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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影帝歌王 作者:就酱

    能在,附身你还在用,但他们坑爹的怨气评估容不下你了。所以,回溯吧。”

    “回溯?”路语茗皱眉猜测,“回到过去?”

    “嗯,但丑话在前,我不像他们什么都不说。回到你自己的过去,但时间点不定,你可能回到刚出生,也可能回到被于茂害的时候。一切洗牌,你现在的一切成就可能都消失,不是影帝,甚至可能不是歌王。”狸花猫莫名很严肃。

    “洗牌重来?什么都不复存在?”路语茗问,“楚修宁也不会记得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是。”

    “那我还会记得这些事情吗?是我回去的话,我会记得吧?”

    “这个……我不知道。试试不就得了。”猫爷尴尬而实诚。

    “喂喂,路语茗你不要被忽悠了啊!”组长一看就和狸花猫是死对头,拼命拆台,“你还想再遇到于茂一次啊,什么成就都没了,还有什么意思!而且他这个系统没稳定性啊,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运作的!”

    鬼工揣度上意,声援组长:“就是,老组长……哦不,猫爷,这系统随机触发,你说要回溯,他什么时候运行啊?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嘛。”

    “会在最合适的时候触发回溯的。不满意你们去申请强制抹杀啊,干嘛还刺激我家九宫格系统召唤本大爷来?好歹一次使用机会呢,危机时刻系统召唤管理员,它都被你们吓到了!”狸花猫护短,连系统都护着,猫脸上的胡子竖起来,后背弓起一片毛,气得不善。

    那两个立刻哑口无言。

    治了这两个,猫爷看向路语茗,认真严肃地问:“那么路语茗,你敢不敢,从头再来?”

    ☆、第154章

    s市体育馆,田径场中,半圆形的舞台搭建完毕。夕阳斜照,余晖落在金属架上,点点光辉散开。彩排即将开始。

    楚修宁站在舞台下方vip专席上,向台上望去。

    又是一年春天,s市的风依旧很大。去年差不多时候,路语茗给元希的演唱会做嘉宾,今年却已经要自己上台。

    祁燃走过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快快快,楚修宁,快接!烫死老子啦!”

    楚修宁听到喊声,转身走上前,接过一杯咖啡:“你怎么来了?”

    “想小路了呗!”祁燃理所当然,说完却自己笑了,“其实是来送道具,吉如画了图要的logo什么的,我都弄好了。”

    “速度还挺快。”

    “那是当然。”祁燃很自信,“也就我这样的高手,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搞定,遥想当年,你们剧组一套铠甲,唉哟,拖着一直做不出来,最后还不是被小爷分分钟搞定?不过不是我说啊,好好的突然要开演唱会,这时间太紧,准备不足不说。乐队的歌曲沉淀也不够啊。”

    大半年前拍完真人秀回来,路语茗就说了个逆天的想法:用最快的速度开一次演唱会。这想法一出,所有人都懵了。乐队现在人气不错,但开演唱会确实操之过急。况且这决定来的无比突然,除了楚修宁没什么人支持。

    路语茗又没法说出合适的理由,只好逐个攻破。

    柯颜拿到了演唱会的选曲权,郑萄从此可以随时拉着队长来听鼓曲,瞿皓能在台上唱三首歌,吉如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折腾会场,苏九姑娘厚道听从组织安排。

    这样一来,用来盈利造势的演唱会,立刻变成了众人过把瘾的游戏。

    外界不这么认为,消息一放出去,引起轩然大波。各路嘲讽接踵而至,只可惜乐队众人士气昂扬,玩兴正足,懒得去搭理。

    “歌也没什么,之前要出专辑,乐队早就准备了一批歌。挑了用来开演唱会的,还剩下不少。再开一轮都嫌多。”楚修宁倒是看得开,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还找来kn的策划团队陪着路语茗疯。

    “我说的是人气积累啊!歌曲的人气积累!”祁燃撇了撇嘴,“网上都闹疯了,先前有黑说乐队迫不及待拿zero的歌圈钱,后来看到门票就那么一点点,又闹着组团来喝倒彩。你到底知不知道?”

    “zero的老歌还真没有,唯一一首老曲子,歌词还是我重新填的。至于老歌迷要组团来喝倒彩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有人来就行,不计较目的。”楚修宁耸耸肩,“很多人对乐队重组心怀偏见,在网上看到乐队的名字,就不去听歌,这样一来自然没法做出公正公平的判断。在现场总不能随心所欲不想听就不听了吧?”

    “反正你们看得开,赔钱开演唱会的事儿都干得出来。现在彩排了,我也就是随便一说。”祁燃没脾气,转移话题,“他们在后台准备等会儿彩排,倒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呆着?”

    “我在等彩排开始,大家一致委派我看实际效果。”楚修宁向后看了看,在vip正中的位置坐下,“说实话,在台下看演唱会,我还是第一次。”

    从前楚修宁参与的演唱会,他不是在台上就是在后台。而今天这场彩排不出错也就和演出没多大区别,所以才算是在台下看演出。现在台下只有祁燃和楚修宁,四周空旷,看上去甚至有点包场的感觉。

    “你就扯吧,”祁燃在楚修宁身边坐下,不以为然地瞥了楚修宁一眼,“你敢说从前没在台下看过那个谁的演唱会?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还不知道私下暗搓搓地盯过人家多少次了。”

    “为什么我总能被你说得很猥琐?”楚修宁没好气地辩解,“你还真没说对,我从来没去现场看过路语茗的演唱会。被偷拍污蔑的那次,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他。不过,私下的演唱会现场录像看了不少,也聊胜过在现场看了。”

    演唱会录像的补充并没有让祁燃的惊讶减少:“你当年到底是怎样的蛇精病啊,居然连一次真人都没见过,就喜欢的死去活来?”

    “我不想给你解释我当年的想法。”楚修宁伸手挠了祁燃一把,“反正怎么样都能被你说得很猥琐!”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现在zero在小路手上重生,不会是你的恶趣味吧?”

    “我抽你你信吗?”楚修宁是真气了,“为了重组,我们差点闹掰了!”

    “是吧,小路是真挺喜欢你的。不然谁会满足你的恶趣味?”祁燃满脸鄙夷,“不是我说你,你这样不好,好大一个影帝被你搞来唱歌,徐导听说小路不接戏都怒了。难怪小路提出演唱会这么逆天的事,你掏腰包跟着一起玩儿……”

    “是我不愿意,他非要重组,差点闹掰了!”楚修宁打断祁燃,“我怎么可能愿意重组乐队。路语茗根本不是我从前喜欢的人那么简单!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不是都清楚了吗,他是于茂害死的。”祁燃咂咂嘴巴,“你别在这儿装圣母啊,装了我也不信你!少男情怀总是诗,可就是一首加长版,你念了这么些年,也该放下了。”

    不是放不下,是挡不住。以为忘记的感情,会冷不丁冒出来,鲜明的好像从来没褪去。比如楚修宁看到演唱会,依旧会遗憾自己当年没有亲自去看过zero的演唱会。比如即使只见过那个人一面,对他了解不多,也还是觉得最初心意萌动的对象很美好,并且希望他还活着,能站在这里。

    演唱会对乐队是过瘾的唱,尽情的玩乐,对楚修宁却是煎熬。时至今日,楚修宁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赞同了这样荒谬的提议。

    楚修宁看向舞台:“懒得跟你说。”

    “我靠,你可别作死乱想从前那个谁了啊。看着小路想这些,更是不行。小心小路捶死你。”祁燃仿佛读懂了楚修宁的脑电波,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总之你别说也别想了,我不会泄密的,泄密的绝对不是我。看着小路想着ex,还遗憾,遗憾你妹哦。”

    “我什么都还没说呢!”楚修宁友情提示,严肃纠正,“还有,路语茗不是我的ex,只是从前喜欢过的人……”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会尽快把什么都忘掉的。”祁燃明哲保身,捂住耳朵装糊涂。

    楚修宁放下咖啡去掐祁燃,要把话说清楚。

    此时天色渐渐暗去,观众席打起了灯光。猛然灯光熄灭,舞台一片明亮。

    “别掐了,彩排开始了!”祁燃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楚修宁果然松开手,望向舞台。

    舞台上,交织璀璨的白光中,几个身影显现。没有更多耀眼华丽的装扮,素色的衬衫、水洗蓝牛仔裤、白色板鞋,清爽干净的五个人露面。

    站在最前端的主唱,微笑的样子有些青涩,眼底最深处的神采依旧如楚修宁与他初见,一样的执拗天真,一样的坚韧纯粹。

    路语茗拿起麦克,闭上眼,旋律响起。月上枝头,长风万里而来,抚开芜杂,露出最初的悸动。他睁开双眼,这一刻,世界屏息,要听他吟唱轮回不变的信念。

    “时光中的相遇,

    轮回深处铭刻下印记,

    待隔世,繁华尽处,共你一生。

    那春花未去,夏雨初歇,

    秋月一轮,冬雪纷纷。

    那千年爱恨化蝶去,

    执手三生,待此生。”

    《遇与永恒》。

    当最后一曲呈现完毕,五人在白光中退去,三个小时的彩排宣告结束,祁燃站起来疯狂鼓掌,看向他身边的楚修宁。

    楚修宁依旧坐着,眼睑垂下,细长睫毛遮住眼睛,似喜似悲。

    他一直以为自己熟悉小路所有的神态,愤怒的暴戾,天真的开心,专注的凝视,甚至不为人知的软弱。但楚修宁从没想过,他在舞台下,而小路站在演唱会舞台上时,他会看到另一个人。

    当他登台微笑,轻松唱起,那一刻光炫夺目,仿佛有暮鼓晨钟在楚修宁耳边悍然敲响,灵魂震彻。

    所有常理被打破,所有的禁锢都消失。从前被自己极力忽略的不合理全部冒出来。楚修宁突然想要回答一个他思考了很久的问题,那个在真人秀之后就困扰他的问题――他们何时初见。

    舞台的灯光再次亮起,楚修宁猛地站起来,向后台跑去。

    从舞台到后台,有一段长长的甬道,四周壁垒光光的,仿佛战时通道,孤独而冷寂。路语茗下台走到一半,又被单独叫住要去确认场上某个机位。只好单身返回。

    甬道无灯,舞台却是明亮刺眼,路语茗揉着眼睛向光而去,影子拉得长而细。

    蓦然身后有人轻声喊:“路语茗。”

    声音很浅很轻,恍如梦呓呢喃。

    路语茗没有防备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嗯?”

    身后,系统还没有成型的警告电网碎去。

    甬道那一头,楚修宁站在后台入口的光线里,看不清表情。穿堂风从他身后吹来。

    楚修宁从不信鬼神,可他叫出“路语茗”,而眼前这个人回头的那一瞬,他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份神赐。

    从始至终,他爱着同一个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这么多天,抱歉!!!

    之前胃炎一不小心爆发了下,一捉急又吃错了药,横着滴疼了一天一夜,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减肥效果。之后被我家勇武的爸妈踹回家,严格监控,过了几天吃斋茹素要啥没啥的生活。被拖走之前偷摸写了请假条,还有后来加代码的死蠢评论……不过估计好些同学也没看到……

    总之,我肥来了,让我们愉快地奔跑在完结的光明大道上吧!

    155

    月华满院落,初春的夜风微凉,庭院里的新绿摇曳,偶有老旧叶子飘然落下,一片“沙沙”轻响,仿佛在讲一个古旧的故事。

    路语茗坐在走廊上,轻声讲着经历,淡化了苦痛,也隐去了会让楚修宁负疚的部分。曾经不可述的往昔,现在一一说来,更像泛黄书页里才有的诡谈。

    庭院里的惊鹿蓦然“砰嘭”一声响,竹筒敲在了石头上,溅起一片水花,惊醒沉梦。

    楚修宁坐在路语茗身边,抱着膝盖,扭头看他:“你选了回溯,之后可能回到任何时间,一切重头再来,或许就不去唱歌了。所以才急着开演唱会,是吗?”

    从楚修宁认出路语茗开始,系统对他的禁锢消失。他们之间再无任何阻碍。甚至楚修宁也能看见路语茗脚边的九宫格,半透明地马赛克在地上滑来滑去,只有两个格子亮着,偶尔还会蹭过来撅着角撒个娇。这也打消了楚修宁最后一点点怀疑。

    路语茗笑着承认:“是啊,开演唱会是件很过瘾的事情。所以想再来一次。”

    他自然会选回溯,重头再来又如何?如果留在这里,只是一两年,那么强制抹杀之后,自己走了,被留下的人又要怎么办?这样比较,重新来过,忘记未尝不是件好事。

    让他意外的是,从那以后,鬼工和门再也没来过。他安静地等待系统带走他的那一天,却等来了楚修宁认出自己。

    楚修宁不知道路语茗的想法,却很庆幸:“幸好当时没反对。如果不是站着台下看彩排,或许我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不知道不会是好事吗?”路语茗试探地问,“我回去了,之前的一切再也不存在了。你会不会怪我?”

    路语茗没有告诉楚修宁,自己选择过留下,而最后选择回去只是因为楚修宁一定会忘记自己,这样才是最保险的选择。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在路语茗看来,说出来没有更多意义。与其让楚修宁负疚,不如让他始终对自己好,始终尊重自己的选择。

    楚修宁看向庭院外,思考了片刻,很认真地回答:“不会,我不会怪你。这样很好。”

    只是这一次,楚修宁的解释并不是尊重路语茗的选择。他少有地从自己的立场去评论别人的选择:“比起你……永远不在了,我宁愿你活着,哪怕是活在我看不见摸不到的地方,哪怕之前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消失了,哪怕之后你可能永远也遇不到我。可是现在,我知道你会活下去,就觉得很好。”

    楚修宁笑着,双手撑在身后的地板上,仰头看向夜空,慢慢沉默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胸口微微起伏,眼底一层迷蒙 。

    路语茗侧脸看楚修宁,摸了摸他的手。两只手重叠时,戒指靠在一处。路语茗说:“我会去找你的。”

    如果自己还记得一切的话,一定会去找他的。路语茗在心底许诺。

    可就连系统的制造者也不能肯定,一世三生的记忆,一个人是否能承受?更多的可能是什么都忘了。

    不过楚修宁没有去细究,路语茗明显的善意谎言也让他高兴起来。他自顾自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重来也不错,说不定我后背的疤痕就不会有了。从此又是沙滩上的少女杀手,男性公敌。”

    路语茗陪着楚修宁聊开心的话题:“男孩女孩都不可以乱勾搭。”

    “真是霸道。别人叫我楚少,游戏人间的事情我却一件没做过。都被某人耽误了青春,下次你来之前,我可一定要好好勾搭几个,弥补下损失。”楚修宁突然福至心灵,“难怪那次喝醉,我说了胡话,你还一直很喜欢。敢情是在偷着乐,我转来转去还是喜欢你一个。”

    “你说过胡话?”路语茗明知故问。

    楚修宁不假思索:“当然说过,我说我喜欢路语茗,可我爱小路!你亲口转述,难道有假?”

    “这是实话,不是胡话。”路语茗很认真地纠正,“虽然喜欢和爱的程度不一样,但间接说明,你是我的,没跑了。”

    “去去去,也不知道是谁,第一次见面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楚修宁特别特别小心眼,“想当年,别人都死活找我求歌词。你倒好,免费送上门都不要。唉哟,当年好伤我心啊。”

    “谁让你一见面就那么暧昧,拉着我的手!”路语茗懊恼地申讨,“都不知道收敛点!还写名字,没名片吗?一看就不安好心!”

    “有那么明显吗?”楚修宁回忆,浓黑的眉紧蹙。

    路语茗雪上加霜:“当然有!”

    楚修宁无奈地笑:“你要理解,我当年真的很喜欢你。看到第一眼就想要长久相处下去,希望你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这个人。甚至希望你只是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和别人一样陌生。这么说来,你现在人前人后还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一点都不亲。”

    “咦?”路语茗眨眼,“不叫楚修宁叫什么?小楚?小修?小宁?”

    路语茗从来不计较这些,楚修宁也没说过。现在闲话聊来,却觉得很有趣。

    楚修宁佯装怨气地瞪了路语茗一眼。

    路语茗忍笑继续:“楚楚?修修?宁宁?”

    “快让我要看看,你被谁带坏了?”楚修宁扑过来,抱着路语茗挠痒痒。

    路语茗坚决反击。只可惜楚修宁先下手为强,压住路语茗,看着他的眼睛问:“好好说,要叫什么?”

    “修宁。”

    “嗯,这样才乖。”楚修宁和路语茗靠得很近。额首相抵,楚修宁看着路语茗的眼睛,两世不变的一双眼。

    路语茗从没有问过,当年华睿初选楚修宁为什么执意要选他。但楚修宁却清楚记得,当路语茗在台上抬起头看过来时,眼底的神色执著、纯粹,还有一点天真。

    你可能永远说不出喜欢一个人的原因,但却会记得第一次心动的时刻。楚修宁看到一双似乎冰冷的眼睛,长久不能弥补的缺口却似乎可以愈合,从前的彷徨也突然无关紧要。之后,越相处就越不愿离开,直到有一天,这人变成自己归去之所。

    可当他说,他要回到过去,之前所有的一切时光都消失,自己也会不记得……

    小路,不要忘了我。

    楚修宁心里想着,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紧路语茗,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就好像很久之前,还未相识时自己期许的那样。

    “修宁,修宁,楚修宁。”

    亲昵而温柔。

    “修宁!”

    演唱会即将开始,后台紧张而忙碌,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开始的演出做准备。路语茗却神情自在地坐在一边的吧凳上,晃着腿,神色轻松悠闲。路语茗看到楚修宁走过来,挥了挥手。

    楚修宁笑着走过来:“vip特邀全员到齐,傲娇的徐导都来了。”

    路语茗点头,跳下来:“我可是花了三十分钟特地给徐导说明,我从演戏里获得更多人生体验才能更好唱歌的。这么说服都不行,岂不是太惨了。只可惜不能去找他们。”

    楚修宁疑惑:“反正没开场,去看看也无妨。”

    路语茗反向指了指身后:“柯颜和郑萄都还好,耗子紧张呢,我跑了不太好吧。”

    “哪有紧张?耗子他正在瞪眼看你,两只大眼像灯泡。”楚修宁顺着路语茗指的方向看过去,如实描述。

    路语茗转身,也吓了一跳:“耗子,你看什么呢?不紧张了?”

    瞿皓懵懵懂懂地说:“小路哥,你从今天一早开始就对修宁哥改称呼了呀。”

    “嗯。”柯颜居然拨冗插话,点了点头。

    “嘿嘿嘿,我也注意到啦!”苏九举手赞同。

    楚修宁笑着说:“有什么不好,多亲密,别嫉妒。”

    吉如在一边偷着乐。

    郑萄打哈欠:“老大,什么时候上台,我快等不及啦!”

    瞿皓立刻又紧张起来:“要上台了啊!”

    楚修宁没好气地拍瞿皓的脑袋:“昨天彩排不是很好吗?今天怎么紧张了?”

    “昨天外面可没那么多人啊!而且个个义愤填膺的,我刚才抽空一看,修宁哥,好多组团喝倒彩的啊!”瞿皓撇了撇嘴。

    “就快开始了。准备登台吧。”就在这时候,耳机里偏偏响起导演的通知。

    “好啦!怕也没用,按计划来就是了。”路语茗懒得多和瞿皓说,拉着郑萄吩咐,“郑萄,把瞿皓扛过去。”

    “别别别,我自己走。”瞿皓跳起来,居然打头第一个去了。

    接着苏九、郑萄、柯颜一一起身向舞台走去,路语茗冲楚修宁一笑:“记得鼓掌!”

    “好。”

    路语茗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走上舞台,路语茗从队友的身边走过,伸手和每个人击掌,最后走到了机位处。路语茗深吸一口气,站在了麦克前。

    此刻,舞台上的灯光没有亮起。向下看去,依稀可见乱糟糟的人群,那里有曾经支持过自己也反对过自己的歌迷影迷。

    而台下正中,则坐着熟悉的人。祁燃、肖老太太、罗糖、江宛薇、祁天霸、严安邦、任小满、高鹏城、裴雪萱、徐清、高鹏城、潘昌、楚家人、五月、自己的父母、路雨菲、辛镐、莫岚……

    甚至,他看到了张建迟、江云宸和林菲。

    一个又一个名字,见证他重生七年的时光,而始终贯彻其中的人也在他们之中。

    楚修宁在台下,微笑着摆了摆手,似乎说着什么。路语茗眨了眨眼睛,笑着点头。

    接着,路语茗深吸气,举起手,冲着半空做了个“ok”的手势。

    瞬间,所有的灯光聚拢,没有任何预兆,“嘭嘭嘭”的鼓声响起。

    就好像路语茗劝说郑萄时许诺过的一样,一段专属郑萄的架子鼓独奏,每一声都敲在心脏跳起的鼓点上。

    上千人的会场骤然安静下来,所有人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跳跃。

    路语茗握住麦克,一段轻声吟唱从远方响起。数千人同生共息。

    这时,他死去已十载,重生已七年。他再一次站在自己最喜欢的舞台,用歌声告诉这世界:我活着,此时此刻!

    当一曲结束,喝倒彩的人也静默无言。

    路语茗大声问:“你们还记得路语茗吗?”

    全场愕然。

    但路语茗本就没有期盼回答,他捂住左胸沉声说:“他从未离开!”

    音乐切入,《从未离开》,一首新歌,带着老歌迷走过阴霾,回到乐队全盛的十年前。

    接着一首又一首新歌,路语茗和队友共同向前,没有嘉宾,没有更多炒热气氛的语言,他只是用歌带着几千人看向更远的未来。

    反对者已经忘记初衷,甘心情愿加入其中,在倒数第二首歌的单音哼唱时,几千人不约而同地发声。数千人的和声,乘风而上,扶摇万里,每一声都是痛快淋漓,呼吸间都有音符雀跃,会场气氛进入全盛。

    接着所有人都熟悉的伴奏响起来。最后一曲《遇与永恒》。

    清新而美好的旋律,路语茗再唱时比之十年前更加情深意切。

    他穿过生死,走过灰暗,重遇一人,之后放弃一切,只祈盼触碰可能永恒的情感。

    副歌的旋律仍在耳边回响,路语茗身边却是一片蓝光。九宫格系统从《遇与永恒》前奏开始时就已经亮起来,化成一片蓝色荧光,如同时空裂开一道门,门里依稀可见宇宙星际,还漂浮着一些时间点。

    蓝色的门飘飘荡荡向路语茗靠来。

    是时候该离开了。

    路语茗心知肚明。系统留给自己足够时间开了演唱会,已经仁至义尽。

    路语茗心下坦然,他回转身体,背对系统荧光,看向台下。

    楚修宁也看得见台上变化,他站起来,和路语茗遥遥相望。楚修宁突然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没有说,可又什么都不能再说了。最后他抿着嘴巴,像往常一样温柔清隽地笑起来。

    荧光里,他看见路语茗也笑起来,嘴唇轻轻动了一下:“等我。”

    路语茗说完,消失在荧光里,化成星尘。

    蓝色消退,九宫格再次亮起,一束光落在了楚修宁身上。

    与此同时,四周一切也开始迸裂碎去,最后变成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霸气黑壮皮毛水亮的狸花猫走进空白里,他打了个哈欠,跺了跺脚掌。

    一只半透明的马赛克在他脚掌处出现。九个格子再次亮起来,狸花猫嘿嘿笑:“辛苦啦!”

    马赛克跳起来围着它蹭了蹭,最后贴在了狸花猫的两耳中间,乖巧无比地替猫爷挠起痒痒。

    狸花猫蹲下来,一边舒坦享受,一边不耐烦地喊:“偷看了半天,有屁就放!”

    鬼工的声音响起来:“老组长,你过河拆桥啊!要不是我,你这系统哪能派上用场?还有啊,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死活扛着上头压力没去申请强制执行的。”

    “套什么近乎,我还活着呐!”组长咆哮,“畜生,你这坑爹系统最后一格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跑到姓楚那个人身上去了!”

    “坑你妹,老子已经收到调令要复制升官了。不要道贺,敬谢不敏。”狸花猫酷拽得不行,“不过,作为你们的新上司,我勉强为你们解惑吧。第九个是不固定奖励,我家九宫格这次被楚修宁勘破,所以奖励给了他轮回烙印。等他们下次往生的时候,也不会被分开。”

    “有屁的用啊。”组长对新上司不屑一顾,“投胎在同一时空又怎么样,记忆都清洗了,谁会记得谁?搞不好这次路语茗回去,就把姓楚的忘个干净了。”

    “可楚修宁最后认出路语茗了啊。就算记忆清洗,有些事情还是会有感应的吧?”鬼工间接抱起猫爷大腿,“老组长你说是不是!还有您回来升官一定要多提携我啊!”

    “会忘吗?再也认不出吗?或许吧。”狸花猫背起九宫格,自言自语,不理会两人的争执,大摇大摆地向空白深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向终点再靠一步,预告预告,下章完结

    156

    156“砰砰砰”三声沉沉的敲门声响起,接着“咔哧”一声,门被拧开,有人走了进来。

    “小路,你竟然还没起床?病了?居然没去跑步!大家都在排练室等你好久啦!于茂已经发了一通火了,快快快,快起来。”

    zero的经纪人姜原州破门而入,嘀嘀咕咕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小路小路,快起来!”

    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坐了起来。这人穿着大一号的睡衣,伸手揉眼,半截手臂修长凝白,经脉清晰。放下手,露出一张清秀脸庞。他的五官不是最好的,但看过来的眼睛幽黑如深潭,眼底澄澈,纯真里带着纯粹与执拗,让人怦然心动。

    “醒了?快点起床去训练,早点把训练搞完,之后自由活动。对了,你可下午六点留给我,有个人要介绍给你认识。但你别让于茂知道啊,不然他又要闹了。”姜原州挪着胖乎乎的身体,一边翻路语茗的衣柜,一边说着今天的行程,“记住了没?”

    “知道了。”路语茗跳下床,应了声,瘦削身形晃了晃,冷不丁噗通一下坐了回去,扶住了额头,“脑袋好疼。”

    “你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这可怎么办好?下午的人非见不可啊!我搭了好多关系都没找上,没想到现在他自己上门来要见我们……”姜原州喋喋不休,拿出手帕擦起汗来。

    路语茗缓了缓,抬起头,嘴巴微翘:“姜哥,你少唠叨几句,我脑袋就好了。”

    路语茗说完笑着站起来,自己走到衣橱边,拿出毛衣穿。

    姜原州气得不善:“你这小孩,唠叨还不是为你好。我看你头疼是天了天和于茂吵架的缘故吧!还有不是我说你,你好歹被人叫歌王,衣柜却空得只有这几件地摊货,丢人不丢人啊!”

    “唱歌又不是看衣服。”路语茗毫不在意,“对了,我想搬出去住。我有点受不了那个音乐制作人,最近队里吵得太凶,我想分开住,大家都冷静一下。”

    “你就不能不和方缺德吵啊!”姜原州没好气地劝。

    “那是为了乐队好。”路语茗一语道破,“总之我去找房子,冷处理下。或许缓缓能好点。实在不行的时候,我也有绝招。”

    “什么绝招?”姜原州好奇地问。

    “是男人就打一架!”路语茗无比认真地回答。

    姜原州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一行冷汗淌下来,也不絮叨了:“要不我去找房子吧。”

    “我自己来。”路语茗摆了摆手,没有多说,洗漱完就跟着姜原州去了训练室。

    进了门,柯颜、郑萄、于茂、厉俊友还有方倩德都在。方倩德坐在于茂旁边看他拨弄吉他,看到路语茗,冷冰冰地说:“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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