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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影帝歌王 作者:就酱

    队身上。身后的贝斯前奏走起,元希开嗓,清亮歌喉唤醒全场。无名的风从天空吹来,路语茗睁开眼睛。

    阔别多年,终于重来!

    十年一曲,路语茗唱来,满是眷念。岁月可逝,但斯人依旧,褪尽铅华,镌美如初。

    元希唱来,无限憧憬。往昔时光是书页中干枯的花,在此刻在乐手的指尖歌者的唇边,再迎春来,尽情盛放。

    路语茗是往昔长风,元希是奔涌流水,歌声交织起伏,最终曲罢,两人合起清唱,一低吟,一嘹亮。梦境和现实轻易交锋,碎成片片光羽。

    元希和台上的每个人击掌,跳下升降台,跑进专属于他的演唱会现场,无缝接入下一首快歌。冲开全场,一场盛大的演唱会有次拉开序幕。

    而作为嘉宾的乐队再次随着升降台落下,祁燃、吉如和楚修宁跑过来。

    瞿皓却先所有人一步扑到沙发面前,叽叽喳喳,兴奋地不行:“天呐!天呐!太爽啦!乐队上台演奏和录音棚完全是两样!哦哦哦,小路哥我拼命练习吉他,我要开演唱会!”

    路语茗坐在沙发上,有些出神,他看着瞿皓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这一曲路语茗扮演着元希的过去,但唤醒了自己的记忆。

    很久之前,路语茗第一次参加大型商演,也是紧张得不行。但当站到舞台上,忘我嘶吼时,他遇到了另一个自己。曲终的瞬间,路语茗就有了正真的目标。

    只是过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仇恨模糊了双眼,让他竟然忘了。他当年下台,也和瞿皓一样开心,大声地跑到队长面前说――

    “要开最厉害的演唱会,让所有人都听到我们的歌。全球巡演!”

    回忆和现实重叠,路语茗低头揉了揉瞿皓的脑袋,说出了当年让所有人嘲笑的胡话。

    不过这一次,没有人笑,瞿皓握住拳头,苏九抬起头错愕地看过来,郑萄兴奋掰手指算起自己还有多少曲子没练习,柯颜放下贝斯。祁燃从来不知道路语茗有什么做不到,吉如看着那张自己喜欢的脸也不会泼冷水。

    楚修宁先是愣了一下,转而笑起来:“全球巡演?这主意不错,但得先把腿伤养好。”

    众人默契一致,会心一笑。从此,全球巡演从路语茗的目标,变成了所有人的。

    ☆、第146章

    乐队通过元希的演唱会大放异彩。事后华睿公布了开场的视频,乐队风头一时无二。

    众人有了目标,更是干劲十足。随着一首首单曲的放出,乐队的人气快速积累,隐约呈现当年zero出道时的气势。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目前乐队还没有办法摆脱zero不好的过去。而随着于茂蓄意谋杀案进入庭审阶段,路语茗在娱乐新闻里又一次和这个人扯上关系。

    于茂是公众人物,这次作案被抓现行,引起舆论热议。按理说做出这种恶行,刑罚是铁板钉钉的了,根本不会有人愿意为他开罪。但只有想不到没有找不到,总有另类的律师愿意接手这样的案件。

    而且于茂也是个打不死的,绝地里求生强烈。到了这个境地,不要求无罪,只要求能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再翻盘,于茂这一股执念已近疯狂。

    律师知道于茂的想法,他的要求不难做到。而且这样的高关注度的案件,可以让律师扬名。

    另类的男律师叫骆幔三十岁左右,身材保持得不错,一张大饼脸,眉目模糊。骆崴灯鸹袄绰条斯理,带着股天然的理直气壮,是个很会自我营销的人。

    他初期接受采访的时候,正气凌然:“罪人也是人,我替他辩护,只求司法公正。本案确实是故意杀人罪,但应该按照杀人未遂量刑。司法不能被舆论绑架!我会抗争到底。”

    杀人未遂,至少于茂就不要去抵命。但随后,骆嵊行┖蠡谧约核档哪切┗傲恕2恢道为什么,这次舆论压力特别大,于茂可能是杀害zero前主唱的录音也被再次提及。那件事只是缺少实际证据,但于茂自己说的话被录下,其实在别人心里,他已经是杀路语茗的凶手。

    而越往后,舆论围剿越厉害。

    同时骆岬墓ぷ饔龅搅饲八未有的阻力,有形的无形的,骆岬阶詈缶俨轿艰,最简单的工作都没法好好完成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非要于茂一命不可,关他个二三十年,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吧?

    骆岵皇巧档模在于茂那里撒完气,找同行打听,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带着一肚子怨气,骆嶂苯映迦セ睿。

    而此刻,华睿咖啡厅里,祁燃、楚修宁和江宛薇坐在一起。

    “律师?”楚修宁抬头看江宛薇,“那个姓骆的?”

    说来也巧,今天楚修宁刚好来华睿找江宛薇,祁燃也在。三人约好在华睿楼下的咖啡厅见面,但江宛薇却来迟了。她一到就说了骆嵯衷诼尢前旃室挑衅的事。

    “是啊,那人现在还在罗糖那里呢。”江宛薇红唇翘起,“罗糖这次大概要换秘书了。不过,他算不算替楚少你背黑锅了?”

    “有点意思,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看看好了。”楚修宁借口站起来。

    本来楚修宁来就是为了给祁燃创造点机会。否则,楚修宁懒得来华睿。也不知道祁燃最近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江宛薇居然不理他了。现在功成身退,自己去看看骆幔留祁燃和江宛薇独处。

    可惜江宛薇不给祁燃这个机会,她立刻起身:“楚少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祁燃半句话还没有和江宛薇说,只能苦着脸也站起来。

    三人到了罗糖办公室,推开门,却没看到对峙的一幕。骆嵴舒服地坐在沙发上,和罗糖相聊甚欢。

    “咦,楚少、宛薇、哥,你们怎么来了。”罗糖立刻站起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骆崧墒Α!

    罗糖说着,给骆崾沽烁鲅凵,他有意缓和双方关系,明面上也就不点名骆岬睦匆狻v前两人聊过,罗糖透露了这次干预的人不是自己,而是kn方面的大能。

    用头发丝都能想出,那人只能是楚修宁。

    楚修宁也不需要罗糖多说明,他这次给案子施压,全力亲为,自然知道骆帷

    “骆律师,久闻大名。”楚修宁笑着寒暄,只是眼底凉薄,不加掩饰地厌恶,“怎么有空来华睿了?”

    骆峄顾愦厦鳎收起之前的怨气,和楚修宁打起机锋:“楚少可别笑话我。我来还不是给自己找条活路。楚少不会不知道,我最近接了个棘手的案子。”

    楚修宁在骆岫悦娴纳撤5献下,只是笑,风轻云淡,不接招。

    骆岜怀修宁笑得全身不爽,有求于人又不好发作,谁让自己舍不得真的放下这个案子能得的好处。骆嶂荒茏约杭绦说:“楚少,这案子虽然有争议,但其实大家都明白,最后更多的可能都会按未遂量刑。你又何必为难我呢?”

    这次话说明白了,楚修宁向后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反问:“谁让你接了这个案子呢?”

    骆岢恋米∑,不急不躁:“就算这么折腾了,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大不了我推了这个案子,可就算于茂最后自己辩护,结果也不会有太大变化的。楚少您有什么要求,直说就是了。”

    楚修宁翘起腿,悠闲地说:“要求?骆律师怎么不说司法公正了?抗争到底呢?”

    楚修宁动了那么多关系,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早前几句话?这也太给自己脸了吧,迁怒也不是这么来的?还是间接给于茂施压?

    骆嵝睦锎摩不明白,表面依旧很平静:“人都会有说错话的时候,楚少见谅。”

    祁燃和罗糖看着骆岫季了,这么能屈能伸不要脸,是个人才!

    可惜楚修宁不买账:“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么容易收回来就没意思了。一审宣判也就剩个五六天了,骆律师再扛几天吧。要是上诉就再扛些日子。”

    天天好像被放在高压锅里蒸煮,这样的日子骆岚胩於疾幌牍了!

    “以我的经验,于茂是不会判死的。退一万步,就算不上诉判死了,复核案件的时候,也还是会被驳回。”骆峒力劝服,讲道理摆事实下结论,“你怎么都不会如愿的。”

    “判不判死他都没活路。不如这样,你帮我带句话给于茂吧。”楚修宁站起来,看了看骆嵯乱馐渡旖口袋的手。

    骆徂限蔚赜纸手伸出来,若无其事地问:“什么话,我一定带到。”

    “录下来也没什么。”楚修宁倒是无所谓,他走了两步到骆崦媲埃“你告诉于茂,一时死不了没关系,他去的地方会有人等着他。”

    楚修宁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一脸震惊的祁燃和江宛薇。

    罗糖倒是无所谓,他从前不折手段的事情干多了,没觉得不妥。骆峒过的狠人也不少,阴影里藏着的事情他知道不少。

    祁燃和江宛薇不一样,这两个人和楚修宁相识时间长了,很了解他。楚修宁虽然蔫坏,手段多,笑着笑着就能让人不好过,可再怎样,楚修宁也没像现在这样用过极端手段。

    于茂去的地方,还能有哪儿?有人等着他?于茂又不是从那里出来的,还能有谁等他?

    这就是个□□裸威胁。即使于茂不被判死,楚修宁也不会让他善终的威胁。

    祁燃上牙磕在了下嘴唇,半晌憋出句话:“尼玛,黑化了?”

    江宛薇柳眉微蹙,对祁燃建议:“这样不太好吧?是真的吗?”

    江美人也不能确定,可见事情很严重。不过祁燃也怀疑真实性,总觉得这是楚修宁拿出来吓唬吓唬骆幔让于茂呆在牢里也不好过。毕竟祁燃对楚修宁很了解,蔫坏不是真坏。

    但之后楚修宁却警告祁燃,他在罗糖办公室说的话不准泄露。接着乐队在排练室排练,楚修宁有时候会在隔壁的休息间打电话。祁燃偷偷去听,听着听着就听出了猫腻。

    敢情是真的在布置后手了。祁燃的小心肝颤啊颤,这楚修宁要是黑化了,再想自己那些年干过的对不起他的事儿,那可怎么办?别的不说,就他带着罗糖去拿了楚修宁所有剧本,翻旧账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祁燃脑洞开得欢,最后鬼使神差,他决定从路语茗这儿下手。

    于茂一审判决临近,乐队处在风口浪尖。路语茗就算再不关注于茂的事情,也知道了他的近况。大家干脆闭关窝在音乐排练室练习,省得一出现就被媒体围着问问题。

    一首歌练完,路语茗示意休息。瞿皓和苏九都在问柯颜问题,郑萄呆在一边帮忙解释。祁燃左右看看,楚修宁不在,他拉着路语茗走到一边。

    祁燃神神叨叨,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儿,欲言又止。

    路语茗看祁燃吞吞吐吐,想到最近这家伙正被江宛薇嫌弃,很直接地说:“我去邀宛薇来排练室玩。”

    “靠,谁说这个了!”祁燃懊恼,“不过,这个可行,你邀她来的时候一定要自然,千万不要说我想她来的,最好连我在也不要说!”

    路语茗点头:“你放心。”

    说完,路语茗就要去打电话。

    “等等等等,你等等。”祁燃拉住路语茗,“你等我说完啊,重点错了!”

    路语茗停下,看着祁燃等他说话。

    祁燃又抓了几把头发:“那个,小路啊,于茂的新闻,你最近关注的吗?你一直不爱关注的样子……”

    路语茗愣了一下,没想到祁燃会说这个,但还是实话实说:“最近要一审宣判了,外面关于量刑炒得沸沸扬扬。他那个律师也趁机火了一把。这些我知道。”

    “那个于茂的确很该死!但何必和这么个臭虫多计较呢对不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个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要争做遵纪守法的好少年,退一步海阔天空,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啊!”祁燃迂回劝解,“而且楚修宁看上去全无弱点,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好不容易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形象,万一黑了就没救啦……”

    路语茗越听越不明白,他拉住祁燃:“你到底要表达什么?于茂该死,怎么和楚修宁扯在一起了?”

    “咦?你不知道啊?”祁燃一惊,知道自己找错了人。

    “你觉得我该知道什么?”路语茗瞪大眼睛,抓着祁燃的手臂,“说!”

    “知道楚修宁打算不折手段弄死于茂啊。”祁燃猜错了方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坦白从宽了。

    祁燃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大不了说完立刻逃遁,跑去澳洲再躲一年,说不定苦肉计一来,江宛薇还能陪着自己。

    怀着这样美好的愿望,祁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转身,刚好看到楚修宁走过来。

    ☆、第147章

    祁燃把事情对路语茗交代清楚,来不及等他的反应,就已经看到楚修宁走过来。这个时候不跑,难道等着被楚修宁发现吗?

    “千万别让他知道是我泄的密!”祁燃只来得及对路语茗说这一句,楚修宁就已经近在咫尺。

    “祁燃,你又说我什么坏话呢?”

    八卦诚可贵,小命价更高。祁燃跑得飞快,和楚修宁擦肩而过,话都不说一句就消失了。

    楚修宁觉得莫名其妙:“他又干什么亏心事了,跑得好像火烧了屁股。”

    路语茗听了祁燃的话,心情复杂。

    楚修宁察觉异样,走到路语茗面前,盯着他看。路语茗眉头微皱,黑黑亮亮的眼睛里闪闪烁烁。

    “他跟你说什么了?”

    路语茗决断得快,下定了决心,就抬起头来:“楚修宁,不要做和于茂一样的事。”

    路语茗话说的突然,没有前言,没有铺垫。楚修宁却立刻明白了:“祁燃跟你说了?”

    路语茗眼底担心要漫出来,却还记得祁燃的叮嘱,嘴巴抿着不说话,抗拒回答。

    但这个态度足够说明问题。

    楚修宁莫名生气,退了一步,声辞冷厉:“别的事情都可以听你的,就这件事不行。不是我不择手段,是这个人不死,我心不安。不只是你,还有路语茗的份,都要讨回来。他那么干,我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用他的手段对付他?”

    楚修宁一股脑把话都说了,还将于茂的前科都翻出来,力求不给路语茗留下反驳的余地。路语茗心里想什么,太容易看出来。至少在楚修宁眼里,路语茗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所思所想一目了然。

    可他还是低估了路语茗。

    “为什么不能用于茂的手段对付他?”路语茗低头自问。

    这个问题其实是他最早面对的。

    演戏那么难,杀了于茂多简单。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么干。只是后来真的遇到于茂了,这心思反而淡了。报仇的手段如果过了界,就和于茂成了一样的人。当时只是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但现在想来,他当时想要的已经不只是报仇这么一件事了。

    他动了心,就不愿让自己变得太难看。

    路语茗回忆旧事,呼吸也变得很柔软:“因为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我最开始来这里没变的和于茂一样,就是想要靠你更近一点。如果你做了和他一样的事情,我……”

    路语茗停了下来,他歪了歪头,额前细碎的头发微微倾斜,皱眉思考得认真,一时有些迷惘,最后化为无奈。

    “你如果做了和于茂一样的事情,在我心里也还是最好的。”

    没有失望,没有责怪,不等楚修宁再多说,路语茗败给了自己,带着认命般的甘心情愿。楚修宁的手段如果真的过了界,自己或许会有些不能承受。但更多的只会是自责,如果没有自己,楚修宁怎么会去做这种事?

    楚修宁撇开头,怒气更盛,一把业火在心底烧了好多天,分分秒秒烤着他。路语茗的话给他加了最后一把柴。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于茂我也非要弄死不可!”楚修宁赌气地说完,转头就走,脚步比祁燃还匆忙。

    楚修宁抓起外套,拉开门,午后的阳光勾勒出的轮廓,也显得慌乱。楚修宁“纭币幌滤i厦牛完全没有平时的风度。

    巨大的声音惊动了其他人,众人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向路语茗。这一会儿工夫,发生了什么妖孽的事情,谁都没能注意到。

    路语茗勉强笑了笑,不想解释,转身走进隔壁的休息室。他合上门,把众人的惊诧留在了门外。

    腿好的时间不长,总站着会累。路语茗进屋坐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擅长攻击,却不擅长劝慰,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果然效果很差。

    路语茗有些沮丧。现在想来,早知楚修宁会如此,还不如自己早早下手,比如当年在德国古堡拍mv就有很多机会下手。系统让他恢复前世声音的时候,他却只想着录歌过瘾,甚至厉俊友也只是运气不好,不小心让路语茗撞见了,最后才疯掉的。

    这算不算玩物丧志?现在要想下手,已经没有办法了,路语茗甚至连于茂都只能在电视上看看。庭审他本该出庭,也被楚修宁用“被害人可以出现”为由搪塞过去了。

    路语茗低头,恰好看到脚边的马赛克。细想下来,厉俊友和姜原州都算是栽在马赛克手上的,只是方法迂回了点。

    路语茗随意踢了踢,自言自语般问系统:“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办?”

    马赛克四角方方正正,光波幽暗。路语茗的脚刚刚踢过来,它立刻无风而动,一组对边相连卷成筒状,在地上滚了几圈。“啪”一下,蠢乎乎地撞到了门,摊平贴在了门板上。

    系统自己玩得欢,并没有迹象回应路语茗。

    路语茗看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听到外面吵杂一片。仔细听能听到祁燃的声音,鬼哭狼嚎,被刑讯逼供一般。

    大概是众人担心,最后察觉少了祁燃,又把他找回来了解事情详细。

    路语茗捏了捏眉心。自己惹得祸,总得自己去解决。他还把祁燃暴露了,得去道歉。

    路语茗站起来,拉开门,耳边传来“滴答”一声。没有任何防备,路语茗只觉得眼前蓝光一闪,下一秒,他就出现在奇怪的地方。

    一个阴森的房间。占地很小,但很高,屋顶离他足有三四米远。房间三面是水泥墙,一扇窗户高高对着路语茗站立的地方。窗户下是大通铺,上面蜷缩着几个人,并没有睡满。

    窗外一片漆黑,刹那一道闪电劈下,点亮了半边夜空。路语茗蓦然回头,身后该有的墙体被拇指粗的钢筋替代,一根一根排立。惨白的灯光从外面照进来。钢筋前一个人身上。

    这人头发半寸长,被雷声惊动,从地上跳起,又突然跌倒,瞪大失焦的眼睛看着路语茗。

    路语茗瞬间明白了一切。

    这里是看守所的监仓,眼前的人是于茂。

    路语茗问系统怎么办,于是马赛克干脆把他传送到了这里来。甚至时间都有些不一样。他开门的时候是下午,阳光璀璨,进入时间却是晚上,电闪雷鸣。

    一切都显得诡异灵怪。

    但路语茗却不是很在意。他前一刻还在想“早知如此,不如自己先动手”。下一秒于茂就立刻出现在眼前。

    此刻他心里乱成一团,手却下意识地攥成拳。这一动发现不妥,自己的手完全没有着力感。路语茗低头,淡淡的蓝色光点从手上散开。他就好像是一个全息投影,并非实体。

    这个发现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似乎在楚修宁身边久了,真的已经没有足够的怨气杀于茂了。

    “萧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于茂哆嗦着尖叫,嚷到一半有立刻自己捂住了嘴巴,他看向路语茗身后的大通铺,发现并没人被惊醒,才将手放下来。

    路语茗看着于茂,冷笑:“想来就来了。”

    这是实话,于茂却不可能认同。

    有古怪!这人明明是突然出现的,监仓的铁门都没开,怎么可能进来。而且路语茗身上现在闪着光点,不用灯光也闪着幽光,比起人更像个全息投影,或者一个鬼。

    于茂猛然低头,一口狠狠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剧痛传来,一个血圈出现在他手腕上。

    “不是做梦?”于茂胆战心寒,抬头看向路语茗,“你到底是谁?”

    路语茗看着于茂自残,现在又听到这个问题,只觉得可笑:“我是谁,第一次见你时就说过了吧。”

    第一次?于茂用心回想起来。耳边蓦然炸雷轰然。

    “我是小路。”这是《倾覆鹰巢》片场第一次见面时,路语茗说过的话。因为“小路”是楚修宁喊出来的,所以系统没有对这个进行屏蔽。

    “小路”两个字,虽然不能让路语茗的身份大白天下,但却能让从前这么叫他的于茂胆寒。

    “小路”,于茂这辈子的恶咒。但即使昵称相同,于茂也只是怀疑过萧路和路语茗有亲戚关系。找人查过,却发现这个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但现在,路语茗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出场,还提起当年的话,于茂要是再不懂路语茗的意思,他就是真的白痴了。

    “你,你胡说!他死了,路语茗早就死了!你怎么可能是他!”于茂却不愿意相信,路语茗是他亲手送进地狱的,萧路怎么可能是他!

    路语茗惊讶地看了看四周,竟然没有任何异样。于茂道破他的身份,却没有激起系统任何反弹。或许系统正在使用中,不会数据分流,再关注身份问题?

    于茂见路语茗不理睬他,却在看四周,更加不满:“萧路你不要以为在监仓里弄全息投影,我就害怕!”

    于茂已经是怕到极点,极力给自己找安慰:“不不不,不要乱说话。我明白了,你这么大费周章,是不是在哪里安装了摄像头,想要偷拍我的反应?别搞笑了,路语茗那件案子,就算你们怀疑,也找不到实际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吧!”

    于茂慌乱。路语茗却敏锐察觉时机,他决策果断。既然已经来了,不如撕破脸皮来一场两人的审判,将他和于茂的事情,做一次彻底的清算!

    “看守所没那么闲,我也没那么手眼通天。”路语茗说着,看向于茂的双眼萧杀冷厉,“于茂,我就是路语茗,你成功杀掉的那个人。”

    ☆、第148章

    “萧路,你没死,我算你幸运。你是怎么出现的,想干什么,我也无所谓。”于茂怕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也不知道是强装镇定还是真的成功自欺,“所以你没必要装神弄鬼,说你是路语茗。我是不会信的。”

    于茂说着的时候,窗外又划过一道闪电,轰隆隆一片雷鸣。

    路语茗皱了皱眉头,等待雷声小了点,又开口:“那我说点让人相信的事情吧。比如你在病房里杀我的时候,对我说过的话。你当时说……”

    路语茗深吸一口气,复述:“歌我也能唱,凭什么我只能给你弹吉他?我填的词,凭什么要给你唱!zero是我组建的乐队,凭什么选歌都要看你的眼色?谁让你挡了我的路。路语茗,去死吧。”

    当年听到这些话的话的时候,路语茗才明白,他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失落、绝望和憎恨让他牢牢记住于茂的话,一字不差。

    于茂傻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些话,于茂确信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他,另一个是被他杀掉的路语茗。

    “我怎么会知道?因为我就是路语茗!我死不瞑目,在阴阳之间看了你三年。你以为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路语茗冷笑,“你偷偷撒骨灰的时候,我就跟在你身后。你喜欢在那段路上散步,没人的时候自言自语,对着空气假装对着我,说些炫耀成绩的话。其实那些时候我都在,否则也不会知道,绯闻流言都是你放出去的。对了,你现在还怕自己梦话,睡前在自己的嘴里塞东西吗?”

    没有了系统的限制,路语茗第一次毫无顾忌的说出自己的经历,虽然对象是于茂,但也是种解脱。

    “后来我得了一个重来的机会,在萧路身上醒过来。我回来了,来找你复仇。”

    “你这个……怪物!”于茂瞳孔骤然缩小,声音变调,尖锐得好像细针划过玻璃。他连连后退,紧紧靠在铁栏上:“不过我不怕,你是人是鬼,又怎样!别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我会告诉所有人,你是个借尸还魂的怪物!”

    “你觉得会有人信?”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路语茗自己都不会相信这种事情。

    “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的,我一出去就证明给所有人看!”于茂突然狞笑起来,“你不能把我怎么样吧?不然早就能杀了我了。现在出现是什么也做不了吧!哈,路语茗,我只是一时栽了。不会任你逍遥的!”

    “你觉得自己还能东山再起?”这次轮到路语茗诧异了。

    于茂最引以为傲的演技,已经被路语茗用票房和奖项打败。于茂最可依赖的乐队,也离他而去。于茂的声誉,早就没有了,据说连亲人都和他断绝关系。至于他的资产,楚修宁和池彩从没有手软,话剧失利让他负债累累。

    可于茂还没有死心,他依旧觉得他还能再次崛起。这近乎疯狂的自负到底从哪里来?

    “为什么不能东山再起?呵呵呵。”于茂磨着牙,嘴角咧到最大,“当年我不也是被你逼的抓狂,杀了你之后,就峰回路转啦,活得比谁都逍遥。这一次我也不会判死!你能拿我怎么样?kn和华睿能拿我怎么样!谁都不能!”

    于茂嚣张地狂笑起来:“借尸还魂的鬼?差点被我杀了,路语茗,你也不过如此!”

    “你以为你能逃过一切责罚?”路语茗恍然大悟,向于茂走了一步,“我的确动不了你,你这次也只是杀人未遂,还会活着。可是,于茂,你忘了,我为什么能回来?你终有一天会死,死后的世界,不会放过你。”

    “死后的世界?”于茂愣住了,脸色慢慢白下去。

    于茂可以逃过所有的责罚,但如果死后还有另一个世界……

    其实路语茗撒谎了。死后的世界?他从来不知道那里有什么。荒唐的鬼工,坑爹的系统,或者还有带薪假和年终优秀员工奖?用这些代表天道,会不会被雷劈?

    而他能回来,不过是他通过了那个所谓的“怨气评估系统”。徘徊在阴阳之间的时候,路语茗也见过一个冤魂因为捱不过而消失,魂魄化成荧光流火,哪里还有机会复仇?

    不过这些于茂都不必知道。他只要知道,他会死,难逃责罚就足够了。

    这个世上,最难夺走的是希望。而最恐怖的,是未知的责罚与灾难,死后的灾难尤其恐怖。

    于茂的演技、声名、财产一一被毁,最后,路语茗踩灭他侥幸逃脱的希望。从此,于茂即使活着,也只能时时刻刻担心死后可能的责罚。生不如死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路语茗给了于茂致命一击,于茂神色萎顿下去,失焦的眼底最后一丝色彩散去。但随即于茂回光返照:“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会是zero最好的歌手,我才是最佳演员!我会杀你,都是你的错。现在我死,死都没法解脱……会变成这样都是你这个贱人!”

    于茂吼着,就冲路语茗撞过来。路语茗的身影立刻黯淡下去。

    但路语茗没有一点惊慌,他要做的已经做完了。路语茗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刻薄而怨毒地说:“于茂,你永远没法赢我,我死可以重生,你却死都不敢了,真可怜。”

    路语茗说完就消失了。s市看守所,看押重刑犯的监仓里一声啸叫将雷声都盖过了。而监仓内刚从还在沉睡的另几个重刑犯突然醒过来,个个怒目看向于茂。

    路语茗没能欣赏到于茂之后的惨状,他再次回神,自己的手还搭在休息室的门框上。似乎刚从的一切只是一场诡异的梦。

    现在梦醒了,前面不远处站着自己熟悉的人。窗外,暮夏初秋的风吹起素白色的窗帘,空气里淡淡的金桂香气。只有脚下九宫格暗去的一格,默默提醒着他那一切不是假的。

    似乎阴冷的虚妄和温暖的真实之间,只隔了一线,那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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