘……去了……去了就被发现!”
“让你……让你老招惹女人……自作孽!”说完,聂不求傻笑起来。
“要怪……就……怪我……老娘……!”铭宇糊里糊涂,说地话也极为任性幼稚。
“嗝!”他满足的打着酒嗝,用袖子擦擦嘴,捣了捣一旁不求说:“我们喝了……多久了?”
疲累让不求开始困倦,他使劲睁开眼,迷迷糊糊说:“大概有半天了吧……”
“呼……”铭宇仰头,靠在栏杆上,河上冷风持续吹袭,将他酒意缓缓吹散。
过了许久,当两人都平静下来,清醒许多时,铭宇懒洋洋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不求邪笑,将酒坛一扔,身体一歪便靠在了铭宇腿上,舒服的伸着懒腰:“你认识逝竹崖的藏锋吗?”
刚要举起酒坛继续灌酒,突然听到藏锋的名字,铭宇愣了下,承认:“前不久才认识,怎了?”
“我有属下在五天前看到他,身上配着黄泉碧落双剑。”不求睁着一双精锐的凤眼,盯住铭宇表情。
铭宇有些茫然,他问:“这和你有关系?我记得你从不管闲事。”
“闲事我当然不管,但聂凤……她是我侄女儿。”不求眯眼,表情严肃起来。
这下铭宇可真是吃惊了,半天才喃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你们都姓聂的,我怎会没想到呢!”
“怎么,你还真的清楚聂凤下落?”不求坐起来,有些着急地问。
铭宇心中难过,但左思右想还是不愿隐瞒,于是诚实地说:“我是在茅山后崖遇上他们的,程宇恒和聂凤,他们……已经死了……”
“…………”聂不求沉默,他垂着眼坐在那里,重又抱起酒坛,一口口灌酒。
铭宇看不下去,将他酒坛夺下:“闷酒喝了味苦,别这样。”
聂不求苦笑:“告诉我详细经过。”
叹口气,铭宇便将在后崖上看到的一切都说了。
说完后,不求又将酒坛夺回来,继续大口灌酒,香醇酒液顺着他唇角滑下,濡湿衣襟。
“不求,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变吧……”
“大哥待我极好,他就这一个女儿,如今却……我不知今后九泉下要如何向他交待……”苦笑着,不求轻轻说,他有些语无伦次,但心中的感情却恰到好处的传达给铭宇。
聂不求是绝世魔头,动辄灭人满门的事情做过不少,手底下的血腥怎样洗也不会干净,但他独独尊敬自己兄长,兄长过世后聂凤便是他唯一亲人。
如今却也过世了……
“我将他们葬在后崖上,你若想拜祭随时都可去。”铭宇拍了拍不求肩膀,摇摇晃晃站起来。
酒坛抱在怀中,迎风立在岸边,冷风袭来,吹散他一头红发。
他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与藏锋相识?”
不求窝在地上,垂着头漫不经心道:“我属下见到他时只看见黄泉碧落,他以前携带的无名剑不在,之后又听说你来金陵,还随身带着一把漆黑长剑,所以就猜你认识他。”
“原来如此。”铭宇叹息,他靠在栏杆上,浑身发软。
“藏锋为何将无名剑给你?那是他一直以来的佩剑。”不求有些好奇,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他说这剑名为‘凤歌’,接着就说送给我。”铭宇摸了摸背上剑柄,无奈道。
他想起先前扬州城外决绝而去的藏锋,心里不大痛快。
“凤歌?他竟给自己佩剑取名送人?这可真是……”不求听后,惊讶地看向铭宇。
铭宇不明所以:“怎么了?”
“黄泉碧落便是藏锋送给凤儿宇恒的,起初剑都没有名字,但当藏锋遇上适合剑的主人时,他便会为剑取名,然后相赠。”不求缓缓解释。
“他送了十几把好剑,作为冽水圣者,这或许是正常的,但历代冽水圣者从不将自己佩剑相赠,因为佩剑最适合的主人便是冽水圣者自己。”
铭宇讶然,他放下酒坛,将一直背在背上的凤歌拿下来,包裹住剑身的布条滑落,露出漆黑的剑身。
隐隐寒意散出,即使日光耀眼,也不能在剑身上形成反射,它就如同前主人,没有丝毫波动,寒意缭绕。
这把剑其实更适合叫“藏锋”。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吗?呵呵……”不求邪邪一笑,很有深意的望了望一旁发呆的铭宇。
铭宇却没看他,只叹息着说:“之前恐怕是我太过分,明知他不懂那些世俗常识……”
“铭宇,这可太令我惊讶了,你从来对朋友都很是耐心,难道还会发脾气?”不求好笑地说。
“和藏锋相处时我总会失去理智,唉,别提了……”挫败的垂着头,他真是极为懊悔,时不时的,担心藏锋的感觉就会窜上来。
“若是感到后悔,现在去找他也无不可。”
“但他去了哪,我并不知……你知道?”铭宇惊讶
17、第十七章 魔头不求
地问。
不求凤眸微挑,薄唇微勾,笑得邪肆:“当然,我可是神通广大的魔头。”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已完。求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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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秦霜云yy图,仅供想象用……诗句是偶写给霜云妹妹滴,里面有她滴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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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难忍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铭宇一生可分为两个阶段,用四个字就可概括:
种马,总受。
咩哈哈哈哈~~各种求评~~
第十八章难忍相思
酒罢,夜深,铭宇告别欲去九霄宫后崖的聂不求,回到秦家大宅。
轻易便潜入,他先去八王爷的院子。
躲过护院,八王爷暗卫见是他,便全部留在暗处。
寝房灯光倏然而亮,老八声音传出:“铭宇?”
“嗯。”轻应一声,他推门而入。
八王爷披着外衣坐在外间椅上,困倦地看他。
铭宇在他身边坐下,倒杯茶润润口,问道:“我走后事情如何了?”
“你还知道要关心事情如何?”八王爷有些气恼,无奈地继续说:“你家霜云美人见你走了也很快离开,青丝被挽月收留,这会在一起休息,那聚贤大会给你们这一折腾也只好暂停,等明天再正式开始。”
铭宇大概猜到挽月会照顾青丝,倒也不大惊讶,沉思许久,忽然站起:“霜云房间在哪?”
“我说夏大少爷,你不是吧?那女人白天还想着如何杀你,你晚上就要去与她私会?当真为美色命都不要啊?”八王爷头痛地揉揉太阳穴,夏铭宇总是这样难搞,弄得他这整日以闯祸为乐的人反而帮他收拾烂摊子。
“胡说什么?!我是要去和霜云解释清楚,位置在哪?“铭宇蹙眉不满,极不耐烦,他确实爱美人甚过性命,但又不是急色采花贼!
八王爷无语,将位置说给铭宇后,他轻声翻窗而出,向着后宅方向而去。
身形如鬼魅,几个纵身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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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云坐于妆台前,神情忧伤。
白烛轻燃,映衬于粉色纱缦上,幽幽红光闪烁,满室温情。
她一手持画笔,一手托长袖,轻沾桌上漫着花香的彩粉,然后细细描绘额头花纹。
她肤如凝脂,杏眼生辉,樱唇润泽,确是天生丽质,绝色佳人。
即使已年过三旬,却风采依旧,无数英雄才子拜倒在其裙下。
本可有幸福辉煌的一生,却偏偏情坠夏铭宇,从此万劫不复。
想到此,贝齿紧咬下唇,右手握紧画笔。
突然,窗外响起吱呀声,她怔了下,便以为是夜风作怪。
却不想下一刻便在铜镜中瞧见那又爱又恨的暗红身影!
铭宇柔声唤:“霜云。”
“……”沉默,她将画笔慢慢放下,看着镜中身影,却不愿回头。
叹息一声,见霜云深夜竟未休息,而是坐在妆台前一遍遍描绘妆容,他心中一痛:霜云是否从未睡过好觉,夜夜愁眉不展?
他缓步向前,走到霜云身后,倾身拿起桌上画笔,沾了沾彩粉,抬起那姣好的脸颊,为她细细描绘……
霜云心中一颤,轻轻磕上双眼,睫毛犹如碟翼,覆在白皙的肌肤上,润泽的樱唇微微抿起。
她的眼角,似有晶莹泪珠……
两人离得极近,铭宇小心画着,呼吸喷洒在霜云脸颊上。
“记得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柔声问。
霜云微睁湿润杏眼,眼角含媚,轻轻点头:“记得。”
铭宇描绘许久后满意的将画笔放下,食指温柔的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美丽的容颜。
霜云醉倒在他痴迷欣赏的眼神中,每当与铭宇单独相处,总会令她觉得自己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是世上最倾城的女子。
“那时你在枫树下跳舞,明明没有任何音乐,我却仿佛感到天籁近在耳畔,霜云,你是我见过的女子中起舞最美的。”铭宇迷蒙的眼神说明他坠入回忆中。
霜云的泪终是落下了,她也想起那时,深秋的下午,十六岁的自己快乐的起舞,看着满天枫叶飘落,总觉得自己似乎要成仙飞去。
却在转身时看见少年傻呆呆望着她。
她停下,歪头问他:你是谁?
少年窘迫,手脚不知该放在哪里,见她问他,只好结结巴巴说:我叫夏铭宇。
她又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少年红着脸,和枫叶同色的发飞扬着,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亮光,他说:我看到你在跳舞,真好看,你真美。
那样发自内心的赞叹,令她开心地笑起来。
他与她的故事,就从此刻开始。
本以为会长长久久,一生一世,却到头来短如流星逝去,快得眨眼就结束。
泪,滚滚而下,她再如何咬牙忍耐也无丝毫用处。
当年的少年面如旧时英俊绝伦,带着相同的柔情怜惜,望着她,拥着她,轻抚她的脸颊。
没有再解释什么,没有再怨恨什么,只是他人在此处,心里便被填得满满。
两人于窗前相拥,霜云泪湿了铭宇衣襟,却紧紧抓住他的袖子。
夜去朝来,怀里的美人沉沉睡去,他小心的将她抱起,放在里间床上,盖好柔软的真丝薄被。
执笔沾墨,写下告辞之言,他又看了看霜云满是泪痕的脸颊,低头轻吻她额头精致花纹,然后转身,暗红长袍飞扬,交缠着烈火般的长发,就这样消失在她的闺房中。
――――――――――――――――――
铭宇犹豫半晌,还是硬着头皮敲了敲挽月的房门。
唰――!
开门声猛然想起,下一刻挽月面无表情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铭宇咽咽口水,结巴着说:“挽……挽月……”
挽月冷笑,挑眉看他:“怎么了?”
继续咽口水:“青丝……在吗?”
“公子?”青丝从屋里走出来,头发用铭宇送的翡翠簪子固定住。
铭宇对她柔柔一笑,说:“昨天让你受惊了,来,我送你回画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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