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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庭芳树雨中深 作者:南枝

    忘记过戚垠,但是,他对戚垠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爱情,他最开始也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情,当爱上虞嘉翔之后,他便能够确定,他对戚垠的并不是爱情,因为他不会每日盼着见他,不会见不到就一直想念而焦躁不安,不会希望和他有更深的肌肤之亲,不会想到他和别的人同宿就烦躁且嫉妒……

    他对戚垠依赖,喜爱他,但是,这并不是爱情,在他失去父母姐姐等亲人的时候,戚垠作为一个大哥给予他安慰与帮助,且劝解他要坚强,让他要活下去,在他最脆弱需要关怀和支持的时候,作为他的支柱和后盾。

    他感激戚垠,不能忘记他,也不可能忘记他,但是,虞嘉翔却不能允许,甚至不打算和他好好谈谈,就搞出这样的事情来测试他。

    乐辰在东雅宫里看到戚垠的时候,最开始是惊讶且欣然,后来便想到了虞嘉翔的用心,他本想就避开戚垠不和他接触不和他说话,但是,这样保不准虞嘉翔就会怀疑两人故意这么做,怀疑两人的根本用心,这样让事情更不可测,也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乐辰本就不是个性子特别好的人,想到虞嘉翔胡思乱想他和戚垠,心里就难受地厉害,之后屏风倒了,他追出来找戚垠,有他要和戚垠道谢并且和他好好说说话问候的意思,更多的,是他要虞嘉翔确认清楚,他和戚垠之间并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是有了,虞嘉翔能将他怎么办,把他杀掉?把他打一顿?把他撵出去……

    让虞嘉翔不断猜忌,还不如就让他认识清楚,无论是哪一方面的确认,都比不断猜忌来得要好。是生是死,都痛快些!

    虞嘉翔很想确认乐辰对戚垠已经没有了感情,因此想了很多天,但是,他又害怕确认出来的结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于是,便一直没有去施行。

    今天,东雅宫里的小内侍过来说大皇子殿下练武中暑晕倒了,还说了两句戚统领过于严格的话,虞嘉翔想了想,就让去传话给乐辰,让他到东雅宫里去看看承j。

    乐辰去了东雅宫,虞嘉翔便开始坐立不安,脑海里不断闪着戚垠和乐辰眉目传情或是互诉衷情的样子,烦躁地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

    他想了一会儿,其实有些后悔突然做了这般幼稚的决定,无论乐辰和戚垠之间是什么感情,他都不会放手,那这样的确认只会让他和乐辰之间的罅隙更大,于是起身去东雅宫里借看望承j来带走乐辰。

    没走出多远,就有暗卫前来报告说戚统领和荣恩侯在宁宜湖东边凉亭里说话,他一听心就沉了下去。

    走到宁宜湖东岸的时候,便看到了凉亭里的两人,乐辰被戚垠挡着,只看到戚垠的背影,看不到两人在做什么事情,之后就是戚垠将乐辰拉起来,然后两人就倒在了地上,乐辰压在戚垠身上。

    从这个角度上看,和两人准备野合有什么区别。

    虞嘉翔看得脑子里一黑,一片眩晕,什么都没有想,让身后跟着的内侍都退远一些,带着满身阴沉寒气快步走到凉亭里,戚垠正将趴在他身上的乐辰扶起来,两人坐了起来,乐辰撑着地面正准备站起来,并没有他设想的不堪事情,虞嘉翔看到这个情景,心想自己刚才的猜测是不是错了。

    但无论猜测错了没有,乐辰居然和戚垠抱在了一起,就够让他难受的了。

    将乐辰从戚垠身边一把拉起来,虞嘉翔什么话都没有说,一脚就向跪在地上的戚垠踹去。

    乐辰看虞嘉翔毫不讲理,抬腿就踹人,心里一寒,迅速反应过来就将虞嘉翔死死抱住把他往后面推,惊慌之中求道,“我们没什么,你不要这样!你别打人!”

    因为乐辰的阻挠,虞嘉翔本要踢向戚垠胸口的脚踢偏在戚垠胳膊上,没中要害,戚垠仍然痛得闷哼一声,身形摇晃了一下,依然跪得笔直,声音铿锵有力,“皇上,臣和乐辰只是说几句话……”

    戚垠想虞嘉翔估计是误会他和乐辰了,毕竟两个人在地上抱着实在能让人联想很多,他只怕虞嘉翔朝他发火之后还会伤害乐辰,于是立即解释。

    不过,看在虞嘉翔眼里,解释便是掩饰,乐辰替戚垠说话,让他火气更大,这么闷热的天气,本就让人心情不好,更何况遇上了心爱之人和别的男人偷人,是谁都忍受不了。

    乐辰将虞嘉翔抱住,虞嘉翔踢戚垠踢偏了,恶狠狠地要一把将乐辰推开,无奈乐辰实在是使了吃奶的劲不让他去接近戚垠,他气不打一处来,眼睛都气红了,开口便狠狠骂了一句,“你这个贱人!”

    下死劲将乐辰推开,两人本就接近凉亭边沿,这凉亭的设计是朝湖心一边没有栏杆,有阶梯一直延伸到水里,这是为了划小船时上船方便的设计。

    虞嘉翔气得把握不住力道,用力过猛,乐辰被他推得几乎是往后面飞了出去,乐辰惊呼一声,“扑通”一响,已经掉到了水里。

    乐辰只脚在延伸进水里的阶梯上磕了一下,身体其他部位倒全是落进水里的,除了受惊,并没有诸如在石阶上撞到的其他伤害。

    只是,脚踝剧痛,加上他肺腑受过伤,在水中换气实在不像以前那般流畅,一下子沉到水里去就扑腾起来,急速往下沉去,而没有办法浮起来。

    虞嘉翔将乐辰甩出去之后才发觉用力过大,愣了一下,眼里显出慌张来。

    刚才虞嘉翔将乐辰甩出去的动作实在太快,戚垠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马上起身要跳下水去救人,虞嘉翔比他快一步已经跳下了水。

    乐辰想闭气浮出水面,胸腔马上疼痛异常,让他没有办法控制,加上脚踝上的痛,腿也不怎么受控制。

    呛了好几口水,就要昏过去,便被一人抓住了手臂,然后腰也被搂住了,乐辰松了口气,嘴便被另一人柔软的嘴唇给覆住。

    千金之子,犹坐不垂堂,况万乘之尊,富有四海乎?

    虞嘉翔作为帝王下水救人本属于极不合理的事情。但是,在水里看到他将无力支持的乐辰抓住搂到怀里,看到他给乐辰度气,戚垠却不能说任何话,只能护在不远处,看着虞嘉翔将乐辰带到水边,将人抱起来走上凉亭去,而他在之后也上了岸。

    乐辰突然被甩到水里去,的确被惊得不轻,在很熟悉喜欢的水里,他发现不能自由换气呼吸,胸腔剧痛,这对他打击也不小,上岸后,勉强睁眼,担心虞嘉翔会严惩戚垠,拉着虞嘉翔湿漉漉的衣袖,艰难开口说明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别……生气!”

    三人都湿透了,虞嘉翔有火也都被压到了最小,抱着乐辰往凉亭外走,没有理会后面跟上来的戚垠,对守在不远处的内侍道,“快去请太医来!”这里离勤政园最近,便又加了一句,“到勤政园来!”

    虽然天气闷热,被微冷的湖水把全身打湿了,乐辰依然冷得瑟瑟发抖。虞嘉翔将他抱得更紧一些,加快脚步到了勤政园,这里有他歇息的地方。

    抱进屋后,便将乐辰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用被子将他一把包起来,擦干水了,又用干的被子把他盖好。

    谢运程看皇帝又在给荣恩侯擦头发,而他本身却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于是又焦急又担心地劝道,“皇上,让奴才来为侯爷擦头发,您好歹将衣服换换。”

    虞嘉翔头也不回,根本不理睬他,一个劲给乐辰擦头发。乐辰已经昏了过去,要不还不给虞嘉翔这狠狠的擦法给痛得叫起来。

    虞嘉翔想到刚才将乐辰一把甩进湖里的情景,既恨乐辰背着他和戚垠在一起,让自己气得没了轻重,又恨自己怎么就这么伤害了乐辰,他身体弱得不能再受伤了,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悔恨又有什么用,于是就一直穿着湿衣服,赌气一般地不愿意换下来。

    将乐辰头发擦干了,他才起身,谢总管马上呈上衣服,伺候他将湿衣服脱下来换了。

    戚垠站在院子里无法进去,一身湿漉漉地站着,立着的地方已经积了一小滩水。

    他神情痛苦又凝重,从他身边走过的小内侍们想去劝慰又不敢。

    后来还是谢总管出来把他说了两句,说太医给荣恩侯看了,没出什么大事,让他快些离开不要让皇上看到他了,他才走了。

    第五十七章 帝王病重

    乐辰只是身体虚弱加上受惊昏迷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别的事情,掉进湖里受了冻后,因为处理及时,甚至连伤风感冒之类都没有,只是脚踝在石头上狠狠磕了,脚踝伤了,后跟磕破了一块皮,上了药之后只要好好养伤,用不了多少功夫就会好。

    虞嘉翔却因为下水救乐辰生了重病开始卧床。

    像他这种人,平时身体非常好,不病则已,病来便如山倒,身体一下子垮了。

    太医给看了,说是用心过度,国事繁重,过度劳累所致,拍了皇帝一番马屁,然后劝导皇帝以后要多加注意身体,不要勤政而伤了身体根本,那便是万民之祸……

    当然,私底下,太医判断虞嘉翔是急怒攻心,后又下水受凉,加上他应该有不短一段时间身体燥热没有得到好好调养和纾解,所以才在这大热天里伤风病倒了。

    太医不敢明着和皇帝这般说,于是在让皇上要注意身体之后,又建议了几条,比如要放宽心,不要焦躁,比如要劳逸结合,比如皇上是否要考虑选秀女时多选一些……

    虞嘉翔头又闷又痛,听到太医叨叨叙叙建议了这许多条,心里更加烦闷,顺手在床上抓了另一只龙凤如意枕就朝他扔去,嘴里骂道,“滚出去!让朕清静清静!”

    皇帝生了病,大臣们忧心忡忡。

    虞嘉翔病中脾气极差,不少进去议事的大臣都挨了骂,有些还挨了他随手扔的东西。

    大家只盼着皇帝的病能快些好,不然,大家都有的苦受。

    乐辰知道虞嘉翔生病了,心中担心忧虑,只是,虞嘉翔说不想见他,他也没有办法。

    在第三天的时候,虞嘉翔的病比前两天更重,主要是他不好好休息,依然处理政事,然后心中憋着股怒气一直没发出来,脾气越差,心情越差,身体就越差。

    谢总管看皇帝心里一直是在想荣恩侯的事情,但是就是要把所有精神都转到政事上,处理起政事来又火气特别大,一点小事小差池也弄得来报告的大臣下不了台。

    谢运程在虞嘉翔面前旁敲侧击说荣恩侯一直在担心他而吃不好睡不好想来看他,但虞嘉翔听后只是皱眉没有别的表示,他便不敢私自就将乐辰放进来看虞嘉翔。^小^清^

    到第四天的时候,虞嘉翔卧病连处理政事都没有精神了,太医会诊开了药,皇帝按药方吃了也没有多少起色。

    谢运程实在担心,乐辰这几天每天守在殿外求见,几天时间人就又瘦下去不少,看着就让人心怜,而虞嘉翔病又不好,他便做主让乐辰在虞嘉翔睡着的时候进去看看。

    是晚膳过后,暮色已经降下来。

    房间里燃着凝神静气的香,虽然已经有些昏暗,但是帝王睡着了,因此宫灯在此时并没有点上。

    窗户开着,晚风吹进来,带来清凉。

    昨天下过雨,这天的天气并没有前些天的闷热。

    乐辰坐在床边看床上躺着的虞嘉翔,这个一向强势的男人此时因为生病在睡梦中带上了憔悴和脆弱的神色,眉头纠结着,紧抿着唇,以前荣光焕发的脸,因为生病而带上了苍白。

    乐辰看着他,即使是在病中,他依然有种让人不可侵犯的霸气尊贵与强势雍容,乐辰不得不承认,他长相俊美,而且,有天生的帝王之相。

    看到虞嘉翔额上浸出些微细汗,乐辰拿出深蓝的手巾为他抹汗,才刚擦拭,手就被紧紧抓住了。

    “乐辰,别走!”虞嘉翔喃喃说了一句,声音虚弱无比,但是,里面带上的强势命令的成分一点不少。

    乐辰身体僵了一下,但看虞嘉翔只抓住了他的手没有别的动作,便以为虞嘉翔只是梦中的条件反射,想将手抽出来时,虞嘉翔就将眼睛睁开了。

    虞嘉翔眼里深深的,但是却一改以往的锐利和深沉,变得温润,带着脆弱,甚至还带着可怜。

    乐辰静静地把他看着,手任由他抓着,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朕?”虞嘉翔握着乐辰的手拿到胸前来,盯着乐辰问道。

    乐辰低下头,嗫嚅道,“你不是不让我进来吗?”

    “你偷偷进来,估计不会有人刻意拦你。”虞嘉翔像个小孩儿一般无理地说道,“看来你并不是特别急切地想看到朕,朕每天都盼着你偷偷溜进来,可你一次也没有。”

    乐辰拿虞嘉翔病中这种幼稚又无理的想法没办法,说道,“我以为你是真的不想见我,我不想让你见到我之后心情更不好,只好等你心情好些了再来!”

    虞嘉翔不依不饶,“是不是朕病了,你心里其实是在开心的,要是朕病死了,以后就没有人束着你了,也没人拦着你和戚垠了,你就和他一起去过日子,是不是?”

    虞嘉翔额上青筋直跳,眼神也从最开始的温润变得凶起来,胸膛起伏,额上开始冒汗,乐辰的左手握在他手心里,被他捏得骨头好像都要碎了的疼。

    虞嘉翔这般无理取闹实在让人受不了,但是,病中的人一般都是这样,乐辰没有发脾气和他吵起来,而出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拂了虞嘉翔额头上的碎发,温柔说道,“你这是在乱想什么,听说你病了,我都急得不得了,要是你死了,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你总是乱想我和戚垠的事,可这些都是你臆想的,我和他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要是会有什么,在乐辰城的时候,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早就有了,你说是吧!”

    “你心里一直装着他,他也是!难道朕是瞎子!”虞嘉翔语气没有方才那么冲,不过,多少有些冷嘲热讽的意味。

    乐辰皱了一下眉,想了想,依然用温和的口气说道,“我以前就给你说过,我是从另外的地方来的,在这里没有一个亲人,想回家乡甚至也没有办法,当初是被戚垠救了,之后他对我很好,我们结拜兄弟,他是兄长,后来就更加照顾我。我在这边过不惯,总想着回家去,知道回不去的时候,我甚至不想活了,是他救我,并且让我有了生活下去的意志。他就像我的亲大哥一样,我也一直是把他当成亲人的,再也没有别的感情。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心里能够没有他吗,要是没有他,我岂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那样,你又会喜欢那样的我吗?那样的我甚至连我自己都喜欢不起来!”

    “也许戚垠是对我有些异样的感情,但是,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就舍弃我而就了他的责任,你认为在现在,他会选择我吗?他是个好大哥,也是你的好臣子,你不要再猜测他对我不轨了。那是没有的事!”

    “那天,我跟着戚垠到了湖边凉亭,是想向他道谢,我中了毒箭,毕竟是他救了我。我不能知恩而连一句感谢的话就不说吧!别人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而他救过我几次的命,我什么表示都没有,现在还要陷他于不忠不义……”

    乐辰解释这么多,虞嘉翔听了心里其实已经好受了很多,但是听乐辰之后说戚垠救了他几次,就开始犯酸,刻薄地哼道,“救命之恩,不正是应该以身相许?”

    乐辰被虞嘉翔这句话气得不轻,发作道,“你就知道乱想胡说。以身相许,以身相许,你做什么抓着这句话不放!”

    “那在凉亭里,你们两人在做什么!戚垠还抱着你!”虞嘉翔一副全然的妒夫形象,也不顾自己的帝王身份了。

    “我不是说了嘛,我向他道谢,你要是是指戚垠抱着我的事,那是我坐在栏杆上差点掉进水里,他把我拉住,然后我把他绊倒在地上了而已。”乐辰很头痛地解释道。

    虞嘉翔其实早前就召了当时保护和监视乐辰的暗卫来问话,从另一边看,的确能看到两人并没有暧昧之举,但是,要从乐辰口里亲口说出来,他才能解开郁结于胸的心结。

    虞嘉翔将握着的乐辰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抚摸,揉得乐辰手痒痒的想抽出来。虞嘉翔拽着不放,说道,“朕相信你了,只是,以后,你不要和戚垠再见面了……”

    乐辰听到这里,就蹙起了眉头,“那以后我是不是谁都不能见了。你把我当什么呢,要是是个泥塑的娃娃,你要多少,我去给你做多少来。”

    “只是不见戚垠而已!”虞嘉翔回道。

    “乐曜还对我有情呢!你怎么不限制他了!”乐辰讥讽道。

    “他是你兄长!”虞嘉翔看着乐辰反驳道。

    “又不是亲兄长!”虞嘉翔不甘示弱。

    “你是不是以后谁都不想见了?”虞嘉翔威胁道。

    “是你太过分!我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你却怀疑我对别人有情。”乐辰不认输。

    乐辰从没和虞嘉翔说过情话,此时一句“一颗心全在你身上”听得虞嘉翔十分受用,心飘飘然起来,把和乐辰的口角放到一边,居然笑嘻嘻起来,拉着乐辰的手,期待地望着他,“你说你一颗心全在朕身上,是说真的?”

    乐辰疑惑地望着他,骂道,“会有假吗?要不是因为爱你,你脾气这么差,我才不愿意被你拘在园子里每天看天,像个怨妇整天就等你来,盼着你来。”

    虞嘉翔被骂得反而笑得更欢快,“你说你爱着朕?”

    “你不烦么?”乐辰骂了一句,脸一下子红了,眼神有些躲闪,将目光转到一边的香炉上去,声音低低地,“虞嘉翔,我爱你!这下知道了吧!”

    乐辰说得又轻又快,虞嘉翔仍然听得非常清楚。一把将乐辰拉上床,乐辰的腿在床沿上磕了一下,痛呼还没有发出来,嘴就被虞嘉翔给堵住了。

    虞嘉翔一点也不像个病了好几天的人,揽住乐辰腰的手力气大得惊人,压住他后脑勺的手压得乐辰动都动不了,吻得凶狠,牙齿都将他唇瓣磕破了,淡淡的腥味蔓延在两人的口腔里,唇舌侵略中,让乐辰因为呼吸不过来差点闷死。

    乐辰好不容易从虞嘉翔身上爬起来,直起身后喘着气死死瞪着他,“你……,你……好歹在生病!”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的!”虞嘉翔看着乐辰红着脸瞪着水雾弥漫的眼睛,欲望蠢蠢欲动,随意说着,就想拉乐辰上床来。

    乐辰看到他那双狼一样冒着红光目不转睛盯着他的眼睛,马上后退了两步。

    虞嘉翔的确是在病中,要是平常,即使乐辰退得再远,他也起身将他捉回来了,而此时,他实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抓不到乐辰,只好躺在床上去喘气。

    乐辰看虞嘉翔病成这样,心生怜悯,回到床边去在床沿上坐下,“你生病了,还是爱惜身体吧!要是你实在是要,待我去问问太医可不可以,然后再回来让你做,你看成吗?”

    虞嘉翔看着乐辰,眼中的神色就像很多天没吃过东西突然看到食物一样,只能用饥渴来形容。

    乐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进薄丝被里,解开他裤子,摸到他胯 下半硬起来的物事,弹琵琶画画的灵巧的手,又很了解虞嘉翔的喜好,很快虞嘉翔就临近高 潮,他一把拉过乐辰,摄住乐辰的唇,开始和他激烈的深吻起来,在乐辰被他吻得眩晕的时候,虞嘉翔爆发了出来,热烫的液体烫得乐辰手都抖了一下,从丝被缝隙里渗出精 液的腥味。

    乐辰红着脸喘着气伏在虞嘉翔身上,好一会儿才起身擦手,又问了虞嘉翔是否沐浴或只是擦身的事情。

    于是出门去唤内侍进来伺候虞嘉翔沐浴。

    谢运程就站在门外,刚才听到两人声音很冲很急,正担心呢,后又听到接吻的声音,说实话,皇帝和荣恩侯的相处模式,他都有些搞不懂。荣恩侯真算不上一个很温柔的人,并且也不太顺从,但皇帝就是爱上了他,每日都要见着,为他担心,为他生气,为他生病……

    唉,这种事情,他一个老太监也弄不明白,就是一物降一物,皇帝有人降着,估摸着也是件好事。

    乐辰开门,脸色潮红,嘴唇红润水泽还带着些微红肿,一看就知道出过什么事。

    “皇上要沐浴,让准备水和用具,快些吧!”乐辰吩咐完,对谢运程还说了一句“谢谢”,毕竟是他放自己进来的。

    谢运程愣了一下才答道,“该老奴谢侯爷呢,皇上心情好了,一切就好了!”

    之后,便是乐辰伺候虞嘉翔洗浴,虞嘉翔迷上了乐辰那双灵巧的手,让他把自己身上都摸了个便,还想着以后一定都让乐辰来伺候他洗。

    虞嘉翔在水里逗留的时间挺长,到后来水都颇冷了,他贪凉也不让加热水。

    之后,晚上病情就加重了,半夜里不断咳嗽,乐辰就睡在他房里,因为虞嘉翔生病,他便一夜没睡,太医进进出出,虞嘉翔喝了药咳嗽松了一些。

    天约摸要亮了,乐辰再探了探虞嘉翔的额头,发现烧退下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虞嘉翔有些清醒,对乐辰说道,“你回去睡觉吧!不用照顾朕,你病了朕更难受。不要在这里了,不然会被过了病气。”

    “要过病气,昨天就过了!不会有事的!”乐辰说着,又给虞嘉翔擦了额头。

    虞嘉翔指指龙床内侧,说道,“昨天朕一时高兴没想这么多,朕也想和你睡一处,要不,你进来睡吧!你身体凉,让朕抱抱舒服一些!”

    虞嘉翔声音虚弱,乐辰又实在累得没多少精神,便脱了木屐,只穿了一层轻薄的亵衣裤,睡到虞嘉翔内侧去,虞嘉翔缠到他身上来。

    乐辰身体温度比平常人低,比此时低烧的虞嘉翔当然就更低了,虞嘉翔搂紧他,头靠在乐辰肩颈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带着清冷气息的药香,满足无比。

    “虞嘉翔,你要快些好起来。”乐辰抚着虞嘉翔的背轻轻说道。

    “会好的,不是什么大病。”虞嘉翔声音里带着虚弱,但还是坚定的回道。

    “嗯!”

    乐辰以为虞嘉翔睡过去了,自己也迷糊着要睡着,就听虞嘉翔的声音在幽静的黑夜里极为坚定,“乐辰,放心吧!朕不会死的,即使死也要死在你之后。朕要是先死了,你还活着,朕会担心你受苦,担心你过不好,受人欺负;当然,要是朕死了,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朕会更受不了,要是那个男人对你好,朕会嫉妒他,会恨他;要是他对你不好,朕一定会想杀了他的。所以啊,朕不会在你之前死,你完全不用担心。只要朕在,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了你,会让你无忧无虑,将你喜欢的东西都给你,你厌恶的都除掉……”

    乐辰睁大眼睛望着床帐上模糊的祥云金龙的图案,无法抑制地,眼泪不断往外冒。

    眼泪开始是暖暖的,流出来后就变凉了,一些流到鬓发里,一些从脸颊流到颈项上。

    虞嘉翔听到乐辰细微的抽泣声,伸出手去抚摸乐辰的脸,冰冷的泪水沾湿了他的手。虞嘉翔声音虚弱带着怅然地说道,“你以前哭,都是为了戚垠,朕就想,什么时候,你才会为了朕哭一场呢!”

    乐辰眼泪停不下来,握上虞嘉翔在他脸上的手,抽泣着说道,“虞嘉翔,也许,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来见你来了!能遇到你,我觉得很开心,很幸福。我哭的时候很难看的,我笑的时候要好一些。”

    “嗯!我也更喜欢你的笑!”虞嘉翔闭上眼睛回道,黑暗里,脑子里是乐辰在他面前各种样子的笑容,即使是冷笑嘲笑讥笑,在他看来也是极为动人的。

    第五十八章 缱绻

    有乐辰伺候着,虞嘉翔心情好了,病没过几天就全好起来了。

    只是乐辰照顾他照顾得辛苦,之后好些天才从疲惫中缓过劲来。

    这日,虞嘉翔和乐辰一起用完晚膳后又去处理了些事情,这才洗浴了往寝殿里来。进屋便看到一身白色浴衣的乐辰,正拧着眉头以奇怪的姿势跪坐在床上。

    看到虞嘉翔进来,乐辰松了口气,蹙着的眉头没有解开,对虞嘉翔说道,“等你这么久了,你事情做完了吗?”

    虞嘉翔走到床边去,抬手抚了抚乐辰用玉笄簪上的头发,笑着回道,“事情都做完了,你早些睡也无妨,等朕做什么!”

    乐辰脸突然变红,而且有红到耳根的趋势,把头也低垂下去了,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今天自己……自己做了准备……”

    虞嘉翔坐到床上去,抬起他的下巴,对上乐辰盈着秋水月光一般晶莹温暖的眼睛,好奇地问道“做了什么准备?”

    乐辰眼神躲闪了一下,将跪坐着的腿并拢一些,“就是那个啊!”

    乐辰脚踝上的伤害没有好彻底,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上面之后,就一下子抽痛起来,痛得他的脸色一下子从原来的晕红到发白。

    虞嘉翔一把将乐辰拉到自己怀里搂上,让他趴着,开始检查他的脚踝和后跟,发现没出什么事,才松了口气,“你跪坐着做什么,脚哪里受得了。”

    只是乐辰被他突然地动作,弄得扯到了后 庭,闷哼了一声,眉头蹙得更紧些,并没有回答虞嘉翔的话。

    虞嘉翔以为是自己握着乐辰受伤的脚没有注意,将他弄痛了,又看了两眼,发现没事,便要将他从自己怀里扶起来。

    在将乐辰扶起来的过程中,才发现乐辰的浴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掀开浴衣衣摆,里面两条光溜溜修长白皙的双腿,虞嘉翔看得心一下子收紧,突然口干舌燥起来。

    亲吻着乐辰的耳朵,在他耳边用低哑起来的声音说道,“吾爱,你在等朕?”

    虞嘉翔说着,一手托着乐辰的臀部,一手已经从浴衣宽松的衣领里伸进去抚摸他的胸膛和肩膀。

    浴衣一下子就被他拨开滑到了肩膀以下,露出一边略显苍白的瘦弱胸膛。

    乐辰被虞嘉翔的动作弄得难受,眉头拧起来就没有舒展开,搂着他的脖颈,挣动了一下,声音压抑,带着点痛苦地说道,“虞嘉翔,你先把我放下来,很痛!”

    虞嘉翔听乐辰用痛苦的声音说痛,立即停了手,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乐辰从他身上退下来,趴跪在床上,额头上已经冒了一些冷汗。

    虞嘉翔不知道乐辰这是怎么了,担心地询问道,“让叫太医来给你看看,哪里难受了,要好好养病。”

    乐辰拉住他的手,总算缓过气来,说道,“我没事,你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谢总管说至少要一个时辰,我是一刻钟也不想了。”

    乐辰拉着虞嘉翔的手去触他的臀部,加上他刚才的表现和所说的话,虞嘉翔总算明白乐辰这是怎么了。

    虞嘉翔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将乐辰的浴衣下摆全都掀起来堆到腰部以上去,露出个圆润挺翘白花花的屁 股,虞嘉翔爱不释手地摸了好几把,只觉得滑溜又柔韧,还要再摸几把,乐辰已经生气了,冷声说道,“虞嘉翔,你快点把东西拿出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虞嘉翔笑着分开乐辰臀 瓣,看到他后穴里果真插着玉势,是青绿色的,比以前那根浅紫色要粗一些。

    粉嫩的穴口在虞嘉翔的注视下微微收缩着,从乐辰紧绷的身体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虞嘉翔手指在穴口周围打着转轻揉抚摸着,问道,“有多久了?”

    “没多久,几刻钟而已。你快点!”乐辰说着,被虞嘉翔这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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